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嘉宁一想刘娥的话也有理。
就她观察,文安长公主那个人,绝对是利益至上!
所以姜淮和南钰在长公主的船上站得也未必有她稳。
如果她给文安长公主更多利益,她就可以找机会将姜淮和南钰踹下船。
但她能带给长公主的价值,就是钱!
思忖了好一会,颜嘉宁突然眼睛闪过亮光。
第二天,颜嘉宁早早起来,在奉仙观里蹲守谢蕴章。
几声钟响,谢蕴章下早课。
颜嘉宁早就打探好谢蕴章必经之路。
没过多久,透过枝蔓间的缝隙,颜嘉宁看到几名小道童簇拥着一名成年道士从花廊里向她这边走过来。
一身道袍的谢蕴章眉眼清隽,步伐四平八稳,端着天潢贵胄的仪态。
吕雉:还真别说,这谢蕴章仪表堂堂,着实养眼。
马秀英:既有仙风道骨般的端方雅正,又有天潢贵胄的仪态,确实不错。就是岁数大了些,嘉宁吃亏。
吕雉:不吃亏,他早死,天下就是嘉宁的。
颜嘉宁从花丛中走出来,向走过来的谢蕴章行礼。
“民妇颜嘉宁问陛下安。”
当听到“颜嘉宁”三个字,谢蕴章停下脚步,垂眸看向她。
“颜嘉宁?”
清雅的声音又卷着帝王的威仪与浑厚。
但是颜嘉宁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她微微抬起头。
清澈又明亮的眼睛,不带一丝杂质,干净无比。
然,谢蕴章仅轻飘飘笑了一声,便道:“退下。”
“陛下!”
颜嘉宁立刻给谢蕴章跪下叩头。
“民妇愿意捐献十万两白银,抚慰此次讨伐北羌的英勇将士,以及安抚烈士遗孤家属。”
又不轻不重笑了一声,他才缓缓问道:“你问过文安吗?”
颜嘉宁一时间愣住。
“退下吧。”
说完谢蕴章迈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