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宋泽桉眸光冰冷,俊美面容引得众人倒抽了口气。
“宋少居然这么帅的?还以为戴面具是因为太丑了不敢示人。”
有人惊叹一句。
姜念初已经彻底僵住了。
她保持着质问宋泽桉的姿态,脸上的不悦和嘲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
她瞪大眸子,看着这个三年来见过无数次面,甚至朝夕相对的男人。
“你,宋泽桉,你在搞什么?”
姜念初的美眸中,倒映着宋泽桉的俊脸。
她上前一步,红唇抖了抖,呵斥:“你到底在干什么!谁准在这里胡闹,假扮宋家少爷?”
“假扮?”
宋泽桉深不见底的眸中,浮现一抹不悦。
他轻嗤:“我没空假扮什么人跟你玩游戏,姜念初你看清楚了,我就是宋家少爷,就是宋氏集团的掌权人,是拿着你股份的股东,懂?”
姜念初依旧摇头,不断后退。
她不信!
那个曾经夜夜卑微跪在她床头,求她宠幸的男人,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宋家少爷?
姜念初深吸了口气,质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宋家少爷?”
宋泽桉眯了眯眸子,正要开口,就看到姜念初的秘书挤进人群。
“姜总!”
秘书脸色凝重,看到宋泽桉站在台上,更是深吸了口气。
她顾不得震惊,连忙凑在姜念初耳边:“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和宋氏集团合作的周老板说,宋少签合同时用的名字就是……宋泽桉!”
姜念初身形摇晃,此刻面对着宋泽桉,说不出一个字来。
宋泽桉以绝对压制的姿态,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那双总是在面具之下的清冷双眸,一如既往的迷人深邃。
可她竟然没有发现,这双眼睛和宋泽桉一模一样。
此刻,已经不需要再怀疑了。
宋家少爷就是宋泽桉。
面具,法拉利以及沈鱼儿和宋泽桉公开相处,不顾及名声的所作所为,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戴面具是不想被人尤其是她认出来。
两千万的法拉利没有傍富婆,是宋泽桉本就有这个能力买。
而沈鱼儿和宋泽桉本就有婚约,两家撮合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也很正常。
那她呢?
姜念初猛地掐紧掌心。
曾经那个视她为神女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冷酷无情了。
在宋泽桉签了离婚协议不肯回来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
“看来,姜总已经对比赛结果没有任何异议了。”
宋泽桉挑了挑眉,对身边的比赛负责人吩咐:“把无关紧要的人全都清出比赛现场,其他的选手准备十五分钟,继续比赛。”
说罢,他在保镖以及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比赛现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姜念初一眼。
姜念初踉跄一步,险些摔在地上,是秘书及时扶住她。
她不在意众多记者的镜头,只目不转睛盯着宋泽桉离去的背影,逐渐失神。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宋泽桉清冷无情的模样这般与众不同……
……
当天,宋家少爷露出真容,出众的容貌直接登上热搜。
疯狂示爱的、嫉妒沈鱼儿幸运有这种顶级未婚夫的、还有八卦宋泽桉和姜念初之间恩恩怨怨的到处都是。
宋家。
宋母看着网上疯传的视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儿子,你快看看姜念初那样子,好像看到鬼一样,她是不是觉得你一直戴面具,就是什么丑得不能见人的怪物?”
宋母与有荣焉地竖起大拇指:“我生的儿子,怎么可能丑?必定比明星还耀眼啊,这下她傻了吧?真解气!”
宋泽桉正在看财经新闻,闻言也只是淡定地挑了挑眉。
“妈,你别这么激动,心率都要蹦到一百八了吧?”
“我当然激动了!”宋母开心,“只要能让容家不好过,妈比过年都开心,这些曾经和咱们家对着干的,以后都会遭到报应!”
宋泽桉扯了扯唇,没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地瞥向墙上时钟。
晚上十点半。
再过一个半小时,他和姜念初的婚姻将彻底结束,再无瓜葛!
宋母拍拍宋泽桉的肩头:“瞧我,一直拉着你说话,你都困了吧?早点休息,我也得赶紧去睡了。”
宋泽桉回过神,目送母亲离开房间,起身准备去洗澡。
谁知他刚起身,就接到了姜念初的电话。
作为宋家少爷的身份时,宋泽桉免不得要和姜念初交换联系方式。
现在姜念初打不通他原来的手机号,就打到这上面来了。
这么急着找他?
宋泽桉接通电话:“有事?”
电话那边,姜念初沉默好几秒,才颤抖着问:“你为什么要骗我?宋泽桉,你到底什么企图?这些年主动入赘待在我身边,只是为了了解容家底细,方便你回归的时候报复吗?”
宋泽桉握紧手机,明明已经封心锁爱,却还是因为姜念初这话,不可免地有了情绪。
这三年来,姜念初虽不爱他,不让他碰,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
为了公司项目,他凭借工作能力和下班后的酒局,杀出一条通往业绩顶峰的道路。
甚至连每个月的工资都不要,拿来给姜念初买礼物都甘之如饴。
到头来他都净身出户了,却换来姜念初这样的恶意质疑。
宋泽桉只觉得可笑。
“姜念初,我在你公司里创收无数的业绩,都被狗吃了吗?我贪图过容家什么好处,利用你我的婚姻做过什么对宋氏有利的事情,你倒是说说看!”
“我……”姜念初呼吸微滞,难得在他面前无话可说。
她咬咬牙,不愿意在宋泽桉面前败下阵来:“谁知道你做过什么!你我结婚三年,我从来没看透过你,怀疑你又怎么了?”
“嗯,就当我求你看我一眼的时候,为你工作喝酒到胃出血的时候,统统都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你。”
宋泽桉轻笑一声,心里对姜念初种种感情,彻底熄灭,连一丝火星都没有留下。
“反正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姜念初,跟你结婚三年,简直是我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这种女人掉一滴泪。”
宋泽桉用最轻飘飘的语气道:“姜念初,我解脱了,离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