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起名鬼才!]
[白给:我谢谢您嘞!]
[世子爷看人太准了]
白问跪得笔直,闻言嘴角抽了抽。
夏樱目光转向他:“那你呢?”
白问抿了抿唇,耳尖微微泛红。
他刚要开口,白给已经迫不及待地抢答:“他呀!世子爷说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问了也白问!”
说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弹幕疯狂哈哈哈】
[夺笋啊!山上的笋都被世子夺完了!]
[世子爷嘴也太毒了,我喜欢!]
[白问:我刀呢?我四十米大刀呢?]
白问额角青筋直跳,解释道:“世子爷原话说的是‘话少沉稳,问也白问’。”
夏樱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倒是贴切。不过现在,本妃问什么,你们最好……”
“知无不言!”白给抢答得飞快,还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言无不尽!”白问接上。
两人异口同声:“绝不敢让您白问!更不会白给!”
夏樱:“你们家世子爷怎么会被山匪劫走?”
白给当即来了精神,袖子一撸就往前凑:“这要从两日前说起了!那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从丹霞城的悦来客栈退了房,吃了一顿美美的早点……”
“说重点。”白问冷冷打断,额头上明晃晃写着“心累”二字。
[瓜子饮料准备好!]
[众所周知,白给讲故事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
[白问:论一个捧哏的自我修养]
“哦哦!”白给一拍脑门,
“我们的马车刚一出城就发现一辆可疑的马车!赶车的两个汉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世子爷眼尖,看见对方袖子里掉出来青狼寨的腰牌……”
“后来我们一路跟踪,发现马车里竟藏着五个被迷晕的姑娘!我家世子爷当即就……”
“怒发冲冠。”白问板着脸补充。
“对!怒发冲冠!”白给猛地一拍大腿,
“世子爷说青峰山剿匪几年都没成效,就是因为找不到他们老巢。既然要接管丰和城,不如顺路把这窝山匪端了!然后他就……”
白给突然卡壳,支支吾吾地偷瞄夏樱,手指把衣角绞成了麻花,脸上写满了“这事说出来会不会被灭口”的纠结。
[突然刹车?]
[前方核能!]
[白给:在线等挺急的,该不该出卖主子]
“就怎样?”夏樱挑眉,“小弟弟,本妃的耐心有限哦!”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白给憋得满脸通红:
“世子爷他……当扬换了一套石榴裙,让奴才给他梳了惊鹄髻,还、还抹了胭脂……”
白问无奈地闭了闭眼:“奴才…拦都拦不住啊!”
“等那伙山匪经过时,世子爷就往路中间一坐,抱着包袱哭喊……”
白给突然戏精上身,捏着嗓子学道:“救命啊!有人抢亲啦~”
还翘着兰花指抹眼泪,“奴家好害怕呀~”
【弹幕笑疯】
[这演技我打满分不怕骄傲!]
[世子爷:你最好祈祷我别活着回来.jpg]
[这是可以说的吗.jpg]
[世子爷女装?被抢去当压寨夫人了?]
[白问:现在换主子还来得及吗?]
逐月一个没忍住,“噗”地喷出了口中的酸梅汁。
追风憋笑憋得直捶树干,肩膀抖得像筛糠。
夏樱美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这人,不愧跟叶明琛是兄弟!
一个两个都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叶明朗是自愿上山的?”
“男扮女装让人劫走的!”白给破罐子破摔地喊了出来。
白问痛苦扶额:“王妃明鉴,我们世子爷平时真的…很正常…一切都是为大义…献身。对,献身!”
夏樱问出最后一个疑问:“既然他是主动的,那你们又怎么会被抢?”
白给挠了挠头:“我,我们想跟一段路,确定世子爷没事,结果…被后面赶来的山匪抢了个正着……”
白问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追风,逐月,备马!”
夏樱忽然站起身,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咱们去黑风寨看……救人。”
青峰山深处,千仞绝壁如刀劈斧削,终年云雾缭绕。
青狼寨盘踞在陡峭的山崖之上,三面皆是万丈深渊,唯有一条狭窄的山路可通寨门。
此处地势险绝,易守难攻,官府曾多次派兵围剿,可每每官兵攻入山下,就会进入对方布置的迷魂阵。
看似寻常的松柏林间暗藏八卦生死门,踏入者转眼便天旋地转。
有人明明朝着寨门走,却绕回山脚悬崖;
有人听见同伴在身后呼唤,回头却撞上毒箭机关。
久而久之,青狼寨成了丰和城百姓口中的鬼寨,连官兵都懒得再费力气。
青狼寨的大当家赵猛虎,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
据说他年轻时曾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吊睛白额虎,故而得名“猛虎”。
他手下养着两百十来号亡命之徒,平日里打家劫舍,掳掠过往商旅,偶尔也绑几个富家子弟勒索赎金。
寨子深处的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十几个姑娘被关在一起,手脚被粗麻绳捆着,衣衫凌乱,面容憔悴。
“呜呜呜……”
一个穿着绿衣的姑娘缩在角落,哭得停不下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紫衣姑娘不耐烦地骂道,她手腕上的淤青显示她曾激烈反抗过,
“眼泪能砸死那群土匪吗?能让我们逃出去吗?”
她说着狠狠踹了一脚铁栅栏,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绿衣姑娘被她一吼,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人群里最高个的那个红衣姑娘开口了!
她,或者说他,身材高挑,眉目如画,手腕上的绳子早已被磨得松垮垮的,显然早已解开。
“哭怎么了?”
她瞪了紫衣姑娘一眼,“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她转而柔声对绿衣姑娘道:“妹妹,哭也是个力气活,可别等下要逃命的时候,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哦!”
紫衣姑娘不屑地撇了撇嘴,别过脸去。
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还伴随着铁链晃动的叮当声。
“老六,你说咱老大今天想要啥样的?”
一个矮冬瓜似的山匪搓着手,眯着绿豆眼往栅栏里张望。
旁边竹竿似的瘦高个山匪抱着胳膊:“老大最近老抱怨,说抢来的姑娘都跟纸糊似的,经不起折腾。上回那个,才折腾了两次就晕过去了,害得老大都没尽兴!”
牢里的姑娘们闻言,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像受惊的鹌鹑似的挤成一团。
“喂!那个穿紫衣服的!”
矮冬瓜突然指着紫衣姑娘,“抬起头来给爷瞧瞧!”
紫衣姑娘瑟缩了一下,慢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