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熨帖的是那源源不断渡来的内力,暖融融的像泡在温泉里,让她舒服得直眯眼。
很快就眼皮子打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楚宴川拿毯子将人裹紧,直到怀里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将人打横抱起放回了床上。
他自己又转身回客厅继续看电视剧。
夏樱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侧空荡荡的,揉了揉眼睛,瞥见客厅里还亮着光。
她眯起眼睛,看了眼空间外的时辰,凌晨一点五十分。
她已经睡了七个小时了。
“楚!宴!川!”
她赤着脚噔噔噔冲进客厅,气鼓鼓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
楚宴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想揽她的腰:“夫人,为夫只是……”
“只是什么?”
夏樱灵活地躲开他的手臂,双手叉腰,“与诸葛亮研究兵法?”
楚宴川看了眼屏幕上的诸葛亮,点头:“此人…确实不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此人之智,近乎妖。”
“好啊!你变心了!说什么一生一世,不过是见异思迁!”
夏樱盯着屏幕上的诸葛亮,语气酸溜溜的。
那位扮演者可是二十三世纪的国民影帝,帅得人神共愤,连她当初追剧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楚宴川眸光骤然转深,如同暗夜中的狼王锁定猎物。
他猿臂一伸,夏樱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他拽入怀中。
她娇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跌坐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被他钢铁般的手臂牢牢圈住。
“对不起…宝贝…”
他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惹得她的耳垂瞬间红了。
“让夫人不高兴了,就是为夫的错。”
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几分讨饶的意味,却掩不住内里的强势。
温热的大掌在她腰间暧昧地摩挲,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睡袍下的肌肤。
夏樱身子微颤,那低音炮般的嗓音在耳边纠缠,让她浑身酥软。
每每都让她欲 - 罢 - 不 - 能。
她细白的手指抵在他胸膛,强撑着理智继续数落:
“我跟你说,熬夜的人容易秃头短命,你要是英年早秃或早逝了,我就…唔……”
楚宴川精准地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却又强势得不容拒绝。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散落的发丝之间。
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睡袍,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惹得她在他怀中不住轻颤。
“你...混蛋...嗯...”
她在他唇齿间含糊地抗议,尾音却化作一声轻吟。
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丝绸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却不知这个动作更激起某人的征服欲。
当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时,夏樱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只能靠在他怀里喘息。
楚宴川的呼吸同样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着,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光:“夫人方才要说什么?”
夏樱晕乎乎地瞪他,狐狸眸里水光潋滟,更添几分娇媚。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
掌心下紧实的胸肌烫得惊人,随着呼吸起伏的线条让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网上那句流行语,“想在哥哥的腹肌上弹钢琴!”
嘴上却说:“我…我要说……”
“嗯?”
他又凑近几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为夫一切都听夫人的。”
“……赶紧去睡觉!”
夏樱红着脸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打横抱起。
“遵命!”
楚宴川低笑着往卧房走,每一步都故意颠得她不得不搂紧他,“夫人可要说清楚,你要哪种睡?”
夏樱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指尖在他胸膛画圈:“我劝你别太嚣张,否则…”
她突然凑近,红唇贴上他的喉结,贝齿在那凸起处轻轻一咬:“难受的是你自己…”
毕竟,她有姨妈护体!
楚宴川浑身一僵!
健硕的臂膀瞬间绷紧,抱着她的力道蓦地加重。
怎么就忘了这茬!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人塞进被窝,转身时连步伐都有些凌乱:“为夫去沐浴!”
淋浴间里,冰冷的水流冲刷着男人精壮的身躯。
楚宴川双手撑在瓷砖墙上,水珠顺着紧绷的背肌滚落。
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却浇不灭体内翻腾的燥热。
夏樱觉得他去了好久,久到她在被窝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终于,水声渐歇。
氤氲的雾气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夹杂着几个模糊的字眼:
“……小妖精。”
*****
二月十八,黄道吉日,宜纳采问名。
天刚蒙蒙亮,整条朱雀大街便沸腾了。
百姓们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窗,只见长街之上,红绸铺地,喜乐震天。
身着绛红礼服的士兵们抬着朱漆描金的聘礼箱,一担接着一担从战王府鱼贯而出。
那箱笼上缠着龙凤呈祥的绸带,箱角包着鎏金铜片,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这…这得多少担啊?”茶楼小二数到第二百担就花了眼。
“天爷啊!从未见过哪家娶亲如此多聘礼!”
“这是哪家姑娘有如此福分?”
更令人震惊的是领队的几人。
云梦王楚流云身着月白蟒袍,尘王楚洛尘一袭靛蓝锦服,两人策马并行。
二人身后那顶鎏金轿辇,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永宁长公主的凤驾。
而最前方那个骑着乌骓马的玄色身影,让所有人心头巨震。
竟然是战王楚宴川!
“那是战…战王殿下?”
“他的腿,好了?!”
“战王殿下站起来了!”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那个传说中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行动的杀神,此刻竟端坐马上。
玄色衣袍上的金线麒麟在晨光中流光溢彩,衬得他腰背挺直如青松傲雪。
阳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祇临世。
“不是说战王废了,命不久矣吗?”
“放屁!战神归来,我大夏气运要旺啊!”
百姓们从震惊到狂喜,有人甚至当扬跪地叩拜。
毕竟这位可是护佑边疆多年的战神,是无数人心中的信仰!
可很快,新的疑问浮上心头。
“战王不是已有正妃吗?”
“莫非是要纳侧妃?”
“你傻啊!纳妾需要永宁长公主,云梦王做媒?咱们在云京城何时见过这样的排扬?”
“对!这排扬分明是娶正妻的规格!”
百姓们一边议论一边跟着队伍走,直到队伍停在护国将军府门前。
“奇怪!夏将军府上不是已经嫁过去一个女儿了吗?”
“难不成要娶夏家旁支的姑娘?”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之时。
忽然乌骓马一声长嘶,楚宴川翻身下马。
咚!
三百六十担聘礼齐齐落地,震得青石板都在轻颤。
“吭!”
队伍最前方那对鎏金笼中的大雁,羽翼如墨,颈项修长,突然昂首发出长鸣,声如金柝击破晨雾。
礼官高唱:“奠雁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