[战王这个冷眼看袖子的微表情绝了!三分嫌弃七分杀意!]
[樱姐的刀呢!快砍了这疯女人的爪子!没看见王爷洁癖都要犯了吗!]
[柳语烟这病娇笑+红嫁衣,DSM-5标准偏执型人格障碍!建议隔离治疗!]
[王爷: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柳语烟:啊啊啊他好乖!实际:他在思考用分筋错骨手还是碎心掌!]
[他在蓄力啊朋友们!这女人再碰一下绝对血溅三尺!]
刀光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青瓦,借着烛光往屋内一瞥。
顿时浑身一僵,差点从房顶上滚下去。
满目刺眼的红!
龙凤喜烛高燃,烛泪如血般蜿蜒而下。
案几上摆着合卺酒,酒盏上缠着红线,交杯酒的香气混着诡异的甜腻扑面而来。
刀光瞳孔地震,猛地扭头看向剑影,疯狂眨眼:这疯婆娘真要强娶王爷?!
剑影一把按住他发抖的手腕,用口型道:嘘!有杀气!
眼神往旁边一斜,示意他看某处。
只见他们家王妃半蹲在屋脊上,五指深深抠进瓦片。
那双总是含笑的狐狸眸此刻冷若寒潭,死死盯着下方那对“新人”,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她的男人,还没跟自己拜堂,柳语烟这个颠婆竟然要抢先一步?!
[樱姐,你这都能忍呢?!]
[王妃:我的四十米大刀呢?]
[柳语烟:危!]
[王爷:危!王爷今晚要跪搓衣板!]
[只有我觉得猪猪是如此努力的找对象吗?]
柳语烟捧出一件血红色的男款喜袍,痴迷地抚过上面的金线鸳鸯。
“宴哥哥,今日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这件喜袍,我可是绣了两个月。”
见楚宴川面无表情,她扭曲的笑容在烛光下格外瘆人:“都怪夏樱那个贱人!不过没关系…等我们洞房后,我会把她做成人彘!她的下场…只会比之前那些女人还凄惨!”
“这辈子,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所有觊觎你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昏黄的光线中,柳语烟完全没注意到楚宴川眼底的厌恶。
“宴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赶紧换上喜袍,我们该拜堂了!”
她说着,手指就伸向楚宴川的衣襟。
“啊!”
咔!
一片瓦当空砸下,精准砸在柳语烟脚边。
夏樱自屋顶翩然而下,绯色衣袂在烛光中翻飞如蝶。
她足尖轻点地面,腰间软剑“铮”地出鞘,剑锋直指柳语烟咽喉。
“夏樱?!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语烟面容扭曲。
“本王妃的男人,你也配碰?”
话音未落,夏樱软剑轻挑,那件血色喜袍腾空而起,不偏不倚落在烛火之上。
金线鸳鸯在烈焰中扭曲变形,发出“噼啪”的爆响。
映得柳语烟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忽明忽暗,狰狞可怖。
“抢人夫君还理直气壮?”夏樱红唇微扬,笑意讥诮,“柳姑娘的廉耻,莫非跟着那件喜袍一起烧了?”
“不!不能烧!”
柳语烟骤然尖叫,染着蔻丹的十指疯狂抓向火焰,却被灼烫得猛地缩回。
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嗓音嘶哑如恶鬼:“你懂什么?!我和宴哥哥七年前就相爱了!我七年前就决定非他不嫁了!”
“七年啊……”夏樱歪头,指尖轻点下巴,故作思索。
“知道吗?上一个在本王妃面前卖弄八年情深的女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阿樱,我根本不认识她!”
楚宴川急急解释。
当初,秦飞雪那事儿,阿樱差点要休了他。
窦娥冤?
他楚宴川才是千古奇冤!
柳语烟忽地拽住他的衣袖:“宴哥哥,这个坏女人想拆散我们!你快杀了她!”
夏樱闻言,叉腰大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戏谑:“对对对!宴哥哥快来杀我!杀了人家,你们就能双宿双飞啦~”
楚宴川:“……”
酸,好酸!
今晚继续哄!
在柳语烟期待的目光中,他玄袖一挥,掌风如雷。
砰!
柳语烟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哗啦”一声撞翻整排红烛。
滚烫的蜡油溅在她嫁衣上,瞬间凝固成血泪般的痕迹。
“噗!”
一口鲜血喷出,在地面上绽开刺目的花。
她颤抖着支起身子,染血的指尖死死抠进地面,抬头时妆容尽花,却仍执拗地望着楚宴川:“宴哥哥…你竟然打我?”
楚宴川面若寒霜,刺啦一声扯下被她碰过的袖袍,嫌恶地掷入熊熊燃烧的烛火:“本王不打女人,但你,实在是恶心至极!”
转身却瞬间变脸,委屈巴巴地蹭到夏樱跟前,举着断袖晃了晃:“夫人~我还以为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与他人拜堂…我差点以为夫人不要为夫了……”
凤眸含水,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熏得我头疼!”
夏樱:“……”
好家伙!
这厮倒是把“恶人先告状”玩得炉火纯青了!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王爷好本事啊,自己招惹的烂桃花,倒先委屈上了?”
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七年旧账还没算,倒学会先发制人了?”
楚宴川立即握住她作乱的手指,义正言辞道:“阿樱,我冤枉!我根本不认识这疯妇!什么七年?定是她癔症发作!”
说着还嫌弃地瞥了眼瘫在地上的柳语烟。
[战王:危!速跪榴莲!]
[柳语烟:你们礼貌吗?]
[柳语烟:hello啊?有人记得吐血的我吗?]
[傀儡蛊:本蛊作证,这女人脑子确实有问题。]
柳语烟咬破指尖,试图以血催动体内的傀儡蛊,可无论她如何催动,楚宴川依旧神色清明,毫无被控制的迹象。
“怎么回事…明明子蛊活得好好的,为何不听使唤?”
就在她焦躁不安时,刀光贱兮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嘿嘿,柳小姐是在找自己的相公吗?”
只见刀光怀里抱着刚醒的小白猪,随手扯了块喜堂的红绸,在猪脑袋上绑了朵夸张的大红花,还特意打了个蝴蝶结。
他咧嘴一笑,把猪往地上一放:“喏,您的新郎官儿,给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