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心里都有数了。
棒梗多半是遭遇了人贩子,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三言两语被人忽悠再正常不过了。
“嘭!”
秦淮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鼻子红红的,我见犹怜,她一边哭泣一边悲鸣:“呜呜呜!棒梗,我可怜的孩子,没有你妈可怎么活。”
这一幕感染到了贾张氏。
喝过药后,她已经缓过劲来,没那么难受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在那号啕大哭:“呜呜呜!我的棺材本,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就这么没啦,天理何在,老天爷,你是存心不给我留后路......”
这一嗓子下来,众人心中的同情倏地消散大半,突然很想笑怎么破。
李宁枫眼角狠狠一抽,这么极品的大妈属实不多见,他无奈摇了摇头,安抚说:“派出所这边会继续加派人手搜寻,家属先别丧气,多在周边找找,有消息通知派出所一声。”
秦淮茹和贾张氏光顾着伤心,没搭理他。
关键时刻,贾东旭还有那么点男儿气概,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应声:“有劳李所长多费心,等找到人我一定登门致谢。”
“应该的!”
说完,李宁枫迈步准备离去。
却被许凤兰给叫住了:“等等,李所长,我想问问有没有杨为民的消息,听说他一直没来上班。”
李宁枫苦笑一声:“说来惭愧,杨为民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派出所这边连人在哪消失的都没查到,大概率已经遭遇了不测。”
“啊~”许凤兰手掩红唇有些被吓到了。
虽然很讨厌那个烦人的苍蝇,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不免让人心里毛毛的。
刘光天对此早有预料,人在空间戒指里,能找到才有鬼。
查不到自己身上就好。
剩下的事,刘光天并不关心,他走到刘光福身边问:“光福,让你下午去钓鱼,收获怎么样?”
刘光福拍着胸膛一脸得意说:“二哥,我钓了足足三个小时,搞上来六条鱼,其中两条鲤鱼块头还行,足够明天宴席用的了。”
刘光天满意地点点头,掏出1块钱:“拿去,给你的零花钱。”
“谢谢二哥!”刘光福喜滋滋接过钱。
边上的阎解放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朝阎解成说:“大哥,别人的哥哥都给弟弟零花钱,你也给我点呗。”
阎解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少戳我肺管子,我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拿什么给,一边玩去。”
“一毛两毛不嫌少啊。”
“一分都没有!”
“小气吧啦的。”
阎解放在那碎碎念,阎解成额头黑线直冒,干脆一扭身走了,有钱他自己花不香么,傻子才给弟弟。
夜色如水,静谧而深邃。
忙碌了一天,又为找棒梗奔波了两个小时,众人都疲惫不堪地各回各家,留下贾家和易家相顾无言。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末,刘光天迎娶许凤兰过门的日子。
天还没亮,几个大妈便直奔菜市场,刘光天是七点起来的,洗漱的时候,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出来了,听谈话,是准备出门找棒梗,留下贾张氏照顾小当。
刘光天没放在心上,洗漱完来到附近的景山公园,路上顺便把早饭解决了。
这个点正是麻雀最活跃的时候,在公园里穿花绕柳。
“咻~~”
“咻~~”
破空声不断响起。
只见刘光天手中弹珠频频发射,例不虚发,每一颗弹珠都会击落一只麻雀,偶尔还能看到鸽子出没,刘光天没有放过机会,轻松把它们收入囊中。
将近一个小时,麻袋里已经装了六十只麻雀和三只鸽子。
这些都是今天婚宴的食材。
并非刘光天想便宜院里的禽兽,不出意外,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既然有这个能力,他希望能给许凤兰一个完整的结婚仪式,不留任何遗憾。
宴席规格不用太高,两桌足矣,每家派一个代表参加。
鸽子、麻雀、鲤鱼这里就有三道荤菜了,卫生部奖励了十斤肉票,切三斤肥肉来炼油,猪油渣算一道荤菜,家里那两只老母鸡不用上桌,留着下蛋用。
口粮住户自带,再来几道素菜搭配。
费不了几个钱!
回到大院,有的邻居在中院清理卫生,有的在摆放桌椅,有的在搭建遮阳篷布。
阎埠贵见刘光天手上拎着一麻袋,眼镜下的眼珠子提溜一转,凑上来问:“光天,这么大袋子装的什么呀?”
刘光天没有藏着掖着,打开袋口大方展示,免得落人口舌:“麻雀和鸽子,中午上桌给大伙打打牙祭。”
“这......这些都是你打的?”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阎埠贵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哆嗦着嘴,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道惊呼声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纷纷凑上来围观。
表情立马变得跟阎埠贵一般无二。
刘光天大方承认:“不然哪来的,费了我不少手脚呢。”
草!
阎埠贵几人齐齐翻白眼。
这也太凡尔赛了!
从刘光天出门到回来,总共才一个多小时,竟然打到了这么多东西,这很不科学,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来他们远远低估了刘光天的投掷技术。
“光天,你是真的牛!”阎埠贵朝他竖起大拇指。
心悦诚服那种。
傻柱:“刘老二,你可真成,两桌酒席下来愣是没花几个钱。”
邻居们一想还真是,纷纷苦笑不已,婚宴摆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刘光天悠悠叹息一声,找准时机又开始PUA:“没办法,娶了媳妇日子得精打细算点,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一个老光棍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你......”
傻柱只觉一根细针扎在心口,溢出滴滴鲜血,不致命,却痛彻心扉,他满脸幽怨道:“刘老二,你故意的是不是,老拿媳妇在我跟前显摆。”
“我显摆了么?”
“二大爷,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成家过日子是不是得学会精打细算?”刘光天装出无辜的样子。
阎埠贵一脸认同地点点头:“傻柱,怪不得你比光天大那么多岁,还在打光棍,这里面不是没原因的,你多跟光天好好学学。”
“噗!”
傻柱只觉心口又被扎了好几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真是个大傻子,跟刘老二掰扯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