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五年,我绑定皇后群独宠后宫》 第2章 私奔的二人回来了 “薛柱,你开口吧,多少钱能放了我?” 颜嘉宁一开口就拿钱砸人,竟让薛柱愣了一下。 然后他将大拇指在鼻头之上刮了一下。“不是钱的事。” 那就是刘氏的事! 颜嘉宁立刻从自己头上拔下一个金簪递过去。“刘氏能给你多少钱?我给你更多!” 薛柱接过金簪掂量了一下塞进怀里。 “是姜淮和南钰回来了!他们想除掉你。” 竟然不是刘氏动手! 颜嘉宁转动了一下眼珠,又看向薛柱。“真和刘氏无关?” “刘氏确实花钱让侯府除掉你,但是她给的太少了,侯夫人又不傻,怎么会让你死呢。” 说完,薛柱用略带怜悯的眼神又看了她一眼。 “今日的事,刘氏也参与了,但是不是主导。姜淮和南钰想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颜嘉宁立刻警惕起来。 “你身上除了有钱,还有什么?”薛柱呵呵一笑。“反正现在死不了。” 听完薛柱的话,颜嘉宁又打量起薛柱。 今日,薛柱的表现很奇怪。 刘氏明明是薛柱的姨母,薛柱怎么对刘氏有嗤之以鼻的态度? 吕雉:那个姜淮和南钰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浮现的金字,颜嘉宁也不理薛柱,离他远些坐好。 颜嘉宁:姜淮是我素昧蒙面的夫君。新婚之夜,姜淮与他的青梅南钰私奔,五年音信皆无。 吕雉:刚才那个莽夫说“你身上除了钱还有什么”是什么意思? 颜嘉宁:当年我父亲默许我的继母刘氏害死我的母亲和弟弟,我就私下建立一个广安号,生意遍布晋国。我本意想着有朝一日吞并颜家的商号,让颜家败落,为我母亲和弟弟报仇。 吕雉:那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吕雉问了,颜嘉宁也不瞒着,就一五一十说了。 &nbs 第3章 侯府的算计 说完南钰一脚将薛柱踹出房间,又拽着姜淮走出房间。 姜淮眉宇间带着烦躁,频频回头看颜嘉宁,怎奈他不敢在南钰面前说一句反驳的话,只得随着南钰离开。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两个男人,颜嘉宁往后移动了一下身体。 “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黄金千两!我是紫州颜家长女,最不缺钱!”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络腮胡男人笑了一声。“我们在刀尖上活着,有今天没明天的,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不如享受在当下!” 另外一个年岁小些的刀疤男上前就要扒她的衣服。 “这么细皮嫩肉,爷得好好享受一把!你别闹腾,爷让你也舒坦。” 说完他就扑向颜嘉宁。 突然银光一闪,一把利器直接插入刀疤男的脖颈里,刀疤男一声没吭就倒在颜嘉宁的怀里。 颜嘉宁的动作太快,络腮胡男人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见刀疤男不动了,才意识到不对劲,大喊一声。 “你!” 颜嘉宁抽出三条簪,鲜血一下子喷溅她满脸。 她用力一推,把疤男的尸体推到脚边,然后冲着络腮胡男人发出冷笑。 “好好享受,到阴间享受吧!” 说完颜嘉宁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眼带寒霜般看着络腮胡男人。 “给你们钱不要,那就把你的命留下!” 阴森的语气,再配上她满脸的鲜血,还有那疯癫的表情,一时间络腮胡男人被吓得连退两步。 吕雉:看着丫头娇软,着实是个狠人!好样的!把他们统统做成人彘! 武则天:绝对不能妇人之仁!忤逆者,拉出去五马分尸,扔进山里喂狼! 刘娥:丫头有胆魄!比上一个废后狠多了。 那拉氏:别提上个废后!同样是废后,我真看不起她!她但凡有嘉宁丫头的狠劲,都不至于被废。 群里的几位皇后的点评丝毫没影响颜嘉宁。 她 第4章 吃苦受罪自找的 颜嘉宁嘴上并不反对薛氏的提议。“全凭母亲安排。平妻之位,儿媳觉得妹妹也是应当的。” 但是她心里对薛氏的做法感到愤怒。 平妻,以她为尊。 都搞出来平妻了,尊不尊的有那么重要吗? 奔者为妾。 甚至连正经的妾都不如。 薛氏不懂这个道理吗? 她比谁都懂。 可是为什么又接纳南钰了呢? 看来南钰身后有大人物。 此刻颜嘉宁的退让却让薛氏得寸进尺,直接对南钰说道:“钰儿,现在你就带着孩子给嘉宁敬茶。今后就算是一家人了。” 久未出声的南钰早就对颜嘉宁看不顺眼了。她现在有镇国大将军给她撑腰,底气十足。 “让我给她低头敬茶?” “当初没有她,嫁给姜淮的人就该是我!况且我为侯府生了嫡长孙!” 颜嘉宁立刻白了脸,拿起手帕遮住脸转过头,声音沙哑。 “母亲,我出身卑微,给侯府丢脸了。” 薛氏见南钰这般无礼,脸上立刻不悦。 到底是做出私奔苟且之事的人,一点也不懂规矩。 如果不是镇国大将军有了交待,薛氏可不会同意南钰做什么平妻。 给个妾位都是天大的脸面了! 姜淮也偷偷扯了一下南钰的衣服。 南钰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一个白眼。“你扯我做什么?她要是懂事,想活命,就该自请下堂!” 瞧着她越说越下道,薛氏一拍桌子。“胡吣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就凭我姓南,我救了镇国大将军一命!” 颜嘉宁立刻惊诧望了她一眼。 原来是镇国大将军给她撑腰。 那索要广安号印鉴的人就是镇国大将军了! 颜嘉宁 第5章 奔者,父母国人皆贱之 “你嚷嚷什么!光彩吗?”姜淮也竖起眉头,口气也比以前硬气。“往后,你收拾起那些臭脾气!” “我要换个院子就是有脾气?”南钰朝着姜淮的腿上踢了一下,转身就去寻颜嘉宁。 本来颜嘉宁正与群里的皇后娘娘们讨论姜淮与南钰回来的事情,一听南钰来了,她只得出去应对。 “都吵什么呢?” 站在门口,火辣的太阳照过来,颜嘉宁立刻举起团扇遮住了阳光。 一看到颜嘉宁出来了,南钰立刻拨开了拦着她的丫鬟,上前冲着颜嘉宁喊起来。 “颜嘉宁,我要换住处。” 虽然团扇遮住了炽热的阳光,但是看向南钰的时候,颜嘉宁还是不自觉眯了一下眼睛。 她站在门口,细细端详着南钰。 她不知姜淮到底喜欢南钰何处。 颜嘉宁没见过私奔前的南钰,不知那时的她是个怎样的模样。 但是现在,她哪里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模样呢? 无知,又没半点规矩。 扯着嗓门吵吵嚷嚷,丢不丢人? “妹妹若是不喜欢蒹葭园,那你可以在其他三个园子里转转,看看喜欢哪个。” 南钰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颜嘉宁。 见她抬起胳膊露出来的手腕肤白胜雪。腕间的金镶玉手镯虽是俗气,但衬得那双手更是白皙滑嫩。 南钰忍不住摸了一下衣袖下自己那有些粗糙的手。 然后恨恨地说道:“我要住这个院子!”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颜嘉宁放下团扇,缓步走下台阶,走到了南钰近前。 “妹妹,白霜苑只有姜家主母才能住。你虽是平妻,但不是主母。” 言外之意,她还是个妾。 果然南钰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又跳脚反驳起来。 “我与怀安哥哥情投意合,又为他生儿育女。不日他就会明媒正娶, 第6章 蔫坏 等姜淮和南钰离开,薛氏语重心长地叮嘱颜嘉宁。 “沾惹上那个贱人,也是我侯府家门不幸。好在侯府还有你,你和怀安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今夜,你就同怀安圆房,早日生下侯府的嫡孙。” “至于那个贱人的孩子,想占我侯府的家业,痴心妄想!母亲只认你和你的孩子!” 薛氏才不是姜淮,她精明得很。 哪怕是要除掉颜嘉宁,她也要先稳住颜嘉宁,把颜嘉宁手里的钱财都掏出来。 颜嘉宁装作羞涩点点头,但又转头蹙眉。 “若是妹妹不允怎么办?” “这个家轮不到她来做主!” 见薛氏言辞凿凿,颜嘉宁知道今晚是避不开了。 “多谢母亲体恤。” 等薛氏离开了白霜苑,颜嘉宁又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转身走回了房间。 想让她与姜淮圆房,为姜淮生儿育女,做梦! 只是姜淮突然回来,打了她措手不及。现在她得好好想要得怎么应对今晚。 入了夜,丫鬟折枝带着一个青楼女子悄悄进入白霜苑。 “胭脂见过少夫人。” 颜嘉宁让她抬起头,端详了一番。“不错,晚上好好服侍世子爷,我重重有赏。” “是。” “身上的病多久了?” 胭脂混迹青楼那么多年,岂能不明白颜嘉宁的意思。她身上的疮,男人沾上就跑不了。 “回少夫人,胭脂身体康健。” “好。”颜嘉宁就喜欢聪明人,然后拿出一张地契。“收好地契,明日我派人送你过去。” “少夫人给的银子已经够多了。”胭脂也怕有命拿,没命享受。 “少夫人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少夫人家大业大,也不差你这一点东西。”折枝在一旁提点她。“都是在外行走的人,待人做事都留一线。这是颜家的规矩。” 第7章 成为弃子 第二天一早,折枝将胭脂姑娘偷偷带出了侯府。 颜嘉宁故意晚起了些。 见到了餍足的姜淮,颜嘉宁站在床边,扫了一眼床上的战况,眼底分外厌恶。 但是她仍旧恬淡的声音唤醒姜淮。 “夫君,妾身服侍您起身。” 劳累了一夜的姜淮任由颜嘉宁服侍。 五年来,他终于又找回了做人上人的感觉。 他一把搂住颜嘉宁的腰,扣着她的头就要吻下去。 颜嘉宁立刻拿手挡住。 “夫君还是去洗洗。妾身不喜欢别的女人味道,有些吃味。” 说完,她笑着把他一推,眼中带着勾引的媚。 姜淮顺势后退几步,然后冲着她邪魅一笑,潇洒转过身去换洗。 他那下作的样子,颜嘉宁看得作呕。 等他离开,颜嘉宁拿着帕子狠狠擦了手,然后把帕子扔到床上。 “都烧了吧!” 柳枝和杨枝立刻卷起床上所有东西,直接抬出了房间。 等姜淮回来看到床上空空的,他皱眉。“你这是何意?” 颜嘉宁红着脸,低眉顺眼。“妾身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夫君。今晚,都换新的。” 说完又眼送秋波。 这么一来姜淮心里便不疑有他。 “晚上,我好好陪陪夫人。” 颜嘉宁没让他碰到,就红着脸跑出去了。 贾南风:系统是不是绑定错人了?这一颦一笑比赵飞燕都娇媚,妥妥的红颜祸水。 吕雉:@贾南风你也好意思说出这四个字! 吕雉:哪凉快哪待着! 颜嘉宁一人去给薛氏问安,姜淮则去安抚南钰。 同薛氏说了几句话,颜嘉宁也从先春堂出来。 走在长廊里,突然一道声音拦住了她。 & 第8章 自救 颜嘉宁一想刘娥的话也有理。 就她观察,文安长公主那个人,绝对是利益至上! 所以姜淮和南钰在长公主的船上站得也未必有她稳。 如果她给文安长公主更多利益,她就可以找机会将姜淮和南钰踹下船。 但她能带给长公主的价值,就是钱! 思忖了好一会,颜嘉宁突然眼睛闪过亮光。 第二天,颜嘉宁早早起来,在奉仙观里蹲守谢蕴章。 几声钟响,谢蕴章下早课。 颜嘉宁早就打探好谢蕴章必经之路。 没过多久,透过枝蔓间的缝隙,颜嘉宁看到几名小道童簇拥着一名成年道士从花廊里向她这边走过来。 一身道袍的谢蕴章眉眼清隽,步伐四平八稳,端着天潢贵胄的仪态。 吕雉:还真别说,这谢蕴章仪表堂堂,着实养眼。 马秀英:既有仙风道骨般的端方雅正,又有天潢贵胄的仪态,确实不错。就是岁数大了些,嘉宁吃亏。 吕雉:不吃亏,他早死,天下就是嘉宁的。 颜嘉宁从花丛中走出来,向走过来的谢蕴章行礼。 “民妇颜嘉宁问陛下安。” 当听到“颜嘉宁”三个字,谢蕴章停下脚步,垂眸看向她。 “颜嘉宁?” 清雅的声音又卷着帝王的威仪与浑厚。 但是颜嘉宁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她微微抬起头。 清澈又明亮的眼睛,不带一丝杂质,干净无比。 然,谢蕴章仅轻飘飘笑了一声,便道:“退下。” “陛下!” 颜嘉宁立刻给谢蕴章跪下叩头。 “民妇愿意捐献十万两白银,抚慰此次讨伐北羌的英勇将士,以及安抚烈士遗孤家属。” 又不轻不重笑了一声,他才缓缓问道:“你问过文安吗?” 颜嘉宁一时间愣住。 “退下吧。” 说完谢蕴章迈大步离开。 第9章 药别落下 颜嘉宁坐着马车离开了奉仙观。 吕雉:这个长公主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刘娥:先是默许姜淮和南钰对付嘉宁丫头,无非想把嘉宁撵出广安号,将广安号占为己有。现在又让嘉宁与颜家为她另辟商道。好事她都占全了。 颜嘉宁:还是诸位姐姐心疼我。有姐姐们真好! 颜嘉宁:拓展新的商道,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我可以趁此机会将广安号的钱带走一部分。 刘娥:这个长公主还有其他商号吗? 颜嘉宁:据我这几年观察,还有两家商号时不时送上供奉。 刘娥:那你得小心那两家。长公主放弃你也许就有那两家出手拱火。他们都是商户贱籍,可你好歹还有一个临安侯世子夫人的身份。而且你在长公主跟前晃悠,他们可能心生嫉妒。人的嫉妒心很可怕。 听刘娥这么一讲,颜嘉宁觉得确实敢防着那两家下毒手。 “何人拦路!” 突然,颜嘉宁就听见马车外有人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响起了几声兵器碰撞的声音。 颜嘉宁立刻抽出三条簪握在手中,撩开了马车帘子。 挽枝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少夫人,有劫匪!” 这可是通往奉仙观的官道! 怎么可能会有劫匪! 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颜嘉宁刚跳下马车,就有大刀砍向她。 闪躲的时候,颜嘉宁脚下不慎踩到一个石子,身子一歪,头一下磕碰到马车上。 顿时流了血。 颜嘉宁哪里顾得上头上的血,带着护卫将劫匪打跑。 “上马车,快走!” 她一边喊一边拉着挽枝上了马车。 重新启程,颜嘉宁想要包扎伤口,怎么也找不到手绢,便从荷包里拿出包着那个碎玉的手帕来止血。 带血的指尖刚沾惹到碎玉,颜嘉宁感觉头一阵眩晕,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睛,一个小道童跪在床边,冲着她连连磕头。 “陛下,您醒了!” “您终于醒了!” 颜嘉宁吓得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身体,眼睛开始四处寻找,却不见谢蕴章的身影。 第10章 谋算 “没喝?” 手心的纸立刻攥成一团。 文安长公主抬起眼眸,目光异常冷峻。“为什么没喝?” “回禀长公主,陛下醒来之后似乎像换了一个人,就连奴也不得近身。还有,陛下进食时的口味也变了,说话语气也与先前大不一样。” “奴害怕陛下看出来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清照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想办法!” 威严的声音压得清照开始颤抖起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清照这般不成器,文安长公主将手里的纸团扔到了一边。“难道还要本宫去给你想办法?” “长公主恕罪!长公主恕罪!” “启禀长公主,陛下来了!”鲁辉匆匆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颜嘉宁就已经走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几位朝中重臣。 “皇兄,你怎么出门了?”文安长公主立刻换了表情,起身走向颜嘉宁。“天气炎热,得多注意些身体。” 颜嘉宁坐下,看到地上跪着的清照。“朕想了一下,也该回宫了。” “回宫?”文安长公主一惊。“皇兄,为何?” “不为什么!最近几日,我不想待在奉仙观。”颜嘉宁抬起头拄在桌子上,手指托着额头。 “皇妹,有何不妥吗?” 文安长公主敏锐的目光打量着颜嘉宁。 “皇兄想回宫也不急于一时。文安让人把宫里好好清扫一下,再迎接皇兄回去。” 颜嘉宁撩她一眼,然后坐直了身体,捋了一下道袍。 “我一个出家人,不计较那些。明早回宫便是。” 说完她站起了身,双臂轻松一甩。 他倒是惬意,可是文安长公主一下子瞧出来不对劲。 文安长公主太了解自己这个兄长了! 这个兄长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当世大儒所教,绝对不可能做出刚才那般肆意妄为的行为! 谢蕴章本人长眉入鬓,而眼前这个人眉毛却短了许多! 刚才清照说他醒来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 文安长公主立刻想到了谢蕴章豢养的那几个替身。 “你不是陛下!” 文安长公主一摆手。“来人,将其拿下!” 立刻有几个人冲进来,奔向了颜嘉宁。 “你们想做什么?造反吗?”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落下,又有几个人冲进来将她团团护住。 几位重臣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势,都瞪大眼睛,悄悄退后几步。 但是嘴上劝解二人。 “陛下,殿下,都是误会!坐下来好好谈!” 开口说话的人是阁老崔雍。 颜嘉宁与文安长公主同时看向崔雍。 “崔大人,本宫说他是假的,你听不懂吗?” 文安长公主的语速放缓,带着一股威胁之意。 反观崔雍面不改色,恭敬向她行礼。 “长公主,老臣在东宫做太子太傅时,便知陛下眉峰中藏有一颗痣。想要确定陛下身份真假,查看眉心痣就可。” 文安长公主立刻看向颜嘉宁。 颜嘉宁立刻侧过身,不与她目光相触,然后冷声怒斥:“放肆!朕乃晋国君王,岂容尔等犯上!” “现在改了自称,晚了!陛下这么多年来始终唤本宫为文安,从来没有喊过皇妹一说!” 文安长公主冷笑一声。 “贼子敢冒充陛下,找死!” “来人,拿下!” “不可!不可!”崔雍快步走到颜嘉宁面前,拦住了文安长公主的人。 他又向文安长公主作揖,苦心道:“殿下,还是容老臣检查一番再做决定。” 颜嘉宁上前,伸出长臂拨开崔雍:“太傅无需这般卑微。朕乃天命所定,岂是旁人说假就是假的!” “文安长公主,你是朕的皇妹,朕不愿意看到手足变生分。你带人离开奉仙观,朕便既往不咎!” 此时,颜嘉宁越是阻止检查身份,文安长公主越是确定眼前的谢蕴章是假的。 “一个冒牌货还敢大言不惭!” “你们还等着什么,还不将其拿下!” 瞬间两方侍卫都亮出了兵器。 崔雍一看这阵仗,如果再争执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他赶紧转过身查看颜嘉宁的眉毛。 “有痣!” 崔雍大喜。 他连忙退后几步给颜嘉宁跪下。 “陛下恕罪!老臣是不得已冒犯!” 他这么一跪,另有两位老臣也随着跪下。 文安长公主看了一眼这三人,哼了一声。“原来在这给本宫下套呢!” 她手指这些人。“你们误导本宫,让本宫与陛下起冲突,该当何罪!” 她从一个侍卫手中夺过长剑,走到清照身边。 “公主恕罪!” 清照刚回身手指着颜嘉宁,文安长公主一剑劈下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小小贱奴,竟然挑拨本宫与陛下的关系!” “死有余辜!” 颜嘉宁这回真切体会到文安长公主能屈能伸的本事。 眼见形势不好,直接把罪责都推在清照身上。 恐怕清照至死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崔雍“诶呀”一声走到了清照尸体跟前,面不改色地啐了一声。“小小贱奴,死有余辜!陛下与长公主情谊岂是贱奴能破坏的!” 有了崔雍的话,文安长公主扔了手中的长剑,向颜嘉宁走近几步。 大大方方行了一礼。 “皇兄,文安也是担忧皇兄安危。” 颜嘉宁见识到了文安长公主的能屈能伸,她也学着谢蕴章的语气神情。 “皇妹的兄妹之情,朕都懂。朕不日回宫,皇妹先回宫替朕布置一番。” 此刻文安长公主算是明白了。 刚才折腾这么一番,谢蕴章是想回宫了! 现在她理亏,她就不能再阻挠他回宫。 “文安遵旨。皇兄放心,文安即刻回宫准备,迎接皇兄回宫!” 颜嘉宁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回宫的机会,崔雍等人不禁大喜。 等文安长公主离开之后,他忙向颜嘉宁道喜。 颜嘉宁端坐着,打量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崔阁老。 刘邦:妹子,这老东西可不是好东西,你别被他的笑脸欺骗了! 因为谢蕴章早在半年前就绑定了这个系统,所以群里的诸位君王对朝中的重要大臣都多有了解。 谢蕴章:高祖陛下,谢蕴章的逆天改命任务成功了吗? 第11章 各自的算计 刘邦:系统上虽然显示谢蕴章的短命被改写,但是他的灵魂还在你的身体里,也不算是完全改命。 颜嘉宁在心里叹口气。 想要换回身体,可怎么换呢? 现在她连谢蕴章的面都见不到,就别说换回身体了。 嬴政: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出你们互换身体的原因。 提到这点,颜嘉宁想起来,身体互换的前一刻,她的血碰到了一块碎玉之上。 现在那块碎玉在谢蕴章那里。 颜嘉宁猛地站起来。 一直等候颜嘉宁发话的崔阁老等人看到颜嘉宁突然站起来,不由得都紧张起来。 “陛下!” 崔雍觉得现在的陛下与往常大不一样。 以前的谢蕴章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事事都不甚上心。今日突然设局将文安长公主撵出奉仙观,着实让人奇怪。 难不成血雨腥风要来了? 联想到以前他没有为谢蕴章出过多少力,崔雍心里甚是不踏实。 颜嘉宁瞟了一眼崔雍。 “与太傅相处那么多年,朕甚少登门拜访。” 崔雍立刻跪地。“老臣时刻恭迎陛下。” 捻了几下指尖,颜嘉宁走到崔雍面前,扶起崔雍。“择日不如撞日。朕去换身衣服,随太傅回府看看。” “陛下,万万不可。您身份贵重,怎能随意出奉仙观。” 出来阻拦的人是吏部尚书明途。 刘邦:这老小子有两个女儿,一个年十九,一个年十七,都未出嫁,就等着谢蕴章选秀。谢蕴章心里明镜,不拒绝也不提选秀。 刘邦:问,他就是一个出家人。 爱新觉罗·玄烨:明途虽表面站在文安长公主那里,但他以前是扶持二皇子谢衡策。只不过谢衡策被文安长公主弄死了,他为保命站在文安长公主那边。 知晓了明途的底细,颜嘉宁心里也有些谱。 她冲着明途微微一笑。 “朕本来想在崔家停留一夜,明日去明爱卿府上。那今夜就去明爱卿府上过夜。” 她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莫要声张。” 本来喜从天降的崔雍,还没笑完就被明途截胡,老脸立刻沉了下来,看向明途的眼神也带着阴森。 颜嘉宁换上一身素衣,跟随明途来到了明家。 一进入明家,明家上下都已在前院跪迎。 谢蕴章:当皇帝就是好。 刘邦:妹子,要不你就别把身体还给谢蕴章了。 谢蕴章:高祖,您这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介商户,身份卑微。 颜嘉宁扫了一圈,就看到两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在人群中尤为突出。 “平身。”颜嘉宁上前扶起正中间的老夫人。 “朕不过是微服出游,不必兴师动众。” 明途的母亲,明老夫人激动地颤抖身体。 “陛下能来我明家,天恩浩荡!” “陛下,里边请。” 颜嘉宁爽朗一笑,扶住了明老夫人的手臂。“朕索居奉仙观多年,老夫人可好?” 说话间,她的目光同那两个少女略有羞涩的目光触碰。 颜嘉宁知道谢蕴章容貌好。 虽然都已经二十九岁,接近而立之年,但是他整日修身养性,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一些。 再有这皇帝身份加持,就在这一站,就将明家两个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颜嘉宁来明家可不是为了拉拢明家,而是为了方便去见谢蕴章。 应对好明家人,颜嘉宁找来谢蕴章的替身,她由暗卫护送下去了临安侯府。 潜入白霜苑,就看到上房的窗户上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该死的谢蕴章! 他拿她的身体和姜淮鬼混! 颜嘉宁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迈进屋里。 屋子里的两个人齐齐看向门口。 哪怕颜嘉宁戴着面具,谢蕴章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 掐着姜淮脖子的手松开。 姜淮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等缓过来气,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看到门口突然站着的一个面具男,他伸出手指着颜嘉宁和谢蕴章。 “你们竟然!奸夫淫妇!” 颜嘉宁冷笑一声。 “我若是不来,你恐怕要被掐死了!救你一命,还反咬我一口!” 她立刻抽出长剑。 “忘恩负义之辈,不如我一剑了结你!” 说完一剑刺向姜淮。 姜淮吓得连忙躲到谢蕴章身后。 谢蕴章抓起身边的团扇一下拨开长剑。“放肆!” 他这一声虽是女声,但是极具威严,压得颜嘉宁不得不收回长剑。 就在颜嘉宁收回长剑的功夫,姜淮立刻从正门跑了出去。 两个暗卫看到颜嘉宁的眼神,立刻关上门守在门口。 房间里只剩下颜嘉宁和谢蕴章。 “陛下,该把身体还给民妇了。” 谢蕴章打量她一眼,然后坐到桌边,拨弄了一下烛火。 “坐吧。” 颜嘉宁冷笑一声,坐在谢蕴章对面,望着自己的面孔。 原本娇柔的一个人,如今换了里子,就看上去十分清冷禁欲。 “陛下。” “颜氏,你觉得是朕换的身体?”谢蕴章放下灯芯剪,烛火在他的眼中跳动一下。“朕图什么?” “就凭陛下的死期将至,总得有人替你死!” 颜嘉宁的话让谢蕴章呵呵一笑。 但是他仅是漫不经心一笑。 “朕若是想找个替死鬼,何必找你这个只有半年寿命的人。” 他双臂一展。 “还是一个女人。嗯?” 颜嘉宁被问住了。 “我荷包里那块碎玉呢?” 颜嘉宁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要拿回那块碎玉。 “什么碎玉?朕从来没动过你的东西。” 当谢蕴章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女人,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哪来心思去理一块碎玉。 颜嘉宁伸出手。“那我的荷包呢?” 这个他倒是知道。 他起身翻出荷包递给她。 颜嘉宁立刻从荷包里翻出那块碎玉。 看到碎玉完好无损,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 谢蕴章一把夺过这块玉,反复看了一遍。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峻严肃。“这块玉从哪里来的?” “我受人所托寻找这块玉的主人。” 颜嘉宁夺过碎玉收好。“陛下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不知道!” 可颜嘉宁不信。 “陛下,如果我说这块玉关系到我们的将来呢?” 第12章 隐藏了身份 颜嘉宁的话让谢蕴章皱起眉头,眼珠也转了又转。 “颜氏,此事不是小事。” 显然谢蕴章也想起了什么,但是他选择不说。 “陛下。”颜嘉宁也看出来他的小九九。 “当初您说终身不娶,不愿意理我的死活。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毕竟只剩下几日寿命,不想折腾了。” “现在,您与我都有机会逆天改命,您还不愿意合作吗?”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谢蕴章也重新坐下。“合作与这块玉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不说。 颜嘉宁真是最烦这种什么都不说,只想套别人话的人了! 可是她急切想换回身体,生怕谢蕴章那个逆天改命任务发作在她的身上,直接了结了她的性命。 颜嘉宁指了指他额头上的伤口。 “那日我遇到劫匪,额头受伤。手上沾了血迹触碰到这块玉之后就昏迷了。等我醒来就成现在的样子。” 她又指了指自己现在的身体。 “我怀疑那块玉有问题。” 谢蕴章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颜嘉宁。“这块玉的另外半块在我床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颜嘉宁立刻站了起来。 “我把暗卫留下几个人。”说完她又戴上面具出了房间。 此时南钰和姜淮已经带来几个人进了白霜苑。 “奸夫淫妇!” 南钰一挥手。“把奸夫淫妇拿下!” 看着南钰那嚣张的嘴脸,颜嘉宁露出一丝冷笑,指尖一挑,一枚暗器就钉在她的发髻上。 然后颜嘉宁就带着暗卫翻墙离开了。 南钰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当她把暗器拔下来,盘起的发髻一下子散落出一大绺。 站在门口的谢蕴章看着院中南钰的狼狈,没想到颜嘉宁竟然会功夫。 颜嘉宁:@武则天武皇陛下,颜嘉宁真的是出身紫州颜氏? 武则天:除非她骗了我们所有人。 马秀英:一个巨富家千金不该有这么好的身手吧? 吕雉:大脚的猜测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丫头心思太深了。 王政君:这个系统也不给我们她的身份信息,全凭她说啥是啥。我们太被动了。 刘娥:她的武功颇高,也不是那种软性子的人,不该护不住她的家人。 此时南钰已经站起来,奔着谢蕴章走过来。 突然两个暗卫现身,站在谢蕴章前面。 “退下!” 暗卫的声音低沉又颇具威势,吓得南钰连退两步。她一脚踩空台阶,又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谢蕴章无声一笑,从暗卫怀里拔出长剑。 “谁上前试试看。” 说完她手腕一翻,南钰的头顶一凉,整个发髻都散落下来。 “啊!” 南钰抱着头大喊一声。 此时姜淮已经上前,抱着南钰冲着谢蕴章大喊:“颜嘉宁,我要休了你!” “休我?”谢蕴章又是一声冷笑。“我说过的话,你忘了?” 他手中的长剑又一挑了一个剑花。“难不成你也想凉快凉快?” 一句话吓得姜淮赶紧捂住了头顶。 先前被掐着脖子的恐惧感又袭上他的心头。 他真的不敢再招惹这个阎王了! 他赶紧拉起南钰就往外走。 刚出了白霜苑,南钰一个巴掌扇在姜淮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 姜淮好歹是临安侯府世子,这里又是临安侯府,他就这么被南钰扇了一个耳光,面子上哪里挂得住。 他反手一个耳光回过去。 “你敢打我?”南钰瞪大眼睛,立刻又动起手来。 她一边打着一边口里喊着。 “回到上京你就觉得自己人五人六了。当初在北地,被人揍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我将那些人撵走的!” “姜淮,你忘恩负义!” 此时白霜苑里的谢蕴章把长剑还给暗卫,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那二人的对骂。 吕雉:啧啧,真精彩啊! 赵飞燕:男人果然就没好东西! 那拉氏:还以为是真爱呢!私奔之后发现是臭虫了!晚了! 清高宗富察氏:@那拉氏妹妹,那俩人恐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拉氏:姐姐,我觉得你是在暗讽我。你是想说你和爱新觉罗·弘历是真爱吗?我这个继后就是摆设吗? 那拉氏:姐姐,你们俩要是真爱,那就不会有我这个继后了。你看看明孝宗朱佑樘,这辈子就张皇后一人! 那拉氏:那才叫真爱! 那拉氏:@清高宗富察氏说话! 谢蕴章看着眼前滚动的金字,勉强忍住不笑。 他转回身回屋,想要拿扇子去去暑热,可一看到桌上的团扇,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哎! 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呢? 那头颜嘉宁回到明家,她在烛火下仔细看着那块碎玉。 本来碎玉上就染着血丝,再加上她的血,侵染血色的部分就多了起来。 她已经无法分辨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原本的血。 谢蕴章:@嬴政始皇陛下,您见多识广,可否知道有什么方法是通过玉器换魂的吗? 嬴政:不知。 刘邦:他要是知道,何至于死在外头。 李世民:嘉宁妹妹,你研究的方向错了。 谢蕴章:太宗陛下,您有何高见,请讲。 李世民:朕觉得是有人想利用术法想杀谢蕴章,没想到没杀成,谢蕴章与你换了魂。 李世民:你手里的碎玉可能是媒介。明日你回到奉仙观,再检查一下那半块玉便是。 刘邦:二凤说的有道理。但是,妹子,我觉得你还是别换回身体了。当皇帝可比当女人强多了。 武则天:果然是奸诈之人!你竟然教唆嘉宁往歧途上走。她若是不按照系统任务来做,将来的后果你替她承担吗? 武则天的话一下子点醒了颜嘉宁。 对呀,还有系统约束在,她不能乱来。 但是没搞定仇人之前,她还不能把身份还给谢蕴章。 毕竟现在这个身份报仇更容易些。 “来人,朕要沐浴。” 颜嘉宁收好碎玉,起身脱下外衣。 等她刚转过身,一个少女走进来。 少女的身后跟着两列侍者。 “明蓁侍奉陛下就寝。” 颜嘉宁在心底冷笑一声,走上前捏住明蓁的下巴。 “你是明途长女?” 明蓁含羞带怯抬起头。“回陛下,正是。” “果真?”颜嘉宁的指尖在娇嫩的皮肤摩挲了一下。“明途的长女?” 第13章 都有两副面孔 明蓁不明所以,呆呆地望着颜嘉宁。 “美则美,过于木讷。” 说话间,颜嘉宁的手松开了明蓁的下巴。 “滚!” 两个暗卫立刻出现将明蓁拉出房间,扔到了院中。 “陛下!” 明蓁哭着跪在地上。 “臣女知罪,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开恩。” 这种哭哭唧唧的小伎俩,怎么打动得了颜嘉宁。况且她不是男人,更不吃这套。 刘邦:妹子,对美人怎这么狠心? 谢蕴章:高祖陛下,您就不怕吕姐姐知道吗? 嬴政: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刘邦:政哥,你不文明! 嬴政:和一个流氓讲什么文明! 这回颜嘉宁也算是多少了解谢蕴章为何关闭聊天群,有事也不求助他们。 这群男人一点正事不干! 皇后群里吵归吵,该干活的时候都很积极。 把明蓁撵走,没多久明途就过来了。 “老臣来给陛下谢罪。” 颜嘉宁正在沐浴,丝毫没理他,就让他在那跪着。 等她沐浴完毕,换好衣服,她才来到明途跟前。 “爱卿,朕是什么人?” 明途跪在地上,左右合计也没合计出来这句话想问什么。 “老臣愚钝。” 明途跪在原地,额头的汗珠滴答滴答掉落。 以前的谢蕴章,就算是生气,也不过是淡淡地点拨两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人难堪。 这真是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难不成长公主所说是真的呢? 眼前这个陛下是假的! 瞧着明途就跪在自己脚边,颜嘉宁心里仍是不解气。 “朕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 她弯下腰,伸出手拨起明途的头,四目相对。 凌厉的目光将明途逼得无所遁形。 但是他又不敢躲避。 “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明示?”颜嘉宁冷笑一声。“明爱卿一向机警过人,怎么会愚钝?” 听完这话,明途就明白自己是被陛下针对了。 “陛下,老臣对晋国忠心耿耿,只想为陛下分忧。” “为朕分忧?”颜嘉宁松开他。“你弄个外室女来羞辱朕,这就是分忧?” 此话一出,明途立刻磕头谢罪。 “老臣不敢!明蓁是老臣发妻所生,绝不是外室女。” “你的发妻所生?”颜嘉宁冷笑一声。“明途,朕既然已经点出来,就说明朕什么都知道。” “欺君罔上,你想死吗?” 阴冷的一声吓得明途瘫软在地上。 “陛下!老臣不敢!陛下恕罪!陛下开恩!” 颜嘉宁坐下,看着不住磕头的明途,心里一点也不开心。 如果不是怕朝局动荡,她有心现在一剑捅死他! “朕不计较你欺君之罪,但是该怎么纠正这个错误,你该知道!” “是!老臣明白!” 颜嘉宁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地上不住磕头的明途。 “明爱卿,人在做天在看。亏心事别做太多!” 说完她迈步离开明家。 当颜嘉宁骑马刚离开明家没多远,崔雍就带着人跪在长街之上。 “陛下,已是入夜,不如在崔家歇息一晚再回奉仙观。” 颜嘉宁骑在马上,看着跪着的崔雍,嘴角露出笑意。 “阁老一片心意,朕再拒绝便是伤了阁老一片真心。摆驾崔府。” 崔雍大喜,知道这步险招走对了。 本来窥视帝踪是大忌,但是这一招就把崔家的实力展示出来。任凭上位者是谁,此刻都不愿意放弃这么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崔雍赌的是谢蕴章的雄心。 但是崔雍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谢蕴章。 颜嘉宁拉拢他,甚至挤兑文安长公主,走出奉仙观,那是颜嘉宁自己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谢蕴章一直不愿意与文安长公主发生正面冲突。 这么多年,谢蕴章退居奉仙观,他一直退让。也正是他的退让,文安长公主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在崔家,崔雍丝毫没搞什么小动作。他仅仅是想嘲讽明途的截胡。 颜嘉宁安静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奉仙观。 崔雍一直想不明白谢蕴章此次出奉仙观是为何事。 就连文安长公主也琢磨不清楚。 回到奉仙观,颜嘉宁立刻翻找剩余半块碎玉。 可是颜嘉宁翻遍了屋里所有的抽屉,她都没找到那半块玉。 谢蕴章:@武则天武皇陛下,还请您再问问谢蕴章,那块玉真的在他的卧室吗?我找遍卧室都没那块玉。 武则天:朕去问问。 颜嘉宁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心里有些担忧。 如果那块玉真是换魂的关键,可是害谢蕴章的人早就把玉偷走了。 武则天:嘉宁,谢蕴章说就在他说的位置放着。如果找不到可以问问清照。他的东西都是清照在打理。 谢蕴章:清照已经死了。 谢蕴章:吾皇陛下,还请您转告谢蕴章,让他来奉仙观。 武则天:现在他恐怕没时间。临安侯府也不太安生。他暂时抽不开身。 刘邦:嘉宁妹妹,你怎么知道明家长女是外室女? 谢蕴章:明家真正长女临死前告知我的。 刘邦:这么巧? 这回颜嘉宁什么也没说。 此时临安侯府里,薛氏来到了白霜苑。 名义上是为颜嘉宁撑腰,实则又来掏银子。 谢蕴章可没颜嘉宁那么窝囊。 他静静坐着,听完薛氏的车轱辘话,握着茶杯的手紧紧一捏。 茶杯碎裂成两半。 “母亲。” 谢蕴章的声音又轻又柔。 薛氏从震惊中回过神,颤抖着手端起茶杯。 “你……说。” 谢蕴章一边拿着手帕擦着手一边看着薛氏说道:“现如今儿媳的账上有些亏空。母亲可有办法帮儿媳筹措几千两银子?” 早上姜淮和南钰都说颜嘉宁懂武功,她还不大相信。 在侯府这五年,颜嘉宁一向弱不禁风的,病病殃殃。 薛氏真是没法把颜嘉宁和懂武联系到一起。 可现在眼前碎裂的茶杯,薛氏一点也不怀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不能为了姜淮和南钰那俩蠢货搭上自己的命。 “侯府这么一大家子,吃吃喝喝都是我在管,我手上也没什么多余的银子。” 薛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我回去拢拢账本,看看能不能挤出来点银子。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亏了别处也不能亏了你。” 谢蕴章依旧坐着,嘴角挂着瘆人的微笑。“多谢母亲体谅我。那我就静等母亲的佳音。” 武则天:谢蕴章,朕觉得你和颜嘉宁还真相配。没换魂之前,两个人都装得良善可欺。换魂之后都换了一副面孔。 吕雉:还真是这回事。 赵飞燕:小哥哥,你很有做暴君的潜质。 吕雉:@赵飞燕妖妇,滚一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群里的金字不住地飘动,谢蕴章只是在心里笑了一声。 在奉仙观戴了十三年的假面具,他也倦了。 第14章 帮她和离 南钰见薛氏铩羽而归,翻了一个白眼。 “五年了,婆母也没降得住那贱人。” 说完她站起了身。 “这临安侯府就是窝囊!” 薛氏飞速起身,一巴掌扇在南钰脸上。 “临安侯府是窝囊,如果不窝囊怎么会收下你这个贱人!” 本来一个颜嘉宁不听话,薛氏就够生气了。现在南钰还来给她添堵。 颜嘉宁虽然是商户出身,可也没不知廉耻。 薛氏早就受够了蠢笨又自大的南钰。 “从今往后,你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如果没有你在这挑事,颜嘉宁还是侯府好好的长媳!” 屋里服侍的下人们无不在心里头赞同薛氏的话。 这五年来,只要侯府要求的,颜嘉宁无不答应,把侯府上下照顾的妥妥帖帖。 自从南钰进入侯府,白霜苑就没掏出过一两银子。 吃糠咽菜的日子,这些下人也不想过。 被薛氏这么一骂,南钰自是不服气。 她梗了梗脖子。 “你要是不乐意,让你儿子休了我!我看他敢休吗?” 薛氏一拍桌子。“反了你!世子呢?” 旁边有大丫鬟立刻回答:“夫人,世子一早出门去了春燕楼。” 春燕楼可是风月之地。 薛氏轻蔑地看了一眼南钰。“你以为淮安就非你不可吗?天下女人多的是!” 瞬间,南钰眼圈就有些发红。 但是秉着输人不输阵,她又梗了梗脖子。 “我南家在,镇国大将军在,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她抱着孩子就大步离开。 等出了先春堂,南钰的眼神立刻发起狠来。 整不死薛氏,她就不信整不死颜嘉宁! 夜里,谢蕴章刚要躺下,他就看到后窗有人影晃动。 随后,一个暗卫拎着一个男人进了屋。 “少夫人,这个男人身上带着迷情香。” 第15章 邪性的谢蕴章 有两个暗卫抓住了姜淮,强行按着他的手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 拿到了和离书,指尖轻轻一弹,谢蕴章欠身问临安侯姜钦:“侯爷,是不是也得有您的签字?” 姜钦的酒也醒了一些,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知道得罪不起这个儿媳妇。 只是他很是纳闷,一个病秧子,在侯府唯唯诺诺了好几年,怎么突然就厉害起来了? 姜钦着实不想丢了这个财神奶奶,拿着和离书苦着脸。“嘉宁,公爹知道你心里苦,我和你婆母都站在你这边。” “甭废话!”谢蕴章一扫以前的斯文端方,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甚为邪性的笑。“签字!” “不签,我有不签的方法让你签。那时你受苦可别怪我!” 他指了指地上那些尸体。 “我不介意丧夫守寡。” 谢蕴章顶着颜嘉宁那张娇媚的脸蛋,却说着冰冷又狠毒的话,吓得姜钦差点蹦起来。 “我签!”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娇艳欲滴惹人喜爱的颜嘉宁! 简直是活阎王! 姜钦可不想丧命。 瞧着他老实签了和离书,谢蕴章很是满意。 “明日一早,我会搬走。侯府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该还就换回来。至于花的银子,我不计较。”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钦,又掏出十张银票放到他手里。 “侯爷,您也是场面人,该知道山水有相逢。” 临安侯对自己很有认知。 屁大本事没有,他可不愿意去与别人起冲突。只要不耽误他吃喝玩乐,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他全然不在乎。 拿了银子,他比什么都开心。 能用银子搞定的事宜,谢蕴章才不会像颜嘉宁那样吝啬银子。 “嘉宁!”薛氏颤颤巍巍上前。“侯府是对不住你,可是你怎忍心撇下母亲离开呢?” 若是以前的颜嘉宁,为了她的好名声可能还与薛氏演上一段婆媳情深。 可是谢蕴章不是颜嘉宁。 他懒得演! “不离开等着你们把我弄死?想要广安号的印鉴,你们问过长公主了吗?” 他踢开脚边的一具尸体。 “这天下姓谢!不姓丛!” 薛氏一听要坏事。再联想今夜这个儿媳突然大杀四方,想来长公主那面是生气了姜淮和南钰的所作所为。长公主为这个儿媳撑腰呢! “母亲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咱们到底是一家人。那贱人!” 薛氏指着南钰。 “母亲帮你撵走她!得罪了大将军就得罪了!你说得对,这天下是姓谢!我们去求长公主!” “嘉宁,咱们还是一家人。” 谢蕴章见这薛氏见风使舵的本事挺厉害,但是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晃动一下手中和离书。 “把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送回来,咱们就两清了。” 薛氏见自己的苦情无法打动谢蕴章,她又惧怕那些暗卫,连声哭诉:“嘉宁,母亲真舍不得你。咱们婆媳和和睦睦五年,都是那贱人搞的事情!” 现在薛氏真是恨死了南钰。 如果没有南钰,姜淮哪会私奔,落下那种名声。如果没私奔,颜嘉宁出钱,多少能给姜淮换来一官半职。哪里像现在,简直是第二个姜钦! 谢蕴章不想再看到临安侯府人的嘴脸,命人撵走他们。 回了房里,他求武则天把和离的事告诉了颜嘉宁。 颜嘉宁一听,抿着嘴,强忍着发火。“我真是谢谢他了!” 刘邦:妹子,和离是好事。谢蕴章也是为了你们成婚做铺垫。 谢蕴章:高祖,可是谢蕴章在祸害我的名声!杀了那么多丛誉的手下,丛誉记恨的是我!将来身体换回来,受罪的人是我! 武则天:身体互换之后,谢蕴章放飞自我了。 刘邦:怕不是这小子觉得将来有嘉宁妹子兜底,他就无所顾忌了。 颜嘉宁和刘邦所想一样! 如果谢蕴章真这么败坏她的名声,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互相伤害谁不会! 来呀! 第二天一大早,颜嘉宁大张旗鼓回宫! 銮驾从东华山回到上京时已是下午。 此时京兆府大堂上,谢蕴章被两个衙役押着跪在堂上。 京兆尹黄世旺打量着谢蕴章,迟迟没拍下惊堂木。 如果是别的商户女,黄世旺倒是毫不犹豫断了案子。可是眼前这个人不仅是长公主身边的人,还惊动了陛下。 死的人还是镇国大将军的手下。 这个案子让他怎么断? 正在黄世旺犯难的时候,銮驾降临。 黄世旺双眼一亮,心中念叨好几遍天恩。 他的官职抱住了! 颜嘉宁进了大堂,与谢蕴章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反观谢蕴章,他的嘴角也露出一丝邪笑,看颜嘉宁的眼神带着一股胜利者的嘲讽。 真是被他气到了! 这么一个阴险的人,怎么就装了将近三十年的端方雅正! 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身体受罪,颜嘉宁才不会来救他! “陛下,民妇冤枉!还请陛下做主!” 看着谢蕴章盯着她的脸,大庭广众之下做作地说着话,颜嘉宁真是恨得牙根都痒。 “丛誉手下将官,贸然闯入临安侯府,强抢民女,朕的暗卫将这些恶贼诛杀。” 颜嘉宁一抬手。“将颜氏放了吧。她也是受害者,无需关押。” “陛下英明!”谢蕴章给颜嘉宁跪下磕头,但是抬头一瞬间,那嘴角的笑容又甚是邪性。 真是太邪门的一个人了! 颜嘉宁感觉将来她恐搞不定这个人。 “陛下!” 南钰冲到大堂之上。 薛氏吓得赶紧拉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紧接着薛氏的几个婆子上来将南钰拉了下去。 南钰还是不服气,拼命地挣扎。 幸亏几个婆子力气大,不然真就让她挣脱了。 一身冷汗的薛氏直接跪在堂上,不住地给颜嘉宁磕头。 “陛下恕罪,那贱妇不懂规矩,冲撞陛下,臣妇回去好生管教。” 她心里真是恨死了南钰。 当初姜淮没招惹这个贱人,临安侯府就不会有今天! 平心而论,颜嘉宁除了商户出身,其他哪一点都不差!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儿媳! 这南钰才回来几日,就把这个家搅和彻底变了模样! 她不收拾南钰,她都不解恨! 第16章 博弈 既然都已和离,颜嘉宁也不愿意再与临安侯府有交集,便放过了薛氏。 她走到谢蕴章跟前,扶起谢蕴章。 “随朕回宫,长公主该是想见见你。” 谢蕴章抿了一下嘴,抬头看了一眼颜嘉宁,但是没说什么。 可是薛氏听到进宫二字,心里头扑腾一跳。 颜嘉宁美貌,能被陛下相中,这并不奇怪。薛氏唯恐颜嘉宁得宠之后报复临安侯府。 谢蕴章大大方方先上了銮驾,颜嘉宁在心底冷笑一声,便跟在他身后。 等没了旁人,颜嘉宁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陛下真当自己还是陛下?走在我前头,你嫌自己命大吗?” 谢蕴章抬起手轻轻拨开她的手,目光依旧带着满不在乎的邪气。“走在前头又如何?” 刘邦:还别说,妹子,那谢蕴章顶着你这张脸还挺邪性的呀!以前在奉仙观,他装的像要升仙一般,任谁瞧了都觉得是端方君子,不食人间烟火。 刘邦:现在不装了!摊牌了!他就不是好鸟! 嬴政:粗鄙! 刘邦:政哥,我粗鄙我承认,可你不能否认我说的话! 李世民:这个谢蕴章确实太能隐忍。将近三十年,愣是没人看出来他这么邪性。可是他又为何突然暴露自己的邪性一面呢? 颜嘉宁看着李世民的疑惑,她不禁又端详起谢蕴章。 看着自己的那张精致面孔,又瞅瞅两个人亲密的距离,再配上谢蕴章此时嚣张又慵懒的表情。 颜嘉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皇后群里的那个妖后——赵飞燕! “谢蕴章,您想把我打造成祸国妖妃不成?” 谢蕴章耸肩轻声一笑,没有反对颜嘉宁的话。 刘邦:这小子,心眼真多!妹子,你也不承让! 刘邦:你们俩锁死! 李世民:他们这样挺好。总得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刘邦:就像你和长孙皇后呗!你在殿前骂人,等你骂完了,骂爽了,她再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心眼也不少啊! 李世民:总比你这个匹夫强!吕雉嫁给你,真真毁了她!有眼无珠的东西!任凭她嫁给别的任意一个君王,都会是名垂青史的贤后! 李世民:妻强,妻悍,那只能是夫君靠不住! 李世民:但凡吕雉弱一点,她都死八百回了! 朱元璋:李哥说的对! 颜嘉宁看着群里这群男人聊得热火朝天,看着谢蕴章的眼神都带着怨怼。 如果真嫁给心计这么重的人,那她还有好日子吗? 等逆天改命任务结束,她必须远走高飞! 为了一个皇后的虚名搭进去自己的命,一点也不值得! 入了宫,颜嘉宁直接回到麟正殿。 第一次进入皇宫内部,颜嘉宁当真是被皇家气势所震撼。 站在麟正殿大殿门口,回身看着外面跪着的一大片人,她就仿佛在看着脚下的万里江山。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争这个皇位呢。 “请长公主来。” 她刚吩咐完,小太监就跪下了。“回禀陛下,长公主身体抱恙,已回公主府休养。” 颜嘉宁冷笑一声。 这是文安长公主要给他一个难堪呢。 “派太医院院正去给长公主诊治!” 她又吩咐一声:“挑最好的补品送到长公主府!长公主为国操劳而生病,百姓该知道!” 一直跟在颜嘉宁身后的谢蕴章眯了眯眼。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故意激化他与文安的矛盾,她是何居心! 把其他人都打发了,颜嘉宁躺在软榻上,伸了一个懒腰。“你这个妹妹,这是给我难堪呢。” 谢蕴章抓住她的腿,摆好她的腿,又把她从软榻上拉起来。 “身为君王,行走坐卧都要规矩些。” 颜嘉宁一瘪嘴。“你守规矩吗?” “你那是守规矩吗?装成端方君子,温润如玉,内里比谁都狠。” 她伸手戳了一下他软软的胸口。“顶着我的脸大开杀戒,谢蕴章,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谢蕴章抓住她的手。“颜嘉宁,我们俩还分彼此吗?” 他将她的手扣在他的心口。 灼灼目光逼得颜嘉宁赶紧抽回手。“你有毛病!” 这谢蕴章不做皇帝,真的放飞自我了! 他是真把自己当做女人了吗? “这么嫌弃朕?”谢蕴章收回目光,突然又问道:“那块玉还没找到吗?” “没找到。清照已经死了,没人知道那块玉的下落。”颜嘉宁离他远了些坐好,坐得规规矩矩,生怕他又整刚才那一套。 真的好恶心! 他把自己当做女人,可她还没想做男人! 沉默了一会,谢蕴章又开口问道:“如果我们换不回身体怎么办?” “没有如果!必须换回来!”颜嘉宁斩钉截铁道:“我可不愿意困在这皇宫里一辈子!” 听着她的语气不像是作假,谢蕴章放心一些。 “你说困在皇宫里?”他环顾四周。“这里,是朕的家。” “也是你的家。” 颜嘉宁顿时感觉四周凉飕飕的。“免了!等逆天改命任务成功,我们各奔东西。我还是喜欢天高海阔。” “你到底是谁?” 谢蕴章突然问道。 颜嘉宁仅是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用一种看见鬼的眼神打量着谢蕴章。“你中邪了?怎么问出这种话?” 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正相反,她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让谢蕴章更加确信她不是真正的颜嘉宁。 “折枝她们四人,对朕说了许多话。” 就这一句话,颜嘉宁噌地站起来。“谢蕴章,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一道凌厉的目光逼得颜嘉宁又坐下。 “朕该叫你颜嘉宁吗?还是该叫你明薇?” 颜嘉宁抬起头,声音咬得很重。“我就叫颜嘉宁!” 换身多日,谢蕴章还是不习惯这具身体,他别扭地摆了一下裙摆,又往颜嘉宁跟前凑了一下。 冲着她和善一笑。 “换回身体,朕来替你报仇。” 他有那么好心吗? 就以他逼着侯府签下和离书来说,他是为了她吗? 他是未雨绸缪! 等换回了身体,她得罪了长公主和镇国大将军,就只能死心塌地依附他! 如果真换不回来,现在她这个“皇帝”也必定会救他。他仍是平安无事。 机关算计,他都是为他自己! “谢蕴章。” 颜嘉宁也平和一笑。 “你在害怕,害怕我不把身体还给你。” 不过,他猜对了。 暂时,她还不愿意把身体还给他。 公会的玩家出现在不远处,所有眼睛注视着不要命的神官,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知道……这家伙难对付。 谢远其实心里压根就没数,断绝消息这么多年,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财产如何了。 稚嫩的娇喝声起,软鞭卷住那锋利的剑刃,奋不顾身地扑向凤知忧,却被杀手一掌拍在后背心。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江淮浑身一颤,就看见郑道南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好机会!”李天一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将力量集中在正前方,化为张牙舞爪的气劲狮子,朝莫须友眉心撞去。 “你忙你的吧,我会向你证明的。”司南南收起折扇,殷切的给他研磨,唰唰唰的磨了一会儿,又去泡茶,茶端来了,找了只鸡毛掸子唰唰的到处抖灰。 凤知忧抬起碗时,衣袖扬过,闻到的不是浓汤的味道,而是一丝若有似无的奶香。 顾晨迈步走进房间,随后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姬老太爷脸色发黑,七窍流血。 看见郑道南如此自信,庄碧巧心中大定重重点头,一甩长剑就扑了出去。 罗浩以前或许也做过类似的事,但王瑶压根不会去特别留意,可现在却是逐渐能够注意到了。 会议结束,张家老二从会议室里面出来,迎面过来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公司职员。 余震听后哭笑不得,“得了吧,你俩滚一边玩去。”余震之前在路途中已将灵气把章露露周身疏导了一遍,健康已没什么大碍。可是人还没有清醒,恐怕是伤到了神识,接下来就看醒来后的状态了。 星痕和安德烈闻言虽然有些气,但是安伦说的不错,能和平解决谁也不想打打杀杀的。而和平解决,恐怕就只能靠着这个家大业大的财主了。 和严琰想象的不同,她并没有故意去触碰严琰的身体,虽然靠的近了点,但是确实在尽心尽力的帮他擦酒渍。 要知道如今苏宇兽仆的实力都已经达到了钻石段位,面对这么多钻石段位妖兽的威胁,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被苏宇打劫过一次的成员,非常麻利的扔下武器,脱下作战服,拿着身份证排着整齐的队伍。 里面的人多是贵族,战士,吃茶聊天,却也十分幽静,真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也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好地方。 但,米勒毕竟是皇帝,在这个时候,身为臣子的他,尽管不悦,也必须要先服从命令。 大量珠宝古董突然流出,二叔也跟着抓到了三哥的踪迹。但他不认为,铲除山庄的事是三哥这个纨绔能干的。他把帐记到叶将军头上了。对自己的大哥,他又恨又怕。 来者是一名面容和蔼的老人,就是那位买肉酱的老者,也算是他们的常客了,每天早上都会过来买早饭,经过几次接触,静姝也知道这名老人姓陈。 洛羽听到自己脑中的神帝又开口了,神情顿时就激动起来,一般自己十分苦恼,没有办法的时候,神帝都会开口指点自己,让自己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