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狡黠地眨眨眼,“听说你以前是大夏第一高手,这样下去会不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楚宴川低笑一声,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敢妄言。不过倒是会往那个方向努力!”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如轻烟般飘至宝库大门前。
月光下,那把青铜巨锁泛着幽冷的光泽,锁身上精细雕刻着西陵皇室的狼头徽记。
楚宴川从衣袖里取出一根回形针。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折,那铁丝便在他指尖灵活地转动起来。
“咔嗒”一声轻响,厚重的铜锁应声而开。
“师父,”他故作正经地拱手,眼中却闪着促狭的光,“徒儿如今的开锁技术如何?”
夏樱背着手,装模作样地绕着锁转了一圈,眼底满是狡黠:“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在他面前比了个小小的手势,“比为师就差了那么一丢丢~”
“你俩可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番茄果果在夏樱脑海中急得直跳脚,
“赶紧干活啊!我滴个天哪!西陵皇室可真有钱!你们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楚宴川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开沉重的库门。
刹那间,耀眼的金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出,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整整齐齐的金锭堆满了数十排乌木架,每一块都铸着西陵皇印。
成箱的珍珠、血玛瑙、孔雀石、青金石等随意堆放在角落,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东侧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西侧则堆满了绫罗绸缎,最上等的云锦在烛光下流动着水波般的光泽。
“宿主快看!”
番茄果果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那边还有两箱东珠!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
夏樱揉了揉太阳穴:“果果,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的脑瓜子都要被你吵得嗡嗡作响,跟塞了十只蜜蜂似的!”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将东珠收入空间,动作优雅得像在摘朵野花。
“我的亲宿主!”
番茄果果的声音依然高八度,“这可是顶级东珠啊!放在现代能买下一栋楼!不,是十栋!还能附带一个游泳池!”
夏樱翻了个优雅的白眼,继续慢条斯理地收着宝物:
“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我给你配条大金链子?再来几个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
“啊?”番茄果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对,”夏樱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还得给你镶颗大金牙!这样你咧嘴一笑,保管闪瞎所有人的眼!”
(想象一下:一只圆滚滚的熊猫崽子扑闪着翅膀,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大金链子,爪子上戴满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一张嘴就露出闪闪发光的金牙。)
“宿主!!我可是高端系统!怎么能跟那些土大款相提并论!”
夏樱噗嗤笑出声,顺手把一整箱红宝石收进空间:“是是是!你最高端!那这些俗物就由我这个俗人来收吧~”
楚宴川飞身将镶嵌在周围的夜明珠一颗颗撬了下来。
“阿樱,这些记得收!”
“你这个搭档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楚宴川看着她笑得明媚的模样,眼中柔情满溢。
他忽然想起自己秘密准备的那些聘礼,不知道阿樱会不会喜欢呢?
“发什么呆呢?”夏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该去下一个库房了!”
两人在番茄果果的指引下,又顺利收了两个宝库和一个军械库。
最后一个是西陵国君的私库,竟藏在龙床之下的密室里。
夏樱和楚宴川轻而易举放倒了周围的暗卫,如入无人之境搬搬空了他的私库。
不得不说,这皇帝是个会享受的,私库简直是富得流油。
夏樱丝毫不客气,通通笑纳了。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将西陵国君赫连枭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映在蟠龙柱上。
他高坐于王座,手指摩挲着酒樽,深陷的眼窝里跳动着阴鸷的火光。
大殿之下,两名将领衣衫褴褛,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浑身颤抖如筛糠。
若是夏樱在此,定会认出,他们正是那夜在大帐中与二皇子赫连铮及巫医纵酒狂欢的将领,如今却狼狈如丧家之犬。
“天-降-神-鸟?”
赫连枭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拉出来的屎蛋炸了营地和粮草,还把人炸飞天了?”
他怒极反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朕的二十万大军,就败给几坨鸟粪?”
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陛下明鉴!末将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自己也不会相信那日的恐怖景象。
钢铁巨鸟盘旋在天空,掉下来屎蛋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这些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他们更不敢提及巨鸟用尾焰在天幕上写下的那些字。
一旦说了,他们的脑袋只会掉得更快!
砰!砰!砰!
他们拼命磕头,额骨撞击金砖的闷响回荡在大殿内,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知道国君的暴戾,许多副将早已逃之夭夭。
他们不得不回来复命,否则,远在皇城的妻儿老小只会死得更惨。
赫连枭眯起眼,左颊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烛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那是二十年前夺嫡之乱时,亲兄弟用淬毒匕首留给他的“礼物”。
正是这道永不愈合的伤,让他明白这世间唯有狠毒才能生存。
“二皇子和巫医都不见了?”他突然问道,声音轻柔得可怕。
“回陛下…是的。末将找遍整个营地,都没有找到他们…”
赫连枭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殿中所有大臣齐刷刷后退半步,官袍下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们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上一次国君这样笑的时候,整整一个世家被活埋在了皇陵里。
“取朕的赤炼鞭来!”赫连枭冷冷开口。
一旁的太监浑身一抖。
他连滚带爬地奔向殿侧的暗格,颤抖着捧出那柄令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凶器。
通体暗红的骨鞭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鞭身上细密的倒刺隐约可见。
鞭身浸过特制的药液,抽在人身上,伤口溃烂难愈,痛入骨髓。
殿中其余大臣低垂着头,冷汗浸透官袍,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