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犹如火星溅入火药桶。
楚宴川瞳孔骤缩,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扣住她的纤腰:“阿樱!你这是在玩火……”
那双总是从容不迫的眼眸此刻燃着危险的火焰。
“那王爷倒是燃烧给我看啊!”
夏樱挑衅地挑眉,另一只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希望燃到你时…别求饶!”
他咬牙切齿地警告,喉结剧烈滚动。
“谁怕谁!”
夏樱不甘示弱。
话音未落,两人倏地消失在原地。
天旋地转间,已经倒在空间卧室柔软的被子里。
楚宴川单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阿樱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夏樱还未来得及回应,炽热的吻已将她吞噬。
滚烫的告白随着细碎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
“阿樱真甜……”
“我爱你…好爱你……”
……[Day and night later]……
“阿樱,再来一次……”
低哑的嗓音里是未尽的情潮。
“啊…楚宴川!你是狗啊!”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被一脚踹下床榻。
“一天一夜了!你有完没完?!”
夏樱裹着锦被,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还有力气踢人,代表夫人还能再战。”
“行你个头啊!”
夏樱抄起枕头砸过去,“我现在正式宣布休战!再敢骚扰我,我就把你踢出去。”
楚宴川从地上爬起来,餍足地凑到她耳边,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夫人不是怀疑为夫的能力吗?”
指尖拂过她锁骨上的红痕:“为夫这是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有气无力地嘟囔:“行行行!王爷威武!王爷雄壮!”
想她夏樱身体素质可是能玩铁人三项的,没想到这个狗男人天赋异禀!
习武之人的体力值简直不科学!
楚宴川低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翌日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帐洒在床榻上。
夏樱悠悠转醒时,发现身上已经被细心地清理过,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主子醒了?”
满喜听到屋内响动,红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夏樱脖颈间绽放的红梅,顿时羞得手足无措:“属、属下伺候您洗漱……”
“不用。”
夏樱伸了个懒腰,虽然腰腿还有些酸软,但精神却很好。
这具身体虽是初经人事,好在她这些日子调理得当,恢复得还不错。
她掀开锦被下床,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问道:“王爷呢?”
“王爷和云梦王一起去军营了。”
满喜抿嘴偷笑,“走前特意交代,让您睡到自然醒。他还亲自熬了红枣燕窝粥在灶上温着呢。属下这就给您端来。”
夏樱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算这个狗男人还有点良心。
正说着,追风和逐月捧着几本厚厚的册子悄然出现在门外。
逐月恭敬地递上册子:“主子,这是您要的统计资料,已经全部整理完毕。”
夏樱接过沉甸甸的册子,翻开内页,工整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全云京及周边城镇的近亲婚配情况:
“城东李府,表兄妹成婚,三代内子嗣五人,三人夭折…据稳婆王氏证言,胎儿多有畸形……”
“城西苏家,表兄妹成婚,三个子女痴傻,仅一个正常…邻里皆言其家常年求医问药……”
“北郊张家,堂兄妹联姻,现有子女皆患怪病…大夫诊断系先天不足所致……”
每条记录后还附有详细的证人证言,甚至画了家族谱系图。
她满意地点头。
前几天接了系统发布的新任务,她当即命人暗中调查的证据。
要说服夏元帝颁布近亲成婚禁令,这些活生生的案例比任何医理说教都更有说服力。
“你们做得很好。”
夏樱合上册子,眼中闪过坚定,“明日进宫,该让父皇看看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了。”
翌日清晨,金銮殿前朝露未晞。
夏元帝还未驾到,殿内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交谈。
突然,殿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夏樱一袭正红色朝服,推着楚宴川的轮椅,走进了金銮殿。
文武百官齐齐侧目。
“夏樱,早朝乃议论国事之地,你一个妇道人家,也配站在这里?”
璟王刻意抬高的声音在大殿回荡,眼中讥诮几乎化为实质。
夏樱缓缓转身,用看智障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忽然莞尔一笑:
“璟王殿下莫非忘了?父皇前几日刚封本妃为一品皇医,明文规定本妃‘参朝议,掌医政’六个字,殿下当时不还带头高呼万岁来着?”
她尾音陡然转冷:“难道说,璟王殿下对父皇的旨意有意见?亦或是阳奉阴违?”
璟王脸色铁青:“挂个虚名而已!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跑来朝堂指手画脚,成何体统!”
“虚名?”
夏樱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那你不妨看看,这盖着玉玺的太医院改制诏书上,可有写‘虚职’二字?”
她忽然转向满朝文武,声音清亮,“还是说……在座诸位都觉得,陛下设立一品皇医一职,是多此一举?”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几位阁老慌忙低头,生怕被卷入这扬风波。
璟王脸色由青转白,正欲反驳,忽听殿后传来一声轻咳。
“朕倒是好奇,什么时候开始,朕的旨意轮到璟王来解读了?”
夏元帝负手自后殿踱出,面色阴沉如水。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璟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
夏元帝冷眼睨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指节在龙椅扶手上轻叩,冷哼一声:“朕看你就是太闲了!”
他可巴不得阿樱每日都来上朝!
夏樱随着文武百官一同行礼,起身时,正对上皇帝意味深长的目光。
夏元帝指尖轻点御案,“战王妃,今日上朝,可是有要紧事?”
他余光扫过纹丝不动的楚宴川,心知肚明。
若非重大事宜,这丫头是懒得来听这群老狐狸打机锋。
夏樱执笏出列,“回陛下,臣确实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