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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赵公子,没什么机会

作者:百里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局的结果赵辰不战而败,同样没能引起众人的太大反响。


    第一局的胜和第二局的败,都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第三局比赛,聚焦到赵辰和帕尔巴哈跨下的两匹马身上。


    当然,也有例外。


    檐牙顶上,泥瓦匠似是对楼下街道上的赛马没有丝毫兴趣,只顾着手里的活计。他取出一块瓦片,拿瓦刀在上面涂涂抹抹,随后刮去泥浆,瓦片上便留下一些奇怪的符号。


    他微微后仰,将那瓦片托过房脊,一松手,瓦片便沿着房顶另一侧的斜面向下滑落,从另一边掉落下去,却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消失不见。


    一只流浪的条纹花斑猫分明看到这里有东西落下,地上却空无一无,它的两只墨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惊愕情绪,小心翼翼凑近那个地方,用鼻子嗅,用胡须试探,用小爪子拨弄,用小脑袋往前顶,突然,整个猫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沁安宫西苑,一名婢女发现消息台上多了一块瓦片,将其拾起,一边阅读瓦片上诡异的图案,一边在一张纸上写下信息,这时,只听得消息台上喵的一声,突然多出一只野猫。


    永安公主暂时没有机会知道那条来自瓦匠的消息究竟是什么,因为此刻她并不在沁安宫,而是到了赛马现场,和婢女小婉一起,扮作两位身披鹅绒大氅却手摇折扇的翩翩公子哥,所处的位置恰好离谢黎身后。


    “前面这位戴帷帽的姑娘。”其中一位公子哥说道,“可否稍稍往旁边站站,你这帷帽太宽大,把我们的线挡得严严实实。”


    谢黎忙道了声歉,退后两步,将两位秀气斯文的公子哥让到了前面。她并不十分在意比赛的过程,她只在乎结果,在乎赵辰是否能赢。


    赵辰只让她量力而行,不必押太多,她却押下足足两万两。


    她可不像赵辰,名义上是庶子,实际已掌握赵家经济大权,因为赵家的钱九成九以上的钱财都是赵辰挣的,他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谢黎可不成,她是排行第四的庶女,三个姐姐都是嫡出,此外还有两个庶兄一个庶妹,她在家中没有多少话语权,能拿出两万两,都是她平日积攒下来的。


    当然,其中大部分是赵辰所赠,比如刚刚从楚家收回的第一期赌债按揭款,就在她手里。


    她身前那两名秀气公子显得有些紧张。


    身材稍矮的玉面公子小声问道:“萧公子,我怎么觉得,周围的人都觉得赵公子的第三局会输啊。”


    萧公子没有回话,却有一名蓝衣公子摇着头轻叹:“赵公子啊,唉,这次是要栽跟头了。身为大夏人,我们不该盼着胡商能赢,但是咱们大厦缺战马啊,赵公子那匹毛色混杂的劣马怎么跟人家比。胡商能从西域弄来战马,咱们大夏,所以战马都是镇北军中,赵公子第一局出战的踏雪乌骓除外,那是咱们皇城唯一一匹战马。”


    身材稍矮的玉面公子不禁啊了一声,脸上满是焦急。


    “小……萧公子,咱们是不是押错了呀。”


    蓝衣公子讶道:“你们押赵公子胜了?唉,可惜了。赵公子,没什么机会。”


    听着他们的交谈,谢黎都有些心虚了,那可是两万两啊,她能动用的全部资金了。


    可……


    是的,那个坏家伙总给带给她奇迹,也许这一次,也不例外。


    谢黎心里突然又镇定下来。


    倒是那位萧公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谢黎知道他们押的也是赵辰赢,心中对他们不由得升起几分好感。若不是碍于男女有别,她一个女子不好主动上前搭讪,此刻说不定都会交换名贴了。


    当赵辰骑上粕毛栗枣,赫然发现他比身旁的帕尔巴哈几乎要高一个头。这个身高差距不是因为帕尔巴哈矮小,相反,这位长像和赵辰印象中的阿里巴巴非常接近的西域男子,个头一点也不矮,矮的是他的跨下马,被他称为回鹘秋雪,实际上是漠北雪痕的狼骑战马,有个致命弱点,腿短。


    漠北雪痕与后世的蒙古马是近亲,腿短而粗壮是它的特征之一,腿短并不代表速度慢,它强劲的腿部肌肉能迅速收缩施张,奔跑时四蹄交错如电,速度迅捷。


    然而,当有另一匹马同样腿部肌肉强劲,瞬间爆发力极强,奔跑时四蹄交错的频率与漠北雪痕不相上下时,它腿短的劣势就会暴露无遗。


    同样奔出一步,短腿跨出的距离,肯定短于腿长的。


    这两天,赵辰可没忘记收集帕尔巴哈的马匹信息,早知道他有一匹汗血宝马和一匹漠北雪痕。前者他也无能为力,雪梅栗毛,就是他随便挑的一匹普通马,专门去输给对方的汗血宝马的。而粕毛栗枣,才是他真正的杀手锏。


    随着一声锣响,二马齐头冲出。


    “开始了!”人们激动起来。前两场毫无悬念地打成平手,第三局是决胜局,虽然人们不看好赵辰,但必要的助威还是得有的。


    赵辰知道自己马匹的特性,耐力不行,但爆发力是一绝。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藏拙的意思,直接驱使马匹将速度提到极致,从离开起跑线的那一瞬间开始,就稳稳压过漠北雪痕一头。


    “啊,赵公子领先,怎么可能?那是一匹杂毛劣马啊。”


    “劣马后劲不足的,也就一开始能抢先几步罢了。”


    “虽然我也希望赵公子能赢,可我还是押了西域大胡子,人家那一匹是西域战马。”


    “你们是大夏人吗,怎么盼着赵公子输?”


    “难道你买的赵公子赢?”


    “赛马是赛马,赌钱是赌钱,我全押了那个西域大胡子。唉,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们押的不也是西域大胡子吗?”


    在人们的争吵声中,赵辰依然一马当先,逐渐比漠北雪痕多跑出足足一个马头的身位。


    此时赵辰全神贯注,完全没有闲心与紧贴身旁的帕尔巴哈调侃斗嘴。


    帕尔巴哈也一样,他此时心中异常憋屈。赵辰的底细他当然也调查过,知道他唯一一匹好马就是踏雪乌骓,已经被他以田忌赛马之法,以劣马对之。现在该是用他的好马收割剩余两局的战果了,突然冒出这么一件无法理解的怪事。


    一匹普通的行商脚夫用的马匹,居然能稳稳压过他漠北雪痕一头,这太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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