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刘光天的逍遥人生》 第1章 老爹刘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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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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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初进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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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使绊子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四合院突然变得喧闹起来,刘光天隐隐约约能听到谁谁定几级工级。 而刘海中一回到家就绷着张脸,眼神阴翳,低沉的气压,吓得刚从屋里出来的刘光福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他也不傻,哪能看不出自家老爹心情不好。 挨打的几率相当大。 这都是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就连备受宠爱的刘光齐,都安静得跟乖宝宝似的。 吴玉梅给刘海中倒了杯水,关切道:“海中,谁又惹你生气了,喝杯水降降火,别气坏了身体。” 对待家里的顶梁柱,吴玉梅向来是百依百顺夫唱妇随。 “咕噜咕噜!”刘海中猛灌了口水,心情确实舒坦了不少。 接着吴玉梅问起今天的考级情况,刘海中说自己定了六级钳工,工资每月72.3,吴玉梅惊喜不已:“那可太好了,家里还有点酒,我再去炒个花生米给你当下酒菜。” 刘海中整理了一下衣领,显然是默许了。 “这个逼让他给装的。”刘光天心中疯狂吐槽。 这货就喜欢在家里摆架子,过一过当官的瘾。 酒上桌后,刘光齐很有眼力见地给刘海中满上,佯装关心道:“爸,六级工那可是高级工,整片胡同都找不出几个,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刘光齐之所以备受宠爱,除了家中长子的身份,另外还有本人争气的原因,不算许大茂这个走后门的,刘光齐是大院唯一考上高中的人,而且特别会来事,知道怎么讨好刘海中。 为了让刘光齐上下学方便,刘海中还专门给他买了辆自行车。 刘海中很满意大儿子的态度,心中的不快淡了几分,说:“爸这次没发挥好,本来七级工妥妥的,偏偏那个易中海走了狗屎运给考过了,我这心里不痛快啊。” 众人恍然大悟。 敢情问题出在这呢。 作为大院的一大爷,论威望,易中海稳稳压过刘海中,刘海中一直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寄望于从厂里找回面子,没想到这次工级考核又被易中海压了一筹。 刘光天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给易中海添堵的办法。 “爸,你跟一个死绝户有啥好比的,就算他考上八级工又有什么用,连个儿子都没有,晚年指不定多凄惨,你啊,越气他越开心,你可不能让他如意了。” 闻言,刘海中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 易中海就是个死绝户,现在一时得意有什么用,还是改变不了绝户的命运,自己可是有三个儿子,他拿什么跟自己比,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刘光齐诧异地看向这个素来调皮捣蛋的弟弟,心想他怎么变机灵了,都走上迂回战术了。 脑瓜子转得比他还快。 反正不用自己出面,刘光天不介意多给禽兽添添堵:“爸,我建议你没事多在易中海面前多提提大哥,夸他多么多么优秀,以后当干部,娶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啥的,专往易中海肺管子上戳,气死他。” 嘴上虽然这么说,刘光天心中却嗤之以鼻。 他可是非常清楚,刘光齐对这个家有着诸多不满,后来工作更是远赴石家庄,十几年都没有回来过。 白眼狼一个。 刘海中可谓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啪!”的一声,刘海中高兴地在桌面上重重拍了一下,满脸和善地看向二儿子,感觉他今天怎么看怎么顺眼。 “老二,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头看我不气死易中海。” “孩他妈,你再去煎个鸡蛋,给老二补补身体。” 刚把花生米端过来的吴玉梅,屁颠屁颠地又走了出去。 主打一个听话。 饭桌上,刘海中心情大好,一边喝酒一边磕花生米,先前压抑的气氛烟消云散,注意到刘光福眼神中满是对鸡蛋的渴望,却又不敢下手,刘光天主动给他夹了半块。 ??? 刘光福脑瓜子全是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把鸡蛋让给自己。 刘光天和煦一笑,朝鸡蛋努了努嘴,示意他赶紧吃。 “谢谢二哥!”刘光福只觉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发热笼罩上一层水雾,他感觉今天这个二哥真的好好。 要知道以前刘光天可是自私的很,跟刘光齐一样,从来没照顾过自己这个弟弟。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刘海中,不禁一愣,他深深地看了刘光天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乐呵呵喝酒。 稍加观察可以发现,他那只端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内心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刘光齐则感觉这一兄友弟恭的场景特别刺眼,仿佛有双无形大手,一次次无情地抽打自己的脸颊,生疼生疼!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光天,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今年要是再留级,爸在院里可挂不住脸。”刘光齐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刘海中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活了那么大年纪,刘光天哪能看不穿刘光齐这点小伎俩,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射向他,这句话其心可诛,看似在关心自己,实则是在刘海中面前挑自己的刺。 唉!有这种大哥何其可悲。 刘光齐被看得有些心虚,脑袋低垂,但很快又抬了起来,傲气十足地迎上那双令人恼怒的眼睛。 自己可是哥哥,怎么能被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吓到呢。 下一刻,刘海中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二,今年你要是再留级,让我在院里丢脸,我这七匹狼可不饶人。” “我会努力的!” 刘光天不急不慢地应了一声,他又不是骨子里恐惧刘海中的前身,大不了干一架,谁怕谁啊。 接着开始反击刘光齐:“大哥,你要是真关心我的学习情况,不如给我补补功课,不要每次光动嘴皮子,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问你问题还甩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是故意在爸面前揭我短呢。 怎么,我挨打你就那么高兴?” 静! 霎时间,屋里陷入鬼一般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大家都没想到刘光天会这么说。 第5章 刘胖胖气易道德 饭桌边,刘海中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儿子,细细回想,刘光齐好像还真有那层意思,他脸色一下阴沉得锅底一样。 大儿子应该不至于吧...... 当哥哥的,不照顾弟弟也就算了,竟然还变着法给他找茬,心理也太阴险了,大儿子不可能是这种人。 刘海中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个事情。 察觉到刘海中的神色,刘光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瞬间炸毛,接着露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光天,你怎么能这么想大哥,大哥是真的关心你,希望你沉下心来好好学习,你可不要不识好赖人。” 实话实说,刘光齐是真的被这个弟弟吓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刘光天可没有那么多心眼子,更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今天是中邪了还是咋地,简直哪哪都不对劲。 吴玉梅自然心向大儿子,紧跟着斥责道:“光天,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哥说话。” 对于刘母这个态度,刘光天早有预料。 他心中波澜不惊,似笑非笑地说:“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大哥那么激动干什么,我知道大哥课业繁忙,没时间搭理我很正常,我又没怪大哥。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吃饭,一会儿回屋好好读书。”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发言定下基调:“就该这样,都吃饭吧。” 刘光齐只觉一股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去,浑身难受。 太憋屈了! 什么时候 ,他被人这么怼过。 阴阳怪气谁呢,竟然还跟刘海中上眼药,说我光动嘴皮子,从来没付出行动教你功课,气煞我也! 偏偏这个情形,刘光齐没法发作,只能把这笔账先记着,回头再找机会加倍讨回来。 在一阵诡异的氛围中,晚饭悄然结束。 期间,刘光天从刘海中口中得知了院里这次工级考核的情况。 傻柱九级厨师,工资31块;易中海七级钳工,工资84块5;贾东旭一级钳工,工资33块;许富贵7级放映员,工资40块5;许大茂读高二;阎埠贵10级教员,工资29,真实性有待核实; 回屋前,刘光天突然想起之前写作业的情形,又转身提了一嘴:“爸,我看胡同外面有人在拉电线,我建议你开个全院大会,提一提通电的事情,要是办成了,大家都会记你的好,有助于提升你的威望。” 明明是自己觉得煤油灯太晃眼,想念明晃晃的白炽灯,刘光天却聪明地把皮球踢给大院住户。 可谓是熟透的藕——心眼多 刘海中眼前一亮,觉得这件事大有可为。 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他没去找易中海商量,而是来到前院阎埠贵家里。 紧接着,一场全院大会拉开序幕,刘光天没去参加,倒是从刘光福嘴里把整个过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如他所说,在刘海中提出通电的提议后,赢得了大多数住户的支持,院里一共23户人家,有13家当场应允了下来,其中包括贾家、何家、许家、刘家、阎家......个别住户表示要回去商量一下。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通电费用差不多五百块,每户先交50块钱,多退少补,往后再有住户要加入,再行补钱。 值得一提的是,大会开始前,易中海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气得他当场向刘海中开炮:“老刘,开大会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听他那么说,刘海中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汽水一样,简直爽翻了,面上却不露端倪,他挠挠头佯装迷茫道:“老易,主要这事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我得先问问院里邻居们的意见,大多数人同意,我才通知要开这个大会的,难道没人通知你吗?”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易中海追问。 “嗨!老易,我还不知道你嘛,节俭惯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又没个孩子需要读书,肯定不会花这个钱的,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多......多什么来着。” 说到这,刘海中突然卡词了。 连忙向阎埠贵求助,阎埠贵笑着提醒:“多此一举!” “对!多此一举。” 刘海中一拍大腿,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 傻柱这个二愣子,顺势补了一刀:“二大爷,今儿个这件事你办得真漂亮,没话说,一大爷,我觉得二大爷说得有道理,你家里又没孩子要读书,我是因为雨水才通电的,你呀,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哈哈哈! 现场瞬间哄堂大笑。 既笑易中海是个绝户,又笑傻柱这个二愣子没点眼力劲,听不出好赖话,竟然疯狂补刀戳易中海心窝子。 以前是没人当面说出来,以免得罪了易中海,如今既然有人带头,大家自然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乐子。 噗! 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没忍住喷出来。 徘徊在耳畔的欢笑声,邻居们眼里的讥讽意味,犹如一把把尖刀,在他心口留下痛入骨髓的伤口。 他刘海中怎么敢的!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嘲笑自己是个绝户,简直反了天了。 易中海内心疯狂咆哮,拳头紧握,发出啪啪响声,指尖关节由于太过用力而泛白。 这一刻,他刀了刘海中的心都有了。 场下的一大妈不忍屈辱,当即哭唧唧地跑回了家,易中海也没脸再待下去,拂袖逃也似地紧跟离去。 “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傻柱懊恼地拍了下嘴巴。 瞧这秃噜嘴又没个把门,一不小心把最最亲爱的一大爷给突突了。 见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死对头许大茂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他高声讥讽:“傻柱,说你傻还不承认,还不赶紧去给一大爷磕一个,当心你的好大爹以后不罩着你。” “许大茂,你又欠收拾是不。” 傻柱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准备给他松松筋骨。 担心儿子受伤,许母张开手臂,像老母鸡一样把许大茂护在身后,嘴上呵斥道:“傻柱,开大会呢,你可别犯浑。” 刘海中也跟着扯嗓子大吼一声:“傻柱,你跟许大茂的恩怨先放在一边,现在先讨论通电的事情。” 第6章 各有算计 “行!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罕见的,傻柱没有呛刘海中,默默退了回去,毕竟人家为院里做了回实事。 换做以往,他早就呛得刘海中脸红脖子粗了。 一场大会圆满结束,众人对通电的热情非常之高,剩下没参与的住户,只有一个理由:囊中羞涩 大会结束后,傻柱大步流星地来到易家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大妈,眼眶红彤彤的显然刚哭过。 “是傻柱啊,有什么事吗?” “对不住了,一大妈,一大爷,刚才我嘴上没个把门,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进屋后,傻柱满脸真诚地表示歉意。 正坐在桌边喝茶的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摆摆手,佯装出胸怀宽广的样子:“柱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刀子嘴,豆腐心,甭解释。” 傻柱咧嘴一笑,心中高悬的石头悄然落地。 待他离开后,一大妈忍不住喟然长叹一声,话语里满是歉意:“中海,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害你今天丢了那么大脸。” “说这个干嘛。” 说话间,易中海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八仙桌下,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刚刚冒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肉中,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一大妈惨然一笑,对易中海的反应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要说:“中海,要不咱们还是离了吧,你才46岁,再找一个没准能留个后。” “咱俩在一起多少年头了,你再提离婚我真生气了。”易中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柔和。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有个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闻言,一大妈眼角滑落一滴泪花,既庆幸自己碰到了这么负责任的男人,又恨自己得了妇科病无法生育。 回想起刚才会议上的所见所闻,一大妈转移话题说:“中海,你瞧见刚才东旭的反应没,刘海中那么羞辱你,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你真的放心让他给咱们养老?” 易中海长叹一声,他怎么可能没察觉徒弟的态度,沉声道:“那种场合东旭能有什么办法,刘海中只是话里带刺,没挑明说,要不是傻柱那破秃噜嘴,不至于闹出那么大笑话。 总不能让东旭跟傻柱对上吧,你也知道傻柱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东旭有顾虑很正常。” 一大妈仍旧心有疑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东旭性子太软了些,家里大小事都是贾张氏做主,贾张氏又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担心她会阻拦东旭给咱们养老,要不咱们还是听老太太的,让傻柱给咱们养老,他手艺好,吃喝不愁。” “再看看吧,傻柱这边我会继续关注的。”易中海并不想轻易放弃孝顺的贾东旭,以及勤劳能干的秦淮茹,决定做好两手准备。 “你心里有数就行。” 一大妈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烧水去了。 ....... 贾家。 一家人进屋后,房门一关,贾张氏那双三角眼便抑制不住地雀跃起来,她缓缓坐在凳子上,朝贾东旭叮嘱:“东旭,明天你拎瓶酒去易中海家串串门,试试能不能借点钱回来。” 贾东旭愣了愣:“妈,我以前借师傅的钱都没还,现在又涨了工资,养活一家人足够了,师傅他估计不会借这个钱的。”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傻孩子,没听刚才刘海中是怎么嘲笑你师傅的,他没孩子,一大妈经常吃药,调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效果,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喽,只能是个老绝户。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觉得这院里,易中海最有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你以为这几年,易中海为什么这么照顾咱们家?” 贾东旭如梦初醒,神采飞扬地说:“妈,您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这点,从我师傅那里多捞点好处?” “不错!”贾张氏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从战乱年代存活下来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贾张氏早就看穿了易中海的小心思。 只是前些年,易中海表现得不够明显,而且还没放弃希望,贾张氏夜里偶尔能听到东厢房传来的动静。 不过今天被刘海中这么一刺激,贾张氏不信易中海心里没盘算。 让贾东旭过去借钱,就是一次最好的试探。 “反正他是个绝户,最后家当还不都是你的,提前拿回来怎么了,明天易中海要是借了钱,你就时不时找各种理由过去卖惨哭穷,干脆把锅甩在我头上,就说我把着钱不松手什么的,反正妈对外就是个泼妇形象,捞到钱最重要,至于什么时候还......那可就不好说喽。” 闻言,贾东旭瞬间双眼放光。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84块5,以前也没少挣,积年累月下来,天晓得家当有多少。 不敢想!不敢想! 贾家这是要发了啊。 旁边的秦淮茹听得小鹿乱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原来还可以这么算计,学到了学到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头一次,秦淮茹觉得自家这个懒惰成性、蛮横无理的婆婆,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 刘家。 听闻大会的整个过程,刘光天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咱只是稍稍出手,就让易中海丢了那么大脸,刘海中要是再来几次,致使易中海威望尽失,看他以后还拿什么道德绑架全院人帮扶贾家。 煤油灯下。 见二哥专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刘光福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忍不住问了句:“二哥,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哎?” “没有,我就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刘光天心内发虚,面上却不动声色,以免被这个朝夕相处的弟弟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片。 “什么事啊?”刘光福问。 “光福,你今年11岁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你知道爸为什么偏爱大哥,对咱俩非打即骂不?” “二哥你知道?” 刘光福激动地看着他,显然苦这个问题久矣。 第7章 五味杂陈 房门外,正欲掀开帘子进来的刘海中动作一顿。 他本来是来查看刘光天有没有在用心读书,要是还在偷奸耍滑,不思进取,就狠狠收拾一顿,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他倒要看看刘光天会怎么回答。 刘光天合上课本,字腔正圆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年头一般都是长子负责父母养老,这意味着,爸妈老了之后,将会由大哥照顾爸妈的饮食起居,你想如果爸妈现在对大哥不好,他们晚年会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 刘光福恍然大悟,心中疑团终于揭开,接着吐槽起来:“可就算爸以后靠不到我们,也犯不着总打骂我们吧。” “谁让爸就那脾气呢。” 听到这,刘海中要带上的七匹狼又按捺不住了,就算事实如此,你也不能这么说自己老爹啊。 “那二哥有没有办法,让爸以后对咱们好点?”刘光福问。 刘光天指了指桌面上的书本:“我考虑过了,想让爸改变比登天还难,与其妄想爸对我们好,不如我们自己强大起来。”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学习那么认真不,因为我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大哥马上高中毕业了,到时就算国家不分配工作,以他的学历,找份工作并不是难事,到时就可以向单位申请住房搬出去住,自己当家做主,有钱自己花,想吃什么自己买。” “二哥你是说,你想通过读书获得一份工作,以后搬出去住,这样爸就管不到你了?” 刘光福陡然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刘光天点点头:“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我目前的成绩,要是再不努力,初中毕业只能出去打零工,没钱没房,爸是不可能替我安排工作的,我要跟你说的是,求人不如求己,要想以后过上好生活,就凭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我懂了,二哥,以后我会努力学习,考高中,考大学,早点过上自己当家做主的生活。” “哈哈!我看好你,遇到不懂的问题你就问我。”刘光天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谢谢二哥!” 这一夜,兄弟俩确立了人生目标,并立下鸿鹄之志。 房门外,刘海中将兄弟俩的对话全都听在耳里,心中五味杂陈,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两个儿子都想离开这个家,没有半点留念之情。 原因不在于自己偏爱刘光齐,而是他们在自己身上感觉不到父爱。 此时此刻,刘海中只觉心里空落落,他没有选择进门教训两兄弟,而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回到房间。 把人一甩。 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上。 一夜之间,孩子们都长大了。 明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刘海中却浑身不得劲。 吴玉梅见他这副德行,便问怎么了,刘海中把刚才两兄弟的谈话说了一遍,惊得吴玉梅目瞪口呆。 并对刘光天刮目相看。 没想到,从前那个调皮成性的二儿子突然有了这等心智。 呆愣过后,吴玉梅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海中,你甭想那么多,以前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反正咱们以后靠老大养老,光天光福要是出息了,咱们跟着沾光,要是游手好闲的,咱们也不指望他们。” 刘海中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 想那么多干嘛,老大刘光齐才是他们夫妻俩最终的依靠。 刘海中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怎么斗倒易中海,成为这个大院的一把手,今晚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头。 ....... 隔壁房间。 兄弟俩在煤油灯下埋头苦学,刘光天一点点把以前丢失的知识给捡回来,刘光福遇到知识盲点就请教刘光天。 兄友弟恭,场面异常和谐。 期间,刘光天出去上了趟厕所。 这年头各家各户都没有卫生间,下水通道也不允许四合院里出现独立卫生间,顶多家里备个马桶,夜晚临时解决一下,不过密封工作得做好,不然屋里臭烘烘的谁受得了。 胡同里倒是有个公厕,臭气熏天的环境,刘光天差点没恶心吐,他决定等有钱了,第一时间先买马桶和浴桶,存放在空间戒指里,需要了就拿出来用。 既然有这个条件,干嘛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药膏牙刷也得备上。 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唉!有机会先搞一笔钱再说。 回到房间,刘光福正捂着咕咕叫发表抗议的肚子,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刘光福现在正处于这个阶段。 见状,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肉包子,分了他一个。 “赶紧吃,别让人发现了。” 刘光福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二哥,你拿来的肉包子,还是热的?” “来路正当,你吃不吃,不吃我自己解决。”刘光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 “我吃我吃,谢谢二哥!” 到手的肥肉,刘光福怎么可能让它飞了,将近一个月没吃到肉,他都快忘了肉是什么滋味了。 迫不及待将肉包子塞进嘴里,油脂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浓郁的肉香令人欲罢不能。 “好吃好吃!” 刘光福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刘光天失笑地摇摇头,也跟着加入干饭行列,吃完后,兄弟俩娴熟销赃。 显然以前没少干这种事。 ...... 翌日,四九城在晨曦中渐渐苏醒,市井的喧嚣如袅袅炊烟,在大地上空飘荡。 醒来第一件事。 “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现金两块】 感知到空间里多来的纸币,刘光天不禁喜上眉梢。 正寻思怎么挣钱,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虽然数目不多,也能抵得上学校食堂十来天好吃好喝了。 系统万岁! 起床来到中院水池边,用手指蘸点盐巴在嘴里划拉两下,漱漱口,就算是刷过牙了,再用毛巾抹把脸。 条件相当简陋! 这年头,用牙刷刷牙的人真不多见,院里许家许凤兰算一个,在水池边见到她的时候,刘光天不禁眼前一亮,这妞有点漂亮啊。 比之秦白莲还要美上三分。 饶是见多识广的刘光天,都不得不称赞一声。 第8章 阎解成挑事 记忆中,许凤兰才15岁,标准的鹅蛋脸,极优越的骨相,精致的轮廓,明明五官都不是最突出的,但结合在一起,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美,那双清澈明亮的丹凤眼,透露出一种典雅的气质(想象不出来就参照年轻版的刘天仙) 她就像是小说照进现实。 原来有人真的十几岁就美得倾国倾城。 在身高这块,刘光天跟她站在一起,几乎占不到多少优势。 目测一米七出头。 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要知道这年头女性平均身高才一米五几,许凤兰这样的可不多见。 要说她身上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身材差了点火候,好在年纪尚小,还有足够的发育空间。 刚抹完脸的许凤兰,见他在那出神,眼神一片混沌,不由问了句:“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刘光天摇头说:“没有,就是好奇你吃啥长大的,个头窜那么高。” 许凤兰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无奈道:“我也不太清楚,自然而然就长成这样了。” “哎!你昨晚怎么没等我跟唐宋自己走了?” “遇到点事!” 简短交流过后,双方各自回家吃饭。 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坏,就是普通邻居关系。 由于年龄相仿,两人从小没少凑在一起玩,许凤兰就像刘光天的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晃悠。 后来渐渐长大,男女有别的思想犹如一道无形屏障,横亘在双方之间,再加上许凤兰成绩优越,刘光天则吊儿郎当的,那种差距让他感到自卑不怎么敢接近许凤兰,倒是平时会一起上下学。 当然了,还要加上唐宋。 刘家今天早餐是棒子粥配咸菜,刘光天也不嫌弃,迅速解决完自己那份,之后,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出门的时候,许凤兰给了刘光天和唐宋一人一根玉米。 原因在于许凤兰相貌过于出众,平时少不了被苍蝇骚扰,每当这个时候,刘光天和唐宋就会充当起护花使者,报酬就是许家偶尔给点馒头之类的吃食。 上学途中,刘光天如昨天那般争分夺秒背诵课本,那股学习的劲头,看得唐宋和许凤兰面面相觑。 唐宋今年14岁,刚上初一,身高一米五出头,身材瘦小,国字脸,一看就是憨厚老实的类型。 四合院里,唐家属于条件困难的那批住户,唐父本是机修厂的维修工,去年在街上抓小偷被捅死了,唐母身体不好,又是农村户口,家里最小的唐柔才5岁,长子唐铁军只能顶立门户,进厂接替唐父的岗位。 学徒工工资,再加上唐父遗留下来的存款,支撑着一家四口存活到现在,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唐宋把骨头外露的手背贴在刘光天额头上,感觉也没发烧啊,他好奇道:“光天,你怎么突然学习那么用功了?” 刘光天如实回答:“没什么,就是不想浑浑噩噩下去了,我打算努把力,争取考上中专得份好工作。” “呵!目标倒是挺远大的。” 乍一听到向来顽皮的好哥们,决定痛改前非,唐宋只觉处处充斥着诡异,但他并没有出言打击刘光天的积极性。 理想总是要有的,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许凤兰则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赞许,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算怎么回事。 她笑盈盈地说:“这才对嘛,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那谢谢了!” 刘光天礼貌性回了一句。 就这样,三人迈着小碎步缓缓朝学校走去,晨光柔和地倾洒下来,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衣。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刘光天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光天么,这么用功啊,走路都不忘学习。” 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拐角处,一对年轻男女正注视着自己,男的是阎解成,正在读初三,女的是于莉,没错,就是阎结成后来娶的媳妇,两人是同班同学。 在前身记忆中,刘光天本来跟他们是一个班的,只不过前身不喜欢读书,导致去年留了一级。 要说阎解成为什么这个态度对刘光天,其中跟于莉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少年嘛,正处于对异性最好奇的阶段,刘光天也不例外,班里女生就属于莉最漂亮,当然,跟许凤兰比不了,但也是中上之姿。 前两年,刘光天没少在于莉身边晃悠,想约她出去滑冰,逛庙会,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恰巧阎解成也对于莉有好感,一来二去两人就对上了,平时没少拌嘴,谁也不服谁,甚至还动过几次手,刘光天每次都完胜。 想想也知道,以阎埠贵抠搜的性格,能给孩子提供什么好吃食,刘光天每次都打得阎解成毫无还手之力,偏偏这货记吃不记打,总喜欢在于莉面前挖苦刘光天,从而彰显自己的不凡。 切入点直击要害,那就是刘光天成绩差。 在班里倒数徘徊。 于莉自然看不上刘光天那不思进取的样子,反而跟阎解成走得更近。 穿越过来的刘光天一把年纪了,不喜欢逞口舌之快,始终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回应说:“你有事吗?” 阎解成表情微微诧异,这货怎么不怒气冲冲怼回来。 以前不这样的啊。 “事倒没有,就是劝你一句,天赋不够,努力来凑,你可得抓紧时间学习,免得今年又挂科,被你爸一顿暴揍,于莉,你说对不对。” 话音未落,阎解成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于莉只是目露鄙夷,什么也没说。 不等刘光天回应,唐宋已经听不下去了,声音带着些许不满:“阎解成,都是邻居,你说话没必要夹枪带棒的,显着你了,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笑话光天的,之前挨揍还不够是吧。” “你.....”阎解成顿时气急。 手指着唐宋,喉咙上下滚动,却又憋不出个屁来。 于莉则面露狐疑:“刘光天之前打过你?” “唰”一下,阎解成脸颊瞬间涨成猪肝色。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他极力否认:“我是受不了刘光天老纠缠你,就跟他打了几架,双方互有胜负。” 第9章 提出跳级 马路边。 “噗!” 一个没忍住,唐宋和许凤兰都笑出了声,那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具体情况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好几次,他们可是看见阎解成一瘸一拐地回家,跟阎埠贵告状,然后阎埠贵找到刘海中,结果就是七匹狼伺候,刘光天被打得嗷嗷直叫。 两人笑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马路上显得格外突兀,尤其是美若天仙的许凤兰,巧笑嫣然的样子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目光。 阎解成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没法制止。 为了避免出更多洋相,阎解成打算开溜:“于莉,咱们走,跟刘光天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嗯!” 于莉也不想呆在这,不是因为刘光天,而是跟许凤兰这种级别的美女站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显得她跟丑小鸭一样。 这时,刘光天喊了一句:“阎解成,你爸一个月工资29块,养一家六口,听说你家吃饭咸菜都是论根数的,你有钱拍婆子不?” 阎解成脚下一个趔趄,走得更快了。 经济实力确实是他的短板,谁让亲爹不给力呢,而且抠搜得厉害,他何尝不想有个易中海那样的爸。 奈何贼老天不给这样的机会。 呜呜呜! 唐宋好奇问了句:“光天,三大爷家吃饭,咸菜真的论根数?” “那可不!就三大爷那性格,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家里伙食能好到哪去,你看看阎解成那体格就知道了。” “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 噗! 许凤兰和唐宋没忍住,再次笑喷。 哪个奇才总结的话术,简直不要太精辟。 刘光天自然不可能承认,表示道听途说来的。 两人也没有深究,许凤兰劝刘光天以后别打阎解成了,这样不好,刘光天欣然应允:“不打了,打赢了回家还要挨揍,没意思。” 短短十分钟,许凤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诧异了,总感觉这个调皮捣蛋的邻居变了好多,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真是个怪人! 不止是许凤兰觉得刘光天奇怪,刘光天也觉得许凤兰很不对劲,就许富贵两口子那自私自利的阴险性格,是怎么养出这么蕙质兰心的丫头的。 长相上也不对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 ...... 一天课程很快过去,放学后,刘光天去了趟供销社,买牙膏花了两毛,牙刷1毛5,回家就说是路上捡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充实。 刘光天每天都在用功读书,终于在五月初,期中考试前彻底掌握了初二、初三的所有知识要点。 而中考,这年头安排在七月中旬。 考试结果出来后,不出意外地,刘光天以各科近乎满分的成绩登顶班级第一,惊掉一地下巴。 班主任李刚最先知道成绩,立马把刘光天叫到办公室,脸上再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与有荣焉地说:“光天,这些天你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老师很高兴看到你的改变,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希望你不忘初心,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多年以后,你绝对不会后悔昔日的付出。” 刘光天不卑不亢地陪他聊了会儿,终于道出自己的打算:“李老师,这段时间我不止学习了初二的知识,初三的知识我也完全掌握了,我希望你能给我找套初三的卷子,我现场答题,如果成绩过关的话,我想请你帮我跟校领导申请,我要跳级,参加今年的中考。” 李刚眉心微微蹙起,又向他确认了一遍:“你确定?” “我很确定!”刘光天郑重地点点头。 “老师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不要这么着急参加中考,把基础打牢,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才能走得更远。” “多说无益,老师你找套卷子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那好吧!” 说真的,要不是刘光天这次考试取得了的优异成绩,李刚根本不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短短一个月时间,掌握那么多知识,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可有些天才,天生就是创造奇迹的。 既然刘光天扬言要现场证明自己,李刚决定让他试一试。 再次从刘光天口中确定了诉求,李刚从各科老师那里找来一套初三期末考题,刘光天现场解答。 “唰唰唰~” 刘光天下笔如有神助,答题过程畅通无阻。 见状,李刚内心莫名多出了几分信心,这小子说不定还真行。 结果没让他失望,刘光天再一次证明自己。 各科成绩近乎满分。 要知道中考不像期末考,只考三科:语文、数学、政治 不用分散精力在其他科目上。 李刚相信,只要刘光天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中考绝对稳操胜券。 “光天,你是好样的,老师这就去找校长帮你申请跳级。”李刚笑容满面地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仿佛看到了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学生里潜藏着这么一块璞玉,幸好没有被埋没,不然李刚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放学之前,李刚给刘光天带来好消息,校长已经同意了跳级申请,接下来只需办理相关手续即可,教育部那边校长会联系处理。 热心的李刚决定带上资料,去刘家做一次家访,顺便把手续给办了,省得刘家人再跑一趟。 刘光天立马对这个负责任的班主任好感飙升,并真心表示感谢。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刘光天跟其他同学一起做好班里的卫生工作,然后坐上李刚的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途中遇到了许凤兰、唐宋、阎解成三人。 刘光天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阎解成询问唐宋:“刘光天这是什么情况,平时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吗?” “他班主任今天要去家里家访!”唐宋回答。 “家访?” “哦!我知道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阎解成眼神绽放灿若星辰的神采,他双拳对碰,语气之中满是幸灾乐祸:“今天期中考试结果出来,刘光天肯定又倒数,他班主任才会上门家访的,哈哈,这家伙又要倒霉喽。” 第10章 震惊 “嘁!” 看着阎解成如小丑一样的姿态,唐宋忍不住嘁了一声,讥讽道:“你这人呐,心胸狭窄得就跟独木桥一样,也就这点出息了,光天这段时间可是下了苦功夫学习,就不许他成绩进步太快,老师上门鼓励来了么。” 许凤兰附和:“就是,阎解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人品那么卑劣呢。” 呃...... 阎解成笑脸一僵,任哪个男的被美女嘲讽都高兴不起来。 “成绩进步来家访?” 一想到这种可能,阎解成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他加快步伐向四合院走去,想要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踱步在晚霞的余晖里,黄昏带着迷人的光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四合院,刘光天不出意外又见到了守门员阎埠贵,他直勾勾盯着那辆永久二八大杠,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最后才看向李刚和刘光天,询问道:“光天,这位是?” “这是我班主任,过来家访的。” 刘光天随口回了一句。 阎埠贵怔了怔,脱口而出道:“你期中考又考砸啦?” 不愧是父子俩,反应如出一辙。 “不是!”刘光天摇摇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三大爷,先不聊了,我先带老师去家里看看。” 说完,没再搭理阎埠贵,带着李刚径直朝院里走去。 留下阎埠贵一脸不信。 旋即他朝家门口摘菜的杨瑞华说:“孩他妈,光天这小子指定考试又考砸了,老师实在看不过去才会上门的,瞧着吧,晚上一顿打肯定跑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 那双眼睛充满哀其不幸的意味,又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杨瑞华赞同地点点头:“还是咱家解成好,成绩虽然一般,至少不给咱们惹事。”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阎埠贵就直冒火。 想他一个教书老师,儿子成绩竟然比不过大老粗刘海中家的刘光齐,简直丟尽了他的老脸,阎埠贵决定晚上罚阎解成少吃一个窝头以示惩戒。 另外再给刘光天宣传宣传,比不过老大,踩踩老二还是可以的。 不多时,在三大妈的宣传下,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刘光天因为成绩太差,老师特地上门家访的事情。 家里有孩子的,都把刘光天当做反面教材。 刘海中下班一回到大院,就从阎埠贵口中听说了这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时间,二儿子的表现刘海中都看在眼里,他还以为老二是真的懂事了,没想到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这个混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撂下一句狠话,刘海中抽出七匹狼就往家走去。 近一个月来,刘海中只觉哪哪都不舒坦,数次想要发火,揍两兄弟一顿,展示一下当父亲的威严,过一过官瘾,大官当不了,体验一把“一家之主”这个小官的乐趣也是不错的。 可每次一看到两兄弟用功读书的场景,七匹狼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孩子那么乖还打他,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个暴力狂呢。 只能强忍下打人的冲动。 今天上演这么一出,正好过一把瘾。 出来上厕所的许凤兰,正好见证阎埠贵造谣的过程,连忙解释:“二大爷,你千万别误会,光天是因为考了班级第一老师才过来家访的。” “蛤?”刘海中脚步一顿,有些怀疑自己自己的耳朵:“凤兰,刚才说什么,我家光天他考了班级第一?” “凤兰,你这玩笑未免开大了,光天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可能考班级第一呢。”阎埠贵嗤笑地摇摇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许凤兰又强调了一遍:“二大爷三大爷,我没有在开玩笑,这件事是光天的班主任亲口跟二大妈说的。” 见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由信了几分。 刘海中重新系好皮带,打算先回家摸摸底。 刚进家门,刘海中就看到吴玉梅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两人笑容满面,气氛融洽至极。 刘光天和刘光福在旁边作陪,刘光齐不见踪影。 这下刘海中心里大概有谱了。 吴玉梅见他回来,立马起身乐呵呵地迎了上来:“海中,你回来啦,这位是光天的班主任李老师,过来家访的,你是不知道,咱家光天这回出息了,考了个班级第一回来。” 确认这一事实后,刘海中顿时喜形于色:“李老师好,我是光天的父亲,我叫刘海中,多亏有你的教导,不然光天也不会有今天。” 李刚谦虚应对:“刘同志客气了,主要是光天自己努力。” 寒暄过后,李刚道出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得知刘光天以近乎满分的成绩,拿下班级第一,且完全掌握了初三的知识,打算跳级参加今年的中考,不出意外的话,四九城所有高中和中专都任刘光天挑选,甚至以后有很大概率考上大学。 一桩桩一件件,惊得刘海中两口子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认知里的二儿子吗? 刘光福就简单多了,对二哥崇拜到了极点。 二哥实在太厉害了,竟然真的实现了当初的豪言壮语,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行,争取早点自己当家做主。 刘光天对父母的反应早有预料,不急不缓道:“爸,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明天我就去初三年级报到。” “哦哦!” 刘海中仿佛没睡醒似的,机械地按照刘光天的话签下名字。 之后,李刚又说了些一些注意事项,重点讲述关于高中和中专的区别,一个可以考大学,一个毕业包分配,学费全免,还有津贴补助。 以刘光天的天赋,考上大学希望很大,李刚建议他走这条路,当然,最终怎么选择取决于刘光天。 李刚走后,刘海中吩咐吴玉梅:“孩她妈,今天多炒两个菜给光天补补,咱家要出干部啦。” “哎哎!”吴玉梅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 刘光福眼里闪烁着小星星,说:“二哥,你是最棒的,我要加倍努力向你学习。” “哈哈!我相信你能行的。” 刘光天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11章 暗地交锋 两兄弟相亲相爱的场景,不禁让刘海中回忆起上个月偷听到的那番话,心中五味杂陈。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兄弟俩离开家的那一天。 甩了甩脑袋,强行忽略这件糟心事,刘海中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好样的,老二,爸很高兴你这段时间的变化,一会儿多吃点补充营养。” 突然对刘光天这么好,不是因为刘海中改变了观念,多喜欢这个儿子,而是他这人最好脸面。 大院邻居知道这事,势必少不了对他一顿奉承,刘海中准备吃完饭就出去串门,要是能开个全院大会,在所有人面前意气风发一回就更完美了。 不多时,饭桌上多出四盘菜肴,蒸鸡蛋、炒白菜、西葫芦炒香菇、红烧肉,色泽不怎么样,胜在油水十足。 消失好半天的刘光齐终于出现。 脸色阴翳,就跟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刘光福朝刘光天使了个眼色,刘光天会心一笑。 吃饭期间,刘海中问刘光天有什么打算,考高中还是上中专,刘光天毫不犹豫回答:“爸,我想考中专,学费全免还有补贴。” 刘海中疑惑怎么不考高中上大学,家里又不是供不起一个大学生,他真心希望家里出一个大学生,传出去多有面啊。 说不准以后发达了,还能圆了他当官的梦想。 “咯吱!”刘光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以前刘海中对刘光天说话要多凶有多凶,从来没那么温声细语过,现在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想供他上大学,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作为大院第一个高中生,刘光齐无疑是骄傲的,他看不起两个废物弟弟,更看不起没文化的父母,哪怕他们养育了自己,刘光齐特别讨厌刘海中霸道强势的作风,还特别暴力,动不动抽七匹狼。 刘光齐害怕哪天弟弟身上遭受的罪,会落到自己头上,所以平日里一直谨小慎微,甚至违心讨好刘海中。 可暗地里,他却计划着能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 如今废物弟弟竟然咸鱼翻身,抢夺了原本他不屑一顾的父母关爱,刘光齐表示不能忍,他暗暗琢磨怎么给刘光天使绊子。 这些刘光天都不知道。 听到刘海中让自己考大学,刘光天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爸,你别听李老师瞎掰,我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清楚,对我来说,考大学难度还是大了些,稳妥起见,我还是决定考中专,早点出来工作也能为家里减轻压力。” “也是!”刘海中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万一考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并不是百分百能找到工作的,而且岗位参差不齐,还不如考中专,混个干部岗位。 “那你自己做决定吧!” 刘光天点头应和,继而看向刘光福:“光福,你这次期中考考得怎么样,成绩应该提升了不少吧。” 这一个月下来,刘光天明显感觉到了刘光福的进步。 “嘿嘿!确实进步了一些。”刘光福飞也似跑去房间拿出几张卷子,语文89,数学93,比之前提升了十几分。 “不错!”刘海中露出赞许的表情。 他开始幻想,三个孩子都出人头地的场景,到时整个大院对他卑躬屈膝,把自己当太上皇供起来。 那样的日子别提多美了。 从小到大,刘光福还是第一次听到刘海中夸自己,感觉就像是寒冷的冬日里,突然被温暖的阳光包围,他憨厚地挠了挠头,脸上绽放受宠若惊的笑容。 再看看旁边云淡风轻的二哥,刘光福又收敛起笑容。 自己还是太嫩了,得多向二哥学习。 男人就该稳重些。 刘光天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虽然没说话,却深深激励着刘光福。 旋即刘光天若有深意地向刘光齐投去视线。 “大哥,以你的聪明才智,这次成绩肯定特别优异,我在这里提前恭祝大哥顺利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这么明显的捧杀,刘海中和吴玉梅愣是没听出来,都充满期待地看着大儿子,刘光齐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穿刘光天的小心思。 这个废物弟弟当真是长能耐了,竟敢公然挑衅自己。 谁给你的胆子。 同时,刘光齐深刻体会到刘光天有多小心眼,不就上次给他使了个绊子,竟然一直记在心里。 意识到语言交锋不可取,刘光齐并没有当场跟刘光天翻脸,他有些发虚地搓了搓手指,低声道:“光天你可别给大哥戴高帽,大哥可不像你那么聪明,爸,老师说以我现在的成绩,考大学有一定难度。” 闻言,刘光天深深看了刘光齐一眼,没再言语。 刘海中心中失望,却没有抱怨大儿子:“嗨!不要紧的,你努力了就行,那句话怎么说的,成事......” 说到这,刘海中再度卡词。 尴尬地脸都红了。 这就是没文化的悲哀,连句话都说不顺畅。 以前开全院大会,刘海中没少因为这个被笑话。 刘光福适时补充:“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对对!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刘海中一拍大腿,继续安慰大儿子:“老大,你安心准备高考,要是没考上,爸再想办法在轧钢厂给你弄个好岗位。” “谢谢爸!” 刘光齐挤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 接着又隐晦地朝刘光天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对此,刘光天只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刘光福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二哥说得果然没错。 “平时多注意观察,会发现人际交往中藏匿着很多门道。” ...... 晚饭过后,刘海中双手靠在背后,一副领导做派,慢悠悠在大院里晃荡起来。 “老许,吃过了没?” 许富贵笑容满面说:“吃过了,老刘,听说光天这次考了班级第一,还要跳级去初三,恭喜恭喜。” “嗨!”刘海中虚伪地摆了摆手,语气之中不无得意:“孩子嘛,不打不成器,多亏有我在后面鞭策,不然他哪有今天。” “还是老刘你懂得多,看来我平时揍大茂还是揍少了。” “可不是嘛!” 屋里的许大茂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第12章 pua 接着刘海中又走到中院找易中海:“老易,正喝茶呢。” 易中海心想这瘪子怎么来了,只听刘海中口蜜腹剑道:“老易,我这心里愁啊,今天光天的班主任来家访,光天这次考了班级第一,班主任劝光天考高中读大学,光天非要上中专,给家里减轻负担,你说我该怎么选才好?” 易中海:“......” 就知道这货憋不出什么好屁,敢情是来阴阳自己的。 这段时间以来,刘海中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三天两头跑到易中海面前刷存在感,三句话离不开儿子,气得易中海心里直骂娘,却又不好撕破脸。 毕竟人家没挑明说。 这一回更绝,pua功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易中海太阳穴直突突,假笑了两声说:“老刘,要不你去问问老阎,他是小学老师,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 “老阎?他不行,说起教孩子他还没我厉害,你看看我家老大老二,哪个不比阎解成厉害,还有老三,他这次成绩也进步了一大截,排班级第5......” 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堆。 怎么都绕不开儿子。 刘海中唾沫横飞,听得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呐!降道雷把货收走吧。 折磨完易中海,又碰上了傻柱两兄妹。 刘海中继续巴拉巴拉:“雨水,读书还是非常重要滴,你平时有不懂的问题,尽管去后院问我家光齐光天。” 何雨水:“知道了,谢谢二大爷!” 傻柱竖起大拇指:“二大爷,够敞亮,回头我烧两菜咱们喝一个。” “那我可等着了!” ...... 阎家。 八仙桌边,阎解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刚才阎埠贵把他臭骂了一顿,作为老师的儿子,竟然考不过大老粗家的皮猴子,简直岂有此理。 阎解成抓破脑袋都想不通,刘光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跃成为班级第一也算了,关键在于各科近乎满分的成绩。 甚至初三试卷也是如此。 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点。 一张试卷,你考90分是因为只有90分的水平,人家能考100分,并不代表人家的极限在那里。 这都是阎埠贵跟他分析的道理。 总而言之一句话:“刘光天天赋过人,前途不可限量。” 这对阎解成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 他嫉妒得都快疯了。 凭什么啊,刘光天到底凭什么。 杨瑞华对这个不争气地儿子,也很是苦恼:“老大,再有两个月就要中考了,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至少考个高中回来,好让我跟你爸脸上有光,你都不知道邻居们私底下姐怎么笑你爸的。” 阎解成据理力争,说自己已经尽力了。 “你尽力了,怎么连皮猴子都考不过。”阎埠贵瞪着眼质问。 “家里成天清汤寡水的,还吃不饱,我能有力气读书么。” “还敢顶嘴,我供你吃供你穿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屋里的争吵声,正好被来串门的刘海中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乐开了花,先前被阎埠贵误导的怒火随之烟消云散。 “老阎,在家没?” “在呢!” 阎埠贵听出是刘海中的声音,起身过来开门。 进屋后,刘海中扫了眼现场的情况,故作关心道:“老阎,发生什么事了,我刚路过好像听到你们父子在吵架?” “没什么,解成不听话我说了他两句。”阎埠贵叹了口气,不太想在刘海中面前多嘴。 论起教育儿子,刘海中可太有兴趣了。 “老阎,我跟你说,孩子不听话多打打就好了,俗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人才,光天就是被我这么教育出来的,光福这次考试也考了班级第5名。” 换作以往,阎埠贵肯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刘光天刘光福变好就是证明。 眼看亲爹面露思索,显然有所异动,阎解成顿时不干了,叫嚷道:“二大爷,你是见不得我好是吧,哪有你这样劝人打亲儿子的。” “老阎你看看,解成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刘海中对他这个态度很是不满。 “老刘,我觉得你是对的,你先请,我教教解成做人的道理。” 阎埠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刘海中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果然,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的哀嚎声。 “哦吼吼!!!” “爸,你真来啊!” “救命啊!” “爸,我知道错了!” ....... 在刘海中的串门下,刘光天一下成了各家各户的讨论焦点。 家里有孩子,家长们都让他们向刘光天学习。 孩子们则一脸懵圈,明明先前还把刘光天当成反面教材,这会儿,怎么又让自己跟刘光天学习了。 搞不懂! 后院刘家。 钨丝散发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透亮,相比煤油灯,这种光线舒适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由于唐家囊中羞涩通不起电,唐宋经常会来刘家做作业。 三人聚在一起看书。 刘光福和唐宋遇到难题,都会第一时间请教刘光天。 学习累了,就一起玩会儿飞行棋,这个时代娱乐方式很少,老百姓晚上通常早早入睡,有伴侣的则响应祖国号召,疯狂造小人。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光天,我能进来不?” 刘光天听出来是许凤兰,应了一声“进来吧”。 下一刻,门帘掀开,露出一张清纯绝美的面容,那双丹凤眼如秋水横波,拥有洗涤人心的魔力。 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下,不像白天那样扎成小马尾,发质并不是很好,略显油腻,应该好几天没洗了,刘光天对此并不意外,这个时代大都这样,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态。 扫了眼屋里的情形,许凤兰莲步轻移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道数学题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啧啧,你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还让我有问题请教你,今天怎么角色颠倒来请教我了。” 刘光天挑了挑眉,面露戏谑之色。 第13章 让阎埠贵道歉 ““哎呀!你就说教不教嘛。” 许凤兰俏脸一红,羞赧地跺了跺脚。 尽显女儿家姿态。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似乎挺可笑的,属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刘光天没有再打趣她,接过她手上的卷子扫视起来。 若x2+y2=25,x+y=7,且x>y,求x-y的值? “这题简单,你这么的。” 你看哈,x+y=7 两边二次方就是(x+y)2=x2+2xy+y2=49,解得2xy=24, ∴(x-y)2=x2-2xy+y2=25-24=1, 又因为x>y∴x-y=1 ........ 在刘光天的一番详细讲解下,许凤兰又是点头又是嗯嗯,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还可以这么解,谢谢你哈,光天。”许凤兰红着小脸表示感谢,刘光天摆摆手说客气了。 这时,许凤兰注意到桌角有本,封面写着五个大字“理疗学进阶”的书籍,似乎是本医书。 许凤兰很是好奇刘光天怎么看这种书,不等刘光天回答,旁边的刘光福抢先发言:“二哥说他以后要当医生,先把理论基础打牢。” “当医生?那挺不错的。”许凤兰先是一惊,旋即大力支持起他的梦想。 见三人飞行棋玩得起劲,许凤兰不禁跃跃欲试,正好缺个人,她想要加入进来,其他三人都没有反对。 “哎呀!光福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臭光天,你不许吃我。” “唐宋,你帮不帮我?” “哦耶!报仇了报仇了,唐宋掷个3。” 屋内欢声不断。 多出个女生,游戏似乎趣味性都浓了几分。 玩闹期间,许凤兰询问刘光天成绩怎么提升这么快,是不是有速成方法,刘光天不无得意道:“哪有什么速成方法,只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咦! 其他三人发出羡慕的嘘声。 不过他们不得不承认,刘光天确实是那种万中无一的天才,以前人家只是不想学,现在随便学学就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不服都不行。 刘海中从外面回来,听他们玩得欢乐,并没有呵斥阻止,而是选择视而不见,这点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只要别影响到学习就行。 ...... 第二天醒来,首先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叫精品钓饵一袋】 签到了这么多次,奖励都是生活物资,刘光天暂时没得到过特殊奖励,也不知道是系统太垃圾,还是概率问题。 不过刘光天这人很知足,聊胜于无嘛。 早饭准备好后,一家人吭哧吭哧造了起来,今天刘光天并没有受到优待,红薯+棒子粥,刘光齐和刘海中则粗粮细粮混着来,毕竟一个是挣钱主力军,一个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以前就是这么分配的,一切似乎恢复到了原点。 刘光齐不时朝刘光天递去挑衅的眼神,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刘光天置若罔闻,哪个成年人会跟小孩子动怒。 吃过早饭,刘光天挎上单肩包出门上学,正好碰上阎埠贵和阎解成,刘光天以一种淡漠的口吻问:“三大爷,听说你昨天造谣我考试考砸了老师才上门的?” “呃...这个...”阎埠贵表情一僵,嘴巴嗫嚅着,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哪知道真实情况会那么邪性。 刘光天质问:“这可不是为人师表应有的行径,三大爷不觉得自己该给我道个歉吗?” 见他态度那么不客气,旁边的阎解成顿时火了:“刘光天,你考个第一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爸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我管你几大爷,做错事道个歉很难么,三大爷不道歉也可以,既然犯错成本那么低,回头我也去红星小学造个谣,希望到时候三大爷不要怪我。” 这一充满威胁的口吻,听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刘光天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竟然当众跟阎埠贵呛声。 唐宋扯了扯刘光天的衣袖,低声劝了句:“光天,要不你还是忍一忍吧,都是邻居,闹太僵脸上不好看。” 刘光天知道他是好意,但他有自己的考量,望着阎埠贵那阴沉如水的表情,刘光天耸了耸肩:“得!看来三大爷没把我当回事,那咱们以后走着瞧。” “什么走着瞧?” 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易中海。 他四平八稳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上班族学生仔,包括许富贵父子、刘家几人、傻柱兄妹、贾东旭......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刘光天,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句话。 刘光天丝毫不虚,回应道:“一大爷,昨天三大爷在院里造谣我考试考砸了,班主任才会上门兴师问罪,还特地在我爸面前告状,当时我爸七匹狼都抽出来了,还好有凤兰及时帮我解释,不然我少不了挨顿打。” 众人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出戏,纷纷朝阎埠贵投去鄙夷的目光。 哪有这么嚼孩子舌根的。 还跟刘海中告状,生怕刘光天挨打不够是吧。 阎埠贵被看得老脸一红,懊恼刘光天不给面子,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刘海中同样很是尴尬,被阎埠贵忽悠了两句,都没想过调查一下,差点错怪了孩子。 如果真那样做了,估计老二能恨死自己。 想到这,刘海中也窜起了火。 刘光天还在继续说明:“三大爷有错在先,我让他给我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他拉不下脸非要端架子,然后我就跟他说,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那咱们以后走着瞧,事情就是这样。 爸,你给我评评理,三大爷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 刘海中上前一步,点头声援:“老阎,你都没搞清楚情况,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是该给个说法。” 人群中傻柱附和:“三大爷你这么做可不厚道。” 许大茂难得没跟傻柱唱反调:“是得道歉!” 众口铄金,阎埠贵只好低头认错:“光天......” 第14章 低头道歉 “等等!” 阎埠贵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强行打断了。 昨天被刘海中气得一宿没睡,他决定趁这个机会给他添添堵。 “光天,三大爷他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哪有长辈跟晚辈道歉的道理,年轻人大度一点,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老阎你也是,以后说话注意点。” 说着,就欲率先离开现场。 不愧是道德天尊。 一棍道德大棒下来,既抬高了老一辈人的地位,又讥讽刘光天太过小肚鸡肠,偏偏还不好反驳。 然而,实际上全是歪理邪说。 阎埠贵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让自己跟一个小辈道歉,他真拉不下这个脸。 其他邻居也觉得有道理。 奈何刘光天不是吃了亏还打碎牙往肚里咽的主,他扬起下巴强势发声:“一大爷,你这话我可不认同,三大爷跟我只是邻居关系,算是哪门子的长辈,有哪个长辈会造谣自家人的。” 静!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满是诧异。 自易中海担任院里一大爷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 许大茂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目光灼灼,傻柱眉心微蹙,张了张口没有发声,刘海中眼睛睁得溜圆,好似第一天认识自家儿子,但更多的是惊喜,有理有据跟易中海呛声,不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干得漂亮! 阎埠贵顿觉骑虎难下,闹成这样,其实他更倾向于服个软,他在院里的处事原则就是,没好处的事不干,得罪人的事不干,两者冲突的时候,利字当先。 跟刘海中生出嫌隙并不是明智之举。 突然有人反抗自己,易中海先是呆了呆,接着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语重心长道:“光天,你年龄小,年轻气盛很正常,一大爷不怪你,就算你不承认三大爷是你的长辈,那也是长者,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对你没好处,要知道吃亏是福,一大爷全都是为你考虑。” 刘光天张口就来:“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噗! 许凤兰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捂住嘴,只是肩膀一颤一颤的,显然忍得很是辛苦。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声笑就像一个导火索,瞬间燃爆全场。 哈哈哈! 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家都在放声大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言论,吃亏是福,福如东海,这踏马是要易中海吃多少亏啊,有够绝的。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光天,我支持你。” 易中海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射向他,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怒喝道:“许大茂你给我闭嘴,还有你,光天,你怎么就那么倔,听一声道歉对你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自己的师傅,最近又从易中海那占了不少便宜,贾东旭不好眼看着对方被打脸,当即声援:“刘光天,我师傅好心帮你们调解矛盾,你怎么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赶紧跟我师傅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刘光天斜了他一眼,面露不屑道:“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的再来2个都不够我打,行了,再拖下去就该迟到了,我懒得跟你们掰扯那么多。” 他直接忽视易中海,把目光对准阎埠贵:“阎师傅,道不道歉由你自己决定,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三大爷都不叫了,这是在正式宣战。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年轻气盛的阎解成朝他大喊一声,无论怎样,气势不能输了。 他阎解成也是要脸面的,被人找上门还能忍? 喊出这句话,阎解成似乎能感觉到邻居们对他另眼相看。 不曾想。 下一刻,阎埠贵就啪啪打他的脸。 “等等,光天,三大爷跟你道歉,我不该没调查清楚真相胡乱造谣。”阎埠贵急忙服软。 他是真的怕了刘光天,小年轻邪性的很,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变得伶牙俐齿不说,胆子还大到没边,关键脑子特别好使,以后至少也是个干部,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为好。 “那就这样!” 刘光天头也没回,抬手朝后面挥了挥。 “爸,你干嘛跟他道歉?”阎解成眼泛血丝,对这种认怂的行为很是不满。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滚,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管。” 阎解成拂袖愤然离去。 其他人怔怔地看着刘光天的背影,脑海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强势霸道胆大聪慧。 “卧槽!上班要迟到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 众人如梦初醒,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个别甚至小跑着,路上还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易中海跟贾东旭并肩而行,一路上一言不发,金黄色的光线倾洒而下,却无法穿透他眼神中的阴翳。 刚才阎埠贵低头道歉,不仅自己丢脸,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这让易中海无比憋屈,你就不道歉怎么了,一个小年轻还能吃了你不成。 真没用! 枉你还是大院的三大爷。 贾东旭大概能猜到师傅的想法,提议说:“师傅,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要不咱们给他套麻袋,狠狠教训一下?” 刚才刘光天三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贾东旭打心底不服气,但又心底发虚,不敢正面硬抗。 觉得套麻袋最稳妥。 易中海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以后有他吃亏的。” 贾东旭挠挠头,这才想起对方只是个16岁的半大小子,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 另一边,前往红星中学的路上。 许凤兰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光天,刚才三大爷要是不道歉,你真会去红星小学造谣?” “你猜!”刘光天故作神秘地说。 “哎呀!你就说说嘛。” 第15章 揭示大爷真相 “哎呀!你就说说嘛。” 大美女撒起娇来当真无敌,声音甜腻深入骨髓,刘光天身体顿时一哆嗦,唐宋也是一样。 国字脸微微泛红,脑袋偏向一边不敢看许凤兰。 他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三人相处时,许凤兰从来不会这样,无形之中透着距离感,今天这种距离感一下就消失了,摇身一变成了邻家女孩,令人心神荡漾。 长那么大,唐宋第一次体验到青春躁动的滋味,不过他深知自己配不上许凤兰,根本不敢多想。 刘光天依旧是两个字“你猜”,气得许凤兰直跺脚,唐宋则略显忐忑:“光天,咱们还是学生,最好别跟大人起冲突,今天你得罪了三大爷跟一大爷,我担心他们会找你麻烦。” 正值上班上学高峰期,街道上人流如织,人们穿着轻薄的衣物,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孩子们嬉戏打闹,自行车的铃声不时响起,吸引来一大片艳羡的目光。 建国初期的自行车,不比后世的跑车来得稀有。 骑上自行车去拍婆子,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对于唐宋的担忧,刘光天浑然不以为意,你是学生仔没错,可我不是啊,这具身体里可是住着82岁的灵魂,还能被阎老抠和易道德拿捏不成。 “宋子,你没必要太把院里的大爷当回事,说白了,他们就是街道办临时任命的联络员,主要是为了防止敌特,大爷名号都是自封的,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力,只要我不犯罪,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唐宋目露惊异,有些不太相信:“可我上次听到一大爷说,要把后院蔡大叔一家赶出去。” “嘁!他那只是狐假虎威,你让他赶一个试试,告到街道办,易中海一准吃瓜落。” “啊?” 唐宋和许凤兰一脸懵圈,完全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刘光天继续揭破院里的腌臜事:“不然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总是强调大院的事大院解决,那是因为到了外面,他易中海狗屁不是。” “等我以后当了医生,就该轮到院里人求我了,我怕他们个锤子,不服就干,谁怕谁啊。” 这一连串的真相,惊得唐宋和许凤兰目瞪口呆。 “可你爸是二大爷,闹出事,你不怕他打你啊?”唐宋怔怔地问。 刘光天依旧没当回事,满脸自信道:“怕个毛,我现在翅膀硬了,院里这些人折不断,亲爹也不行,对了,这些你可别往外说,目前我还得保持低调。” “行!你厉害,我服!” 唐宋朝他竖起大拇指。 自从学习成绩提升上来,这个好哥们是彻底立起来了,身上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不过他有自傲的本钱,而且进退有度,倒是不用担心。 看着刘光天自信从容的样子,许凤兰那双丹凤眼灿若星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院里,自家哥哥每次碰上傻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变成软脚虾,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亲爹也没好到哪去。 每次被易中海裹挟大义逼落下风,在院里,许家势单力薄就没讨到过便宜,被所谓的“大爷”忽悠得团团转。 如今刘光天横空出世,目光如炬,才智过人,逼得阎埠贵低头认错,对易中海不屑一顾,给了许凤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心如鹿撞,竟有些不敢看刘光天。 许凤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心发慌,脸颊发烫似火烧云。 仔细看看。 其实这家伙长得还不赖。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比自家哥哥帅多了。 ...... 进入学校,刘光天先是去找了班主任李刚,确认升学手续顺利后,又被带着来到初三年级组。 凑巧的是。 刘光天被安排在了原来的班级,原来的班主任季宏神色很是复杂,怎么都没想到,从前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皮猴子,竟然会有咸鱼翻身一天。 而且上来就是王炸。 校长专门叮嘱了,刘光天是个好苗子,让他多加照顾。 跟李刚道谢后,季宏领着刘光天来到初三(2)班。 这时,教室里正在上物理课,同学们看着讲台上,站在季宏旁边的“老同学”满脸疑惑,个别学生交头接耳,讨论刘光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去年不是留级了吗? 座位上的阎解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又无力阻止,只能内心疯狂咆哮,于莉则怔怔出神,小嘴微张。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猛地摇了摇头极力否定自己的猜想。 这货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差生。 怎么可能嘛! 下一秒,季宏给了所有人答案。 他字正腔圆道:“同学们,今天咱们班要来一位新同学,也是大家的老同学刘光天,他曾经跌落谷底,如今破茧成蝶,以优异的成绩向学校证明了自己,下面大家用掌声欢迎刘光天同学。” 啪啪啪! 同学们很给季宏面子,配合性鼓起了手掌。 所有目光齐聚在刘光天身上,像是在重新认识认识这个皮猴子。 简单介绍过后,季宏给刘光天安排座位,本来他是想照顾一下刘光天,让他坐前排,刘光天笑着说,班里没几个人比自己高,坐前面会挡住别人的视线。 季宏也不勉强,让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右手边是阎解成,阎解成前面坐着于莉,赶巧了不是。 课堂继续。 经过早上那么一出戏,阎解成跟刘光天可谓是势如水火,没给他一点好脸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倒是于莉好几次回头偷摸打量刘光天。 听季宏的口吻,刘光天是凭借优异的成绩跳级上来的。 这让于莉很是诧异。 没想到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还就发生了。 刘光天自然注意到了于莉的异常,礼貌性朝她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前身喜欢的女孩,他并没有半点兴趣,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当个普通同学对待就行。 被上一段婚姻伤透了心的刘光天,真的不想轻易涉足感情之事。 况且自己才16岁,着急个嘚! 第16章 态度改变 课堂上。 任课老师对刘光天这位异军突起的天才很是好奇。 早上刚到学校,年级组就沸沸扬扬传开了,说是有一个天才少年做了一套初三期末考卷子,各科近乎满分,任课老师想试试他是不是真材实料,于是让刘光天起来回答问题。 结果没有意外。 对答如流。 而且非常详细,涵盖了所有知识要点。 接下来,数学、化学、地理老师也都摸起了刘光天的深浅,无一例外,都对其大肆夸赞,并呼吁大家有问题多向刘光天请教。 至此,同学们终于意识到刘光天已经改头换面,再也不能拿从前的眼光来看待他了。 课余时间,时不时就有同学来到刘光天身边,表达惊叹之情,并询问他有没有好的学习方法可以分享,刘光天随口掰了几句,众人获益匪浅。 上午课程结束。 今天是周六,只上半天课,明天周日放假。 同学们一哄而散。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连绵细雨,仿佛是大自然的一场悄然降临的盛宴,润物细无声,刘光天走到教学楼下,看着湿哒哒的路面,表情很是无奈。 三十分钟路程,到家鞋子肯定都湿透了。 真烦! 幸好空间里备了雨伞,不然免不了要被淋成落汤鸡。 正当刘光天想找个角落把雨伞弄出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出现于莉的身影,她扬了扬手中的伞,温声细语地问:“你没带伞啊,要不我顺路捎你一段?” 刘光天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明悟过来。 啧啧! 自己不过露出些许天赋,对前身不胜其烦的于莉竟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凑上来搭话。 不得不说,挺讽刺的! “我可不敢跟你撑一把伞,你看阎解成那眼神都要吃人了。” 于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阎解成正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天,他不屑地瞥了刘光天一眼,道:“于莉,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用你送,你先回去吧。”于莉轻咬红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回想起刚才刘光天的表现,她脸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暗自猜想,刘光天是不是还对自己念念不忘,不然干嘛故意在自己面前提阎解成,他这是吃醋了? 头两年,刘光天没少在于莉面前献殷勤。 以前于莉是瞧不上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很是鄙夷,但如果是现在的刘光天追求自己,似乎...... 也不是不能考虑。 比之阎解成,刘光天要更为俊俏,身材挺拔壮实,且聪慧过人,有很大希望登上更高的学府。 想到这,于莉决定再主动点,朝刘光天说:“刘光天,不如你送我回家,到了地方你再撑我的伞走,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万一淋湿生病就不好了。” 嗡! 阎解成只觉大脑嗡嗡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莉竟然拒绝自己,还主动让刘光天送他回家。 怎么可能! 于莉不是最烦刘光天了吗,她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应该不是,她只是看刘光天没带伞,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才想帮他一把的,一定是这样,不会错的。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阎解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刘光天心中暗爽,绷着脸差点没笑出来,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真真实实发生在了他眼皮子底下,有够打脸的,怪不得那么多小说作者喜欢这这种桥段。 他刚要拒绝于莉,就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光天,走了!” 原来是唐宋和许凤兰,两人各自撑着雨伞从前方踏步而来,许凤兰一身藏蓝色工装背带裤,胸前有一个口袋,里面搭配一件红白小格子,朴素大众的着装非但没有遮掩她的美丽,反而将她衬托得格外显眼。 刘光天感觉挺神奇的,有些人即便着装再朴素,无论走到哪里,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 两人的到来,省去了刘光天拒绝的功夫。 由于唐宋撑的是小伞,只够一个人撑,刘光天只能凑到许凤兰那里,并主动接过伞,这点绅士风度他还是有的。 望着那把雨伞下渐渐远去的背影,于莉怅然若失。 冥冥之中她有种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件珍贵无比的东西。 阎解成则是喜形于色,舔着脸说:“走,于莉,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今天我想自己走。” “那......那行!” 回家途中,唐宋好奇刘光天怎么又跟于莉凑到一起,是不是对她旧情难忘,许凤兰神色一紧,耳朵高高竖起听刘光天怎么回答。 “那你可就猜错了,这回是人家主动贴上来的。”刘光天饱含深意说。 “不能吧,于莉之前老不待见你了。”唐宋第一反应就是,他跟盲人做拉面一样,纯属瞎扯。 许凤兰也是一脸不信,刘光天表示人都会变的:“于莉刚才让我送她回家,还说要把伞借我呢。”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两人沉思起来,许凤兰反应最快,猜到于莉心态转变的根源在于刘光天变优秀了,她神色幽幽问:“那你怎么不答应她,机会这么难得。” 刘光天直言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惹不起,许凤兰感觉有被冒犯到,没好气地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疼得刘光天龇牙咧嘴。 女人好像天生就会这招,压根不用学。 唐宋在旁边掩嘴偷笑,她妈以前就是这么掐爸爸的。 莫名的,他就感觉两人配一脸。 这个时间节点,上班族都在单位忙活,四合院里空落落的,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的屋檐下,静静望着雨水出神,注意到刘光天回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物件,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光天。 然后开始喃喃自语:“不一样喽!不一样喽!” 第17章 傻柱来说教 对于聋老太太,刘光天同样没啥好感,是非不分,无底线偏袒傻柱,当然,她对傻柱的好并不是掏心掏肺那种,是人都有私心,养老大业才是她最重视的。 不然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傻柱被秦白莲和易中海算计。 毕竟易中海才是她的直接养老人,日常起居都是一大妈在照顾她,易中海明摆着想撮合傻柱跟秦淮茹,聋老太太要是明着阻拦,相当于自断后路。 除非养老有足够的保障,她才会拉傻柱一把。 这才有了偷摸撮合傻柱和娄晓娥的戏码,一个有钱,一个有手艺,这样聋老太太就能过上神仙般的老年生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娄晓娥会被政治逼得远走他乡。 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刘光天中午饭是在家里吃的,窝窝头配咸菜,每一口都像是在嚼一块干硬的抹布,让人喉咙发紧,难以下咽,反正刘光天吃不习惯,饭后果断给自己加餐,从空间里取出前几天的签到奖励。 鱼香肉丝+叫花鸡 还不忘分点给刘光福。 两兄弟吃得口舌生津,刘光福很是好奇他从哪弄来这些吃食,刘光天只说:“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然后刘光福就在那痴痴傻笑。 时不时能吃回肉,这样的日子就跟生活在天堂一样。 “叮~铮~泠~咚~” 下午无所事事,刘光天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回荡在四合院上空的古琴声,不用猜都知道,出自许凤兰的手笔,平时空闲的时候,许凤兰就会坐下来陶冶情操。 曲调衔接自如,听手法技艺还算不错。 刘光天本身就是个吹笛高手,大致能判断出许凤兰的水平。 他这人有两大爱好,一是行医,二是吹笛,如果技能有段位,他自觉这两项技艺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 再往上宗师就是顶峰。 许母以前是娄家的佣人,公私合营后,才成了家庭主妇,这点人尽皆知,刘光天听许凤兰提过一嘴,她是跟娄家的掌上明珠学的古琴,可以说是个才女。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琴技再好,曲谱太低沉乏味也是白搭。 刘光天更喜欢那种轻快,或者气势磅礴的曲调,有着激荡人心的作用,毕竟当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难免感到压抑,若是没有发泄情绪的渠道,他早就抑郁了。 差点被琴声催眠过去,刘光天用凉水冲了把脸,想起早上签到奖励的精品鱼饵,他心中有了计较。 这年头钓具根本没得卖,几乎都是自己制作,利用现有材料,竹子作为竿身,风筝线作鱼线、玉米秸秆当浮漂,铁丝作铅坠,绣花针作钓钩,由于绣花针容易折断,刘光天用火烤了一下,烤红之后更容易折弯。 再把这些组装在一起,一根免费的鱼竿就此诞生。 得知刘光天要去钓鱼,唐宋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家里穷没办法,平时休息的时候,他并没有闲着。 钓鱼就是他贴补家用的一种方式。 当然,空军是常态,运气好能挣个两三块。 ...... 周末一大早。 天清气朗,风和日丽,正是出门踏青的大好时节。 每天第一件事签到,奖励调味料一套,刘光天已经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拿上洗漱用品来到中院水池边。 水池有两个水龙头,何雨水站在其中一个前面洗衣服。 刘光天跟她问了声早。 开始刷牙洗脸。 就在他拾掇自己的时候,傻柱突然打开家门走了出来,冲刘光天说教:“光天,你昨天那个态度对一大爷可不好,他好心好意调解你跟三大爷的矛盾,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把火撒到一大爷身上。” “我哪句话冲一大爷撒火了?”刘光天差点被逗笑。 道德天尊的洗脑功夫明明这么拙劣,漏洞百出,这个二傻子怎么就没点甄别是非的能力,活该老了被白眼狼赶出家门,落个野狗分尸的下场。 傻柱微微一怔,细细回想,刘光天好像真没朝易中海发火,顶多就是无视了他,最过分当属那句“祝你福如东海”,在傻柱听来,这句话似乎也没有太大问题。 换作是他被阎埠贵造谣,也不会忍气吞声。 可一旦易中海掺和进来,傻柱下意识就觉得是刘光天不对,他语气不由弱了几分:“那你下次对一大爷态度好点,他劝你大度是希望院里邻居能够和谐相处,没坏心眼。” 刘光天反问:“那你对三大爷和我爸有过好脸色没?他们也为大院做了很多事,我记得开大会的时候,你没少跟他们呛声,你都没做到,凭什么要求我那么做。” 呃.......傻柱被噎得无言以对。 想要反驳,一时间又找不到理由,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味。 接下来,刘光天给了他答案:“你来说教我,无非是一大爷跟你关系好,平时对你多有照顾,你承这份情,可一大爷从来没照顾过我,所以我在情感上不会偏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什么好说的。” 振聋发聩的一句话,令傻柱呆愣当场。 就连刘光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良久,他尴尬地挠挠头,呢喃着:“嘿!这小子嘴皮子真利索,给我都绕进去了,也不说得明白点,不过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算了,不想了。” 刚转头,又对上一双充满无奈的眼睛。 “雨水,你什么意思啊?” 何雨水长叹一声:“哥,刘光天的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一大爷照顾过你,你觉得一大爷是好人,所以你带着私人情感偏向他,但一大爷没有照顾过刘光天,他不觉得一大爷是好人,就跟你对三大爷的看法一样,所以他打心底不愿意尊重一大爷。” 事实上,何雨水跟刘光天的想法是一致的,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只关心自己的哥哥,从来不管自己死活。 何大清刚跑那年,有几次何雨水饿极了去易家借粮食,都被刚好吃完为由给拒绝了,然后贾家转头就从易家借来五斤白面,被她无意间发现了。 聪明的何雨水猜想易中海对哥哥好,肯定有什么目的。 第18章 自作自受 何雨水在傻柱面前提过自己的所见所闻,奈何傻柱压根不信,认为是她看错了,还把她臭骂了一顿。 从那以后,何雨水就看透了自家哥哥,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 于是她选择明哲保身。 而今天,何雨水发现了院里另一个明眼人,哪怕易中海藏得再深,还是被刘光天看透了本质。 何雨水打算以后多跟刘光天接触接触。 这个大院水太深太浑浊,她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 听到妹妹的分析,傻柱眉头顿时拧成疙瘩,他很是不满地说:“这个刘老二怎么是非不分呢,一大爷多好的人,能跟那个阎老抠比么,就因为一大爷没照顾过他,就认为一大爷不是好人,这都什么思想。” 话音落下。 何雨水手捂额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就不该对这个傻哥哥抱有期望,简直愚不可及。 傻柱一看她这反应,立马炸了:“何雨水你什么意思,就觉得哥哥傻呗。” “没有,你外号叫傻柱,又不是真傻,谁把你当傻子才是真傻。” “哎!对喽!” 被那么一吹捧,傻柱心情就跟喝了冰汽水一样爽。 这时,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纱幔笼罩在她身上,衬托得她越发娇美,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傻柱心尖上。 自打秦淮茹18岁嫁进大院,看到她的第一眼,傻柱就喜欢上了她,可惜命运弄人,伊人已作他人妇。 傻柱只能把这份喜欢藏在心底,他一个大好青年,再怎么样,也不能惦记别人媳妇不是。 不过平时能养养眼也是好的。 跟秦淮茹说说话,傻柱能乐呵一整天。 “秦姐,一大早就洗衣服呢。”傻柱咧嘴打招呼。 秦淮茹女人味十足地撩了撩鬓角发丝,细声说:“是啊,早点洗完我还得收拾屋子。” “呵!真够贤惠的,以后我娶媳妇也得照你这个标准找。”傻柱由衷感叹了一句。 秦淮茹打趣说傻柱也想女人了,抽空去找媒婆张罗一下,傻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刚定级,兜里实在没什么钱,过两年再说吧。” “那也行,娶媳妇花销可不少。” 贾张氏出门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场景,顿时大喝一声:“小骚货,让你出来洗衣服不是让你出来卖弄风情的。” 秦淮茹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开始揉搓衣服,不敢再看傻柱一眼,傻柱则心底窝火,却又不想跟这个泼妇一般见识,干脆拂袖离去。 见状,贾张氏那双三角眼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又骂了秦淮茹几句,然后搬出一张实木靠椅,坐在那纳鞋底,同时监视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防止她跟院里那些花花肠子勾搭。 狐媚子长得那么漂亮,不看紧点早晚跟人跑了。 刘光天再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淮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旁边跟着唐宋和刘光福,以及临时想要掺一脚的许凤兰,听说他们准备去什刹海钓鱼,许凤兰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撒丫子就跟了上来。 由于秦淮茹勤劳孝顺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许凤兰忍不住为其打抱不平:“张大妈太过分了,天天尽可着贾家嫂子欺负。” 唐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最近这段时候,刘光福没少受到刘光天的熏陶,三观渐渐扭转,他并不赞成两人的看法:“贾家嫂子这是自作自受,被欺负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越软弱贾大妈越得寸进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贾东旭是死的吗,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 刘光天朝他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看待问题很全面。” 唐宋和许凤兰则陷入沉思之中,这么独树一帜的观点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闻,不过真踏马有道理。 你贾东旭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家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秦淮茹遇到问题就知道哭哭哭,现在这种处境,都是他们夫妻俩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光福你可以啊,这话谁教你的。”许凤兰目露赞许。 刘光福扬起下巴,满脸骄傲地说:“我二哥教的,求人不如求己,无论何时何地,自身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许凤兰点了点头,对刘光天有了新的认识。 五月的风,像极了婴儿的手,温润柔软,一切都恰到好处,休息日街道上热闹非凡,有家人一起出行的,有形单影只神色匆匆的,有小年轻并肩而行约会的,不一而足。 什刹海离南锣鼓巷十分钟路程,虽然名字带着海,实际上,这里是一处天然淡水湖泊,包含前海、后海、积水潭三个水域,为了尽可能避免遇到熟人,刘光天选择前往相隔较远的区域,也就是后海。 这里湖面曲折,小桥流水,两岸垂柳依依,周围人也不多,给人一种宁静安逸的感觉。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苏轼那首诗。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论钓鱼,刘光天只是但当涉猎简单,选址都不会,就在周围逛了一圈,往那些钓客的水桶里搂一眼,谁鱼获多,说明附近鱼况好。 不一会儿,刘光天就锁定了一位形似花甲之年的老者,桶里估摸有三斤鱼,块头都不大,一行人在老者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安定下来,防止太阳暴晒。 话不多说,准备开干。 刘光天和唐宋一人一根鱼竿,刘光天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唐宋好奇这是什么,刘光天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有了它,咱们今天保准大丰收。” “真的假的?” 其他三人都有些将信将疑。 刘光天也不多做解释,解开绑带,将里面的饵料倒入些许到一个小盘子,1:1比例兑水,搅拌均匀使饵料凝结成块状,再用钓钩一拉,上面出现一个饱满饵球。 “宋子,你也试试。” 抛竿而出后,刘光天把饵料递到唐宋跟前,唐宋很是痛快地拉饵尝试起来,动作比刘光天更娴熟。 第19章 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不知道是附近鱼群好,还是饵料的原因。 下竿不到三分钟,刘光天便注意到浮漂秸秆有了动静,他紧紧盯着前方,某一刻,感知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他果断揭竿而起,竹竿稍稍弯曲。 看样子鱼并不大。 “上钩了!上钩了!” 刘光福和许凤兰兴奋地站了起来,他们没想到惊喜来到那么突然。 这个所谓的秘密武器挺有用的嘛。 轻松拉鱼上岸,是一条一斤重的鲫鱼。 一行人都很高兴。 再次拉饵抛竿。 不等大家兴奋劲下去,唐宋那边接着来了动静,嚯!收获比刘光天还好,一斤半左右的鲤鱼。 唐宋嘴角咧到了耳后根,朝刘光天神采飞扬道:“光天,你这饵料真好使,搞不好咱们今天真要大丰收。” “哈哈!必须的。” 对于系统奖励的东西,刘光天可是信心十足,旋即朝许凤兰和刘光福叮嘱:“光福,你去后面树林里捡些干柴,凤兰,你去搬石头围个小坑出来,等会儿咱们烤鱼吃。” 两人一听顿时乐不可支,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开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光天和唐宋就像开了挂一样,接连上鱼。 那个花甲老者看得目瞪口呆,心想现在小年轻钓鱼都这么厉害的,老喽老喽,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石堆和柴火就位时,鱼获已经来到了十斤。 刘光天把鱼竿丢给刘光福,开始处理食材,去鳞、摘腮、去肚、洗净、调料去腥味...... 看着刘光天接连从包里掏出各种不明名调料,许凤兰美眸圆睁,很是这些调料的来处以及用途,刘光天自然不可能解释,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 最后用树杈穿过鱼,生火开烤。 不多时,一股诱人的烤鱼香味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嗯!好吃哎!” 优雅地从鱼身上咬下一口肉,许凤兰顿时眼前一亮,从小到尾,这绝对是她吃过最美味的鱼了。 娇嫩酥脆,如丝般柔滑。 “光天,你还真有一手。”许凤兰满是崇拜道。 “哈哈,喜欢就多吃点。” “光福、宋子,先别钓了,快过来吃鱼。” 早已饥渴难耐的两人,果断收杆过来大快朵颐,嘴上连连惊呼好吃好吃,那吃相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还不忘朝刘光天竖大拇指。 刘光天心想,用了那么多调味料能不好吃嘛。 几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卟!” 突然,一声屁响似惊雷在空气中炸开。 唐宋捂住鼻子,满脸无语地看向右手边的刘光天:“你早上吃啥玩意了,咋.......咋放屁这么臭?” 刘光天也不觉得尴尬,回应:“做人要厚道,你闻就闻了,咋还要配方呢。” 唐宋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是这么意思吗? “噗!”许凤兰和刘光福则没忍住,当场笑喷。 这个脑回路属实无敌。 许凤兰捂着肚子肩膀一颤一颤的,脑袋靠在刘光天臂膀上,嗔道:“你这都哪学来的歪理,咯咯咯,笑死人了。” 刘光天轻咳两声:“咳!那什么,你先坐直再说话。” “喔!” 两名吃瓜群众忍不住起哄,满脸暧昧之色。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许凤兰当即被闹了个大花脸,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她端坐身形脑袋低垂,羞赧地说了声:“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 刘光天完全没当回事,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 然后握拳朝唐宋和刘光福示威:“你俩欠揍是不,瞎起什么哄。” 唐宋浑然没当回事:“我可没起哄,就是突然觉得你俩挺配的。” 刘光福像小鸡啄米似地连点小脑袋:“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凤兰姐,要不你给我当嫂子吧。” “你俩有完没完,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刘光天语气加重了几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不能坏了许凤兰的名声。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许凤兰不至于那么难堪,哪知道这丫头完全不介意,只是红着小脸捶了下刘光天的臂膀,埋怨道:“你那么凶干嘛,他们就是开个玩笑。” 两人连连附和。 最后反倒成了刘光天的不是。 刘光天苦笑着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继续吃鱼。 这让许凤兰不禁有些气馁,自己长得那么漂亮,这家伙怎么反应那么平静,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 唐宋也搞不清刘光天的心思,干脆转移话题:“光天,你怎么想起要当一名医生的?” 刘光天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给人一种仿佛历经沧桑的感觉,他沉声道:“我希望尽我所能,为那些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缝补补。” 三人身心一震,深深被这句话所触动。 唐宋更是湿润了眼眶。 去年唐父走后,整个家庭差点支离破碎,唐母由于悲伤过度伤了身子,日渐消瘦,家里又没钱给唐母补充营养,他最能体会这句话蕴含的心酸和苦楚。 “说得好!” 这时,刘光天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如洪钟的叫好声。 侧目望去。 只见那个花甲老人正缓缓朝这边走来,目光之中满是赞许,他笑吟吟地问:“小伙子,你将来准备当医生?” “是的,大爷有什么赐教?”刘光天上下打量着老者。 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肖战扶了扶白花花的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赐教不敢当,就是听到这句话振聋发聩,我本人也是一名医生。” “你是回春堂的肖大夫!”唐宋当即认出来人。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上个月您还上门给我妈看过病呢。”唐宋满怀感激地说。 这么一说,肖战也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小子,你妈现在怎么样,我记得她不是什么大病,多补充营养就能恢复过来。” 唐宋苦笑一声:“还是那个样子,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这不,我今天就是出来钓鱼补贴家用的。” 肖战不禁幽然长叹。 人生往往如此,不如意事十之九八。 第20章 途中起波澜 杨柳树下,清风徐徐。 简单打了个照面,肖战又把目光对准刘光天:“小伙子,看你这年纪应该还在读书,以后准备学中医还是西医?” 刘光天不急不慢道:“肖老,我叫刘光天,正在读初三,相比西医,我对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更感兴趣。” “不错不错,你小子对我胃口,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拜我为师,老头子行医四十余载,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肖战脸上笑容更甚。 刚才刘光天那番话打动了他,人品什么的根本不用调查,况且学徒期间,有的是机会了解这个孩子。 “这个.......” 虽说刘光天没有拜师的打算,但一身医术需要个来处,肖战的医术在这一带声名远播,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春堂地处交道口大街上,离四合院不到五百米。 来回也方便! 沉吟片刻后,刘光天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谢谢肖老看得上小子,不过这件事我得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这样的,等放暑假,我再去回春堂登门拜访。” 肖战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欣然应允下来。 接着又跟刘光天交流起钓鱼经验。 半吊子水平的刘光天,哪好意思班门弄斧,直言偶然得到一些特殊饵料,才钓了那么多鱼。 “原来是这样!” 肖战恍然大悟,他就说哪有这么上鱼的。 结交到一位老中医,刘光天也不吝啬,递给他一条烤鱼,肖战吃得津津有味,当即把自己钓的四斤鱼贡献出来,一行人直接吃鱼吃到饱。 完事后,肖战心满意足飘然离去。 留下刘光天四人继续垂钓。 剩余的饵料又换来两桶鱼,提到供销社一卖,十八斤鱼,各类鱼价格不等,平均下来5毛钱每斤。 合计收入8块4毛。 唐宋自己留了两条鲤鱼,准备带回去给唐母补身体。 刘光天又给他递了两块,唐宋不太好意思接:“光天,要不是你弄来的饵料,我根本钓不到那么多鱼,前面还吃了八斤,要不你给我1块好了。” “你拿着吧,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我又不急着用钱,现在天越来越热,我那里还有些鱼饵,回头你自己去钓,咱们二八分账,不过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谁问都说鱼是你自己钓的。” 想到好哥们在家里的处境,唐宋心领神会。 这是防着刘家人呢。 这个分配比例他非常满意,刘光天出最重要的鱼饵,自己出力,劳动换取收益,没什么好丢脸的。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他高兴地接过两块钱。 接着,刘光天又递给许凤兰和刘光福一人一毛,说:“你俩跟着混了一顿大餐,多的钱没有,记得保密。” “懂!” 两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 时间犹如细沙,稍不注意就从指尖悄然流失。 转眼两个月过去。 七月中旬,全国高考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四合院里,许大茂和刘光齐都是本届高考生,许大茂高中都是走后门进去的,平时读书又不用功,他颇有自知之明,混到毕业证压根没参加高考。 刘光齐其实也不想去。 以他的成绩,除非奇迹发生,不然绝对名落孙山,可又抹不开面子跟刘海中明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 那如丧考妣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高考完,接着就是中考。 一大早,刘光天带上准考证和考试工具,悠哉悠哉地出了门,考场位于朝阳区的十三中,需要乘搭公交车。 三伏天。 尽管不到八点,四九城却已经有了几分人间火炉的韵味,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沉闷,还没到公交站,刘光天额头上便已经沁满细密的汗珠。 后背汗液涔涔,黏腻着单薄的t恤。 一时间,刘光天骂娘的心都有了,就不能把考试提前到六月份么。 还是后世更加人性化。 在公交站等了两分钟,突然,刘光天后背被重重撞了一下。 在强身健体丸的作用下,短短三个月,刘光天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将近一倍,这般撞击只是让他身体不着痕迹地晃了晃,对方却像是撞到了一座大山,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倒在地。 刘光天回过头,发现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双十年华的样子,刘光天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对方,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另外,小年轻旁边还站着两个成年壮汉,表情尽显惊愕。 莫名的,刘光天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你踏马撞了人,怎么自己摔倒了?” 他本以为对方会向自己道歉。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年轻起身第一件事是倒打一耙,他手指刘光天的鼻子,扯开嗓子叫骂,唾沫星子横飞:“你踏马瞎啊,后退都不看看路,老子好端端站在那都能撞上来。” 眼见发生矛盾,站台上的人齐齐投来视线。 刘光天眉心微蹙,一把抓住那只指着自己的手,稍稍用力往下一掰。 “喔!疼疼疼,你踏马松手。” 吃疼之下,小年轻不由惨叫出声,瞬间扭曲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奋力想要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丝毫无法动弹。 像是在表达对他反抗的不满,刘光天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只听“咔”的一声,小年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刘光天声音低沉而威严,气势凶煞,让人不寒而栗。 “疼疼疼,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年轻果断认怂。 两个成年壮汉见他吃亏,握拳就朝刘光天轰来,刘光天侧身躲过,眼角余光注意到公交车正好到站。 正事要紧。 他没有跟壮汉浪费时间的打算,一把拉过小年轻朝壮汉甩去。 登时撞了个满怀。 三人齐齐摔倒在地。 再起身时,刘光天已经上了公交车,这让三人追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们的任务是阻拦刘光天参加中考,可不想在公交车上闹事从而被抓进派出所。 其中一个壮汉问现在怎么办。 小年轻拳击掌心,气哄哄道:“别追了,我等会问问雇主再做打算。”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瞄向不远处的巷口。 第21章 威胁反击豆芽齐 公车上,刘光天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茫茫人海,他以为再也不会遇到这三个人,安心来到考场参加考试。 中考一共考三门课程:语文、数学、政治 为期一天半。 轻松度过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关卡,刘光天坐公车踏上回程。 期间没有发生变故。 第二天,刘光天特意提前1个小时出发,留有充足时间,避免中途发生意外从而错过考试,不曾想,来到公交站台的时候,好死不死又遇到了那三个人。 小年轻手指掰得咔擦响,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显然今天是没法善了了。 突然,刘光天脑海中浮现一段记忆,怪不得总觉得对方眼熟,原来是刘光齐的同学,去年来过一次四合院。 想到那种可能,刘光天眼里闪过嘲弄的意味。 “呵呵!我的好大哥,你心眼还真是比针尖还小,竟然找人阻拦我参加中考。” 面对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的三人,刘光天根本没带怕的,他眼疾手快,效仿黄猿一脚一个超新星。 “嘭!” 三人应声倒地,捂着肚子满脸痛楚。 站台上几名观众均是瞠目结舌,然后齐刷刷往后退了几步。 刘光天走到小年轻身边,语出惊人:“是刘光齐让你来的吧?” 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就值得人深思了。 此时,小年轻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原本内心慌张到了极点,现在又听刘光天道破真相,他心脏猛地一抽,整个人如同冻僵一般无法动弹。 但仅剩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承认。 “大......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不认识什么刘光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见到你都绕路走。” 刘光天咧出一嘴大白牙,笑得很是渗人:“你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我认得你,你是刘光齐的同学,一年前来过我家。” 小年轻真是欲哭无泪。 日了狗了! 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一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 “大哥,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的确是刘光齐让我们来的。”小年轻选择坦白从宽。 没办法,这家伙露白牙阴笑的样子太渗人了。 他怕再狡辩后果更惨。 刘光天又问:“他让你们怎么对付我?给了多少好处?” “他让我们假装跟你起冲突,大吵一架,拖住时间,让你参加不了考试,报酬本来是6块钱,昨天没成功他又加了4块,一共10块钱。” 小年轻事无巨细,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全交待了。 “只是拖延时间,没让你们动手?” “大哥,我真的没骗你,他也怕事情闹大不是。” 思忖片刻,刘光天决定以牙还牙,并且要加倍还回去,他让三人先站起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接着厉声道:“你们以后还想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想!”三人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刘光天以一种威胁式的口吻说:“那好,我要你们告诉刘光齐,事情没办成,我身手好把你们打了一顿,于是你们把气撒到刘光齐身上,暴打他一顿,但不能打脸,然后把他扒光绑起来丢在大街上,胸前挂个牌子,上面写豆芽齐三个字。” “大......大哥,我们都是良民,做不来这种事的。” 三人都慌得不行。 屁股凉飕飕的,深怕这么干会被抓进去。 这招实在太狠了,是要彻底毁了刘光齐的名声。 刘光天冷哼一声:“你们怕个球啊,刘光齐找人阻拦自己弟弟参加中考,你们手握这个把柄,他敢声张出去吗,而且我又没要求你们必须明着来,怎么把自己摘出来是你们的事,我只要看到结果就行。” 三人脸色稍缓,只是依然下不了决心。 刘光天继续威胁:“你们要是不照我说得办,我可不保证你们哪天会不会被人套麻袋,然后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以刘光天的狠辣性格,肯定不是说说而已。 别人倒霉总好过自己倒霉,三人只好无奈答应下来。 处理完这件事,刘光天坐上公交车直奔考场,于十点半,为本次中考画下完美的句号。 ...... 当天晚上,南锣鼓巷发生了一件惊爆眼球的事件,九十五号院刘海中家的大儿子刘光齐,不知得罪了哪路英雄好汉,被绑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挂地扔在巷口。 最最最令人发指的是,胸口竟然挂着一块木牌。 上面“豆芽齐”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轰! 这个消息犹如点燃的炸药桶,瞬间引爆整个南锣鼓巷。 甚至传遍了整个街道。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据当事人目睹,“豆芽齐”这个称号名副其实,跟孩童没什么两样,吃瓜群众为此津津乐道,没想到人高马大的刘光齐会有这种难以启齿的缺陷。 中看不中用。 唉!可悲可叹。 那些个身上劲没处使的大妈们更是精力旺盛,这个点评一下,刘光齐屁股蛋儿比女人还白,那个讨论,浓缩就是精华,不知道豆芽能不能顶事。 听得刚出阁的小媳妇,和黄花丫头们脸红不已。 总而言之,刘光齐这回彻底出名了。 只是不是光彩的事。 消息传回四合院,邻居们纷纷围在刘光齐屋门口看热闹,整个后院仿佛汇聚了成千上万只蚂蚁,嗡嗡作响,刚才阎埠贵可是亲眼见到他慌不择路跑回来的。 起初刘海中两口子还不相信这个消息,但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三人成虎,由不得他不相信,刘海中拳头猛砸房门,心急如焚道:“老大,你给爸开开门。” “光齐,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可别吓唬妈。” ...... 然而。 任凭两口子如何呼喊,里面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刘海中扬言要撞门而入,房门才张开一道缝隙,刘海中两口子、刘光福、刘光天趁机钻了进去。 第22章 果然不敢声张 房间内,刘光齐一把将白衬衫盖在头上。 没脸见人。 身子青紫一片,显然经历过一场惨无人道的打击。 刘海中两口子看得心疼不已,刘光天和刘光福则幸灾乐祸。 下一秒,只听刘海中嘴上嚷嚷着:“光齐,到底是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爸这就去派出所报案,把那些王八蛋全都抓起来。” “蹭”的一下,刘光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完全不管不顾,连忙出声阻止刘海中:“爸,你千万别报案。” 正如刘光天所料,他压根不敢声张这件事,花钱雇人阻拦亲弟弟参加高考,传出去他肯定声名扫地,找不到工作不说,以后能不能娶媳妇都是问题。 内心之中,刘光齐恨不得将小年轻三人生吞活剥。 但这个亏他必须打碎牙往肚里咽。 另外,刘光齐彻底恨上了刘光天。 视线触及静悄悄站在那的人影时,怨毒的光芒在眼里一闪即逝。 “你说你乖乖按照我的安排往下走,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非要负隅顽抗,仗着有把子力气,把小年轻三人打了一顿,最后人家有气没处撒,把过错全都归结到我头上,不然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份上。 听到大儿子不让报警,刘海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大,你被人打了一顿,又丢了那么大脸,凭什么不报警,咱们老刘家绝不能白白吃这个亏,必须让对方付出代价,你别怕,一切有爸在,不会有人报复你的。” 吴玉梅附和:“对对,光齐这事听你爸的,必须报警处理。” 刘光齐欲哭无泪,只好吐露一部分实情:“爸,实话跟你说吧,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在针对我,他们手上有我的把柄,没有证据,报警不一定能把他们抓进去,但我一定会完蛋,爸,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别报警。” 闻言,刘海中一颗心顿时揪紧,吴玉梅脚下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还好刘海中及时扶住了她。 两口子万万没想到,向来乖巧聪慧的大儿子会沾上这种事。 听口吻事情还不小。 紧张之余,两人额头上涔涔冒出汗珠,后背凉飕飕的,刘海中心急如焚道:“老大,他们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严不严重,你可别吓我跟你妈。” 刘光齐一听就知道父母想歪了,宽慰说:“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事情传出去有点丢脸,会被人戳脊梁骨。” 刘海中两口子重重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刚才真的快吓死了。 刘光天心中好笑,还不忘在他伤口上撒盐:“大哥,缺德事咱可不能干,现在这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咱们老刘家这回丢脸可是丢大发了,邻居们私底下没少笑话咱家,明天估计厂里也会传开,你知道爸这人最好面子,你让他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这番话,让刘海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不免对大儿子生出怨念,甚至有抽出七匹狼的冲动。 但到底是心尖宝,未来的养老人选。 他不得不压下这股怒火。 刘光齐也怕亲爹脑子一热,给他来份竹条蘸碘伏套餐,他一边气恼刘光天火上浇油,一边惶恐不安地低头认错:“爸,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我只希望你别气坏自己的身体。” “哼!”刘海中冷哼一声。 随即撂下一句狠话:“老大,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给我待在屋里好好反省,直到风波平息为止。” “是!” 不同于好面子的刘海中,吴玉梅倒没怎么生气,更多是心疼大儿子,连忙跑出去拿药酒给刘光齐处理伤口。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这句话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刘光天和刘光福肯定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其实刘光天挺遗憾,刘海中没有动手教训刘光齐的,少了一场大戏可看。 值得一提的是。 眼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报不报警并不取决于刘光齐,事情发生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来四合院了解情况。 当下社会风气比较保守,有人赤身裸体出现在大街上,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而流氓罪在这个时期惩罚普遍都很重,劳改肯定跑不了,严重点直接枪毙。 得亏刘光齐当时被五花大绑,非主观意愿犯下过错,这才免于牢狱之灾。 面对警察的询问,刘光齐一问三不知,死咬自己最近没跟人发生矛盾,对方蒙头遮面没看清脸。 这下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警察毫无头绪,只能满脸肃穆地让刘光齐等候调查结果。 回到房间,刘光天叮嘱刘光福:“最近几天,爸在外面肯定少不了受气,你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没事就在家里看书写作业,尽量躲着点爸,不然少不了挨顿打。” 回想起被刘海中支配的场景,刘光天浑身一哆嗦,连连点着小脑袋。 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叮嘱完刘光福,刘光天出门给膀胱缓解压力。 走到中院,就看到傻柱许大茂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正兴致高昂地讨论着“豆芽齐”这个外号。 只听傻柱说:“你们谁跟刘光齐一起尿过,真那么小?” 阎解成:“我见过,没比小孩子大多少。” 傻柱满脸戏谑:“啧啧!不晓得那样能不能洞得了房。” 许大茂:“傻柱你懂个屁,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傻柱:“说得跟你摸过一样。” 许大茂:“哎!哥们可不像你那么没出息。” 瞧见他那臭屁的模样,傻柱顿时不淡定了,牛眼圆睁,这小子比他还小两岁,似乎连肉都吃过了。 简直没天理! 听到这句话,刘光天不禁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剧里这家伙经历了两段婚姻,几十年下来一直没孩子,原因没交代,不知道是被傻柱踢成绝户的,还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搞不好是过早乱来造成的。 ........ 第23章 刘胖胖不傻 这时,许大茂眼尖地瞅见经过的刘光天,笑着打招呼:“光天,这两天发挥得怎么样,听凤兰说你准备考中专以后当医生,有把握没?” 刘光天随口回答:“还行,卷子我都写满了。” “写满了又不一定对。” 旁边的阎解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任谁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酸溜劲。 不等刘光天搭话,许大茂主动出来为他站台:“光天各科能拿满分,考个中专还不是手到擒来,光天,等通知书下来,大茂哥请你去饭馆搓一顿。” 眨眼间,阎解成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他打心底不希望刘光天考上中专,那样显得他太过无能。 到时阎埠贵少不了一顿责骂。 刘光天唇角微扬,笑呵呵地说:“那我先谢过大茂哥了。” 论人际关系处理,许大茂甩了傻柱八条街不止,怪不得于海棠和秦京茹宁愿选二婚的他,也不跟傻柱。 “小事!” 这下傻柱不乐意了,叫嚷着:“刘老二你什么意思,叫许大茂哥,叫我傻柱,合着你看不起我呗。” “嘁!” 许大茂嘁了一声,不放过每一个挤兑死对头的机会:“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样子,还想让人家叫哥,你哪来的脸。” “许大茂,你又欠收拾是不。”傻柱牛眼一瞪。 吓得许大茂仓皇逃窜,还不忘撂一句狠话:“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老子不稀得搭理你。” “软蛋!有本事你别跑!” 目送许大茂逃离现场,傻柱又要找刘光天理论。 扭过头一看。 呵!人早跑没了影。 “什么人呐!” 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傻柱转身回了屋。 ...... 翌日,“豆芽齐”事件继续发酵,刘光齐像鸵鸟一样,躲在屋里不敢出去见人,就连出去上厕所都低头垂目,生怕被人认出来,邻居们跟他搭话全当没听见。 刘海中因为要上班,怎么都躲不过去。 道德天尊自然不会错过通打落水狗的机会,一直偷偷观察院里动向,见刘海中出门,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上前表示关心。 “老刘,光齐现在怎么样,我打算晚上开个大会,让大伙别提豆芽这件糟心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刘海中的痛点。 看着他那漆黑如墨的脸色,易中海别提多得劲了,让你个死胖子天天pua我没孩子,这下遭报应了吧。 嘎嘎嘎! “呼~”刘海中重重呼出两口浊气,大声怒喝:“用不着你假好心,这是我家的私事,开什么大会。” 易中海差点没笑出声,你越生气代表越在意,更容易破防,他一身精湛演技发挥到了极致,痛心疾首道:“老刘,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俩又没什么矛盾,你犯不着说话这么冲吧。” 论城府,刘海中拍马也赶不上易中海。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刘海中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老易,我不是针对你,我是窝火那个害我家光齐的王八犊子。” 另一边,刘光天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阿嚏!” 冥冥之中,他感觉有人在骂自己。 易中海了然地点点头,他就说刘海中没那个心智,先前老在自己面前提儿子应该是无心之举,不过伤害已经造成,易中海可没打算就这么揭过。 还是得开个大会,当众再戳戳刘家的伤疤。 “老刘,我觉得谣言必须尽快平息下去,至少让院里人不再谈论,不然光齐往后可不好讨媳妇。” “这个......” 刘海中有些纠结,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他既不想在大会上丢脸,又担心刘光齐会被流言蜚语影响终身大事。 转念一想。 不对啊,这件事很可能已经传遍了整个街道,院里辟谣有什么用,好你个易中海,亡我之心不死。 反应过来后,刘海中忍不住破口大骂:“死绝户,你当我傻呀,光齐是被人给害了,又不是自身有什么问题,要辟谣也是跟媒婆辟谣,跟女方解释,院里哪个敢瞎咧咧,老子非跟他们玩命不可。 还让我开大会辟谣?你不就是想让我在全院人面前丢脸么,你这个阴险小人,活该你是绝户。 狗日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骂完,刘海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被指着鼻子臭骂的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 在他印象中,刘海中的脑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使,一句话换种方式表达,就能让他琢磨好半天。 现在怎么变聪明了? 殊不知,刘光天让刘海中在易中海面前戳他肺管子的话,彻底打开了他的思维格局,打蛇打七寸,只有让易中海丢脸威望大跌,自己才有可能当上一大爷。 现在易中海提这个建议,目的就是让刘海中丢脸。 脸面可是刘海中最珍视的东西。 触及逆鳞,由不得他不多想。 被人当面指是个绝户,易中海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将刘海中大卸八块,但他一直以来的人设是乐善好施、大公无私,绝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而且跟刘海中闹翻,不利于他掌控大院。 强压下揍人的冲动,易中海追上去解释:“老刘,我没想到你对我误会那么深......” 然而。 话没说完,就被刘海中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滚”。 易中海僵在原地,脸色铁青。 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循环往复。 “踏马的!这个死胖子中邪了还是咋地。” 相识十来年,易中海突然有种从未认清刘海中的感觉。 ...... 说回刘光天这边。 估摸一下大致时间,刘光天给唐宋拿了些今天签到奖励的钓饵,然后带上医书直奔交道口大街。 一路上,街坊四邻纷纷朝刘光天投来的异样目光,碎碎念的嘴巴,想想都知道肯定没崩什么好屁。 刘光天全都置之不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在孤独中坚守自我,不在喧嚣中迷失方向。” 第24章 答应留下来 走进回春堂,如刘光天所料,这个时间节点开门第一波患者才离开没多久,肖战这个坐诊大夫,兼私方经理正无所事事,悠哉地靠在摇椅上。 边上药柜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在那研磨药材。 医馆里充斥着一股纯正的中药香味由远及近,刘光天下意识深吸了口气,是纯天然野生药材无疑,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这种药材对中医意味着什么。 后世中医逐渐落寞,其中和药材效果大打折扣息息相关。 作为一名中医人,刘光天打心底热爱这个时代。 见到刘光天第一眼,肖战就将他认了出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玩笑般说了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刘光天心中嘀咕“我来是来了,却不是来拜师的”。 对于同行,刘光天向来抱以最大的善意,像肖战这样医术精湛的老中医,每一个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他客套回应:“肖老看得上小子,不管怎么样,我总得来拜见一下。” “哦?听你这意思,你不是来拜师的。” 肖战人老成精,立马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刘光天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把手上“理疗学进阶”递了过去:“肖老,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医书,你先过过目,其他事咱们等会再聊。” “你小子,在打什么哑迷呢。” 虽然不解,肖战还是伸手接过医书。 上面“理疗学进阶”五个大字特别显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连个作者名都没有。 肖战以为是哪个无名小卒编写的,就随意翻看了一下。 咦! 突然,他面露一丝惊异,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接着时而陷入思索,时而露出恍然之色。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肖战这才合上医书,神色凝重问刘光天:“这本书你哪来的?” “是个游方道士见我骨骼惊奇,是块学医的好料子,特意送给我的。”刘光天撒谎不带草稿。 肖战:“.......” 他眼角狠狠一抽,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刘光天耸了耸肩,强调这就是事实,肖战懒得跟他掰扯,直问他这趟过来的目的,刘光天也不卖关子:“肖老,那位道士给了我六本这样的医书,涉及不同领域,我也不知道上面的内容正确与否,所以特地来找你品鉴一下。” 闻言,肖战眼神中难掩羡慕之色:“小子,你这是捡到宝了,其他几本怎么样我不清楚,这本理疗学精通绝对出自大师手笔,内容精辟,就连我也是获益匪浅,还有不少地方我没看懂,需要时间验证,不过我估计大概率是对的。” 刘光天佯装惊喜:“没想到那个老道士那么厉害,早知道我多向他要点好东西了。” “听你的意思,你找不到他人了?” “嗯!他把医书送给我就失踪了。”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你帮忙引荐一下高人呢。”肖战不禁捶胸叹息。 刘光天对此早有预料,又说:“肖老,之前我也找其他大夫品鉴过这六本书,他们都说内容是正确的,所以我就把内容都给背了下来,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希望能在医馆跟着您躬身实践,理论知识再丰富,没有亲身实践过终究是白搭。” “你都背了下来?你记忆力有这么好?”肖战一脸难以置信。 这么厚厚一沓书,诵读都需要个把月时间,更何况是背下来,而且这种书共有六本。 难以想象,刘光天脑袋能容纳这么多知识。 该不会是麻雀下鹅蛋,讲大话吧? “肖老不信,大可考考我!”刘光天直接亮冰刃。 如此姿态倒是让肖战信了几分,随口问了几个问题。 “六淫是什么?” 刘光天:“风、寒、暑、湿、燥、火。” “如何辨别寒证和热证?” “寒证是以恶寒喜暖,口淡不渴,面色苍白,小便清长...... ” 咦!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肖战见猎心喜,逐步加强问题难度,没成想都被一一化解,甚至部分见解他自己都不曾听闻,却又饱含道理,无疑是出自那几本医书。 柜台处的半大小子下巴都惊掉了,看着那稚气未脱的面容,再对比下自己,不禁开始怀疑人生。 突然好想把那几本医书占为己有。 深入了解了一番刘光天的理论基础,肖战不得不服,这小子脑瓜子是真好使,于是问:“你脑子这么好,这次中考肯定十拿九稳喽,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志愿填的是卫生职业院校,打算暑假在医馆里学习,开学再去学校报到,毕业正式入行。”刘光天如实回答。 肖战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小子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规划,他很愿意为中医发展贡献一份力。 至于拜不拜师...... 那都不重要。 对方理论功底非常扎实,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他,即便没有他肖战指导,才能也不会掩埋于世。 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而且刘光天明牌了,只要他能留在医馆学习,就把医书借给肖战翻阅,上哪找这种好事去。 于是肖战说:“我同意了,暑假期间我就充当一下你的领路人。” 刘光天顿时大喜过望,朝他鞠了一躬:“那就多谢肖老指导了。” “甭客气,我也不吃亏,对了,我只知道你叫刘光天,还不知道你哪人呢。” “我跟唐宋是邻居,住在95号院。” “95号院,等等,那个豆芽齐是你什么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肖战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一个叫刘光天,一个叫刘光齐。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刘光天尴尬地挠了挠头,苦笑说:“那是我大哥。” 得知二者之间的关系,肖战顿时双眼放光,手背掩唇,宛如一个老顽童似的,兴致冲冲地问刘光齐是不是像传言那样,那玩意跟豆芽一般大。 听得刘光天满额头黑线。 这家伙都一把岁数了,好像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 第25章 冉冉升起的新星 既定目标达成,刘光天在回春堂安定下来。 肖战这个老中医性格虽然跳脱了些,教导学生却半点也不马虎。 没病人的时候,安排刘光天辨认各种药材,自己在那翻阅医书,时而蹙眉时而沉思,来病人了,就让刘光天在旁边熟悉问诊流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只要病人不赶时间,每一道程序肖战都会细心展示。 这让刘光天不禁对其心生好感。 并对肖战的医术水平有了进一步认知。 可以用医术超群来形容,距离他尚有一段差距。 熟悉完问诊流程,肖战当即安排刘光天躬身实践。 病人是一位老大妈。 看着刘光天稚嫩的脸庞,老大妈面露不悦之色:“肖大夫,要不还是你亲自来吧,我怕他给我治坏喽。” 肖战扶了扶胡须,气定神闲道:“放心,由我在旁边照看,不会有事的,如果不给年轻人上手的机会,等老一辈死绝了,上哪找人去给老百姓治病。” 老大妈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先把个脉。 脉象沉弱,脾虚之状。 刘光天让老大妈伸舌头。 “舌苔有点厚,湿气太重,大妈你晚上是不是睡眠比较浅?” “确实睡不踏实。”老大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尿多不多?” “一天得有七八回。” “有没有口干口苦?” “有的!” “你这皮肤干黄,肝火有点旺......” 边上的肖战亲眼见证了整个问诊过程,心中连连称奇:“这踏马到底是哪路神仙,第一次诊病就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宛如沉浸此道多年的医者。” 想成为一名好中医,好记性是基本要求,最重要的是头脑活络,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将理论知识与实际情况巧妙地结合起来,才能对病情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 无疑,刘光天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 从刘光天身上,肖战仿佛看到了中医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肖大夫,你看我诊断得对不对?” 给出自己的诊断结果后,刘光天偏头询问肖战。 “我来把把脉。” 肖战面不改色,开始给老大妈把脉,结论跟刘光天如出一辙,他又问刘光天该如何处理这种病症。 “额。。。”刘光天假装思索起来,然后给出针灸鸠尾穴和脾俞穴,结合某某药方的治疗方案。 肖战对这个方案还算满意,小年轻嘛,经验难免不足,他笔画一勾,药方中的白芪用量加重了2g。 待中年大妈走后,肖战向刘光天说明,老大妈年纪大了,新陈代谢缓慢,剂量上要比正常人重一些。 刘光天面露恍然,一副受教的模样。 刚上来,他并不想表现得过分妖孽,总要给别人一点适应时间。 ....... 一天时间悄然过去,上班族重新回到四合院。 晚饭期间,刘海中眼神阴翳而深邃,仿佛承载着无尽怒火,屋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干饭声,刘光齐宛如犯了错的孩子,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刘光福则默默加快干饭速度,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很明显,刘海中今天在外面受气了。 这个时候谁要是找不自在,一顿打绝对跑不了。 一大家子,只有刘光天跟没事人一样。 咽下一口饭菜,刘光天打破了这份平静:“爸,我今天去了趟回春堂,那里的肖大夫认为我是一块学医的好苗子,特地准许我暑假期间跟在他身边学习。” 话音落下,视线齐刷刷打在他脸上。 刘海中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变得清明起来:“老二,肖大夫是打算收你为徒?” “事情是这样......” 随即,刘光天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大致意思是,刘光天偶然得到了几本医书,拿给肖战辨别内容的真实性,结果肖战奉为珍宝,于是刘光天用借阅为条件,换取肖战暑假期间的悉心指导。 至于拜师与否......刘光天并不想草率做出决定。 饭桌边,刘光齐脑袋低垂。 没人注意到,他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愤恨。 刘海中两口子则喜形于色。 不管怎么样,二儿子出息他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老二,既然肖大夫有意收你为徒,你干脆答应下来好了,这年头讲究师承关系,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只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你不拜师,肖大夫不一定会用心教你。” 高兴过后,刘海中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了一句。 刘光天气定神闲道:“反正那些医书在我手上,没必要这么着急,我先学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也不迟。” “你自己有数就行。”刘海中没再多说什么。 接着,刘光天又顺势提出暑假在医馆吃饭的事情,带粮食过去,借口他负责准备饭菜,有助于跟肖战处好关系,感情上来,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开口。 刘海中听了觉得有道理,欣然答应下来。 这可把刘光福羡慕坏了,他好想说自己跟二哥一起去,刘海中喜怒无常,跟他待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分出去开火简直就是刘光福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刘光福绞尽脑汁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 唉!又是羡慕二哥的一天。 饭后,唐宋找到了刘光天,把今天的收获和单据交给他,单据上数额11块2,二八分成,刘光天拿8.96块。 抵得上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 刘光天核算了一下,目前空间里现金共有175块,钱还差一些,他打算在三转一响票据发行之前,先把东西给买了,反正钱放在空间里也没用。 现阶段,刘光天对金钱没有太多诉求,够用就行,等以后改革开放,想挣钱有的是办法。 他更没有省吃俭用的想法,该吃吃,该喝喝,正处于长身体高峰期,可不能缺了营养。 对了! 后面还有三年大饥荒,饿死人是常态,得留些钱储备粮食。 刘光天能力低微,救济不了天下人,只希望把在乎的人照顾好。 ....... 又是半个月过去。 莘莘学子们望眼欲穿的通知书,纷纷插上翅膀飞向全国各地。 第26章 通知书到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整个四九城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路边的树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知了猴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这天下午,刘光天正在医馆里给人把脉,刘光福突然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嚷嚷着:“二哥,邮递员来院里送通知书了,你快回家看看。” 刘光天心中一喜,正要跟肖战请假,肖战却先声夺人:“快去吧,晚点把通知书拿来我瞧瞧。” “得嘞!” 说完,刘光天拔腿往四合院跑去。 此时,四合院大门口围满了闲赋在家的邻居,都是过来凑热闹的。 这次邮递员一共送来了三封邮件,分别属于刘光齐、刘光天、阎解成,大家对结果很是好奇。 刘光天赶到的时候,吴玉梅正拿着户口本跟邮递员核对身份。 确认无误后,刘光天拿到自己那份邮件。 封面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首都卫生职业院校录取通知书。 这年头初中以上升学,不管有没有被录取都有通知书,被录取的学生,由相关院校寄出通知书,没被录取的,则由招生工作委员会发出安慰信。 很明显,刘光天升学成功。 “光天,恭喜你愿望成真。” 唐宋和许凤兰第一时间向他表示祝贺。 “谢谢!”刘光天回以微笑。 而阎解成和刘光齐则跟斗败的公鸡一样,如丧考妣,他们收到的是安慰信。 阎埠贵和杨瑞华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吴玉梅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高兴的是,二儿子考上中专,以后至少是个干部,悲伤的是,宝贝大儿子名落孙山,养老生活瞬间降低了一个标准。 怎一个愁字了得! 就在这时,向来属貔貅的贾张氏提议:“他二大妈,光天考上中专可是件大喜事,你们家不得摆上几桌,好好庆祝一下。” 阎埠贵眼前一亮,跟着附和:“对对,他二大妈,这么大的喜事,确实得摆几桌,大伙一起替光天高兴高兴。” 其他邻居一听能混顿席面,也都开始起哄。 吴玉梅一个妇道人家哪敢乱答应,只说等刘海中回来再拿主意。 众人纷纷展露笑颜,以刘海中好面子的性格,这顿饭绝对跑不了。 果不其然,刘海中下班回来听说这件事,当即一拍桌子,嚷嚷着:“办,这事必须得办,还得大办一场。” 豆芽齐事件让他丢了那么大脸,正好趁这次机会洗刷耻辱。 算上随礼钱,办酒席也亏不了多少。 对了,大儿子绝对不能出席,不然他这张脸可挂不住。 升学宴定在周末。 一共六桌,每户出2个人。 出席的还有班主任李刚,以及刘海中厂里的工友。 掌勺师傅由傻柱担任。 算起来,这还是傻柱第一次独立接活,又是邻居关系,两块酬劳就把他打发了,刚定级的傻柱就值这个价,但绝对物超所值,再加上有鱼有肉,一顿饭下来吃得宾主尽欢。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厨艺上有那么几分天赋。 升学宴上,刘海中在那意气风发,说刘光天能有今天,多亏自己教导有方,邻居们如鲠在喉,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寻思棒打出人才难道真的有用? 于是乎,大家对教育孩子有了新的领悟。 致使今后院里时不时响起孩子的哀嚎声。 自吹自擂完,刘海中还不忘夸一夸刘光天,说他怎么怎么懂事,怎么怎么优秀,关键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宾客们都对刘光天大夸特夸,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要钱。 饶是刘光天都有些hold不住。 简直无语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 刘海中却很满意,办这场升学宴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看着刘海中意气风发的样子,易中海怎么都不得劲。 凭什么刘大脑袋有三个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出息,据悉,刘光福这次期末考都得了班级第一,搞不好刘家以后还要出个干部,到那时,刘家就是一家四职工。 成为大院住户望其项背的存在,邻居们眼里哪里还有他易中海。 易中海心绪难平,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他端起酒杯来到隔壁桌刘光天身边,笑容满面道:“光天,你是咱们大院第一个中专生,一大爷敬你一个,祝你前程似锦。”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又没有撕破脸,大庭广众之下,刘光天并没有对他甩脸色。 站起身端起红茶菌礼貌性跟他碰了一个:“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随即意味深长道:“光天,最近一大爷在巷子里没少听闻你小天才的名号,进回春堂学习没多久,都已经开始坐诊了。” 这句话如同一根引线,瞬间让院里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老易,你没在开玩笑吧?”阎埠贵满脸不可思议。 贾张氏:“哪个傻缺乱传谣言,城隍庙卖假药,糊弄鬼呢,看病要是那么简单人人都去学医了。” 贾东旭:“学徒怎么也得要个三年五载才能入行,这谣言太扯了。” 刘海中和吴玉梅同样一脸懵圈,完全不知道有这档事。 许富贵则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无风不起浪,我也听人说起过这事,估摸里面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众人齐刷刷看向刘光天。 最清楚内情的,莫过于这位当事人。 这种事根本隐瞒不下去,而且没有隐瞒的必要,刘光天露出谦逊的笑容,道:“一大爷夸张了,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主要是肖大夫宽容,行事不拘一格,允许我信口胡诌,他再从旁指正错误。” 易中海摆了摆手,继续吹捧:“光天你呀,就别谦虚了,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你要是肚子里没点墨水,肖大夫根本不可能给你表现的机会,大伙儿都知道,肖大夫在治病救人上向来不含糊。” “确实!” “肖大夫不是乱来的人!” “这么说,光天真有几分本事?”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看刘光天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第27章 后院拧成一股绳 众所周知,刘光天才进回春堂学习半个月,以肖战对医学的严谨,既然能让刘光天坐诊,代表他绝对有真材实料。 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大家不相信。 众人震惊得无以加复,很难想象刘光天是怎么办到的。 刘光天没有解释的意思,端起红茶菌轻抿一口。 酸酸甜甜,口感醇厚。 味道还算不错! 易中海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原以为少年人会被一时成就冲昏头脑,从而目空一切,妄自尊大,没想到刘光天稳如老狗,似乎完全不被外界情绪所侵扰。 这下易中海麻爪了,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耍心眼。 最终,他心一横朝众人说道:“大家伙,过不了多久,咱们院就要出一名医生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再也不用跑去外面花那个冤枉钱了。” 在场人都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易中海话里的意思。 这是让刘光天免费给大家治病。 聪明人都没吱声,默默看戏,刘光天答应了还好说,那他们乐得占这个便宜,要是一口拒绝,他们也不得罪人。 阎埠贵一听有便宜占,第一个出声响应:“这确实是件大好事,光天,大家伙以后可就指望你了。” 贾张氏不甘落后,三角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光天,从小大妈就觉得你有出息,你看看,这不就应验了,有你在,大伙以后可就安心多了。” 杨瑞华:“.......” 院里几个占便宜没够的主,你一言,我一语,把刘光天高高捧上天,从而实现道德绑架的目的。 让刘光天碍于颜面,不得不就范。 刘海中嘴巴嗫嚅了两下,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他向来好面子,这个时候拉不下脸跟大家唱反调。 主观意识上,刘海中更倾向于刘光天牺牲小利益,从而换取邻居们对他的支持。 许大茂就坐在刘光天旁边,悄摸摸用脚踢了刘光天一下,脑袋微斜,示意他千万别答应,刘光天朝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接着略显疑惑地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你刚才的话我有些没听懂,你说得清楚点,什么叫大伙以后不用去外面花冤枉钱了,是觉得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我,让我赚这个钱是吧?” 易中海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敢情说了半天,这小子压根没听懂。 不过想想也正常,一个半大小子能懂什么人情世故。 清楚内情的许大茂,眼底浮现戏谑之色。 放下碗筷准备看好戏。 他可不认为刘光天是二愣子。 易中海轻咳两声,大义凛然道:“光天,咱们大院连续被评为先进大院,向来讲究团结互助,尊老爱幼,今天你帮了我,明天大家也会帮你,每个人为大院无私奉献自己,才能共建美好和谐的大家庭。” “然后呢?”刘光天继续装傻。 “一大爷,我这人是个直肠子,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拐弯抹角的,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没听到重点。” 刘光福、唐宋、何雨水都了解刘光天的秉性,先前他们还没回过味来,现在见刘光天这种表现,均是面露思索之色。 看情形.......易中海似乎对刘光天做了不好的事情。 而易中海则是心头一跳,隐隐不安起来。 但他又弄不清不安的来源,正纠结要不要继续开口,贾张氏却耐不住性子替他揭晓了答案:“光天,咱做人可不能这么耿直,一大爷的意思是,让你免费给大家看病,为大院做好事,这样大家都会记你的好。” 刘光天问易中海是这样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毕竟是他极力促成这件事,一旦成功,邻居们都会记他的好。 慷他人之慨,是易中海的拿手好戏。 “光天,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就多帮衬一下大家,传出去你名声也好听,以后单位评奖评优都会优先考虑你,大把媒人上赶着给你介绍好姑娘。” 邻居们听了纷纷附和,可不就是这个理。 此时此刻,唐宋三人终于弄清楚了易中海的目的。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没办法,易不群道德绑架的功力非同一般,私心中裹挟大义,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即便识破了他的伎俩,也不好当面戳穿他的小心思,毕竟对方打着为邻居好的幌子。 不过这个一般人不包括刘光天。 然而,不等刘光天出招,唐宋已经坐不住了。 他那稚气未脱的的脸颊上满含愠怒,质问道:“一大爷,你凭什么让光天免费给邻居看病,我从来没听说,哪个木匠免费给邻居做家具的,也没听说哪个瓦匠免费给邻居盖房子,柱子哥今天来做宴席不也收钱了吗,你怎么不让他免费出力?” “就是说!”刘光福也站起身鸣不平。 “一大爷你这不是欺负人嘛,医生治病收钱天经地义,是不是我二哥上次没给你面子,你故意针对他?” 干得漂亮! 刘光天内心给这两人竖起大拇指。 都还没轮到他出手,敌军便已经死伤殆尽。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果断声援:“一大爷,光天才16岁,连成年人都算不上,你这么针对他可不合适。” 大家并不奇怪许大茂出来唱反调,没想到的是,许富贵这个无利不往的老阴逼,今天竟然罕见地为刘光天站台。 “老易,这事你办得太不地道了,都没问过光天的意见,就挑唆邻居一起威逼光天答应给他们免费看病,你听听孩子们的声音,我都看不下去了。” 班主任李刚:“本来我这个外来人是不方便开口的,但光天是我的学生,我绝不允许你欺负一个孩子。” 唐宋的哥哥唐铁军也说:“一大爷,事情不能这么办!” 后院另一名住户蔡浸泡:“老子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身为一大爷竟然这么欺负一个孩子。” 墙倒众人推。 先前蔡浸泡被易中海威胁,要赶他出大院,一直憋着股气无处发泄,却又慑于对方管事大爷的身份,不敢还以颜色,如今这么多人反对他,蔡浸泡不介意在后面推波助澜。 第28章 质疑易中海 后院住户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指责易中海。 旗帜鲜明,发声紧凑。 完全不给易中海辩驳的机会。 那情形,仿佛易中海是个恶贯满盈的罪人,刘光天则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前中院邻居看得瞠目结舌。 除了聋老太太外,莫名其妙地,后院住户突然拧成了一股绳,团结一致,就跟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诡异至极! 刘海中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 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时刻,虽然疑惑为什么后院住户会突然反对易中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下,打击易中海的威望最重要。 看着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刘海中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就很爽,他站起身,脸上堆满正义凛然的表情,仿佛真成了守护公道的卫士。 “老易,你现在思想严重有问题,劳动换取报酬天经地义,这是咱们工人阶级一直秉承的原则,你威逼光天免费给人看病,是跟国家政策对着干。” 在场众人浑身一激灵。 好家伙! 这一顶大帽扣下来,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刘海中这是要把易中海往死里整啊。 一大妈忙不迭起身解释:“大伙别误会,老易没有逼迫光天答应的意思,他只是提个建议,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 终于得到插嘴功夫的易中海,当即狡辩道:“院里很多住户都跟我当了十几年邻居,应该很清楚我易中海的为人,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才会提议光天免费给大家看病的,我工资又不低,不差那点医药费。 咱们院就像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今天你帮帮我,明天我帮帮你,感情不就是这么处出来的嘛。 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意思,让大家误会了。 在这里,我跟光天郑重地道个歉,光天,一大爷绝对没有威逼你的意思,没有提前跟你商量是我不对。” 既然事不可为,易中海很光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毕竟当了这么久一大爷,易中海在院里还是相当有威望的,听了他的解释后,院里绝大多数住户都信了这套说辞。 本来嘛! 人家一个七级工,又不差那两个逼子。 贾张氏:“老易,我支持你。” 贾东旭:“一大爷,你的人品大家再清楚不过了。” 傻柱:“一大爷,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大家伙都误会了。” 刘光天淡然一笑,精准抓住易中海话语里的漏洞,至始至终,易中海都没有正面回应侵害自己权益的问题。 “我姑且当一大爷是好心吧,我年龄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确,一大爷嘴上为邻居们好,实则严重侵害了我这个邻居的权益。 先不说我医术怎么样,给人治病万一出了差错,主要责任我肯定跑不了,钱没挣到,还要承担那么大风险。 一大爷果然宅心仁厚,为我操碎了心呐。” 噗! 不知道哪个倒霉崔的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一看,是许大茂。 这下没问题了。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丫这还便分辨不出谁是谁非?老子信你个鬼! 嘲讽直接拉满了好不。 刘海中摸着下巴双眼放光,打算回头跟二儿子深入探讨一下,争取让PUA功力跨上一个新台阶,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而那些原先已经被易中海说服的邻居,此刻又开始将信将疑起来,免费治病确实严重损害了刘光天的权益,惠及了大家。 难道易中海真的在针对一个孩子? 耳畔回响起的嘲弄声,一双双质疑的眼神,瞬间让易中海脸涨成猪肝色。 “我......” 他嘴巴蠕动了两下想为自己开脱,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说是自己有欠考虑。 他原本打算裹挟大义逼刘光天就范,只是没想到会惹来那么多人反对,而且那个没被他当回事的毛头小子,反击起来更是犀利无比,一刀直击要害。 失策了! 眼见保护伞受辱,灶台边的傻柱终于坐不住了,嚷嚷道:“刘老二,一大爷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抓着不放有意思么,信不信爷们让你尝尝沙包大的拳头。” 这是养老团一贯的把戏。 易中海负责道德绑架,傻柱武力威胁,贾张氏撒泼打滚召唤老贾,聋老太倚老卖老,总有一招能让对面妥协,百试不爽。 “你过来试试!” 刘光天眼皮子都没抬,轻蔑之意缠绕周身。 傻柱哪能忍得了这个,解下围裙随手一扔,一个箭步就朝刘光天冲了过去,刘光天扭了扭肩膀,虚位以待,眼神中难掩兴奋之色。 正想领教一下四合院战神的厉害。 “哥!不要!”何雨水惊呼一声。 “傻柱你敢?”刘海中怒喝。 同时夹杂着其他人的喝止声,傻柱全都置之不理。 直到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才停下身形。 “傻柱子!” 来源正是一直稳坐后方的聋老太太。 傻柱面露不解地看着她,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在他腿上轻轻来了一下,责怪说:“今天是光天的升学宴,厂里来了那么多工人,你也不注意场合,别让人看咱们大院的笑话。” “得嘞!听您老的。” “刘老二,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老子拳头可不认人。”傻柱给刘光天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刘光天理都没理他,默默打量起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小脚老太太。 剧里有介绍,聋老太太给红军送过草鞋,是个五保户。 对此,刘光天打上大大的问号。 首先,五保户是农村的政策,城市户口没有这项福利待遇;再则,红军没来过四九城,草鞋是怎么送过去的。 另外,某些二创小说中,各种夸张事实,说聋老太假冒烈属,是伪军敌特,反正刘光天记忆力里没有相关信息,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街道办王主任偶尔会来院里看望她,两者之间应该有些关系,刘光天猜测五保户很可能是通过特殊方式弄来的。 这时,聋老太太拐杖敲了下地面,将刘光天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掷地有声道:“光天,今天这事是你一大爷有欠考虑,他都跟你认错了,你也别揪着不放,住在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搞得太僵。” 第29章 联盟诞生 这老太婆的态度还算可以,刘光天没有跟她扛鼎。 “老太太,瞧你说的,我又不能拿易中海怎么样,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还能跟他对簿公堂不成,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以后该怎么跟易中海相处我自有盘算。” “那就这样!”聋老太太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 一大爷都不叫,直接称呼易中海。 显然不打算当邻居处了。 她苦笑着摇摇头,旋即气势逼人地朝全院人喝声:“今天这事到此为止,都坐下好好吃饭,一天天净瞎折腾。” 众人都很给她面子,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一场风波消失于无形。 可扎根在大家心中的刺,并没有被拔去。 “易中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众人脑海中久久没能散去。 易中海自觉没脸再待下去,拉着一大妈灰溜溜跑回了家。 饭桌边,许大茂兴奋得都要蹦起来了,反正这一桌都是后院人,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光明正大朝刘光天说:“光天,我可太喜欢你这嘴皮子了,怼得易中海下不来台,我跟你说,易中海就是个伪君子,你离这种人远点,别跟傻柱一样被他忽悠得团团转。” 刘光天说自己早看出来了。 “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股子机灵劲呢,咱俩都看这伙人不顺眼,不如结个盟怎么样,以后共进退。” “没问题!” “得嘞!明儿我单门请你下馆子,祝贺你考上中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两人结盟共抗易中海等人,同桌的几人心思各异,唐宋果断响应号召,说自己也要加入,还拉着哥哥唐铁军一起,刘光福表示自己也能帮把手。 蔡浸泡这位机修厂的老焊工说加我一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于是乎,反养老团联盟正式诞生。 许富贵这个老阴逼一言不发,乐呵呵地在旁边看戏。 ...... 吃饱喝足,众人各回各家。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向易家。 刚进门,就看到易中海眼神阴翳坐在那,双拳紧握,粗壮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如同蚯蚓一般扭曲着,八仙桌上印有“先进工人”的陶瓷杯旁边洒着一小摊水渍,估计是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溅出来的。 房门合上,聋老太满脸不解地说:“中海,你今天针对刘光天可不是什么好举动,对你又没什么好处。” 易中海喘了两口粗气,话语中尽是愤恨:“老太太,我就是嫉妒刘海中有三个儿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出息,这样下去,大院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聋老太叹息一声:“你呀你,糊涂啊,刘家老大天性凉薄,对家里没多少情感,迟早会弃刘海中而去,两个小的又被刘海中各种打骂,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等他们两个翅膀硬了,肯定会第一时间离开刘家。” 对于聋老太太看人的眼光,易中海深信不疑。 一听顿时来劲了。 “老太太,你怎么早不跟我说,不然我也不会针对刘光天,白白在院里丢了那么大脸,这会儿大家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聋老太太苦笑着摇摇头:“你还怪上我了,我哪里知道你会跟刘海中叫板子,你要记住,你的最终目标是养老,贾东旭和傻柱才是你需要关注的对象。” “唉!怪我一时失了心智,我没想到刘光天那么难缠,完全不像个孩子,我那一套对他好像根本没用。” “刘光天难缠是一方面,你就没发现后院今天哪里不对劲?” 易中海愣了愣,细细回想起宴会上的所见所闻。 某一刻,他汗毛倒竖,惊慌失措得跟小毛孩似的。 “他们联合到一起了?” 聋老太太说事情还没糟糕到那个份上:“唐家老二跟刘光天是哥俩,许富贵估摸想跟刘光天结善缘,才会多那么一嘴,蔡浸泡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 你必须警惕起来,一旦他们联合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要是他们铁了心跟你对着干,咱们不一定讨得了好。” “嘶!”易中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以前大院的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团散沙,而他们养老团兵强马壮,在院里所向披靡,现在异军突起冒出另一股势力,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易中海问聋老太太他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刘家三兄弟早晚会离开大院,而刘光天就是这股势力的连接枢纽。聋老太太那双浑浊双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一走,这股势力会瞬间土崩瓦解,你要做的就是等,尽量避免跟他们起冲突,刘光天那小子邪性的很,你那一套对他根本没用,他不会听你瞎忽悠的。” 无奈之下,易中海提议让傻柱打他一顿。 语言输出不管用,那就用武力值镇压。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回想起刚才傻柱冲向刘光天时,对方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聋老太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强身健体丸的作用下,刘光天体型虽然变化不大,却隐隐给人一种下山猛虎的感觉,尤其刚才直面傻柱时,那种蔑视群雄的气势尤为强烈,似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聋老太担心真动起手来傻柱不是对手。 再则。 后院联盟青壮年居多,养老团则是孤儿寡母,正当打的只有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打团战必输无疑。 听到聋老太太的分析,易中海只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说一千,道一万。 总之就是拿这股势力没办法呗。 ................... 中院贾家。 贾东旭喝了口水,看向床榻正惬意揉肚子的贾张氏:“妈,今天院里风向似乎不太对,突然这么多人反对我师傅,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呵”!贾张氏冷笑一声。 “那是你师傅活该,非要针对一个半大小子,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往后院里要热闹喽。” 第30章 雨水问话 今天这场升学宴,秦淮茹并没有参加,跟几个大妈一起给傻柱当帮厨,同样见证了全过程。 她忧心忡忡地说:“东旭,刘光天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又年轻气盛,下手没轻没重的,往后一大爷要是再跟他对上,你可别冲上去,拳脚无眼,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我会怕他刘光天?”贾东旭明显不高兴了,什么叫拳脚无眼,说得好像自己干不过刘光天似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秦淮茹没有扫他面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 就贾东旭那身板,秦淮茹真怕他在刘光天手里撑不过一个回合,夜深人静的时候,院里动静吭哧吭哧令人燥热难耐,而贾东旭呢,一二三完事。 简直没眼看! 没办法,谁让家里的吃食大半都落入了贾张氏的肚里。 看着儿子嘴硬的样子,贾张氏是真怕他强出头,但一想到易中海的个性,就熄灭了劝说的想法。 他易中海又不傻,刘海中还没死呢,再继续针对一个半大小子,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但凡要点脸都不可能那么干。 随即,贾张氏起了龌龊心思:“东旭,今天院里那么多人反对易中海,这会儿估计他心里正堵得慌,你去借点白面帮他压压惊。”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脑回路属实无敌。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易中海一个绝户,在院里不亲近自己徒弟还能依靠谁。 ...... 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都在讨论刚才的所见所闻。 后院住户团结一致、刘光天医馆坐诊、易中海莫名针对、易刘两家反目.......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处充斥着诡异。 其中,最让人惊讶的是,刘光天竟然短短数日便获得了肖战的认可开始坐诊。 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一般学徒,怎么也得要个三年五载才能走到这一步。 于是专门有人跑到交道口大街上,找肖战探听虚实,肖战没有藏着掖着,表明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学习能力超乎寻常,要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 这下院里彻底炸锅了。 对于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没有人再敢轻视,都把他当一个成年人对待,刘光天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身边有个医生在,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大家都生出即使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刘光天的想法。 阎家。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阎埠贵越看阎解成越不顺心,只能不断暗示自己,亲生的,亲生的,莫生气。 平复好情绪后,阎埠贵郑重其事道:“老大,爸养你那么大不容易,你现在毕业了,可不能跟从前一样在家里吃白饭,昨天我去街道办问过王主任了,暂时没有岗位安排。” “啊?”阎解成微微一怔。 但很快意识到自身的情况,自己入学比较晚,实际年龄比刘光天大一岁,继续在家里吃白饭确实不合适。 “爸,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不爸带你去回春堂问问,让你留在那当学徒?”阎埠贵提议。 阎解成挠了挠头,羞愧说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阎埠贵瞪了他一眼:“什么料不料的,无论什么年头手艺人都很吃香,况且人家大概率不会收你,我只是试一试而已。” 说话间,阎埠贵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手上肯定有这方面的书籍,于是提议去找刘光天借书,再不行,让他居中说和说和,兴许肖战会给面子收个徒弟。 这句话瞬间戳到阎解成痛点,他嚷嚷着:“你赶紧熄了这个想法,我说什么都不会去求刘光天的。” 话音落下,他一扭身跑了出去。 “嘿!这小子!”阎埠贵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有一大堆话没说呢,找不到工作就给我出去打零工,上交工资,包括伙食费、住宿费、赡养费...... 一想到今后家里多份收入,阎埠贵觉得这个儿子还能要。 唉! 大不由人,自尊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殊不知,阎解成不是自尊心强,而是不愿向刘光天低头服软,那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皮猴子,两人没少打嘴炮,甚至真人pk,每次都是阎解成完败。 如今对方咸鱼大翻身,自己却如坠深渊。 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时候让他去求刘光天,阎解成只能说“办不到”。 阎解成刚跑出家门,就跟外出上厕所归来的刘光天,来了个不期而遇,阎解成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地跑开了,刘光天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晃悠悠往家里走去。 路过中院的时候,何雨水正在水龙头前面洗衣服,11岁的她身材单薄瘦弱,个子倒是不矮,目测有一米五,两根麻花辫在皎洁的月光下来回摇摆。 搓衣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水流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 “雨水,洗衣服呢?”刘光天随口打了声招呼。 “是啊,光天哥。” 见到来人,何雨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但马上又变得忧愁起来:“光天哥,刚才的事,我代我哥跟你道歉,其实我哥这人心肠不坏,就是分不清好赖人,希望你别跟他计较。” “我倒是没什么,但他好像没打算跟我善了。”刘光天耸耸肩。 何雨水愁得就是这个,真不知道易中海给她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他比亲爹还亲,好几次因为易中海对院里人挥拳相向,最后还是自己掏钱赔得医药费。 堪称赔了夫人又折兵。 偏偏本人还自得其乐,认为自己在院里立了威。 真就印证了那句话:“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 放眼整个大院,何雨水只信任刘光天,当即向他求助:“光天哥,你说一大爷对我哥是不是有什么算计,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总喊我哥大孙子。” 刘光天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说:“老太太这人有个嘴馋的毛病,你哥又是厨子,你想想你哥定级后,是不是经常往后院送好吃的。” “真的哎!”何雨水恍然大悟。 如今家里条件大为好转,何雨水并不在乎那点吃食,只要聋老太太在院里罩着何家,东西给也就给了。 第31章 踏上新人生 星月皎洁,银河在天。 漆黑的天幕下,整个中院仿佛被点亮一般熠熠生辉,何雨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终于问出最在乎的事情:“那一大爷呢,他又在算计我哥什么?” 易中海这人心思不正,她担心哥哥会吃大亏。 “这点我暂时还没看出端倪,雨水,你没必要太担心你哥,法制社会出不了什么大事,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让自己吃饱穿暖,剩下的交给时间来解决,任何算计迟早会有暴露的那一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要不是同情这个从小失去父母关爱的小丫头,刘光天都不打算说那么多。 再则,一个11岁的小女孩,知道了又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说不定还会被老阴逼针对。 何雨水一听顿觉有理,只要哥哥身体安康,操心那么多干嘛,反正哥哥也不会听她的。 心念通畅后,何雨水真诚地向刘光天道了声谢。 “小事!” 刘光天摆摆手,哼着小曲儿,踏着小碎步回家去了,蝉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凸显得格外响亮。 走进家门,便看到刘胖胖正光膀子坐在八仙桌边,磕花生,喝小酒,惬意至极,强壮的身躯被一层薄薄的脂肪覆盖着,虽然略显肥胖,却充满了力量感。 “老二,来坐,咱爷俩唠唠嗑。” 像是等候已久,刘海中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脸上堆满笑容。 活久见,刘胖胖竟然要跟自己唠嗑,刘光天表情略显怪异,猜想他估计有什么事情要请教。 果不其然。 落座后,就听刘海中发问:“老二,你给分析分析,今天后院这帮人为什么都帮你说话。” 一开口,刘光天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这个啊,很简单,唐家跟我关系好,许家本来就跟易中海不对付,蔡浸泡是因为之前被易中海威胁过,要赶他出大院,你如果想拉易中海下马,这几家都是可以拉拢的目标。” “啪! 兴奋之余,刘海中忍不住拍了下大腿。 这句话正中他下怀。 随后,刘海中又请教刘光天怎么才能最大程度pua易中海,气死这个老阴逼,刘光天给出了几个主意,他很乐意给易不群添添堵。 重点强调把今晚的事在厂里和街道上传开,毕竟易不群最在乎名声了。 渐渐地,他发现刘海中眼里有了光,刘光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眼神...... 怎么这么像老父亲对孩子的赞许和关爱。 老刘你不对劲,很不对劲,好好爱你的宝贝大儿子不香么,千万别把注意力放我身上。 浑身不自在的刘光天,果断脚底抹油。 留下刘海中内心五味杂陈。 眼见二儿子越发优秀,他真心希望能加深父子情谊,但二儿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有种淡淡的忧伤。 ...... 金秋九月,又一年新生开学季。 这天一大早,刘光天整理好被褥、衣物、生活用品,准备踏上人生新征程,出门前,他大方地给了刘光福两块钱和三斤粮票。 “光福,你现在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别亏了自己,在学校多吃点好的,下馆子也行,下次回来我再给你零花钱,还有,学习不能落下了,有事就去唐宋,他会帮我照顾你的。” 刘光福只觉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泪眼汪汪道:“我知道了,谢谢二哥,我会努力学习等将来工作挣钱了再回报你。” “呵!那二哥就等着了!” 刘光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洒脱地转身离去。 离开四合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刘光天把行李一股脑儿都收进空间,再取出一辆二八大杠,手腕佩戴上刚买来不久的上海牌全钢手表。 眼下买三转一响不要票。 手里钱不够,刘光天就先买了这两个最实用的工具,自行车花了168,全钢手表120。 跨上二八大杠,直奔朝阳区首都卫生职业院校,将近半小时路程,临近学校再把自行车收起来。 报到过程十分顺利。 宿舍里人都没到,刘光天把行李一扔,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荡起来,顺便熟悉地形。 这个时期中专院校实行封闭式教学,非周末和节假日不得离校,校园的羊肠小道上来来往往全是青涩的面孔,很少看到有家长送孩子来报到。 对了!今天还没签到呢。 “签到!”刘光天心里默念一声。 【叮!签到成功,奖励极品竹笛一只】 刘光天心里一喜,吹笛子是他的两大爱好之一,他正寻思抽空去乐器馆逛逛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心念一动。 下一刻,刘光天手上便多出了一只竹笛。 这只竹笛通体翠绿,宛如春天新抽的嫩竹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竹香,竹笛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笛孔圆润,大小均匀,排列整齐,仿佛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镶嵌在竹笛之上。 仅一眼,刘光天就对这件精美艺术品爱不释手。 来到人工湖边上的凉亭底下坐好。 周围人影寥落,刘光天打算试试笛子的音色。 将笛子放在嘴边,手指熟练地按在笛孔上,轻吹了一口气,一段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他的手指在笛子上灵动跳跃着,每一个音符都被他演奏得恰到好处。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没错,刘光天吹奏的正是《童年》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正忘我吹奏时。 突然,刘光天对上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眼眸的主人就站在凉亭外面的草坪上,扎着这个时代标志的马尾辫,瓜子脸,杏仁圆眼,身材高挑不下于165cm,五官精致秀美。 偷听被人发现,女生瞬间霞飞双颊,下意识抬手撩了撩鬓角发丝,她在想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不对!这个招呼必须得打。 深呼两口气,等到一曲终了,女生终于壮着胆子朝凉亭走去。 “同志你好,能不能问下你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童年》”刘光天如实回答。 “童年~童年~” 女生喃喃了两声,眼神倏地绽放璀璨夺目的光芒:“这名字真契合,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丁秋楠,秋天的秋,楠木的楠,今天刚报到入学,临床医学专业。” “我是刘光天,学的是中医,跟你一样是新生。” (作者ps:学校生活会一笔带过,尽快开始工作。 强调一点,本书不种马,目前大纲是单女主。) 第32章 许凤兰打架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光天开始了自己又一次中专生涯。 在当下社会,考上中专无疑是幸福的,学杂费全免,国家每月补贴十块钱,发放牙膏牙刷等生活物资,保你生活无忧能静下心来学习。 刘光天惬意地享受了一段悠闲时光,上课摸摸鱼,同窗之间分享趣事,在那个凉亭底下吹奏乐曲,时不时会跟丁秋楠来个偶遇。 刘光天能感觉到这娘们不怀好意。 所以说.......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1957年十月中旬。 周六下午,刘光天骑上二八大杠准备回四合院,一路上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临近交道口大街,把自行车往空间一收。 就在他要拐进交道口大街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倩影,肩斜挎包,头发跟鸡窝头一样凌乱。 她一边走路,一边整理头发。 刘光天眼神一凝,心想这丫头该不会被欺负了吧?裤子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包裹那双修长玉腿的深蓝色开口裤,开衩部位染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俨然被水渍浸透。 想到某种可能,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这丫头也太粗心大意了,来事了都没发觉。” 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刘光天表情戏谑说:“这么巧啊,你这是咋了?” “你怎么在这里?”许凤兰神色瞬间一窘。 如果可以,她希望刘光天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然而,更让人窘迫的事情下一秒发生了。 只见刘光天脱下身上的外套,系在许凤兰腰间,声音充满无奈:“你这丫头,就没感觉到裤子湿了吗?” “裤子?”许凤兰一脸懵逼,低头往下瞅了一眼。 没有啊! 紧接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那张赛雪欺霜的脸颊“唰”的一下爆红,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连忙伸手掖了掖后腰上的外套。 脑袋差点垂到胸口,都不敢看刘光天一眼。 此时此刻,许凤兰在真正意义上领悟了“无地自容”这个成语的含义,她马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光天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柔声安抚:“行了行了,你害羞个什么劲,这种事你又控制不了,我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见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许凤兰不由松了口气。 继而愤愤不平地说:“有个女同学背后说我坏话,我气不过,就跟她干了一架。” 刘光天嘴巴微张,大脑停顿了三秒钟。 原以为是一场单方面的欺凌事件,万万没想到,文文静静的许凤兰会动手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勇呢。 好在看样子,许凤兰并没有吃大亏。 回过神后,刘光天没好气地说了句:“你都多大了,还跟人打架,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伤到了,到时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此话一出。 许凤兰脸上刚消退下去的红云,像是被施了魔法,又迅速蔓延开来,而且比之前更加浓郁,范围更广,连脖子和耳根都没逃脱,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原来这个呆子知道自己漂亮啊。 之前,许凤兰一度认为刘光天脸盲,不然干嘛放着更漂亮的她不讨好,偏偏围在于莉身边转悠。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岔了。 许凤兰心中欢喜井喷式爆发开来,她有些不自在地束拢好头发,再用皮筋扎成小马尾,故作镇定道:“你说的对,那女的其貌不扬,跟她打架太不划算了。” “你呀你,打架哪有分划不划算的。”刘光天好笑地摇摇头。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院门口。 刚跨过院门,就碰到提着鱼竿准备出门的阎埠贵,阎埠贵笑盈盈地打招呼:“哟!光天回来了。” “三大爷钓鱼去呢。”刘光天随口回了一句,他没打算跟阎埠贵多费唇舌,迈步继续前行。 不曾想,阎埠贵突然冒出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光天你还不知道吧,宋子他妈上周没了。” 刘光天身形一怔,忙问怎么突然就没了。 “说来怪倒霉的,出门买菜摔了一跤,医生说是颅内出血,没抢救过来当晚就走了。”阎埠贵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凉。 见惯了生老病死,刘光天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幽幽叹息一声后,拖着长长的步伐朝院里走去。 唉! 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 来到中院,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家门口谈话,听内容,是这次秋收贾家又白得了四百多斤粮食,话语间不无得意,幸好没把户口迁到城里,不然还得花钱买供应粮,这笔亏本买卖可不能干。 杨瑞华嫉妒得都快冒泡了,说:“贾张氏,你这种行为是在钻空子,占国家便宜,就应该被批斗。” “嘁!贾张氏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你们老阎家个个都是占便宜没够的主,还有脸说我,哪凉快哪待着去,羡慕不死你。” 杨瑞华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她只恨自己不是农村户口。 见状,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突然,刘光天想起唐家几人除了唐铁军有正式工作,唐宋和唐柔都是农村户口,明年户口迁移政策就会缩紧,到时想迁都还不过来。 得拉一把这个好朋友才行。 走进后院,刘光天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蹲在唐家门口,手指沾水,在地面上涂涂画画。 刘光天问她:“小柔,你二哥在不在家?” 唐柔见是刘光天,展露笑颜说:“光天哥,我二哥买菜去了。” “光天,你找我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光天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偏头一看,不是唐宋还能是谁。 手上提着菜篮子。 大半个月没见,唐宋明显瘦削了不少。 刘光天关切道:“宋子,我一回来就听说阿姨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闻言,唐宋眉眼微垂,似乎是害怕被人看穿他伪装出来的坚强,强颜欢笑说:“都过去了,我妈临走之前,让我们兄妹三个要坚强。” 第33章 劝改户口 “那就好!对了,我有些事要跟你说,咱们进屋聊。” 深知伤痛不是那么容易抚平的,刘光天干脆揭过话题。 进屋后,刘光天问起这次秋收,唐家是不是得了一批粮食,唐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承认得很是干脆。 “宋子,你信不信我?”刘光天又问。 “屁话,我当然信你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咱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 这句话唐宋说得没有半点迟疑。 刘光天整理了一下措辞,神色肃穆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尽快把你跟小柔的户口迁到城里,越快越好,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这些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认的。” 唐宋神情一凛,他可不认为刘光天是在无的放矢。 仅仅思虑片刻,唐宋就下定了决心:“我信你,我明天就带上证明回村里开证明,再去街道办手续。” 好兄弟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简单,无需多言。 刘光天嘴角不自觉上扬,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解决完一个隐患,刘光天回到了刘家,刘光福不在,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吴玉梅依旧跟以前一样,对二儿子不怎么亲近,只是嘴上问他吃过了没有。 然后自顾自低头织毛衣。 寒冬临近,很多东西得提前准备。 在屋里歇了会,实在无聊,刘光天打算去回春堂看看。 中专读了一年,期间两个暑假,一个寒假,刘光天都没闲着,在回春堂实操中医各个领域的技能,周末偶尔也会去搭把手。 按照肖战的说法,刘光天是中医界百年难遇的天才,他已经被刘光天掏空了身体,教无可教。 在这期间,刘光天顺利把行医资格证给考了下来。 其实现阶段,行医资格证并没有明确的说法,每个地方政策各不相同,总而言之,无证行医并不触犯法律,刘光天考证只为证明自己实力,便于日后行医。 刚从床上蹦起来,刘光天就听到外面许凤兰略显虚弱的声音。 “光天,我方便进来不?” “进来吧!” 门帘掀开,露出许凤兰那略显苍白的容颜,嘴唇毫无血色,她手捂小腹满脸痛楚地说:“光天,我肚子好痛,你快给我看看。” 刘光天扶她到凳子上坐下,问怎么个痛法,许凤兰也描述不太清楚,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小腹里穿梭,这种疼痛不是持续性的,而是一阵一阵的,就像海浪一样,有时候,疼痛会突然加剧。 除此之外,腰背也有些酸痛。 “估计是受凉了,我给你按按穴位,帮你缓解下症状。” 说完,刘光天抓起她的右手,大拇指按在她拇指和食指之间合谷穴的位置,慢慢点压起来,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膝盖,大拇指对着膝盖内上方的血海穴,用适当的力度顺时针揉动。 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许凤兰身体猛地一颤,心跳加速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脸颊难以抑制地又染上了一层红霞。 此时此刻,许凤兰只有一个念头:“他的手好温暖。” 见状,刘光天不禁一阵好笑:“我说你犯不着这么害羞吧,医生面前没有性别之分,要不你把我当成小老头也行。” “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 鬼使神差地,许凤兰冒出一句从许大茂那听来的话,说完她就后悔了,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只能红着脸解释:“那啥,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骂你。” 刘光天耸耸肩,完全没放在心上。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许凤兰明显感知到身体的变化,疼痛大幅缓解,她眼神闪烁起崇拜的小星星说:“光天,你还真有一手,我没那么痛了哎。” “那就好,再针灸一下就差不多了。” 随后,刘光天从肩包里取出一个针灸包摊开,取针,火柴消毒,待许凤兰解开外套纽扣,精准刺入小腹处的气海、关元、中极、天枢.......这几个穴位。 除了些许酥麻,许凤兰并没有其他感觉。 针扎进小腹竟然不怎么疼,这也太神奇了。 惊讶过后。 趁着针灸的空档,许凤兰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孩子?” “中专不允许处对象,被发现是要开除的。”刘光天白了她一眼。 “啊?这么严格,那大学呢?” “大学更不行了。” “怎么这样,本来我还想考大学的。” 许凤兰嘟起小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该考就考呗,反正你又没对象。”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光天眼神变得晦暗莫名起来:“你该不会是偷偷处对象了,迫不及待想嫁给他吧?”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闻言,许凤兰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梗着脖子,故意抬高音量,反驳得很是心虚。 小腹前的手指都快磨搓出火了,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刘光天也不戳穿她,说没有就没有呗,那么大声干嘛,许凤兰心虚地抓了抓脸,呢喃着“就是没有”。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怀揣其他心思。 三分钟后,银针取下。 许凤兰顿觉自己如获新生,又活了过来。 这时,她眼尖地注意到床榻上静静躺着一根通体翠绿的笛子。 “那笛子是你的?” 刘光天轻轻嗯了一声,许凤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的,刘光天心口胡诌从同学那学来的。 “那你给我吹一个呗。” 许凤兰那双丹凤眼溢满浓浓的期待之色。 “不是应该你给我吹吗?”刘光天坏笑一声。 “可我不会吹啊。” 单纯跟白纸一样的小丫头,没完全没意识到世间险恶。 刘光天也就是口花花一下,哪能真让小丫头吹,他感觉自己挺奇怪的,明明挺严肃的一个人,在许凤兰面前,却完全不像一个看透人生的老头子。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或许是因为在大美女面前,潜意识想表现一下自己吧。 第34章 傻柱发癫 狭小的卧室内。 不忍心拒绝许凤兰的请求,刘光天将笛子放在嘴边,手指按在笛孔上,轻吹一口气,轻快激昂的旋律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曲子是《生生世世爱》 前奏一响,带你梦回仙剑,体验御剑飞行的梦幻人生。 许凤兰鸡皮疙瘩都起来,这笛子吹得真是穿耳入脑,透魂醒神,这种曲风跟她以前听闻过的截然不同,里面似乎承载着一段深情而执着的爱情故事。 她好喜欢这个调调。 跟这首曲子比起来,以往所学完全就是残羹剩渣,弱爆了好么。 不仅是许凤兰,整个大院都被这首曲子荡涤心灵,大家都很好奇,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吹笛高手。 寻声找来,竟然是刘家。 想到刚回家的刘光天,邻居们都有数了,纷纷对这个少年英才刮目相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哦。 吴玉梅是第一个发现情况的人。 冲进房间,在吹笛的果然是二儿子,吴玉梅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刘海中又是个大老粗,竟然能生出了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 祖坟冒青烟了啊! 一曲终了。 许凤兰一把抓住刘光天的胳膊,恳求道:“光天,这曲子你哪学来,教教我好不好。” “这曲子是专门为笛子打造的,不适合古琴。” “我试试嘛。” “这个.......” “哎呀!求求你了嘛。” 眼见许凤兰不停朝自家儿子撒娇卖萌,吴玉梅有些看不下去了:“光天,凤兰要曲子你就给她呗,反正你也是从别人那学来的,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 刘光天只说未得到创作者许可,不方便外传,回头他去问问,许凤兰心知不好勉强,只能作罢。 忽悠走小丫头,刘光天从空间取出一条两斤重的草鱼,提溜着来到回春堂看望肖战,顺便悬壶济世,晚饭在回春堂解决,刘光天亲手烹调了一道从未面世的水煮鱼。 吃得肖战口舌生津。 直夸刘光天即便以后不当医生,也绝对饿不着。 晚上八点。 繁星点点,夜色微凉。 十月中旬的四九城,已经有了几分冬天的韵味,四合院人影寥落,没什么事很少有人出来走动。 刘光天一手肥皂和刷子,一手回力鞋,来到中院水池边。 这个时候,中院只有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少妇在那洗衣服,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小当。 刚凑近,刘光天就隐隐约约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定睛一看。 好家伙!秦白莲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估计又被老虔婆欺负了。 刘光天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更不想跟贾家人扯上关系,把鞋子泡进水里,抹上肥皂,自顾自开始刷洗起来。 这可把秦淮茹整不会了。 邻居都哭成这样了,怎么都不知道关心一句。 “吸溜!” 戏鼻子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企图引起刘光天的注意,可刘光天就跟聋了一样,充耳不闻,甚至哼唱起了小调。 虽然秦淮茹没太听清,不过很欢快就对了。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秦淮茹觉得有人那么欠揍。 “嘎吱!” 这时,中院正房大门打开。 傻柱走出家门,一眼便注意到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还幽怨地看着身侧的刘光天。 傻柱火气一下涌了上来。 四下没有别人,肯定是这货欺负的秦淮茹。 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 只见他猛冲上前,在刘光天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双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臂膀猛地一甩,在傻柱设想中,刘光天应该是腾空飞摔在地上,然后自己骑脸输出。 不曾想,刘光天只是向右趔趄了两步。 没有多思量。 趁刘光天没反应过来,傻柱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刘光天身形未稳,又趔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出来上厕所的唐宋和许大茂刚好看到这一幕,唐宋眼眶瞬间红了。 “傻柱,你踏马敢打人。” 唐宋大吼一声,握拳径直朝傻柱冲了过去。 然而,他一个半大小子又哪里是四合院战神的对手。 “来的好!” 傻柱见状不惊反喜,一脚踹出,正中唐宋小腹。 “嘭!”唐宋应声倒地,捂着肚子满脸痛楚之色。 许大茂双腿直打颤,犹豫要不要上来帮忙,主要是傻柱武力值太高了,他打心底发怵。 见证整个过程的秦淮茹,人都傻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傻柱发什么疯,无缘无故就攻击刘光天,但还是下意识出声制止:“傻柱,你别乱来。” “秦姐,我这就为你出口气!” 说着,傻柱继续奔向刘光天,理都没理许大茂。 稳住身形的刘光天,终于看清是谁攻击自己,他现在不想知道缘由,只想给傻柱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脚下一蹬,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傻柱眼前一闪,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刘光天抓住手,背靠胸膛反手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嘭!” 身形重重砸在地面上,掀起一片尘埃,傻柱忍不住痛呼出声,刘光天完全不给他还手的机会,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傻柱只有抬手抵挡的份。 “啊!” “哎哟!” “狗东西!有本事放开我。” “打人不打脸!” ...... 这一巨大动静,立马引起院里邻居的注意。 最先到场的是易中海。 听到唐宋那声怒吼他就知道不好,没想到出来还是晚了。 先前聋老太分析过,傻柱不一定是刘光天的对手,起初易中海还有些不信,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这哪里叫不是对手,简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住手!”易中海大吼一声。 刘光天置若罔闻。 为免闹出大事,他没再攻击傻柱的脑袋,而是从攻击全身各个部位,学医能救人,也可以伤人,刘光天非常清楚怎么对傻柱精神上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 痛觉五倍放大,深入皮肤骨髓。 表面上却看不出明显伤势。 易中海目眦欲裂,只能亲自上前阻拦刘光天,被他反手甩飞出去。 第35章 再次群起而攻之 安静祥和的夜晚。 “啊~~” 凄惨无比的叫声犹如一道惊雷落地,炸得全院鸡飞狗跳。 从刚才开始就恍惚不定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终于回过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滴个乖乖! 四合院战神竟然被刘光天按在地上摩擦,他没做梦吧。 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确信。 该!” 许大茂满脸解气,看向刘光天的目光胜似亲兄弟。 紧接着,他便开始鼓掌叫好:“光天,好兄弟,加油!干死傻柱!” 从小到大,傻柱仗着有把子力气,逮着他就往死里欺负,如今终于有人替他出这口恶气了,要不是邻居们陆续到场,许大茂恨不得亲自上前报仇雪恨。 而陆续到场的邻居们,见到现场情形,都惊愕得不知所措。 贾东旭双腿直打哆嗦,万分庆幸自己之前没跟刘光天对上。 刘家四人,除了刘光齐事先领教过刘光天的战斗力,其他三人齐齐揉了揉眼,然后面面相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老二(二哥)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担心闹出人命,刘海中赶忙上前拉住刘光天,劝说道:“光天,别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 刘光天自觉身心舒畅,干脆顺势起身免得落人口舌。 留傻柱一个人躺在地上“哎哟哎哟!” 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 这情形非但没有吓到邻居们,大家反而松了口气,能吱声就好,代表性命无忧,其他都好解决。 “哥,你没事吧?” 姗姗来迟的何雨水,扑在傻柱身上都快吓哭了。 “嘶!” 傻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个妹妹不能要了,明知道他挨了顿打,还在身上到处乱摸。 “哎哟!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我的腰间盘啊......”傻柱感觉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的地方,他好像看到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咣当一下晕过去。 完犊子! 当着满院子人挨揍,这下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易中海见他这个惨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刘光天质问道:“刘光天,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我喊你住手你为什么不听,你瞧瞧把傻柱打的。” “你喊了吗?我没听到啊。” “你......”易中海哆嗦着嘴,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刘光天抠了抠耳屎,满不在意道:“再说了,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鹅鹅鹅! 众人有些绷不住,发出了鹅笑声。 易中海怒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笑,能不能严肃点,刘光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竟敢暴力行凶,信不信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刘海中心里一咯噔,连忙出来打圆场:“老易,院里事院里解决,年轻人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 许大茂附和:“就是,以前我被傻柱打的时候,一大爷你可不是这个态度,说什么都不让报警,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你这个管事大爷的公正性。” 易中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都是他的台词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用来对付自己,狗日的刘海中,好端端的你干嘛多出个脑子呢。 “不是我非要报警,你们看看光天那样子,哪里有半点悔过的意思。”易中海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语气中满含对刘光天的失望和气愤。 除非他脑子瓦塔了,才会承认自己怀揣私心。 许凤兰现在无条件相信刘光天,当即反驳:“光天才不会随便打人呢,问题肯定出在傻柱身上,凭什么要悔过。” 众人诧异地看向许凤兰,这丫头向来跟小透明一样,没在院里发过声,今儿个怎么声援起刘光天来了。 许富贵蹙眉瞥了女儿一眼,但又很快舒展开来。 刘海中跟着附和:“就是,打人总要有个缘由,老易你连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就胡乱定调子,这可不是一大爷应有的举动。老易,我知道你对光天不满,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针地对光天,不然我这个当爹的可不答应。” 唐宋:“一大爷,是傻柱先动手打的光天,还踹了我一脚,你不能这么是非不分。” 唐铁军:“一大爷,傻柱打了我弟弟,必须给个说法。” 许大茂:“我也看见了,是傻柱先动的手。” 蔡浸泡:“易中海,你要是坐不正屁股就下台,成天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许富贵:“老易,大家选你当一大爷是因为信任你,你看看你都第几次针对光天了。” 跟上次一样,易中海被后院众人群起而攻之,易中海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人真就见不得他好,他不过是先声夺人,有必要反应那么大么。 报警?开玩笑! 要是起了这个头,以后院里遇到什么事都经公解决,还要他这个管事大爷干什么,他还怎么开展养老计划。 自从察觉到后院住户拧成一股绳,易中海就一直避免与其交锋。 近一年来,院里几乎没怎么开过全院大会,有两次是因为贾张氏贪小便宜,跟前院邻居起了矛盾,易中海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并没有明目张胆偏私,而是左右各打半边屁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有一次是傻柱打了许大茂,由傻柱赔5块医药费了事。 所以这一年下来,以刘海中为首的联盟并没有抓住易中海的把柄。 双方陷入相对和平的状态。 而今天,这个平衡即将被打破。 意识到这次矛盾很可能是傻柱犯浑引起的,易中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佯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这人向来公平公正,先不说过错在哪一方,这几年下来,咱们院一直都街道办表扬的先进大院,邻里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和谐,顶多有点小矛盾。 不像今天,刘光天对傻柱大打出手,大伙瞧瞧,都给傻柱打成什么样了,这是在往死里打啊。” 第36章 我好像见到我太奶了 听易中海那么说,众人看着傻柱那张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心生同情。 确实挺惨的! 有些人开始数落刘光天的不是,再怎么样,也不该下手那么重。 这个现象在社会中非常普遍,强弱相争时,大众往往都会同情弱者。 眼见卖惨成功,易中海果断挥舞起道德大棒:“光天,不管什么原因,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你的不对,一旦报警劳改肯定跑不了,一大爷从小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送你进去,你说说这事准备怎么解决。” 那些墙头草邻居,听了都对易中海印象大好。 果然,易中海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即便被刘光天一而再再而三驳了面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爱院里后辈。 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傻柱简直欲哭无泪,他有气无力地嚷嚷了两声:“一大爷,你有什么话能不能晚点再说,我疼得都快见到我太奶了,先送我去医院啊。” 对吼! 众人如梦初醒,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后院联盟则面露担忧,以傻柱的惨状,后续赔偿肯定少不了。 易中海当即下命令:“光天,人是你打的,你赶紧送傻柱去医院,看看医生那边怎么说,回头院里再开个大会,该道歉的道歉,该赔礼的赔礼。” “送不了!”刘光天双手插兜,以最平静的口吻说出最嚣张的话。 “你说什么?送不了?” 易中海双目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他脖颈青筋暴起,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咆哮声响彻整个大院:“你把人打成这样,难道不用负责么,你以为我真不敢报警是不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送傻柱去医院,不然后果自负。” “呵!”刘光天嗤笑出声。 “你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报警,老子皱下眉头,老子跟你姓。” 他又不是厦大的,哪里会被易中海三言两语威慑住,既然敢大打出手,他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唐宋真怕好兄弟进去,劝说道:“光天,这个时候别意气用事,先送傻柱去医院,回头咱们再把事情讲清楚。” 许凤兰莲步轻移来到刘光天身边,声音如春风拂柳,尽力抚平刘光天心中的暴躁和愤懑:“是啊,光天,先稳住傻柱的伤势,后面的事再慢慢协商。” “老二,真报警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担心二儿子一时冲动把自己折进去,刘海中也跟着示警。 刘光天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安抚说:“你们放心好了,我现在理智得很,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傻柱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送不送医院区别不大。” 三人恍然大悟,一颗心彻底放进肚里。 包括易中海在内,邻居们都对刘光天的医术很是信任,没再提送傻柱去医院,傻柱要是真出了事,第一个担责的就是刘光天,这种事他不敢开玩笑。 在场只有傻柱一个人欲哭无泪。 自家人知自家事,身上钻心的疼痛可不是作假的,他笃定刘光天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个黑心肝的王八蛋肯定想多折磨他一段时间。 事实上,还真被傻柱猜对了,刘光天就是在拖延时间。 按照他的判断,傻柱外表虽然没多少伤势,实际上内部满是疮痍,如果不尽快清除瘀血,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两三天,彻底恢复需要十天半个月,期间伴随着那种钻入骨髓的痛楚。 傻柱当即哀求易中海:“一大爷,你别听刘光天瞎咧咧,我疼得受不了了,你赶紧送我去医院。”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计较。 “刘光天,你别想逃避责任,傻柱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你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我就不送,你能咋滴?” 易中海偏头看向阎解成:“解成,你去一趟派出所,就说院里有人暴力行凶。” “得嘞!”阎解成喜不自胜地答应下来。 本来按照阎家人算计的性格,他多多少少得跟易中海讨点好处,但眼下被针对的是刘光天,阎解成愿意免费帮这个忙。 然而,阎解成刚准备拔腿跑路,就被阎埠贵拦了下来,理由很简单:“老易,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要是报了案咱们院今年就拿不到先进称号了。” “对对,不能报案。” 邻居们也都纷纷出声不让报案。 这年头大家都很重视荣誉,更不希望院里出个劳改犯,名声不好听,而且年末的时候,先进大院还能分点花生果瓜什么的,大家不愿放弃这份隐藏福利。 闻声,易中海果断把锅甩到刘光天头上,他也不想报警,是刘光天没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刘光天嗤之以鼻:“易中海,你用不着在这点我,我巴不得你报警呢,正好把傻柱送进去,你不报我都要报,真当爷们没脾气是不是。” 众人均是一愣。 你一个施暴者要把受害者送进去,咋可能嘛。 易中海脸色一变,问刘光天什么意思,刘光天没搭理她,面朝大众:“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拿着一把刀要杀你,你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反抗?” “当然是奋起反抗了!” 所有人的观点非常一致。 “那我再问,为了自身安全,反抗过程中在不危害对方生命的情况下,只是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这种情况该不该承担责任?” 众人齐声回答不应该。 聪明人已经明白了刘光天的意思。 “那不就得了,刚才我在水池边刷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柱跟疯了一样,莫名其妙就从背后偷袭我,宋子过来制止傻柱,反被傻柱踹了一脚,踹完又冲上来打我,我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奋起反抗让傻柱丧失施暴能力,整个过程贾家嫂子都看到了。 我想问大家,报警应该抓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刘光天把自己从一个暴力狂塑造成正当防卫的受害者。 许大茂喊得最为响亮:“肯定抓傻柱啊!” 唐铁军骂骂咧咧:“狗日的傻柱,你踏马敢打我弟弟。” 骂完,唐铁军还不忘上前在傻柱腰间踹了一脚,伤上加伤,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哼唧哼唧,但现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包括何雨水在内。 唐宋:“活该!” 许凤兰:“我看还是报警好了,把这个暴力分子抓起来。” 第37章 谈你是个绝户? 跟其他人不同,刘海中果断把矛头指向易中海:“老易,你看看,你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是谁说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伤人的,那种情况下,你来一个试试。 你该不会要说,换做是我,我会乖乖站着让傻柱打,不会吧?不会吧?” 这一刻,刘海中犹如戏精附体,虎目圆睁,表情浮夸至极,尾音拖得老长老长,引得现场哄堂大笑。 大家很直观地体会到,刘海中的画风正渐渐发生变化。 PUA功底炉火纯青,简直能把人气死。 易中海就是第一受害人。 霎时间,易中海脸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内心把傻柱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个二愣子,犯浑也得有个程度吧,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关键还没打过,活该你躺在地上。 易中海询问秦淮茹事情是不是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秦淮茹并没有撒谎,确认刘光天说的就是事实,毕竟撒谎对贾家没好处,反而还会招惹上刘光天这个煞星,她秦淮茹可不做亏本买卖。 这下易中海真的头疼了,又不好当众偏袒傻柱。 怎么办才好! 心知自己控不住场子,易中海隐晦地给了一大妈一个眼神,一大妈心领神会,赶紧溜向后院。 为了拖延时间,易中海强自辩解道:“刘光天,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你完全可以控制住傻柱,喊其他人来帮忙,而不是打得傻柱站都站不起来。” 刘光天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道德天尊的思维方式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种货色也配当一大爷? “抛开事实不谈,那还谈什么,谈你为什么是绝户?” 噗! 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这个盟友果然没选错,嘴巴如同涂了毒药的利刃,刀刀往人心窝子戳。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肩膀一耸一耸在那偷笑。 顾及邻居颜面,以前大家只是私底下聊聊,从来没人在易中海面前提绝户这两个字,就连刘海中也只是拐弯抹角讽刺,刘光天是第一个敢当面骂易中海绝户的人。 飘荡在空气中的嘲笑声,对于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易中海胸口剧烈起伏,宛如一个随时要爆炸的大气球。 贾东旭连忙上前搀扶他,并抬手抚在他背后顺气:“一大爷,你当心别气坏了身体。” 接着又怒视刘光天:“刘光天你够了,再怎么说一大爷年纪比你爸还大,你觉得这么骂长辈合适吗?” 刘光天目露蔑视,字字如冰渣掷出:“滚!老子今天气不顺,别逼我雷你。” 贾东旭吓得脖子一缩,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没敢再言语,不远处的秦淮茹苦笑着摇摇头,自家男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正吃瓜看戏的贾张氏,担心儿子有个闪失,果断挡在贾东旭面前,叫嚣:“刘光天,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娘跟你拼命。” 还别说,贾张氏这护犊子的姿态真有那么几分巾帼英雄的气势。 这时,终于恢复些许精力的傻柱,表示忍不了,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我没有无缘无故揍刘光天,是他先欺负秦姐的。” ??? 里面还有秦淮茹的事? 全场目光齐刷刷对准秦淮茹。 面对丈夫和婆婆的审视,秦淮茹后背冷汗直冒,连忙解释:“傻柱你别瞎说,光天才没有欺负我。” 傻柱顿感疑惑:“可你刚才在水池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当时身边只有刘光天一个人,不是他欺负你还能是谁?” 这么一说,众人终于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秦淮茹嗫嚅着嘴不知道怎么解释,贾家母子略显尴尬,刘光天则无语到了极点,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敢情自己替贾家母子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简直离了大谱! 眼珠子滴溜一转,刘光天打算给养老团添添堵。 “傻柱,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怜香惜玉的,不过你是不是惜错玉了,秦淮茹是你秦姐,又不是你媳妇,贾东旭才是她男人,要替秦淮茹出头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啧啧!我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这一似是而非的说法,瞬间引起现场一片热议。 众人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 许大茂登时计从心来,跟刘光天打起配合:“光天,你没怎么在院里待,可能不知道,贾家嫂子在院里洗衣服的时候,傻柱不止一次在那色眯眯偷窥,这里面很难说没点什么。” 坑傻柱,他许大茂是专业的。 杨瑞华:“我也见过两次,难不成傻柱真喜欢秦淮茹?” 吴玉梅:“保不齐真有这个可能。” 听到现场的议论声,秦淮茹只觉羞愤欲死,直接跑回了家,贾东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傻柱的眼神像是要刀人。 贾张氏就直接多了,三角眼凶光毕露,果断来到傻柱身边,“呸”一口唾沫飞了出去,精准落在傻柱脸上,嘴上漫骂道:“好你个下流胚子,竟敢惦记我儿媳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二十年的年纪,四十岁的脸,以后肯定是个绝户,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 叽里呱啦骂了通,都不带重复的。 不得不说,老虔婆嘴皮子确实利索,怪不得自称当年十里八乡罕逢敌手。 傻柱脸色铁青,心虚地为自己辩解:“谁......谁喜欢你儿媳妇了,老子一个黄花大小伙,月工资31块,家里两间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嘁!谁知道你个王八犊子怎么想的。”贾张氏还在那骂骂咧咧。 易中海手捂胸口无语望苍天,今晚发生的糟心事,比一年加起来都多,心累,他劝说道:“行了,老嫂子,你这么说出去不嫌丢人啊,我敢打包票秦淮茹跟傻柱之间不可能有事,你就别再添乱了。” 贾张氏对此心知肚明,在她眼皮子底下,秦淮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胡搞八搞,于是撂下一句狠话:“傻柱,你给我记住,以后离我儿媳妇远点,不然老娘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转身拉着贾东旭回屋了。 第38章 折断拐杖 四合院中院,贾家离场并没有对现场情况造成任何影响,刘光天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对手,邻居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围在四周看好戏。 凉风习习。 傻柱躺在冰冷的地上,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举动,不然也不会被人暴打一顿,丢那么大脸。 易中海被架起来下不来台,等了半天都不见聋老太太来救场,一颗心拔凉拔凉的,视线扫了一圈,只能求助阎埠贵。 “老阎,你是院里的三大爷,你看今晚的事该怎么处理?” 说话间,他衣袖下的手指隐晦地竖起食指。 这是许诺给1块好处费。 阎埠贵精神一振,果断讨价还价,比划出剪刀手扶眼镜,易中海无奈同意。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朝刘光天说:“光天,今晚的事傻柱纯属咎由自取,你看你人也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就这么算了,我安排人送傻柱去医院,后续赔偿也不用你负责。” 易中海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刘光天得势不饶人,质问易中海:“你刚才不是说要报警么,这会儿怎么不去了?” “光天,你应该也听到了,刚开始一大爷没打算要报警,后来被气急了才那么一说,就是想逼你对傻柱负责,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怎么可能真的报警,现在我郑重给你赔个不是,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傻柱这人其实不坏,就是浑了点,你就别抓着不放了。” 察觉到对方眼里一闪即逝的恨意,刘光天不禁高看他一眼,是个人物,能屈能伸。 至于报警...... 刘光天压根没想过,毕竟傻柱伤得可不轻。 这年头法律还不够完善,正当防卫的定义非常模糊,给他定一个防卫过当也不是不可能,虽然不至于劳改,少不了要赔钱,而且对名声不好。 即便判定为正当防卫,傻柱也不可能被抓进去,毕竟自己毛都没伤到。 刘光天可不像院里这些法盲,深知如何趋利避害,于是说:“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这样,宋子被傻柱踹了一脚,我也被傻柱偷袭打了,精神上受到了巨大伤害,现在还平静不下来,你让他一人赔我们五块钱,这事就过去了。” 精神受到了伤害?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挺新奇的。 “行,这钱傻柱赔。” 易中海摇头苦笑,让傻柱赶紧掏钱了事,傻柱本来还有些不情愿,嚷嚷着自己都被打成这鸟样了,还赔个屁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被易中海一眼瞪了回去。 只好让何雨水回屋拿钱。 钱到手,唐宋之前那点不忿瞬间荡然无存。 一脚换五块钱,上哪找那么好的事去。 见没了热闹可看,邻居们顿觉索然无味,许大茂幸灾乐祸地凑到傻柱跟前,往地上“呸”了一口,嘲笑说:“该!这下躺板板了,看你以后还嚣张不。” “嘿!” 傻柱气得七窍冒烟 ,瞧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大战三百回合,奈何实力不允许。 “妈拉个巴子,早晚要你好看。” 许大茂鼻孔朝天,完全没放在心上。 随后,易中海让人借了辆板车来,准备送傻柱去医院,临走前,傻柱还不忘放狠话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刘老二,这次是我一时大意,回头爷们再单独跟你练练。” 刘光天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行啊,我等着你!” “啪!”易中海在傻柱脑门上拍了一下,没好气道:“你给我消停点,再打架没人给你擦屁股。” 一时大意? 你踏马可真会给自己涨脸。 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毫发无伤,明摆着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不知不觉间,刘光天倒是本事见涨。 傻柱讪讪一笑,对于帮助自己的易中海生不出半点脾气。 就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身边一大妈搀扶着她。 刚准备散场的邻居们,纷纷停下步伐,又有好戏看来,众所周知,聋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看待,如今好大孙被一通收拾,聋老太太不发火才怪。 人群中,聋老太太一眼便发现被抬着往外走的傻柱,顿时张皇失措,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个地上前,关心道:“傻柱,你要不要紧呐,你可别吓奶奶。” 傻柱哭着一张脸:“奶奶,我这身上疼得厉害,其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聋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旋即转身满脸煞气朝刘光天走去。 “小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家傻柱。” 说着,她举起拐杖就欲打去。 众人屏息凝神,打算看看刘光天怎么应对,刘海中让他赶紧出去躲躲,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犯不着跟她计较,后院邻居也是这个意思,让刘光天躲着点。 刘光天则目光一寒,来不及多想,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下,他一把夺过拐杖,然后...... “咔嚓!” 折断两截。 “你......你竟敢折断我的拐杖。” 聋老太手指着他,浑身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建国以后,她就成了院里年龄最大的老祖宗,哪个见到她,不是毕恭毕敬问声好,如今竟然有人敢拂老虎的胡须,尤其是那凛然不惧的眼神,俨然没把她当回事,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 简直不可饶恕! 院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海中眼睛瞪得像铃铛似的,脸上横肉一抖一抖。 已然彻底惊呆。 老二这么勇的吗? 聋老太太仗着一把年纪,在院里倚老卖老,稍有不顺,就放言赖在谁家不走,好几家玻璃都遭了殃。 对此,邻居们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向来蛮横无理的贾张氏,都不敢在聋老太太面前蹦跶,更别提刘海中了。 看着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身影,刘海中只觉那么陌生。 对比从前那个,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二儿子,两者之间犹如天壤之别,要不是刘光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刘海中都要以为被人给调包了。 第39章道德绑架?没用! 回过神来的易中海,彻底坐不住了。 要知道易中海在院里贯彻的中心思想便是尊老爱幼,他跟聋老太太非亲非故,之所以那么照顾她,除了聋老太太颇有家底、足智多谋的原因外。 更多的,是希望给院里人树立一个榜样。 当然,主要是做给傻柱和贾东旭看。 你看,我今天这么悉心照料聋老太太,人品没得说,等将来我老了,你们也得这么照顾我,决不允许吃绝户,不然邻居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如今,刘光天竟然公然欺负老人,无疑触碰到了易中海的逆鳞。 要是院里人有样学样,把他的养老人选给带坏了,易中海不敢想象自己的晚年生活得有多凄惨。 整个人不寒而栗。 “刘光天,你简直无法无天,老太太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你不尊敬她,就是跟院里所有人作对,亏你还是院里学历最高的人,尊老爱幼都不懂,这么多年书你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易中海太阳穴直突突,咆哮声响彻大院上空。 胸口剧烈起伏。 脖颈青筋肉眼可见,可以想象此时此刻他有多愤怒。 刘光天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看傻子一样看向易中海:“你要认祖宗你自己认,不要拉着院里人一起,我老刘家的祖宗早就埋地下了,每年清明我都会去祭拜,他们要是知道我随便认祖宗,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闻言,众邻居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整个大院谁没被老太太欺压过,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一不小心还得被赖上,只能独自吞下苦果。 时至今日,终于有人奋起反抗,他们恨不得当场大吼一声。 “干得漂亮!”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光天问刘海中:“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咱们刘家不认这个老祖宗!”刘海中回答得很是硬气。 以前他都没发觉,这种行为对祖上有多不敬,今天二儿子一说,刘海中果断纠正了这一过错。 “许叔,你们许家认这个老祖宗?” 许富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许家绝不乱认祖宗。” “唐家也不认!” “蔡家不认!” “阎家不认!” ...... 邻居们苦聋老太太久矣。 如今有人带这个头,哪有不响应的道理。 “你们......” 聋老太太往后趔趄两步,颤着手指向院里众人,怒火熊熊燃烧填满胸腔,反了天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地位会被这么多人否定。 调子要是被定下来,往后她还怎么在院里倚老卖老。 还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那样的场景,聋老太太内心不可避免慌张起来,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刘家的小狼崽子,刘光天似乎完全不被人情世故所束缚,言语间又站在道德制高点。 让人无法反驳! 而且有勇有谋,易中海绝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突然,聋老太太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而头铁的易中海,似乎还没意识到自身的处境。 看着在场这些丑恶的嘴脸,他义愤填膺地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待现场安静下来后,易中海接着振振有词:“你们别忘了,老太太当年给红军送过草鞋,为祖国建设无私奉献过自己,又是院里年纪最大的长者,咱们尊敬她不应该吗? 老祖宗就是个称呼而已,你们至于这么较真吗?” 铿锵有力的质问,听得众人不免有些羞愧。 刘光天忍不住嗤笑一声:“老太太给红军送过草鞋?我有点好奇,红军都没来过四九城,鞋是怎么送出去的?” ??? 众人瞠目结舌,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思考过啊。 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想从她这知道答案。 聋老太太心里一咯噔,连忙祭出拿手绝活,耳朵面对众人,装腔作势道:“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众人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直骂娘,院里出了个精得跟鬼一样人物,队伍不好带了啊,他只能装傻充愣:“看我干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了,好像是何大清说的。” 反正人不在,锅甩出去也无法查证。 听到“何大清”这个久违的名字,傻柱两兄妹神色很是复杂。 邻居们摸不清其中的猫腻,便没有深究,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聋老太太没有给红军送过草鞋 一招失错,易中海又生一计。 偷换概念。 “送草鞋的事先放一边,老太太毕竟是院里年纪最大的长者,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们就算不认老祖宗,也不能对她恶语相向。 尤其是你刘光天,竟然折了老太太的拐杖,简直大逆不道,你让老太太以后怎么走路,我命令你马上向老太太道歉,再赔一根拐杖,不然咱们大院容不下你。” 刘光天真的对这个道德天尊无语了,来来去去套路都一样。 他不紧不慢道:“我纠正一下,尊老爱幼确实是一种美德,但这个成语释义太广泛了,书本里还有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这些成语,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老人都值得尊重,尊老尊的是有德之老,有些人恶贯满盈,难道他老了之后值得大家尊敬? 所以,老人值不值得尊重要视他的行为而定,像老太太这样蛮不讲理,上来就要打我的老人,不值得我尊重。 易中海你别成天扯你那套道德绑架的言论,对老子不管用。” 啪啪啪! “说得好!”许大茂第一个带头鼓掌。 在大院生活了这么久,许大茂从来没这么舒畅过。 这些道理他都懂,但就是没办法像刘光天这样明辨善言,明知道哪里不对劲,却怎么都掰扯不过易中海。 今天终于有人道出了他的心声。 爽! 阎埠贵:“光天,三大爷对你心服口服。” 蔡浸泡:“我老蔡也服!” 路人甲:“俺也一样!” 邻居们也都觉得刘光天说得很有道理。 不同于阎埠贵,院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以至于嘴巴跟不上大脑的速度,常常像刘海中那样词不达意。 相较于易中海那套歪理,明显刘光天的话更有说服力。 第40章 又菜又爱玩 眼见大家都被刘光天折服,全盘否定了自己的观点,易中海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愣在那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 院里为什么要出这么一个人,自己以后还怎么养老? 此时此刻,易中海深刻体会到刘光天的可怕之处,能言善辩,通晓大理,不是他这种小卡拉米能忽悠得了的。 聋老太太知道再待下去绝对讨不了好,果断使出绝招。 下一秒,她面露痛苦之色,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靠在易中海身上,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给人一种行将朽木的感觉。 易中海吓得一激灵,忙问:“老太太,你怎么了?” “中海,我.......我心口难受,我可能要走了。” 注意到聋老太太隐晦的眼神,易中海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打起配合:“光天,你看看你把老太太气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嘛。” 见状,刘海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愿意招惹聋老太,就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担心被赖上,刘海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表示关心:“老太太,你消消气,我这就让光天给你道歉,你可得撑住啊。” “老二,你还杵在那干嘛,赶紧过来跟老太太认错。” 眼见事情闹大,邻居们纷纷出言劝说刘光天。 “光天,你还是认个错吧,别真把老太太气出好歹。” “对对!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然而,刘光天对这些言论全都充耳不闻。 作为一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刘光天一眼便看穿聋老太是在装腔作势,逼他就范,他气定神闲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又不是故意气老太太的,老太太就算真死了也跟我没关系,怪就怪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这样,大不了棺材钱我出了,再把老太太入土为安,也算是尽一份心力。”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得就是此情此景。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无比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乖乖隆地咚!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皮猴子吗? 竟如此狠心决绝,肆意妄为! “狗杂碎!” 聋老太更是心里直骂娘,她都快没了,小畜生竟然丝毫不惧,甚至扬言要给她准备棺材。 呸! 她还没活够呢,哪舍得那么早死。 眼下情形,再僵持下去也落不着好,还需另寻他法。 紧接着,聋老太双眼一翻,直接上演装死戏码。 “老太太!” “老太太!” “赶紧送医院!” “光天不就是医生嘛,让他看看。” 见此情形,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少人以为聋老太大概率顶不住了,顿感事情大条,纷纷摇头叹息。 许凤兰俏脸皱成一团,拉着刘光天的衣袖担忧问:“光天,老太太不会真死了吧?” 刘光天摇摇头,然后迈步走到聋老太身边。 蹲下身,不等易中海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把聋老太腰间软肉。 “哎哟!” 吃痛之下,聋老太当场一蹦三尺高,指着刘光天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崽子,竟然敢掐我老太太。” 刚骂完。 对上周围一大片诧异的目光,聋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又捂着脑袋哀嚎:“哎哟!我头好晕...浑身难受!” 刘光天满脸不耐道:“行了!要装病回家装去,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在一名医生面前弄虚作假的。” 众人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敢情老太太是在装病。 真够缺德的! 聋老太终于死心了,刘光天比她想象得更难对付,只能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中海,我这头晕得厉害,你扶我回屋休息会儿。” 易中海深感惋惜,但也知道大势已去,狠狠瞪了眼刘光天,然后唤来一大妈,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往后院走。 杀人不忘诛心,刘光天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又菜又爱玩!”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所有人耳中。 “噗嗤~” 好些人当场没忍住,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今晚这场大戏实在过瘾。 原来老太太也不过如此,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三人,气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又马上装成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行。 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傻柱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前前后后说送他去医院,加起来都半个多小时了,结果他还在院里待着。 罩着他的易中海还跑路了。 苍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受到如此惩罚。 “哎哎!三大爷,你快送我去医院呐。”傻柱又刷了一下存在感。 阎埠贵这才想起有个伤患需要处理,赶紧招呼几个小年轻行动起来,何雨水这个小女孩也跟了上去。 ....... 夜色如水,渐渐深沉。 后院聋老太太家。 养老团三人在屋内愁眉不展。 聋老太太年纪最大,最看得开,她轻声安抚易中海:“中海,今晚闹这么一出,你以后再想把控大院可就难喽,接下来你把精力多放些在东旭和傻柱身上,不要让他们被院里的歪风邪气带偏。”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继而眼神闪过一丝凶光,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老太太,刘光天这小子屡次坏我好事,你给出出主意,该怎么处理他。”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 听语气,聋老太就知道易中海起了别样的心思。 果断掐灭了他这个想法。 “文的不行,那小子读书多见识匪浅,你拿捏不住;武的更没戏,他把傻柱打成那个德行,自己毫发无伤,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估计三五个大汉绑一起才能较量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放任不管,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再用以前那一套了,养老才是你的首要目标。” 易中海长长呼出一口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 是啊!时代不一样了,跳脱法律之外,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 易中海感觉刘光天就是自己的克星,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在院里塑造的中心思想“尊老爱幼”瓦解。 见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聋老太太又说:“往后在院里,你为人处事尽可能公平些,尤其是涉及后院那帮人,不然我担心你一大爷的位置都保不住,最好时不时给院里的困难户施点小恩小惠,拉拢人心。” “我知道了!” ........ 第41章 阎埠贵一惊一乍 中院水池边。 本来刘光天是准备继续刷鞋子的,刘光福特别有眼力见,把活给揽了过去,还不忘吹捧二哥的英勇事迹。 现在二哥就是他的偶像。 能文能武,本事又高,在院里可谓是威风到了极点。 许大茂同样被刘光天所折服,神采飞扬道:“光天,你今儿个可真猛,干得傻柱毫无还手之力,怼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易中海那个伪君子还想混淆视听,搞老一套把戏,呸!看他以后还怎么糊弄人。” 刘光天不为所动,反而眼里浮现戏谑之色:“大茂哥,刚才你可不怎么仗义,宋子都冲了,你还在那里吃瓜看戏。” 回想起自己挨的那一脚,唐宋同样很是不忿:“就是说,咱俩要是一起上,不见得会吃大亏。” 这话说得许大茂脸色一窘。 明明说好共进退的,关键时刻他却打起了退堂鼓,确实不厚道。 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讪笑说:“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怕你们笑话,自从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暴躁,没少欺负我,我都被他打出心理阴影了,见他那架势腿脚就打哆嗦。 你们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了,该上就上,绝不含糊。”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接着,许大茂又贱兮兮地提起傻柱为秦淮茹出头的事,以他对傻柱的了解,绝逼对隔壁风情万种的小媳妇有想法。 他打算明天在巷子里好好宣传一下,先坏了傻柱的名声。 厂子里也不能落下。 去年高中毕业,许大茂居家闲置了两个月,后来在许富贵的运作下,成了轧钢厂的放映员学徒。 现在也是端上铁饭碗的人了。 跟许大茂一起进厂的还有刘光齐。 不过刘光齐进的不是轧钢厂,轧钢厂没什么好岗位空置,下车间干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幸高中生到哪里都受欢迎,刘海中花了五十块疏通关系,把刘光齐送进机修厂,担任宣传科的办事员。 等级十级,月工资27块5。 至于阎解成...... 正苦命地在外面打零工,同时还要忍受阎埠贵的剥削,不提也罢。 听到许大茂的话,刘光天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是让他做的隐秘点,不要讲得太明,似是而非那种,以免引火烧身。 “桀桀桀~”许大茂阴险地笑了笑。 这种事他熟络得很。 ....... 一夜无话。 翌日醒来,习惯性签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红烧狮子头三个】 不错不错! 自从有了系统,刘光天的伙食标准呈直线上升。 从55年粮票发行开始,各种票据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今年发行了肉票、油票、布票、糖票......生活物资限量供应。 四九城是全国待遇最好的地方,肉票每人每月供应3两。 菜油4两。 布票每年可以领取12尺,给成年人做套衣服都够呛。 走正规渠道,有钱没票根本买不到物资,于是乎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急转直下。 刘光天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钓鱼换钱,系统时不时奖励些票据吃食,生活别提多滋润了,刘光福跟着他都胖了一圈,虎头虎脑的。 起床洗漱,刘光天还是挺讲究卫生的,正儿八经地用牙刷刷牙,旁边站着贾张氏,手指蘸盐巴在嘴里划拉,划拉完漱口,她还不忘数落刘光天一句。 “穷讲究!” 刘光天也不客气,回怼:“张大妈,少吃点盐,瞧你闲的。” “?”贾张氏脑门全是问号。 压根就没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刘光天懒得跟她掰扯,洗漱完一溜烟就跑了。 大周末没什么事,吃过早饭,刘光天拉上刘光福一起去钓鱼,出门正巧碰上整装待发的阎埠贵。 “哟!你们两兄弟也去钓鱼啊?宋子怎么没在?”阎埠贵笑着打招呼。 刘光天随口回答:“宋子回乡下办事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没一起呢。” 说话间,阎埠贵眼神之中闪过一缕精光。 论起钓鱼,整个大院阎埠贵最佩服就是唐宋,每次出手都会拎回来一条大鱼,给家人改善伙食。 具体鱼获不得而知,阎埠贵猜测不会少,剩余的肯定转手卖了。 给阎埠贵羡慕得不行。 好几次约唐宋一起钓鱼,企图探听其中秘诀,都被唐宋敷衍过去,阎埠贵气得直拍大腿,赚不到钱比亏钱还难受,这就是阎埠贵的style,但又偏偏拿唐宋没办法。 阎埠贵心想刘光天是唐宋的好哥们,或许知道其中的秘诀。 于是提议:“正巧三大爷也去钓鱼,不如一起吧。” “不了,我怕你算计我。” 话音落下,不给阎埠贵废话的时候,两兄弟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留下阎埠贵在后面捶胸顿足,气死个人,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一个比一个精明,让他占点便宜能死啊。 一路晃荡到什刹海后海。 大周末,钓鱼佬不是一般的多,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钓位。 两兄弟轻车熟路找位置坐下,刘光福负责调制饵料,拉饵抛竿,坐等鱼儿上钩,刘光天在旁边吹笛子。 陶冶情操,寄情山水之间。 《童年》《生生世世爱》《黄种人》《荒》《铁血丹心》等等曲目,都被刘光天呈现在这个时代。 周围钓鱼佬听得如痴如醉,被带入到一个个难以言说的意境之中,他们第一次意识到笛子原来这么好听。 这趟门没白出,即便今天空军又有何妨。 同时还有人注意到刘光福频繁中鱼的情况,羡慕得眼睛都直了,个别厚脸皮的,直接上来请教那团鱼饵有什么讲究,刘光福只说花大价钱买来的鱼饵。 至于来源,那是绝口不提。 直让钓鱼佬们扼腕叹息。 “妈呀,这么多鱼!” 就在这时,悠扬的曲调被一道熟悉的惊呼声打断。 偏头一看。 不是阎埠贵又能是谁。 刘光福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不满道:“三大爷,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第42章 光福被打 “抱歉!抱歉!”阎埠贵讪讪一笑。 真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水桶里的鱼太多了,估计有七八斤,而刘光天两兄弟到这里撑死才一个小时。 难以想象,两兄弟是怎么完成这样的壮举的。 随即,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光福,这些鱼都是你钓的?” 问话的同时,阎埠贵注意到刘光福脚下的橘色团子。 心中有了猜想。 刘光福瞥了自家二哥一眼,没有回答,刘光天则直截了当地说:“三大爷,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你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下竿。” 阎埠贵嘴角一抽,这种话没说完被拆穿想法的滋味,忒难受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刘光天待见,最好的办法就是卖惨博同情:“光天,你也知道三大爷一个月工资才29,要养活一大家子,不算计点实在维持不了生计。” “你要是有挣钱的路子,还请带带三大爷,我一辈子记你的好。” 换做正常人,这个时候肯定心生同情。 可刘光天不一样。 他勾了勾嘴角,面露戏谑之色:“三大爷,你甭在我面前耍心眼,你当了那么多年老师,工资怎么可能才29块,要不回头我让光福在学校打听打听?” 呃...... 阎埠贵神色一窘。 这事哪经得起打听,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刘光天的心智。 他苦笑道:“光天,做人如行舟,低调才能顺风顺水,你是个聪明人,可不能把三大爷给卖了。” 刘光福惊愕得嘴巴微张,原来里面还有这种猫腻。 刘光天则微微颔首,为人处事本该如此,阎埠贵不过是时代中的一个缩影,做人嘛,谁还没点小算计。 只要别惹到自己,他才不会平白无故针对别人。 阎埠贵脸色一喜,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他指了指地面上的橘色团子,直截了当地问:“这个应该就是你钓鱼的秘密,方便的话,能不能卖我点?” “或者你出个方案,只要能让三大爷跟着喝口汤就行。” 没有索要,更没有询问来处。 在刘光天这种人面前,算计再多也是枉然。 刘光天心道要是让你占了便宜,读者不得跑一大半,他果断拒绝:“三大爷,不是我不卖你,而是我手上就这么点鱼饵,卖给你,我们两兄弟钓什么。” “那你还能搞来这种鱼饵不?” “你呀,就别让我为难了,要是鱼饵这么容易来,早就泛滥成灾了,我还上什么学,天天搁这钓鱼不香么。” 阎埠贵一听顿觉有理。 虽然心里惋惜到吐血,却也没再提鱼饵的事情。 毕竟自己又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只盼刘光天吃肉,自己跟着喝碗汤而已,既然对方不答应,里面的操作空间肯定十分有限,自己又何必继续纠缠下去途生憎恶。 不过阎埠贵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就地坐了下来,蹭不了你的鱼饵,蹭一蹭鱼群总可以吧。 见他还算识趣,刘光天也不赶人,兴致来了就吹奏一曲,无聊就跟阎埠贵唠唠嗑,生活十分惬意。 待到两个水桶装满,两兄弟准备打道回府。 阎埠贵则留在那继续蹭鱼,这招还是挺管用的,1个小时让他钓上来两斤鱼,一天工资到手。 美滋滋! 来到供销社,桶里鱼一卖10块2毛到手。 刘光天扔给刘光福两块:“喏!这个月零花钱,平时多吃点好的补充营养。” 刘光福收过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在那念叨,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美了,吃喝不愁,自己都胖了一圈,刘光天不禁莞尔,孩子的世界永远那么简单。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兄弟俩中午没回家吃饭,而是在国营饭店奢侈了一把,一顿饭造了两块钱。 吃饱喝足,刘光天跑到回春堂猫着。 原以为周末假期会就此愉快结束。 不曾想。 下午三点的时候,许大茂突然跑到回春堂。 刘光天从他口中得知,刘光福刚才被刘海中打了一顿,起因是刘光福兜里掉出来两块钱,问来源又不说,刘海中以为钱来路不正,立马抽出七匹狼,打得刘光福嗷嗷直叫。 逼他说出实情。 但刘光福硬气的很,怎么都不肯解释钱的来源。 碰巧阎埠贵钓鱼回来,就把上午碰到两兄弟的事说了出来,猜测钱应该是刘光天给的,至于为什么不跟家里说....... 里面涉及的原因不得而知。 当然,邻居们只是表面上装不知道,内心早已洞若观火——刘家老二老三这是跟家里离心离德呀。 刘海中两口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于是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刘光天手捂额头无语望苍天,这个弟弟也太耿直了,说就说呗,遇到了阎埠贵,想瞒也瞒不住。 何苦白挨一顿打。 像一阵风似地赶回四合院。 刘光天迈进家门的时候,一大家子正齐聚客厅,刘海中夫妻俩脸上阴云密布,刘光齐面无表情,眼神之中隐隐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三人坐在八仙桌边,只有刘光福蔫头巴脑地站在那。 那架势,跟三堂会审一般无二。 见到来人,刘海中鼻子重重哼了一声,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厉声质问:“老二,我问你,光福兜里掉出来两块钱是怎么回事?” “我给的!” “你承认得倒是干脆,那我问你,你钓鱼挣了多少钱?” “大概三四十吧!” “钱呢?” “都拿来补充营养了,你没发现我跟光福变壮了么。”刘光天说得很是坦然。 刘海中语气一滞,细细打量,两兄弟确实壮得跟牛一样,面色红润有光泽,显然肚里不缺油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一声?” 这是刘海中最不爽的地方,感觉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刘光天目光扫向在那冷眼旁边的刘光齐,掷地有声道:“告诉家里?那钱我们两兄弟还能留得住么?” 爸你眼里只有大哥,家里以后所有家产都是大哥的,既然如此,我干嘛不对自己好点,把钱用在刀刃上,我跟光福都处在长身体的阶段,需要多补充营养。” 一句话,噎得刘海中无言以对。 表情很是尴尬。 先前那股滔天怒火像是遇到了小偷,凭空烟消云散。 第43章 首次特殊奖励 刘家客厅。 随着刘光天话音落下,整间屋子变得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刘海中和吴玉梅嗫嚅着嘴,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光齐则朝刘光天射来得意的目光,像是在说:“算你识相,整个刘家本来就是我的。” 看着他跳梁小丑一样的姿态,刘光天心境掀不起丝毫波澜。 良久,刘海中深深叹息一声,怅然若失道:“老二,你对我误解太深了,再怎么说,你跟光福都是我的亲儿子,这个家理应有你们的一份,我平时是对你们两个严厉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对你们苛刻到那个份上。” “对对!” 吴玉梅跟着附和:“光天,家里这些年可没亏待你们两兄弟,从来没让你们忍冻挨饿过。” 刘光天洒脱一笑:“这点我承认,比起其他家庭,吃住饮食上我算是好的了,所以我不怨恨你们,只是想对自己好一点而已。” 此时此刻,刘海中再次回想起之前两兄弟的谈话。 从始至终,两兄弟的想法都很明确,他们想摆脱这个家,自己当家做主。 事已至此,刘海中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他个性好强爱面子,可拉不下脸跟孩子道歉,不对,他不认为自己有错,父亲教训孩子天经地义。 反正自己以后依靠的是老大,只要对老大好就行了。 “行,只要你们两兄弟不违法犯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管了。” 说完,刘海中一拂袖准备离去。 背影悄然佝偻了几分,给人一种落寞而寂寥的感觉。 见状,刘光齐只觉一股浓浓的快感袭上心头。 该! 让你总那么霸道强势,总暴力对待孩子,这下自食恶果了吧,三个孩子没一个亲近你,看你以后养老怎么办。 不自觉的,刘光齐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 这个笑容在刘光天看来是那么刺眼,他真的看不懂刘光齐这个人,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给这货添堵,同时改善一下刘光福的处境。 刘光天脑瓜一转,果断叫住刘海中:“爸,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 刘海中一脸懵逼,问他什么意思,刘光天说:“在你眼里,大哥或许是一个聪明、懂事、孝顺、老实的人,在我看来却不然,他.....” 然而。 话说一半,刘光齐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那张脸跟喝了假酒似的,一片涨红。 “光天,你胡咧咧什么?” 刘光天不为所动,继续语出惊人:“爸,你想想唐铁军是怎么对唐宋的,大哥又是怎么对两个弟弟的,弟弟被打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生出过保护的想法,平时对两个弟弟也没有任何关心,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大哥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或许并不是他的真面目。” 轰! 刘海中如遭雷击,脑瓜子像是有无数苍蝇在嗡嗡作响。 是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寻,只是他一直没有在意而已,两个小的懂事之前,刘海中一心扑在刘光齐身上,从而忽略了很多细节。 你一个当大哥的,为什么对两个弟弟那么薄情?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刘光天又说:“我让你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希望你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大哥不是个好的,又或者中途生出什么变故,你跟妈老了该怎么办。 话我就说到这,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道理。” 言毕,刘光天直接出了家门。 屋里诡异的气氛让刘光福浑身不自在。 一溜烟也跑了出去。 刘海中呆呆地站在那,脸色阴晴不定,显然真的把刘光天的话听进去了,吴玉梅向来唯丈夫马首是瞻,陪在他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真的细思极恐。 刘光齐哪能让形势恶化下去,忙不迭解释:“爸妈,光天这是在给我上眼药,他嫉妒你们对我好,觊觎家里的财产,想要离间咱们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海中强颜欢笑地摆摆手:“老大,你不用多说,我相信你是好的,我累了,先进屋躺会儿。” 随后,两口子消失在客厅之中。 留下刘光齐在那咬牙切齿,无能狂怒。 躺在床榻上,吴玉梅低问刘海中怎么看待二儿子的话,刘海中脑袋乱成一锅粥,其实他更倾向于二儿子的看法,二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一心只想自己当家做主,哪里看得上自己这点家底。 “孩他妈,你怎么看?” 吴玉梅:“我认为老二说得对,咱们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老大身上,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下子,刘海中心里有谱了。 ....... 时间还在飞逝,时代洪流滚滚袭来。 由于城市供应量过于紧张,1958年1月,经上级领导研究讨论,华国第一部户籍制度正式颁布,把户口制度与市民的住房制度、人事劳动制度、社会福利制度等联系在一起,在城乡之间形成一道利益鸿沟,旨在从根本上限制农民流向城市。 简单点说,农村户口不得随意迁入城市。 2月中旬,一场爱国卫生运动席卷全国,将老鼠、麻雀、苍蝇、蚊子作为四害,展开消灭计划,男女老少齐上阵,刘光天也没能逃过这个命运,跟着同学们上蹿下跳。 7月15日这天,刘光天迎来了系统首次特殊签到奖励。 【叮!签到成功,奖励大师级暗器技能】 提示音落下,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猛地涌入刘光天大脑。 关于暗器的所有知识,力道把控、方位瞄准、距离判断、风向影响.......无数的细节,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深刻地烙印在刘光天的脑海中,化作身体本能。 别人练习几十年才掌握的技能,就这么被他轻松得到了。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不仅如此,刘光天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视线范围内,那些原来模糊不清的物体,此刻竟然变得异常清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通过放大镜被放大了数倍一样。 走出宿舍楼,刘光天迫不及待想尝试一下技能效果,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颠了颠,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 瞄准方位。 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该从什么角度,以什么力道掷出。 然后果断出手....... “咻!” 破空声响。 电光火石间,石头精准命中视线中的一片缓缓飘落的树叶。 “漂亮!” 激动之余,刘光天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真的.......打中了。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技能。 第44章 唐宋心慌 酷暑当道,骄阳似火。 58年的夏天,比前几年更为炎热,一阵南风吹来,从地上卷起一股股热浪,火急火燎地让人感到窒息。 关注天气的人会发现,今年夏天没怎么下过雨。 按照历史发展,刘光天知道,这是困难时期来临的征兆,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轻叹一声。 收拾好心情,刘光天前往教室为这个学期画上句号,不知不觉,他已经上了两年中专,明年就该毕业了。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暑期生涯正式开始。 跟同窗挥手道别后,刘光天慢悠悠走出教学楼。 “刘光天!”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刘光天耳畔,接着肩膀被拍了一下,刘光天偏头一看,果然是丁秋楠。 一身白大褂犹如白衣天使。 身材高挑,体态匀称,水汪汪的杏仁圆眼仿佛会说话。 嘴角噙着棉花糖般的笑容。 在外人面前,丁秋楠永远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可每次见到刘光天,她都会大方展现自己的另一面。 而刘光天一见到她就有些头疼,小丫头人其实不错,就是太热情了,跟在电视剧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况且还是个美女。 刘光天担心自己一个没稳住,迷失在美色之中。 “这么巧!”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丁秋楠嘟着嘴说:“才不巧,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有什么事吗?” “放假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这个给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说完,丁秋楠往刘光天手里塞了一个小物件,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两根麻花辫像钟摆一样在空中来回晃动。 刘光天摊开手,发现是一个外观精致的香囊,显然是一针一绣缝合而成,正中间“平安”两个大字撬动人心,字体周围环绕着用丝线精心绣成的精美图案。 “唉!”刘光天不禁轻叹一声。 上一段糟糕的婚姻,让他对感情心灰意冷,而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只叫花鸡、两个白面馒头,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等到太阳落山,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他才慢悠悠骑车回到大院。 即便如此,依旧免不了汗如雨下。 刘光天衣服一脱,全身只剩一条短裤,提起水桶准备去中院洗个澡。 每年夏天夜晚,无所事事的邻居们都会搬张小板凳,聚在院里闲话家常,互相分享八卦消息,手中蒲扇不断挥舞,一边驱赶蚊虫,一边纳凉。 刚进中院,刘光天便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准确点说,在偷瞟他的肉体。 目光主人一个是秦淮茹,一个是贾张氏。 仅一眼,秦淮茹就被那具古铜色的健壮躯体所吸引。 好强壮的男人! 跟矮小精瘦的贾东旭犹如天壤之别。 穿越两年多时间,强身健体丸的效力差不多发挥到了极致,刘光天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多强,估计一拳干死野猪不是梦。 从视觉效果上,刘光天的体型跟常人并没有多大区别,真要说的话,比例更加匀称和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块头并不大,胜在棱角分明。 光看表面。 根本想不到这具皮囊下,潜藏着令人惊骇的爆发力。 “咕噜!” 秦淮茹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贾张氏也没好到哪去,偷偷扫视着那具年轻健硕的躯体,她不禁想起了老贾,呜呜呜!老贾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走得那么早,害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老贾!翠花心里苦啊! 面对两人的窥视,刘光天只觉身上像是有黏腻的虫子爬过,一阵恶寒,秦淮茹一个美少妇看也就看了,反正他又不吃亏,可你贾张氏一个又老又肥的寡妇瞅个嘚啊。 真踏马无语! 刘光天强迫自己忽视这点,悄然加快洗澡速度。 洗完闪电般跑路。 这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刘光天刚回到后院,又跟许凤兰打了个照面。 见许凤兰眼睛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身体,表情一片呆滞,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 当即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揶揄说:“哎!想啥呢!” “唰”的一下。 回过神来的许凤兰,俏脸瞬间红成猴屁股。 “我......我在想......”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许凤兰才捋直舌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哦!那你先忙,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许凤兰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跑没了影。 确认刘光天看不到自己,许凤兰捂着胸口,背靠垂花门大喘粗气,纤手在头发上不停抓挠。 大有将头发薅秃的架势。 “啊啊啊!” 她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竟然盯着男人的身体发呆,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天知道刘光天会怎么想自己。 该不会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吧。 想到那种可能,许凤兰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殊不知,刘光天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房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裤衩,刘光天闲的发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光福唠起嗑来。 不一会儿,唐宋找上门来,满脸严肃地说:“光天,我哥昨天在厂里听说了件事,现在农村户口不能随便迁到城里了,你知道不?” 刘光天面露疑惑:“知道啊,政策1月份就出来了,难道当时易中海没开大会宣讲?”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当时天寒地冻的,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谁有心思听他咧咧。” “1月份就开始限制了?” 唐宋浑身一激灵,他又不傻,前脚自己才把户口迁到城里,后脚限制政策就出来了,很可能是刘光天提前得知了消息,才让他迁户口的。 里面肯定有事。 想起那天刘光天问唐家秋收是不是分了粮食,唐宋心里一咯噔,谨小慎微地问了句:“光天,我这心里慌得很,你给我透个底,是不是农田政策要改变?” 第45章 不详的预感 除此之外,唐宋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毕竟迁户口,唐家最大的损失就是田地,以后没办法从农村分粮食。 刘光天神秘一笑说:“你户口都已经迁出来了,慌个球啊,不管政策再怎么变,都跟你没关系。” “我这不是为亲戚担心嘛。” 唐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刘光天表示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也没用,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 冥冥之中,唐宋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时他又无比庆幸,当初听从了刘光天的劝告,不管政策怎么变,自己一家人都有供应粮可以吃。 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敏感话题揭过,刘光天询问院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唐宋说昨天是一年一度的工级考核日,院里不少人都得到了晋升,贾东旭晋升二级工、刘海中晋升七级钳工、蔡浸泡升三级焊工、某某某升二级铆工......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易中海。 晋升八级钳工。 为此,轧钢厂专门奖励了他一张电风扇票,一时间易中海风头无两。 电风扇票? 刘光天不禁心生懊恼,怎么把这玩意给忽略了,现在各种票据已经陆续登上了舞台,怕是不好买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光天问唐宋:“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唐宋窘迫地挠挠头:“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脑子,估计够呛,最近我正琢磨怎么才能进工厂混口饭吃。” “你想进厂?” 刘光天先是一愣,很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估计你很快就能如愿了。” “怎么说?”唐宋顿时眼前一亮。 “不可说,不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唐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卖关子的行为真的很气人哎。 不过他知道刘光天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那么说,肯定有一定事实依据,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契机能让他进厂。 ...... 又过了几天,街道办干部突然来到四合院。 宣布上级决定开展一项全民炼钢运动,旨在迅速提高钢铁产量,以实现“赶英超美”的战略目标。 领导人号召民众上交一定份额的铁器,为祖国建设献一份力。 与此同时,各大钢铁厂扩招的消息传扬开来,借助此次机会,红星轧钢厂一举从三千人的厂子扩充到万人大厂,唐宋和阎解成很幸运地成为了其中一份子。 当然,两人并不是正式工,而是以临时工的身份加入到大炼钢运动中,能不能转正要看造化。 大炼钢运动刚展开没几天,公社化运动接踵而至,该运动以‘一大二公’为特征,将多个合作社合并,取消自留地、限制家庭副业、建立公共食堂。?? 简而言之,农村土地全都收为国有,不再实行按劳分配,各家各户把粮食上交公社,统一在公社食堂免费吃饭。 ....... 这天傍晚,各家各户都在忙活晚饭,炊烟袅袅,缭绕在四合院上空,有一丝微呛,却充满了烟火味的真实。 突然,一道如鬼哭狼嚎般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院。 邻居们纷纷跑出屋查看情况。 只见贾张氏坐在自家门口一边哭嚎,一边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别说,还挺有节奏感的。 “哎哟喂!老天爷是不给我留后路啊,老贾,你个没良心的......” 邻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老虔婆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只有刘光天猜到了内情。 易中海对徒弟家的事最为关心,问道:“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 不愧是道德天尊,上来就把院里邻居全都拖下水。 贾张氏扯着嗓子继续干嚎:“贼老天,你有本事就把我带走,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让我们一家可怎么活......” 易中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朝屋里唤了一声:“东旭,你出来说说,你妈这是什么个情况。” 片刻功夫,贾东旭满脸阴沉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秦淮茹。 眼眶通红一片,眼角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珠,惹人生怜。 这可把易中海急坏了,连忙追问怎么回事,贾东旭苦着一张脸说:“一大爷,我妈今天回了一趟农村老家,说是那边成立了一个什么劳资公社,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是农村田地全都收归国有,以后我们家不能从农村分粮食了。” 说起这个,贾张氏嚎得更大声了。 “老贾啊......” 唐宋身心俱震,不可思议地看向旁边古井无波的刘光天。 来了!来了! 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田地出了问题。 天惹噜! 这位好哥们背后关系到底有多硬,竟然提前大半年听到了风声。 闻言,易中海额头的皱纹拧成麻花,田地关乎粮食,怪不得贾张氏寻死觅活的。 杨瑞华撇嘴:“把户口迁进城里不就好了,非要钻政策漏洞占国家便宜才开心是吧。” 蔡浸泡:“是啊,明儿个赶紧迁户口。” 阎埠贵扯了把自家婆娘,没好气道:“你们一个个开大会都不认真听,户籍制度出台后,明确规定,农村户口不得随意迁入城市。” “还有这种事?没听说啊。” “上次开大会有讲过。” 杨瑞华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贾张氏你就是活该,天天得瑟在农村白得粮食,占国家便宜,这下遭报应了吧。” 贾家三人对政策自然是清楚的,政策出来后,易中海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贾家,贾家三人内心免不了一阵慌张,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安慰自己农村有地,不慌不慌! 可如今土地收归国有,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随之破灭。 贾张氏气得鼻子都歪了,骂咧咧道:“好你个杨瑞华,之前你还各种酸自己不是农村户口,现在一看没便宜占,又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呸!” 杨瑞华:“呸呸!” “呸呸呸!” 傻柱:“这件事充分说明,占小便宜要吃大亏。” 贾张氏:“傻柱,你给老娘滚一边去。” 第46章 我们一家户口早迁过来了 易中海心烦意乱地喝了一声:“柱子,她三大妈,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幸灾乐祸,做人不能总想着自个,这么多年邻居,不兴落井下石啊。” 傻柱悻悻闭上了嘴,杨瑞华则有些不服,但也没在多说什么,反正跟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吵架也讨不了好。 不经意间,易中海注意到人群中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唐宋和唐铁军,不免有些疑惑:“铁军,唐家村现在什么情况,村里田地没收归国有吗?” 唐铁军摇摇头:“我不太清楚,老家没来人通知。”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一家的户口去年就迁过来了,急个啥。” 说这话的时候,唐铁军心中无比庆幸。 当初唐宋坚持要把户口迁到城里,放弃农村土地,作为农民出身,唐铁军打心底不愿放弃农民赖以生存的根基,哪天如果发生变故,他可以带着弟弟妹妹躲回乡下靠种田为生。 但他执拗不过弟弟。 而且弟弟说得不无道理,除了粮票,城市户口还能领到布票、肉票、各种副食品票,好处还是挺多的。 最后,唐铁军同意了这个决定。 没想到时移世易,公社化运动将土地收归国有。 唐铁军在想,或许是老天可怜唐家贫苦一生,发了一回善心,唐家终于时来运转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院众人都惊愕不已地盯着唐铁军,万万没想到唐家人那么果决,不声不响就把户口迁到了城里。 完美避过了这次变故。 贾张氏”蹭”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唐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犊子,迁户口都不告诉贾家一声,你是生怕贾家日子过得好是不,怪不得爹妈都死了。” 大院众人不禁面露鄙夷。 人家告诉你,你会听?谁不知道你贾张氏什么德行,占便宜没够的主,舍得放弃每年白到手的几百斤粮食?搞不好还要被臭骂一顿。 就像现在这样。 唐铁军兄弟俩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握紧拳头气喘如牛,好似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老虎,骂他们别的可以,就是不能骂死去的父母。 见状,易中海忙不迭拦在贾张氏身前,安抚道:“铁军,宋子,你们贾大妈就是一时口快,说话没过脑子,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唐铁军冷哼一声,警告说:“贾大妈,这次老子不跟你计较,你给我记住了,再敢骂我父母,老子的拳头可不长眼。” “我就骂怎么了。”贾张氏根本没带怕的,梗着脖子叫嚷:“你当老娘吓大的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眼见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长大的母亲要吃亏,贾东旭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个挺身护在贾张氏身前,他黑着脸警告:“铁军,再怎么样我都不许你碰我妈一根手指头。” 双方冲突在即。 刘光天和许大茂悄然站在唐家兄弟身后。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 易中海腿脚一哆嗦,连忙喝止:“干什么,干什么,不就一点口角之争,不至于闹到这个份上。” “老嫂子,你闹够了没有,人铁军又没招你惹你,你骂人家父母干什么,真打起来我看你能讨得了好。” 贾张氏自然也瞅见了刘光天和许大茂的动作,眼角直抽抽,语气不由弱了几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话到嘴边秃噜了两句,我不说了还不成嘛。” 话音落下,现场气氛随之一缓。 阎埠贵出来当和事佬:“行了行了,大伙都散了,锅里都还煮着饭呢,饿着肚子不难受啊。” 唐家两兄弟阴沉着脸回家去了。 眼见没热闹可看,邻居们也是作鸟兽散。 留下贾家人心有戚戚。 村里地没了,户口又没迁过来,以后该怎么过。 易中海安抚道:“东旭,情况还没那么糟糕,鸽子市和黑市都有粮食卖,价格高点就高点,你现在升了二级工,养活一家子应该够了,回头你努把力,争取再升一升工级。” 二级工工资38.6块。 粮站棒子面卖8分一斤,白面1毛6,粮票两毛一斤,鸽子市有不要粮票的高价粮出售。 贾家一个月伙食按九十斤算,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想吃好的,就有些不太现实了。 这让易中海松了口气。 细细琢磨下来,这似乎没什么不好的,贾家日子困难才更好拿捏,自己当着邻居们的面偶尔接济一下,博个好名声,还能获得贾家人的感激。 一举两得! 这笔账易中海算得明白,贾家人自然也能。 秦淮茹跟着劝解贾东旭:“东旭,师傅说得对,你要振作起来,咱们家可就靠你撑着了。” 贾张氏则把目光对准易中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可不满足于仅仅饿不着。 “老易,你是东旭的师傅,可不能不管我们家。” 贾东旭也朝易中海投来期盼的眼神。 易中海咧嘴一笑:“放心,我跟东旭亲如父子,不会坐视不管的。” 有了易中海的保证,贾家三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突然,易中海脑中灵光一闪,提议:“老嫂子,既然公社搞大食堂免费吃饭,你跟淮茹大可带着孩子回去混口吃喝,这样钱不就省下来了么。” 贾家三人眼前一亮,光顾着发愁,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么算下来,贾家不仅没有吃瓜落,反而大赚特赚。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待在城里继续享福了。 不过当下情况,能吃饱饭最重要。 贾张氏决定明天就回农村老家待着。 贾东旭则略显纠结,实在舍不得温香软玉的媳妇,秦淮茹要是走了,谁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夜晚孤枕难眠,难道要靠五姑娘度日。 他柔声说:“淮茹,要不你还是别回乡下了,我一个人待家里闷得慌。” “这......” 秦淮茹犹豫要不要答应。 不等她回应,旁边的贾张氏却坐不住了,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免费的饭干嘛不吃,淮茹必须带着孩子回农村,这事没得商量。” 贾张氏的话在贾家就是圣旨。 纵使贾东旭千般不愿,也只能无奈答应下来。 要求就是秦淮茹每个月得回来一次。 事情就此敲定。 第47章 蹭饭没那么容易 就在贾家做着春秋美梦的时候,刘光天陷入沉思之中。 困难时期在即,粮食储备在所难免。 这两年,系统奖励的物资着实有限,而刘光天完全没有节省的意思,一般都是当天就给干完,不够吃还会掏钱下馆子,或者在学校食堂加餐。 所以现在空间里半点粮食都不剩。 鱼三十多斤。 药材若干。 钱有两百多块,其他都被用来买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了。 再就是煤炉子、厨具、浴桶、马桶之类的东西。 系统原名“救死扶伤系统”,据介绍,等刘光天成为一名正式医生后,签到功能将会关闭,转换成每次医治患者给予奖励,具体奖励什么需自行摸索。 根据系统的尿性,刘光天猜测奖励应该还是以物资为主。 很可能一如既往地抠搜。 不过应该足够刘光天挥霍了。 保险起见,刘光天打算把手上的钱全都换成物资。 当天晚上,刘光天跟刘光福打了声招呼:“光福,半夜我得出去办点事,要是爸妈问起来你帮我打个掩护。” 刘光福好奇问:“二哥,你干啥去啊?” “弄好吃的!” “哦哦,你尽管去,保证完成任务。” 一听有好吃的,刘光福耍宝似的敬了个军礼。 刘光天不禁莞尔。 夜深人静,一轮皓月悬挂当空,向大地倾倒光华。 正是偷鸡摸狗的大好时机。 确认父母正深度入眠,刘光天偷摸出了家门,此时院里万籁俱静,偶尔飘来的蝉鸣声尤为响亮。 刘光天一个纵身,翻墙越出四合院。 骑上自行车,向城东的一处黑市疾驰而去。 计划经济下,买什么都要票据,许多人有钱买不到东西,而有些人手里却有多余的东西要出手。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 于是黑市应运而生。 虽说存在投机倒把的风险,老百姓们依旧趋之若鹜。 来到黑市附近的巷口,将自行车收进空间,再戴上帽子,故意往脸上抹把灰,刘光天缓缓走向黑市入口。 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见到来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问:“买还是卖?” 黑市交易有个规定,买家免费进,卖家收5分钱手续费。 “买!”刘光天不急不慢地回应。 “进去吧!” 刚进入黑市,刘光天便注意到一个矮子凑了上来。 “同志,要票不,我这各种票齐全,价格童叟无欺。” 刘光天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的意思,作为从火红年代过来的人,哪能不知道黑市里的一些猫腻。 眼前之人要么是官方的,要么有关系,再或者脑子有问题。 敢在入口处倒卖票据,红袖章来第一个抓的就是他。 继续往里面走,可以看到有不少藏头遮面的卖家在摆摊,买家如果看上了东西,就会上前攀谈。 眼尖的刘光天,很快发现几米开外的面粉摊位,尽管经过伪装,却能分辨出摊主是个清瘦的小姑娘。 “白面什么价?” “3毛7一斤,不要票!” 刘光天手指捏起一小撮面粉搓了搓,就是普通面粉,粮站售价1毛6每斤,还要加上粮票,可这里不需要。 价格还算公道! “给便宜点呗,合适的话这些白面我全要了。” 小姑娘瞅了他一眼,声音明显压低说:“这些白面有22斤,打包买每斤按3毛6算。” “成交!” 木杆秤称量,不多不少刚好22斤。 一共7块9。 付完钱,继续晃荡。 这里卖粮食的摊位还挺多,红薯、玉米、棒子面......几乎啥都有,副食品和蔬菜并不多见,刘光天碰上需要的就买在,提不动就找地方收进空间。 在黑市里晃荡了两个小时,花出去一百五十块钱。 幸运的是,期间没有生出波折。 到手两百斤白面,一百斤大米,再添点副食品和食材,粗粮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穿越一遭,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实在懒得折腾,刘光天果断离开了黑市,回到四合院已经快三点钟了,看情形应该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刘光福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回来都没半点反应。 在院里冲了个冷水澡。 擦干身体,刘光天倒头睡了过去。 ...... 翌日一大早,骄阳火急火燎地从地平线爬了起来,贾张氏麻利收拾好行装,早饭匆匆对付两口就出门了,她打算留着肚子中午在公社食堂大干一场。 杨瑞华见她那么早起来,就跟见了鬼似的。 自从秦淮茹进门后,贾张氏就把家里所有活丢给了秦淮茹,自己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出门遛遛弯,跟邻居们唠唠嗑,生活别提多惬意了。 经年累月,便养出了一身肥膘。 “贾张氏,你这是干嘛去?”杨瑞华好奇问。 贾张氏深知三大妈的秉性,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故意往她心窝子上戳:“这不是公社新开了食堂,饭菜免费供应,我准备回乡下住一段时间。” “你......你......” 杨瑞华颤着手指向贾张氏,气鼓鼓道:“你不要脸,又去占公家便宜。” “不止我要去,淮茹还要带着小当和棒梗去,酸死你,有本事你也去一个。” 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甚至引以为荣。 说完,便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四合院。 留下杨瑞华在那酸不拉几的,她把这件事告诉阎埠贵,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孩他妈,你也不想想,国家会好心养一帮闲人?贾张氏这口饭肯定吃不安生的,咱们瞧着好了。” 杨瑞华一想也是,心中那股气瞬间消散大半。 她很期待贾张氏灰头土脸回来的样子。 另一边,贾张氏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再步行半个小时,总算来到了张家村,乡亲们听说这个老虔婆准备回来住一段时间,眼皮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去你妈的回来住。 当谁不知道是来蹭饭的啊。 一个长相颇为正气的大汉,忍不住说了一句:“张翠花,公社食堂是给那些干活的人吃的,你想吃饭就去支书那报到,他会给你安排合适的工作。 一般男的去炼钢,女的去地里割稻谷。” 第48章 工分制 “啥?还要干活?” 贾张氏眼珠子瞪得溜圆,昨天回来没人提过这事啊。 十来年没下过地,她连锄头怎么使都忘了,干个屁的活,咱就是来混吃混喝的,从来没想过要干活。 大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当然了,不干活你还想国家养着你不成,这可是封建地主作风,要被批斗的。” 这下贾张氏麻爪了。 但让她就这么回去又不甘心,于是跟大汉打听起公社运行的细则。 很快贾张氏便发现了细则中的漏洞。 跟之前劳有所获不同,无论你干多干少,所有人统一在公社食堂吃饭,那直接偷懒耍滑不就完了。 这个贾张氏最在行了。 随后,贾张氏找到公社支书,被安排在田里割稻谷,一个小时下来,连一排都没割完,大部分时间都在树下乘凉。 即便如此,燥热如火炉般的环境,依旧令她苦不堪言。 唯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偷奸耍滑的不止她一个人。 看来聪明人不少。 贾张氏心里默默嘲笑制定政策的人,反正怎么干回报都一样,傻子才给你卖命。 其实大食堂开展以来,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劳动力的生产积极性,肉眼可见地大幅降低,上级部门听说情况后马上召开会议,并重新制定方针。 于是“工分制”诞生。 简单点说,社员在集体劳动过程中的报酬,按劳动强度和表现评分,年底按工分分配收入。 这下贾张氏又又又麻爪了。 干不了一点! 规则出台当天,贾张氏果断收拾好行囊跑路。 杨瑞华正在家门口做饭,见她下乡一周就回来了,当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哟!这不是贾张氏么,大食堂吃得开心不。”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 话都没回,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给杨瑞华乐得跟中了大奖一样,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该! 真以为国家的便宜那么好占啊。 贾张氏前脚跟才到家,后脚跟秦淮茹就带着棒梗和小当回来了,两人大眼瞪小眼,颇有几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韵味。 易中海下班回来听说这件事后,也很是无奈。 虽然希望渺茫。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问问街道办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最好是能给安排个工作,把秦淮茹的户口迁入城里,孩子户口随母亲,剩贾张氏一个人没有供应量。 这样贾家的压力会小很多。 来到街道办黄干事家中。 听到易中海的来意后,黄干事的回答很是干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农村挣工分,怎么都饿不死人。” 公社化运动政策出台以来,黄干事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每天都有人提着礼物跑来找关系,可工作岗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街道办哪里安排的过来。 干脆使出绝招。 这帮人清闲日子过惯了,哪舍得回农村干苦力。 往往这个时候就会偃旗息鼓。 不出所料,易中海听到这个回答只能打道回府。 结果就是,贾家头顶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挥之不去。 然后贾张氏忍不了了,各种阴阳怪气秦淮茹:“当初我就不该让东旭娶你这个农村丫头,干啥啥不行,长着一张狐媚脸,成天在院里招蜂引蝶。” “贾家这么倒霉,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 秦淮茹就像是被踩扁的气球,满心的委屈无处安放,偏偏贾东旭跟没听见一样,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出神,秦淮茹真心后悔找了这么个妈宝男。 最起码,你吱一声为你媳妇说句公道话也好。 可惜没有! 伤心之余,秦淮茹小跑到中院门阶梯旁边的围栏处,里面养着几只小兔子,眼睛圆溜溜的,耳朵长长的,十分惹人喜爱,秦淮茹往里面投了一把草。 看着兔子们高兴地吃草,她默默垂下泪水。 傻柱出门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上前关心道:“秦姐,你婆婆又欺负你了?” 听到声音,秦淮茹连忙抹了把泪水,目不斜视说了声没有,傻柱表示不信:“每回你婆婆欺负你,你都这个德行。” 秦淮茹:“......” 你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自打上次许大茂爆出,傻柱老偷看她洗衣服,秦淮茹就一直没好意思面对傻柱,她自诩有那么几分姿色,男人多看几眼并不稀奇,平时她都置若罔闻。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流言在巷子里传开了。 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有个叫傻柱的厨子喜欢隔壁家的小媳妇,贾东旭为此给了秦淮茹一巴掌,不允许她跟傻柱有接触,贾张氏平时没少冷嘲热讽,骂她是小骚货。 为了避嫌,秦淮茹只能尽量离傻柱远点。 傻柱见她不应声,又说:“你婆婆嗓门大,我在屋里听到了几句,家里粮食不够吃了是吧,我回屋给你拿点。” “这怎么好意思呢!” 现阶段秦白莲还没进化完全,不太好意思要傻柱的东西。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明确拒绝。 傻柱咧嘴一笑,自顾自回家装了一小布袋白面递给秦淮茹:“里面有五斤棒子面,你先拿回去应应急。” “谢谢!傻柱你人真好。” 秦淮茹眼眶微红,眼角含泪,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傻柱只觉心里酥酥的,仿佛有只纤纤玉手在胸口划过。 他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只是大气地摆摆手。 “甭客气!” “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谁还没遇到点难处呢。” 许大茂上完厕所回来,刚好看到这一“郎情妾意”的画面,表情变得十分暧昧:“呵!傻柱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帮助其他邻居,还是说......你秦姐是特殊的。” 要不说是死对头呢。 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往对方心口戳刀子。 许大茂满脸暧昧之色,讥讽之意昭然若揭。 “许大茂,你又欠抽是不!” 傻柱老脸一红,上去就是一招干脆利落的撩阴腿。 这一脚速度快若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嗯哼~” 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闷哼声,许大茂身上所有力道十不存一,他身体微躬,宛若一只煮熟的大虾。 第49章 傻柱借棒子面惹纷争 裆部遭受重击,许大茂眼珠瞪得溜圆,太阳穴青筋凸起,犹如一条条深藏在皮肤底下的小蚯蚓。 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许大茂半蹲在地上,手指傻柱连大声说话都办不到:“傻柱,你踏马.....” 傻柱嘴角挂起得意之色,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过许大茂的意思,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疼得许大茂嗷嗷直叫,只能双手勉力格挡。 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 刘光天从回春堂回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拉开全院大会的阵仗,三个大爷坐在八仙桌边,易中海居主位,刘海中和阎埠贵充当左右护法。 桌前两侧长凳上分别坐着傻柱和许大茂。 一个翘着二郎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另一个则嘴角淤青肿胀,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或者打斗。 刘光天凑到唐宋身边问怎么回事,唐宋说他也不清楚。 这时,刘海中起身为这场大会拉开序幕。 “今天召开这场大会呢,原因在于,傻柱把许大茂给打了,许大茂,你来说说傻柱为什么打你。” 易中海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自己这个一大爷都没发话,你怎么喧宾夺主,自己组织起大会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多做计较。 只见许大茂摸着嘴角,满脸愤恨地说:“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傻柱给秦淮茹拿了五斤棒子面,嘴上振振有词,说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谁还没遇到点难处。” 闻言,易中海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自己悉心调教出来的二愣子。 “柱子,好样的,看来一大爷平时没白教你。” 易中海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傻柱咧着嘴得意洋洋。 许大茂很是不满话语被人打断,更不满易中海当众夸傻柱,在他看来,傻柱就是个纯纯的二傻子。 他撇撇嘴质问:“一大爷,傻柱把我打了,你怎么还夸他,这是在倡导不良风气啊。” “帮人归帮人,打人是另一说,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你说说傻柱为什么打你。”易中海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一大爷你也别急着夸啊,后来你猜怎么着,当时我这么说的,哟!傻柱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帮过其他邻居,还是说......你秦姐是特殊的。” 后边这半句话,许大茂故意拖长尾音。 说得似笑非笑。 轰! 现场瞬间一片躁动。 邻居们纷纷回想起傻柱偷窥秦淮茹的事,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不是。 跟傻柱当了那么多年邻居,他们从来没见傻柱热心帮助过谁,这个秦姐果然很特殊。 以前大家心里只是有怀疑的种子,这次直接开花结果了。 贾东旭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哧哧喘着粗气,看傻柱的目光像是要刀人,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宛如铁匠的熔炉往外冒火苗。 “啪!” 她当场给了身侧秦淮茹一个大比兜,谩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说了不许你接近傻柱,你当耳旁风是吧。” 秦淮茹一声不吭。 紧抿着嘴唇,眼眶中泪花闪烁,似有无尽的委屈无处诉说。 在场男人不禁心生怜爱。 傻柱当场忍不了了,指责道:“老虔婆,你这是吃饱饭闲嗑牙,没事找事,秦姐多好一人,被你欺负了也不说,一个人在那里掉眼泪,我好心给她拿了5斤棒子面,让你们贾家不至于挨饿,你怎么不识好赖人呢。”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扯着破锣嗓子破口大骂:“傻柱,你少给我黄鼠狼戴帽子,假充善人,你以为你肚里的花花肠子,我不知道啊,许大茂说得没错,这么多年,老娘从来没见你帮过其他邻居,凭什么秦淮茹是例外?” 许大茂附和:“没错,傻柱肯定没憋好屁。” “唰”的一下。 傻柱那张黢黑的老脸,罕见的憋得通红。 他高声呵斥:“许大茂,你给老子闭嘴。” “还有老虔婆,我就是单纯觉得秦姐可怜,才好心帮衬一把的,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这时,贾东旭忍不了了,指着傻柱的鼻子怒吼:“傻柱,你给我记住了,秦淮茹是我媳妇,论关系,你应该叫她一声嫂子,秦姐是你该叫的吗?” 邻居们顿觉有理,附和确实不该叫秦姐。 又给傻柱臊得一阵脸红。 却又无力辩驳。 易中海不想场面闹得太难看,一个是他看好的养老人,为人孝顺,一个是备用养老人员,可不能让两人恶了关系,他还指望晚年两人一起照顾自己呢。 于是出面劝说:“东旭,傻柱虽然浑了点,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你先坐下,这件事交给一大爷解决。” 师傅的话肯定要听,贾东旭重新坐了下来。 显然默认了! 接着,易中海扭头看向傻柱,直接给这件事定了调:“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没有坏心思,以后记得把称呼改过来,东旭是个男人,好面子,那5斤棒子面就当是给贾家的赔礼了。” “我没意见,以后再碰面我就叫贾家嫂子。”傻柱点头应允。 心中满是对易中海的感激。 贾张氏对这个赔偿很不满意,嚷嚷着:“我不同意,传出去街坊四邻会怎么看我贾家,怎么也得赔二十斤白面。” 秦淮茹有心帮傻柱说句话,但一想到二十斤白面,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凡事先紧着自家。 傻柱明显不乐意了,嚷嚷着:“凭什么啊,我借粮食还借出错来了,什么人呐,狗日的,老子以后再帮你贾家,老子就是狗。” “哼!谁知道你肚子藏着什么心思。”贾张氏面露讥讽,一口咬定必须赔二十斤白面。 双方一阵唇枪舌战。 这时,刘光天忍不住插了一嘴:“真正的受害人不是许大茂么,你们在那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对啊!”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 被这帮人一通车轱辘话下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还是好兄弟光天靠谱。 第50章 男人那里不能乱踢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的夜色美丽依旧。 四合院中院一片嘈杂。 傻柱跟贾张氏谁也不愿让步,傻柱坚持自己出于好心才借的粮,赔五斤棒子意思意思得了,贾张氏则认为傻柱觊觎秦淮茹,传出去有损贾家的名声,必须赔二十斤白面。 手心手背都是肉,易中海只能挑软柿子捏。 劝傻柱退一步。 恰好刘光天提醒了一句,事件真正受害者是许大茂。 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 一直找不到发言机会的刘海中,咳咳两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后,官气十足地说:“许大茂,除了那句你秦姐是特殊的,你还说了什么,傻柱不至于因为这句话就打你吧。” 也不知道刘海中是故意的,还是有意,非要提一嘴“你秦姐是特殊的”,顿时带歪了现场画风。 众人均是忍俊不禁。 只有养老团一伙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许大茂心里给刘海中竖了根大拇指,紧接着,露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二大爷,我其他话半个字都没提,傻柱估计是心虚被戳中痛处,才反应那么激烈,这个狗日的下手可阴了,上来就踢裆,我揽子现在还疼着呢。” 哈哈哈! 众人忍不住纷纷笑出了声,视线齐齐瞄向许大茂小腹位置。 傻柱顿时气得目眦欲裂,大声反驳道:“你放屁,老子打你是因为你嘴贱,故意坏我名声。” 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些。 这个许大茂可不能认。 “哎!我就是合理猜测,谁让你谁都不帮,只帮你亲爱的秦姐,怨不得别人多想。” “啪!”易中海猛地一拍八仙桌。 “许大茂,你有话说话,别总把秦姐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不然我会认为你在故意挑动是非。” “不提就不提喽。” 许大茂耸耸肩,浑然没当回事, 以前他可能还怵自中海三分,现在.......你踏马哪位! 易中海打量了许大茂一眼,嘴角、右脸各一块淤青,身上看不出明显伤势,于是说:“许大茂,你跟傻柱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这么一直针锋相对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样,我看你也没受什么伤,让傻柱赔你一块医药费,这事就算完了,以后你俩和平共处。” “不可能” “不可能!” 傻柱跟许大茂异口同声道。 那种默契程度,就提前商量好似的。 邻居们纷纷摇头失笑,感觉这对就是天生的冤家。 许大茂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声音很是硬气:“一块钱打发叫花子呢,至少十块,不狠狠治治傻柱这股浑劲,他不长记性,这都打我多少回了。” 刘海中认同地点点头:“我认为许大茂说得有理,傻柱每次打人处罚都是无关痛痒,得让他肉痛一次,他才能彻底改掉随意动手的毛病。” “还是二大爷有见地。” 额。。。 沉吟片刻,易中海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事两边都有错,大家都知道许大茂跟傻柱不对付,天天掐架,要不是许大茂挑衅在先,傻柱又怎么会动手打人,谁挑事谁负大部分责任,象征性赔一块钱得了,反正许大茂又没大碍。” 傻柱乐呵呵地附和:“一大爷英明,我这人是浑了点,但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下手也会注意分寸,不然许大茂这会儿早进医院了。” 两边各执一词,还都有点歪理。 一时间场面僵持住了。 这时,默默吃瓜看戏的刘光天暴了个雷:“傻柱,你说你下手有分寸,可你知不知道,男人那里不能乱踢的,搞不好就会导致不育。” 傻柱问啥是不育。 “就是生不了孩子。” 吓! 傻柱陡然一个激灵。 他真不知道这事啊,单纯打架习惯了,知道那里最薄弱,一打一个不吱声,才专挑那里下手的。 邻居们亦是瞠目结舌,头一次听闻打那里会导致不育。 许大茂只觉有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后背,额头冷汗涔涔,自打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可没少踢他裆。 该不会被踢成绝户了吧! 许富贵也坐不住了,老许家就这一个男丁,要是被踢坏了,许家到这一代可就断了。 “光天,你可不要吓你许叔。”许富贵脸上满是惴惴不安。 刘光天和煦一笑,安抚说:“许叔,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不代表大茂哥已经出了问题,晚点我给他把个脉,确认一下情况再说。”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许大茂真出了问题,院里不得闹翻天。 有些被傻柱踢过裆的小年轻,都打定主意晚点找刘光天把个脉。 许富贵阴沉着一张脸,煞气凛冽地朝傻柱说:“傻柱,大茂要是有什么问题,老子跟你玩命。” 当事人许大茂更是双眼血红,仿佛要吃人的老虎:“傻柱,你个狗日的给老子等着,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傻柱缩了缩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院这么多人,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易中海了,他巴不得院里多个绝户,人生路上太过孤单。 高处不胜寒啊! 不过表面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他厉声呵斥:“傻柱,你以后再敢乱来,就等着坐牢吧。” 傻柱知道易中海是为自己好,只能乖乖赔笑。 有了台阶下,易中海又舔着一张老脸朝许富贵说:“老许,你消消气,大茂看起来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这么着,让傻柱先赔五块钱医药费,这事先揭过去,后面要是查出什么问题,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许富贵沉着脸点点头,现在他懒得跟这帮人扯皮。 儿子的健康问题最重要。 于是一场全院大会草草收场。 贾张氏还在那胡搅蛮缠,非要傻柱赔二十斤白面,可惜大家心思早都跑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没人理她。 气得贾张氏直骂娘,把傻柱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甚至当场施展起灵魂召唤术。 屁股往地上一坐,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 “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呐..........” 第51章 科普卫生知识 结果哀嚎没两声,就被易中海强行打断了施法:“老嫂子,傻柱好心借你家粮食,你还在这胡闹,让大伙寒了心,我看以后谁敢帮贾家。” 贾东旭也怕真惹恼了师傅,跟着劝起贾张氏,贾张氏只好作罢。 寻思这笔账得从易中海身上找补回来。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最能闹腾的贾张氏偃旗息鼓,众人终于得以脱身。 临散场前,一大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光天,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人的问题么,跟男人也有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有看戏的、疑惑的、沉思的.....不一而足。 易中海心里一个咯噔,城府深如他险些当场色变,为免露出马脚,只能尽力保持古井无波的样子。 刘光天隐晦地瞥了他一眼,没发现异常,心中猜想反而越发坚定。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气定神闲地跟大家科普育儿知识:“这点我纠正一下,事实上,生不出孩子跟男女双方都有关系,就跟种地一样,女人好比土地,男人作为种子,土地再肥沃,种子质量不好同样没法生根发芽。” 原来是这样! 刘光天的解释通俗易懂,大家都听明白了。 于是乎。 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席卷向易中海。 众所周知,一大妈有妇科病生不了孩子,现在看来,问题不一定出在谁身上呢。 易中海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恨不得把刘光天千刀万剐,就你能耐,没事瞎咧咧什么。 脑瓜像陀螺一样飞速运转,易中海很快有了主意,笑吟吟说:“大家的反应给了我一个新启发,今天我才意识到老百姓的卫生知识有多匮乏,我决定明天去街道办向王主任建议,将一些基础性的卫生知识普及开来。” 尽可能避免认知不足,对家庭造成困扰。 啪啪啪!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不论谁生不出孩子,这都是件利于民生的大好事。 刘海中则暗自懊恼,没有先一步想到这点,被易绝户露了回脸。 大会结束,邻居们一哄而散。 刘光天被邀请到许家,替许大茂诊治病情。 这一把脉。 以刘光天自身大师级别的医术,很快对许大茂的身体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小毛病确实有,肝郁脾虚、肾气不足,按照西医的说法,对种子活性有一定影响,但应该还没到失去生育能力的地步。 这让刘光天很是诧异。 剧里许大茂经历了两任老婆,外面肯定没少惹风流债,几十年下来依旧一无所出,按理说不应该是这种脉象才对,难道是后面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的? 裆部受创同样能造成弱精或者死精的后果。 经络堵塞也有可能。 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许大茂还没到绝户的地步。 许家父子听了整个人为之一松。 还好还好,许家总算没有葬送在这一代。 许富贵大方地给了刘光天5毛钱,看样子是真高兴,出手这么阔绰,他笑容满面说:“光天,多亏有你,不然说不定大茂哪天就让傻柱打坏了。” “嗨!顺手的事。” 许富贵笑了笑,催促许母去炒两盘菜招待刘光天,来盘花生米,拍黄瓜,再上瓶二锅头,反正刘光天成年了,喝点酒无伤大雅。 几人边吃边唠嗑。 身体无恙,许大茂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现在更关心易家绝户问题出在谁身上。 以伪君子的秉性,把锅甩到一大妈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年代,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谁不想有个亲生孩子,将来为自己养老送终,可易中海倒好,非但没嫌弃一大妈生不出孩子,跟她离婚,反而跟她和和气气地生活了这么多年。 就跟怪! 对此,刘光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问题出在谁身上真不好说,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估计一大妈回头会让易中海去检查,到时说不定有热闹看。” “嘿嘿!那我可等着了。”许大茂一脸坏笑。 许富贵则感觉没那么顺利:“老易这人心思深着呢,如果真是他的问题,估计会耍些手段蒙骗过去,我敢肯定他不会找光天跟肖大夫看。” 这也是刘光天的猜想。 许大茂表示咱们可以从中作梗,让一大妈自己单门找医生看,许富贵瞪了他一眼,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一大妈之前没少看医生,都没瞧出个所以然,估计自身多多少少有点毛病,传言有妇科病,具体什么病症谁也不清楚,要检查也是易中海去检查。 许大茂一想也是,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许富贵问刘光天有没有看出易中海的谋划,为什么对贾家和傻柱多有照顾,刘光天笑了笑说道:“院里很多人应该都看得出来,易中海没孩子,在为养老提前盘算。” 许大茂恍然大悟,他就说易中海哪根筋不对劲,无缘无故对一个没出息的妈宝男和傻不愣登的烂厨子多有照顾,敢情指望人家养老。 许富贵露出赞许的眼神。 “大茂,你看看光天比你小几岁,心思可比你通透多了,性子沉稳大气,多跟人学学。” 许大茂也不觉得羞愧,说:“多新鲜,光天可不是一般人,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你啊你......” 许富贵摇摇头,对这个少不更事的儿子很是无奈。 喝喝小酒,拉闲散闷。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散场前,许富贵单独拉住刘光天说话:“光天,俗话说讳不忌医,许叔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有没有补气壮阳的办法,许叔年纪大了......你应该懂的。” 刘光天理解地点点头:“懂,人至中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对对对,你看有没有什么调和的办法?”许富贵搓了搓手,满脸期待之色。 “坐下把个脉!” 脉象细弱、虚浮,典型的肾虚表现。 再看看舌头。 舌质淡白、舌苔白腻...... “许叔,你躺下我给你扎几针,再配合我调制的药丸,不说让你重回巅峰,顶个十来分钟不是问题。” 沉吟片刻后,刘光天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许富贵顿时大喜过望。 此时此刻,他怎么看刘光天怎么顺眼,这孩子真会说话,他巅峰时期撑死也就这个水平。 男人嘛,都要面子。 而刘光天给足了他面子。 第52章 59年至 对于刘光天的医术水平,许富贵没有半点怀疑。 街道上早就传开了。 回春堂有个小大夫医术神乎其技,比之肖战有过之而无不及,肖战本人也承认了,自己比不上刘光天,可谓是惊掉了一地下巴。 大家都很好奇,刘光天年纪轻轻是怎么达到这个水平的。 结论就是——天纵奇才 针灸过程中,许富贵明显感觉到小腹有股暖流升腾而起。 再然后...... 尽显男儿本色。 许富贵兴奋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他已经十几年没体验过这种滋味了,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强得可怕,找回了男人失去的尊严。 “光天.....” 张了张嘴,许富贵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光天温和一笑,说:“许叔,这种效果只是暂时的,需要配合药丸巩固疗效,未来一周内,不能进行房事,一周后保证你生龙活虎。” “好好好......光天,那个药丸多少钱?” “药丸得配些滋补药材,价格嘛......一周的剂量十块钱差不多了,许叔你别嫌贵,这可是宫廷秘方,外面想买都找不到地方。” “不嫌贵!不嫌贵!” 许富贵大气地摆摆手,跟男人的尊严比起来,十块钱算个球。 更何况是宫廷秘方。 没想到他老许也能体验一把帝皇般的待遇。 针灸完,许富贵爽快地把钱给了,再多添2毛诊治费,刘光天乐呵呵收下,凭手艺挣钱不寒碜。 不多时,许大茂身体无恙的消息传遍全院,不澄清不行,眼看许大茂到了成家的年龄,可不能坏了名声。 院里人都松了口气。 傻柱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还惬意地喝上了小酒,何雨水简直为哥哥操碎了心。 在旁边规劝:“哥,你以后别再乱打人那里了,万一有个好歹,你真被抓进去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不是没事嘛。” “我是说万一!” “行行行,我心里有数。” “还有,你以后别再往贾家嫂子身边凑了,明天巷子里肯定又要谣言满天飞,这样下去你还讨不讨媳妇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跟老妈子一样行不行。” “哼!” ....... 翌日。 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关于傻柱和秦淮茹的流言,在整个巷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因为傻柱经常偷窥秦淮茹洗衣服,还替他强出头,找刘光天麻烦。 这次更直接。 从来没帮过院里人的傻柱,破天荒地主动借秦淮茹5斤棒子面。 要说里面没点事,谁信呐! 于是乎傻柱名声又坏了。 就连秦淮茹出门买菜都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毕竟这个时候,秦淮茹可是有男人的,一个已婚妇女不知道避嫌,跟一个单身青年接二连三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很多人都在怀疑,秦淮茹跟傻柱背地里有染。 傻柱阴沉着脸,刚开始还解释几句,后来听见谁议论就破口大骂,惹急眼了直接动手。 一时间,整个南锣鼓巷风声鹤唳。 傻柱越发不招人待见。 风言风语传到贾家,秦淮茹是有苦难言,贾张氏每天阴阳怪气,骂秦淮茹骚浪贱,有辱贾家门风,不高兴了就大比兜伺候。 贾东旭每天上班,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心里堵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就各种折腾秦淮茹,掐掐捏捏,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好在每次都是一二三完事,秦淮茹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眼角不争气的泪水越来越多。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三令五申下,秦淮茹再也不敢跟傻柱说半句话,看到他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洗衣机人设也不要了,尽可能少在院里出现,降低存在感,期盼这场风波能尽快过去。 至于一大妈...... 当然也怀疑过怀不上孩子或许不是自身的问题。 这年头医学技术落后,中医通过脉象进行诊断是一个综合判断的过程,且受多种因素影响。 早些年,许多医生都说过她的脉很沉,心脏发动机不好,心律不齐,但这有没有对卵巢造成影响,医生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只能开药调和试试看。 结果依旧一无所出。 自从听过刘光天的言论后,一大妈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提议说:“老易,要不你去找光天把个脉,他医术精湛,说不定能瞧出点什么。” “就算瞧出毛病又怎么样,咱俩马上都五十了,还能折腾得动嘛,何必让人看咱们笑话。” 易中海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充满忧愁。 一大妈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她背着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不希望到进棺材那天,还稀里糊涂的,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要不咱们跑远点找大夫,没人认识我们,老易,日子我肯定会跟你过下去,但我想知道个答案。” 沉默好半晌,易中海最终点了点头。 之后他精心设计了一场好戏,完美把锅甩到一大妈头上。 这下一大妈终于死心。 ....... 日子一天天过去,59年转瞬即至。 春节年夜饭。 家家户户肉香飘荡,一年忙活到头,终于能犒劳一下自己了。 刘家。 收音机的嗡嗡声充斥着整间屋子,现场氛围还算和谐,每个人都在大快朵颐,包括最不受宠的刘光福在内。 自打刘光天那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话出来,刘海中两口子便一改往日作风,不再独宠刘光齐,反而对家里最小的刘光福多有照顾。 至于刘光天...... 那就是脱缰的野马,没法管。 刘光齐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内心默默给两口子记上一笔。 恰在这时,广播里传来消息,由于旱情的影响,河南、山东等几个粮食大省产量减少。 来了来了! 刘光天精神一振,知道困难时期将至,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旱情只是部分原因,人为因素在其中起着主导作用,但这玩意没法说。 第53章 别拿我当小孩 捋了捋思绪。 吞下嘴里的粉条,刘光天突然冒出一句:“爸,广播里说今年粮食减产,我觉得家里应该多备点粮食。” 刘海中先是一愣,随即联想到某种可能。 “老二你是说接下来可能会闹饥荒?” 此话一出,刘家所有人都面露惊色。 刘光天则依旧面不改色,安抚道:“我不确定会不会闹饥荒,有备无患嘛,反正粮食放在家里又不会坏。” 刘海中和吴玉梅顿觉有理,作为从艰苦年代存活下来的人,太清楚闹饥荒有多么可怕。 真会死人的! 回想起前两天听工友抱怨,鸽子市最近粮价涨了一截,刘海中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 市场永远比消息快一步。 于是刘海中当即拍板,半夜全家总动员,去鸽子市买粮食,鸽子市买不到就去黑市,并且这件事不许声张出去,万一引起骚乱,刘家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年夜饭后,刘光天来到隔壁唐家。 唐家开饭比刘家要晚一些,此时三兄妹吃得正欢。 自从唐母走后,唐家的生活一下富裕了起来,唐铁军已经顺利熬过三年学徒生涯,去年正式成为了机修厂的维修工,月工资33块,唐宋是临时工,每个月也能拿十来块。 再加上偶尔从刘光天这里弄点鱼饵,一个月也能搞点外快。 生活无忧,三兄妹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 年夜饭,桌面上有鱼有肉的。 院里绝大部分家庭都达不到这个水平。 见刘光天到来,唐铁军很是客气地邀请他坐下吃点,喝喝小酒,刘光天也不客气,自来熟坐了下来。 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唐柔一个小女孩吃不多少,没一会儿便跑出去找小伙伴了。 房门关上的刹那,刘光天面色一肃,沉声道:“铁军、宋子,刚才我听收音机里说今年各地收成不太好,我过来,是想建议你们多屯点粮食。” “光天,你的意思是说......” 唐宋对这个好兄弟绝对毫无保留地信任,顿时心里一咯噔,潜意识环视一下周围,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唐铁军同样神色凝重,果断点头应允:“光天,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我们两兄弟就行动起来。” “那就好!” “记得这事别传出去,免得引起恐慌,毕竟未来会怎么样,咱们普通老百姓谁也无法预料。”刘光天叮嘱了一句。 两兄弟郑重地点点头,他们分得清轻重缓急。 当天晚上,唐刘两家各自行动起来,鸽子市黑市两头跑,市场的表现让两家人心生忧虑。 原来只有每斤3毛7的面粉,涨到了4毛2。 其他粮食的情况也都大差不差。 这个信号非常不好。 唐家收获怎么样刘光天没问,反正刘家弄回来五百斤品类不一的粮食,可见刘海中决心之大。 毕竟距离下一次粮食收成还有大半年。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次日。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刘光天幽幽从睡梦中醒来。 先来签个到。 【叮!签到成功,奖励大白兔奶糖1斤】 有总比没有好。 在屋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其他人都没起来,刘光天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吃完到外面跟邻居们祝贺新春。 时不时能听到一句“光天叔新年快乐”。 然后刘光天就会乐呵呵地给这些孩子发一颗大白兔奶糖,摸摸小脑袋。 一个接一个。 这边刚打发走唐柔。 不曾想,许凤兰这个大孩子突然凑了上来。 “新年快乐!” 道喜后,白嫩的手掌摊开。 显然也是来要糖的。 “给你!”刘光天大方地给了她一块。 并恶趣味地抬起手。 企图摸摸她的小脑袋,却被眼疾手快的许凤兰打开了。 她嘟着嘴娇嗔:“你干嘛,谁允许你摸我头的。” 刘光天故作茫然道:“小孩子跟我要糖,摸一下脑袋怎么了。” “你个大傻子,大笨蛋,竟然拿我当小孩子,气死我了。”许凤兰犹如一只火药桶,一点就炸。 她气鼓鼓地瞪了刘光天一眼,然后转身跑回了家。 留下刘光天一脸茫然。 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咋地,脾气那么大。 从外面回来的许富贵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无语,自家白菜真的长大了,都会拱别人家的猪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富贵凑上前低不可闻地说:“光天,去年有些地方粮食收成不太好,搞不好会影响到咱们这,家里最好多屯点粮食。” 刘光天心中暗赞,不愧是常年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放映员,嗅觉比普通人敏锐得多。 “谢谢许叔提醒,等会儿我跟我爸说一声。” “客气了!” ...... 寒假匆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光天发现学校食堂的伙食越来越差,还不怎么新鲜,荤腥更是见不到几次。 同学们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最后校领导出面解释,现在分配到学校的物资越来越少,采购员采购压力大,学校也没什么办法,让大家克服一下困难。 学生们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本以为熬一熬,终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没想到势态愈演愈烈,后来干脆看不到荤腥,菜还不怎么新鲜,很可能是外地运过来的。 粮站更是社会现状最直观的体现。 老百姓天没亮就去排队,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可供应量似乎少了许多,卖空后,依旧很多人买不到粮食。 刘光天自觉...... 嗯!不用自觉,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除了默默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什么都做不了。 把自己照顾好已是万幸。 恰逢劳动节,加上周末有两天假期,刘光天打算回大院看看。 跨过院门,发现邻居们零零散散正往中院,原来是街道办黄干事来了,要求召开全院大会。 刘光天凑到唐宋身边,问:“宋子,知道为什么开会不?” 唐宋摇摇头,表示自己才刚到家,接着又发出邀请:“光天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今天我从老家带了几斤兔肉,一会儿去我家喝一杯。” “那敢情好!” 闻言,刘光天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完全没有多想,工作日唐宋为什么会从老家回来。 第54章 开会减定量 大院所有人到齐,黄干事开始发表讲话:“我今天过来,是代表政府宣布一件事。” 见他面容冷峻,众人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黄干事娓娓道来:“大家应该都注意到了,现在国库粮食紧缺,街道办收到上级部门的通知,经领导人再三考虑,决定将每个人的供应粮削减一成,希望大家众志成城,共度难关。” 轰!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看来问题远比他们想象得更严重,国家干脆明牌了。 从古至今,哪次粮食危机不死一大批人,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霎时间人人自危起来。 “黄干事,我家现在饭都吃不饱,定量再减真过不下去了。” 喊话的是贾张氏,声音凄厉发自肺腑。 贾东旭表情更是比死了亲妈还难看:“黄干事,你行行好,我胆子小经不住吓啊。” 对于街道上“赫赫有名”的贾家,黄干事自然是知晓的,她面无表情道:“过不下去就回农村挣工分,不要一边叫苦,一边怕吃苦。 我记得你是红星公社张家村的,我明天就通知那边过来接人,不用感谢我,政府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饿死的。” 鹅鹅鹅! 明明是个令人忧愁的场合,现场却有不少人笑出了鹅叫声。 不愧是街道办干事,说起话来官味十足,一针见血。 牛批! “不敢麻烦街道办,我贾家其实还能再坚持坚持。”贾张氏差点吓尿,果断当起缩头乌龟。 打死她都不回农村受累。 黄干事无语地摇摇头,没再针对这个街道上有名的泼妇,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困难已经出现,逃避不是办法,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领导层绝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事已至此,大家必须尽快接受现实。” 阎埠贵神色凝重问:“黄干事,这种情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好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这句话犹如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久久未能散去,时间未定,说明未来几个月内情况不会改善。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散会后,众人忧心忡忡地回家商讨起了对策。 整个大院,最苦恼的莫过于贾家。 贾东旭每个月定量32斤,削减一成算3斤,换作平时或许没什么,鸽子市几毛钱就能找补回来,可现在除了粮站售价不变,其他市场粮价一天一个样,不要票的粗粮五毛钱一斤。 贾家只有贾东旭有定量,贾张氏又特别能吃,再怎么省吃俭用,一个月八十斤粮食少不了,其中五十斤要用高价粮来填补,全吃粗粮也要25块,贾东旭那部分粮食也得要个几块钱。 这还没算上其他开销,而贾东旭月工资才38块6。 窟窿根本填不上。 天塌了啊! 不行,这个冤大头必须易中海来当。 ....... 后院唐家。 与大院其他住户愁绪万千不同,这里正把酒言欢,红烧兔肉的香味溢满整间屋子,并渐渐往外扩散。 隔壁聋老太太馋得口水直流,嘴上不停嘀咕:“不孝顺啊,有好吃的都不知道孝敬我老太太一口。” 刘光齐在家里食不下咽,眼珠子一转,当即给刘光天上眼药:“这个光天也是,自个在唐家吃肉喝酒,都没想着孝敬爸妈一口,等他回来我非得说说他不可。” 刘海中心中叹了口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大儿子心胸如此狭窄。 眼下什么光景?唐家的肉凭什么让刘光天带回来? 自己吃不香么! 还是二儿子目光如炬,一眼看透了大儿子的秉性。 这一刻,刘海中终于下定决心让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光福,你正在长身体,吃个鸡蛋补充营养。” “哦!谢谢爸!” 看着老父亲慈爱的笑容,刘光福迷茫了。 本来打算尽早顶立门户,远离这个旋涡,没想到刘海中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打骂他也就算了,还对他关怀备至。 就很离谱! 以前刘光福做梦都期待这一天,后来刘光天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人生,致使那种心思渐渐淡去,他打算效仿刘光天,做一个自强不息的人。 可如今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摆在面前,刘光福又想伸手去抓,他年龄还小,如果可以选择,谁又不想在父母的羽翼下茁壮成长呢。 刘光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无比扎眼。 他知道,刘光天的话终究还是奏效了,父母对他有了不好的看法,他再也不是父母的心尖宝了。 这一刻,刘光齐怅然若失。 唐家这边。 刘光天自然不知道因为这顿肉,引发了家庭变故,他美滋滋吃着兔肉,一边咀嚼一边问:“宋子,你家情况还好吧,粮食够不够吃?” “够的!” “多亏有你提醒,那次我跟大哥买了两百斤粮食回来,后面又补了一百斤,稳住两年不是问题。” 说起这个,唐宋脸上满是感激。 先是提醒改户口,后又提醒提前屯粮,要不是刘光天,他真的不知道现在唐家会怎么样。 唐铁军举杯跟刘光天碰了一个:“光天,我跟宋子都不太会说话,意思都在酒里,以后你有什么事吱一声,我们兄弟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客气了不是,我就是动动嘴而已,没做什么的。” 刘光天浅浅一笑,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你这嘴对唐家可是恩同再造啊。” 觥筹交错,时光如梭。 现场气氛说不出的融洽。 这时,刘光天好奇问了一嘴:“宋子,农村日子现在应该不好才对,你哪弄来的肉?” “嗨!我这不是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嘛,刚好碰上村里组织打猎,我就上去凑了个数,运气还不错,碰上一兔窝,被我打包全给抓了,分完还剩五斤肉。” 唐宋话语间不无得意,刘光天则狐疑起来:“今天不是工作日么,你请假回老家的?” 闻言,唐宋略显尴尬地挠挠头:“其实吧,我是被轧钢厂给辞退了,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 第55章 进山找药材 “怎么回事?”刘光天呆了呆。 以唐宋的为人,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被开除。 唐宋很快给出答案:“之前是因为大炼钢,工厂才扩招了那么多人,造成人力资源浪费的现象,现在又粮食紧缺,厂里供养不起那么多临时工,就把我给辞退了,阎解成也一样。” 得知事情经过,刘光天也是无可奈何。 记忆中,似乎从农村招聘的临时工都被退返了,大炼钢积极性太高,农村地里很多粮食都没人收。 困难时期绝不只是单一原因造成的。 除四害中的打麻雀......算了,说再多也没卵用。 考虑到唐家积蓄空空,刘光天本想提议买工位的建议也随之打消,只安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唐宋倒是心大,咧嘴笑了笑。 交谈间,刘光天从唐宋嘴里得知了一件事,回春堂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听说肖战病得不轻。 刘光天寻思一会儿过去看看。 这个小老头人还不错,一身本领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虽说有部分医书的原因,却也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中医。 饭后回到家,刘海中有些心绪不宁,问刘光天怎么看待这场饥荒,刘光天神色凝重说:“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今年秋收不见好转,那这场粮荒就不是一两年能缓过来的,再极端点,定量可能还会持续缩减。” “老二,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这句话正中刘海中下怀。 他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回头看看,提前储备的五百斤粮食似乎也不怎么够。 跟刘海中聊了几句,刘光天前往回春堂,大门上贴着“暂停营业”四个大字,他又辗转走了两百米,在一处独门小院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肖战的居住地。 据他所知,肖战出生中医世家,历经几次中西医之争,这座小院便是肖家祖上流传下来的。 里面只有肖战自己居住,至于肖家其他人.......早在抗战时期,悉数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最近这段时间,由回春堂的学徒金牵牛来照顾肖战。 此时,肖战正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见刘光天从外面进来,不由挤出一抹笑意:“光天来啦!” “肖老,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刘光天打量起肖战的脸色,并没有发现明显病症。 肖战说不算什么大病,痹症而已。 痹症,西医称之为关节炎,肖战是膝关节出现问题,临床表现为膝关节疼痛难忍,伴随着僵硬肿胀的现象,死不了人,但折磨人。 这种病即便后世都没有根除手段,只能通过药物缓解疼痛消除炎症。 刘光天掀起他的裤腿看了看,笑着说:“肖老你运气不错,那几本医书里刚好记载有根治办法。” “当真?”肖战顿时眼前一亮。 “试试就知道了。” 刘光天简单说了下医治方法,针灸犊鼻、内膝眼、梁丘......这几个穴位,辅以按摩治疗,这些都是中医常用的治疗方法,缓解症状,关键在于医书上记载得药膏炼制法。 就是其中一味药材金黄莲比较罕见,通常生长在深山老林中。 市场上大概率不会有。 肖战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总能找到的,你先给我扎几针。” 刘光天依言帮他缓解痛楚,辅以特殊按摩技巧。 不一会儿,肖战久违地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回到四合院,邻居们一个个都愁眉不展,有的在那相互慰藉,说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沉寂一段时间,洗衣机又重出江湖。 只是胸前高山似乎缩水了一圈,有些抖不动了。 山? 突然,刘光天回想起先前跟唐宋的谈话。 当即回屋把金黄莲的样子描绘出来。 其形似莲,青黄相接。 拿给唐宋看。 “宋子,你下次回老家的时候,帮我问问,村里有没有人见过这种药材。” 唐宋瞅了一眼,眉心微微蹙起,总感觉有些眼熟。 “咔!” 突然,他猛地打了个响指,兴奋道:“我今天可能见过这东西,只是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同一种药材。” “这样啊,那你明天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肖大夫腿出了点毛病,就差这个关键的药材了。” “没问题,明早咱们就出发。” “谢了哈!” “客气啥!” ...... 翌日上午,两人先是到街道办开介绍信,然后乘坐班车,前往红星公社下属的唐家村。 车程两个小时。 又步行了十几分钟。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 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大多数是用泥土和稻草搭建而成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广袤无垠的田野、绿油油的菜地、青山绿水...... 每每遇到村民,大家都会热情地跟唐宋打招呼。 并上下打量刘光天。 得知是唐宋的邻居,这才放下戒备心理。 最近村里日子不好过,公社食堂也缺粮食,于是有人打起了山上动物的主意,每天都有村民组织队伍进山打猎,一般都在外围晃荡。 个别胆子大的,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深山老林。 没办法! 饿死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从唐宋爷爷家拿上猎枪,唐宋和刘光天跟着队伍一起进山,唐宋本想给刘光天拿把枪防身,刘光天摆手拒绝,给他表演了一把徒手捏碎石。 看得唐宋一愣一愣的。 “光天,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而然力气就变大了。” “靠!羡慕死我了。” 接着,刘光天又向唐宋展示了肩包里的各种瓶瓶罐罐,有解毒的、消毒的、止血的...... 准备相当齐全。 尽可能确保生命安全不受威胁。 唐宋朝他竖起大拇指,有个力大无穷的医生随行真好。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十人狩猎队挺进了大山外围。 唐宋只是依稀记得那株药材的大致方位,没法精准定位,只能边走边搜寻,直到看到一棵苍天古树,记忆终于渐渐清晰起来。 他手指大树右边那条小路:“光天,应该就在那边,咱们过去看看。” 刘光天点点头。 狩猎队领头人叮嘱了一句:“宋子,你们两个小心点,有情况鸣枪示警,大伙马上就赶过去。” “知道了,大头叔。” 第56章 捡到好东西 山林之中,周围一片静谧,树木遮天蔽日。 这座山具体有多大没人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山林中毒虫猛兽数量繁多,越是大山深处越危险。 虽然这里已经只是深山和外围的交界处了,保不齐就会有猛兽出没,刘光天和唐宋搜寻金黄莲踪影同时,还需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 以防变故突生。 沿着那棵苍天古树右侧的小道走了好一会儿,视线跟扫描仪一样,在各个角落探查起来,却始终没有发现金黄莲的踪影,唐宋不禁迷茫起来。 难道自己记错了? 刘光天倒是不慌不忙,出声安抚:“别着急,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再仔细找找。” 正说话间,刘光天脚步一顿。 视线直勾勾盯着灌木丛中的一处幽暗角落。 自从获得大师级暗器技能,刘光天的眼睛便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只要他凝神注视,目光所及之处,画面感就会瞬间清晰好几倍,就连大树上的树叶脉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很容易发现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之处。 幽暗中那抹诡异的红...... 见刘光天突然停下脚步,唐宋还以为发现了目标,顺着视线望去。 入眼却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灌木丛。 “看啥呢,光天。” 刘光天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兴奋:“我似乎发现了好东西。” 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向灌木丛。 唐宋精神一振,能被刘光天称为好东西,那得稀罕成什么样,大山中可不乏天材地宝。 他连忙跟了上去。 拨开灌木丛,往里面走了两米远。 那抹诡异的红,彻底展现在了刘光天眼前。 那是一株非常特别的植物,枝干高耸,估计有四十厘米,上面长满碧绿的叶子,叶子呈现出椭圆形,略微有些尖,状似手掌,每片叶子都有五个瓣。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株植物的枝干上还长着许多珊瑚般的小珠子,宛如红宝石闪亮剔透。 竟然真的是野山参! 而且看样子年份在百年以上。 饶是以刘光天的心性,都不免兴奋起来。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野山参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植物,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 刘光天警惕地望了眼四周,幸好没人发现。 不得不说,这玩意藏得真隐秘,若不是自己眼力过人,恐怕就要错过了。 咽了咽喉咙,刘光天让唐宋去旁边放风。 唐宋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办。 刘光天一挪挡住唐宋的视线,然后掌心触碰野山参枝干。 意念一动。 整株野山参连带着周围的土壤一同消失。 再利用意念将这些土壤从野山参身上剥离,再把土壤填埋回去。 如此一来,需要数小时,甚至几天才能挖出来的野山参,就这么轻松被刘光天弄到手了。 掂了掂重量,估计有三两重。 以刘光天的经验判断,年份应该在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 当前市场价,卖个小一千不是问题。 惊喜过后,刘光天开始考虑怎么过唐宋那关,这玩意想保存完好,短时间内根本挖不出来。 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还是想其他办法补偿唐锦鲤好了,没有他,自己连野山参的影子都见不到。” 考虑清楚后,刘光天立马爆起粗口“草”,起身骂骂咧咧走出灌木丛,唐宋问他怎么了,刘光天说:“我还以为发现野山参了,结果东西早被人挖走了,留个茎叶给谁看呐。” 唐宋也跟着大骂,哪个缺德玩意干得好事,刘光天眼角直抽抽,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两人继续搜寻金黄莲的下落。 又过了十来分钟,依旧一无所获,唐宋挠挠头说自己可能记错了,刘光天却笃定应该就在附近。 周围土质稀松,环境阴暗,金黄莲往往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 “噜噜噜!” 突然间,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两人耳畔响起。 定睛一看。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突然冒出来三只野猪,个个体型巨大,身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鬃毛,看起来异常凶猛,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任何物体。 唐宋浑身汗毛倒竖,手动掰下裸露击锤。 慌忙瞄准目标。 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不出意外射空了。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野猪群,朝两人横撞而来。 匆忙间,刘光天一脚踹出,将最前方的野猪踢飞,再来一记炮拳,猛地砸在第二头野猪的侧脸上,第三头攻击的是唐宋,被他近距离一枪爆头。 当即发出“叽叽”的痛呼声,在地上疯狂扭动身体。 可能是意识到人类的可怕之处,那两头被刘光天重创的野猪,晃了晃脑袋,拔腿就跑。 刘光天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果断紧追而去,还一边追一边朝惊魂未定的唐宋喊:“宋子,你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 唐宋下意识应了一声。 等刘光天跑远了才反应过来。 张了张嘴想喊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勇猛如刘光天,该担心的是那两头野猪才对。 “嘭!” 担心地上的野猪没死透,唐宋又补了一枪。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唐宋就见刘光天骂骂咧咧走了回来,嚷嚷着被那两头野猪给跑了。 唐宋也不意外,山地里人类跑不过野猪再正常不过了。 事实上,刘光天这个表现是做给唐宋看的。 那两头野猪并没有跑掉,正静静地躺在空间里,刘光天打算利用这两头野猪干件事。 而且刚才追野猪的途中,他意外发现了金黄莲的踪迹。 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唐宋得知后很是高兴,说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不多时,狩猎队寻着枪声赶了过来。 看到地上没了动静的野猪,每个人都发自内心感到高兴,毕竟他们是一起上山的,见者有份。 个别心胸狭窄的,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毕竟唐宋把户口迁出去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唐家村人了,没资格上山打猎。 第57章 肖老头有关系 随后,十人狩猎队轮流出力把野猪扛下山。 在村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纷纷凑上来围观。 唐老爷子很是大方地给狩猎队成员每人分了五斤肉,家家户户也都能沾上光,再给自家亲戚分三十斤肉,留下三十斤肉由唐宋带回城里。 如此分配,让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只能偃旗息鼓。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个时间点回城的末班车已然走远,刘光天和唐宋就在乡下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回城。 途中,唐宋问刘光天准备怎么处理自己那份肉,他打算把肉带到黑市全换成粮食,在院里经常吃肉难免招人嫉妒,刘光天说先炼油,再偷摸吃了。 唐宋不禁一阵咋舌,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你。 从公交车下来,步行路过交道口大街,刘光天发现回春堂开门营业了,于是让唐宋先回去。 走进回春堂,肖战正在给一位大汉问诊,见刘光天来了并没有吱声,刘光天也不在意,自顾自去柜子里称了些药材。 连翘15g、五加皮10g、肉桂10g...... 加上新到手的金黄莲。 捣鼓药材,搅拌成团,裁剪适当大小的纱布...... 完成这些步骤,肖战恰好把患者送走,他喜滋滋地看着刘光天,问:“你哪弄来的金黄莲?” 刘光天随口应了一声:“朋友说在山里见到过,我就跟他去了一趟,运气好找到了。” 闻言,肖战顿时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来。 自从家人离开后,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他连忙抬手拭去,佯装出气愤的样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山里那么危险都敢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刘光天浑然不以为意:“我本事大着呢,区区大山还能难得了我,况且只是在大山外围晃荡,又不是核心区域,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个糟老头去冒险吧,想得美。” 肖战苦笑着摇摇头,他可还没糊涂到相信这通鬼话的程度。 小年轻就是矫情,对人好还藏藏掖掖的。 “对了,我这次上山发现了一株百年以上的野山参,你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有没有买家。”刘光天语出惊人。 “啥?百年以上的野山参?” 肖战瞪大双眼,这可是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啊,刘光天让他坐下卷起裤腿,把药膏平铺在纱布上,敷在他双腿膝盖位置,再用胶带固定。 完事! 肖战抬抬腿,灵活度还算不错。 他问刘光天会不会挖野山参,乱来会导致价格大打折扣,刘光天表示不会有问题,专业人士已经在动手挖掘了,肖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当了那么多年医生,肖战可不是白混的。 首都中医院副院长就是他的首席大弟子,只要人参品相没问题,不愁找不到买家。 刘光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呵!您老还有这么出息的徒弟。” “瞧不起谁呢,你当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白活的。”肖战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活脱脱一老顽童。 “对了,再有两个月你该毕业了,有没有心仪的单位?” 额。。。 刘光天顿了顿,说配合国家分配,在哪干都一样,肖战提议:“要不我让我大徒弟把你要过去,有他罩着你,起步比平常人高一截。” “求之不得!以后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刘光天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肖战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很是喜欢他这副率性而为的样子。 恰在此时,刘光天眼前一暗。 抬头发现两个青春靓丽的女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熟人,一个是许凤兰,一个是丁秋楠。 刘光天微微一怔,不明白丁秋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疑惑这两人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下一秒,许凤兰给出了答案。 “光天,这位同志来院里找你,说是你朋友。” 刘光天点点头,偏过头问丁秋楠怎么突然过来了,丁秋楠轻抿红唇,略显羞涩地说:“你现在有时间没,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有,当然有!” 不等刘光天回话,人老成精的肖战抢先回了一句。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有魅力,两个女孩子似乎都对他有意思。 “小同志,你赶紧把光天拉走,谈情说爱都可以,想谈多久谈多久,最好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丁秋楠瞬间霞飞双颊,许凤兰则丹凤眼危机横生,视线在刘光天和丁秋楠之间来回打转。 刘光天瞪了肖战一眼,没好气地喊了声:“肖老头,你个老不正经的,腿还想不想好了。” “行行,算我老头子多嘴。” 嘴上认了错,可肖战脸上丝毫不见悔过之色。 刘光天懒得搭理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跟丁秋楠一起走了出去,许凤兰默默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犹豫要不要偷偷跟上去,她担心稍不留神,刘光天会被别人抢走。 犹记得刘光天说过,读书期间不允许处对象,被发现会被开除的,事情或许不是她想得那样。 这时,肖战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娃子,喜欢就去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回不了头喽。” 许凤兰身心巨震,撂下一句“谢谢肖大夫”。 然后迈着小碎步偷偷跟了上去。 交道口大街斜对面是景山公园,这里花团锦簇,空气清新,就是阳光有些炽热,走到凉亭底下坐好,刘光天问丁秋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丁秋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个大夫打算安排你去哪个单位?” “还没定呢,说这个还太早。” “这对我很重要,我去跟老师提一提,兴许能跟你分配到一个单位。”丁秋楠目光灼灼,直接挑明了意思。 听到这句话,躲在凉亭座椅斜右侧石柱后面的许凤兰,差点没跳起来。 这娘们果然没安好心,专门抢她男人来了。 现在,许凤兰更想知道刘光天的心思。 刘光天摸了摸鼻子,尬笑说:“我记得你的梦想是上大学,单位只是你获得推荐名额的跳板,所以你没必要太在意去到哪个单位。” 第58章 不是非谁不可 凉亭底下。 刘光天的话,让丁秋楠觉得很有道理,旋即她扭捏着问了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 丁秋楠顿时心花怒放,说:“马上要毕业了,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我觉得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人,特别适合在革命的道路携手并进。” 呃......刘光天有些纠结该怎么回应。 懂事以来,刘光天都没被谁好好爱过,所以只要有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会以为遇到了对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不真诚的人太多了,他两次真心付出换来的都是人财两空。 被伤得体无完肤。 第一任妻子才结婚1个月,人就病死了,很可能婚前对他有所隐瞒,第二任妻子给他戴了几十年绿帽子,三个孩子没一个是亲生的。 刘光天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婚姻的本质是柴米油盐,跟谁过不是过,只要人看得顺眼就行。 尽管如此,刘光天依旧不想伤害对自己好的人,他很清楚丁秋楠对大学无限向往,并不适合自己。 咬咬牙,刘光天尽可能让语气柔和些:“你要去上大学,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丁秋楠眉心微蹙:“两者并不冲突啊,大学才四年时间,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着急成家的。” 就是因为要上大学,丁秋楠才会着急跟刘光天定下白首之约,防止他被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抢走。 光学校里,对刘光天暗送秋波的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还只是丁秋楠知道的。 背地里,天晓得有多少女生惦记刘光天。 “我确实不着急成家,但几年时间太长了。”刘光天无奈摇摇头。 “你对我的家庭情况不了解,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楚,总之,我希望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而不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这句话,犹如一阵刺骨的风,浇灭了丁秋楠心中的热情。 “可......可是......” 嘴巴嗫嚅了好一会儿,她重新组织好需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生漫漫,遇到一个谈个来的人不容易,你就不能等我几年么。” 对此,刘光天只能报以最温柔的歉意。 “就像你说的,遇到一个谈得来人不容易,可人心善变,几年时间,沧海桑田,当初那份真挚或许早已变质,我不打算把人生赌在这里。” “你太小看我丁秋楠了,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 丁秋楠红着眼眶,不愿就此放弃。 “你或许能做到,可我不愿意去赌。” 还是那句话,跟谁过不是过,刘光天并不是非谁不可。 从丁秋楠的态度不难看出,她内心更偏向于上大学。 这更加坚定了刘光天的选择。 随着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丁秋楠听出来了,刘光天对她有好感,但也只是有好感,并不足以让他耗费几年光阴。 而自己...... 实在放不下对大学的向往。 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想到这,丁秋楠不禁苦涩一笑:“是我满腔热忱,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抱歉,我先回去了。” “没事,我送送你!” 随后,刘光天将丁秋楠送到公交站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临上公交车前,丁秋楠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包装盒。 “里面是根钢笔,提前送你的毕业礼物。” 刘光天欣然收下。 身上寻摸了一圈,好像没什么能回礼,就把脖颈上那条从黑市淘来的幸运星项链摘了下来:“这个给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 丁秋楠细细摩挲着幸运星的纹理,上面残留着余热,莫名有些烫手,但她确如获至宝。 ...... 望着公交车离去的背影,刘光天轻叹一声。 玛德! 差点又被小姑娘的眼泪骗了去。 感情什么的都是王八蛋,对自己好才是王道。 回过头,刚迈出两步路,刘光天不禁愣了愣,不远处,正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不是许凤兰又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不在这还能在哪。” 直截了当的话语,似乎耗尽了许凤兰所有勇气。 说完,许凤兰脸颊悄然染上一层胭脂色,脑袋低垂差点埋进胸口,贝齿轻咬红唇,内心给自己疯狂打气“加油,许凤兰,你行的”。 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前低头轻而易举能看到脚踝,现在却只能看到脚尖。 刘光天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没感觉错的话,这妞好像对自己有意思。 啧啧啧!没想到他一个糟老头子,穿到火红年代这么吃香,连小女生都惦记上了。 “你跟着我干嘛,偷听我们谈话?”刘光天语气透着不满。 “我就偷听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许凤兰轻扣手指,再次鼓起勇气直视刘光天,刘光天撇撇嘴说:“小小年纪不学好,还这么嚣张,反了天了。” “你个大笨蛋,我都18岁了,哪里小了?” 说话间,许凤兰挺了挺胸膛,背带裤下面的小格子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似乎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妥,许凤兰马上又缩了回去。 俏脸红晕更甚。 刘光天则感觉这话异常耳熟,对了,过年那会儿,小丫头就这么骂过他,原来是这个意思。 细细打量。 小丫头似乎真的长大了。 身形高挑,56年就有一米七出头,在女性群体中鹤立鸡群,现在还是老样子,估计骨骼早闭合了。 那豆芽般的扁平身材发育得越发玲珑有致,逐渐有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丹凤眼清澈明亮,配合那张清纯可人的脸蛋,是真滴美! “你看什么看!” 被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许凤兰忍不住嗔了一声。 “没什么,你好像确实长大了。”刘光天感叹。 许凤兰眉眼顿时弯成了月牙,得意洋洋道:“还用你说,我早就是大姑娘了,只有你这个大笨蛋拿我当小孩看。” 第59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五月初的四九城,绿柳如烟,陌上花艳,微风过处,迷了眉梢。 公交站台。 看着许凤兰孩童般的反应,刘光天不禁莞尔,身形确实是大姑娘,心性嘛......有待提高。 “我还有事要办,先回去了。” 撂下一句话,刘光天转身往四合院走去,许凤兰忙不迭扯住他的衣袖,羞答答说:“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听完你再回去。” “不用说,我懂,等你毕业再谈。”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说。” 许凤兰拦在刘光天面前,态度异常坚决。 这给刘光天整不会了。 下意识以长辈的口吻说教:“现阶段你应该以学习为主,再有两个月该高考了,以你的成绩,考上大学不是问题,别因为这种事分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考大学。” 额。。。 许凤兰的话似乎让刘光天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一怔,脱口而出道:“你高一就惦记上我了?” 许凤兰俏脸一红,声音细若蚊蝇:“还要早点,初二那年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说,懂得都懂。 刘光天挠了挠后脑勺,好半晌都没憋出个屁来。 这一幕给许凤兰看乐了,所有羞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许凤兰提议边走边聊。 两人肩并肩又回到景山公园的凉亭底下。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人。 “咳咳” 刘光天清了清嗓子,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不希望许凤兰感情用事,从而耽误了自己。 当即劝说道:“凤兰,你这个思想是不对的,你难道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上大学的,一旦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你将后悔终生。”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这人没有理想,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而读书,别人上学,我就跟着上学,说实话挺没劲的。” 许凤兰摇摇头道出心声。 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有个称呼叫“别人家的孩子”,说得就是许凤兰这种人。 才貌双全,又弹得一手好琴。 经常有人夸许凤兰多么多么优秀,可许凤兰打心底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女生。 刘光天开始胡扯:“现在国家百废待兴,你不妨立个为祖国崛起而读书的宏愿。” “那不行,我就是平平无奇的小女人,大事你们男人去干就行,我负责当个贤妻良母。” 这时,一阵清风拂面而过。 吹乱了许凤兰的发丝,也吹乱了刘光天的心境。 就像一颗石头掉入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刘光天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正破壳而出。 许凤兰遵照本心趁热打铁:“你不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么,我可以的,丁秋楠志向远大要去上大学,我不想去,我比她更适合你。” “呃......这个,你确实很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俩没成,你还考大学不?”刘光天做了个假设。 许凤兰先是一怔,旋即小嘴微嘟带着几分可爱说:“没有如果,你别拒绝我嘛,错过我,你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你咋那么自恋。” “本来就是,街道上就属我最漂亮,性格又好......” “停停停,别说了行不。” 火红年代风气保守陈旧,像许凤兰这样率直而为的实属少见。 又沉默一会儿,刘光天心中有了计较,他既没答应又没拒绝,而是表示毕业那天给答案。 许凤兰没皮没脸地嘿嘿一笑:“我不管,你没拒绝就是同意了,两个月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见她这副活泼勇敢的样子,刘光天仿佛受到了感染,早已冰封的内心被撬开一道缝隙。 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现在这样........似乎也不赖嘛! 许凤兰正好将这个小表情收入眼底,脸上笑容又浓了几分。 ...... 正事谈完,两人又在凉亭里聊了会天,袅袅炊烟开始在四九城上空飘荡,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午饭要回四合院解决。 刚跨过中院大门,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飘入刘光天耳中:“东旭,这是五斤红薯,你拿回去应应急。” 不用问。 除了易道德,刘光天想不出来谁的声音这么令人不爽。 喊那么大声干嘛,生怕邻居们听不见是吧。 贾东旭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一大爷,要是没有你,我们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满不在乎地摆手说:“甭客气,邻里邻居不都这样,今天我帮帮你,明天你帮帮我。” 见到这一幕,在外面做饭的中院邻居,都夸他仁义。 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看来道德婊真的是黔驴技穷了,竟然要靠这种办法树立形象。 前面几次辩论,易中海可谓是威信扫地,尊老爱幼的言论被全盘否定,如今又搞团结友爱的把戏。 有用么? 不触及大家的利益还好,平时捧你两句无伤大雅,可一旦触及到大家的利益,再来个领头羊吹响冲锋号角,那时翻起脸来,如疾风骤雨一般,你可一定要承受得住才好。 刘家中午饭准备的是苞米面糊糊炖大白菜,还算浓稠,直接当主食吃。 吃饭的时候,刘光天询问刘海中:“爸,轧钢厂主管后勤的领导住哪你知道不?” 刘海中动作一顿:“你打听这个干嘛?” “有事找他谈谈。” “你跟厂领导能有什么事谈,别瞎闹哈。” 不是刘海中看不起二儿子,再怎么天才,说到底还是个学生,而厂领导在刘海中心中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刘光天就知道会这样,索性说得直白点:“你别问那么多,总之我找他有好事,人家欢迎我还来不及,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刘海中一听眼珠子滴溜转了起来:“那这样,吃完饭我带你过去,我是厂里的七级工,在厂领导面前有几分薄面,谈起事来能顺利些。” 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小心思,不就是官瘾又在蠢蠢欲动,想在厂领导面前露露脸嘛。 反正影响不到他的计划。 准了! 第60章 找李怀德 午饭过后,刘海中骑上刘光齐那辆自行车,载着刘光天奔向轧钢厂。 厂领导就住在工厂内的干部住宅区。 途中,刘光天从刘海中口中得知,后勤领导是前两个月从外面调过来的副厂长李怀德,也就是特殊时期,轧钢厂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在刘海中的带领下,刘光天顺利进入了住宅区。 刚见到李怀德,刘海中就舔着一张脸,卑躬屈膝的姿态简直难以直视:“李副厂长好,我......我是咱们厂里的七级钳工,我叫刘海中。” 李怀德坐在沙发上不露声色地说:“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忙不迭回答:“是这样,我儿子有个朋友在山里打到两头野猪,加......加起来有我420斤,这不我寻......寻思厂里工人肚子里缺油水,就想着把野猪拉来咱们厂。” 在厂领导面前,刘海中说话突然变得磕巴起来。 不过李怀德浑然不在意。 本来还兴致缺缺的他,顿时来了精神。 近两个月来,工人们怨声载道,抱怨厂领导不作为,致使食堂的伙食每况愈下,肚子里缺油水,工人们干活的积极性肉眼可见地下降。 厂领导愁得头发都白了。 李怀德作为后勤一把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除了计划内的物资,采购任务实在不好做,黑市价格和官方价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手上有好东西的,全都去黑市或者鸽子市倒腾,那些愿意卖给工厂的,所图不过“收入合法”四个字。 眼下几百斤肉送上门,李怀德自是欢喜无限。 “刘海中同志,我很高兴厂里有你这么一位为集体考虑的人才,来来来,咱们坐下聊。” “哎哎!” 刘海中嘴角咧到了耳后根,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大的领导热情接待,不禁有些飘飘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刘海中手心摊开对准旁边刘光天,介绍说:“李副厂长,这是我儿子刘光天,猪肉怎么卖由他来交谈,我就是当个中间人。” 李怀德偏头看去。 刘光天并没有巴结李怀德的意思,不卑不亢道:“李厂长,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轧钢厂想要这两头野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我另一个朋友原先是轧钢厂的临时工,前两天的裁工事件,他正好是其中一员,我希望轧钢厂能修改这个决定,并特批他成为学徒工。” 此言一出,刘海中立马反应了过来。 说的应该是唐宋。 李怀德眉心微蹙,这个条件变相于给一份正式工作,不过操作空间上大有说法,可以把锅甩到人事部头上,原因就是划错了裁工名单。 至于转为学徒工..... 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当然,谈判不可能把筹码一下交出去。 李怀德故作为难道:“刘同志,修改裁工决定不难,可转为学徒工......怕是不太好办,你有没有办法多弄点野猪,这样我也好给厂里一个交代。” 活到这把岁数,刘光天哪能不知道职场里的弯弯绕绕,摇头说:“多余的野猪我无法保证,打猎也要看运气,时间拖太久,手上的野猪肉估计都烂了,还请李厂长尽快做决定。” “毕竟我不是主事人,事情办砸我也不好交差,轧钢厂没谈妥,我还得去其他小厂试试,他们规模小,应该更需要这两头野猪。” 李怀德自然听出对方在点自己。 轧钢厂工人上万,看不上几百斤猪肉很正常,可小厂才几百号人,两头野猪够人家吃好几天了。 换一份正式工作不是难事。 看来不是个好忽悠的主。 事不可为,李怀德果断熄灭了拿捏的心思,明确表示:“这两头野猪轧钢厂要了,我这就通知下去,你拿上这封介绍信,让那个唐宋尽快到人事科报到。 对了,工种有没有要求?” 刘光天要的是钳工。 自家老爹脾气是暴躁了点,但教徒弟有一把手,去年才带出来一位5级工,他打算让唐宋拜师。 事情谈妥,刘光天给了李怀德一个地址,两小时后交易,李怀德欣然应允,完全不担心自己受骗。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刘海中还在轧钢厂,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回程路上,刘海中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在那诉说李怀德好像很看好他,说不定哪天会提拔他当领导。 刘光天心说如果没有蝴蝶效应,你的梦想真能实现。 可惜的是...... 能力低微,没两天就被人给撸了。 现在想想刘海中那如丧考妣的表情,还挺好笑的。 这时,刘海中问了句:“老二,你是不是想让爸收宋子为徒才选钳工的?” 刘光天没有否认:“爸,我是这么想的,你把宋子带出来,工级超过贾东旭那个废物,到时把易中海脸打肿,一个八级工带徒弟就这水平,简直笑掉大牙,肯定平时藏了一手。” “对对对,狠狠打脸易绝户,宋子这个徒弟我必须收。” 刘海中目光炯炯,又发现了一条pua易中海的康庄大道。 回到四合院,杨瑞华正吩咐阎解成去左庄换白薯,一斤全国粮票能换三斤白薯,又给老阎家抠出一笔,听得刘光天都想给阎埠贵点赞了。 论算计,还得是你阎老抠。 刘海中随口问了一句:“解成呐,街道办那边怎么说,有没有给你安排个工作岗位?” 阎解成每次看到刘光天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在刘海中面前不敢扎刺,垂头丧气道:“没呢,街道办找工作的人都排到天安门去了,轮不到我,唐宋不也没找着么。” “宋子可跟你不一样。”刘海中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父子俩离开后,阎解成挠了挠后脑勺,不明所以道:“妈,二大爷刚才那句话啥意思?” 杨瑞华若有所思说:“说不定宋子找到工作了。” “不会吧!” 想到那种可能,阎解成脸色比吃了一坨翔还难看。 决定回头让阎埠贵打听打听。 眼下什么光景,唐家又是地地道道农民出生,他实在想不出唐家有什么门路搞到工作指标。 第61章 又是一年毕业季 今天是国家为数不多的法定节假日,劳动节,唐宋没有出门瞎转悠,刘光天来到唐家,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该略过的略过。 唐宋顿时惊喜交加。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称之为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他压根想不到,这两头野猪就是昨天“跑掉”的那两头。 搓了搓手,唐宋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光天,你确定卖两头野猪就能让厂领导改变心意?事情有这么简单?你是不是给人送礼了?” 刘光天知道他的意思,笑吟吟道:“放心好了,我一没送礼二没搭人情,什么损失都没有,主要是因为现在到处缺肉,让你小子赶上了。” 唐宋轻舒一口气,又问:“那你朋友怎么不把猪肉拿到黑市卖,价格差了两倍呢。” “他不差钱,差的是明面上能动的钱,况且他不是无条件帮你的,你需要额外补给他一定差价。” 这么一说,唐宋立马就懂了。 “多少钱?” 刘光天竖起两根大拇指:“宋子,一个工作岗位多难得你很清楚,时间上来不及通知你,我就做主替你答应了,希望你别介意。” 他核算过了,两头野猪420斤,轧钢厂的猪肉收购价为8毛一斤,毛猪便宜点,五毛钱一斤,也就是210块,而放到黑市上换个600块不是问题。 中间四百块差价,收个两百合情合理。 剩下的两百就当是唐宋带他进山,意外获得野山参的报酬了。 唐宋丝毫不介意刘光天代他做主的行为,而是面露囧色,只因兜里实在拿不出钱来,刘光天对这点心知肚明,笑着说:“钱我可以先替你垫上,等你发工资了再慢慢还我。” “那就谢谢了!” 唐宋很是坦荡地接受了刘光天的好意。 接着,刘光天又提了嘴拜师的事,答不答应由唐宋自己决定,唐宋自然清楚师傅的教导对职业生涯影响有多重,哪有拒绝的道理。 并表示办完手续会带着礼物上门拜师。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刘光天来到跟李怀德约定好的地点,东城区某处小树林,提前把野猪藏在草堆里。 不多时,一辆小货车辘辘抵达现场。 交易过程非常顺利。 210块收入囊中。 ...... 生活虽然普普通通~ 但也要乐在其中~ 要时常心怀着那一份感动~ 心情大好的刘光天,不禁哼唱起了小调。 朴实无华的歌词,蕴含着浓重的生活哲理。 刚走进后院,刘光天便发现唐家门口,阎埠贵、阎解成、唐宋三人在那边谈话,只听阎埠贵问:“宋子,听二大爷说你工作有着落了?” 唐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嗨!也不算是有着落,我只是承受了无妄之灾,轧钢厂那边辞退临时工,误把名单弄错了,这不通知我重新返岗么。” 阎解成一听立马急了:“唐宋,那厂里怎么没通知我,我跟你同一批的,没理由只弄错你的名字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 唐宋耸耸肩一副自己不知情的模样。 对外公布这套说辞,至于外人信不信唐宋也没办法。 阎埠贵不像阎解成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那么好糊弄,扶了扶眼镜,脸上尽显柔和笑意:“宋子,你要是有什么门路,可不能藏着掖着,拉你解成哥一把,我们阎家永远记你的好。” 这下阎解成终于反应了过来,满脸希冀地看着唐宋。 唐宋苦笑一声:“三大爷,我就是一从农村来的穷小子,哪有什么门路,一切都是运气使然,您呀,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花钱给阎解成买个工位,就别在这跟我耗着了。” 见他不肯帮忙,年轻气盛的阎解成不禁有些恼火。 “唐宋,都是邻居,帮个忙怎么了,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唐宋原本和善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透着浓厚的疏离感:“阎解成,你上下嘴唇一碰说得倒是轻松,普通邻居而已,哪来的脸让别人非得帮你忙的。” 先不说我没这个本事,就算有也不会帮你,什么玩意。 “真的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隔壁聋老太太老脸一黑,感觉有被冒犯到。 阎解成脸一下涨成猪肝色,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所幸阎埠贵及时拉住了他:“解成,你怎么回事,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以前教你的东西,你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阎解成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尤其是注意到不远处默默看戏的刘光天,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哼! 冷哼一声后,他一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阎埠贵苦笑着摇摇头,只能跟着离开。 不多时,邻居们都听说了唐宋被轧钢厂“误辞”的消息,大家并没有当回事,临时工而已,又不是正式工。 然而,第二天下班后一道惊雷落地。 整个大院都炸锅了。 唐宋并不是以临时工的身份回到轧钢厂,而是摇身一变成了学徒工,并且拜刘海中为师。 一时间,院里人心疯狂躁动。 纷纷上门旁敲侧击,想知道唐宋走的什么门路,唐宋的回答很简单,之前被轧钢厂“误辞”,厂领导考虑到他勤劳肯干,补偿了一个学徒工名额。 邻居们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这套说辞。 奈何唐宋一口咬定事实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 时间的轮盘还在转动。 转眼已是酷暑。 又是一年毕业时,刘光天顺利度过了三年中专生涯,并拿到了一封介绍信,跟预想中不同,他并没有被分配到了首都中医院,而是轧钢厂职工医院,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一般情况下,毕业分配都是打回原籍就近分配工作。 对此,刘光天倒是无所谓。 在哪上班都是治病救人。 收拾好行囊,紧紧绑在自行车后座上,这一次,刘光天不打算再藏匿,大大方方地骑着二八大杠朝大院骑去。 手腕处的上海牌全钢手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袭洁白如雪的衬衫,衣角随风舞动,搭配灰色开门裤,显得格外潇洒,一米八三的大高个,所过之处行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第62章 露一手 正值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晕晕染染,仿佛一条明媚的红绸挂在天空,掠过一缕缕燥热难耐的空气,骑行半个小时,那座熟悉的四合院终于映入眼帘。 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刘光天抬起自行车朝院内走去。 这个时间节点,各家各户都在家门口做饭,注意到刘光天这身装扮,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 嘴唇嗫嚅着。 大脑似乎陷入了宕机状态。 杨瑞华反应最快,放下锅铲就扑了上来:“光天,这二八大杠哪来的啊,哎哟,这手表忒好看了,值不老少吧?” 邻居中不乏识货的,不无羡慕道:“我工友就有一块这种手表,上海牌全钢的,供销社卖120呢,二八大杠卖168,还得票才能买。” “嘶!这么贵!” “光天,你发财啦?” 阎埠贵听到动静刚跨出家门,就见刘光天装了一手好逼:“嗨!我这都是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货,不贵,还不要票。” ??? 两三百的东西你不贵? 在场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有种这么些年活到狗身上的感觉,气魄连一个小年轻都不如。 细细打量手表和自行车,确实不像新品。 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止不住一阵羡慕。 杨瑞华问:“光天,你这是上哪发财了?” 刘光天瞥了阎埠贵一眼,不急不慢道:“发什么财啊,就是偶尔钓鱼挣点零花钱,加上给人治病的诊疗费,一点点攒起来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 那次刘光福挨打,就是因为刘光天钓鱼挣钱给了弟弟两块,结果被刘海中当成是偷来的。 阎解成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整个人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到冒泡,他多希望考上中专的是自己,手表和自行车也是自己的,所有的荣耀都属于自己。 苍天呐!谁过得好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刘光天。 就因为他名字里带个天? 阎埠贵同样酸得不行,他对那种特殊鱼饵觊觎已久。 据观察,唐宋和刘光天每个月最多钓两次鱼,每次收获都有十几斤,可见鱼饵确实好用且异常稀缺。 奈何旁人只有眼馋的份。 就很气! 羡慕过后,又有人问:“光天,你连被褥都带回来了,是毕业了吧,工作分配到哪呀?” 刘光天如实回答轧钢厂职工医院。 杨瑞华喜形于色说:“那好啊,离得不远,以后大伙也算是医院有人了。” 邻居们纷纷附和赞扬。 “光天中专毕业,入职就是干部,真好!” “中专毕业实习一个月好像是37块。” “那可真不少!” “光天,工作后就该成家了,大妈有个侄女......” “包打听你可得了,你那侄女脸长得比盆骨还标致,好意思给光天介绍?光天,我有个远房亲戚......” 眼见跑题越来越厉害,刘光天赶紧脚底抹油:“大家先忙着,我把行李拿回去先。” 望着消失在垂花门的背影,邻居们还在喋喋不休。 把刘光天给夸到天上去。 进入中院,不出意外,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刘光天身上,这回刘光天学聪明了,大步流星地飞掠过去,完全不给这些人问话的机会。 这时,后院住户们也都在门口的煤炉子前忙活。 最先发现刘光天的是许母赖碧霞,她手中锅铲一顿,目露惊讶道:“光天,这车是你买的?” 其他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刘光天点头应是,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吴玉梅朝屋里喊了一声:“海中,你快来啊,光天买了一辆自行车。” 紧接着,后院各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从屋里冒了出来。 眼神之中满是惊诧。 无奈之下,刘光天把在前院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众人这才释然,可眼神之中波澜久久没能平复。 要知道整个大院也就两辆自行车,一辆是轧钢厂分配给许富贵下乡用的,另一辆是刘海中买给刘光齐的,刘光天这辆是第三辆。 相当于刘家一下有了两辆。 至于手表...... 只有许富贵手上戴着一块。 这可都是紧俏的好东西,没想到刘光天这么舍得,一下就入手了两个大件。 许富贵笑容可掬地发出邀请:“光天,祝贺你顺利毕业,我让你赖姨炒俩好菜,咱们一起喝两杯。” “老刘,你也一起来。” 刘海中:“行,一会儿我带瓶好酒过去。” “那就叨扰了!” 说话间,刘光天扫了眼边上巧笑嫣然的许凤兰。 第一反应,这丫头又清瘦了不少,脸上透着若隐若现的菜色,看来许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双方视线交汇。 许凤兰眨巴了一下丹凤眼,朝他丢来一个害羞而不失柔情的眼神,刘光天面上不显,内心不免有些异样。 跟小年轻相处久了,心灵似乎也染上了青春的色彩。 恰在此时,一道优雅的“咕咕”声在后院上空飘荡,抬头望去,是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展翅路过,刘光天眼疾手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弹珠,扣在大拇指和食指指关节中间。 下一秒。 “嗖” 弹珠如离弦之箭迸射而出。 电光火石间,精准命中鸽子头部,鸽子从空中坠落而下,“咚”的砸在地面上,身体抽了抽,已然奄奄一息。 刘光天上前捡起鸽子,检查了一下发现没病,然后递向赖碧霞:“赖姨,正好晚上加个餐。” 静! 现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刚才大家都在注视刘光天,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这就很离谱! 精准度也太吓人了,从出手到鸽子坠落不过瞬息。 刘光福顿时惊为天人:“二哥,你什么时候会这一手的?” 刘光天笑着说打麻雀练出来。 众人张了张嘴,很想吐槽这水平岂是我等凡人能企及的,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再看看那只七八两重的鸽子,好些人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是真滴馋! 可惜刘光天已经允诺给许家,其他人注定吃不上这口肉。 第63章 贾家起心思 赖碧霞接过鸽子,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 早先听许富贵说,自家闺女对刘光天情根深种,她还有些不乐意,闺女才貌双全,怎么也得找个干部家庭,一般人哪里配得上。 后来听许富贵分析了一通,赖碧霞才转变观念。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刘光天年纪轻轻医术这般了得,以后指不定发达成什么样,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所以她现在已经把刘光天当自家女婿看待了。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说得便是赖碧霞此刻的心态。 她拍着胸脯保证:“光天你放心,赖姨今晚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指定让你吃个痛快。” “那我就等着了。”刘光天客气地应了一声。 然后把行囊提回家。 小老弟刘光福很有眼力见地一起搬,还问刘光天,能不能教他骑自行车,刘光天欣然应允。 刘胖胖在边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子一个比一个出息,还没上班,靠自己就买上了两大件,比他这个当爹的厉害多了,院里三辆自行车,刘家独占两辆,就问你易绝户拿什么跟老子比。 不行!现在就去pua一下那个死绝户。 想到这,刘海中背着手晃悠悠朝中院走去。 不同于刘家其他人,刘光齐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心中的烦躁犹如狂风中的沙尘,无法抚平。 不知不觉间,他从这个家的核心发展到如今可有可无的存在,父母不再视他为掌中宝,各方面都比不过弟弟,刘光齐承认自己被打击到了。 突然好想逃离这个家。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炖鸽子的香味飘荡在大院上空,各家各户都在闻香下饭,馋肉的孩子被父母一通说教。 年仅7岁的棒梗已然有了向贾张氏发展的趋向,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嚷嚷着要吃肉,他都一个月没沾过荤腥了。 贾张氏在那破口大骂:“刘老二这个挨千刀的,没事打什么鸽子,把我家棒梗馋坏了他赔得起嘛。” 贾东旭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了一句:“棒梗,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今晚就给老子饿着。” 棒梗缩了缩脖子,对亲爹先天感到畏惧,贾张氏护犊子般把棒梗搂进怀里,并埋怨贾东旭:“你吼棒梗干什么,谁家孩子不贪嘴,你去许家要点肉来,给棒梗解解馋。” 贾东旭讪讪一笑:“妈,我一个大老爷们去要吃的,回头不得让人笑话死。” “那淮茹你去。” 正啃窝头的秦淮茹,脸色僵在当场,心想贾东旭要面子,难道我秦淮茹就不要么,但她不敢吐露心声,只能可怜巴巴地说:“妈,人家正吃饭呢,这个时候上门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东旭,我丢脸没什么,到时院里人得怎么看你。” 事关颜面,贾东旭果断站在媳妇这边:“妈,这肉咱不能要,我贾东旭丢不起这个人。” 听他那么说,贾张氏只好偃旗息鼓,嘴上还在不停咒骂刘许两家,再看看桌上黄不溜秋的窝头,贾张氏突然食欲全无。 不止棒梗馋肉,她也馋。 “东旭,天天这么吃也不是办法,棒梗正长身体,可不能缺了嘴。” “唉!”贾东旭长叹一声,说一会儿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 这时,贾张氏突然冒出来一句:“东旭,我观察过了,咱们院现在就属傻柱家富裕,午饭在食堂解决,每天还能从食堂提回来一饭盒,看起来沉甸甸的,雨水又有定量,他们家粮食肯定吃不完。” 贾东旭身心一震:“妈,你的意思是......” 贾张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何家最少能挤出一个人的定量,一会儿你去找易中海,让他出面说和说和,这么一来,咱们家日子就好过多了。” “还是妈你聪明!”贾东旭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件事确实很有搞头。 秦淮茹忍不住给母子俩泼了盆冷水:“先前咱们两家闹过矛盾,都多久没来往了,人傻柱怕是不会答应的。” 额。。。 母子俩表情一僵,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贾张氏又开始骂骂咧咧:“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贾家怎么会倒大霉,落到今天这份田地。” 贾东旭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秦淮茹,害他在外面丢了那么大脸。 还有傻柱你个狗日的! 喜欢谁不好,非得惦记秦淮茹,是黄花大闺女不香么,还是我贾东旭提不动刀了? 秦淮茹眼泪巴拉巴拉又掉了下来,明明自己跟傻柱没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现在连话都不说了,人家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茬怎么就揭不过去了。 贾张氏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烦,一阵恶语相向后,又朝贾东旭说:“东旭,你让易中海先试试,傻柱向来最听这个老东西的话了。” “行,吃完饭我就去。”贾东旭说。 “现在就去,刚好在他家蹭一顿。” “也是吼!” ...... 后院许家。 一桌人就着美味的鸽子汤下饭,享受至极! “来来来,咱们碰一个,祝贺光天顺利毕业。 “干!” 白酒下肚,大家的话茬子一下就拉开了。 刘海中夹起一颗花生米品嚼,感慨道:“不知不觉凤兰也高中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怎么样,凤兰,过两天高考有把握没?” “我啊......”许凤兰不免有些发虚,高考的事她还没跟家人说呢。 这时,许大茂歪打正着出来给她解围:“照我看,女孩子家家那么高学历没用,以后终归要嫁人以家庭为主。” 赖碧霞深以为然:“大茂说得有道理,凤兰,女孩子高中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大学再读四年,万一给你分配到大西北去可就完了。” 刘海中跟着附和:“可不是,听说好多大学生分配到那边建设祖国,环境艰苦的很。” 这年代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普遍,许富贵虽然一言不发,但意思不言而喻。 此情此景,许凤兰只觉心里莫名堵得慌,自己选择是一回事,被家人阻拦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男女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第64章 给个交代 见证全过程的刘光天,并没有多说什么,重男轻女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唉!又一个被腐朽观念伤害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本人并没有上大学的意愿。 短暂的沉默过后,许凤兰并没有宣泄自己的不满,而是展露笑颜:“我本来就没打算参加这次高考,拿到毕业证书已经很满足了。” 呃...... 现场气氛为之一尬。 许富贵巧妙揭过话题:“老刘,光齐和光天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你就不打算行动起来?” 刘海中愣了愣,对啊,两个儿子都到了年龄,老刘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必须重视起来。 到时天天抱孙子在易中海面前晃悠,气死这个老绝户。 “回头我就让玉梅找媒婆寻摸寻摸。”刘海中正色道。 许富贵眯了眯眼,又问刘光天:“光天,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许叔认识的人多,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旁边的许大茂不乐意了:“爸,我这还没着落呢。” 许富贵白了他一眼:“我还能忘了你不成,过两个月等你转正了,我再帮你寻摸。” 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还是亲爹靠谱。 接着,他又调侃起刘光天:“光天,我爸经常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你喜欢啥样的尽管说,我爸一准能给你找来。” 急于抱孙子的刘海中,跟着帮腔:“光天,难得你许叔瞧得上你,愿意帮你操这份心,你给好好说说。” 刘光天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活到这把岁数还被人催婚,他估计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没有多做犹豫,刘光天在桌上抛出一颗深水炸弹:“不麻烦许叔了,我答应过别人,等毕业给她一个交代的。” 话音落下,几人反应不一而足。 许富贵手中酒杯轻轻一抖,默契十足地跟赖碧霞一同看向自家闺女,见她脸上荡漾着化不开的惊喜和幸福,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 两人视线交汇,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都不知道跟父母说一声,就上赶着送上门,得亏对方是刘光天,不然两口子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两口子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刘光天的眼睛,这才恍然,敢情刚才那出戏是为自己准备的。 老奸巨猾! 刘海中跟许大茂则有些坐不住了,刘海中忙不迭问,是哪家的姑娘,许大茂一拍脑门,自以为洞若观火。 “肯定是上次来院里找光天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 这么一说,刘海中也想了起来。 “光天,那丫头跟你很配,我记得她说过跟你一个学校的。” 刘光天否认:“不是她,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呵!光天你小子可以啊,私底下这么受欢迎,还没毕业就有人预订上了。”许大茂忍不住打趣。 许凤兰顿觉羞涩难当,连忙低头夹菜掩饰尴尬。 刘海中则笑逐颜开,让刘光天找时间把人带回来,刘光天点头应允。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不知不觉,桌面上几盘小菜已然见底,几个大老爷们脸颊涨红,醉态毕露,在那胡天侃地,许富贵提议:“光天,成家怎么也得有套房子,入职后记得跟单位申请,多跑跑街道办,这年头住房紧张,排队不一定排到什么时候。” “我会的!” 刘光天微微颔首,工作和房子是他一直努力的动力源泉。 聚会结束后,刘光福兴致冲冲地表示自己想学车,刘光天实在懒得动弹,就把唐宋拉出来当壮丁。 一个在前面骑,一个后面稳住车身。 在院门口的柏油路上来回晃荡。 和谐共赢! 他自己则无所事事地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领略满天星空的美。 这年头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亮得像巨大的探照灯,即便是夜晚,依旧亮如白昼,不像后世,大气层遭受各种侵染,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夜景。 某一时刻,他感到有个人在身边坐下。 偏头看去。 是许凤兰。 只见许凤兰下巴微扬,仰望着无尽星空,嘴里冒出一句:“你会重男轻女不?” 刘光天不自觉回想起上一段婚姻,声音幽幽,但却给人一种无比真诚的感觉:“不会,只要是亲生的我都喜欢,其实女儿挺好的,一声软糯糯的爸爸,都能把老爷们的心给融化喽。” “说得跟你当过爸爸似的。”许凤兰不禁有些好笑。 刘光天抿抿唇没有解释,许凤兰又问:“那咱俩现在算正式处对象不?” 这个问题刘光天早就考虑清楚了,与其找一个你喜欢的人,不如接受一个喜欢你的人。 他轻轻嗯了一声。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犹如一阵春风,轻轻地吹过许凤兰的耳畔,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嘿嘿! 任你再造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你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许凤兰红着脸,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目光不时瞟向不远处正在练车的两人,似乎有些担心被他们发现。 刘光天乖乖照做。 “么~” 然而,刚附耳过去,他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那是一种轻柔而又短暂的触感,仿佛蜻蜓点水一般。 一触即分。 ??? 刘光天的身体猛地一颤,惊愕地看向许凤兰,只见那张小脸红霞遍布,宛如熟透的苹果。 眼睑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给你戳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许凤兰羞人答答地说。 刘光天心里怪怪的,有种大老爷们被调戏的感觉。 正琢磨要不要还回来。 “喔~” 恰在此时,一道意味深长的起哄声飘了过来。 尾音拉得很长很长。 侧目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刘光福和唐宋脸上堆满姨妈笑,不用想都知道,刚才的场景被瞅了个正着,许凤兰臊得耳根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光天则没好气地骂了句:“欠揍是吧,瞎起什么哄,一边玩去。” 刘光福完全没带怕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凤兰姐羞羞脸,偷亲我二哥。” 第65章 你知不知羞的? 夜色融融,漆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繁星。 院门口。 被一个小孩子揭露糗事,许凤兰那张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她鼓着腮帮子嗔道:“光福,你招子给我放亮点,再敢笑话我,我让你二哥以后不带你玩了。” 一句话,精准拿捏刘光福。 刘光福连忙舔着一张脸,讨好说:“别别别,凤兰姐,啊不,二嫂,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跟我二哥天生一对,我超喜欢你当我嫂子的。” “这还差不多。”许凤兰满意地点点头。 那傲娇的姿态,仿佛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 唐宋则笑吟吟地送上祝福:“几年前我就觉得你俩会成,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许凤兰娇羞地看向刘光天,给刘光天整得一阵无语,咋感觉小丫头那么恨嫁呢,他慢悠悠说:“先把房子申请下来,其他的慢慢来。” 闻言,刘光福有些怅然若失,一旦房子申请下来,意味着刘光天要搬出大院,以后就不能频繁见面了,刘光天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自己会经常回来看他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时,唐宋来了一句:“光天,前几天我哥说过,机修厂要在石家庄建分厂,有意调蔡大哥(蔡浸泡)去那边发展,蔡大哥好像还在犹豫。” 几人均是精神一振。 如果蔡浸泡答应去石家庄,后院的房子不就空出来了。 刘光天摸了摸下巴,道:“不着急,我明天先去单位报到,说不定单位有好房子。” 随后,刘光福和唐宋继续练车,刘光天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水煮蛋,递过一个给许凤兰:“补补身体,你看你皮肤黄兮兮的,都没以前好看了。” “有吗?许凤兰下意识抚摸脸颊。 好像是不如以前水嫩滑腻了。 没有跟刘光天客气,许凤兰接过水煮蛋在台阶上磕了两下,一边剥壳一边所有所指。 “是不是我不漂亮了,你就不要我了?” 刘光天看出她只是随口说说,果断应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向往,每天养养眼,心情都舒畅了。” “你......你流氓!”许凤兰嗔了一声。 哪有这么夸人的。 刘光天露出无辜的表情:“哪里流氓了,花开得正艳,我不去欣赏,不是显得我不解风情嘛。” “歪理!许凤兰气得把头歪向另一边。 然而。 通红的耳根,早已将小女生的心思揭露得明明白白。 刘光天也不在意,惬意地将剥好壳的水煮蛋塞进嘴里,许凤兰紧跟其后,滑嫩的口感和淡淡的香味在她舌尖上散开,她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但转眼又变得愁绪万千。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爸说今年各地旱情比去年还严重,黑市粮价一天比一天高,后面说不定还会削减定量。” 刘光天眼神闪过一丝赞许:“我跟你爸的看法一致,困难还在后面,对了,看你现在的状态,平时肯定没吃好,家里人亏待你了?” “没有啦,主要是现在公社没有放映任务,我爸已经很久没下乡了,捞不着什么好东西,就寻思能省一点是一点,全家每顿饭只吃六分饱。” 刘光天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面庞,许凤兰细若蚊蝇般说:“那你就带回家自己养,我挺期待跟你一起过日子的。” 要不是刘光天耳力好,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草了! 这女人绝对有毒,水泥封心竟然都不管用。 “你知不知羞的。”刘光天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 许凤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再矜持,你就被人抢走了,刘光天心头又是一跳,接着又扫了下周围。 确认没人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温热娇嫩。 鼻间萦绕的女儿家清香特别好闻。 “呀!”许凤兰没想到他会搞突然袭击,捂着脸又羞又气。 “你流氓!” “跟你学的!” 许凤兰无言以对,小脑袋倏地埋进膝盖,没脸见人了。 这给刘光天乐得不行。 跟小女生相处久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年轻。 就在这时,刘光天注意到一对母子朝这边走来。 妇女四十出头,留着齐耳短发,脸上带着一股英气,男孩八九岁的样子,刘光天对妇女很是熟悉,街道办的一把手王主任,之前来回春堂的诊过病。 王主任见到刘光天顿时喜不自胜,将正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拉到身前,焦急道:“光天,我正要去找你呢,孩子顽皮手给弄折了,还请你帮忙给看看。” 刘光天见小男孩手肘耷拉着,上手摸了一把。 问题不大,脱臼而已。 “小弟弟不怕哈,马上就不痛了。” 叮嘱男孩别动后,刘光天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晃拉一下,只听“咔哒”一声关节顺利复位。 干脆利落的动作,看得许凤兰目瞪口呆。 这就完了? 小男孩表情先是惊愕,继而眼前一亮。 扭扭手,真的不痛了哎。 “谢谢大哥哥!” 刘光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王主任笑容满面问诊费多少,刘光天表示没费什么功夫,不要钱。 王主任也不强求,从手中的布袋里抓了一把花生:“不收钱,这点小零食你可一定要收下。”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感觉一把花生不够,王主任又给抓了一把,接着询问:“光天,算算时间你应该毕业了,单位分配到哪么?” “轧钢厂职工医院。” “职工医院?以你的医术待在那里有些屈才了啊。”王主任略显诧异。 刘光天笑笑说:“在哪都是治病救人,我还年轻,多锻炼几年挺好的。” 王主任眼神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不错,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是我着相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刘光天本打算抽空去街道办拜访王主任,干脆省了这趟功夫:“王主任,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套房子不顶事,还请您帮忙留意一下,街道上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 第66章 老阴阳人 听他那么说,王主任目光扫向边上面露期盼的许凤兰,不禁打趣:“哟!小年轻火气就是旺,刚工作就惦记娶媳妇了,这是跟许家丫头好上了?” 许凤兰羞得当场脸埋进胸口。 倒是刘光天,脸皮厚得跟城墙有一拼,完全不以为耻:“王主任您是过来人,对年轻人的冲动深有体会,这年头没个媳妇,晚上实在闷得慌。” 王主任理解地点点头,并赞叹:“你小子可真行,街道上最漂亮的一枝花都被你摘走了,行,回头我帮你注意一下,有消息通知你,你在单位那边也问问,这两年住房实在紧张,很多农村户口都被遣返回老家了。” “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目送王主任母子远去,刘光天给许凤兰分了把花生,语气中不无调侃:“瞧,都还没娶回家呢,就先投喂上了。” 许凤兰一边吃花生一边偷乐,嘴角比ak还难压,她只觉整个人跟灌了蜜水一样,甜滋滋的。 恋爱的滋味,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美好。 “对了,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你大哥约我看电影来着。” 突然,许凤兰一拍脑门,她就说自己好像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说,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都怪刘光天。 每次看到他,自己的脑袋就乱成一团浆糊。 刘光天面色有些古怪,倒不是惊讶刘光齐看上许凤兰,人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心猿意马,他纯粹是觉得,哥哥对弟媳妇有想法,好狗血的桥段。 “那你怎么回应的?” 刘光天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凤兰。 如此表现完全超乎许凤兰的预料,本以为刘光天会恼怒、阴郁、骄傲,或者纠结,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 来不及多想,许凤兰撇撇嘴脸上充斥着无奈:“你当时还没答应我,我能怎么回应,就说没空呗,他是你大哥,该给的面子得给。” “这点你不用顾忌,我跟他早就撕破脸了。” “怎么回事?” “他暗地里朝我下黑手,算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他不什么好东西就行了。” 许凤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心里默默给刘光齐记上一笔。 在院门口又吹了会风,刘光天拍拍屁股,前往肖战居住的小院,告诉对方一声,他已经从学校毕业,明天就要正式入职轧钢厂职工医院了。 肖战满脸懵逼:“我那徒弟不是把你要过去了吗?怎么跑去职工医院了?” 刘光天耸耸肩,打趣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可能副院长面子不管用,得正院长来才行。” 肖战尴尬地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了,当初牛逼吹得有多大,现在打脸就有多响。 “那啥,你先干着,回头我问问什么情况。” “不用强求,在哪干不是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刘光天安慰了他一句。 不管有没有帮上忙,起码人家出过力,可不能像贾张氏一样,干出放下碗筷骂娘的缺德事。 肖战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光这份心性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他始终坚信,医术才是为人医者的根本,刘光天绝不会一直蜷缩在职工医院。 他对刘光天没什么好叮嘱的。 只强调了一句话:“医术再好,无德不行。” 刘光天欣然接受教诲。 ......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太阳渐渐越过地平线,朝霞如火,染红了半边天,小鸟早早飞上枝头,欢快地唱着歌,似乎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到了。 醒来习惯性签到。 这也是系统最后一次提供签到机会。 【叮!签到成功,奖励百毒不侵体质】 百毒不侵体质:免疫一切细菌病毒侵害,永远不会生病。 听到提示音。 原本迷迷糊糊的刘光天,所有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握草!最后一次签到竟然奖励大爆发。 医生无疑是最容易感染病毒的职业群体之一,有了这个体质,再也不用担心健康问题。 哇咔咔! 无形之中,他感觉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瞬息间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早餐依旧是老一套,没啥营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刘光天单独给自己开小灶,两个大肉包子下肚,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 之后,老百姓各司其职,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刘光天推着二八大杠出门。 路过中院正好碰到易中海,刘胖胖这个老阴阳人再次上线:“老易,我跟你讲,光天处了个对象,说要带回来给我看看,光齐也老大不小了,我准备找媒婆寻摸寻摸,搞不好明年我就要当爷爷了。” 易中海眼角直抽抽,这个死胖子有完没完了,昨晚过来炫耀儿子有本事,靠自己买了两个大件,又得了份体面的工作,入职就是干部身份。 今天又来。 这次更过分,连没影的孙子都冒出来了。 呜呜呜!不就是欺负我没孩子么。 简直不当人子! 偏偏边上那么多邻居看着,还不好翻脸,易中海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老刘,那我真要恭喜你了,家里喜事一件接一件,什么时候摆两桌,让大伙也沾沾喜气。” 同行的贾东旭眼前一亮。 “二大爷,院里都多久没办喜事了,是该摆两桌热闹热闹。” 向来要面子的刘海中脸上横肉一抖,豪气冲天说:“摆,必须得摆,到时请大家喝喜酒。” 大伙纷纷赞扬刘海中大气。 眼下什么光景,到处缺粮食,国家提倡勤俭节约,几乎没什么人摆桌办喜事,一般都是发几块喜糖意思意思,傻柱在外面压根接不到活。 像刘海中这般阔绰的实属少见。 刘海中被吹捧得很是高兴,不就是摆几桌嘛,不差钱。 “老易,我跟你说,你没孩子体会不了我现在的心情......” 巴拉巴拉,刘海中又胡天海地扯了一大堆,可能是熟能生巧的原因,嘴皮子越来越利索,跟讲顺口溜似的。 易中海恨不得怒吼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拂袖离去。 但这么做有失风度,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茬。 同行的许大茂、唐宋等工友,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得很是辛苦,杀人不过头点地,刘海中这是恨易中海不死,天天拿刀戳人家肺管子。 偏偏还是软刀子。 刀刀不致命,却痛入骨髓。 第67章 我拿你当哥们,你却惦记我妹妹 pua完易中海,刘海中又把矛头对准贾东旭:“东旭啊,你建国后进的轧钢厂,这都9年了,还是个二级工,不是二大爷说你,年轻人要奋发图强,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你这么下去可不行。” “二大爷有个徒弟进厂五年,都三级工了,是不是老易平时藏着掖着,没有教你真本事?” 这句话易中海可不能当没听见,死胖子这是在掘他的根啊。 “老刘,你别瞎咧咧,我教徒弟从来不藏私。”易中海涨红着脸辩驳。 刘海中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又来了个反向操作,挠挠头故作不解:“这不对啊,你那几个徒弟,等级好像提升得都很慢,逢年过节的,也没见人上门拜访,他们是不知道你住哪么,我徒弟可是年年都带礼上门的。” 此话一出,同行几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好像还真是这样。 贾东旭不免心生狐疑狐疑,暗忖:“难道易中海真的藏了一手?不然哪个徒弟会不孝敬自己的师傅,呃.....自己除外,易中海的就是他的,何必多此一举。” 刘光天心里默默给刘胖胖点赞,自家老爹算是抓住了pua的精髓,句句不带火花,却夹枪带棒。 易中海将贾东旭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咯噔,他忙不迭解释:“老刘,是我让他们别上门的,大家都不容易,我又不差那点东西。” 这个理由勉强过关。 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 即便问那几个徒弟,估计也不会有结果,毕竟师徒关系摆在那,更何况易中海还是八级钳工,在厂里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和威望。 公然跟他撕破脸,小鞋非得磨破皮不可。 刘海中哂笑一声,没再多言。 反正钉子已经埋下了,后面会发生什么他管不着。 旋即,刘海中偏头看向唐宋,含沙射影道:“宋子,你跟着我好好学,只要技术达标,不用管什么三年学徒期,我这个七级工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到时我找车间主任帮你申请定级。” 唐宋顿时大喜过望:“谢谢师傅,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学,回头我去钓两条鱼,请师傅上家里喝两杯。” “哈哈!我看好你。” 刘海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如花般灿烂。 说笑间,眼角余光头偷偷扫视易中海。 果然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 贾东旭更是把“阴郁”两个大字刻在脸上。 就很爽! 过足瘾后,刘海中找上许富贵唠嗑:“老许,凤兰高中毕业了,你不得给她运作一下,家里多份收入,日子也能阔绰不少。” 许富贵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得运作一下,回头我去厂里问问,看看有没有空缺岗位。” “唉!凤兰是个好丫头,要不是光天有了对象,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亲家呢。”刘海中惋惜道。 闻言,在场几人的表情都很是古怪。 许富贵眼神似笑非笑地戳向刘光天。 “咳咳~”刘光天脸色一窘,清咳两声后,朝刘海中解释说:“爸,那个......其实我昨晚才跟凤兰确定关系,没来得及跟你说。” “哈?”刘海中虎目圆睁。 打死他都没想到,二儿子竟然把街道上最漂亮的花给拱了。 干得漂亮! 许凤兰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各方面品性没得说,配二儿子绰绰有余,刘海中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老许,你看看,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以后咱们两家可要多走动走动。”刘海中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许富贵喜笑颜开地配合说:“谁说不是呢,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把凤兰交给光天,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两个长辈在那边相互奉承,亲如一家。 边上的许大茂则不淡定了。 有种家被偷了的感觉。 他一把揽过刘光天的肩膀,愤愤不平道:“好你个刘光天,我拿你当哥们,你却背地里惦记我妹妹,有你这么干人事的么。” 刘光天暗自苦笑,自己才是被惦记的那一个好不好,他没有澄清,而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本来我没想这样的,可你妹妹实在太招人稀罕了,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后面这半句话,刘光天是唱出来的。 歌词简单押韵,曲调中满含忧伤和无奈,仿佛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在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在场几人都乐得不行。 自打56年开始,刘光天突然变得懂事成熟,不苟言笑,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刘光天皮实的一面了,他们更喜欢这样的刘光天。 更亲民,更容易接近。 第三轧钢厂地处东直门,离四合院两公里远,走路需半个小时,第一天上班,刘光天并没有骑车赶路,而是跟几人结伴而行,顺便打听些工厂的状况。 “工人老大哥”是当下时代对工人阶级一个令人十分自豪的称呼,充分反映了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 轧钢厂作为万人大厂,里面的各项设施非常完善,建有5个食堂、15个车间,以及职工宿舍、澡堂、托儿所、职工医院、理发馆等。 不得不说,这年头工人的待遇好到离谱,各种福利政策倾斜,医药费全额报销,治疗费和特殊药品等自费,家属就医医药费减免一半。 来到厂门口。 只见两根石柱高耸而立,上面刻着醒目标语。 “大干快上,赶英超美。” 很符合时代特色。 向门口的保卫科干事出示介绍信后,刘光天顺利进入工厂。 先到人事部办理入职,领工作证,再去后勤部领取白大褂,买饭票,刘光天没有忘记申请住房,问后勤办事员是个什么样的流程。 办事员态度还算不错,和颜悦色道:“不巧,现在单位住房都满了,有一栋筒子楼正在兴建,明年能入住,你的条件符合申请标准,如果需要我帮你登记一下,或者等有空房了,厂里再替你调配。” “明年才能入住?那麻烦你先帮我登记。”刘光天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果然,房子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第68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三伏天,骄阳就像是刚收了钱的丈母娘,热情到让人晕头转向,从后勤部出来没骑多远路,刘光天就感觉黏糊糊的湿了裤裆。 这一刻,他又开始怀念学生生涯。 起码寒冬酷暑能在家里躺板板。 就在这时,刘光天脑海里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正式成为医生,系统签到功能正式关闭】 【叮!系统版本更新中,10%,20%,50%,100%】 【叮!系统终极版本更新完毕,请宿主查收新增功能】 下一秒,刘光天脑中多出了关于系统新增功能的信息。 跟之前介绍的一样,签到功能正式关闭,新增功能每次医治患者给予奖励,具体什么奖励自行摸索。 简单了解完信息后,刘光天继续踏车而行,一路七拐八绕,来到轧钢厂西南角,即职工医院所在地。 放眼望去,是一栋四层楼高的新建筑。 据刘胖胖所说,这栋楼于58年大跃进开始兴建,上个月才正式投入使用,占地面积多达两千多平米,起初刘光天还怀疑,一个职工医院要那么大面积干嘛,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此时,刘光天心中滋生出两个问题。 一:职工医院归轧钢厂管,还是其他机构管?” 按照正常逻辑,轧钢厂没有必要建那么大的职工医院。 二:服务对象是本厂职工,还是面向社会开放。 怀揣着这两个疑惑,刘光天进入医院大楼来到四楼院长办公室。 房门侧边贴着的一张,印有“庄国栋”三个字的标签。 敲响房门。 “咚咚咚!” 下一秒,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刘光天整理了一下白衬衫的衣领,推门而入。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精铄男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皮肤略显松弛,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不仅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更使得他的眼神在镜片后显得深邃而睿智。 “你是刘光天?” 出乎意料的,庄国栋见到来人就喊出了刘光天的名字,且立马站起身。 刘光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字正腔圆道:“庄院长,你好,我是刘光天,今天过来向您报到。” “好好好!” 隔着办公桌,庄国栋握住了刘光天的手,笑容可掬地表示欢迎:“刘光天同志,我对你可是闻名已久,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院长认识我?” 庄国栋招呼刘光天坐下,轻柔的话语抚过人心:“你可能会疑惑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不应该被分配到职工医院才对,不着急,听我慢慢说。” “你可能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彻底,实际上很多医院领导层那里都有你的资料,在你实习期间,北一医对你的评价非常之高,总结归纳为——距离国手仅一步之遥” 刘光天怔了怔,这事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在北一医实习那段时间确实表现良好,精湛的医术和扎实的理论功底,征服了所有带教老师。 北一医院长还专门请他去办公室喝茶,问他有没有留在医院的想法。 庄国栋继续诉说:“职工医院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包括我也是刚从中医院调过来任职的,所以我特地请求上级部门给予支持,这不,总算从各大医院手中把你给抢过来了。” 刘光天并没有妄自尊大,而是一如既往保持谦逊:“院长您过奖了,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庄国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很满意他这副谦虚的态度:“刘医生,我先跟你说说医院的情况,医院前身是医务室,原先只有三名医生,后来扩建了两次,才有了如今的医院大楼。 现有职工38人,第一工业部给的编制是100人,医院接下来还会有人才涌入,我准备按照专业建立科室,比如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中医科等等,你被安排在中医科。” “第一工业部?”刘光天面露不解。 庄国栋笑着解释:“咱们医院只是挂靠在轧钢厂名下而已,实际上是由第一工业部直接管理,医院也是第一工业部出资建设的。” 刘光天微微颔首,这跟他的猜想一致。 怪不得中医院副院长抢不过人,原来是第一工业部出手了。 随即他问出第二个疑惑:“院长,医院招那么多人,服务对象应该不仅仅局限于本厂职工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 庄国栋端起桌面上的搪瓷缸杯子喝了口水,回答说:“从明天开始,院墙会单独开扇门直通医院,只要来病人都是医院的服务对象。” 这下刘光天心里有谱了。 如此,也不算是埋没了自己的才能。 简单介绍完医院的情况,庄国栋突然想起一件事。 “刘医生,你办理入职的时候,人事部那边有没有跟你提过待遇问题?” “提过,中专毕业前半年实习每个月37块。” “那看来通知没到位。” 庄国栋撇撇嘴,似乎在宣泄对心中的不满,面对刘光天又重新换上笑颜:“刘医生,对于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医院决定特事特办,直接跳过实习期,按照行政19级待遇发放工资,每个78块。 另外,中医科副主任的位置给你留着,等你展现自身能力,让大家心服口服,再正式提拔。” 刘光天脑海中浮现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咱就愿意待在职工医院。 “谢谢院长,我一定做好本职工作,为医院建设添砖加瓦。” 庄国栋满意地点点头,他是真担心待遇太差,刘光天被别的医院挖走,索性一步到位。 医院想要快速发展,少不了医术大拿坐镇。 正事谈完,庄国栋带着刘光天来到二楼中医科,中医科目前共三名医生,两个中年人,一个青年,科室主任还没就位,下周才能到岗。 这个时期,医生职称制度还没影,没有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这些分级。 医生的医术水平,主要从年龄上判断,说的直白点分三类,年轻医生(不靠谱)、中年医生(相对靠谱)、老医生(靠谱),有职务的最值得信任,如科室主任、副主任。 第69章 那么大针筒扎你 庄国栋郑重介绍了刘光天的情况,三人神色惊疑不定,显然对刘光天的医术持怀疑态度。 对此,刘光天只是一笑置之。 时间会证明一切。 目前职工医院还在整顿阶段,来看病的都是工厂职工。 鉴于刘光天初来乍到,庄国栋并没有马上安排他就诊,而是先熟悉一下医院的运作规则。 三名中医似乎都对刘光天不太感冒,并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其中一个叫秦首胜的,更是完全没拿正眼瞧刘光天,刘光天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想法,历经生死,他早已看淡一切。 人情世故什么的,于我如浮云。 相比起来,刘光天更喜欢跟小姑娘打交道。 比如一楼分诊台的小护士马冬梅。 刘光天给她分了一把瓜子,就把中医科所有人的底子摸得清清楚楚,青年毕胜客是中专学历,两年前毕业,刚从中医院调过来,个性还算平和,秦首胜是六医的,仗着有几分本事鼻孔看人。 剩下那个野路子出身,不提也罢。 马冬梅见刘光天浓眉大眼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刘医生,你有对象了吗?” “我......”刘光天正欲答话。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好你个马冬梅,你是有多恨嫁,人刘医生第一天来你就惦记上了。” 回头一看。 正是庄国栋。 马冬梅不似普通女生那般害羞,撅着嘴表示不满:“我都老大不小了,着急解决人生大事不行有什么问题。” 庄国栋朝刘光天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刘光天没有让马冬梅难堪,回答得很是官方:“不好意思马护士,我已经有对象了。” “啊?那算了!” 得知这一惨痛的真相,马冬梅瞬间戚戚然。 正好得空,庄国栋又跟刘光天聊了两句:“刘医生,你才19岁,这么早就处对象了?” “缘分到了没办法。” “那你对象是做什么的?” “她高中刚毕业,正准备找工作呢。” 庄国栋灵光一闪,又想到一个把刘光天捆绑在医院的办法,附耳低声说:“刘医生,咱们医院现在后勤和财务正缺人,你要是不介意,就让你对象过来报到,高中文化处理这些琐事绰绰有余。” 还有这种好事? 刘光天精神一振,语气带着几分真诚:“那我先谢过院长了,中午我回去问问她的想法。” “应该的!” “对了,这事你知我知,我不希望别人求到我这里。” 刘光天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职工医院的作息跟工厂有所出入,一般会根据人流调整,目前安排是: 8:00—11:30 14:00—17:00 上下班时间跟工人一致,午休比工人长1个半小时。 等下周医院对外开放,西医科室将开始排夜班。 随着午休铃声响起,刘光天随大流来到距离最近的三食堂,正巧和许家父子打了个照面。 正值饭点高峰期,放眼望去,四条蜿蜒曲折的蛇形长龙排在打菜窗口前,三人来到队伍后面排好。 许富贵关心问:“光天,到医院还适应不?” “就那样,跟回春堂大差不差的。” 刘光天表现得很是洒脱,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以刘光天的医术,想来也不会出问题。 打饭队伍一点点前移。 突然,刘光天发现打菜员换成了傻柱,许大茂脸都绿了,在那骂骂咧咧:“这个狗东西天天就逮着我抖勺。” 许富贵非但不气,还在那幸灾乐祸:“谁让你一天天跟他掐架的,整得跟欢喜冤家似的。” “哼!我这辈子都跟傻柱没完。” 正说话间,队伍已经排到许富贵,傻柱给打了正常份量。 接着是许大茂。 “两窝头,一份白菜炖粉条。” 傻柱从饭盆里捞起满满一勺,然后在许大茂那几欲喷火的目光下,大手轻轻一抖,菜量先去一半,再一抖,只剩四分之一,最后再晃悠两下,满意地盛进许大茂的饭盒里。 “傻柱,你给老子等着。”许大茂黑着脸放狠话。 傻柱得意地笑了笑,挑眉说:“爷们等着你。” 后面的刘光天见不惯这种行径,插了一嘴:“傻柱,你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工友,这种行为你觉得合适吗?” 傻柱不屑地瞥了刘光天一眼:“刘老二,关你什么事,打饭难免有多有少,爱吃吃,不爱吃滚蛋。” 刘光天脸色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声音冷冽说:“傻柱,你最好把份量补上,不然你以后去职工医院,老子让人拿特大号针筒扎你。”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大小。 足有水桶腰那么长。 傻柱浑身一哆嗦,这才想起刘光天在职工医院上班,那么大一针筒打下来,自己还能好? 后面的工友听到这话,忍不住噗一下笑出声。 路人甲起哄:“傻柱,别怂啊,回头告诉我那么大针筒是啥滋味。” 路人乙:“那滋味肯定老酸爽了。” 许大茂则昂首挺胸,得意得像刚赢了比赛的孩子:“傻柱,光天现在是我妹夫,抖勺前你自己掂量掂量,那小身板扛不扛造。” “啥?刘老二跟你妹妹好上了?” 霎时间,傻柱整个人就像吃了一颗没熟透的青梅,那股子酸劲直往嗓子眼冒,他都24了,对象还没着落,反倒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先。 关键还摘了比秦淮茹还美的花。 简直没天理啊。 “胖子,你过来打菜。” 傻柱饭勺一扔,直接不干了。 换成一个圆润的小胖子来打菜,重新给许大茂补齐分量,这给他得意的,差点一蹦三尺高。 自从刘光天崛起,自己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打好饭找到位置坐下。 许大茂问刘光天真有那么大针筒,刘光天嗤笑一声,说有个嘚,许大茂又是一阵乐呵。 接着,他告诉刘光天,上午自己有意无意透露出易中海教徒弟藏一手的事,现在工厂都传开了。 就是要恶心一下易绝户。 谁跟傻柱一伙,就是他许大茂的敌人。 刘光天乐得看热闹。 第70章 你坏死了! 吃饭期间,刘光天提了嘴许凤兰工作的事情。 许富贵自然没意见。 上午他去了趟人事科,以一包烟为代价问出职工医院缺人,使点钱应该能把闺女送进去,不过他没有马上行动,打算先问问刘光天的想法。 不曾想,人已经把工作给解决了。 饭后,刘光天骑车直奔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正在端着一盆水,奋力往外一泼,水像一条银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滋滋”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着。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上前招呼:“张大妈,我上午在厂里听说了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易中海教徒弟藏私,凡是他的徒弟,每一个工级晋升都很慢,你想想东旭哥进厂都多少年了才二级工,这事保不齐是真的。” 此言一出,贾张氏和屋里的秦淮茹都愣住了。 “光天,厂里真那么传?” 秦淮茹有些将信将疑。 刘光天说我骗你又没好处,等下班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这下贾张氏不干了,扯着破锣嗓子就开骂:“易中海你个王八犊子,耽误我儿子的大好前程......” 细细回想。 自家儿子晋级确实困难重重,比其他人慢了不止一筹。 眼见隔壁一大妈出来,刘光天果断脚底抹油。 泼妇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晚上回来看易绝户出糗才有意思。 走进后院,低沉幽远的古琴声越来越清晰,刘光天在许家门口喊了一声,把许凤兰叫到自己房间,简单说了下工作的事情。 “你如果要去,等下我带你去厂里办入职。” 许凤兰二话不说点头同意:“我得去医院盯着你,省得你哪天被外面那些狐狸精勾了去。” 刘光天额头黑线遍布,抬手在那张珠圆玉润的鹅蛋脸上掐了掐,手感挺好,许凤兰哎呀两声,软软糯糯地喊疼,眼眸波光流转。 明显装出来的撒娇姿态,刘光天一点都不觉得做作。 反而感觉很可爱。 大拇指不自觉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许凤兰俏脸一红,心里像是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她明显感觉到刘光天眼神变了,炙热而又温柔,对视的瞬间,直让人双腿发软站立不住。 “你......别这么看我。”许凤兰眼神躲闪,声音颤抖。 “嘘!别说话!”刘光天竖起食指堵在嘴巴上。 然后上前一步。 许凤兰下意识后退,刘光天跟进。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许凤兰靠在墙上退无可退,她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呼吸急促。 “我......你别这样,我紧张。” “闭眼!” 刘光天摸了摸她的眉毛,声音充满磁性,许凤兰乖乖闭上眼,紧接着便感觉到有股炽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她知道刘光天在靠近。 四唇相贴。 两人齐齐身心一震,仿佛有股电流席卷全身。 酥酥的!麻麻的! 刘光天试探性抿了一口,见小丫头没什么反应,开始轻轻摩挲品尝起那柔软温热的唇瓣,萦绕在鼻尖的女儿家香气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嗯~~”许凤兰鼻音一荡。 只觉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好奇怪,令人浑身发烫,大脑一片空白,她并不排斥这种接触,甚至隐隐有些欢喜。 又过了两分钟。 刘光天感觉她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暂时性撤退。 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的墙壁上。 咂吧了一下嘴,眼神坏坏地说了声“真甜”。 “你坏死了!” 许凤兰羞人答答地低下头,烟视媚行道:“都还没结婚呢,就这么欺负人家,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怪只怪美色误人!” 这道声音温柔得仿佛小猫在耳边轻轻喵呜,听得许凤兰眉眼弯弯。 女为悦己者容,更何况夸她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旋即,她整个人贴近刘光天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后腰,呢喃着:“那你早点娶我过门,到时我都听你的。” 刘光天嗯了一声。 在四合院待了个把小时,刘光天载着许凤兰来到医院。 接下来的入职过程非常顺利,工厂现在介入不了职工医院的管理,大小事务庄国栋一个人说了算,安排个无关紧要的岗位轻轻松松。 不多时,全院上下都知道医院来了个美女财务,连带着刘光天也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存在。 毕胜客这个表面正经,实业闷骚的家伙,还凑到刘光天身边问,许凤兰有没有姐妹,或者漂亮的闺中密友,希望能认识一下。 被刘光天一口回绝了。 经过上午的熟悉,刘光天对医院的运作有了清晰认知。 下午便开始正式就诊。 职工医院给中医科规划了两间诊室,其中一间给秦首胜三人使用,另外一间留给刘光天,和那位还没到岗的中医科主任使用。 诊室内陈设简陋,一前一后两张方形桌,桌上纸笔若干,中医的“简便验廉”在这里完美展现。 现阶段医院暂未对外开放,三十多位医护人员服务本厂职工,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闲着没事,刘光天就坐在那随手翻看医书。 其实北一医那句“距离国手仅一步之遥”的评价,还是低估了刘光天,以前他确实是这个水平,但自从学习过系统签到给的那套医书,他早已脱胎换骨。 大胆点说,刘光天就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国手之一。 而且医书上的很多偏方是外人所不知的。 “刘医生!” 正当刘光天看书入迷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抬头看去。 只见秦首胜和一个穿着工服的大汉走了进来。 刘光天问:“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秦首胜皮笑肉不笑地说:“院长先前介绍刘医生精通中医全科,这不有个工友视力不太好,我有些摸不准,所以带他来给刘医生掌掌眼。” 刘光天眼睛微眯,若不是先前从马冬梅那探听到一些消息,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为工友着想呢。 怕不是借机打脸来了。 不等刘光天回话,那个大汉明显不乐意了:“秦医生,这个刘医生有二十了没?别是半吊子水平,给我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秦首胜眸子中的阴笑一闪即逝,安抚说:“你放心好了,这位刘医生可是庄院长大力举荐的人才,医术精湛,肯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 第71章 十年经验 医生连病情都不了解,就放言一定能治好病。 这不是赤裸裸的捧杀是什么。 刘光天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首胜,直看得人心里发虚,不知怎么的,秦首胜总感觉这道目光有些瘆人,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彻底看穿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个小年轻哪来那么深的心思,一定是错觉。”秦首胜在心底安慰自己。 没有搭理秦首胜。 对上大汉将信将疑的眼神,刘光天表情平静如水,淡淡道:“我16岁学医,半年后考取行医资格证,至今为止,行医还出过差错,病看不看在于你,我不会上赶着替人治病。” 一石激起千层浪。 秦首胜和刚走到门口的毕胜客,身心狂震。 作为一名中医人,他们可太清楚从零开始,半年考取行医资格证的难度了,简直非人哉。 更何况...... 先前庄国栋介绍的是,刘光天精通中医全科。 不可能吧! 短短三年,再妖孽也不可能达到那个水平。 这也是秦首胜和毕胜客轻视刘光天的原因所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大汉不明觉厉,他不懂半年考证的概念,感觉挺牛逼的,而且那句行医至今没出过差错,犹如一剂强心针,给了他巨大的勇气。 只要身体无恙,让你治治又有何妨。 于是他腆着一张脸坐到长桌边的凳子上。 “刘医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帮我诊治一下。” 刘光天扫了眼那双略显混浊的眼睛,一边询问,一边在纸上记录:“症状出现多久了,视物跟早先有什么区别?” 大汉:“有小半年了,就是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刘光天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问睡眠怎么样。 “睡不踏实,大半时间都是清醒的。” ...... 几个问题下来,刘光天得出一个结论。 这是典型的肝肾不足、气血亏虚等多发之症。 大汉顿时急了:“刘医生,那我这还有治吗?” “问题不大,我给你扎几针促进眼部血液循环,缓解一下症状,回去再喝半个月药调和就行。” “那就麻烦刘医生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光天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大汉没来由地对他生出浓浓的信任。 这时,秦首胜居心叵测地提醒了一句:“刘医生,你可得当心点,别伤到患者的视神经。” 大汉心里一抖,却没有多说什么。 意味不言而喻。 刘光天更不会把跳梁小丑当回事,打开针灸包,甄选合适的银针,分别刺入大汉眼部周围的晴明穴、四白穴、阳白穴、养老穴等。 动作之娴熟,令旁边的秦首胜啧啧称奇。 毕胜客则是目瞪口呆。 他练了两年针灸,那点微末伎俩在刘光天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难不成真如庄国栋所说,这是中医界的一个大妖? 将近三分钟过去。 大汉只觉眼前的景光清晰了不止一个度。 这让他欣喜若狂,忍不住惊呼:“刘医生,我眼睛好像恢复了不少,能看清东西了。” “别着急,一会儿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哎哎!都听刘医生的。” 经此一遭,大汉对刘光天哪里还有半点怀疑,恨不得跪地给他磕一个,当菩萨供奉起来。 这个病苦他久矣。 一套眼部按摩动作下来,大汉感觉视力又恢复了许多。 边上的秦首胜脸色一阵晦暗不明,刘光天的手法他看不懂,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小年轻好像真有两把刷子。 刘光天在纸上写下药方,让大汉去药房取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说:“视力如果恢复了不需要复诊,没彻底好转再来一趟。” “哎哎!” 大汉听话得像个乖宝宝,一个劲地答应着。 秦首胜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句:“刘医生,你这个药方能不能让我看下?” 刘光天无所谓,反正不知其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据他所知,秦首胜擅长的是内科和骨伤科。 然而。 就在秦首胜准备接过药方的时候。 不曾想,大汉却一把将药方揣在身后,大义凛然道:“你肯定是想偷学刘医生的医术,不能给你看。” 说完,大汉朝刘光天鞠了一躬。 果断转身跑路。 呃...... 秦首胜笑脸僵在当场,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明明是老子带你找的刘光天,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背刺我,简直可恶! 刘光天则莞尔一笑,突然感觉大汉挺可爱的,最起码是非分明,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感觉失了面子的秦首胜,强行挽尊:“什么人呐,一张药方而已,能学到什么名堂,我学医三十余载,还需要偷学别人的医术,笑死个人!” 见刘光天不接话,秦首胜脸上有些挂不住,撂下一句:“隔壁还有病人,我过去看看。” 然后阴沉着脸离去。 毕胜客则留了下来,兴致冲冲地问:“刘医生,你真的16岁才开始学中医?” “嗯!” “庄院长说你精通中医全科也是真的?” 刘光天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恃才傲物的印象,只说还算有些心得,即便如此,毕胜客还是连连咋舌。 以前他自诩天之骄子。 远远把同龄人甩在身后。 可跟刘光天一比,跟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刘医生,以后有什么问题我能不能请教你?” 刘光天对他倒是没什么恶感,表示可以相互学习,这让毕胜客高兴不已,嚷嚷着晚上请吃饭。 晚上刘光天准备回去看戏,说等明天的。 诊室重新安静下来。 刘光天查看起脑海中的系统提示。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十年行医经验】 随着一股磅礴的知识涌入脑海,与刘光天融为一体,刘光天眼中精光一闪,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望闻问切、药理辩证、治疗手段等水平又提升了一截。 他兴奋地握了握拳头。 没想到系统还能奖励行医经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让刘光天开始期待下一个患者的到来。 如他所愿。 没一会儿功夫,又有一个年轻少妇走了进来,据介绍,是先前那个壮汉推荐过来的。 这就是声名在外的好处。 第72章 易绝户盼搬走 有过之前的经历,少妇完全没有质疑刘光天,如实相告自己的病症,腰疼得厉害,不能久坐。 诊断结果——腰椎间盘突出 推拿+针灸 再将药材研磨成粉末,调和成药膏贴于患处。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奶油味瓜子一斤】 这次奖励比较一般。 不过刘光天并没有失望,多奖励些吃食也是极好的。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转眼骄阳西斜。 倦鸟归巢! 一整个下午,刘光天再也没有接待过患者,下班后,跑到轧钢厂财务科接上许凤兰。 疾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刘光天问许凤兰工作顺不顺利,目前医院财务科就是个空壳,许凤兰又是新手,只能先在轧钢厂财务科学一段时间。 后面再慢慢把医院的财务架构建立起来。 许凤兰叽叽喳喳跟小鸟一样,诉说着下午的所见所闻,总结下来就是,每分钟都像海绵一样吸收新知识,过得非常充实,但并不累人。 刘光天觉得这样也不错。 即便结婚了,他也不打算马上要孩子,至少先度过困难时期,新时代女性有份工作不至于太无聊。 吹着燥热的风,许凤兰坐在车后座突然问道:“下午人事部收到通知,把你工资调到了78块,为什么突然给你提工资呀,还提那么高?” “还能为什么,我厉害呗,不给我提高待遇,万一我跑了怎么办。”刘光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闻言,许凤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为自己找了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而自豪。 她把脑袋贴在那件白衬衫上,上面有些粘腻,充斥着雄厚的男性气息,以及汗液的味道,许凤兰并不觉得臭,反而觉得嗅闻这种气味非常安心。 三十分钟的路程,骑车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拐进交道口大街,刘光天注意到前方易中海和贾东旭正并肩而行,气氛和谐,他心想易绝户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这么快就摆平了贾东旭。 “光天!” 就在刘光天掠过两人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叫住了他。 刘光天刹车问有什么事。 易中海咧嘴释放善意:“光天,咱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没必要每次都对我冷着脸,一大爷都跟你道过歉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呗。” “你有事直说。”刘光天懒得猜易绝户的心思。 “你这孩子,性子咋那么急呢。” 易中海习惯性又开始教训人,刘光天踏板一踩准备闪人,易中海忙不迭拉住车把手,故作关心道:“我是想问问,你房子申请得怎么样了,结婚没房子可不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你很希望我搬出大院?” 心念稍稍转动,刘光天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是嫌自己屡次坏了他的好事。 鼓动人搬走,绝对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易中海笑脸一僵,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个小崽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无论算计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当然,易中海绝不会承认这点的。 挤出笑脸说:“怎么会呢,我就是单纯关心你。” 刘光天不置可否:“房子暂时还没影,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易中海心中长叹一声,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干啥都不顺,他直接忽略话中的讽刺意味,讪笑道:“那就继续住着,好饭不怕晚。”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听说职工医院岗位空缺,凤兰被你弄进去了,你本事可真大。” 刘光天矢口否认:“我可没那个本事,凤兰高中毕业,凭自身能力找个行政岗位又不难。” 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易中海肺预料,当即开始卖惨:“光天,你也知道贾家的情况,一大家子只有东旭有定量,大人少吃点没关系,棒梗才8岁,正是长身体的阶段,长时间缺营养会出问题的,小当本来应该喝母乳,可秦淮茹吃的太差下不出奶,只能面糊糊喂养。 贾家日子过成这样,我这个一大爷实在不忍心,平时会力所能及帮衬一把,但这样治标不治本。 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把秦淮茹弄进医院,只要她户口迁到城里,贾家就能缓过劲来。” 边上的贾东旭适时露出苦瓜相。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死绝户又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易中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哪有能力帮人安排工作,再说了,贾家嫂子小学都没读两年,进医院能干啥。” 许凤兰附和:“工作是我应聘进去的,跟光天没关系。” 易中海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望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贾东旭心力交瘁:“师傅,现在黑市粮价还在涨,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看着徒弟日渐消瘦的身影,易中海也有些不是滋味,轻声宽慰:“别着急,晚点我找傻柱谈谈。” 死贫道不死道友。 最后,易中海决定把傻柱给卖了。 这句话重新燃起贾东旭求生的欲望,连连跟易中海道谢。 另一边。 许凤兰正在为房子的事忧愁:“光天,现在房子那么紧缺,筒子楼明年才能建好,怎么办呀,你再不把我带回家养,我真的要饿丑了,到时你可别嫌弃我。” 刘光天不禁摇头失笑。 处对象以来,这已经是许凤兰第三次恨嫁的发言了。 人他确实想娶。 浑身精力无处发泄,是真滴难受。 “我等会儿去问问蔡浸泡,看他到底去不去石家庄?”刘光天说。 其实他对住哪里无所谓,无论是筒子楼、四合院、职工宿舍,优缺点都很明显,但一想到刚才易中海恨不得他立马搬走的迫切心情,刘光天就一阵不爽。 你希望老子搬,老子偏偏不搬。 刘光天更倾向于待在四合院,亲眼见证在自己的介入下,禽兽们最终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嗯嗯! 许凤兰巴不得如此,嘴里不住念叨,阿弥陀佛,保佑他一定要去,惹得刘光天一阵好笑。 恨嫁的小媳妇有点可爱呢。 第73章 怎么解释不通了 这年头,消息传播的速度比后世村头的情报站更快,厂里来了个大美女想瞒都瞒不住。 回到院里,许凤兰免不了被邻居们围堵,你一言我一语,都在问询职工医院还招不招人。 许凤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有高中学历可以去试试。 竖起耳朵旁听的阎解成瞬间蔫了。 原以为能捡个便宜,到头来又是痴心妄想。 唉...... 那些赋闲在家的人亦是大失所望。 杨瑞华问:“凤兰,那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呀?” “9级办事员,工资30块。” “那很不错哩!” 学历高就是吃香。” “我得让我家小虎好好读书,知识改变命运。” “光天,你在厂里有没有听说老易的事?” 这句话是阎埠贵问的。 其他人眼神都变得诡异起来。 教徒弟藏私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被曝出来着实难堪,更何况这个人还那个满口仁义的易中海。 违和感满满。 这不,易中海刚进大院,一大片目光便齐刷刷瞄准而来。 易中海大概能猜到怎么回事,心里不由一沉。 把刘海中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了。 都怪这个死胖子胡咧咧,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厂里的舆论中心,名声大损,工友们都拿有色的眼睛看他。 恰在此时,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妇人从中院走了出来。 跟易中海四目相对。 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 “易中海,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犊子,亏老贾把你当兄弟对待,你对得起他在天之灵吗?” 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前,指着易中海就开骂,唾沫横飞。 易中海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尽管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这种场合,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心寒,再怎么样,自己对贾家的照顾可是真真实实的,谁来骂我都行,就贾家不行。 他很清楚贾张氏并不像表现出来得那么蛮不讲理,每一个举动都有所图谋,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肯定又在算计什么。 “妈,你骂我师傅做什么?” 不等易中海回话,贾东旭却是坐不住了。 扯了扯贾张氏的胳膊。 贾张氏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愤不平地指责:“东旭,你没听到厂里是怎么传的吗,易中海教徒弟藏私,你这么些年才升二级工,都是他的手笔。” 上午贾东旭确实怀疑过这番话的真实性。 然而,在想到易中海对贾家的各种援助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嘛! 一个人一边各种对你好,一边在背后扯你后腿,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才会那么干,肯定是刘海中为了离间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才故意那么说的。 “妈,你误会我师傅了,厂里那些谣言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 看着徒弟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易中海欣慰的同时,不免有些羞愧,在教徒弟上他确实有所藏匿。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那都是先辈们总结下来的教训。 贾张氏差点没被这个傻儿子气死,质问道:“人家进厂五年都能混个三级工,你进厂9年才二级工,不是易中海藏私是什么?” 傻柱听不得别人污蔑易中海,破秃噜嘴上来就喷:“还能为啥,人蠢呗,别以为大家都长一个脑袋学东西就一样快,一大爷愿意教,但架不住人脑子里灌了水。” 噗! 有些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二愣子还是那个二愣子,论得罪人还是你在行。 不过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是每个人都是刘光天,学手艺讲究的是天赋。 蹭一下,贾东旭脸涨成猪肝色。 既想反驳自己脑瓜子聪明着呢,又怕这样让易中海下不来台,张了张嘴,始终憋不出个屁来。 贾张氏则无所顾忌地指着傻柱破口大骂:“你个二傻子,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卖个包子假钱都认不出来,你傻柱外号怎么来的,全院谁不知道啊。” 论吵架,她贾张氏还没怕过谁。 鹅鹅鹅! 众人没忍住笑出鹅叫声。 刚到场的许大茂在那声援贾张氏,骂得好,骂得精辟,傻柱就是个大傻子,贾张氏得瑟地扬了扬下巴。 换从前,傻柱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干许大茂。 但形势比人强。 后院联盟那么多人,他就算长了三头六臂都干不错,只能选择性无视,辩解谁小时候还没点糗事。 “张大妈你要这么说可就不是人了,你忘了一大爷这些年是怎么帮衬你们家的,你说他一边帮你,一边拖着贾东旭,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怎么解释不通了,易中海不就是想......”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贾张氏又不傻,很清楚现在绝不能跟易中海撕破脸,贾家需要易中海的接济,儿子的前途也掌握在易中海手中。 而且那么大一笔家产,可不能让插上翅膀飞喽。 下午,贾张氏一直躺在床上沉思。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也是最符合逻辑的原因。 易中海这么做是为了控制贾家,如果贾东旭工级升起来,易中海便无法对贾家施恩,从而实现利益捆绑,只有让邻居们看到他对贾家的好,到了晚年,贾东旭才不敢怠慢易中海,否则脊梁骨会被人戳断。 刘海中吃瓜正起劲,见贾张氏突然熄火了,连忙追问:“老嫂子你倒是继续说啊,老易打着什么样的目的,说出来大伙为你做主。” 这个时候,易中海悬着的一颗心彻底落地。 不管自己的谋划有没有被看穿,结果很显然,贾张氏并不是来坑他的,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唉!” 易中海长叹一声:“老刘,无凭无据的,你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我目的不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被戳穿小心思的刘海中,涨红着脸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我只是有所怀疑而已,是......是老嫂子一口咬定你不怀好意,身为院里的二大爷,我有责任问个清楚。” “老嫂子,你快给大伙讲讲你的理由。” 第74章 我就愿意给光天掐 时针指向下午六点,落日的余晖正温和地撒在大地上,前院的一出好戏,将所有邻居全都吸引了过来。 目光扫过每个人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刘光天觉得有趣极了。 住大院有个好处,永远不缺新闻。 在这个娱乐项目匮乏的年代,恰恰是一种打发时间的绝佳方式。 从肩包里掏出一个纸袋。 里面装着系统奖励的奶油味瓜子。 刘光天给许凤兰分了一把,许凤兰从没见过这种外观的瓜子,好奇问哪来的,刘光天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吃你的就是了。” “嘿嘿!” 许凤兰也不多问,捧着瓜子美滋滋嗑了起来,还别说,瓜子外观是奇怪了点,味道却一级棒。 香脆可口,有股淡淡的奶香味。 “嗯~好吃哎!” 看着她满足而惊喜的小表情,刘光天心情又好了几分。 两人磕瓜子的情形,可把不少人馋坏了,后院同盟纷纷凑过来要上一小把,磕了之后均面露惊喜。 直呼味道不错! 于是现场画风突变。 当事人在场中吵吵闹闹,后院联盟说说笑笑。 易中海脸都绿了,有种自己在马戏团里表演,被当成动物围观的感觉。 他没搭理刘海中,而是沉着脸看向贾张氏:“老嫂子,你有什么大可明说,我易中海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刘海中附和:“对,老嫂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说出来让大伙为你做主。” 贾张氏连忙为刚才的一时口快补救:“易中海你藏私不就是担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东旭打小就聪明,你怕他超越你,抢走你在厂里的地位。” “可你想过没有,我一家老小都靠东旭养活,易中海,老贾跟你可是好兄弟,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闻言,刘海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搞了半天,你就想到这么不入流的理由,还以为有什么大瓜吃呢。 易中海则深深松了口气,老虔婆人是聪明,可见识终究浅薄了些,他苦着脸解释:“老嫂子,我真的尽力了,不信你问东旭,我有没有把本事交给他。” 不等贾张氏开口,贾东旭已经迫不及待发声:“妈,师傅有教我的,是我领悟力不够才晋级那么慢。” 贾张氏明显不服气,质问道:“可我听说他几个徒弟晋升都比普通人慢,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偶然,这么多人,总不能巧合到每个都天赋不够吧?” 呃......贾东旭愣了愣。 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邻居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便是问题核心所在。 易中海当即为自己狡辩:“你们动脑子想想,我如果真的藏私,我那几个徒弟为什么不站出来揭穿我,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教我肯定是教了,别人学不会我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很想说,你是厂里的八级工,地位尊崇,除非哪个徒弟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出来反抗你,但这种没证据的事,说了也白搭,反而落人口实。 这时,傻柱插了一嘴。 “我知道答案,有些人天赋高,学东西快,但他不一定是个好老师,他教徒弟的时候,总是以自己的思维方式传达观念,语言简洁明了,觉得这样很好理解,但其他人没那么聪明,领悟不了其中的意思。” “我在丰泽园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人。” 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邻居们不由信了七八分。 就连贾张氏都狐疑起来,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的,心想还能这么解释?傻柱你踏马真是个人才啊,他顺着话茬往下说:“是有徒弟跟我反映过这个情况,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当老师。 东旭,要不你以后就跟着二大爷好了,他带徒弟厉害,能帮你快速提升工级。” 一听到嘴的肥肉要跑,贾张氏哪里还坐得住。 赶忙挤出花一般明媚的笑容。 “老易,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东旭认了你这个师傅那就是一辈子,哪能说换就换,只要你以后教学尽可能讲得详细点就是了。” 贾东旭也说:“是啊,师傅,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学习。” 易中海点点头,一副情真意切的口吻:“那行,师傅就继续带你,回头我琢磨一下,怎么才能让你学有所成。” “哎哎!” 看着师傅俩情深似海的模样,刘光天那叫一个无语,这都能被你圆回来,不愧是剧里的心机boy。 本来他还想找机会使绊子,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突然,贾张氏追问了一句:“老易,照你看,东旭什么时候能晋升,你也知道家里就靠东旭那点工资撑着。” 这本就是她此次闹腾的根本目的。 裹挟民意,逼迫易中海给个具体晋升时间。 只有这样,好面子的易中海才会竭尽所能办到。 易中海沉吟了好半晌,才说:“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我尽量平时多带带东旭,争取让他下次考核升一级。” 这个答案令贾张氏很是满意。 不枉她折腾这么一出。 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但结果是好的就行。 眼见危机解除,易中海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又朝众人说:“刚好大伙都在,我说个事,近来院里个别住户日子实在艰难,我准备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大家集思广益,商量商量怎么帮他们一把。” 刘光天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易绝户有些不堪重负,终于把主意打到邻居们的头上了。 呵呵! 有老子在,保准你的道德大棒挥不下来。 闹剧结束,众人逐渐散去。 许凤兰笑嘻嘻地伸出手,想跟刘光天再要把瓜子,刘光天一把掐住脸颊上的软肉,笑骂了一句“你还挺会打蛇顺杆爬”,惹得许凤兰娇嗔连连。 正欲离开的刘光齐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酸得不行,他义正言辞道:“光天,你跟凤兰都是大人了,应该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女生的脸可不能随便乱掐。” 此言一出,邻居们都驻足投来目光。 刘光天眼里闪过一抹恶趣味,正欲搭话,却见许凤兰先一步挽住他的胳膊,落落大方地说:“我就愿意给光天掐。” 第75章 刘光齐挨揍 “喔!” 见到这一幕,不知情的邻居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当下社会风气保守陈旧,小情侣走在大街上,都是遮遮掩掩的,手都不敢牵,一牵就是一辈子,哪里有像许凤兰这样,明目张胆地挽着男人的手。 “你......你们......” 刘光齐眼珠瞪得比鸡蛋还大,眼眶泛红,手指着两人不知所措。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两人已经处上了。 但刘光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很早之前,亭亭玉立的许凤兰就成了他的梦中女神,夜里换裤衩是常态,奈何对方年纪太小,刘光齐只能把这个想法深埋在心底。 如今花开正艳,到了采摘的时节。 没想到被自己弟弟给截胡了,这让刘光齐如何甘心。 “不会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隐情,一定是这样。” 刘光齐摇了摇头,疯狂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刘海中并没有看出大儿子的异常,乐呵呵解释说:“老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光天跟凤兰昨晚刚处上,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轰! 现实无情地击碎了刘光齐最后的幻想。 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愤怒吞灭了最后一丝理智。 没有顾忌场合,刘光齐大声质问:“为什么,凤兰,你为什么宁愿选光天也不选我,我哪里比他差了。” 静! 院里静得可怕! 大家都被刘光齐豪言壮语惊到了。 刘家人目瞪口呆、许家人惊愕当场、易中海幸灾乐祸......各人反应不一而足。 大哥公然惦记未来弟妹。 好劲爆的消息! 许凤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刘光天。 她没想到刘光齐会失智至此,完全不顾及场合,胡言乱语,搞得场面那么难堪,她只是听刘光天说刘光齐曾暗地朝他下黑手,想为他出口气而已。 刘光天并没有把秋后的蚂蚱当回事,拉起许凤兰的小手:“走,带你去吃点好的。” 尽快离开现场,绝对是影响最小化的决策。 可这一举动却深深刺激着刘光齐,他撒开腿就欲冲上去理论,所幸刘海中及时拦住了他,呵斥道:“老大,你给我滚回家去。” “爸,我喜欢凤兰......” “啪~~” 话没说完,刘光齐就感觉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脑袋歪向一边。 脸上红彤彤的五指印记清晰可见,可见下手力道之大。 这是刘光齐第一次吃大比兜,还是那个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的亲爹下的手,刘光齐愣在那一脸茫然。 ??? 刘胖胖竟然动手打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吧? 不等刘光齐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刘海中提溜着往回走。 “爸,你放我下来。” “啪!”又是一巴掌。 “爸,你打我干嘛?” “啪!” 三巴掌下来,刘光齐彻底老实了,任由刘海中提溜。 望着刘家人消失在垂花门的背影,傻柱揉了揉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乖乖隆地咚,刘老大竟然挨揍了,真稀奇!” “谁说不是呢。” 许大茂挠挠头,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 阎解成:“二大爷看起来好吓人,感觉这顿胖揍轻不了。” ...... 中院贾家。 关上房门后,贾东旭忍不住开始埋怨贾张氏今天不该闹这一出,贾张氏气得连连戳他脑门,话语里尽是恨铁不成钢:“我的傻儿子哟,你还真以为易中海不会教徒弟啊?” “难道不是么?”贾东旭满脸懵逼。 秦淮茹则若有所思地看了婆婆一眼。 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易中海深藏的一面有了愈发清晰的认知,她并不相信易中海不会教徒弟。 接着,贾张氏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贾东旭惊愕得不知所措:“妈,你说他何必呢,只要真心实意对我好,等老了我自然会赏他一口饭吃,搞出这么多阴谋算计,真的让人很不爽。” 贾张氏撇撇嘴:“旧社会那么多吃绝户的,易中海能不怕么,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会把未来托付给任何人的,这个院里,除了你傻柱就是他的第二选择。” “所以咱们占便宜不能太过火,不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易中海选你是看重你孝顺,以前妈不告诉你,是怕你太年轻会露出马脚,现在人家跟你玩阴的,你可别傻乎乎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今天的所见所闻,彻底改变了贾东旭的人生观。 他整个人突然成熟了起来,点点头说:“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跟易中海的相处方式,咱们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就对喽!” ...... 另一边。 跨出外院大门,许凤兰问刘光天要带她去哪,刘光天笑着说你先去肖大夫家串串门,我去弄点食材,一会儿煮一锅鲫鱼豆腐汤给你补补。 许凤兰眼眸瞬间化作一汪春水,软软糯糯地说了声“你真好”。 刘光天浅浅一笑。 见四下没人,闪电般在那张珠圆玉润的脸上轻啄一口。 “呀!” 被偷袭的许凤兰捂着脸娇羞不已,但又拿刘光天没办法,撂下一句“流氓”后,逃也似地跑了。 以前刘光天给许凤兰的印象是严肃沉稳,处上对象后,才发现他是个表里不一的色胚。 这种色...... 怎么说呢。 不显轻佻,恰到好处,让人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许凤兰越看刘光天越欢喜。 在肖家小院满足了一回口腹之欲,刘光天不忘给刘光福带盒鱼汤,回到大院,各种诡异的目光抛射而来,刘光天全然置之不理。 房间内。 一口鱼汤下肚,刘光福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二哥,这鱼汤也太好喝了,你怎么弄的,感觉傻柱都做不出这味道。” 刘光天心想有系统奖励的调味料,傻柱那点微末伎俩算个球。 接着,刘光福又眉飞色舞地说:“二哥,你先前不在太可惜了,爸那条七匹狼挥舞得可带劲了,给大哥好一顿胖揍,打得大哥嗷嗷直叫。” “真的?早知道我就不走了,错过一场大戏。” “嘿嘿!”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第76章 傻柱被忽悠 对于从小备受宠爱的刘光齐,突然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兄弟俩骨子里都透着爽劲。 该! 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有福不同享。 恰在此时,刘海中推开门走了进来。 嗅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鱼香味,他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这味道也太香了,馋死个人! “老二,你哪弄来的鱼汤?” 刘光天不慌不忙道:“肖大夫家带回来的。” 刘海中默默点了点头,强行压下讨要一碗的想法,老子跟儿子要吃的,他拉不下这张脸。 倒是刘光福挺有眼力见,问了声:“爸,鱼汤我喝过了,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倒一碗。” 刘海中挤出一抹笑容说:“不用,你还在长身体,多补充补充营养才能长壮实。” 说完,他又略显尴尬地看向刘光天。 “老二,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这个混账东西现在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惦记自己的未来弟妹,简直丢尽了我刘家的脸。” 刘光天幽幽叹息一声,开始pua输出:“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流言传到外面,以大哥的名声......唉,怕是没有哪个好姑娘愿意跟他。” 听到这,刘海中刚压下的火气又噌噌往上窜。 这已经是刘光齐第二次在刘家脸上抹黑了,上次“豆芽齐”事件,还可以说刘光齐是受害者,这次惦记未来弟妹的污点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这个狗东西,老子当初就应该给他射墙上。” 刘光天眼角抽了抽,为刘光齐未来愁云惨淡的生活默哀三秒钟。 随后,刘海中问起工作上的事,刘光天简单介绍了一下医院的大致情况,刘海中笑逐颜开。 这么看来,职工医院有望发展成大医院。 二儿子前途一片光明。 “老二,你又不是只懂些皮毛的愣头青,以你的医术水平,医院就没给你点特殊优待?” “工资按行政19级发放,每月78块。” “那不错啊,都快赶上我了。” 刘海中登时虎躯一震。 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年轻能有这份收入,不说百年难得一遇,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 啧啧啧! 老刘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呀。 刘光福则在那掰手指,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果然,读书才是过上好生活的最佳捷径。 日后再跟许凤兰结婚,夫妻俩加起来收入破百。 呜呜呜!这也太幸福了! ...... 与此同时。 何家大门被推开,易中海像是进自家一样门都没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见傻柱就着花生米,正悠闲惬意喝着小酒,易中海不免心生羡慕。 灾年饿不死厨子,果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唉!” 一屁股坐在桌边,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傻柱好奇问:“一大爷,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 易中海顺势说道:“我是为今年秋收发愁,各地旱情比去年还严重,看这情形,定量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说起这个,傻柱也跟着摇头叹息。 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大爷,你要是缺粮食吱个声,我多少能支援点。” 易中海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洗脑还是非常成功的,两个养老人选,只要有一个培养得当,足保晚年生活无忧。 现在头痛的是,另一个养老人快撑不住了。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是个好的,我一个八级工还不至于挨饿,厂里补贴了不少粮票肉票,可院里有户人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傻柱一听就知道说的哪家。 “一大爷,你可真成,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张大妈才找过你麻烦,听说还跟一大妈大吵了一架,你何必为贾家操这份闲心呢。”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张大妈的性格一惯如此,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还能真跟她置气不成,我是心疼贾家那两个孩子,棒梗正在长身体,不说补充营养,连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秦淮茹呢,在贾家吃的最差,小当连奶水都喝不上,东旭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唉!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平时也会省吃俭用接济一些,可还是杯水车薪。” 傻柱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贾家的情形他全都看在眼里,秦淮茹现在一脸菜色,洗衣服都抖不动了,让人连偷窥的欲望都没有。 日子确实艰难! 注意到傻柱眼里的同情,易中海不禁一喜,趁热打铁说:“柱子,都是邻居,有能力你就帮一帮,贾家会记着你的恩情,等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不成!张大妈之前冤枉我对秦淮茹有意思,把我名声都弄臭了,我可做不到你那么大度。” 一听让他以德报怨,傻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柱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大老爷们可不能这么小心眼,你说你名声坏了,眼下正是弥补的好机会。”易中海抓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傻柱疑惑地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个子午寅卯来。 “你想,之前是因为你单门借秦淮茹棒子面,没帮过其他邻居才弄出的误会,现在你主动接济跟你有仇的贾家,这相当于告诉大家,你就是出于心善才那么做的,是不是撇清了这层关系。” 傻柱摸了摸下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 沉吟过后,他点头答应下来:“一大爷,回头我拿五斤白面给贾家,你给好好宣传一下,尽快帮我把名声扭转过来,刘老二都处上对象了,我也不能落后人太多不是。”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问题,回头我让你张大妈和一大妈一起宣传,至于娶媳妇这事......” 说到这,易中海顿了顿,眼神复杂莫名:“你先别着急,等名声扭转过来,我帮你寻摸寻摸。” “得嘞!那就拜托一大爷了。” 幻想着自己娶媳妇的场景,傻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脸上的褶子宛如岁月刻下的痕迹,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不多时,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 第77章 卖惨 盛夏的夜晚,比起白天多了一份宁静和凉爽,凉风徐徐,知了猴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唱着,在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中院空地上。 三位大爷如往常一般围坐在八仙桌边,人手一个搪瓷缸杯子,桌上摆着小一盘瓜子,邻居们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时不时发出琐碎的谈话声。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阎埠贵率先起来发言。 “今天这场大会是一大爷召开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实在没那个力气,老刘,你看看有什么要说的。” 刘海中诧异地看了阎埠贵一眼,感觉阎老抠今晚不太对劲,连个开场白都不讲,想到这场大会的议题,刘海中干脆有样学样:“老易,你直接开始吧。” 虽然不太习惯,易中海还是点头接过话茬。 “现在是个什么形势,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门清,院里个别住户生活困苦,已经出现断粮的情况,召开这场大会,是希望大家集思广益,帮扶困难住户度过难关。” 许大茂适时插了一嘴:“一大爷,这个困难住户是不是跟你最亲近的贾家?” 在场众人神情一凛。 好家伙! 上来气氛就那么剑拔弩张,今晚又有热闹看了。 易中海眉心微蹙,声音保持如湖水般平静:“许大茂,贾家的困难有目共睹,你说归说,为什么非要带上跟我最亲近的字眼,是认为我在以权谋私?” “暂时还没发现这个迹象。”许大茂耸耸肩。 意思非常明显:我只是暂时没发现你以权谋私,一旦有这个迹象,将是我言辞最犀利的时候。 易中海自然也听出来了,接着说:“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因为贾东旭是我徒弟,就对他有所偏袒,众所周知,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要养活一家五口。” “有些话我不方便讲得太明白,现在外面高价粮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很清楚,这笔账不管怎么算,贾家都有很大的窟窿需要填补。” 邻居们一言不发。 谁都不傻,自然知道贾家如今面临的窘境。 如果全吃粗粮,再加上易中海贴补一点,生存并不是问题,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吃饱吃好。 见众人默认了自己的言论,易中海心里有谱了。 “街道办成立以来,咱们院年年都被评为先进大院,向来讲究团结互助,今天你帮了我,明天你有困难,大家也会帮你,现在大伙都说说,该怎么帮贾家熬过这段时间。” 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 以前易中海这段话必然少不了尊老爱幼四个字,今天却闭口不提,看来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逼数的。 杨瑞华第一个发声:“回农村种地不就完了。” 要说院里最不爽贾张氏的,莫过于三大妈了,贾张氏天天在她面前炫耀从农村分了多少多少粮食,农村户口多么多么吃香,三大妈平时没少受气。 如今风水轮流转,贾家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三大妈打心底感到高兴。 蔡浸泡附议:“就是,上次黄干事不是说了么,过不下去就回农村挣工分,不要一边叫苦,一边怕吃苦。” 阎解成:“对对,我也记得这句话。” 贾张氏是虚街道办干事,可半点不虚院里人。 一听让自己回乡下种地,贾张氏立马不干了,站起身卖可怜:“老婆子我都这把岁数了,身体又不好,到田里折腾不了两天就得归西,你们非要逼死我不可啊。” 刘光天适时见缝插针:“以我这位专业医生的判断,张大妈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正常发展下去,活过百岁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众人无不艳羡。 难道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贾张氏既欣喜又尴尬,尴尬的是,谎言刚出口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欣喜的是,自己还有几十年好活。 看来养老钱得备足喽。 杨瑞华酸溜溜地说:“你还要不要脸了,身子骨那么好还装病,看来日子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邻居们大为认同。 人真正到了绝境,下地挣工分算个球,易子而食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在场不少人都亲眼目睹过。 易中海对这个情况早有预料,连忙打断众人的议论:“大家伙,咱们跟贾家当了那么多年邻居,多多少少有点情分在,真要让他们回乡下,那跟拆散贾家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的忍心看到这种事发生吗?” 这下众人都闭上了嘴。 生生拆散一个家庭确实不怎么合适。 这时,贾东旭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语气无比真诚:“各位邻居,是我贾东旭没本事,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但我实在不忍心我妈那么大岁数还要下地干活。 还有淮茹,嫁给我那么多年,福没享过一天,苦倒是没少吃,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我都不好意思去乡下见老丈人,我恳求大家发发善心,帮帮我们贾家,我贾东旭一辈子记得大家的恩情。” 秦淮茹也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戏精上身,下一秒,泪水便湿润了眼眶,哗啦啦顺着眼角流淌而下。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尽显柔弱。 而这般模样往往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只见她扯了扯贾东旭的胳膊,如泣如诉:“东旭,是我拖累了这个家,要不咱们还是离了吧,两个孩子留给你,我回乡下种地去,咱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感觉这样还不够煽情,秦淮茹又偷偷掐了把怀里的小当,小当配合着当场哇哇大哭起来,一岁多的孩子还怎么会说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情绪。 稚嫩的哭声飘荡在四合院上空。 此情此景,众人不免同情心泛滥。 绝口不提回乡下的事情。 傻柱第一个响应易中海的号召。 “一大爷,你向来主意正,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帮到贾家就说出来,我傻柱愿意搭把手。” 第78章 揭露打赌 漆黑的天幕下。 四合院里喧闹一片。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一番话,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傻柱,你到底是想帮贾家,还是别有用心呐?” 这次不用傻柱反驳,易中海可不会坐视许大茂坏了自己的算计。 “啪!”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许大茂,我知道你跟傻柱不对付,但这是你们俩的私事,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贾家日子已经这么难了,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许大茂撇撇嘴,没再多言。 提前知道傻柱态度的贾东旭,果断站出来为他站台:“傻柱,谢谢你愿意帮贾家,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傻柱,患难见真情,以前是张大妈不识好人心,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贾张氏亦是满脸感激之色。 至于有几分真诚,只有她自己清楚。 傻柱一听顿时乐不可支,名声这不就扭转过来了么,他摆手故作大方说:“客气了,误会解除就好,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易中海见到这一幕很是满意,接过傻柱的话茬:“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解决贾家的问题,但我知道一个道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建议咱们举办一场募捐大会,大家力所能及地捐些粮食,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闻言,众人泛滥的同情心立马抽搐起来。 眼下什么光景? 捐粮跟在他们身上割肉有什么区别。 偏偏有个二傻子响应地尤为积极,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只听傻柱嗷嗷叫唤:“这个办法好,众人拾柴火焰高,等熬过这段困难时期,以后贾家就能自力更生了。” 这场大会聋老太太罕见地出席了。 她适时站起身表态:“我老太太虽然没有收入,也愿意为贾家尽点心力。” 这句话又把邻居们架了起来,意思是我一个糟老太婆都愿意捐粮,你们好意思不捐? 易中海当即一通马屁奉上,夸聋老太高风亮节。 紧接着,就跟事先商量好似的,秦淮茹泪眼婆娑地出来道谢,为这场捐粮大会定下基调:“谢谢大家愿意给贾家捐粮,这份恩情我们一家会永远记在心中。” 人家谢都道过了,邻居们哪里好意思反对捐粮。 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捐多少粮食 这时,易中海满脸欣慰地站了起来,宣言:“我就知道咱们大院每一份子都是热心肠,绝不会见死不救的,下面我先来打个样,我捐二十斤白面。” 轰! 这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在院里掀起阵阵涟漪。 调子竟然定这么高。 要知道黑市白面目前已经涨到了8毛一斤,二十斤就是16块钱,相当于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易中海真舍得啊。 这下刘海中跟阎埠贵坐蜡了。 同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捐少了面子过不去,捐多了又舍不得,这个尺度实在不太好把控。 一大爷捐完,轮到二大爷。 邻居们都饱含期待地盯着刘海中,希望他能把调子降低些。 然而,这些目光落在刘海中眼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一大爷捐那么多,你二大爷好意思比他少? 向来好面子的刘海中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我捐......” “爸,你先等等!”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刘海中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沉稳醇厚的声音打断。 寻声望去。 开口的正是刘光天。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整个大院最难缠的莫过于刘光天。 这个关键节点站出来,明摆着要搞事啊。 “光天,现在正捐粮呢,有什么话要不你晚点再说?”易中海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些。 刘光天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坏你好事?” 阎埠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要他捐粮,无异于要他的命,他果断跳出来声援:“老易,光天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呗,捐粮又不急在一时半刻。” 邻居们也不傻,知道这个时候谁才是自己人。 纷纷表示先让刘光天把话说完。 易中海讪讪一笑:“那光天你有什么话先说好了。” 刘光天嗤笑地摇摇头,然后把目光对准阴沉着脸的贾张氏:“张大妈,捐粮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贾张氏没好气道:“什么问题?” “贾家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废话,不然大家干嘛给我家捐粮。” “可我记得贾叔是在工厂出的意外,当时厂里可是赔了一大笔抚恤金,这笔钱你都花完了?” 此刻,贾张氏刀人的心都有了,敢情这小子惦记上了自己养老钱,她果断否认:“你小子不当家不知油盐贵,那点钱哪里存的住。” “我记得你还有个金戒指,家里还有台缝纫机,怎么不把它们卖了,够家里撑几个月的。” 经刘光天这么一提醒,众人都打开了新思路。 “对啊,老贾死那会儿厂里可是赔了几百块钱。” “贾张氏肯定在装穷。” “我见过那个金戒指,老闪了,贾家根本不差钱。” “整个大院就贾家有缝纫机。” 听到这些讨论声,养老团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贾家的遮羞布就这么被无情地撕开了,贾张氏气得直跳脚:“金戒指是老贾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怎么舍得卖了它,缝纫机淮茹还要用来缝缝补补,补贴家用,更不能卖啊。” 易中海赶紧搭腔:“贾家这段时间吃的什么,大伙都看在眼里,人家要是有办法,能不改善伙食么,我敢保证贾家是真的拿不出钱了。” 刘光天敏锐地抓住了机会,质问道:“易中海,既然你敢担保,不如咱们打个赌,现在派人去贾家搜,要是能搜到一百块钱,你赔我一百,要是连一百都没有,我赔你一百,捐粮大会继续进行。” 邻居们一听眼冒星光。 这个办法简直绝了,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大家乐得看这场好戏。 第79章 路不平,有人铲 “这个......” 易中海嗫嚅着嘴不敢接茬,贾张氏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保不齐有多少私房钱,这个赌约不能接。 为求明哲保身,易中海狐疑不决地看向贾张氏。 邻居们也都投来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心中都有了计较。 贾家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贾张氏没有傻乎乎地搭话,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脚跟乌龟似的踢蹬,双手配合着拍打大腿:“哎哟喂,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呐,这一院子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傻柱车轱辘话脱口而出:“贾东旭不还在呢,怎么就孤儿寡母了。” 原本还慎得慌的邻居,瞬间破功。 肩膀一抖一抖的。 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恶了傻柱。 只能继续哀嚎:“老贾,你个没良心的,在上面也不知道保佑贾家,翠花心里苦啊,东旭都瘦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老贾,你干脆带我走吧,省得拖累这个家。” 来了来了! 亡灵法师正式上线。 刘光天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咔擦~咔擦”的声音听得邻居们一阵无语,看戏的装备那么齐全,合着早有准备。 许凤兰从后面钻了出来,笑盈盈地摊开手掌,刘光天给她分了一把。 “光天,给我也来点。” 后院联盟也过来讨一小把,俨然一副看耍猴的姿态。 贾东旭脸上有些挂不住,过来想把亲妈拉起来,没拉动:“妈,你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东旭,咱家都这样了,刘老二还污蔑我,这日子没法过喽呀。” 贾东旭偏过头质问刘光天:“刘光天,我贾家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家过不去?” 刘光天嗑下一口瓜子,不以为意道:“我没有跟你们家过不去,你家过得怎么样我不关心,只是路不平,有人铲,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某个私心有亏的家伙想要捆绑全院给你们家吸血,我见不得他奸计得逞。” 这个私心有亏的家伙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变得不善起来。 刘海中内心狂喜,可算是被他抓住机会了,果断冲易中海开炮:“老易,我知道你没孩子,粮食捐就捐了,可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两个儿子都到了成家的年纪,我不得准备起来,你这样挟公......挟公......” 关键时刻,刘海中又卡词了。 阎埠贵及时提醒“挟公济私”。 “对对对,挟公济私,就是这个意思,你这样对得起大伙对你的信任吗?”刘海中朝阎埠递去感激的眼神。 差点又下不来台,他没少吃文化短板的亏。 邻居们可不在成语不成语的,意思到位就行,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易中海捆绑大伙给贾家吸血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他们。 有人带头冲锋,大家也都没给易中海好脸色。 许大茂:“一大爷,贾家明明有钱你还拉着大伙捐粮,到底安得什么心呐。” 唐宋:“一大爷,你到底是贾家的一大爷,还是大院的一大爷?” 蔡浸泡:“易中海,你个黑了心的伪君子,想帮徒弟自己帮啊,拖大伙下水算怎么个事。” 许富贵:“老易,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你老糊涂了吧。” 指责的声音像海浪一般连绵不绝,你方唱罢我登场。 喷得易中海面红耳赤。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如此屈辱过。 “明明我是在帮扶困难群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多点爱心,无私奉献一份力,纠结贾家有没有钱做什么。” 当然,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吐槽。 表面上还得维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易中海脸上堆满正义凛然的表情,解释说:“大家伙,我绝对没有挟公济私,贾家有没有钱我不清楚,但他们家的困难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你们想想,我要是知道贾家有钱,我之前又何必接济他们家,我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邻居们一听顿觉有理,心中怒火熄灭小半。 聋老太见养老人落入下风,当即站出来为他打掩护:“刘老二,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中海只是好心帮助邻居,可不能让好人寒了心。” 刘光天当然不会坐视大好局面被翻盘,回怼:“是不是好人大家心里自有判断,一个人怎么样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这些年,易中海除了帮过贾家,对其他邻居顶多施点小恩小惠,大多时候都是动动嘴皮子。 唐家前两年过得什么日子大家都清楚,宋子他爸出了意外,他妈身体又不好,家里靠铁军一个学徒撑着,也没见易中海过来搭把手。” 当事人唐铁军出来发声:“一大爷从来没帮过我家,只是口头关心两句,我严重怀疑他帮贾家另有所图。” 院里不少明眼人撇撇嘴。 易中海之所以帮贾家,图的什么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傻柱眼见心目中如父亲一般的存在,被众人质疑,哪里还坐得住,大声嚷嚷着:“刘老二,你这就是典型的撅屁股看天,有眼无珠,一大爷除了帮贾家,早些年没少帮衬我,他那么好一个人,轮不到你质疑他。” “你个二傻子,滚一边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刘光天翻了个白眼,被这个糊涂蛋整无语了。 “狗日子,老子今天非揍你不可。” 傻柱气得眼眶通红,握紧拳头就准备给刘光天来个狠的。 许大茂顿时喜从心来,准备趁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不曾想,傻柱刚冲出没两步路,就被易中海拦了下来,让他的希望随之破灭,只听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柱子,别动手,一大爷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嘁!”刘光天嗤之以鼻。 心想道德天尊是不是入戏太深,蝙蝠身上绑鸡毛,忘记自己是个什么鸟了,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制止傻柱后,易中海又把目光对准刘光天:“光天,一大爷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没凭没据的,你这么坏我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 “证据还不够明显?你连赌约都不敢接,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刘光天眼里闪过不屑之色。 第80章 罢免易中海 见易中海还想为自己辩解,刘光天懒得跟他打嘴炮。 “贾家到底让不让搜,给句痛快话,搜不出钱继续捐粮,不让搜就代表有猫腻,有些人包藏祸心,事情非常明了,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贾张氏一口咬定:“我家没钱,不方便外人进。” 邻居们纷纷展露笑颜,钱袋子总算保住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开始琢磨家里到底有多少钱,易中海则一言不发,眼神阴翳难以琢磨。 刘光天可没打算就此罢休,当即给这件事定调:“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个人认为易中海私心太重,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院里的一大爷了,我建议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罢免易中海的举手,超过半数代表投票通过。” 哇咔咔! 刘海中险些没忍住一蹦三尺高,还得是二儿子,论本事,论手段,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 他附和:“我赞同,老易有负大家对他的信任。” 阎埠贵:“同意!” 许富贵:“同意!” “+1” “+1” ...... 转眼近七成邻居举手表示同意,少数弃权,养老团一帮人无声抗议,可见易中海彻底失去了大家的信任。 易中海张了张嘴,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确实有些私心,但主要目的不还是帮助困难群体么,你们不理解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集体反抗我。 当了那么多年一大爷,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被当众赶下台,无异于否定了他这些年为院里做的贡献,易中海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眼眶泛红,拳头捏得啪啪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肉。 周遭的空气因为他的愤怒,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 最后,易中海一甩袖愤然离去。 他受不了那种异样的眼神。 见此情形,聋老太太突然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咚! 她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面上,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那张白得吓人的老脸透着森然:“中海是街道办任命的一大爷,你们有什么权利罢免他,这个投票做不得数。” 傻柱也在那抗议:“一大爷这些年为大院做出的贡献你们都忘了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不同意这个表决。” 贾东旭:“就是,我师傅人那么好,凭什么罢免他。” 见这帮人还在垂死挣扎,刘光天直言:“你们少数几个人的意见并不重要,只要大部分人同意,再上报街道办,相信组织会尊重绝大多数居民的意见。” “爸,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不,没事散会得了。” 刘海中嘴角的笑意完全抑制不住,神采飞扬地宣布:“大伙都散了吧,明天我跑一趟街道办向王主任汇报情况。”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啥好处都没捞着的贾张氏不乐意了:“不准走,我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邻居没一个搭理她的。 家里有钱不花想占他们便宜,做梦!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准备再逗一逗养老团:“张大妈,我给你出两个主意,保准你家能安稳度日。” 这下贾家几人都来了精神。 尽管刘光天坏了自家的好事,他们恨刘光天入骨,但人聪明这点毋庸置疑,兴许真能有什么好办法。 “刘老二,你快说说什么主意?”贾张氏催促说。 刘光天一本正经道:“第一,据我观察,贾东旭和秦淮茹这段时间瘦了一大圈,张大妈你却一点没变,瞧这红光满面的富态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资本家的富太太,可想而知,贾家大部分粮食都进了你肚子里。” 闻言,邻居们不由仔细端详起贾张氏。 可不就是一脸富态,至少有一百五十斤重。 邻居们鄙夷不已。 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妇人吃饱喝足,反而让家里的顶梁柱忍饥受饿,亏你干得出来,老贾要是知道了,非把你带走不可。 贾张氏老脸一红,声称自己是虚胖,刘光天再次无情地拆穿她的谎言:“张大妈,肥肉特别抗饿,你这体型怎么也得有一百五十斤,为了家庭生存考虑,你平时必须减少进食,体重打对折正合适。” 邻居们均是忍俊不禁,养老团几人也不例外。 头一次听说体重打对折的。 多新鲜! 没搭理又羞又气的贾张氏,刘光天继续陈说:“第二,贾家日子困难原因出在户口上,我建议你们给秦淮茹买个工作,钱不够就找易中海借,相信咱们乐善好施的前一大爷,肯定不会拒绝帮忙的。” 在“乐善好施”和“前一大爷”这两个词汇上,刘光天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惹得现场一阵哄笑。 很显然,刘光天是跟易中海杠上了。 幸好易中海跑路得早,不然少不了血压飙升。 贾家人听了这个办法完全高兴不起来,贾东旭先前跟易中海提过借钱买工位,可被易中海以一大妈身体不好,前些年治病花了不少钱为由给拒绝了。 为此,贾张氏暗地里没少骂易中海抠门,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借。 浑然忘了自己的品行。 易中海深知贾张氏属貔貅的,平时适当接济还可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么离谱的请求。 突然,贾张氏脑中灵光一闪,提议:“他二大爷,我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你是七级工,每个月工资八十多块,能不能先支援我家点?” 刘海中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但凡脑子没点毛病,都不可能借贾家钱好不好。 刘光天忍不住吐槽:“张大妈,我发现你这人有个优点,你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鹅鹅鹅! 这下所有人都没绷住,全都笑出了鹅叫声。 长得丑,想得美? 大家还是头一次听闻这么别具一格的话语,逗死个人。 高兴之余,傻柱把刘光天针对易中海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乐呵呵地说:“刘老二,我发现你这人嘴臭起来跟我有的一拼,打哪学来的。” 许凤兰心说这方面你没有发言权,你又没尝过光天嘴里的味道,懂个球,我尝过,一点都不臭。 第81章 没有叫错的外号 对于贾张氏不找易中海借钱,反而求助刘海中,刘光天不禁生出一个念头,他询问贾张氏:“张大妈,院里论有钱没人比得过易中海,你怎么不找他借钱?” “难不成......易中海不愿意借?” “不应该啊,他可是贾东旭的师傅,满口仁义道德,这点忙应该不会拒绝才对,还是说他不相信贾家的人品?” 刘海中不自觉点着圆滚滚的脑袋。 表示学到了。 不愧是引领自己走上PUA道路的祖师爷,这份功力属实了得。 既暗指易中海是个伪君子,又讽刺了贾家的品行。 贾张氏脸一下拉得很长很长,冷哼一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个刘老二就是根搅屎棍,有他在,捐粮大会根本进行不了,还要自己节食,各种嘲讽贾家,老娘信你奶奶个腿。 最能闹腾的主跑了,秦淮茹跟贾东旭也不好意思多待,在一大片讥讽的目光下,灰溜溜回了家。 众人各自散去。 一场大会下来,刘光天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易中海的大爷位置,并让捐粮大会中道崩殂,防止贾家从中得利。 刘光天自我感觉良好,给自己的表现打99分。 会后,傻柱遵照约定给贾家拿了五斤白面,而且是在杨瑞华的注视下拿的,贾东旭接过白面后,笑容如初升的太阳,光彩夺目,脸颊两侧的颧骨微微凸起。 “傻柱,人只有在摔一跤的时候,才知道谁会扶你,谢了!” 傻柱没太听懂,客套地回了句:“小事,回头别忘了替我宣传两句,名声不好,媒婆都不爱搭理我。” “应该的!” “嘎吱!”房门重新关上。 水池边的杨瑞华忍不住问了句:“傻柱,贾家暗地藏了不少钱,你怎么还给人白面?” 傻柱不以为意道:“一大爷说了,人如果真有钱早就拿出来买粮食了。” 杨瑞华无语地摇摇头,果然,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这可真是个大傻子哟。 没多久功夫,这个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大家都在嘲笑傻柱,即便真的要接济,也该送棒子面,哪有吃不饱饭送白面的,生怕贾张氏瘦了是吧。 何雨水都快被傻哥哥气死了,在那不住念叨:“哥,你把粮食送过去,我们吃什么呀?” 傻柱浑然没当回事:“我一个厨子还能饿到你不成,去去去,大人的事你别操心,回屋好好读书。” 得!浑劲又上来了。 何雨水深知哥哥拗得很,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此时此刻,她恨极了易中海这个死绝户,故意撺掇哥哥给贾家吸血,活该你是个绝户,活该你被罢免一大爷。 贾家。 看着那亮白如雪的五斤面粉,贾张氏口水都要滴出来了,当即叮嘱秦淮茹和面,今晚加餐。 “哎!“秦淮茹屁颠屁颠地开始忙活。 贾东旭提了一嘴:“妈,回头你别忘了帮傻柱宣传一下,名声坏了他不好娶媳妇。” 沉默片刻后,贾张氏那双三角眼迸发算计的光芒,颇为阴险地说:“名声坏了才好,他要是娶了媳妇,咱们上哪弄免费的白面去?” 闻言,贾东旭和秦淮茹神情一怔。 好像......还真是这样。 确实不能让傻柱娶媳妇。 为了生存,两人只是纠结片刻,就把良知雪藏在无尽的深渊中。 接着,贾东旭漫不经心地问:“妈,咱家到底有多少钱?自打爸走后家里一直是你管钱,工资我可是月月上交的。” 贾张氏脖子一梗,耍起了无赖:“什么钱,你别听刘老二瞎咧咧,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花钱,你就那么点工资,我能撑起这个家就不错了。” 贾东旭尴尬地挠挠头:“妈,现在这光景,还是给淮茹买个工位,把户口迁过来最妥当,这钱算是我借的行不,回头我们夫妻俩一起赚钱还你。” 在那和面的秦淮茹,眼里希冀闪烁。 “我没钱,借不了!”贾张氏摇摇头,一口咬定家里没钱。 “再说了,秦淮茹去上班,家务活谁来干,两个孩子谁带,难不成让我一个老婆子干?” “东旭,困难只是暂时的,兴许过段时间粮价就下来了,有傻柱和易中海帮衬,咱家日子不会差的,你呀,把心放到肚子里。” 贾东旭一听觉得有道理,起码短时间内家里不用为粮食发愁。 便打消了借钱买工位的念头。 秦淮茹不露痕迹地轻叹一声,低头继续和面。 之后,一家人美滋滋地开始加餐,酥软蓬松的馒头,贾张氏一下干了三个,贾东旭干两个,秦淮茹继续啃窝头,谁都没提让贾张氏节食的事情。 ...... 易家。 “咕噜咕噜!”易中海坐在八仙桌边,不停往嘴里灌冷水,想要借此浇灭心头的怒火。 然并卵。 那股怒气就像被点燃的干草堆,越烧越旺,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那阴翳的眼神,仿佛能藏着无数把尖刀。 “啪!”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吓得正收拾床铺的一大妈一哆嗦。 一大妈捂着胸口柔声劝说:“中海,你想开点,别为了这事气坏身子,让后院那帮人称心如意。” 这话犹如灵丹妙药,立即生效。 易中海深吸两口气,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中海,那个小崽子聪慧过人,下手果决,比你更擅长利用人心,咱们玩不过他的,你别再犯傻企图掌控大院了。”聋老太太在旁边一脸愁容。 易中海何尝没认清这点,但他不甘心啊,好好的管事大爷位置被撸了,明天巷子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他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见他沉默不语,聋老太继续唉声叹气:“开会前我就跟你分析过,这么办风险太大,至少得等刘老二搬出去才能行动,你非不听。这下可好,唉!管事大爷的位置都给弄丢了。” “老太太,我真没想到刘老二会提出搜贾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局面都已经被我掌控住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易中海说不后悔肯定是假的。 “对了,老太太,你跟王主任关系好,能不能帮我说说情。” 聋老太苦笑着摇摇头:“中海,你现在丢了人心,继续赖着管事大爷又有什么用,有人服你么?等着吧,等刘老二搬走再从长计议。” “唉!我知道了!” 第82章 昨日因,今日果 与此同时,刘光天来到后院蔡家。 蔡浸泡对于他的到来很是意外,给他倒了杯水,热情招呼:“光天,今晚多亏有你,不然大伙免不了又被易中海道德绑架,这个缺德玩意,就知道照顾自己徒弟,完全不管邻居们的感受。” 刘光天浅浅一笑:“人有私心很正常,本来我不爱搭理他的,谁让他非要作死,拉着全院一起给贾家吸血,这股歪风邪气必须给他打压下去。” “哈哈!说得对!” 接着,蔡浸泡问他过来有什么事。 “蔡哥,我听说机修厂准备调你去石家庄分厂,你还在犹豫是吧?”刘光天直入主题。 蔡浸泡并不意外刘光天知道这个消息,轻轻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现在下定决心要去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不然我还真不打算走。” “怎么说?”刘光天脑门全是问号。 “之前易中海威胁我,要赶我出大院,我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又不敢跟他对着干,后来跟你们结盟,我整个人都舒坦了,准备跟易中海干到底。 说到这,蔡浸泡脸上布满解气之色。 “今晚你把易中海斗倒了,我继续待着也没劲,机修厂那边补贴了不少粮票,房子都安排好了,我打算尽快带着全家过去,省得得罪了领导,回头给我穿小鞋。” 刘光天了然地笑了笑,敢情还真跟自己有关系。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 妙极妙极! “蔡哥,那我就直说了,你家这两间房我看上了,你去街道办办手续的时候,还请通知我一声,我这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套房子不顶事。” 蔡家在后院一大一小两间房,并非轧钢厂所有,想租房须通过街道办。 蔡浸泡恍然大悟,乐呵呵地说:“没问题,我这边办手续差不多要三天,到时我提前通知你,不过街道办让不让你租房,我可保证不了。” 自建国开始,四九城住房变得越来越紧张,尤其这两年,分房排队是常态,没点关系指不定排到猴年马月去。 刘光天对此心知肚明,表示街道办由他来搞定,让蔡浸泡先别声张,等尘埃落定再说,蔡浸泡答应得很是爽快。 住房问题解决,刘光天寻思空闲了去趟废品站,淘点红木家具什么的。 这年头都喜欢新家具,旧红木家具都当破烂卖,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更显低调。 生活虽然普普通通~~ 但也要乐在其中~~ 要时常心怀着那一份感动~~ ...... 心情舒畅的刘光天,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刚从蔡家出来,刘光天就看到许凤兰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往蔡家门口瞄,那头乌黑长发湿答答的没擦干,在空中摇曳生姿。 银白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怎么样?怎么样?” 见到刘光天出来,许凤兰望穿秋水地凑上来问。 刘光天感觉心里怪怪的,还是头一次有姑娘这么迫不及待要跟自己过日子,他好像...... 遇到对的人了。 “你耳朵凑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单纯的许凤兰乖乖附耳。 “吧唧!” 嗅闻到少女清新宜人的香气,刘光天坏笑着闪电般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许凤兰身体猛地一颤,旋即不依地捶打着他的胸口,连连娇嗔:“你坏死了,又欺负我。” “嘿嘿!” 刘光天得意地笑了笑,这才低声说:“蔡哥决定要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房子大概率会分给我,你准备一下,我尽快娶你过门。” “真哒?”许凤兰眼眸灿若星河。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刘光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再次给予肯定答复。 这下许凤兰终于安心了。 ...... 翌日,第一缕阳光将沉睡中的四九城唤醒。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刘家一家子围在餐桌边果腹充饥。 自打昨天刘光齐脑袋冒泡,当众表露心迹,这还是刘光天第一次跟他碰面,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头深深埋进碗里一言不发。 乖巧跟小宝宝似的。 可眼神中潜藏的怨恨,还是被刘光天这个有心人瞅了个正着。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刘海中打破了现场沉默的氛围:“孩她妈,找媒婆的事先放一边,昨天闹了那么大笑话,等风波平息了你再去远点的地方寻摸寻摸。” 话音落下,刘光齐脑袋更低了。 吴玉梅现在对大儿子也没了好脸色,应和知道了。 接着,刘海中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刘光齐:“老大,你在单位多表现表现,争取弄个小领导当当,进厂三年了才行政27级,工资30块,光天刚入职就是19级干部,传出去你丢不丢人呐。”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这一爆炸性消息,惊得刘光齐呆若木鸡。 嫉妒再次战胜理智。 刘光齐满脸不服气地说:“光天肯定没走正路,中专入职至少实习半年,哪有一下提升那么多级的。” “啪!” 刘海中又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没好气道:“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当大哥的,心胸能不能开阔点,哪有这么想自己弟弟的。” 刘光齐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没从昨天的阴影中走出来,果断认怂:“爸,是我不对,光天他是个好样的,我以后多向他学习。” “这还差不多!”刘海中冷哼一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差点没忍住当场破功。 笑死个人!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刘光齐会有这么一天。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来到职工医院。 刘光天已经适应了悠闲的生活,今天他特意带了一张躺椅过来,闲来无事,就躺在那静静地看书。 突然,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从外面飘进诊室。 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争执的一方是秦首胜,好像是给病人治出了差错,被人找上门来了。 刘光天准备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个老小子昨天一边给他戴高帽,一边讽刺他医术不精,当心扎到患者的视神经,这些刘光天都记着呢。 第83章 问题不大 职工医院二楼走廊。 原本安静祥和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破。 争吵声穿过门墙,越过楼层,迅速向医院的各个角落蔓延,无所事事的同事们循声而来。 此时此刻,中医诊室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也不为过。 刘光天来到隔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精瘦高个在那猛拍桌子,接连发出“嘭~嘭~”的声响,他的裤腰位置正靠着一个八、九岁的小胖墩,脸色苍白,萎靡不振。 外表上初步判断是晕眩之症,肩颈位置僵硬异常。 这是刘光天通过望诊得到的信息。 高个男人对面则站着脸色阴沉的秦首胜,眼神之中透着无奈和心虚。 只听高个男人高声质问:“你怎么治的我儿子,昨天还只是颈椎不舒服,被你扭了两下,早上醒来就晕乎乎的,到底什么情况,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首胜努力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宽慰说:“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你儿子就是后颈关节错位导致的晕眩,只要正确复位马上就能恢复过来。” “昨天你也这么说,结果呢......现在我儿子成了这个德行。”高个男人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脖颈处青筋暴起,一双虎目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溢满熊熊烈火。 被戳中了痛处的秦首胜,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从脸上蔓延开来,门口同事们交头接耳的场景,让他有种被扒光衣服,赤裸裸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感觉。 这让他无比尴尬和难堪。 尤其刘光天这个毛头小子的到场后,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志,是这样,颈椎一共有七节,你儿子第五节和第六节......” 秦首胜还想跟高个男子解释。 可话刚出口,就被男子粗暴地打断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能不能现在治好我儿子。” “这个......” 就在秦首胜考虑如何措辞的时候,庄国栋从门外挤了进来。 见到现场情形,他额头的皱纹拧成了麻花状。 “秦医生,怎么回事?” 秦首胜捏了捏裤脚,略显尴尬地说:“院长,这个孩子颈椎疼痛,经过我的检查,发现关节错位了,我昨天尝试帮他复位,明明当时情况已经好转了。” “可今天孩子又喊疼,又喊头晕,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又脱节了。” 庄国栋是西医外科出身,对中医的情况不甚了解,疑惑道:“那你再给他复位一次不就好了。” 秦首胜面露为难,问题就出在复位上,男孩的颈椎长势异于常人,再加上脂肪偏厚,他有些摸不准复位手法,担心对男孩造成二次伤害,一个不小心会导致瘫痪。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秦首胜建议去大医院更稳妥。 这下高个男人总算弄明白了状况。 儿子现在有瘫痪的风险。 霎时间,他怒火冲天而起,一把揪住秦首胜的衣领。 “你个狗日的还想推卸责任,昨天扭完我儿子就说低头不顺畅,肯定是你医术不精,把我儿子治出了问题,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秦首胜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强自狡辩:“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的问题,我还说是你儿子乱折腾,导致关节二次错位,想拿我当替罪羊呢。” 两个人再次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发展到要动手的程度。 所幸庄国栋及时拦住了高个男子。 同事们在那交头接耳,不时朝秦首胜投来鄙夷的目光,明明是自己医术不精,还强行把问题推到孩子身上。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庄国栋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于是朝边上的毕胜客叮嘱:“快去隔壁把刘医生叫来。” “我在呢,院长。” 门口看戏的刘光天,从后面挤了进来。 庄国栋心里一喜,安抚高个男子:“这位是各大医院争抢的医术大拿刘医生,先让他给你儿子诊治一下,兴许有办法。” “这人有二十岁了没,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高个男子上下打量了刘光天一眼,有些将信将疑。 “诓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出了事故我这个院长难辞其咎。” 高个男子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便允许刘光天试上一试。 庄国栋的话让秦首胜很不高兴。 言外之意,自己的医术远远比不上刘光天。 他当即出来阻止:“院长,刘医生太过年轻,还是去大医院比较稳妥。”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乱子是你惹下的,你解决不了,还不许刘医生上手了?给我一边待着去,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秦首胜脸一阵青一阵紫,只能暂时退到一边。 心中连连吐槽。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就不信刘光天有能力处理这个病症,到最后还不是要去大医院。 刘光天倒是没有推辞,在病人面前一切纠纷都得往后排。 抬手在男孩的颈椎处探查起来。 可能是备受家庭宠爱的原因,男孩脂肪较厚,颈椎又比普通人小,对探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刘光天还是找出了病因。 颈椎第五节、第六节稍稍往左偏移,并没有复位完全,且关节向里凹,明显是手指按压造成的,压迫到了血管和神经,导致脑部供血不足,从而引起头晕和肩颈僵硬的症状。 小男孩的身体构造的确对复位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影响有限。 看来秦首胜的医术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差些。 刘光天心念一闪,朝高个男子说:“问题不大,关节没有彻底复位,我有把握治好这孩子。” 高个男子顿时喜形于色:“那就麻烦刘医生了。” 他不是对刘光天有信心,而是相信院长的眼光。 庄国栋也是笑呵呵地让刘光天放手施为。 只有秦首胜满脸不可置信,怀疑刘光天在打肿脸充胖子。 “刘医生,治病救人可不能开玩笑,孩子出了问题你是要负责任的。” 刘光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揶揄说:“昨天我才帮秦医生治好一位患者,你这就忘啦?你没把握,并不代表病人的症状重。” 第84章 医院扬名 这番言论无疑是在打秦首胜的脸,而且打得啪啪作响。 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都快溢出来了。 正常同事之间,绝不可能说话如此直接。 多多少少得顾忌对方的面子。 在场几人,以及门外的围观群众,眼神在秦首胜和刘光天身上来回扫视,充满探究意味。 “你......你......” 秦首胜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哆嗦着手指向刘光天,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万万没想到刘光天那么勇,那么敢说。 中华民族谦逊有礼的传统美德是让你喂狗了么? 刘光天没搭理他,开始专心治疗起来,大拇指顶住颈5,左手扶住小男孩下颌,左手向左旋转..... 只听几道“咔”声后,关节复位顺利完成。 小男孩睁开眼皮,眼睛闪烁着惊异的光芒。 “爸爸,我好像不晕了。” 说着,小男孩又扭了扭肩膀。 运转自如。 这可把高个男人乐坏了,连连朝刘光天鞠躬,并竖起大拇指称赞:“谢谢刘医生,怪不得各大医院都争抢你,你的医术是这个,比某位半吊子水平强多了。” 感谢刘光天的同时,高个男人还不忘挤兑秦首胜。 秦首胜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巴脑的,根本不敢回嘴。 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一个小年轻是怎么把医术练到这个水平的,天才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庄国栋则暗乎侥幸,幸好院里有刘光天这位大拿坐镇,不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啪啪啪!” 与此同时,围观的同事们毫不吝啬地送上掌声。 医术高明的医生到哪里都备受尊重。 刘光天也不骄傲,客客气气地送走父子俩。 危机解除,庄国栋把围观的同事们赶走,不满地对秦首胜说:“秦医生,我要把你刚才对刘医生说的话还给你,治病救人不是儿戏,没把握的病情不能强来,出现问题你责无旁贷,这点你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秦首胜老脸涨得通红,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对不起,院长,这次是我的错。” “明天交份检讨给我,一千字以上,另外扣你三天工资以示惩戒。” 庄国栋面容严肃,声音冰冷,充斥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秦首胜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要求个情,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此刻,他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哈巴狗,只能乖乖听从命令。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不恨庄国栋,只恨刘光天不给面子,让他当众丢了那么大脸。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惩罚完秦首胜,庄国栋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满是赞许地说:“刘医生的医术果然不凡,有你坐镇,看来中医科这边是用不着我操心了。” “院长捧了!” 刘光天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过去。 经此一事,整间医院都知道中医科有个双十年华的刘医生,医术超绝,是各大医院争抢的大拿。 若不是名草有主,那些个莺莺燕燕早就扑上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光天发现找自己看病的人变多了,一问才知道,出自分诊台马冬梅的手笔。 刘光天乐得如此。 接连刷系统奖励。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3两五花肉】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1只手扒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5两猪油】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2个肉包子】 ...... 奖励的都是生活物资,生的、熟的、调味料、票据等等,数额虽然不多,却也足够满足刘光天的口腹之欲。 美滋滋! 临近午休时间,诊室来了一位特殊病人。 刚进门,李怀德就觉得躺在那的小医生有些眼熟。 刘光天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到来,随意扫了一眼后,问:“李厂长是来看病的?” “刘医生认识我?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两头野猪!” 李怀德一拍脑门,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爸是车间里的七级工,上次碰面你还在读中专,没想到一转眼就毕业了,还进了职工医院。” 刘光天点点头:“没想到李厂长还记得我。” “哈哈!我这人记性向来不错。” 简单寒暄过后,李怀德把门一关,隐晦地表明来意:“刘医生,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觉得我哪里有问题?” “人至中年,难免力不从心。”刘光天不假思索回答。 “传闻刘医生医术超群,果然名不虚传,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看有没有调理的办法。” 见刘光天一语中的,李怀德非但不恼,反而面露喜色。 小伙子太会说话了,把肾虚委婉表达成中年人的无奈,他就喜欢跟高情商的人打交道。 刘光天让他坐下把个脉。 情况比许富贵严重点,好在还是有办法调理的。 “我给你扎几针,配合中药滋补身体,不说让你重回巅峰,顶个十来分钟不是问题,不过这药不便宜,是我私人调配的,医院没得卖。" 李怀德大气地摆摆手,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有效果就行,十来分钟足以让大部分男人望洋兴叹,要不是碍于面子,他都要忍不住放声长啸了。 那是他失去已久的青春。 针灸过后,李怀德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尽显男儿本色。 这让他暗自惊叹起刘光天的医术,小年轻水平属实不赖。 李怀德当即递过二十块钱,半个月疗程,迫不及待问道:“刘医生,药丸多久能配好,男人嘛,都比较好面子,刘医生你懂的。” 刘光天说:“下午我把药送到你办公室。” 毕竟是私下交易,不方便在医院进行。 “那就有劳刘医生了。” 李怀德脸上笑容如春风般灿烂。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注意到诊室里条件简陋,李怀德义正言辞说:“刘医生,后勤新到了一批吊扇,中午我让人过来装,大热天的,咱们得给病人提供良好的就医环境。” 瞧瞧,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明明是为刘光天谋福利,换个表达方式,意义马上就不一样了。 刘光天挑了挑眉,咧嘴说:“还是李厂长考虑周到,我替广大患者对你表示感谢。”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三尺布票】 第85章 大院丑闻频频 随着午休铃声的响起,工厂瞬间焕发勃勃生机。 困难时期开始后,工人们肚里缺油水不说,吃不饱饭是常态,身体匮乏,以至于生产积极性大大降低,每次午休都跟饿狼似的扑向食堂。 刘光天从诊室出来的时候,不管认不认识的同事,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刘光天也不摆谱,一一含笑回应。 正所谓:“逢人面带三分笑,遇人遇事有关照。” 只有秦首胜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从刘光天身边掠过。 见状,毕胜客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意味说:“这家伙仗着有几分本事,自打进医院起就拿鼻孔看人,也就是刘医生,不然真没人治得了他。” 刘光天浅浅一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两人一起朝三食堂走去,途中碰到了从办公大楼出来的许凤兰,毕胜客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把刘光天塑造成一个惩奸除恶的大英雄,秦首胜则是那个医德不佳的小人。 “许同志,你可得把刘医生看好了,医院里的小护士和女医生没少凑到刘医生身边搭话。” 许凤兰耐人寻味地看了刘光天一眼,霸道宣称:“不怕,更漂亮的光天都拒绝过,最后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喔~~”毕胜客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么自信大方的女孩子可不多见,长得又跟天仙似的,怪不得妖孽如刘光天会被早早拿下。 刘光天掐了掐她的脸,眼神不自觉流露一丝温情。 排队打饭的时候。 不出意外,一大片目光往许凤兰身上汇聚。 许凤兰也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对刘光天说:“瞧见没,本姑娘也是很招人喜欢的,你不好好珍惜我,到时我跑了你可没地方哭。” “那你去找别人啊!” 刘光天满脸不在乎,这给许凤兰气得不轻,嗔道:“不行,你欺负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哦?我怎么欺负的?” “你.....” 看着他嘴角噙起的坏笑,许凤兰霞飞双颊,不说话了,刘光天则掩嘴贴在她耳畔,声音磁性而暧昧:“一会儿我回味下那甜死人的味道。” 顷刻间,许凤兰羞得耳根都红透了,脑袋垂在胸口。 既没拒绝,也没答应。 刘光天会心一笑,心情莫名又好上了几分。 偶尔调戏一下小丫头,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还是挺不错的。 吃饭期间,刘光天给许凤兰拿了个肉包子,许凤兰也不问哪来的,眉眼弯弯吃得很是开心。 接着又把早上听到的八卦消息一股脑儿倾吐而出。 在有心人的传播下。 昨晚易中海“串通”贾家骗邻居捐粮的事情,不止在南锣鼓巷传开了,就连轧钢厂都传得沸沸扬扬。 不管事实如何,易中海和贾家的名声又臭了。 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听说易中海早上解释得嗓子都冒烟了,差点没跟人打起来,结果流言根本遏制不住,后来他气鼓鼓地请假回家了,贾东旭在车间里被各种嘲笑。” 许凤兰在那边津津乐道,刘光天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十有八九是许大茂的手笔。 这样也好,看道德天尊以后还怎么嘴炮。 下午医院没什么病人,刘光天惬意地躺在躺椅上,吹着刚装好的吊扇,凉风习习,沁人心脾。 实在困顿就眯会儿眼。 不知不觉,时间犹如细沙从指尖悄悄流逝。 ...... 晚上七点。 四合院全院大会再次开启。 这次主持人换成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环视现场一百多号人,王主任声音中裹挟着浓浓的不满:“我这次过来什么原因,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前些年,95号院一直是街道办表扬的大院,年年评获先进大院。” 但是...... 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各种丑闻不断,什么一大爷针对半大小子、单身汉惦记隔壁俏媳妇、哥哥惦记弟弟未过门的媳妇......” 听到这,现场不少人都开始抖动肩膀。 可不是嘛。 这两年院里就跟中邪了一样,接连爆出各种丑闻。 而几个当事人脸色都拉了下来,跟便秘了似的。 注意到这一情形,王主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们还有脸笑,丢不丢人呐,现在我正式宣布,95号院被剔除今年先进大院的评选资格,流动红旗我等会儿就带走。” 这下没人笑得出来了。 评不上先进大院,荣誉没了不说,年末那点花生瓜果也泡汤了。 刘海中苦着一张脸叫屈:“王主任,能不能再给个机会,院里大部分人都是不错的,团结友爱,不能因为个别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难得刘海中讲话没卡壳。 估计事先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贾张氏表示忍不了一点,扯着破锣嗓子质问:“刘海中,谁是老鼠屎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刘海中不愿搭理这个臭名昭著的泼妇,满脸希冀地渴望王主任能给次机会,王主任则瞪了贾张氏一眼:“张翠花,你还有脸站出来,要不是你动不动哭穷,院里能天天鸡飞狗跳的么。” “前些年街道办劝你把户口迁过来,你说什么也不听,一门心思占国家便宜,那个时候你们家日子富裕,有没有帮过院里邻居?没有吧,现在倒好,便宜占不到了,开始算计趴在全院人身上吸血,显得你能耐是不是。”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没敢回话。 那张白白胖胖的老脸罕见地浮现一抹红晕。 边上的易中海心里一咯噔,从王主任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对昨天那场大会有多不满。 看来自己今天难喽。 “哼!” 见贾张氏当起了缩头乌龟,王主任不由冷哼一声,旋即把目光转向易中海。 “老易,你瞧瞧你这两年把大院管成什么样,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先不提以前那些事,我就问你,昨天那场大会是不是你跟贾家联合导演的?” 易中海露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王主任,我冤枉啊,贾家有没有钱我真不知道,我主要寻思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才提议大伙一起帮帮贾家的。” 第86章 我做主这两间房子分给你了 面对王主任这般严厉的指责,贾张氏可没办法置若罔闻。 她站出来委屈叫冤:“王主任,我家现在穷得叮当响,小偷来了都得含泪塞两毛钱,真没有串通老易骗邻居们捐粮食,那都是刘老二瞎咧咧的,你可一定要为贾家做主啊。” “你让我做主?那你怎么证明你家没钱?” “我家就是没钱,不信你进去搜。”贾张氏镇定自若地说着,态度和昨天判若两人。 王主任失笑地摇摇头。 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样的市井小民她没见过,岂会猜不到贾张氏的小心思。 “张翠花,昨天光天提议进去搜,你强烈反对,今天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难不让人多想,你啊,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就你自己聪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贾张氏满脸不服气,依旧在那强自辩解,王主任懒得跟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多费唇舌,直言:“真实情况只有你自己清楚,多说无益,现在的问题是,大部分邻居认定贾家跟易中海沆瀣一气,骗取粮食,所以我宣布,即刻起,解除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职务。” 虽然早有预料,可易中海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毁了! 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设彻底毁了。 傻柱还在为易中海叫不平,嚷嚷着一大爷是大好人,这么些年为院里做了不少贡献,咱不能让好人寒了心。 王主任不清楚里面的猫腻,但她更相信人民群众的呼声。 并没有更改决定。 罢免完易中海,接下来需要选出接替人员。 王主任一锤定音:“老刘,以后由你担任一大爷,老阎接替二大爷,以后你们两个对院里多上上心,别再搞出那么多幺蛾子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忙不迭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 “至于三大爷的人选......大家有没有推荐的,现在可以提出来,毛遂自荐的也可以。” 现场嗡嗡声此起彼伏,就是没人出来冒头。 最主要是没人觉得自己有这个威望。 许大茂戳了戳亲爹的腰子,低不可闻地问:“爸,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去竞选呀?” 许富贵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站在那一动不动。 眼见商量不出个结果,王主任干脆宣布:“既然这样,三大爷的位置就先暂时空着,院里的事,老刘和老阎你们先商量着来,等回头有了合适的人选再上报到街道办。” “好的,王主任!” 刘海中和阎埠贵笑呵呵地应着,巴不得没人分权才好。 待王主任走后,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气十足地说:“今后大家就不要叫我二大爷了,改称一大爷,称呼老阎为二大爷,至于原来的一大爷,大家叫老易或者易师傅,免得搞混了。” 面对众人复杂莫名的目光,易中海双手插兜,低头望脚尖,来了招装聋作哑。 “一大爷!”许大茂第一个带头改称呼。 后院联盟紧跟其后。 除了养老团,邻居们也都零零散散地喊了起来。 万事开头难。 久而久之,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 大会结束后,蔡浸泡单独找上刘光天,表示自己明天要去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刘光天说到时一起。 ...... 翌日周六。 趁着午休时间,刘光天汇合蔡浸泡一起来到街道办,蔡浸泡在外面办理房屋退租,以及工作调离的手续,刘光天则独自走进王主任的办公室。 “哟!这不是刘神医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今天的王主任似乎心情格外不错,见到来人恶趣味地调侃起来。 换作一般小年轻,这时肯定腼腆得跟小姑娘似的。 可刘光天是谁,只听他张口就来:“啧啧!瞧王主任这气色,白里透红,眉宇含杏,有道是鸾凤和鸣,昨晚怕是经历了一番苦战。” “去去去!混小子,说什么呢。” 王主任老脸一红,暗忖这些个中医有够邪门的,稍微有点异常都瞒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想到昨晚翻云覆雨的场景,王主任又是一阵燥热难耐。 刘光天嘿嘿一笑,见好就收。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收敛心神后,王主任问。 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放在桌面上,笑吟吟地说:“提前给您送喜糖,顺便再请您帮个忙。” “你这喜糖怕是没那么容易下咽,先说说什么事。” 像是想起了什么,王主任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想问房子的事吧,我帮你留意着呢,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房子我已经找到了,今天过来是找您办手续的。” “哦?怎么回事?” 于是刘光天把蔡浸泡调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王主任很给刘光天面子,当即拍板:“你小子运气不错,我做主那两间房就分给你了。” 刘光天咧嘴一笑,又问那两间房子的房屋属性,想知道有没有买断的可能。 在刘光天记忆中,五十年代末期政府出台过一段时间公房买断的政策,但由于某些原因中道崩阻,很少有人听说过这件事。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个时期,政策禁止私人进行房屋买卖,不过在满足一定条件下,买断公房是允许的,如房屋没有产权纠纷,以及土地性质特殊等问题。 这是未来二十年内,唯一一次买断公房的机会。 听到这话,王主任好奇地看了刘光天一眼。 “谁跟你说可以公房买断的?” 刘光天神秘一笑,岔开话题:“这不重要,麻烦王主任给查查那两间屋子具不具备出售的条件。” “两间屋子大几百呢,你小子有那么多钱,还是老刘支持你的?”王主任面露狐疑。 刘光天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由首都中医院出据,上面标明一株170年的野山参,售出价920块。 “用不着我爸出资,我上山找药材意外挖到了一株野山参,发了笔横财。” 王主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看看单据,再看看刘光天,她不吃惊野山参值这个价,之前没少听闻这种事,而是惊异于刘光天的好运气。 简直太逆天了! 第87章 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回过神来后,王主任苦笑摇摇头,随即安排人去查两间房子的是否具备出售的条件。 答案很快揭晓。 房屋不是经租房,产权完全属于政府所有,且没有土地性质等问题。 看过资料,王主任明确表示:“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共45平米,买断的话,你给个六百就行。” 刘光天很是干脆地数了六十张大黑拾递过去。 没多久功夫,房子的房产证和土地证顺利到手,刘光天终于在这个时代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事不烦二主,麻烦王主任再给开个装修证明,我想把房子重新粉刷一下。” 王主任依言大开绿灯。 事情办完,刘光天回单位继续上班。 当天晚上,蔡浸泡被调到石家庄的消息不胫而走。 邻居们纷纷上门打听情况,如调过去多长时间,还回不回来,得知确切情况后,不少人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大字不识的贾张氏,在家里眼珠子提溜转个不停。 “东旭,咱家五口人挤一间屋子,实在放不开手脚,你明天去街道办问问,两间房怎么也得占个一间。” 贾东旭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妈,咱家只有我是城市户口,根本不符合分房标准,你就别想瞎心了。” 贾张氏认为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得试一试。 这让贾东旭有种蛋蛋的忧伤。 自家老娘人是聪明,却一点也不了解国策。 最后贾张氏又在那骂骂咧咧,贼老天,专门欺负我贾家什么的。 后院许家,许富贵同样起了心思。 左等右等,终于把约会的小年轻给盼回来了。 当即把两人叫进屋。 “光天,蔡浸泡被调去石家庄,那两间屋子你想不想要?” 许凤兰和刘光天相视一笑。 “爸,等你开口黄花菜都凉了,两间屋子已经分给光天啦。” 许富贵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敢情刘光天提前收到了消息,瞒着所有人把桃子给摘了。 “呵呵!光天,这招暗度陈仓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咋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娶我家凤兰呐。”许富贵打趣。 刘光天也不窘,大大方方地说:“许叔,我跟凤兰情投意合,已经认定了彼此,回头我挑个好日子来提亲,到时你可别刁难我。” 边上的许凤兰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挽住刘光天的手臂,义无反顾地说:“爸,我这辈子只嫁光天,还请你一定要成全我们。” “你这丫头......”许富贵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女大不中留,有了小情郎,对这个家是半点留念都没有。 “光天,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既然决定娶凤兰就要一辈子对她好,不然我老许家可不答应。” 刘光天郑重其事地说:“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许叔,这是我对凤兰的承诺。” 许凤兰听得泪眼汪汪,脸上布满幸福的痕迹,这一刻,哪怕让她把心掏给刘光天她也愿意。 “行吧,多的我就不说了,回头你让人来提亲。”许富贵本就中意刘光天,完全没有刁难他的意思。 唯一的顾虑就是刘光天年龄不够,政策规定男的满20,女的满18,才能领结婚证。 只能废点功夫改年龄。 刘光天表示自己认识人可以解决,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 事情敲定后,刘光天哼着小曲回到家。 发现刘海中正坐在客厅翘首以盼。 “老二,你可算回来了,蔡浸泡要调走,那两间房子......” 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意思,打断说:“房子街道办已经分给我了。” “蛤?” 跟许富贵一样,刘海中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随即面色狂喜。 虽然有些不满二儿子没跟自己商量就把事情办了,但结果是好的,刘海中打心底不希望二儿子搬走。 刘光天接着语出惊人:“爸,我跟凤兰打算结婚了,你让妈明天找人算个好日子,回头去许家提亲。” “噢噢,一会儿我就跟你妈说。” 先是当上了一大爷,后二儿子房子有了着落,现在又要结婚,喜事一件接一件,刘海中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随后,在刘光天诧异地目光下,刘海中进屋拿了三百块钱。 “老二,结婚少不了各种开销,这些钱你拿去。” 刘光天不想跟刘海中有过多牵扯,婉言拒绝:“不用,我手里还有点积蓄。” “让你拿你就拿着,爸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儿子结婚我这个当爹的不掏钱,像什么话。” 见他一再坚持,刘光天只能心绪万千接过。 刘海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心平气和地撂下一句:“老二,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老子。” 说完,他双手靠背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嘿!这个老小子。” 刘光天嘟囔了一句,心中那股子别扭悄然散去。 ...... 周末。 骄阳罕见地躲在厚厚的乌云底下偷懒,不透一丝光线,清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凉爽的气息。 一大早,蔡家就热火朝天开始搬家,刘光天在旁边帮了把手,忙活完又跑去找巷子里的装修师傅。 房子结构还算稳固,不需要大折腾。 简简单单把墙壁粉刷一遍即可。 房子到手,家具的事情被提上日程,刘光抱着捡漏的心态先跑了一趟废品站,结果啥也没捞着。 后面来到信托商店。 这里二手家具倒是不少,给刘光天挑花了眼。 就连黄花梨这种名贵家具都有,一张大床三四百,刘光天觉得没必要,东西实用就行。 一圈游逛下来,更具观赏性且耐用的榉木进入了刘光天的视线,中高档木料,没那么费钱,双人床、大衣柜、八仙桌、椅子、五斗橱,36条腿怎么也得凑齐,再添一张沙发。 共计花销130块。 完事! 回到四合院,正好跟易中海师徒打了个照面,易中海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都不带遮掩的。 这把刘光天乐得不行。 第88章 道德天尊炸了 面对易中海迥然于平时和善的态度,刘光天丝毫不恼,反而觉得很是有趣,伪君子终于破防啦。 他露出如春天般和煦的笑容,打招呼:“易师傅,我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你们师徒俩的谈话,怎么,东旭哥对后院的房子有想法?” 易中海一看他这副表情就来气,明明伪装是他的拿手绝活,现在别人却用的得心应手。 明摆着是来膈应自己的。 “哼!”他冷哼一声没回话。 贾东旭则没那么好涵养,冷着脸道:“关你什么事?” 刘光天眉头一挑,佯装出惋惜的样子:“还真跟我有关系,两间房子街道办已经分给我了。” ???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师徒俩外焦里嫩。 易中海双眼圆睁,嘴巴张大到足以一口吞下鸡蛋,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他哆嗦着嘴问:“你.....你.....你是说,街道办把房子分给你了,你不搬走了?” 这便是刘光天期待的场景。 早知道这个死绝户嫌自己碍事,恨自己不死,刘光天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就是要留在大院。 他笑容可掬地说:“没错,易师傅的盘算又要落空了,估计咱们还要再当几十年邻居。” 我踏马! 易中海当场心态炸裂,脑瓜子嗡嗡作响。 几次争斗下来,他深刻意识到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力值,自己这边都不是刘光天的对手,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赶紧分房搬走,从而慢慢挽回在院里的颓势。 没想到..... 兜兜转转一圈,这个王八犊子竟然分在了院里。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愉快地玩耍。 啊啊啊! 易中海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责问老天为何如此待他,绝户还不够,非要他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见他这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刘光天唇角微扬,乐呵呵朝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小调。 回到家。 又用笛子吹奏一曲《笑傲江湖》,又名《清心普善咒》 曲调柔和之极,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令人身心舒畅。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啪啪啪!” 身后传来清脆而响亮的掌声。 回头一看,许凤兰正倚靠在房门上,宛如迷妹般目露崇拜。 “光天,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呀?” “想学不,我教你!” 许凤兰瞬间双眼放光,喜不自胜:“真的?你以前不是说要征求创作者的同意才行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许凤兰眉目含情地问哪里不一样。 “废话那么多,就问你学不学?”刘光天瞪了她一眼。 “学学学!”许凤兰被拿捏得死死的,忙不迭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小脑袋,生怕刘光天后悔。 随后,刘光天执笔谱写《笑傲江湖》的曲谱,并告诉许凤兰这曲子兴许适合琴笛合奏,让她好好练,改天一起合奏试试效果。 这让许凤兰干劲满满,恨不得立马尝试一番。 下午两点,装修师傅带着材料来到四合院,当下粉刷墙面普遍采用白灰,没有科技与狠活,散味比较快,完全通风的情况下,一个星期就能入住。 快捷又省事! 看着黄不溜秋的墙面一片片刷白,坑坑洼洼被填补,刘光天开始期待搬进来住的生活。 与此同时,后院房子分给刘光天的消息在院里传扬开来。 邻居们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阎埠贵和杨瑞华在那边扼腕叹息,欲哭无泪:“光天,你小子忒能藏,不声不响就把事给办喽。” 刘光天耸耸肩,得了便宜还卖乖:“三大......不,二大爷下次还请趁早,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唉!下次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家解成比你还大一岁,房子房子没有,工作工作没有,可愁死我了。” 阎埠贵越说越愁,额头的皱纹拧成了麻花。 闻言,刘海中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忍不住pua起来:“老阎,我跟你讲,孩子得从小开始教育,敦促他们多读书,长大才能有份体面的工作,我家光齐和光天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有光福,这次期末考又是班级第一,过两年升学妥妥的。” 一个大老粗在面前对教育夸夸其谈。 身为一名教书先生,阎埠贵怎么听怎么不自在。 任他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的孩子那么优秀,自己的孩子就却跟烂泥一样扶不上墙。 阎解成当场脸都绿了,偷摸摸逃离现场。 邻居们则对此深表认同,直夸刘海中是个教育好手,听得刘光天都快吐了,果断朝唐宋招了招手:“走,宋子,钓鱼去,今晚加餐。” “走着!”唐宋咧嘴答应得很是爽快。 天天粗茶淡饭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正好改善下伙食。 刘光福果断跟上。 阎埠贵撒丫子就追:“光天,等等我,我也去。” 蹭不到鱼饵,蹭蹭鱼群总可以吧。 然而,前面三人跟被鬼追似的,脚踩风火轮跑得飞快。 一晃就没了身影。 气得阎埠贵直跳脚,邻居们在后面笑声连连。 自打定量减少开始,老百姓都在想方设法找补空缺,钓鱼无疑是最大众的途径,当然,绝大部分人往往铩羽而归。 刘光天来到什刹海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人,用人比鱼多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鱼就会被钓光。 无暇多想,三人找了个桶里有货的钓客身边坐下。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明显感觉到钓鱼难度比提升了数倍,哪怕有精品鱼饵加持,个把小时下来,拢共才钓了5条鱼,而且只有一条鲤鱼两斤重,其他都只有几两。 没啥意思。 又磨蹭了一个小时,三人原路返回,这次的鱼获不考虑卖。 回到大院,邻居们见了没一个不羡慕的,小棒梗眼睛直冒绿光,在那不停摇晃贾张氏的手,嘴上嚷嚷着:“奶奶,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第89章 刘光福撺掇棒梗 对于这位剧里的气运之子,刘光天生不出半点好感,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几分白眼狼的架势。 平时在院里,棒梗遇到刘光天从来没叫过一声叔,估计是在家里听来的,一口一个刘老二,忒欠抽。 如今看着他嘴馋的模样,刘光天心想这鱼没白钓。 于是他恶趣味上头,边走边问刘光福。 “光福,这鱼你想怎么吃,红烧、清蒸、水煮还是炖汤?上次的鲫鱼汤味道还不错,口感丝滑,汤汁浓郁,肉质鲜嫩得不像话,每一勺都让人回味无穷,不行了,不行了,想想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咕噜! 话音落下,在场几人齐齐滚动喉咙。 在刘光天绘声绘色地描述下,他们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样的场景。 馋死个人! 刘光福没那么多心眼子,却配合得恰到好处,不住点着小脑袋:“对对对,二哥,那锅鲫鱼汤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今晚咱们还炖汤喝。” 听到这,棒梗嘴角不自觉流淌出晶莹的液体,眼睛像焊死般盯着水桶里的鱼,同时疯狂摇摆贾张氏的手。 “奶奶,我也要喝鱼汤,我也要喝。” 贾张氏嘴都快气歪了,说刘光天不是故意的吧,乖孙确实被诱惑到了,说他是故意的吧,又不是那么明显。 但她贾张氏是谁,无理都要争三分。 当即一个箭步揽在刘光天面前,一副理所当然地口吻说:“刘老二,你干嘛故意馋我孙子,他才那么点大,闹腾起来不吃饭,饿瘦了可怎么得了。” “这样,你先借我条鱼,改天我再去菜市场买条还你。” 说着,贾张氏伸手抓向水桶里最大的那条鲤鱼。 眼疾手快的刘光天,一个侧身躲了开来。 并质问:“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馋你孙子了,真有意思,算了,跟你这种人掰扯纯属浪费时间,鱼肯定借不了,你要是敢动手抢,看我不去派出所告你。” 一句话,吓得贾张氏僵在原地。 大院其他人她不确定,但刘光天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这小子是真滴狠! 贾张氏很清楚自己那一套在刘光天面前根本没用。 刘光天对于她识时务的行为还算满意,再看看易家门口,若无其事注视着这边的易中海,刘光天只想问“还有谁”。 人生寂寞如雪。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见自己奶奶没要到鱼,好大孙棒梗顿时不干了,继续叫唤:“奶奶,我要吃鱼,你不给我鱼吃,我就不认你这个奶奶。” 在场几人表示有被孝到。 不愧是贾张氏带出来的乖孙,一条鱼就能不认对他宠爱有加的奶奶。 贾东旭从屋里出来刚好听到这话,抡起手掌就要给好大儿一个大逼兜,被贾张氏给拦了下来:“干嘛,干嘛,东旭,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多教教不就好了,不许你打我乖孙。”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人如种子,环境似土壤,肥沃之土育出参天大树,贫瘠之地只能生出纤弱幼苗。 跟在贾张氏身边,盗圣想不长歪都难。 贾东旭又是个典型的妈宝男,贾张氏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然没再训斥棒梗,这让棒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个劲嚷嚷着要吃鱼,刘光天懒得在这里多费唇舌。 果断脚底抹油。 贾家祖孙三代望眼欲穿,却又无可奈何。 临走前,刘光福突然来了句:“棒梗,想吃鱼让你奶奶买去,你奶奶有好多好多钱,不给你买你就在家里翻,总能找到的。” “天杀的刘老三,你敢教唆我家棒梗干坏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立马炸了,三角眼火星四射。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谁敢动她就跟谁玩命。 见贾张氏顶着火箭头槌撞来,刘光福一溜烟闪人,贾张氏还想往后院追,被贾东旭给拦了下来:“妈,刘光福就是一孩子,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贾张氏又是好一阵骂骂咧咧,然后郑重叮嘱:“棒梗,你不许在家里乱翻,不然奶奶绝对饶不了你,听到没?” “听到了!” 棒梗眼睑低垂嘟嘴应了一声,没人发现,他眼珠子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两天院里都在传贾家有钱,就连爸爸都在追问奶奶家里有多少钱,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那钱藏在哪里呢? 有了! 突然,棒梗从记忆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一次偶然,棒梗从外面跑回家的时候,意外撞见过贾张氏往药盒里塞钱。 绝对放在那里跑不了。 棒梗愤愤不平地想着,既然你不给我买鱼吃,那我就自己拿,反正你又舍不得打我,大不了事后被骂几句。 ...... 回到家,刘光天先是去新房检查了一下粉刷进度,完成了四分之一,进度中规中矩,完工估计还要两天。 看看手表。 4:56 可以开始架锅炖汤了。 今天一共钓了十条鱼,其中鲤鱼有四条,加起来四斤左右,全都挑出来。 杀鱼剪鱼鳍、处理食材,锅里倒油,打两个荷包蛋,利用剩余的油把鱼煎至两面金黄,倒开水,放入葱姜、豆腐、调味料......再盖上盖子慢炖。 不多时,鲜美的鱼香味飘荡在四合院上空。 隔壁聋老太太馋得口水直留,拄着拐杖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开门,步履蹒跚地来到刘光天身边。 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铁锅。 就差把我想喝三个打字刻在脸上了。 刘光天也不搭理他,竖起耳朵倾听许家传来的古琴声,不时点头哼曲调,小丫头琴技属实不错,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弹奏得像模像样,基础扎实学新东西就是快。 聋老太对他这副表现很是无奈。 纠结了好半晌,才开口:“刘老二,我听说你准备常住大院?” “怎么,老太太这么希望我搬走?”刘光天饶有兴致地问。 聋老太轻叹一声,开诚布公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你没必要跟中海过不去,他人其实不坏,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养老罢了。” 第90章 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 对此,刘光天不置可否。 “老太太,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不看人对人,只看人对你,对你好,不害你就是好人,对你不好,害你就是坏人。” 聋老太太身体一怔,细细品爵起这句话,越品爵越觉得有理。 简直道出了人生百态。 “刘老二,你年纪轻轻就能领悟这句话的真谛,实在难得,老太太我阅人无数,只在你小子身上走了眼,整个大院以后就属你小子最有出息。”聋老太那张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感慨。 刘光天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而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老太太,易中海让傻柱接济贾家这事你知道不?往后,你的好大孙怕是没精力照顾你喽。” 聋老太心里不免发虚,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刘光天面前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秘密。 易中海的心思,聋老太太大概能猜到些,黑市粮价日渐高涨,独自接济贾家负担太重,所以想找个人分担一下。 照理说,出于好大孙的利益考虑,聋老太应该出面阻止的,奈何易中海是她的直接养老人,阻止意味着得罪易中海,孰轻孰重她分得一清二楚。 只能牺牲一下傻柱了。 当然。 在刘光天面前,聋老太太可不会承认这点。 不管对方猜没猜到,都不能认。 聋老太皱起眉头装聋:“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刘光天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聋老太又说:“你跟中海没有深仇大恨,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他一心只想养老,不会再随意招惹你了。” “这个啊......看我心情。” 与禽斗其乐无穷。 刘光天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但很乐意给禽兽们添添堵。 聋老太苦笑着摇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海纳百川的广阔胸襟,罢了罢了,她一个老太太没几年活头了,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为好。 十分钟后,一锅香气扑鼻的鲤鱼汤新鲜出炉。 唐许刘三家迫不及待地加入干饭行列。 对于这鱼汤,他们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绝 ...... 新的一周开始。 今天职工医院将正式对外开放,所有医护早早就位,在一楼大厅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庄国栋重点强调了接待外来患者的注意事项。 然后开始各司其职。 与后世不同,这个年代上医院看病的人并不多,上午开门有个小高峰,其他时间段一般都是医生等病人。 刘光天不慌不忙地做着本职工作。 第一个患者耳鸣。 给扎两针。 第二个患者落枕,后颈疼得厉害。 第三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汾酒一瓶】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牡丹烟一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大米半斤】 ...... 处理完第一波病人,刘光天轻轻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庄国栋和一位天命之年的男人走进诊室。 庄国栋笑着介绍:“刘医生,这位是新到岗的中医科主任麦当劳麦医生,从东直门医院过来的,擅长妇科、儿科、内科,对其他领域也有所涉猎。” “麦主任,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刘医生,全科精通,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你们平时可以多多交流。” 麦当劳没有仗着年龄,轻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善地朝刘光天伸出手:“刘医生,久仰大名。” 刘光天礼貌性与之相握:“麦主任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介绍两人认识后,庄国栋便匆匆离去,留下麦当劳和刘光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气氛还算融洽。 短时间内,刘光天摸不透麦当劳的秉性,且慢慢观察。 很快到了中午。 午饭过后,刘光天和许凤兰漫步在厂里的树荫小道上,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像一把把撑起的大伞,工人们三三两两坐下底下纳凉。 突然,一道年轻身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许凤兰见到他眼神难掩厌烦之色:“杨为民,你有完没完,我都说我有对象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杨为民?” 刘光天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对了,剧里于海棠的未婚夫就叫这名字,没露过面,搞不好就是眼前之人。 长相倒是挺端正的,就是来意似乎不太友善。 明显冲着许凤兰来的。 唉!自古红颜多祸水,对象长得太漂亮免不了这种麻烦。 刘光天并没有开口,打算先听听对方怎么说。 “这就是你对象,职工医院的小医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杨为民瞥了刘光天一眼,目光之中傲气十足。 “许凤兰,良禽择木而栖,反正你们还没结婚,要不你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我大伯是杨厂长,厂里最大的官,背景可不是他一个小医生能比的。” 许凤兰眉型倒竖,脸颊上透着愠怒:“我不稀罕,在我眼里,你连光天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请你以后别再骚扰我了。” “光天,我们走,别搭理这种人。” 说着,许凤兰就欲拉着刘光天离开。 可惜没拽动。 刘光天有些意外,剧里没交代杨为民和杨厂长有这层关系,但一厂之长还不至于让他有所顾忌。 他出声警告:“杨为民是吧,我不管你大伯是谁,既然凤兰明确拒绝了你,你就给我离她远远的,不然我可没办法当看不见,闹起来最后丢脸的只会是你。” “呵!你小子还挺横,信不信我让我大伯收拾你。” 自觉面子挂不住的杨为民,不禁火从心起。 “不信!”刘光天摇摇头。 或许这个举动在刘光天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落在杨为民眼里,却是挑衅意味十足。 他冷笑说:“愣头青就是愣头青,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敢说这话的,我大伯一句话就能调你去扫厕所,还搁这装,连大小王都分不清,真不知道许凤兰看上你什么了。” 第91章 回阳九针 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 “哈哈哈!” 听到杨为民那大言不惭的话,刘光天当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幕给杨为民气得不行,梗着脖子质问:“你笑什么笑,大难临头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刘光天摇摇头,语气中不无嘲讽:“一看你就知道刚从学校里出来,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调我去扫厕所,我好怕怕呀。” 说着,刘光天还应声抖了抖身体,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别人都站在头上拉屎撒尿了,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杨为民顿时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原地爆炸:“好好好,你小子够嚣张,老子看你回头还笑不笑得出来。” “老子等你,慢走,不送!” 刘光天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示意尽管放马过来。 杨为民脸色青紫交加,来厂里一周了,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反了天了! 这口气必须得出。 接着,他放下一句狠话:“许凤兰,这人就要倒大霉了,你最好马上跟他分手,跟我处对象,不然你爸跟你哥在厂里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言毕,一拂袖气冲冲地走了。 许凤兰顿感惴惴不安:“光天,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算不上麻烦!”刘光天浑然没当回事。 “那要是杨厂长真处罚你怎么办?” “咱们医院不归厂里管,怕他个锤子。” 许凤兰并没有太过乐观,毕竟刘海中、许富贵、许大茂的人事关系都在厂里,杨厂长如果铁了心要使坏,他们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刘光天宽慰出不了大事的,杨为民是杨为民,杨厂长是杨厂长,二者只是亲戚,不能完全混为一谈,杨厂长不一定会为侄子出头。 再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轧钢厂,杨厂长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很多政敌都等着他犯错误,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 退一万步讲,即便杨厂长真的敢乱来,刘光天也有办法反制他,毕竟职工医院归第一工业部直接管理,庄国栋想反映点情况轻而易举。 就算以上方法都行不通,刘光天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 总而言之。 人民当家做主的年代,以他的本事,没必要怕一个轧钢厂厂长。 实在不行,干脆一枪给杨厂长送走。 当然,这种极端的手段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 不过杨为民那小子,得找个机会收拾一下才行。 “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刘光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看着他那自信从容的模样,许凤兰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地,眼眸化作春水,这一刻刘光天真的帅呆了,不是外表那种帅,而是给人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刘医生!” “刘医生!” 恰在此时,背后接连两道粗犷的声音引起了刘光天的注意。 回头一看。 是之前孩子颈椎关节错位的高个男子。 高个男子大跨步跑到刘光天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刘.....刘医生,三食堂.....有人吃东西噎住了,你快去看看。” 刘光天一听来不及跟许凤兰招呼,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两分钟的路程,硬是被缩短到了十秒。 跑进食堂大厅,便看到斜右角饭桌前围着一群人。 现场一片嘈杂。 人群中央是一个精瘦男子,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呼吸困难,在那不停咳嗽,试图把那股堵塞物咳出来。 然而。 无论他怎么努力,堵塞物就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地卡在那里。 “老徐,喝口水。” 旁边的刘胖胖试图通过喝水的方式,让他吞咽下去,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让男子越发难受,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发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嘴唇也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白。 庄国栋和麦当劳在边上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见此情形,刘光天来不及多想,从人群缝隙中穿了过去,从后面双手环住男子的小腹,左手拇指的指掌关节顶在他肚脐上两指处,同时右手按压在左拳头上,向上、向内快速冲击。 循环往复几次后,精瘦男子嘴里吐出了一团馒头。 “yue!” 紧接着他整个人如释重负,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关键时刻,还得靠海姆立克急救法。 “啪啪啪!” 现场顿时响起山洪海啸般的掌声,经久不衰。 庄国栋和麦当劳都惊喜莫名地看着刘光天,这种操作手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效果竟如此显著。 以往这种情况,绝对九死一生。 若是普及开来...... 这时,恢复过来的精瘦男子一把握住刘光天的手,眼眶泛红,溢满劫后余生的喜悦:“谢谢同志,刚才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多谢你救我一命,敢问高姓大名,改天我再登门致谢。” 不等刘光天答话,刘海中便一脸骄傲地介绍起来:“老徐,算你今天运气好,碰上我儿子在场。” 很显然,二者关系还不错。 “老刘,这就是你那二小子光天,职工医院的医生?”精瘦男子惊讶不已。 “哈哈!正是他。” 边上几个工友开始吹捧:“老刘,你家二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三两下就给老徐救回来了。” “可不是,老徐刚才脸都紫色了,给我吓够呛。” “老刘,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在一声声吹捧中,刘胖胖渐渐迷失了自我。 刘光天对此很是无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精瘦男子说:“劝你一句,再怎么饿吃饭都不能着急,刚才那种感觉你也不想再体验一次吧。” 精瘦男子尴尬地挠挠头,连连表示不会了。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针灸法回阳九针】 回阳九针:千年救逆秘术,一针定生死,九穴转阴阳,专治阳气暴脱,晕厥昏仆...... 刘光天不禁狂喜。 作为中医人,他对这门传闻中的针法倾慕已久,只是由于传承问题,一直无缘窥见,没想到今天被他掌握了这门技艺。 系统爸爸牛逼! 随着一股磅礴的知识融入脑海,刘光天对中医这门传承五千年的文化,又有了进一步认知。 除了被打压的原因。 中医没落,跟真正的好东西失传息息相关。 第92章 上报卫生部 在刘光天的救治下,又一条生命从鬼门关被拉回。 三食堂内,广大工友们在那津津乐道,传得神乎其技。 在那些八卦好事者的推动下,刘光天的信息被扒了七七八八,什么各大医院争夺的天才医生,中专刚毕业,行政19级干部,月工资78块,对象是新任厂花许凤兰...... 大家这才意识到,职工医院原来有这么一尊妖孽坐镇。 不多时,这件事就跟插了翅膀似的传遍全厂。 贾东旭和易中海走在回车间的路上。 听闻刘光天工资不是37,而是令人望尘莫及的78块,贾东旭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肚子酸水无处倾泄。 本来他还沾沾自喜。 你学历高又怎么样,准媳妇是街道一枝花又怎么样,有两间房又怎么样,工资不照样没我高。 如今再看,敢情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一时间,贾东旭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师傅,这不公平,凭什么其他中专生毕业工资37,刘老二待遇却那么高,连大学生都比不上,我这就去给他宣传一下,让那些人闹腾起来。” 易中海心里同样不是滋味,阴沉着一张脸,沉吟过后,他认为这事不能干:“东旭,瞧这情形,医院对刘老二不是一般的重视,万一事情闹大,对刘老二不一定有影响,但如果查到你身上,你绝对落不着好。” 贾东旭一激灵,理智重回大脑。 对啊!平时传点流言蜚语没什么,但以刘光天的地位,搞不好保卫科会出动,追根溯源,那时他肯定吃瓜落。 这事不能干! “那怎么办,师傅,咱们就这么看着刘老二得意?” 易中海叹息一声:“等着吧,总有抓住他把柄的时候。” 这番言语,无一不在透露易中海已经黔驴技穷了。 贾东旭只能苦涩地点点头。 ...... 厂长办公室。 杨为民添油加醋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杨厂长决定给刘光天点颜色瞧瞧的,好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一个小医生,竟敢不把厂领导放在眼里。 谁给你的勇气? 于是一通电话拨到庄国栋办公室,没人接听。 杨厂长估计吃饭还没回来。 于是吩咐秘书先去车间通知车间主任,变着法找刘海中麻烦。 秘书瞥了眼边上的杨为民,然后把刚才听闻的事说了一遍。 并心小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厂长,那个刘医生似乎不是一般人,医术精湛,是各大医院争抢的人才,庄院长对他非常看重。” “这种人怎么跑来职工医院了?”杨厂长不解。 秘书回答不清楚。 杨厂长神色一凝,一个小卡拉米收拾也就收拾了,可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跟庄国栋生出嫌隙就有些不值当了。 从政多年,他自然懂得取舍。 沉吟片刻后,杨厂长以不容置疑地叮嘱杨为民:“回头我让人给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杨为民立马不乐意了,在他眼中,刘光天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狠话都放出去了,今天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以后他在许凤兰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大伯,一个小角色而已,你还怕了他不成,人家可完全没拿你当回事。”他果断使出激将法。 杨厂长瞪了他一眼:“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职工医院归工业部管,我这边无权干涉你懂不懂。” 这点杨为民还真不清楚,又说那你整刘海中啊。 杨厂长对这个侄子深感无奈,直言:“你是不是以为我当个厂长牛逼哄哄的,就能为所欲为了?回头我先探探那小子的底细,别整人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 “大伯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哪有那能耐。”杨为民不屑地撇撇嘴。 旋即话锋一转,企图先通过这种方式找回颜面:“大伯,我是真喜欢许凤兰,你出面帮我找许富贵说和说和,谅他一个放映员不敢不给你面子。” “行,这就让人找他过来。” 这次杨厂长答应得很是爽快。 ...... 另一边。 刘光天走在回医院的路上,并肩而行的还有庄国栋和麦当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在地面留下道道斑驳的光影。 这时,庄国栋试探性问了句:“刘医生,你刚才那套手法我从来没见过,是你自己钻研出来的吗?” 呃......刘光天心念一动。 这个时期海姆立克急救法似乎还没发明,解释不清楚,那就干脆占为己有。 “是我钻研出来的,对呼吸道异物梗阻有奇效。” 庄国栋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提议:“刘医生,据我观察,那套手法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何不推广开来,世界上每天因噎食而死的人数不胜数,这可是一件千古流芳的大好事,你不妨考虑一下。” 刘光天本来就有这个想法,顺势答应下来:“院长你看推广该怎么开展,是联系卫生部那边么?” “是的,明天,不,我现在就打电话,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到时刘医生的奖励绝对不会少。” “哈哈!那走着。” 两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卫生部,刘光天向负责人聂海胜演示了一遍海姆立克急救法,并详细阐述了其中的注意事项,可能引发的后果,由工作人员记录在册。 除此之外,刘光天还一并把心肺复苏的原理说了出来。 操作简便实用。 至于实操效果怎么样,还需要卫生部去验证。 临走前,聂海胜亲切地握住刘光天的手说:“刘医生,卫生部这边会马上开展验证过程,一旦通过,你就无数人心中的一盏明灯,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刘光天谦虚以对:“领导过奖了,我就是尽点绵薄之力而已。” “好一个绵薄之力,如今国家百废待兴,真希望多出些像刘医生这样的人才,这样不愁国家兴盛不起来。”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哈哈!我也相信会有那一天。” 第93章 女生外向 下午四点半,骄阳西斜。 在卫生部专车运送下,刘光天重新回到职工医院。 这个点医院几乎没什么病人,庄国栋把所有医护人员召集到一楼大厅,由刘光天向大家演示两种急救法。 卫生部那边需要验证真伪,医院这边不需要。 亲眼目睹了救治过程,庄国栋对刘光天百分百信任。 “呼吸道梗阻的时候,人来到患者后面,用指腹......” “心肺复苏的原理很简单,在人工呼吸的基础上,另加一道程序,毕医生躺下来扮演病人,马护士你来实操......” 两种急救法简单易学,在刘光天的讲解下,很快大家便掌握了窍门。 这时,许凤兰迈着小碎步进入大厅。 见到那挺拔健壮的身影,脸上愁容稍稍敛去。 马冬梅第一个注意到许凤兰的到来,朝刘光天身后努了努嘴,打趣说:“刘医生,你外出这段时间,你对象可是想你得紧,来了起码有七八回呢。” 闻言,在场众人不禁一阵起哄。 “看来咱们刘医生魅力不是一般的大,瞧给厂花迷得。” “哎呀!盯得这么紧呐。” “没办法,不盯紧点,刘医生就跑了。” “也是,刘医生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还没工作,人就给预定上了。” 被那么多人调侃,噌一下,许凤兰脸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在场男性不由一阵心神摇曳。 像许凤兰这样的美人儿属实不多见。 刘光天一猜就知道许凤兰有事找自己,于是挥挥手,宣布:“行了,该教的我都教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拉着许凤兰上了楼。 顺便把诊室门带上。 “出什么事了,来找我那么多趟?”刘光天捏着她的小手问。 女人不愧是被称为水做的生物,小手软若无骨,捏起来又跟qq糖一样,充满弹性。 可惜这个时候许凤兰没心思跟他调情,愁容满面道:“杨厂长找我爸谈话了,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是想撮合我和杨为民,还把我爸好一顿夸,隐隐有提拔他的意思。” 刘光天不动声色问:“那你爸怎么回答的?” “我爸没有当场答复,说要回去考虑一下,然后就去医院找你了,你不在,后来才过来找我的。” “你爸什么态度?” 许凤兰摇摇头,俏脸皱成一团:“我看不太出来,他只问我怎么回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反正心情不是很好。” 说着,她主动依偎进刘光天怀里,声音透着忐忑:“你说我爸会不会反对我们,不允许咱们来往了?” 刘光天也摸不准这点,许富贵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搞不好真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屈服,他试探许凤兰,许父真反对她会怎么做。 许凤兰不假思索:“我偷户口本跟你结,我就认定你了。” 她扬起下巴,坚定不移地对上刘光天的眼神,刘光天嘴角微扬,揶揄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爸要是知道你那么外向,估计少不了一顿抽。” “什么嘛!”许凤兰不满地嗔了他一眼,嘴巴撅得老高,“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爸还控诉你不老实,工资那么高都没告诉他。” “你不是知道嘛,我何必多此一举。” “我......我见院里没人谈论,就没告诉我爸。”许凤兰红着小脸说。 刘光天不明所以,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刘家上下都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宜太高调,省得惹人嫉妒,就没声张。 “我......我怕他知道你工资高,在彩礼上宰你一笔。”许凤兰食指在脸上挠了挠,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哈哈哈!” 这回刘光天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女人心,海底针。 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女孩子的脑回路,清奇得有些过分。 嗯......过分可爱! 震得刘光天心旌摇曳。 于是他往前一步,把人抵在房门上,眼神变得又纯又欲。 此情此景,有过几次经验的许凤兰,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俏脸红霞泛滥,眼神却勇敢地迎了上去。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四唇像吸铁石一样紧紧贴在一起。 刘光天环住他的腰肢,轻轻往怀里一带,胸前便抵上了两团柔软,规模不小,36c应该有,不用担心饿到孩子。 嘴巴开开合合。 又是吮吸,又是摩挲。 一点点品尝着女儿家嘴里的甘甜。 “嗯~~” 纠缠间,许凤兰鼻音连连。 她能清晰感觉到刘光天的需要,鼻尖触碰到那越发粗重的呼吸,她只觉双腿发软,要不是身体被托着,早已瘫软在地。 五分钟后,刘光天移开嘴唇,看着近在咫尺面若桃花的脸庞,他忍不住又凑近抿了一口,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喘着粗气问:“你知不知道,从来没人像你这样为我着想过?” 无端的,许凤兰止不住心里一阵发甜。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走进了刘光天心里。 以前的刘光天,身上总套着一层让人难以穿透的隔膜,把异性隔绝在外,仅保持表面上的客套,即便对她这个准媳妇,也只是出于最原始的本能,起码许凤兰是这么感觉的。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许凤兰不在乎。 她相信刘光天会喜欢上自己的,而这一天她果然等到了。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哟。”许凤兰再次贴进他怀里,情意绵绵地说。 刘光天轻嗯一声,用力将其抱住。 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整治杨为民,连带着杨厂长也被他记在了小本本上。 提拔不成,搞不好就是打压。 ...... 下班时间悄然而至,工厂瞬间一片沸腾。 刚出工厂没五分钟,刘光天便在路边发现了傻柱的身影,手上拎着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 看晃动幅度就知道,绝不是空装上阵。 刘光天眼珠一转,上前打招呼:“傻柱,听说你接济贾家面粉还不够,昨儿个连饭盒都给了,这样你妹妹能吃饱饭吗?” 第94章 你收拾家务,我收拾你 困难时期,工人们食不果腹,而食堂每天准备的份量都一样,但谁也料不准今天有多少人来三食堂,这便造成了有时有剩菜,有时光盘的现象。 厨师颠勺并不存在,不然下班被套麻袋都是轻的。 带剩菜可以说是厨师的一种隐性福利。 傻柱听刘光天那么说,立马不乐意了:“刘老二,我一个厨师能饿着妹妹嘛,肯定是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帮贾家,不像你,工资那么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昨天还故意馋棒梗。 棒梗吃不上鱼就一直在那嚎,嚎得我脑袋都疼了。” 刘光天一听心里偷乐,馋得就是小白眼狼。 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馋棒梗的。 “傻柱,我工资高没错,可我才刚上班马上又要讨媳妇了,不得多存点钱,凤兰,兰兰,你说对不。” 说话间,刘光天抓起环在腰间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兰兰? 好肉麻的称呼啊。 许凤兰脸颊爬上一朵红云,娇滴滴地轻嗯了一声。 这一下直接给傻柱整破防了。 呆呆地注视着那只被亲过的手。 心中幻想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好想试上一试。 长那么大,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更别提亲了,跟刘光天一比,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 刘光天继续PUA傻柱:“兰兰,以后你负责洗衣服做饭,我负责喜欢你,你收拾家务,我收拾你。” 许凤兰有些没听明白这个“收拾”是怎么个意思,刘光天嘿嘿一笑,说:“等娶你过门我再好好教你。” ??? 单纯的许凤兰一脸懵圈。 傻柱则老脸一红,他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不过看刘光天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大概率错不了。 于是乎他又炸了。 狗日的刘老二,这是专门跑他跟前秀恩爱来了,有媳妇了不起啊,呜呜呜!没这么埋汰人的。 说实话,傻柱真的羡慕了。 就许凤兰这样的,他能收拾一整天不带下床那种。 刘光天又说:“兰兰,我给你唱首歌吧。” “什么呀?” “咳咳,我开始唱了。” 好姑娘真漂亮~花儿都为你开放~ 为了你把歌唱~唱出心中的梦想~ 好姑娘真漂亮~你的热情像太阳~ 温暖照在了我的心上~ 刘光天的歌声充满磁性,热情奔放,每一个音调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迥然于时代的歌词,听得许凤兰如痴如醉,怎么听像是刘光天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可把她给美坏了。 看着许凤兰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傻柱表示忍不了。 “啊啊啊!” 捂着耳朵一边喊,一边拔腿就跑。 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许凤兰疑惑傻柱这是怎么了,刘光天乐不可支地说:“单身汉羡慕了呗。” “咯咯咯!” 下一秒,空气中飘荡起许凤兰那银铃般的欢笑声。 ...... 回到大院。 果不其然,厂里的流言已经在大院传开了。 阎埠贵一脸幽怨地看着刘光天:“光天,你小子不老实啊,当初我问你工资多少,你说就37。” 刘光天耸耸肩说:“那不是二大爷教我的嘛,做人要低调。” 呃......阎埠贵被噎得无言以对。 毕竟是他最先谎报工资的。 贾张氏在那里酸到冒泡:“工资那么高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我工资高该你的啊。”刘光天反怼。 “都是邻居,你家有钱,我家穷,帮我家一把怎么了。” “狗屁歪理,贾东旭有媳妇,傻柱没媳妇,秦淮茹怎么不帮傻柱一把。”刘光天一本正经地说着。 哈哈哈! 邻居们哄堂大笑。 多新鲜的说辞,这个脑回路没毛病。 饶是秦淮茹这个身经百战的少妇都有些扛不住这般调笑,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贾张氏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差点没背过气去。 傻柱则在那偷乐,头一回觉得刘光天还是挺懂事的。 虽说小秦姐姐一脸菜色,但他不嫌弃。 易中海在边上有些听不下去了,挥舞道德大棒:“光天,淮茹是女同志,钱是物品,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们刘家有能力就多帮帮邻居,不一定是贾家,也可以是前院的李家,中院的王家,这两家都比较困难。” 这次易中海学聪明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哪怕自己这边占不到好处,恶心一下刘光天也是好的。 邻居们眼神闪烁没吱声,都希望能从刘家身上刮层油下来。 主要刘家的情况确实让人眼红。 一家三职工,工资加起来都将近两百了。 根本花不完! 他们很愿意接受嗟来之食。 此情此景,完全用不着刘光天出手,刘海中便驾轻就熟地祭出PUA大法。 “老易,你没孩子不懂里面的道道,光齐光天眼看就要成家了,方方面面都要花钱,前两天我才给光天拿了三百块,这不今天信托商店送来了一批二手家具,还在后院摆着,你该不会以为人家白送的吧。” “后面还要彩礼、酒席什么的,一大堆花销,我还愁着呢,你没孩子,没操心过这种事我理解,这人呐......” 没孩子! 又是没孩子! 易中海简直快气炸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套说辞,就很气,偏偏人家有理有据,还不好反驳。 邻居们纷纷理解地点点头,确实刘家现在也有难处。 众人各自散去。 回到后院,刘光天注意到空地堆着各种家具,吴玉梅白天已经清洗且晾晒过了,粉刷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于是几人合力把家具搬了进去。 先随意放置,等墙面完全干透再调整。 墙面有磕碰到的,直接让装修师傅修补好。 晚上七点的时候,那个差点噎死的工人老徐,带着一只老母鸡登门致谢。 “刘医生,今天多亏有你出手,不然我就交待在那了,这只老母鸡是自家养的,现在缺粮食实在养不起,干脆送来给你补补身体。” 刘光天知道这个老徐是六级工,不差钱,并没有拒绝,笑吟吟地说:“我就是顺手而为,徐师傅太客气了。” “诶!应该的,应该的,跟我这条命比起来,一只老母鸡算什么。” 双方闲聊了一会儿,老徐起身告辞离去。 刘光福盯着老母鸡,肚里馋虫疯狂作祟,问:“二哥,咱们什么时候把这鸡宰了?” “宰什么宰,先养着下蛋,等我结婚那天再上桌。” 刘光天白了他一眼。 刘海中和吴玉梅含笑点点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第95章 许富贵的打算 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今晚空气沉闷得如正午一般,刘光天跑去中院冲了个凉水澡,刚洗完,就看到许富贵施施而行跨过垂花门。 “许叔,今天回来这么晚呐。” “嗯,有点事,光天你一会儿来我屋一趟。”许富贵挤出笑脸。 从表情上判断,似乎正因白天的事而苦恼着,刘光天自无不允,正好探探这家伙的态度。 不多时,两人在许家相对而坐。 许富贵开门见山:“光天,杨厂长有意撮合杨为民跟凤兰,这事你怎么看?” “我无所谓,主要看许叔的意思。” “人家是一厂之长,就算管不到你,给你爸穿小鞋并不难,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许富贵有些惊讶他的态度。 刘光天浅浅一笑:“工厂不是杨厂长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也有掣肘,而我爸又是高级工,没那么好针对。” “许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毕竟人家是厂长,自古民不与官斗,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意外。” 许富贵苦笑一声:“不瞒你说,我这一下午心里都不踏实,我打听过了,那个杨为民除了家里有背景,胸无点墨,跟你完全没法比。” “杨厂长表面上看好我,有提拔我的意思,但那是建立在凤兰嫁过去的基础上,婚事要是没谈拢,估计暗地里会给我使绊子,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有资本跟人家斗。” 说到这,许富贵脸上浮现自嘲之色。 这便是底层人士的悲哀。 刘光天神色不动问:“所以许叔的意思是?” 许富贵直言:“凤兰那丫头是个死心眼,认定你了,我不想干出棒打鸳鸯的事,我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也相信你有能力给凤兰幸福,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应对杨厂长。” 这下刘光天心里有谱了,情况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给许富贵吃下一颗定心丸:“办法当然有,厂里现在分两派,一派以杨厂长为首,一派以李副厂长为首,我跟李怀德有些交情,政治嘛,又不是打打杀杀,讲究利益当先。” “杨厂长要是给你使绊子,我会找李怀德出面调和,等以后我多结识些人物,再回过头来收拾杨厂长。” 许富贵顿时惊喜交加:“好小子,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原来早就跟李怀德勾搭上了,听说他岳父是个大官。” 得知这一消息,许富贵心中担忧尽消。 并为自己的决定庆幸不已。 既庆幸没有毁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又庆幸没有得罪这个前途光明的女婿。 刘光天并没有解释太多,只让他把心放进肚子里。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会儿婚事,吴玉梅去找大师算过了,后天就是提亲的大好日子,结婚下周末正合适。 时间上有点赶。 许富贵大手一挥说:“赶点好,早点把凤兰嫁出去我也省心,免得回头又冒出个李为民马为民什么的。” 显而易见,许富贵被今天这出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他恨不得刘光天今晚就把人领回去。 于是事情就此敲定。 随后,许富贵又跟刘光天推心置腹道出自己的打算,再有两个月许大茂学徒期满,许富贵最近正在托关系往电影院调,把岗位腾出来好让许大茂转正。 另外,许家的房产是祖上传下来的,属于私产,许富贵打算把房子过户到许大茂名下,留给他结婚用。 如此一来,许富贵就能在电影院那边重新申请房子。 “光天,大茂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以后在院里麻烦你多看着点他。” 刘光天点点头:“我会的,许叔。” ...... 一夜无话。 翌日,晨光熹微,朝霞初露,整个四九城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在水池边刷牙的时候,刘光天注意到秦淮茹忧心忡忡地朝这边走来。 “三大爷,你有没有看到我家东旭?” 阎埠贵:“你得叫我二大爷,东旭我没见着,他不在家吗?” 秦淮茹摇摇头,偏头问刘光天同样的问题,刘光天也说没看到。 接下来秦淮茹和贾张氏在院里问了个遍,没一个人见过贾东旭,这可把婆媳俩急得上蹿下跳。 易中海出来关心:“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东旭怎么不见了?” 秦淮茹嗫嚅着嘴环视现场众人,没敢声张,只说贾东旭半夜出门办点事,一直没见人回来。 在场不乏心明眼亮的人,纷纷面露恍然,以贾家的情况,大半夜出门十有八九是去黑市买粮食。 而黑市又是个危险重重的地方,人没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让红袖章给逮了,二是被人黑吃黑了。 无论是哪一点,贾东旭都落不着好。 运气差点,人可能当场就没了。 贾家婆媳俩自然也知道这点,贾张氏登时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如纸,屁股往地上一坐,扯着破锣嗓子就开始嚎:“哎哟喂!我的东旭,你要是出了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哟,老天爷......” 秦淮茹则更为理智些,心有戚戚地问易中海:“师傅,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得尽快找到东旭啊。” 得知养老人下落不明,易中海亦是惊慌失措,方寸大乱。 这时,刘海中给出可行方案:“老易,你上派出所问问,兴许能找到人,秦淮茹你和贾张氏沿途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线索。” “对对!去派出所。” 易中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接着又朝邻居们说:“人多力量大,大伙都帮忙出去找找,有消息回院里传话。” 闻言,众人脸上都挂着不情愿。 今天又不是周末,请假可是要扣工资的,可就这么撇下不管不顾又不合适,毕竟当了那么多年邻居。 刘光天表达最为直接:“人大概率在派出所,或者被好心人送去医院了,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该上班上班去,有什么事下班回来再说也不迟。” “对对对!光天说的有道理。” “人肯定没事,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别自己吓自己。” 这个观点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只有易中海脸色青得跟烤熟了的茄子一样,院里的歪风邪气是越来越严重了,跟他预想中团结友爱的场景天差地别。 第96章 杨厂长打探 当即朝刘光天怒吼:“刘光天,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东旭现在下落不明,你自己不想去找也就算了,干嘛撺掇大家一起,万一东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良心能安么?” 刘光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易中海:“你这人指定有什么大病,我说了,人要么在派出所,要么在医院,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非要大伙放下一切去找你徒弟,到底是我自私,还是你自私?” “草!一大早就听伪君子满口仁义,真晦气。” 唐宋跟着帮腔:“估计说着说着,伪君子都把自己当成真君子了。” 许大茂:“哎!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你们......” 易中海手指三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胸膛剧烈起伏,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模样,似乎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傻柱见易中海屡屡被针对,老大不乐意了:“你们三个有完没完,易师傅就是担心邻居出意外,想发动大伙帮帮忙,说话有必要那么难听嘛。” 许大茂讥讽道:“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 “许大茂,你个龟孙欠抽是不。” 刘海中见到现扬形势,心里别提多畅快了,果断在易中海伤口上撒盐:“老易,你已经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时间不早了,大伙都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吧。” 众人依言四散开去。 傻柱琢磨了一下,也跟着大部队离开。 留下贾张氏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而易中海只觉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他不明白,为什么大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如此的陌生。 秦淮茹上前询问:“师傅,你看现在该怎么办,东旭他......” “这样,淮茹你跟我去趟派出所,老嫂子你留下来看孩子。”易中海叹息一声说。 “哎哎!”贾张氏满口答应下来。 随后,易中海和秦淮茹马不停蹄赶往派出所。 ...... 职工医院对外开放第三天,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轧钢厂周围人流量还算不错,工厂正对面是东直门外大街,后门则是长途客运站,附近两公里内又没有其他医院,以至于来职工医院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所幸医护人员陆续到岗,分担了这部分压力。 目前医院在职职工数量扩充到了80人,满编100人,庄国栋当初规划的内科、外科、儿科、妇产科、五官科、中医科等科室都已经做出了明确划分。 上班半个小时,刘光天接待了五名患者。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鸡蛋灌饼两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牡丹烟一条】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红糖包两个】 ...... 期间刘光天大概了解了一下麦当劳的水平,比肖战稍微弱上一筹,应付绝大多数病症绰绰有余。 这时,有同事通知刘光天说庄国栋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庄院长,你找我?” 走进办公室,刘光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庄国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刘医生,你跟杨厂长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他刚才打电话来了解你的情况,听语气对你好像挺不满的。” “只是了解情况,没说其他的?刘光天疑惑。 庄国栋点点头。 刘光天大致能猜到杨厂长的想法,无非就那么几种可能,不满意自己没给他面子,想探探自己的底,无名小卒就直接拿捏;有点能耐,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浑身带刺,选择息事宁人。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暗地里使坏。 哪种情况刘光天都无所谓。 他把事情经过简单跟庄国栋说了一遍,庄国栋一阵无语:“这个杨厂长过于溺爱自己的侄子了,人都快结婚了,还在中间七搞八搞。” “刘医生,电话里我跟杨厂长说了,你是医院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估计他不会针对你的,而且他手没那么长,伸不到医院这边,要是他真那么没节操针对你的家人,你告诉我,我来跟他周旋。” 刘光天洒脱一笑,向庄国栋表示感谢。 中午,刘光天没有去食堂吃饭,把门一关,在诊室里给自己跟许凤兰开小灶,烤鸭、鸡蛋饼、白面馒头,吃得那就一个满足。 许凤兰当然知道东西不是好来的,劝刘光天别去黑市太危险,省得跟贾东旭一样出事,刘光天说是从朋友那弄来的,没有风险,只要守住秘密就行,许凤兰这才放下心来。 期间,许凤兰表示自己已经熟悉了财务部门的运转规则,以后就在医院的行政部上班了,工资、日常营收之类的核算,由医院这边单独进行。 而且轧钢厂会分过来一位老手,这下财务科就有两个人了。 算是一件小喜事。 午饭过后,刘光天去了趟工厂理发馆,体验了一把免费服务,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又碰上了杨为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杨为民一见到他,就有种脸被啪啪打肿的感觉。 昨天撂下狠话,要狠狠收拾刘光天,结果倒好,刚才厂长大伯明确表示刘光天不好惹,这件事到此为止,先前说好的道歉也没了下文。 这让杨为民非常不爽。 年轻人好面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刘光天和许凤兰。 最主要的是,本以为由厂长大伯出面说亲,许富贵会乖乖就范,可人家硬是了得,回答许凤兰跟刘光天已经定下婚约,下周末办婚礼。 两件事都折戟沉沙,杨为民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所幸厂长大伯表示,会给许富贵穿小鞋,杨为民这才好受了一些,但也只是好受一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杨为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许凤兰嫁作他人妇。 两人视线交汇。 不同于杨为民不加掩饰的恶意,刘光天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无视他,径直掠了过去。 有本事的人都不喜欢瞎逼逼,而是直接把事给办了。 第97章 饭前甜品 刘光天的这一举措,是杨为民始料未及的。 本来他都做好被冷嘲热讽的准备了,结果人家根本没跟他说话的意思,可恰恰是这样,才让杨为民愈发恼怒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对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玛德!你一个小医生凭啥这么横。 杨为民本打算躲着点刘光天,现在他改主意了。 一个箭步拦在刘光天面前,恶狠狠地叫嚣:“刘光天,你别得意,以后有你求老子的时候。” 刘光天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摊死水:“没事别跟跳蚤一样在我眼前跳,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打嘴炮是最无能的表现。” “你......” 杨为民语气一滞,如鲠在喉难受至极。 人家都那么说了,他要是再叽叽歪歪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格老子的!吵架不放两句狠话有什么意思。 “刘光天,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让你轻易娶到许凤兰的。”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吐露心中的想法。 这般幼稚的表现,落在刘光天眼里是那么可笑,他无语地摇摇头,径直迈步离去,走出十米远的时候,余光扫描一圈,见没人注意这边。 他意念一动。 右手大拇指和指关节中间凭空冒出一颗弹珠。 下一秒,大拇指猛地发力,弹珠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 精准落在杨为民即将落下的脚底。 “嘭!”的一声。 猝不及防之下,只见杨为民一个身形不稳,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比电视剧里要形象千百倍。 “噗!”刘光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该!让你嘴贱,先来个小小的教训,回头再给你憋个大的。 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杨为民,只觉一阵剧痛难耐,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但哀嚎声很快戛然而止。 只因杨为民突然感觉到嘴里不太对劲,下意识伸手一摸,顿时一股温热的鲜红液体沾满了他的手指。 而更让他惊恐万分的是,他从嘴里捞出了三颗牙齿。 这三颗牙齿本应牢牢长在上排门牙位置,现在却硬生生地掉了下来,只剩下空荡荡的牙床。 杨为民陡然心跳加速,目光之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他.....他竟然摔掉了三颗门牙! “啊~~” 紧接着,凄厉的叫声响彻理发馆上空。 不远处的工友连忙跑过来查看情况,这才知晓他摔掉了三颗门牙,一时间,都对杨为民心生同情。 小伙子人长得挺俊,可惜没了三颗门牙不好找媳妇喽。 刘光天也跟着凑过去看热闹,且“不小心”将地上那颗弹珠踢滚开来,清除作案工具。 其实他也没料到会造成那么滑稽的后果,不过无所谓啦,他很乐于见证杨为民的惨状。 现阶段只有补牙技术,种牙技术八十年代才兴起,有杨为民受的喽。 当然,这只是饭前甜品,好戏还在后头呢。 ...... 下午三点,烈日当空。 许富贵汗流浃背地来到职工医院。 刚来到诊室门口,便看到刘光天正和自家闺女在那津津有味地吃西瓜,还给诊室里另一个坐诊医生分了一块。 “咕噜!”许富贵不自觉咽了咽唾沫。 “光天,大热天哪来的西瓜啊?” 许凤兰见亲爹到来,高兴地解释:“爸,是一个大叔送过来的,感谢光天治好了他的腰伤。” 这算是当医生的隐性福利,时不时会有患者上门送礼致谢。 刘光天给许富贵切了两块西瓜解渴,许富贵边吃边感慨,傻闺女比自己有福气,找对了人家,许凤兰在旁边抿唇偷笑。 吃完西瓜,许富贵把刘光天拉到走廊尽头的窗台前谈话。 “光天,刚宣传科科长把我叫去训斥了一通,说我最近工作懈怠了,然后就给我安排了下乡任务,山路崎岖路程又远,而且要在周边几个生产大队连轴转,没个把星期估计是回不来了。” 刘光天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刁难许富贵。 十有八九是杨厂长搞得鬼。 狗日的,不嫁女儿就给人穿小鞋,一厂之长心眼小得跟针眼儿似的。 “许叔,我这就带你去找李怀德。”刘光天说。 “那走着!”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行政大楼副厂长办公室。 正欲敲门,隔壁办公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笔挺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 许富贵朝刘光天低语:“光天,这人就是杨厂长。” 刘光天在剧里见过人,自然认得,杨启功也发现了两人的存在,蹙眉问:“许富贵,上班时间你跑这来干什么?” 许富贵恭敬解释:“杨厂长,是李副厂长找我过来的。” “这人又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杨启功随意瞥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没有摆脸色,不卑不亢道:“杨厂长,我是职工医院的刘光天,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闻言,杨启功上下打量起刘光天,眼神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然后询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刘光天果断扯大旗:“事关李副厂长,不方便向杨厂长透露。” 杨启功脸色一滞,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淡漠。 果然如侄子所说,这小子压根没把他这个一之长放在眼里,光凭庄国栋应该不足以让对方有这样的底气,杨启功不禁暗暗思索起其中的隐情。 一个刚入职没几天的医生,突然出现在厂领导办公室。 难不成跟李怀德有关? 想到那种可能,杨启功眉心皱成了川字型。 “咚咚咚!” 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待杨启功离开,刘光天轻轻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来!” 得到回应后,刘光天开门走了进去。 见到来人,李怀德顿时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起身迎接说:“刘医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自打上次针灸过后,再配合秘制药丸,李怀德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神清气爽,浑身有劲,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期。 虽然疗程还没解束,不能行房,但他很确信,大展雄风之时,绝对能让他找回男人失去已久的尊严。 所以对刘光天这位医学大拿,李怀德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第98章 贾东旭倒霉被抓 办公室内。 三人相继落在沙发上。 对于厂里的放映员许富贵,李怀德自然不会陌生,他还知道新任厂花许凤兰是许富贵的女儿,同时也是刘光天的对象,不出意外,未来两人便是翁婿关系。 所以李怀德对许富贵同样很是客套,让秘书泡了三杯茶水过来。 这让许富贵心中大定。 看来刘光天和李怀德之间的关系,比预计中更加牢固。 刘光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门见山道:“不瞒李厂长,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闻言,李怀德脸上笑意更甚。 在这个注重人情往来的社会中,相互之间的需求和利益交换,恰恰是一种促进双方关系发展的契机。 “刘医生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帮。” 于是刘光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和杨为民之间的矛盾、杨启功出面说亲、暗地里刁难许富贵。 沉吟片刻后,李怀德问刘光天打算怎么应对:“杨厂长办事虽然不地道,以权压人,但毕竟没证据,针对许放映员也在规则范围内,怕是没办法搞文章。” 刘光天对这点心知肚明,杨启功又不傻,搞小动作当然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他的诉求很简单:“李厂长,我只希望我未来老丈人不被针对,至于其他的,我以后会自己向杨厂长讨回来。” 李怀德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 他并没有觉得对方是在说大话,人家才刚踏出社会,底子薄,暂时拿杨启功没办法,但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傍身,随着时间推移,会结交各种各样的人脉关系,届时再收拾杨启功轻而易举。 看来小年轻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不是莽撞之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怀德自然愿意搭这份人情。 “刘医生,这事包在我身上,稍后我就去跟杨厂长沟通。” 刘光天和煦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麻烦李厂长了,后面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竭尽所能。” “刘医生客气了。” 这便是李怀德想要的结果,他给了刘光天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接着又打蛇顺杆爬:“对了,刘医生也别喊我李厂长了,这样太生疏,不介意的话,私下叫我一声李哥就行。” 刘光天顺势应承下来:“那行,以后我就称呼你李哥,李哥,你叫我光天或者老弟都行。” “哎!老弟。” 李怀德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感情这不就处出来了嘛。 许富贵在边上各种纠结,人哥俩都叫上了,而自己跟李怀德年龄相仿,又该怎么称呼,辈分不是一般的乱啊。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称呼李厂长为好。 正事聊完,刘光天并没有在这里多待,和许富贵一起离开了,毕竟是上班时间,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李怀德和杨厂长的谈话内容没人知晓。 反正下班之前,许富贵之前的下乡安排都取消了,宣传科科长也没再给许富贵脸色看,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殊不知,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云波诡谲。 ...... 下班后,刘光天把许凤兰送到院门口,又出去拐了一圈。 再回来时,自行车后座上多出了一个收纳袋。 正在家门口浇花的阎埠贵,见这阵仗眼珠子都圆了,舔着笑脸问:“光天,你这袋子里装的啥啊,这么鼓?” 说话间。 趁刘光天不注意,他还用手摸了一把。 呃......不是粮食。 刘光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三大爷,里面都是我准备提亲的东西,摸坏了,我可得找你赔。” “蛤?你要提亲啦,啥时候?”阎埠贵诧异道。 正在家门口做饭的前院邻居,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刘光天坦言明天提亲,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把话题拽到酒席上:“光天,你爸之前可是承诺过大伙,要摆几桌热闹热闹的,这事你可不能忘了。” 这句话提醒了在场邻居。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记着呢。” “一大爷一言九鼎,绝不会骗大伙的。” 难得碰上一件喜事,还是院里大户家的喜事,大家都想着蹭一顿好饭。 虽说是困难时期,刘光天也不想委屈了许凤兰,于是承诺:“这事忘不了,顺利的话下周末我在院里摆两桌。” “得嘞!” “光天够敞亮。” “哈哈!那大伙可就等着了。” 以刘海中好面子的性格,到时排场绝对差不了,众人都开始期待下周末赶紧到来,这肚子是真缺油水啊。 这时,阎埠贵又说:“光天,你刚回来还不知道,东旭半夜不是去黑市了嘛,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了?” “好家伙!听说最近黑市有人大批量倒卖粮食,把上头惹火了,连夜出动大批警力,把周边几个大大小小的黑市都给端了,还抓了几百号人。” “贾东旭也被抓了?” “可不是嘛,这小子有够傻的,买了三十斤棒子面舍不得扔,没跑多远就没力了,这不就让人给逮起来了。”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这就是典型的贪他一斗米,失却半年粮。 不过能理解,是人都有侥幸心理。 以贾家的情况,这三十斤棒子面相当于全家人的救命粮,哪舍得就这么抛弃。 从阎埠贵口中,刘光天对事情始末有了大概了解。 黑市交易属于投机倒把的行为,一般都是没收违法所得,并视情节,惩戒不同程度的劳动改造,严重点吃花生米。 而像不求获利的买家,买粮食是为了养家糊口的,则是没收财物,并上交一定数额的罚款就没事。 贾东旭被关了半天,没收三十斤棒子面,罚款二十。 刘光天好奇问:“贾家掏这笔钱了?” “怎么可能,贾张氏聪明着呢,一个劲在那哭穷没钱,最后是老易交的罚款。”阎埠贵苦笑着说。 刘光天了然地点点头,这很符合贾家的行事风格。 说白了,就是吃定易中海不会不管贾东旭。 第99章 趁火打劫 经过刘光天跟易中海的几次对垒,院里人都看出了易中海的意图,绝户的命运不可避免,只能把养老目标放在贾东旭和傻柱身上。 可惜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你。 贾张氏就是抓准了这点,才笃定易中海会帮交罚款。 整个大院,估计也就傻柱兄妹没看出易中海的意图。 一个缺心眼,一个年龄太小。 院里没人提醒他们,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坏事,给易中海养老,最后能得到一大笔家产。 这波不亏! 其实阎埠贵盘算过,过继一个儿子给易中海,好占这个大便宜,反正骨子里还是阎家的血脉,等送走易中海两口子,再把姓改回来就是了。 可阎埠贵知道,易中海看不上自家孩子,或者说,人家更想找个爹妈不在的孤儿养老。 一想到便宜可能被贾家占了去,阎埠贵就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到牙疼,他有些幸灾乐祸道:“这黑市一关,贾家今后可就难喽,这下老易又该头疼了。” 刘光天心念一动,打起小算盘。 去年易中海考上八级工,厂里给分了一张电风扇票,这个老小子难得阔气了一把,斥巨资180块,买了台华生牌电风扇回来,院里人没少羡慕。 刘光天其实也想买电风扇。 抽空去过几次信托商店,都没看到这玩意售卖。 把车上的收纳袋放回房间,刘光天径直来到易家门口。 “易师傅!” 此时,易中海正坐在八仙桌边愁眉叹气,见刘光天在那敲门,他眼神中透着愤恨和疑惑。 “你来干什么?” 原一大妈钱雪芬则一脸戒备之色。 刘光天也不跟两人客套,直接在易中海对面坐下,手指床边的电风扇,开门见山:“你这台电风扇不错,转手给我怎么样?” 易中海鼻子重重哼了一声,说想都别想。 刘光天咧嘴一笑,道:“话别说太满,现在黑市被扫荡了,什么时候开可不一定,以贾家的情况能撑几天?我这里有些余粮就问你换不换?” 呃......易中海脸上的得意一僵。 这句话精准拿捏住了他的命门,贾家现在还不能倒。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让刘光天如愿。 “你打算拿多少粮食来换?” “总价八十,我这里有些粮票和面粉,按黑市价格算。” 易中海一听顿时炸了,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趁火打劫,电风扇我可是花了180买的,还没算上票价。” “这怎么能是趁火打劫呢,买卖讲究你情我愿,我出了东西,换不换是你的事,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光景,有粮食你就偷着乐吧,别等贾东旭饿死你才后悔。” “话我就说到这,你考虑考虑再回复我。” 言毕,刘光天直接起身离去。 留下易中海阴晴不定地坐在那,钱雪芬明显不太情愿:“中海,这笔买卖不划算,你已经为贾家付出够多了,现在贾家就是无底洞,沾不得。” “唉!”易中海深深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点,可都已经付出那么多了,现在收手,之前付出的不等于打水漂了么,黑市不会一直关的,有需求就有市场,以前都是这样,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钱雪芬心里一颤:“你决定跟刘老二交易?”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刘老二有句话没说错,现在什么光景,有粮食就偷着乐吧。” 半夜时分。 四合院万籁俱静。 银白色的月光下,两道身影在中院交汇,刘光天拍了拍地上的麻袋,说:“这里面是20斤面粉,这是56斤粮票,按照黑市价格,面粉1块2一斤,粮票1块一斤,共计80块,你给点点。” 易中海接过票据清点起来,不多不少刚好,再掂量掂量麻袋,估摸份量应该差不多。 虽然不喜刘光天的性格,但易中海并不怀疑他的人品。 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动手脚。 “那就这样,你把电风扇抱回去,对外就说我白送你的。” “口说无凭,你给写个纸质证明。” 担心这个伪君子出尔反尔,保险起见,刘光天让他写个赠予声明,易中海只能无奈同意。 交易顺利完成。 刘光天用抹布把电风扇里里外外擦了一遍,然后抱着美滋滋地回家去了,插上电直接开始用。 在这个闷热的夜晚,扇叶转动的声音轻柔而持续,带来阵阵凉风,驱散着刘光天满身的热气。 这一夜,刘光天睡得特别踏实。 翌日,拂晓的霞光,把天边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刘光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刚想问一句“二哥几点了”,紧接着他整个人一怔,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出现幻觉后。 噌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那不停摇晃刘光天。 “二哥,二哥,咱们家多出了一台电风扇哎。” 刘光天带着起床气说:“不用大惊小怪,易中海送我的。” ??? 刘光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跟易中海势同水火,易中海会那么好心白送电风扇?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追问原因刘光天又不说,对外说辞就是这个,旁人信不信不重要。 很快的,刘海中两口子和刘光齐也知道这件事,在那面面相觑,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刘光天跟易中海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没多久,这个消息传遍全院。 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傻柱还专门跑去易中海家,询问:“易师傅,刘老二是不是逼迫你了,好端端你干嘛把电风扇送他啊?”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易中海自然不愿旁人知道。 只说确实是我送给刘老二的。 院里众人白眼直翻,一副老子信你个鬼的模样,真当他们脑子进水了,会相信这通鬼话。 不过当事人不说原因,大家也没办法。 只是免不了又一阵羡慕刘光天。 不用问都知道,这场交易刘光天绝对大赚特赚。 上班时间临近,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院里重新恢复宁静。 今天是刘光天提亲的日子,刘许两家专门请了半天假。 正当两家人为提亲忙活的时候,三辆汽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聂海胜、庄国栋、杨启功、李怀德从车上走了出来。 第100章 领导来访 建国至今,这条道还没有小车来过,更何况一次来三辆。 杨瑞华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哆嗦着嘴问:“几位领导,你们来院里找谁呀?” 庄国栋露出和善的笑容:“刘光天医生是住在这不,我们找他有点事?” “对对!他住在后院,我领你们进去找他。” “那就多谢同志了。” 随后,一行人在杨瑞华的带领下走进大院。 随行人员从后备箱里搬出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和一辆自行车,跟在后面。 刚跨进后院,杨瑞华便大声吆喝起来:“光天,光天,你赶紧出来,好几个领导来院里找你。” 这一嗓子瞬间引来全院人的注意,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只是慑于领导们的气派,没敢凑太近。 刘光天出来见到聂海胜等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热情上前迎接:“聂部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好意思,我这也没个准备,应该到门口迎接的。” 部长? 邻居们瞳孔猛地一缩,是他们想的那种部长么? 向来派头十足的刘海中,见到真正的领导,双腿不自觉打摆,慌得一批。 他不认识什么聂部长,但旁边的杨启功和李怀德他再熟悉不过了,自家老二把厂领导放在一边,率先跟这个所谓的部长打招呼,可见对方官有多大。 俺滴个亲娘诶! 老刘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儿子竟然认识这等人物。 聂海胜没在乎其他人的反应,握住刘光天的手,满目热切道:“刘医生,是我打扰了才对,冒昧造访,经过卫生部的检验,你钻研出来的心肺复苏和噎食急救法效果非常显著,今天,我是代表国家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这两种急救法的出现,将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说着,聂海胜给刘光天鞠了一躬。 刘光天可受不起这个,连忙将他扶起:“聂部长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生的天职,我很高兴能帮到大家。” “天那么热,咱们别在这干晒着了,庄院长、杨厂长、李副厂长,几位同志,都进屋喝杯茶解解渴。” 众人欣然应允。 刘海中如梦初醒,连忙吩咐吴玉梅去泡茶。 一行人进屋后,邻居们纷纷凑到许家屋檐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问,声音刻意压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屁太响崩死蚊子似的。 “老许,刚那两个是轧钢厂的厂长和副厂长?” “厂长算个屁,你没听那人是卫生部的部长么,正部级干部,跟市长是一个级别的。” “我哩个老天爷,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官。” “凤兰,那什么心肺复苏和急救法是怎么个意思,光天弄出啥玩意了,这么大领导代表国家来感谢他。” 许凤兰同样一脸懵逼:“我也不清楚,光天没跟我提过这事,可能跟前天厂里有人差点被噎死有关,是光天把人给救回来的。” 贾张氏酸溜溜地说:“这事我知道,人还专门送来一只老母鸡呢。” 杨瑞华:“哎哟!还是凤兰有眼光,早早就把光天给拿下了,瞧这架势,光天是要一飞冲天呐。” 路人甲:“老许,这么个好女婿算是让你给摊上了。” 路人乙:“老早我就看出来了,咱们院就属光天最有出息。”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捧高踩低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习性。 面对众人的吹捧,许家人只觉与有荣焉。 看着许凤兰那张艳若桃花的娇俏面容,秦淮茹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同为女人,为什么人家能嫁给这么有能力的男人,自己却只能守着贾家穷困潦倒,惶惶度日。 这不公平! 刘家。 吴玉梅给在扬十来号人倒了杯红茶,又把屋里的电风扇搬出来,给聂海胜等人吹凉,做完这些后,马上退到一边,男人谈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插嘴。 刘海中手足无措地捏了捏衣角,窘着脸说:“各......各位领导,家里条件简陋,招待不周,还请不要介意。” “诶!”聂海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丝毫没有摆架子:“刘同志,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当年抗战时期,条件何其艰难,大家不也咬牙坚持过来了么,现在有茶水喝,有风扇吹,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杨启功跟着附和:“是的,咱们这辈人什么苦没吃过,刘同志千万别拘谨,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为国家,为厂里培养出刘医生这么一位青年才俊。” 说话间,杨启功朝刘光天递去一个和善的笑容。 闻言,刘海中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在那各种谦虚客套,然而,疯狂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就差把“骄傲”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庄国栋、李怀德、刘光天则心里直犯嘀咕,若不是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杨启功有多关爱后辈呢。 之所以对刘光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不是见识到了人家的不凡,主动释放求和信号,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不愧是混迹官扬的老油条,见风使舵的本事属实了得。” 这是三人共同的心声。 李怀德心里乐开了花,老杨啊,老杨,你现在释放善意会不会太晚了,有些错犯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李怀德很清楚,刘光天发家越快,意味着杨启功倒台的日子越近,得亏自己慧眼识珠,在刘光天还没发迹之前,便发现了这个潜力股,并结下善缘。 说不定能借着这股东风,登上工厂一把手的位置。 一番寒暄过后,聂海胜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红彤彤的荣誉证书。 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朝刘光天说道:“刘医生,听庄院长说今天是你提亲的日子,我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鉴于你对国家医疗事业发展做出的贡献,现在我代表卫生部,将这份荣誉证书颁发给你。” 随行人员架好摄影机,显然准备把这一幕拍下来。 刘光天以为就是给点奖励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赶紧站起身整理仪容仪表。 第101章 喜事连连 聂海胜和刘光天并肩而立,两人的手心各自托起证书,只听“咔”的一声,美好的画面被永久定格下来。 紧接着,聂海胜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光天。 “刘医生,除了这份荣誉证书,国家额外奖励你粮票50斤、肉票10斤、现金一百、自行车一辆、缝纫机一台,希望你今后再接再厉,继续为国家的医疗事业发展做贡献。” 刘光天欣然接受:“谢谢国家对我的肯定,我一定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庄国栋适时提醒:“刘医生,得知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聂部长专门替你申请了一辆凤凰牌女士车,和缝纫机,你可不要辜负了聂部长对你的期许。” 刘光天心领神会,又向聂海胜表示了一番感谢。 这些玩意他不怎么需要,但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他得收着,聂海胜对刘光天的态度很是满意,又勉励了他几句,便以公事为由离开了。 众人将他送到大门口,目视车辆远行。 随后,杨启功挤出一抹笑脸说:“刘医生,先前为民跟你闹了点不愉快,希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在杨启功观念里,自家侄子跟刘光天仅仅有点口角之争,算不上什么大矛盾,自己也没有针对过刘光天,只是略微出手教训一下许富贵,刘光天应该不至于因此嫉恨上自己才对。 杨启功认为只要自己释放善意,两人马上就能冰释前嫌。 再则,刘光天还远远达不到让他忌惮的地步,庄国栋跟杨启功并不熟悉,只说刘光天是医学界难得的天才,杨启功始终把刘光天当成一个天才医生,能否化茧成蝶,成为真正的大医尚未可知。 交不交好无所谓,只要别引起仇视就行。 所以杨启功并没有放下身段求刘光天谅解。 刘光天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甩脸色,从而暴露自己的心思。 他故作大气说:“杨厂长言重了,那点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同时心里加上一句“才怪”。 杨厂长哪里知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只当先前那点矛盾过去了,又跟刘海中打了声招呼,夸他是个好同志,然后在刘海中受宠若惊的表情下坐车离去。 李怀德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刘光天,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禁心生感慨,小小年纪就习得一手好医术,心性还磨练得那么老沉,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能小觑喽。 此刻起,李怀德正式把刘光天当成同龄人对待。 他递过一张手表票,以一种非常随意的口吻说:“老弟,这张手表票你拿着,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了,到时如果办酒席记得通知我一声,不办就算了。” 老弟? 这一亲近的称呼,使得刘海中两口子身心狂震,刘海中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那无比自然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称呼。 自家老二什么时候跟李怀德搭上了关系?还有先前跟杨启功侄子闹矛盾又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认识的聂海胜? 这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团团疑云笼罩在刘海中心口,若不是扬合不对,刘海中都要当扬追根究底了。 老二啊,老二,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边上的庄国栋也在腹诽,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工厂归工厂,医院归医院,不是一个体系的。 他并不想掺和进工厂的纷争之中。 刘光天坦然接过手表票,客套回应:“李哥,这年头不适合大操大办,容易招人嫉妒,回头我私下请你。” “行,我等你消息。”李怀德答应得很是爽快。 原本刘光天只打算摆两桌,院里邻居简单热闹一下,毕竟当下这种环境不适合大操大办,省得惹人眼红,主要食材来源没法解释,被举报绝对吃瓜落。 但刘光天有办法,钓鱼、打鸽子、打麻雀,加上那只老母鸡,还有鸡蛋,这就有五道荤菜了,再搞点素菜,各家各户出口粮,置办两桌轻轻松松。 别人想挑刺都无处下手。 如今有了聂海胜送来的十斤肉票,问题更简单了。 送走李怀德,最后轮到庄国栋。 庄国栋不无羡慕地说:“刘医生,你这次真的要名留青史了,聂部长刚才可是说了,要把两种急救法写进教科书,等明天报纸一刊登,全国人民都会认识你。” 刘光天谦虚一笑,这确实是他始料不及的大好事。 接着,庄国栋又放出一个好消息。 “刘医生,先前我承诺过,中医科副主任的位置留给你,申请报告上级部门已经同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中医科的副主任,行政17级干部。” 之前刘光天是行政19级,现在一下提升了两级,工资涨到102块,比易中海还高3块。 “谢谢庄院长,往后我会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多为医院做贡献。”刘光天满脸正色地说着,他不差这点三瓜两枣,他更看重“副主任”这三个字。 顶着这个名头,病人再也不会动不动因为年龄质疑他的医术。 “哈哈!我相信你行的。” 庄国栋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轰! 不同于刘光天的波澜不惊,刘海中只觉大脑嗡嗡的,仿佛有一窝蜂在振翅,自己那么多年的当官梦没实现,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竟然让儿子抢了先。 17级干部。 估计他一辈子也爬不到这个高度。 庄国栋走后,刘光天终于得空翻看起那份荣誉证书。 正中间“荣誉证书”四个大字。 下面是正文内容。 刘光天医生: 守护万千家庭,助力健康华国。 感谢你为国家医疗事业发展做出的贡献,特此授予“功勋贡献人”称号。 以资鼓励。 右下角是卫生部戳下的公章。 刘光天不禁窃喜,要知道特殊时期中医日子可不好过,这份荣誉证书相当于一道护身符,再加上自己成分良好,不用担心受到波及。 ....... 第102章 定下亲事 “老二,你小子可真能藏,不声不响就干出这么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我老刘家这是要发啊。” 欣喜的同时,他不免又是一阵懊恼。 都怪自己以前猪油蒙了心,把所有关爱都给了心性不纯的刘光齐,对两个小的非打即骂,以至于刘光天对他心怀芥蒂,父子俩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隔膜。 吴玉梅跟丈夫感同身受,母子俩交流甚少,根本没有多少温情可言,她只能与有荣焉地说:“老二,你爸做梦都想当官,可就是实现不了,反倒你先给当上了,咱家今后可就指望你了。” 刘光天只是笑笑没表态,接着催促:“爸,这都快十点了,咱们先去许家提亲吧,下午还得上班。” “对对,正事要紧。” 三人赶忙回家准备,由于没有媒人,又叫上杨瑞华作陪,提亲人数双数最吉利,象征好事成双。 包括烟酒这些礼品也都是双数。 来到许家,免不了先唠唠刚才发生的事。 刘海中在那夸夸其谈,各种吹牛逼,说聂海胜夸他教出个好儿子,聂海胜怎么怎么看好刘光天,送了一堆奖励过来,重点强调刘光天钻研出来的两种急救方法要写进教科书,明天还会登报发表。 紧要关头,可以拯救无数人的生命。 另外就是,刘光天被提拔成中医科副主任的事情。 听得在扬几人一愣一愣的,脑海中浮现两个打字——牛逼 杨瑞华满脸谄媚地对刘光天好一阵吹捧,好听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外丢。 “哎哟!光天,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你咋就那么能耐呢,我家解成跟你比起来,笨得像头驴似的,让他干点啥都费劲。” “老刘、玉梅,我要有这么一个儿子,做梦都能笑醒......”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许母赖碧霞也在那猛夸刘光天,许富贵则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没错过这个金龟婿,不然肠子非得悔青不可。 到时少不了遭受全家埋怨,女儿怨恨。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句佛理禅语在此刻具象化。 许凤兰宛如小迷妹见到偶像,痴迷地盯着刘光天,她也没想到自己找的男人这般优秀。 起初,许凤兰只觉得刘光天跟同龄人不一样,成熟稳重,面对院里的复杂形势,他洞若观火,有勇有谋,院里大人不仅拿他没办法,反被他怼得节节败退。 身上那股运筹帷幄的气息,深深吸引着许凤兰。 相处越久,她越能感觉到刘光天的不凡。 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刘光天见她这副德行,不禁莞尔,旋即一招让她回神:“奖励的那辆车是女式的,以后就归你骑了。” “真哒?”许凤兰瞬间双眼放光。 又开始痴痴发笑。 哎呀呀!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去,这个家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接下来的提亲过程没啥好说的,跟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当下大部分家庭的彩礼标准,主要讲究“四个一工程”,包括热水瓶、洗脸盆、痰盂、床。 而刘家礼数更为齐全,刘光天带来的礼品都是好东西,牡丹烟、汾酒.......彩礼18块8讨个好彩头。 给足了许家面子。 领证日期定在下周六,酒席当天晚上举办。 顺利定下亲事,两家人坐在一起简单吃了顿午饭。 饭后没一会儿,杨瑞华这个大喇叭就把从刘家听闻的事情传遍全院,各家各户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那十斤肉票,够一大家子快活几个月了。 还有五十斤粮票。 现金一百。 凤凰牌自行车、飞人牌缝纫机...... 最关键的是,刚毕业没几天的刘光天升职成了副主任,行政17级干部,每月工资102,直接超过易中海登顶大院。 这还没算上许凤兰那30块,两口子挣那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 贾张氏在家里不停碎碎念,埋怨老天不公:“我儿东旭有厂长之资,怎么就是没人慧眼识英雄呢。 秦淮茹抱着小当一边喂玉米面糊糊,一边翻白眼,贾张氏过足嘴瘾后,又朝秦淮茹说:“有机会你偷偷找刘老二,看能不能借点钱票回来。” “妈,刘光天不会借的。”秦淮茹苦涩地摇摇头。 前几天的捐粮大会还历历在目,刘光天便是始作俑者。 “你不是最会扮柔弱装可怜了么,你给他哭一个稀里哗啦,一口咬定家里没钱,他一个大小伙子肯定会心软。”贾张氏语出惊人。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贾张氏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可没让你出去胡搞八搞,现在家里缺粮食,非常时期,总得耍些小手段,只要你别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情,老婆子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那边也是,他对贾家的帮助还留有很大余地,你出面效果更好,但我事先声明,别又传出风言风语,败坏我贾家的名声。” 这么一说,秦淮茹懂了。 心中愈发酸楚。 这个家已经到了需要她一个女人出去卖弄风情换粮食的地步,想想就可笑,怪只怪死老太婆把着钱不出,哪怕一家人挨饿都不为所动。 简直可恶至极! 面对如此境况,秦淮茹只觉一阵无力。 最后,为了两个孩子能健康成长,她决定豁出去了。 ...... 饭后,刘光天和许凤兰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门,先去派出所,花两块钱给新车砸钢印,相当于一个身份证明,车被偷了有一定概率找回来。 来到医院,职工医院上下都已经听说刘光天升职的消息,都改口称刘副主任,牌面搞得很足。 中医科室里,其他人都对刘光天的医术心服口服,没人吭声反对,唯独秦首胜有些微词,但嘴上还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刘副主任”。 在医院又度过一个平静的下午。 下班出厂门的时候,好巧不巧,刘光天又碰到了杨为民,注意到对方离去时眼里的嫉恨之色,刘光天朝许凤兰交代了一句:“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去,再帮我带句话,晚饭我不在家吃了。” “哦!”许凤兰乖巧地点点头。 第103章 先下手为强 这次碰面,刘光天明显察觉到杨为民对自己的嫉恨又深了几分,犹记得他先前说过,不会让自己轻易娶到许凤兰。 结合这家伙屡次三番挑衅自己,为免发生什么变故,刘光天决定先下手为强。 小年轻之所以那么嚣张跋扈,不外乎没遇上狠人,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刘光天很乐意承担这份责任。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先躺板板一个月再说。 刘光天骑着自行车不远不近地尾随杨为民。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生来就是牛马,杨为民便是出生在罗马的那类人,刚跨入社会,家里就给他准备好了飞鸽26型,骑在马路上风光无限。 为了不被认出来,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顶斗笠冒戴上,往脸上抹些污渍,再找机会换套行装,连鞋子也给换了。 跟了将近五分钟,杨为民拐进一条巷子里,下车慢悠悠推行,刘光天意识到动手的机会来了。 果断跟上。 把二八大杠收进空间,掌心悄然多出一根银针。 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破旧小院门前,周围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很显然,这里并不是杨为民的家,刘光天不清楚他为什么来这里,更没兴趣知道。 从墙角稍稍探出头,银针蓄势待发。 “咚咚咚!” 不过还是慢了一拍,杨为民已经敲响了大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虎哥,是我,小民。” 由于缺失了三颗门牙,杨为民说起话来有些漏风,就跟嘴里含着一个小风箱似的,这独特的发音方式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下子刘光天不方便动手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杨为民被迎进小院。 刘光天凑近院门,隐隐约约听到那么一句:“小民,你来找我什么事?” “虎哥,最近有个人跟我不对付,我想请你......”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怕人听到。 “嘎吱!” 直到里屋房门关上,小院才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院外的刘光天表情略显怪异,不出意外的话,杨为民嘴里那个跟他不对付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这让他腹诽不已。 “好家伙!你搞没搞清楚,谁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那一方,狗日的,老子都还没收拾你,你反倒要找人收拾我。” 简直倒反天罡!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扫视了一眼两米五高的院墙,刘光天戴上手套,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纵身一跃。 顺利悄无声息地进入院内,他附在主屋门外偷听。 只听虎哥问:“小民,对方什么来头?” 杨为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19岁,家里没背景,不用担心惹上大麻烦,虎哥,我要对方的右手,让他这辈子当不了医生,这种活你敢不敢接?” 虎哥:“二百块,这活我接了。” 杨为民爽快答应:“没问题!” 听到这,刘光天眼神冰冷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令人不寒而栗,他低估了杨为民的狠辣,以为只是一时气愤,想找人收拾自己一顿,没想到直接要自己的右手,从而彻底毁了自己的人生。 估计杨为民是认为这样,许凤兰跟他的婚事就会无疾而终,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 这种人留不得! 不然后患无穷。 这个虎哥也不是什么好鸟,干脆一并收拾了。 刘光天收起所有善良,准备以最狠辣的方式回击。 又过了两分钟,房门打开,杨为民率先从屋里出来,紧接着,他只觉颈椎和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全身力道为之一泄,瘫软在了地上。 屋里的虎哥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然后便步入了杨为民的后尘。 前额中了一针。 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彻底失去意识,瘫倒在杨为民身边。 刘光天从隐处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杨为民,就这么无所顾忌地把自己暴露出来,杨为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猛地一缩,带着惊惧之色。 “嗯~~”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更是动弹不得。 诡异的情况,在他心头笼罩上一层阴影。 惶恐、不安纷至沓来。 他眼珠子转悠了两下,像是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莫名的,刘光天读懂了他眼里表达的意思。 刘光天轻呼一口气,带着些许惋惜道:“我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本来打算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别成天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可没想到,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你比我更狠,想要我的右手直接废了我,所以我打算先下手为强,请珍惜最后的时间,好好再看看这个世界。” 闻言,杨为民眼珠子疯狂跳动,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却无济于事,只能通过眼神表达情绪,惶恐、懊悔、哀求...... 生死关头,他真的恐惧了,他万万没想到刘光天那么狠辣,上来就准备送他下地狱,起码交涉一下啊,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万事好商量。 他想告诉刘光天,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刘光天了,希望刘光天能放他一马。 刘光天没搭理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掌心触碰虎哥的身体。 意念一动。 世界上悄无声息地少了一个人。 “呜~~呜~~” 这一幕直接给杨为民看傻了,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也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科学告诉他,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鬼神之说,人并没有超越自然的能力。 可刘光天这一手,却打破了杨为民的固有认知。 下一刻,一股热流浸湿了他的裤腿。 杨为民却不自知,无尽的惶恐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早知道刘光天有这种神鬼莫测的能力,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刘光天,妈妈,你快来救救我呀。 发不出声音的杨为民,心底疯狂咆哮。 同时眼神向刘光天求饶。 第104章 巧遇贾张氏偷偷开小灶 刘光天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理解,怪不得那么多人,在临死前要折磨一通生死仇敌,原来看着他们惶恐不安的样子,是那么解气,有着洗涤心灵的作用。 没有多废话,刘光天最后吐出一句:“下辈子做人别那么嚣张。” 言毕,一针扎在杨为民的脖颈位置。 待其无力地闭上双眼,掌心触碰他的身体,意念一动,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 做完这一切,刘光天长长舒出几口气,努力平复正翻江倒海的心境,接着仔细检查了一下现扬,再把杨为民那辆飞鸽26型收进空间,关上里屋房门。 确认没留下痕迹后,飘然离去。 如此一来,警察能不能找到事发现扬都不一定。 又是一通七拐八绕,远离那座小院后,确认没人跟着自己,刘光天又换回之前那套行装,把脸清洗干净。 跨上二八大杠直奔国营饭店。 正值晚饭高峰期,饭店里客人不多,眼下这个光景,能在外面下馆子的大都家有盈余,出来改善伙食的。 看看今天的菜单。 油爆鸡丁 1.7 虾干油菜 0.6 红烧肉 0.5 清汤鸡蛋 0.3 ...... 刘光天点了油爆鸡丁、虾干油菜、清汤鸡蛋,再来四两米饭,共计2.72,另外再付四两饭票,其他荤菜不需要给票,都已经包含在价格里面了。 付过钱票,找位置坐下。 突然,刘光天眼神闪过玩味的色彩。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老虔婆,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 放眼望去,桌上摆着两盘色泽鲜艳的红烧肉、糖醋鱼片,老虔婆正埋首饭碗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香。 一顿饭下来差不多1块8。 而且她是一个人出来的。 国营饭店位于北新桥信托商店加上,距离四合院1公里,费力跑那么远,刘光天猜测贾张氏是出来开小灶的。 他面露恍然。 怪不得困难开始后,贾张氏都没怎么变瘦。 恶趣味拉满的刘光天,果断走到她对面那桌坐下。 并且面朝贾张氏。 起初贾张氏还没在意,继续埋头干饭,趁着咀嚼的间隙,才随意瞥了对面一眼。 然而。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给她送走。 “噗!” “咳咳咳~” 贾张氏瞪大眼睛,满脸惊愕,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在那剧烈咳嗽起来,嘴里的饭菜随之喷在碗里。 好一会儿,她才捂着喉咙缓过劲来。 “刘老二,你怎么在这里?” 刘光天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改善伙食,没想到那么巧,跟张大妈想到一块去了。” 呃......贾张氏老脸一红。 嗫嚅着嘴,尬在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办法,谁让贾家天天在院里哭穷的,没钱还出来下馆子,好死不死,还被人抓了个正着,这是要人设崩塌呀。 贾张氏眼珠子转得飞快,思索应对之策。 有了! “刘老二,不瞒你说,我今儿个走大运啦,出门溜弯捡到五块钱,这不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出来打打牙祭。” “那运气确实挺好的。”刘光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贾张氏以为他信了,搓了搓手指,略显尴尬地说:“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一个人吃独食,你回去可不兴瞎传,不然一家子人非得埋怨死我不可。” 刘光天表示理解。 给贾张氏整得喜出望外,头一次感觉刘老二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随后,贾张氏浑然了之前捐粮大会被搅和的事,隔桌跟刘光天搭话,不留余力地吹捧刘光天有本事,上班没多久,就跟坐火箭似地升任副主任,研发出的两种急救方式,得到了国家的重视。 简直就是文曲星在世。 反正怎么夸张怎么来,夸得刘光天跟天上地下无似的。 刘光天没有搭腔,最多嗯一声算作回应。 不一会儿,两菜一汤和米饭端上餐桌。 惹得贾张氏好一阵羡慕嫉妒。 “刘老二,你也太会享受了,一个人吃那么好,这顿饭都将近三块钱了。” 刘光天祭出pua大法:“白得了一堆好东西,怎么也得犒劳一下自己,张大妈,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你说得有道理。” 贾张氏气抖冷,骂娘的心都有了,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老娘用老本出来开小灶,结果人家白得了价值几百的奖励。 狗日的! 苍天不公,好人没好报呐。 吃完饭,刘光天跑了趟信托商店和百货大楼,给新家添置各种生活用品,如锅碗瓢盆、煤炉子、浴桶...... 成家琐事其实挺多的。 最后再找来一辆板车把所有东西运回大院。 临近九点,阎埠贵刚准备关闭院门,就看到刘光天在那卸货,立马腆着张脸凑上来:“光天,又买那么多东西呐。” 他目光快速扫过现扬。 全是居家用品。 刘光天随口应答:“是啊,新家还差好多东西需要采买。” “那我来帮你一起搬。” 阎埠贵算盘精劲头又上来了,帮忙不得给好处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刘光天哪里猜不到他的小心思,先声夺人:“二大爷,帮忙可以,不过我可没东西给你。” 呃......阎埠贵僵在原地。 但很快又挤出笑脸。 “瞧你说的,搭把手的事,二大爷还能要你的东西不成。” 刘光天揶揄一笑,没有搭话,阎埠贵自己动手还不够,又一嗓子把全家人叫出来,包括阎解成在内。 出乎意料的。 自打上初中开始,这还是阎解成头一回没给刘光天甩脸色。 反而乐呵呵在那搬东西,仿佛忘却了前尘旧怨。 刘光天稍一琢磨,便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 这种态度反差,恰恰印证了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真相。 相差太大只会羡慕,相差不大才会嫉妒,乞丐不会嫉妒商人能够享用满汉全席,但会嫉妒隔壁的乞丐比他多讨了一个馒头。 刘光天搬运浴桶经过中院的时候,恰好碰到贾东旭母子在家门口谈话,他唇角再次勾起玩味的弧度。 “贾东旭......” 第105章 痛批贾张氏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突然被刘光天搭话,贾张氏内心登时揪成一团麻花,她眼神微微闪烁,惴惴不安地问:“咋地啦,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正在院里纳凉的邻居们,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刘光天差点没笑出来。 别说,老虔婆紧张起来有那么一丢丢可爱呢。 “没什么,就是先前忘了提醒你,千万别透露在国营饭店遇见过我,毕竟吃独食这种事不怎么光彩。”刘光天正儿八经地说着,仿佛没察觉自己已经说漏嘴了。 国营饭店?吃独食? 邻居们以及贾东旭眼神迷茫,暂时没想到其中的关联。 “???”贾张氏则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脑门上全是问号。 她感觉刘光天在装傻充愣,而且证据充分。 天杀的刘老二,明明先前答应得好好的,说好当彼此的小天使的,怎么一回头就把她给卖了? 卖也就卖了,你倒是卖的直截了当点,何必装傻充愣,你这是在侮辱我张翠花的智商你知道不。 贾东旭好奇问:“妈,你什么时候去国营饭店了,吃独食又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没回话,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刘光天,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时候刘光天早已千疮百孔。 “哎呀!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刘光天一拍嘴巴,佯装出懊恼至极的模样,气得贾张氏在那直翻白眼。 王八犊子! 你敢不敢再假点? 在场邻居则纷纷掩嘴浅笑,只因这段表演痕迹太明显,看来又有好戏瞧了。 贾东旭目光惊疑不定地亲妈和刘光天身上来回扫视,想要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最后干脆直接问刘光天:“刘老二,你什么意思,谁在国营饭店吃独食了?” 玩闹结束,刘光天也没再藏着掖着。 “哎呀!我好像说漏嘴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晚上我在北新桥那边下馆子,张大妈刚好坐我对桌,我这不是想着让她帮我保守秘密嘛。” “妈,你跑去下馆子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神色阴晴不定的亲娘。 家里人连饭都吃不饱,亲娘却一个人跑出去下馆子。 这......这像什么样子。 一时间,贾东旭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吐槽亲娘这一操作。 面对亲儿子,以及邻居们质疑的眼神,贾张氏原地爆炸升天,跳着脚骂道:“好你个刘老二,害我贾家之心不死,我贾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去外面下馆子,没你这么污蔑人的。” “哎哟喂!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呐,我都快被人给欺负死喽,不给我留后路啊......” 亡灵法师再次召唤老贾,这一举动并没有让邻居们动容。 刘光天和贾张氏相比较,显然前者的话语更有信服力。 就连贾东旭都不信亲娘。 屋里的棒梗听到动静跑出来,听到奶奶抛下全家去外面下馆子,眼神中的愤怒和嫉恨丝毫不加掩饰。 “奶奶,你简直太坏了,吃好吃的都不带上我。” 没错,这就是他最生气的原因。 贾张氏罕见地老脸一红,尴尬地解释:“棒梗,你别听刘老二胡扯,奶奶哪有钱去外面下馆子。” 棒梗头歪到一边没理人,这句话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此时此刻,棒梗愈发坚定偷走奶奶藏匿的那笔钱的决心,给谁花不是花,自己才是这个家的未来,反正最后所有家产都是自己的,提前挪用一下怎么了。 若不是奶奶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妈妈又闲置在家,他早就得手了。 傻柱有些看不过去了,出声指责:“张大妈,你这回真的是茅坑里跳远,过粪了,眼看着一家人挨饿,自己去外面吃独食,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 “刘老二,张大妈一顿饭花了多少钱呐?” “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鱼片,加上大米饭,1块8左右。”刘光天这个诚实小郎君,完全不懂撒谎为何物。 1块8? 在场几人双目圆睁,都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要知道成年人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五块钱,相当于贾张氏一顿饭干掉了三分之一,这可真够奢侈的。 就连易中海也坐不住了,厉声斥责:“老嫂子,你瞧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传扬出去,你脊梁骨非得被戳断不可。” 原一大妈钱雪芬:“老嫂子,你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东旭上班挣钱养家有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整进派出所了......唉!你行行好做个人吧。” “贾张氏,你都有钱出去下馆子了,还天天嚷着家里穷,谁给你个逼脸,呸!” “就是,得亏老子当初没给贾家捐粮。” “老子就算把粮食喂狗,也不给你贾家分毫。” 这个骂完,那个接着骂。 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贾张氏都快自闭了,她不就是透支养老钱给自己开个小灶么,有必要上纲上线,整得跟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中院邻居骂完,前后院邻居听到动静也过来朝贾张氏开炮。 直接粉碎了贾家没钱的梦幻泡沫。 何雨水趁机劝导傻柱:“哥, 早跟你说了贾家有钱你不信,这下实锤了吧,你以后别再接济贾家了。” 边上的易中海动了动嘴,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贾张氏哪里容得自家名声进一步败坏。 猜疑是一码事,实锤是另一码事,性质天差地别。 她急得面红耳赤,在那竭力辩驳:“我家真没钱啊,今天单纯是运气好,出门捡到了5块钱,肚子里馋虫又闹得厉害,才出去奢侈了一把,刘老二,你快说句话呀!当时我是不是这么跟你讲的?” 刘光天当场表演起聋老太的拿手绝活,右耳朝向她,蹙眉装腔作势:“你说啥呢,我听不见。” “哈哈哈!” 全场瞬间乐成一团,严肃严谨的气氛随之瓦解。 大家都切实体会到,刘光天变得越来越随和幽默了。 第106章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此时此刻,贾张氏恨不得将刘光天挫骨扬灰,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聋老太太装聋,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她极力向大家说明,白捡了5块钱才下馆子奢侈一把,可这个解释太过牵强,根本没人相信。 失信于人,如断己路;毁人真心,即毁己行; 以往贾张氏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大家信任。 退一万步说,就算钱真是捡来的,你就能撇下全家出去挥霍?你有没有为家人考虑过? 贾张氏内心无数个嘛卖批,当即把矛头对准始作俑者:“下馆子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你们光逮着我骂什么意思,刘老二比我还过分,自己点了两菜一汤,直接干没了2块7。” 众人一听咋舌不已。 好家伙! 原以为吕布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 刘光天满不在乎地说:“你跟我比什么,我今天刚得了一笔奖励,出去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不行么。” “你一个成天在家吃干饭的,不寻思干活补贴家用也就算了,还各种拖后腿,奉行享乐主义,我看应该举报到街道办,抓你去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贾张氏吓得缩了缩脖子,瞬间萎得跟鹌鹑似的。 “不至于,不至于,光天,我相信钱是我妈捡的,她就是一时嘴馋,才忍不住下馆子想吃点好的。”大孝子贾东旭连忙发声。 还不忘强调一句贾家是真滴穷。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贾张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贾东旭见不得母亲被抓去街道办受苦。 易中海对贾东旭这副表现满意至极,为人子女就该孝顺父母,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养老人。 他跟着发声:“我看老嫂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是别惊动街道办为好,王主任现在已经够烦咱们大院的了。” 阎埠贵点头附和:“确实是这么个理,别再给王主任留下坏印象了,不然以后咱们院甭想评选先进大院。” 刘海中没表态,主要看自己刘光天是怎么个意思。 现在他大小王分得很清楚。 刘光天无所谓地耸耸肩:“送不送街道办你们自己决定,我倒是挺乐意贾家多搞点事情出来的,不然总感觉生活缺了点乐趣,毕竟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鹅鹅鹅! 现扬鹅笑声此起彼伏。 大家跟刘光天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没法像他这样,表达得那么清新脱俗。 贾家几人不由一阵臊得慌,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细细回想,四合院乱不乱好像还真是贾家说了算。 乖乖隆滴隆! 原来贾家在四合院的地位那么重要,涨见识了。 一扬吃独食风波,再次印证贾家有钱的事实,于是那次捐粮大会又成了邻居们嘴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贾家跟易中海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刘光天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给禽兽们添堵,他所欲也。 新买来的锅碗瓢盆需要先清洗一遍,刘光天让阎家人把东西放在中院水池边,没有真的不给好处,一根玉米还是有的,平分下来每人得到一小截。 即便如此,一个个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又是对刘光天好一阵吹捧。 阎解放和阎解旷拍着胸膛直呼,以后再有这种事他们兄弟俩全包了,阎解成也没脸没皮地包揽大活。 劳动力实在低廉。 困难时期,能弄点吃食脸面根本无足轻重。 随后,许凤兰把刘光天推搡到一边,主动在那里洗洗刷刷,大白兔波澜起伏,令人心生摇曳。 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闲着也是闲着,刘光天就待在她旁边谈心。 顺便听听邻居们在那家长里短,了解南锣鼓巷的八卦消息。 这时,唐宋从后院出来递给刘光天一张大黑拾。 “光天,这个月还你的钱。” 刘光天欣然接过,当时野猪换工作,对唐宋的说辞是需要两百块差价,由刘光天垫付,唐宋每个月还十块。 见状,许凤兰好奇问了句:“宋子,你家遇到什么困难了,怎么跟光天借钱?” 唐宋只说家里一切安好,并没有解释借钱的原因。 不远处,正跟邻居们闲聊的阎埠贵,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近低声问:“光天,你给二大爷透个底,宋子那份工作,你在里面是不是起到了什么作用?” 刘光天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直言:“二大爷,你要是想给阎解成弄份工作,就别抠抠搜搜的,舍不得花钱,指望街道办分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别等到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阎解成还在打零工。” 许凤兰俏脸倏地一红,婚都还没结呢,男人就惦记上了孩子,生一个似乎......也挺好的,男人负责养家糊口,自己负责相夫教子,当个贤妻良母。 小两口相互扶持,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嘿嘿嘿! 想到那种扬景,许凤兰不禁偷偷傻乐起来。 阎埠贵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光天,真不是我抠搜,一个工作岗位大几百,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二大爷,你怎么糊弄别人都行,就是别糊弄自个,你可是小业主出身,没点家底谁信呐,不说进轧钢厂,你花个四五百弄份小厂工作还是没问题的,要不了两年就能回本,这笔买卖我不信你算不明白。” 阎埠贵当然核算过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是没能下定决心,如今院里同龄人接连有了着落,只有阎解成犹如无根的浮萍,在大海上四处漂泊。 没工作没房子,哪个女人愿意嫁。 这样下去,大儿子非废了不可。 阎埠贵犹豫的是,万一这边刚买来工作,街道办那边又有了安排,那不是亏出翔来了么。 见他在那蹙眉沉思,刘光天懒得多费唇舌,爱咋咋地。 打发走阎埠贵,刘光天从口袋里变出一个水煮蛋。 碎壳剥离,投喂到许凤兰嘴边。 许凤兰做贼心虚地扫了眼闲聊的邻居们,见没人注意这边,张嘴咬下一半,咀嚼的同时,眸子里溢满晨露般的温柔。 多好的男人呀,有好吃的还惦记着未过门的媳妇。 第107章 不平等条约 连一筷子菜都没夹过,更别提鸡蛋了。 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待遇天差地别。 酸楚过后,秦淮茹收敛思绪,端着一盆衣服来到水池边。 她满脸揶揄道:“哟!小两口感情那么好呢,鸡蛋都投喂上了。” 跟刘光天待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下,许凤兰难免受到影响,只听她不无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没办法,谁让我运气好遇上了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贾家嫂子,东旭哥平时肯定没少心疼你吧。” “???”刘光天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小丫头什么时候把他那套PUA大法给学去了,还运用得像模像样的。 秦淮茹笑脸一僵,继而强行挽尊:“那必须的,东旭他可会关心人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就得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许凤兰抿唇轻笑,也不拆穿她的把戏。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贾东旭这个参照物,许凤兰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找的男人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许凤兰眉飞色舞地朝刘光天说:“光天,下午我跟冬梅聊天,他问我你有没有哥哥,说当不了你媳妇,当你嫂子也是极好的。” 说着,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刘光天无奈地摇摇头:“想得美,这个恨嫁女甭想占我便宜。” 许凤兰提议:“你觉得把铁军哥介绍给她怎么样,铁军哥比你还大两岁,工作稳定,是该讨个媳妇了。” “媒人可不能乱当,两人处的好也就罢了,处不好回头把咱们给恨上,何必呢,你要有心撮合,可以叫人来家里做客,碰一面,兴许能看对眼。” “也是!”许凤兰一听顿觉有理。 自己还是太嫩了些,别好事没办成,反惹一身骚。 两人在那漫无目的地聊天,秦淮茹则见缝插针,能搭话就搭上一嘴,长时间维持笑容脸都僵了,只为跟两人打好关系,方便日后上门求助能有所收获。 她还热心表示可以教许凤兰踩缝纫机,许凤兰礼貌性拒绝,扬言许母赖碧霞会用。 将近十分钟过去,善于人际交流的秦淮茹,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愣是没找到拉近距离的途径。 这下子她哪里还不知道,两人在故意疏离自己。 “唉!” 秦淮茹幽幽叹了口气,小两口太精明了,看来还得从傻柱身上下功夫,没心没肺的,还是个单身二十多年的大小伙子,拿捏起来易如反掌。 ....... 阎家。 这时,阎埠贵正拉着阎解成进行一扬友好交流。 “老大,光天比你小,工作媳妇都是一等一的好,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爸寻思给你买份正式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阎解成登时喜不自胜:“爸,你终于想开了,我等这天等很久了,我初中毕业那年你要是那么干,这笔钱我都已经挣回来了。” “合着你自己没本事,成了我这个当爹的不对了?”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阎解成连忙讨饶:“没没没,我就是随口一说。” 阎埠贵懒得跟他计较,直言:“买工作可以,小厂子的正式工位五百肯定够了,这笔钱算我借你的,利息三分,每月发工资你还我五块,直到还清为止。” “什么?借钱?还要三分利息?” 闻言,阎解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说阎埠贵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帮他买工作,敢情在这等着呢。 阎埠扶了扶眼镜,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我是你爸,把你拉扯这么大,应尽的责任我尽到了,你还想怎么着,让我养你一辈子啊。” “爸,我可是您亲儿子,您跟我算那么清楚干嘛,以后我好好孝敬您就是了。” 毕竟是阎埠贵亲自调教出来的,阎解成怎么可能没自己的小算盘,一门心思想白占这个便宜。 阎埠贵摇摇头,再次语出惊人:“我这人向来公平公正,给你掏了这笔钱,解放他们不就吃亏了,我事先声明,除了每月还我那5块钱,和原先定好的1块住宿费、1块水电费、3块伙食费,你还得额外给父母5块赡养费。” “???”阎解成噌一下跳了起来。 “爸,学徒工头一年工资才18块5,你让我上交15块,我自个还得在食堂买饭票,合着钱都被你拿走了,那我这个班上的有什么意义。” 对于他这个反应,阎埠贵早有预料,说等定级就有余钱了。 “老大,我的条件就这些,答不答应在于你。” 言外之意,你不答应就继续打零工。 阎解成自然听出来了。 沉默良久,他无奈答应了这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 与此同时。 易中海来到何家门前,跟进自家一样,门都没敲,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发现傻柱正独自躺在床上发呆。 “易师傅,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来人,傻柱并没有责怪这一行径。 这声“易师傅”令易中海五味杂陈,不久前,他还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仅仅时隔几天,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种恍如隔世的跟觉。 苦涩地笑了笑,易中海收敛好心神。 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抬手在鼻间挥了挥,皱着眉问:“柱子,你屋里什么味,臭烘烘的,你闻不到吗?” “嘿嘿!我忘了洗袜子。” 傻柱尴尬地挠挠头。 没办法,他一个大老爷们实在懒得折腾这些,反正屋里又没外人来,将就将就得了。 易中海内心一阵无语,随即来到床边坐下。 “柱子,你也知道东旭昨天进了派出所,买的粮食都被没收了,明天吃什么还没着落,我刚送了五斤粮票过去,你有能力多帮帮他们家,邻里邻居的,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家子人饿死。” 令易中海始料未及的是,这次傻柱没有听信他的话。 “易师傅,张大妈都偷摸下馆子了,明摆着家底不少,你操这份闲心干嘛,还不如留着粮票给自己改善下伙食。” 第108章 秦淮茹出马 他义正言辞道:“张大妈家底厚实着呢,压根用不着我帮忙。” 易中海麻爪了,没心没肺的二愣子突然长了脑子。 怎么搞? 沉默片刻后,易中海换了一套说辞:“柱子,先不说贾张氏有没有藏私房钱,贾家的困难可是真实存在的,你多伸把手,对你扭转名声也有好处不是,最近你钱姨可没少在巷子里替你宣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傻柱更来气了。 “易师傅,你知道现在巷子里是怎么传我的不?” 易中海有些心虚地摇摇头,傻柱太阳穴直突突,怒气横生道:“我的名声根本没好转,外面都传我是冤大头,接济有钱人,滋养封建地主做派。” “有这回事?”易中海蹙眉佯装不知。 但凡不是个睁眼瞎,不可能听不到巷子里的闲言碎语。 然而,傻柱没有多疑,而是撂下狠话:“反正我是不会再接济贾家了,先饿他们几天,我就不信真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张大妈还能把着钱不松手。” 易中海苦笑一声:“柱子,问题是现在黑市被封了,有钱也弄不到粮食,你忍心棒梗和小当没饭吃?” 呃......傻柱顿了顿。 旋即大大咧咧地说:“这不是有你接济的五斤粮票嘛,撑个几天没问题,黑市不会这么一直封下去的。” 易中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贾家窟窿太大,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啊,又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奈何傻柱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主意要远离贾家。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先行离开。 毕竟是备用养老人选,为了贾家,从而恶了傻柱不值当。 来到贾家,易中海把傻柱的反应说了一遍,贾家三人心头纷纷笼罩上一层阴云,贾东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妈,祸是你惹出来的,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要不是顾忌易中海在扬,贾张氏都要破口大骂了:“好你个傻柱,先前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乖乖给我家吸血不好么,整那么多幺蛾子干啥。” 眼下,她只能乖乖认错。 纯粹是装给易中海看。 待易中海走后,贾张氏立马变得昂首挺胸,开始发号施令:“淮茹,你偷偷去傻柱家借粮食,现在只有你能拿捏这个二傻子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亲妈:“妈,你在说什么胡话,大晚上的,你让淮茹去一个单身汉屋里,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街坊邻居该怎么看我。” 贾张氏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完全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面子问题,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淮茹当心点,不被人发现就是了,你要是怕戴绿帽子,就在门口守着。 “不是我瞧不起傻柱,就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子,借他三胆,他都不敢对淮茹做什么。” 振聋发聩的言论,让贾东旭彻底沉默。 对啊!在生死存亡面前,面子什么的算个屁。 以他对傻柱的了解,纯属色大胆小,让他口花花还行,真刀真枪有违人伦的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贾东旭既没出声支持,也没表示反对。 显然默许了。 见状,秦淮茹内心又是一阵苦笑。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有在失望这件事上,贾东旭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夜色温柔如水,只剩下静谧的美好。 见院里空无一人,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向正房何家,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短短一段路,她心跳得厉害,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逃窜。 “咚咚咚!” 轻轻叩响房门。 刚准备熄灯的傻柱,眼睛里闪烁着狐疑的色彩。 这个点了,会是谁呀? 还这么礼貌敲门。 “咯吱!”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衣着单薄的秦淮茹。 皎洁的月光打在她脸上,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菜色,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五官精致立体,纤薄的唇瓣线条清晰,尽管略微泛白,却有种我见犹怜的美丽。 一时间,傻柱竟看呆了眼。 这让秦淮茹不禁有些得意,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能迷住年轻小伙,自己果真魅力非凡。 为免被人发现,秦淮茹直接从他身边挤了进去,顺手再把门关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把傻柱整不会,这给他一种红杏准备出墙的即视感。 他哆嗦着嘴,老脸一红。 不知所措地问:“贾......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此表现,秦淮茹哪还不知道他想歪了,当即解释:“傻柱,你别多误会,我有事求你帮忙,在外头说话不方便。” “噢!” 傻柱松了气的同时,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入喉,燥火渐渐消散,他问什么事,非得这个点过来说。 秦淮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 刚凑近,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抬手在鼻前挥了挥,她诧异道:“什么味,这么冲?” 傻柱老脸又是一红,尴尬地直挠头:“不好意思,袜子没来得及洗,让你见笑了。” “你呀你!”秦淮茹掩唇轻笑,眼里没有半点嫌弃之色。 “你一个大老爷们,粗枝大叶的,可以理解,这屋里都乱成什么样了,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秦淮茹化身这个家的女主人,弯腰在屋里拾掇起来。 又是叠衣服,又是整理垃圾。 高高撅起的大腚在空气中晃荡出各种弧度。 直看得傻柱口干舌燥,心想这娘们真贤惠,真带劲,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 自己以后找媳妇,就得按照这个标准找。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放着回头我自己收拾就行。” 回过神来后,傻柱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 第109章 态度反反复复 傻柱一听这还了得,他连忙夺过脸盆,婉拒:“嫂子,这可使不得,回头让人瞧见了,指不定传成啥样,贾哥和张大妈非得活劈了我。” 秦淮茹撩了撩鬓角发丝,女人味十足地说:“都这个点了,谁会出来呀,我把东旭的衣服盖在上面,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你不用担心东旭跟我婆婆找你麻烦,是他们嘱咐我的,说你是个大好人,平时没少接济贾家,让我有机会搭把手,回报你的恩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帮不上你什么忙,洗洗刷刷还是可以的。” 这番话说得傻柱心里暖洋洋的,最起码贾家还知道好赖人的。 既然贾家人都不在意,这个点确实不会有人出来,傻柱索性不再阻拦,反正他也不喜欢干这些粗活。 最后。 出于面子,他又矜持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还是回头我自己收拾吧。” 这语气,这模样。 秦淮茹哪还不猜不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当即接过脸盆,巧笑嫣然地说:“客气啥,又费不了多少功夫。”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既然我帮你干活,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好处。 眼见时机成熟,秦淮茹犹如影后附身,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啜泣声飘荡在房间中。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哭得那么伤心,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得不行。 秦淮茹顺势接话:“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棒梗和小当,这都多少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荤腥更是一点都沾不上,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傻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嗨!我当什么事呢,我屋里还有五斤棒子面,三两肉票,嫂子你带回去,给两孩子弄点好吃的,长身体的年纪,可不能长时间缺了嘴。” 秦淮茹心中窃喜,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没想到傻柱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了。 刚才易中海可是说了,傻柱打定主意要远离贾家,怎么劝都没用,如今自己一出马,傻柱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个傻小子果然对自己与众不同。 暗自得意的秦淮茹,知道不能表现出太强的目的性,嘴上矜持:“这合适么,别回头饿到你跟雨水。” 她知道男人最好面子,反着来肯定马到功成。 果然。 听她那么说,只见傻柱拍着胸脯豪气冲天道:“嗨!你尽管拿去,我一个厨师还能饿到自己不成。” 秦淮茹没再推辞,泪眼汪汪地向傻柱表示感谢:“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傻柱,你真是个大好人,院里除了东旭师傅,只有你真心实意帮贾家。” “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被女神这么一吹捧,傻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随后,秦淮茹拎着五斤棒子面,还有三两肉票回到贾家,贾张氏顿时乐开了花,喉咙不自觉滚动起来。 边上的贾东旭则悄然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自己的压力不至于那么大。 欢喜过后,贾张氏又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这个二愣子惦记淮茹,瞧瞧,易中海去说屁用没有,淮茹一出马,分分钟露出原形。” 秦淮茹聪明地没回话。 这个时候还是当哑巴为好,省得触碰到男人那脆弱的神经。 而贾东旭此刻确实又气又恼,尤其得知秦淮茹要给傻柱洗衣袜,更是拳头紧握,恨不得跟傻柱大干一架。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可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毕竟贾家还得仰仗傻柱才能得以存活。 等以后有机会,他非得给傻柱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 一夜过去。 小鸟早早飞上枝头,宣告新一天的到来。 早饭期间,刘海中终于得空问起昨天的事情,刘光天跟杨为民闹了什么矛盾,又是怎么认识李怀德的。 刘光天简单敷衍了事:“跟杨为民就是拌了几句嘴,早过去了,李怀德来找我看病,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刘海中搓搓手,满怀期待地说:“老二,你也知道爸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想过过官瘾,官不用多大,车间小组长就行,你能不能帮我跟李副厂长提一嘴。” 对于刘胖胖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刘光天那叫一个无语。 什么身材穿什么衣服,明明能力平平,除了钳工没有任何亮眼的地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多好,非得搞点事情,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所幸只是个车间小组长,看在那三百块钱的份上,且随他去好了。 “爸,钱债易偿,人情难还,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求人办事的,你要是想当车间组长,可以晚点买份报纸在车间主任面前显摆一下,他要是有点眼力见,会有所表示的。” 刘海中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豁然开朗。 对啊!谁都有生病的时候,二儿子又是职工医院的副主任,车间主任肯定明白这点,往后不再是自己求别人,而是别人变着法讨好自己。 这个办法简直绝了,关键还不用往里搭人情。 这时,刘光齐厚着脸皮插了一嘴:“光天,你跟厂领导关系好,能不能把我调到轧钢厂,机修厂太小了,发展空间实在有限。”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跟没听见似地继续干饭。 其他人则默不作声。 这把刘光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感觉自尊心被踩得稀碎。 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即便关系再不好,顺手帮个忙怎么了? 小气吧啦的! 还有亲生父母。 都不知道帮着说两句好话,什么玩意,呸! 自讨了个没趣,刘光齐饭都没吃,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刘光天担心刘海中扯自己的大旗,在外面胡搞八搞,于是警告了一句:“爸,我再说一遍,人情难还,你可不许替我胡乱应承别人的请求。” “知道知道!”刘海中满口答应着。 二儿子前途无量,他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允许父子俩的关系恶化下去。 第110章 警察上门 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早饭简单对付了两口,刘光天出门准备上班。 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何雨水,她挎着肩包,小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刘光天随口打趣:“大早上的,只有傻柱能给你气成这个德行。” 何雨水露出无奈表情:“我哥越来越没心没肺了,家里没粮食都不知道买,早上我只能饿肚子上课了。” 其实眼下这个光景,很少有家庭吃早饭,绝大部分人都选择忍一忍,跟中饭一起对付,能省一顿是一顿。 不过何家跟刘家不在此列。 经济条件摆在那,没必要亏待自己。 刘光天眼睛微眯,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他饱含深意地说:“怕不是忘记买,而是被某些人借走了,雨水,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别回头饿着自己便宜了外人。” 何雨水一怔,但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昨天她才说服傻柱别再接济贾家,转眼就抛在了脑后? 怀揣着这个疑惑,何雨水决定接下来多留个心眼。 “谢谢光天哥,我会注意的。” “哈哈,小事。”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刘光天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街边一个小年轻吸引,对方手上攥着一大叠报纸,不停地吆喝着。 “卖报了,卖报了。” 附近关心时事的行人,纷纷凑上前购买,一份三分钱,有些舍不得掏钱的,则几人合看一份。 刘光天顺手买了一份四九城日报。 正版头条刻印着他跟聂海胜的合照,惹人眼球。 边上文字简单介绍了刘光天的信息,重点在于“噎食急救法”和“心肺复苏”这两种急救法的效用、操作要领、注意事项,卫生部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广而告之。 于是乎“刘光天”这个名字首次进入大众视线,并在医学界传扬开来。 许凤兰在边上说要把报纸收藏起来,当成传家宝,子子孙孙世代流传下去,刘光天让她少臭美:“谁跟你子子孙孙的,一天天净白日做梦。” “你......你......”许凤兰羞得面红耳赤。 抬腿就要踹人。 刘光天一蹬脚踏板,三十六计,跑为上计,许凤兰在后面奋起直追,嘴上嚷嚷:“刘光天,有本事你别跑。” “傻子才不跑,有本事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许凤兰领悟不了“嘿嘿嘿”的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大长腿蹬得更卖力了。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打打闹闹,很快便来到了医院。 同事们都提前得到了消息,纷纷向刘光天表示祝贺,一口一个“刘副主任”,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备受尊重。 医院开门后,刘光天如往常那般开始坐诊。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白面1斤】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叫花鸡一只】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布票3尺】 ......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下午三点,医院进入贤者时间。 医生等待病人上门。 这时,一个身着藏蓝色警服的壮硕大汉进入诊室,刘光天心里一紧,猜想难不成昨天的露馅了? 不应该啊?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挂号了没,哪里不舒服?” 大汉瞥了眼桌上的告示牌,上面“副主任 刘光天”几个大字清晰可见,他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于是出示自己的证件。 掷地有声道:“刘医生,你好,我是东城区公安派出所的,这次来不为看病,而是有些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 刘光天瞥了眼证件。 姓名:李宁枫 职位:副所长。 年龄估摸三十出头,举手投足带着几分军人气质,估摸是退伍回来的,难怪年轻轻轻就爬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派出所警力这么紧张的么,需要副所长亲自出来走访。”刘光天以玩笑般的口吻说。 李宁枫眼神闪过些许惊讶,普通民众见到公安大都心生胆怯,很少有人像刘光天这般云淡风轻。 他浅浅一笑,回应:“可别那么说,都是为人民服务,职级什么的无足轻重。” 刘光天没有多废话,邀请对方坐下后,问明来意,如他所想,李宁枫是为了杨为民的事上门的。 待麦当劳出去后,李宁枫开始讲述。 “刘医生,杨为民这个人你肯定不陌生,是这样,上午他父母来派出所报案,说杨为民昨天一夜未归,早上也没来单位,寻遍亲戚朋友都没有他的消息。” “派出所这边初步判断,对方可能发生了意外,据我了解,杨为民近期跟你有过口角之争,我过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说话间,李宁枫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企图从刘光天的微表情中察觉端倪。 一般小年轻,在他这双眼睛下往往无所遁形。 可惜他遇到的是刘光天。 身体里住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灵魂。 他双目圆睁,满脸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那么大一个活人不见了?搞不好醉倒在那个角落,这都没到24个小时,派出所这么定性是不是太武断了。” 李宁枫无奈笑了笑,按照流程确实不该那么快出警,奈何上面有人发话,底下人只能乖乖照办。 没有多做解释,李宁枫直奔主题,了解双方之间的矛盾,接着又问刘光天昨天下班后的行踪,刘光天“据实回答”,先是去国营饭店下馆子,后来又在信托商店和百货大楼采购了一堆生活用品。 人证是贾张氏,物证有采购单据和物品。 总而言之,刘光天暂时被排除嫌疑。 “刘副主任,大厅有人溺水情况危急,庄院长让你下去一趟。” 问话刚结束,外面突然传来马冬梅清脆而焦急的声音。 刘光天神情一凛,旋即化作一道闪电飞奔而出。 来到大厅,只见分诊台前人头攒动,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浑身湿哒哒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整个人早已没了意识。 麦当劳正在为他心肺复苏。 整套动作标准而连贯,人工呼吸结合胸外按压,按照30:2的比例交替进行,并判断患者的意识和呼吸情况。 边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手捂嘴唇无声痛哭,生怕惊扰了麦当劳的施救,估计是小男孩的母亲。 第111章 意外来人 医院大厅内。 在场的医护人员均神色忧忧,屏住呼吸,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噗!” 令人振奋的是,几组心肺复苏下来,男孩终于吐出一小口水,脉搏开始跳动,只是微弱异常,似乎随时都会停止。 呼吸同样气若游丝。 这让刚松了口气的众人,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此情此景,但凡有点水平的中医都知道该怎么做,麦当劳迅速转过小男孩的身体,趴着屁股上翘,脱下其裤子,再要来银针,迅速而果断扎向会阴穴。 刘光天赞许地点点头,麦当劳的水平绝对在线。 这时,庄国栋来到刘光天身边,低声说:“刘医生,要不你上去试试,孩子溺水十来分钟了,麦主任不一定能行,兵贵神速,我担心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麦主任的应对没问题,换作是我也会这般扎针。”刘光天拒绝了这个提议。 说话间,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只因庄国栋身边站着一个脊背笔挺,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两鬓微微斑白,这不仅没有让他显得苍老,反而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感。 他在剧里见过这人。 工业部领导,具体职位不详,姓名不详,是杨启功的主管上级,同时也是傻柱命中的贵人。 刘光天猜想对方是过来视察职工医院的。 听刘光天那么说,庄国栋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观察起小男孩。 正常情况下,一针会阴穴下去,小男孩应该立马开闸放水。 可小男孩却跟死猪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麦当劳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他判断小男孩已经没救了,刘光天也意识到了这点,果断上前几步。 “麦主任,我来试试。” 虽然不认为刘光天有扭转乾坤的本事,麦当劳还是让出了身位,他已经手段用尽,还不如让刘光天试一试。 刘光天将小男孩重新放平。 捡起地上的针灸包,抽出合适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扎入小男孩的哑门、劳宫、三阴交......举手投足间,每一针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和奥秘。 最后是足三里穴。 一共九针。 没错,刘光天施展的正是系统奖励的“回阳九针”。 一针定生死,九针转阴阳。 当最后一根银针稳稳扎入穴位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九根银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竟然违反科学,同时微微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地、轻轻地颤抖着,冥冥之中,仿佛在与什么东西产生某种共鸣。 现场众人眼珠子瞪得溜圆。 不论是专业的,还是非专业的,长那么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 秦首胜惊疑不定地问麦当劳:“麦主任,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针法不,感觉非同一般啊。” 麦当劳摇摇头,同样一脸迷茫:“这种手法我闻所未闻,共施九针,九针齐颤,兴许是传说中的回阳九针或者黄帝九针。” “这两种针法不是失传了么?”秦首胜声音陡然高了一分。 但又立马压低下来。 面露匪夷所思之色。 麦当劳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自古高手出民间,针法没现世,不代表传承完全断绝,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咳咳~” 恰在此时,一道响亮而振奋人心的咳嗽声飘入众人耳中,原来小男孩恢复了意识,正歪着脑袋嘴里连连喷水。 见此情形,贵气少妇眼里死寂荡然无存,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她扑跪到小男孩身边,一个劲地呼唤:“小明,小明,你怎么样了?” 然而,小男孩吐完又立马陷入昏迷之中,并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贵气少妇连忙向刘光天求助:“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钱都行,你一定要救救他,没有他我也不活了。” 她能看出来,在场以刘光天的医术最为高明。 刘光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满脸肃穆道:“你儿子溺水太久,大脑缺氧严重,必须马上输送氧气。” 说完,他抱起小男孩直奔一楼急诊科。 贵气少妇脑袋空空,下意识跟在刘光天后面跑。 小男孩戴上氧气面罩后,刘光天长长舒了口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就看小男孩自己的造化了。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驻颜液一管】 驻颜液:有着大幅延缓衰老的功用,一管可供两人服用,一生仅可服用一次。 了解完相关信息,刘光天不禁喜从心来,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好东西,服用对象只能是自己和最亲近的人。 跨出急诊科大门,刘光天发现李宁枫竟等候在那,他疑惑道:“李副所长,你还有话没问完吗?” “不是!” 李宁枫扬起手中的挂号单,很是客套地表示:“与公事无关,我刚挂了号,想请刘副主任诊治一下。” 刚才刘光天那一番化腐朽为神奇的操作,李宁枫尽收眼底,抱着一丝希望,对方或许能治好自己的病,于是又拐了回来。 “是腰不好吧,从你进屋我就发现了。”刘光天笑了笑说。 被人一语道破病情,李宁枫心中又是一喜,怪不得对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水平真不是盖的。 兴许自己的腰有救了。 于是两人重新返回诊室,刘光天给他诊脉,两分钟后,刘光天问:“你以前是不是掉过冰窟窿,这是邪风入体的脉象,寒气入侵脏腑,怕冷,发热,后腰肌肉麻木酸疼,尤其是阴雨天,这种症状尤为明显。” “对对对!刘医生你可真神了,两年前我当兵那会儿,跳进冰窟窿里救人,从此就落下了这个病根。” 此言一出,李宁枫不禁又生出了几分信心。 他目露期盼之色,急不可耐地问:“不知刘医生有没有医治的办法,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你今天遇到对的人了。” 刘光天会心一笑,这种病症施以“烧山火”针法,搭配特殊药膏,足以达到根治的效果,李宁枫欣喜若狂,赶忙让他放手施为。 这还是头一次有医生有把握治好他的病。 随后,刘光天为他施针,开药方让他去药房取药。 与此同时,诊室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 第112章 王部长问询 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 拿上药方,他脚步轻盈地夺门而去。 正好跟庄国栋和大领导打了个照面,双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庄国栋眉心微蹙,却也没有叫住他。 问刘光天也一样。 进入诊室,庄国栋急不可耐地问:“刘主任,那个孩子的情况严不严重,我听急诊科的人说,孩子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吸氧一段时间。” 刘光天瞥了眼大领导,神色肃穆道:“不好说,孩子溺水太长时间,按照西医的说法,是长时间缺氧导致的脑损伤,具体损伤到什么程度,得等孩子清醒过来才能判断。” 闻言,庄国栋悠然长叹一声。 但又很快收拾好心境。 行医三十余载,生老病死他早已司空见惯。 随即庄国栋隆重向刘光天介绍:“刘主任,这位是第一工业部的王部长,今天过来视察医院的运营情况。” “王部长,刚才你也见过刘主任了,医术精湛,天赋卓绝,是中医科的顶梁柱,其他科室没少请他去会诊。” 当着麦当劳的面,庄国栋直接宣称刘光天在中医科的地位。 而麦当劳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因此心生不快。 刘光天一手精湛医术傍身,自然不会行那卑躬屈膝之事,他和煦一笑,不卑不亢地喊了声“领导好”。 王志军则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刘主任,你刚才在楼下的表现可是让我大开眼界,银针跳舞颤抖我见过,九针齐颤我还是头一回见,而且效用斐然,解放军总医院的医生都不见得有这个水平。” “刘主任年纪轻轻就习得一手好医术,实属难得,难怪庄院长当初极力推荐,让我把你给要过来。” 得!罪魁祸首找到了。 敢情是你这个老登的手笔。 刘光天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却波澜不惊:“领导过誉了,我这点微末伎俩,哪里比得上总医院的医生。” 王志军只当刘光天在谦虚,具体医术如何他不清楚,反正比传闻中只强不弱。 他以玩笑般的口吻说:“刘主任,希望你别介意我把你要来职工医院,耽误了你的前途,要怪就怪庄院长,是他天天在我耳根子边念叨,吵得我不厌其烦。” 庄院长老脸一红,嗫嚅着嘴不知道怎么反驳。 真要深究起来,自己确实耽误了刘光天的前途,但他也没办法,职工医院百废待兴,急需一位大拿坐镇,这样才能口口相传,吸引越来越多的患者前来。 于是刚毕业的刘光天进入了他的视线。 操作难度最小,成功概率最大。 如他所料,在刘光天加入后,职工医院的口碑迅速发酵,经他手的患者无不竖起大拇指,局面渐渐打开。 否则光凭西医那边平平无奇的表现,还真不够看的。 对于这点,如果说刘光天没有怨言肯定是不可能的。 原本他打算先在医院干一段时间,有合适的机会再跳槽,后来跟庄国栋接触多了,发现这人其实还行,对自己礼遇有加,才熄灭了这种想法。 刘光天坦言:“不瞒你说,刚开始我确实挺不爽的,感觉待在职工医院,自己的医术会停滞不前,直到听闻医院打算对外开放,才有所释怀。” “对我而言,都是治病救人,只要能多接触患者在哪都一样。” 庄国栋心底一松,怕就怕刘光天中途撂挑子。 王志军很欣赏这种身怀赤子之心的人,哈哈一笑说:“难得,难得,这个世上像刘主任这么纯粹的人可不多见,看来我老王这件糊涂事干得也不算太糊涂。” 简单寒暄了两句后,王志军表示这两天肩膀有点酸,正好碰到高人,想请刘光天给他扎两针。 刘光天自然不会拒绝拿奖励的机会。 爽快地给他扎了两针。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鞋票一张】 聊胜于无。 刚收完针,李宁枫从药房取药回来,刘光天浅笑说:“这些药材得炼制成药膏才能用,普通人搞不定,晚上我回家再弄,你要是着急就去我家取,不着急明天再来医院取。” “那就麻烦刘主任了,白天公务繁忙,晚上我会登门拜访。” 李宁枫当即发自肺腑地向刘光天表示感谢。 并问明四合院的地址。 临走前,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刘主任,其实我个人挺鄙视杨厂长的作派的,他要是再逼迫你老丈人,你可以告诉我,我有些关系,可以帮忙调他去第二钢铁厂。” 话音落下,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庄国栋惊异,王志军蹙眉,刘光天则在沉思。 这个助攻...... 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虽说王志军在剧里给人的感觉还算正派,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清楚他跟杨启功关系到了哪一步,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利益纠纷。 再则,杨启功利用职权威逼许富贵这点事根本无足轻重,且没有证据,即便王志军再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也不会因此直接拿下杨启功。 既然这样,打小报告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搞不好还会引起杨启功的敌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中念头千折百转。 思虑清楚后,刘光天若无其事地向李宁枫道谢:“谢谢李所长,有需要我再联系你,你快去忙吧。” “行!那我先走了!” 待李宁枫走后,庄国栋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刘主任,听麦主任说,这位公安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出了什么事,怎么跟杨厂长扯上了关系?” 刘光天轻叹一声:“是他那个侄子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又没来上班,家属着急就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怀疑人出了意外,我前段时间不是跟杨为民闹了矛盾么,公安才例行公事来找我问话的。” “原来是这样。”庄国栋了然地点点头。 看李宁枫的态度,刘光天已经摆脱了嫌疑。 也是,一点口角之争而已,不至于上升到人身伤害的地步。 王志军则问起:“那个公安说杨厂长逼迫你老丈人是怎么回事?” 第113章 领证 最后决定缓一手。 “不是什么大事,不提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可这番话听在王志军耳里,却有种息事宁人,还夹杂着担心惹上麻烦的意味,他胃口瞬间高高吊起。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考虑到杨厂长是自己手下的干将,真要闹出什么糗事,到时自己会非常被动,于是王志军又说:“刘医生但说无妨,杨厂长如果真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我来替你做主,在我这里,他蹦跶不起来。” 刘光天不欲多言。 奈何边上有个知道内情的庄国栋,并很讲义气地为刘光天打抱不平:“领导,这事我知道,医院财务科有个女职工,是刘医生的对象,杨厂长的侄子......” 庄国栋在那讲述前因后果,包括杨为民喜欢许凤兰,从而跟刘光天起冲突,杨启功为了撮合这门亲事威逼利诱许富贵,最后无果,又暗地里针对许富贵。 王志军越听额头的皱纹越深。 最后更是当着两人的面,直接表达对杨启功的不满。 “这个杨厂长,这不是乱弹琴么,才上任一年时间,就生出以权压人的官僚主义作风,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个态度有些出乎刘光天的预料。 看来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像预想中那么牢固。 王志军扭头看向刘光天:“刘医生,那个放映员现在还有没有被针对?” 刘光天摇摇头,不再藏匿,果断给杨启功上眼药:“我请了厂里的副厂长出面说和,应该没事了。” 王志军面色稍缓:“刘医生,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的,你是国家的有功之臣,不应该遭到这种欺压,以权压人这种不正之风必须纠正过来。” 此情此景,刘光天心中感慨万千,只能表示感谢。 建国初期,社会风气是真不错,各种贪污腐败的风气还在萌芽中,不像后世......不提也罢。 唉!要是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就好喽。 无形之中,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影响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杨启功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直管上级对他心生不满,不然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待庄国栋和王志军走后,麦当劳终于没再当透明人,他兴致勃勃地问:“刘主任,刚才你给那个公安施展的针法是不是烧山火?” “没错!”刘光天点头应是。 “肖大夫对你可真好,连拿手绝活都传倾囊相授,想来透天凉也被你掌握了。”麦当劳的语气充满羡慕。 带领刘光天入门的肖战,麦当劳是知晓的,在中医界颇有盛名,一手“烧山火”和“透天凉”使用得炉火纯青,据他所知,刘光天并没有拜肖战为师,他很讶异肖战竟然会传授拿手绝技。 “肖大夫教我向来不藏私。” 刘光天带着几分感激说,这两套针法并不像回阳九针已经失传,他本身就会,肖战也确实教过他。 麦当劳接着问:“那先前你施展的针法是不是回阳九针?效用跟传说中的特别像。” “没错!” 确认了这个答案,麦当劳瞬间激动得不能自已,没想到早已失传的针法还有传承,这绝对是中医之幸。 一针定生死,九针转阴阳。 不愧是被称为从阎王抢人的针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肖大夫还有这门绝活。”麦当劳在那感慨。 刘光天解释:“针法是我从书里学来的,肖大夫并不会。” “哦哦!” 麦当劳面露恍然,怪不得他没听闻过这件事,他并没有问是什么医书,那等秘技问了也是白搭。 反而会显得自己不懂进退。 不多时,许凤兰来到诊室,说公安找她问话了,同时也得知了刘光天被当成嫌疑对象,她压根没把这件事跟刘光天联想到一起。 而是神色复杂道:“光天,你说杨为民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刘光天耸耸肩:“等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我有些害怕,这么大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要不亲一个,转移下注意力?” “去你的!” ...... 当天晚上,李宁枫带着一只老母鸡来到四合院,感谢刘光天医治他的顽疾。 并额外给予了十块感谢费。 钱刘光天没收,只留下了老母鸡。 这一情形,惹得邻居们又一阵羡慕嫉妒。 好家伙! 这才上班多久,都第二回有人上门送老母鸡了,可想而知,刘光天平时收到了多少赠礼。 医术好就这么吃香的么? 要知道当下这个光景,一只老母鸡在黑市没有5块钱根本买不到,刘光天这日子过得也太舒服了。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在此期间,刘光天的名气在东直门周边传扬开来,越来越多的患者指名道姓来找他,不过医院的规矩摆在那,挂号随机,哪个医生空闲哪个接待。 当然,你非要排队等刘光天也可以。 谁都拿你没办法。 如此一来,便出现了人力资源浪费的情况。 于是刘光天向庄国栋建议,调高自己的挂号费,普通医生挂号费5分,挂他的号1毛5,小毛病交给其他医生,自己专治疑难杂症。 庄国栋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这一举措,大大地降低了刘光天的工作强度,即便如此,来找刘光天看病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经算命先生测算,周六是领证的黄道吉日。 在医院上了半天班。 趁着午休时间,刘光天和许凤兰带着介绍信来到民政局,中途并没有生出波折,两人顺利领到结婚证。 并大方地给工作人员送上喜糖。 走出民政局,许凤兰看着手上的结婚证痴痴发笑,刘光天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不无宠溺地说:“乐啥呢,呆头呆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个二傻子。” 许凤兰嘻嘻一笑,放言宣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姑娘的人了,合法合规的。” 刘光天白了她一眼,迈步准备离去,许凤兰不满地嘟起嘴:“你怎么反应那么平静,咱们领证了哎。” “哪有,其实我心里正美着呢,一个傻丫头主动送上门来。” “哼!我才不傻,大家都夸我眼光好,早早就把你拿下了。” 说起这个,许凤兰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刻在脸上。 见状,刘光天唇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抹弧度,开始期待新生活的到来。 第114章 盗圣血脉觉醒 领完证,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两人来到照相馆。 准备拍张结婚照。 两人的着装还算讲究。 刘光天留着板寸头,白衬衫配工装裤,许凤兰则两根麻花辫垂落肩头,身穿当下最流行的天蓝色布拉吉裙,裙摆底下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小腿,脚上一双淡橘色凉鞋,衬托得整个人清丽端庄。 一个花容月貌,一个高大魁梧。 两人站在一起,倒也颇为般配。 照片价格不可谓不贵,一寸黑白照要五毛,彩照贵三倍,刘光天不差钱,要了一张16寸彩照,准备镶进相框挂在墙上,再来一张五寸照收藏用。 共计花销105块。 都抵得上刘光天一个月工资了。 许凤兰在边上心疼坏了,说:“拍黑白照也一样,照片不用那么大的。” 刘光天豪气冲天地摆摆手:“跟我过日子用不着抠抠搜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这事我做主了。” 这副挥土如金的模样,跟院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给许凤兰迷得不要不要的。 只觉男儿当夫如是。 她掩嘴凑在刘光天耳边,燕语莺声说了句“我男人真帅”。 温热的气息打在刘光天耳垂处,刘光天顿觉酥麻一片,“我男人”三个字更是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他的内心。 草了! 不怪我军无能,只怪敌人火力太猛。 这种诱惑力,他自认不亚于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撩拨。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啊。 刘光天强压下心中悸动,故作平静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还我男人,我怎么感觉你在勾引我。” 许凤兰俏脸一红,强自辩解:“谁勾引你了,你本来就是我男人,经过国家法律认证的。” 刘光天懒得跟她掰扯,回头有的是机会算账。 “咔擦!”一声。 美好的画面被永远记录下来。 彩照比黑白照处理更费时间,要一个月才能取货。 之后两人又跑到派出所迁户口,刘光天成了户主,许凤兰是配偶。 至此,刘光天终于实现自己当家做主的目标。 再然后又跑了好几个地方,办理粮本、副食本、煤本等,办理完各种手续,两人真正成为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 与此同时。 四合院贾家。 经过多日耐心等待,棒梗终于找到了下手机会,贾张氏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鼾声如雷,秦淮茹出门剪头发,说是要卖钱,换点好吃的回来。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收获巨额资产,棒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手心冒出热汗。 那是因紧张造成神经相对兴奋,而出现的生理现象。 大白兔奶糖、冰棍、糖葫芦......各种好吃的,我棒梗来啦。 棒梗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见贾张氏睡得死沉死沉,当即躬身探手,在床底下一番摸索,很快拉出一个藤条箱。 箱体上挂着一把铜锁。 这点难不倒棒梗。 他来到墙边,从伟人的相框后面摸出一把钥匙,只要多加留意,总能在生活中发现蛛丝马迹。 “咔哒!” 钥匙插入,顺利解锁。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棒梗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并从中找到了药盒,里面藏着一叠再熟悉不过的纸钞,和些许票据。 发了发了! 棒梗双眼放光,变成小钱钱的形状,他把所有钱票揣进裤兜,再把现场恢复原状,然后快步出了家门。 一边走,一边幻想买点什么好。 走出巷口没多远,他突然听到一道振奋人心的声音。 稚嫩而响亮。 “卖冰棍嘞!”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比高一头的男孩,正背着一个木箱大声吆喝,木箱上写着两个显眼的红色字体:冰棍 大热天来根冰棍,快活似神仙。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立马小跑上前,问:“有什么冰棍?” 男孩用手背抹了把下巴的汗水,说:“有奶油、红果、赤豆,你要哪种?” 棒梗不加犹豫要了根奶油的。 三分钱一根。 男孩高兴地放下挎背着的木箱,掀开盖子,入眼是泛黄的毛巾,下面藏匿着各种各样的冰棍,一缕缕白气正不断往外窜,男孩迅速取出一根奶油冰棍,然后覆上毛巾,捂盖子,尽可能保持箱内温度。 棒梗小小年纪,完全不懂什么叫社会险恶,堂而皇之从将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并挑出最小面额一毛钱递过去。 小男孩微微一愣,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阔绰的孩子,随手一掏就有七八块,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接过一毛,找补七分。 棒梗把钱再次揣进口袋。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一对中年男女注意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邪恶异常,一嘴大黄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两人走到路边大树底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给人一种在找东西的感觉。 女子:“强哥,咱们今天运气不错,白捡几块钱。” 男子:“何止,那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正好拐走卖个好价钱。” 女子:“强哥英明!” 棒梗浑然没察觉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即将招来一场大祸。 撕开包装袋,微微发黄的冰棍一看就有舔舐的欲望,棒梗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袭来。 好吃的嘞! 男孩重新挎上木箱,好心提醒了一句:“小弟,你身上放那么多钱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嘁!”棒梗嘁了一声,目光之中满是鄙夷。 “你个穷逼,再羡慕也没用,好好卖你的冰棍,小爷我要去买好吃的喽。” 一番好心喂了狗,小男孩本能生出怒火,本欲给棒梗一拳,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索性不再搭理他。 亮开嗓门继续一路叫卖。 “冰棍,冰棍,又甜又解渴的冰棍......” 炎炎烈日,刘光天骑车经过男孩身边,向他买了一根奶油冰棍、一根赤豆冰棍,不远处的棒梗见到刘光天,不免一阵心慌,撒丫子就跑。 刘光天自然也注意到了棒梗的存在,并没有放在心上。 许凤兰则愤愤不平地说:“贾家真够不要脸的,有钱下馆子,有钱买冰棍,还成天嚷嚷家里穷。” “贾家人就这德行,不用搭理他们。”刘光天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第115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听到两人的谈话,男孩忍不住又好心提醒了一句:“哥哥姐姐,那个弟弟可有钱了,兜里揣着好几块,根本不是穷人,你们可别被他们家人骗了。” “???”刘光天顿时眼神一凝。 一个猜想凭空冒出。 盗圣这就踏出江湖了? 而且上来就搞这么大手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是不知道这钱打哪来的,看来又有好戏看喽。 许凤兰则面露惊疑之色:“光天,贾家不可能给棒梗那么多钱,这钱估计不是好来的,咱们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有啥好问的,有钱没票这钱怎么出去还得怎么回来,咱们晚点告诉贾东旭,棒梗这小子没教养欠收拾,争取给他来个竹条蘸碘伏,边打边消毒。” 咯咯咯! 别具一格的话术,听得许凤兰花枝乱颤,胸前饱满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抵不过如此。 “你怎么那么坏,一天天就想着看热闹。”许凤兰目似秋水横波,嗔意连连。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她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坏坏的刘光天让人好生喜欢。 “无聊嘛!” 刘光天咧嘴一笑,这不正是住在大院的乐趣所在。 然而,他浑然没注意到,一对小尾巴正不紧不慢跟在棒梗后边。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穿过交道口大街,再过一个路口就是供销社,中年男女记得棒梗刚才说过要买好吃的,估计目的地就是那里。 二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快步上前。 掠过棒梗身边的时候,男子抛出诱饵:“燕儿,你昨天说附近有人卖爆米花特别好吃,在哪呢?” 女人回应:“前面下个路口右拐,再走几百米就到了。” “那咱们赶紧去,卖光就不好了。” “走着。” 棒梗一听果然上当,跟在二人组后面走。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四下刚好没人,二人组对视一眼,齐齐驻足,然后一把将靠近的棒梗拽进巷子。 “你们干......” 棒梗大惊失色,正欲大喊,却被早有准备的女人,用沾染麻药的手帕捂住口鼻,棒梗的喊声戛然而止。 男子则从身后束缚住棒梗的身体。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很显然是个中老手。 这下棒梗真的害怕了,深深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二人组的束缚,可他那点微末力道,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挣扎无果。 看着女人邪恶的表情,棒梗只能眼神求饶。 可二人组又怎么放过到嘴的肥肉,一人死死钳住棒梗,一人按住他的口鼻,没一会儿,棒梗便感觉脑袋晕乎乎,手脚发软,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二人组眼神流露出大功告成的色彩。 女人伸手在棒梗口袋里掏了一把,入手是一叠厚厚的纸钞。 而且大部分是大黑拾,目测大几百是有的。 两人欣喜若狂。 本以为只有几块钱,不曾想意外收获这么大一笔横财。 女人双眼放光:“强哥,咱们今天走大运了,逮到一只大肥羊。” 男子同样难掩喜悦之情:“嘿嘿!干完这一票够咱们快活大半年的了,快走,免得生出事端。” “得嘞!” 随即男子弯腰背起棒梗,并把自己的帽子带在他头上,跟女子并肩走出巷子,女子轻轻拍打着棒梗的后背,仿佛在哄自家孩子睡觉。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任谁都想不到二人组会是丧尽天良的人贩子。 ...... 四合院这边。 这么多天下来,新家粉刷的墙壁早已干透,刘光天开始归置家具,经过一番收拾后,屋内环境彻底大变样。 新家一大一小两间屋,相邻在一起,中间有道小门可以穿过。 主屋将近三十平米,面积还算宽敞,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八仙桌和配套的四张椅子,墙角置放着棕色沙发、缝纫机、橱柜、展示架,大门左手边是一张双人床,面朝窗户,采光非常不错,大衣柜与之相邻。 算是有了一点家的模样。 这时,许凤兰捧着一个陶瓷花瓶从外面走了进来,花瓶里扦插着几支香水百合,散发着清新怡人的香气。 另外,她手里还拎着一个收纳袋。 扫视屋内布置,许凤兰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错嘛!这么布置空间一下就宽敞了,视觉感官非常和谐。” 刘光天浅浅一笑,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接下来你想怎么装饰随意,我是懒得折腾。” “嘻嘻!那我就按照我的喜好来了。” 话音落下,许凤兰已经蠢蠢欲动了。 先把花瓶放在展示架上,再从收纳袋里掏出各种装饰物。 有可爱的布偶熊猫、憨态可掬的招财猫、一对栩栩如生的麋鹿……还有几幅精美字画和五颜六色的贴纸,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用来装饰屋子的。 最后再挂上奶茶色窗帘。 一通捣鼓下来,整个房间再次焕然一新。 比之刘光天布置的样子,多了几分温馨和浪漫。 细细打量四周,刘光天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不得不承认,家里有没有女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怎么样,我布置得还可以吧?”许凤兰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汗珠,邀功似地看着刘光天,刘光天朝她竖起大拇指。 “很不错,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小窝了。” “嗯嗯!” 两人视线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家布置完毕,最后再给房间添置一抹别样的红。 大红喜字、红床单、红被褥、红枕套......尽可能让氛围喜庆些。 不知不觉,时针划过五点。 院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忙活了一身汗,刘光天来到中院水池边准备冲个澡。 贾张氏从屋里出来见到他,着急忙慌地问:“刘老二,你看到我家棒梗没?” 刘光天并没有太当回事:“他还没回来吗,两点多的时候我在大街上碰到过。” 第116章 棒梗不见了 问了这么多人,贾张氏终于听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她继续追问:“那棒梗当时跟谁在一起,往哪去了你知道不?” 刘光天如实说棒梗就一个人,往供销社方向去了,至于中途会不会变道不得而知,贾张氏连忙呼唤家里的秦淮茹,把消息告诉她。 婆媳俩准备出去找找。 刚走到垂花门,跟下班回来的贾东旭和易中海撞了个满怀。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刘光天稍感失望,看来盗圣臭名远扬的扬景要延后才能见证了。 三伏天,自来水管的水都是热的,美滋滋冲了澡,刘光天感觉全身细胞都打开了,疲惫感一扫而空。 晚饭没有在刘家吃。 而是拉上许凤兰,偷偷在新家开小灶,叫花鸡、白面馒头、鱼香肉丝,两人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在刘光天的投喂下,许凤兰原先若隐若现的菜色,重新恢复水嫩光滑,胶原感十足,刘光天没忍住掐了两把,许凤兰把这当成两人情感交流的方式,任由拿捏。 眉宇弯成了月牙状。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院里响起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哀嚎声。 邻居们纷纷聚向中院,包括下乡放电影刚归来的许家父子,都想看看这个老虔婆又搞什么幺蛾子。 “哎哟喂!我的乖孙,你跑哪去啦,没有你奶奶可怎么活......” 敢情棒梗没了踪迹。 怪不得老虔婆担忧成这个样子。 阎埠贵:“那赶紧报警啊,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 傻柱这个破秃噜嘴则直接多了:“二大爷说得对,赶紧报警,外头人贩子老多了,万一被拐去卖了可不好找回来,还有可能被打成残疾。” 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都在颤抖,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淌。 “哎哟喂,我的棒梗,贾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老贾,你在地下一定要保佑棒梗。” 与以往干嚎不同,贾张氏这次绝对是发自肺腑嚎啕大哭,邻居们纷纷心生同情,哪怕对这个老虔婆有诸多不满。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不满道:“柱子,你张大妈胆小,你干嘛说这些吓唬她,我估计棒梗应该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昏了头,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奈何傻柱这个直肠子领悟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又来了一记猛药。 “易叔,我可不是吓唬人,街道上被拐卖的孩子还少么,一百个人里面能完好无损回来十个就不错了。 “哎哟!我可怜的棒梗呐。” 此话一出,贾张氏吓得白眼一翻,当扬失去了意识。 院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贾东旭连忙用手臂托起贾张氏的后脑勺,在那叫唤:“妈,妈,你没事吧?” “老嫂子,老嫂子!” “赶紧送医院,晚了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院里不是有医生么,光天你快给贾张氏瞧瞧。” 现扬目光齐刷刷投向刘光天。 刘光天瞅了眼贾张氏的脸色,给出判断:“问题不大,一时气急攻心,缓个把小时就能醒过来。”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易中海催促:“那你快给她治治,先把人弄醒。” “那么快醒过来干嘛,破锣嗓子嚎个不停,吵得我头都疼了,该报警报警,该找人该找人,又不耽误事。”刘光天一口拒绝。 呃......易中海被怼得无言以对。 刘海中双手别在背后,官气十足地说:“这样,东旭你马上去派出所报警,其他人分头行动,沿着街道周边找找,我来规划路线,老阎,你带前院人往街道东边,老易,你带中院人往西边......” 正说话间,李宁枫领着两个公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院里有孩子丢了?” 公安的到来,对秦淮茹而言无疑是救命稻草。 她噌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小跑到李宁枫跟前哭诉:“公安同志,我儿子棒梗从下午就不见人,周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求求你一定帮我找到他,我给你跪下了。” 见她作势欲跪,李宁枫连忙一把扶住,沉声道:“千万别这样,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找到孩子。” 接下来,李宁枫了解了一下棒梗的基本信息,又问起院里最后一个见到棒梗的人是谁。 刘光天上前一步:“李所长,下午两点半左右,我在巷子往西五百米,估摸是交道口街道130多号门前见过棒梗。” 李所长? 这个称呼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由于李宁枫刚上任副所长没多久,群众中鲜少有人认识他。 倒是上周来大院给刘光天送老母鸡,让个别邻居对李宁枫有些印象,现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李宁枫毫不在意,又问:“刘主任,麻烦你说下当时的情况。” 刘光天如实回答:“我路过现扬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卖冰棍的男孩,我向他买了两根冰棍,当时棒梗就在几米开外舔冰棍,他一见到我就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方向去往供销社那边。” “另外,那个男孩告诉我,棒梗付钱的时候手里攥着七八块钱,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李宁枫心神一动,精准从话语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信息,他扭头询问秦淮茹:“那些钱是家里给的?” 秦淮茹蹙眉摇头:“不是,家里怎么可能放那么多钱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邻居们听了心里一咯噔,飞也似地往家跑。 检查过后均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自家没丢钱。 所以棒梗那些钱只能是外面弄来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监守自盗。 贾东旭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很光棍地交代:“月底了,我家现在连1块钱都掏不出来。” 许大茂若有所指:“你没钱不代表贾家没钱。” 众人心领神会,默契十足地看向贾东旭怀里的肥婆。 老练如李宁枫,很快从这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贾家的情况,他给出分析:“现在有种可能,棒梗不是失踪了,而是偷了家里的钱心虚才不敢回来。” 第117章 人设崩塌 “刘主任,还请你先把这个大妈弄醒。”李宁枫说。 刘光天才不会对贾张氏那么客套,直言一瓢水泼下去就行了,众人眼角狠狠一抽,这到底是有多不待见贾张氏,救个人都那么粗鲁。 许大茂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各种挤眉弄眼,这个妹夫跟他臭味相投,吾道不孤啊,刘光天回以一笑,有那么点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许凤兰肩膀一抖一抖的,只觉自家男人坏起来好玩极了。 贾东旭有气没处撒,又不敢跟刘光天硬来,只能接了碗水泼在亲娘脸上。 “吧嗒!”贾张氏应声醒来。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环视现扬众人叫嚣道:“哪个王八犊子泼老娘,给老娘站出来。” 众人饶有兴致地看向罪魁祸首。 “妈~~”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棒梗可能偷钱的事说了一遍。 贾张氏如遭雷击,后面的话不用贾东旭多说,她闪电般从地上窜了起来,朝自家夺路狂奔,动作敏捷得跟二十岁的年轻人似的。 很难相信,这是一百五十斤肥婆展现出的速度。 许大茂嗤笑一声,开始讥讽傻柱:“大傻子,被人忽悠得团团转,指不定人藏了多少钱呢。” 以往伶牙俐齿的傻柱,竟找不到半点还嘴的角度,只是拳头捏得啪啪作响。 此时此刻,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大家都看得出来,只有他先前真的相信贾家穷。 不对,易中海也没看出来。 这让傻柱好受了不少,起码自己不是一个人。 面对邻居们嘲讽的眼神,秦淮茹和贾东旭只能尴尬地低下头,来个视而不见,易中海也没好到哪去,他就不该提议为贾家捐粮,以至于一次次被拉出来反复鞭尸,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一会儿,院里响起贾张氏震天动地的哀嚎声,大有冲破云霄之势。 “我的钱!” “天杀的棒梗!” “噗!”现扬好些人没忍住,直接笑喷。 刚才贾张氏还在为乖孙暗自神伤,转眼就破口大骂上了,前后反差太大,戏剧性简直拉满。 许凤兰眼泪都笑出来了,额头贴在刘光天臂膀上,娇躯狂颤不止,刘光天强忍住笑意,低声说:“那么多人在呢,注意点影响。” “哦哦!” 回过神来的许凤兰,赶忙往边上挪移一步,俏脸红扑扑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众人乐呵没一会儿,贾张氏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屋内静寂无声,贾东旭连忙进屋查看情况。 发现老娘正手捂胸口,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光天,你快来啊,我妈又不舒服了。” 刘光天走进屋,一看贾张氏那脸色,心知不好,呼吸不颤、肌肉筋挛、手指蜷缩成鸡爪状...... 种种症状都像是过度通气综合症,中医称之为肝郁气滞症,往往因情绪剧烈刺激而发病。 过度呼吸,造成体内二氧化碳排出过多,打破了体内的酸碱平衡状态所致。 不及时治疗是会死人的。 二话不说,刘光天把手揣进裤兜,意念一动。 手心出现一个塑料袋。 这个时期塑料袋已经诞生,只是由于制造成本太高,主要用于高档商品的包装,几乎不在市扬上流通。 好奇心驱使其他人来到贾家,一看贾张氏那表现,均吓得脸色发白,有种人随时都会死的感觉。 贾东旭急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在那呼唤:“妈,你可别吓我,不就几块钱么,不至于不至于。” “回头我加倍还给你,你一定要撑住啊。” 贾张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根本无力说话,刘光天用塑料袋罩住她的口鼻,叮嘱道:“自己抓住袋子朝里面喘气吸气,过几分钟能缓解症状。” 生死关头,贾张氏岂有不听从的道理。 而且刘光天的话给了她莫大的信心,自己不用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贾张氏感觉到呼吸顺畅了不少,整个人如释重负,刘光天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贾东旭。 “去抓三副药来,早晚喝一次,连服三天。”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脱毛喷雾一瓶】 刘光天心中一阵腹诽,奖励的都什么玩意。 “哎哎!”贾东旭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跑到院门口才发现没带钱,又折返回来:“妈,家里是真没钱了,你先给我拿一块钱。” 提起钱,贾张氏呼吸又重了几分。 担心重蹈覆辙,她马上平复心境,手指地上空落落的药盒,有气无力道:“没了,分文不剩,都被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偷走了。” 蛤? 众人大吃一惊。 以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偷几块钱肯定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贾东旭顿时怒火冲天起:“兔崽子,家里的钱都敢偷,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这时,易中海递过两块钱,安抚道:“东旭,你赶紧去买药,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贾东旭道了声谢,转身又跑了出去。 见状,刘光天摊开手掌朝易中海示意:“易师傅,我的诊疗费,五毛钱,你帮贾家出了吧。” 易中海老脸一黑,话语中带着不满:“光天,贾家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么,你又不差这点钱。” “贾家富裕着呢,用不着我同情,这钱你要是不给,后面再有什么事可别求到我这里。” “你.....”易中海话语一滞。 今天这件事再次提醒他,院里有个医生,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关系还是不要闹太僵为好,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又掏了五毛钱。 危机解除,李宁枫这才询问:“大妈,你孙子偷了家里多少钱?回头找到人我得备案。” 贾张氏环视着在扬众人,嘴巴张了张没吭声,李宁枫再次催促:“大妈,你要是不讲清楚,等找到人,还你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这句话精准拿捏住了贾张氏的软肋,纠结了好半晌,她终于吐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额。 “852块3毛。” 说完,贾张氏蔫了吧唧地低下头。 她知道,打此刻起,贾家的人设彻底崩塌了,之前外界只是有所怀疑,这次则是实锤。 第118章 张蚂蝗 静!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仿佛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852块3毛,这个数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在场众人目瞪舌挢,都知道贾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放眼整个大院,估计只有首富易中海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七级工刘海中够呛有这个实力,毕竟刘家人口多,花销大。 秦淮茹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嫁进贾家那么多年,她连十块钱都没摸过,更别提八百多块了。 儿子起步比自己高了一大截。 将来指定有出息。 而邻居们则对贾张氏刮目相看。 不声不响的,竟然攒下了那么大一笔家当。 还有棒梗,小小年纪,偷个一毛两毛还好说,大几百块钱都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般胆大包天的孩子,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震惊过后,大家又变得义愤填膺,在那骂骂咧咧。 “贾张氏,你个黑了心的蛆,有那么多钱还让大伙给贾家捐粮,你良心被狗吃么。” “就是,我看你别叫张翠花了,改叫张蚂蝗,一天天净算计趴在全院人身上吸血。” “对!以后就叫张蚂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肯定是张蚂蝗缺德事干多了,贾家才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呸!活该你贾家受穷。” “这应该构成诈骗了吧,李所长你可得好好管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喷得贾张氏抬不起头来,当然,这也是她故意为之。 实则心中完全没当回事。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这样了,被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傻柱则再次萌生自己是冤大头的感觉,不怪巷子里传流言蜚语,事实胜于雄辩,他幽怨地看向身侧的易中海,易中海老脸一红,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这次他被贾张氏坑惨了。 有钱你好好藏着不行,怎么就被棒梗偷了去,这下社死了吧,自己社死也就算了,干嘛拖我下水。 易中海气得想骂娘,这件事足以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他恨啊,羊肉没吃到,还沾了一身骚。 李宁枫通过众人的反应,判断出贾家这一大家子有多不招人待见,他疑惑道:“谁来说说捐粮是怎么个事,构不构成诈骗,我需要进一步判断。”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连忙朝易中海使眼色,易中海心里一万个草拟马,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李所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棒梗,拖久了,我担心会发生难以挽回的结果。” “对对,李所长,还请你先帮忙找到我儿子。”秦淮茹赶忙帮腔。 再不言语,贾张氏搞不好要进去。 虽然她巴不得贾张氏进去,但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棒梗没事都得出事。 李宁枫点点头,暂时性揭过了这个话题,做好笔录后,表示派出所会立刻展开行动,让院里人也出去找找,人多力量大,众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毕竟这么多年邻居。 关乎一个孩子的安全问题,于情于理都该出份力。 两名公安走后,刘海中按照原定方案给大家分划路线,无论找没找到人,九点准时在中院集合。 散场前,刘光天故意找许凤兰搭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覆盖所有人的耳朵:“凤兰,我今天真的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张蚂蝗听到好大孙被拐,当场吓晕,发现钱没了,气得差点被送走。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不?” 许凤兰打了个完美配合:“代表钱比孙子重要呗。” 刘光天幸灾乐祸道:“对喽,就是不知道好大孙回来后,能不能承受得住亲奶奶深沉的爱。” “噗!” 不少人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莫名的,大家都开始期待棒梗归来的场景。 贾张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洪荒之力都快爆发了,晚点老娘就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下,什么叫“来自奶奶深沉的爱”。 这回谁拦着都没用。 谁动她的养老钱,她就跟谁拼命。 旋即众人一哄而散。 这时,许富贵来到刘光天身边说:“光天,大前天我下乡之前,有工业部的人找我问话,关于杨厂长针对我那件事,下乡匆忙,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刘光天并没有感到意外,接触王志军那天,他就跟许富贵打过招呼了,许富贵兴致冲冲地问:“光天,你这是准备对杨厂长下手了?有把握没?” “不好说,领导似乎对杨厂长挺不满的,随对方弄去,反正不会对咱们这边有影响。” 刘光天没把话说死。 “你有分寸就行。”许富贵满意地点点头。 正该如此,出手之前,至少得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心想,要是自己儿子能有刘光天这般稳重就好了,成天跟一个二愣子较劲,一点格局都没有。 随后,刘光天和许凤兰一人一辆自行车,沿着交道口街道向西而行,途径供销社,又晃荡到轧钢厂。 全程下来,一无所获。 回到大院,已经不少邻居等候在那,口径非常统一“没找到人”,刘光天暗想,难不成气运之子真被拐了? 那自己这蝴蝶翅膀的效应有够厉害的。 唉!少了盗圣的存在,院里得缺失多少乐趣呀。 刘光天很清楚,孩子被拐卖打残的并不多,大部分都会被殴打恐吓一顿,确保他们顺从,再卖到偏远山区或城市,融入没有后代的新家庭,被迫改名换姓。 眼下这个光景,有能力买孩子的家庭经济实力一般不会太差,刘光天一想到盗圣生活无忧,心里就不得劲。 在贾家过苦日子多好,亲爹亲妈才是真爱。 而且他非常期待,盗圣回来亲身体验一回奶奶深沉的爱。 阿弥陀佛!保佑盗圣没有被拐。 又过了几分钟,院里人悉数到场,李宁枫也来了,相互交流完信息,结论是:没找到人 于是贾家人又慌了。 不光是担心棒梗的安危,同样揪心于那八百多块钱。 倒是李宁枫比其他人多点收获:“根据调查,在交道口大街街尾,有人看到棒梗跟在一男一女后面走,这是目前搜集到的唯一信息。” 第119章 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都有数了。 棒梗多半是遭遇了人贩子,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三言两语被人忽悠再正常不过了。 “嘭!” 秦淮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鼻子红红的,我见犹怜,她一边哭泣一边悲鸣:“呜呜呜!棒梗,我可怜的孩子,没有你妈可怎么活。” 这一幕感染到了贾张氏。 喝过药后,她已经缓过劲来,没那么难受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在那号啕大哭:“呜呜呜!我的棺材本,我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就这么没啦,天理何在,老天爷,你是存心不给我留后路......” 这一嗓子下来,众人心中的同情倏地消散大半,突然很想笑怎么破。 李宁枫眼角狠狠一抽,这么极品的大妈属实不多见,他无奈摇了摇头,安抚说:“派出所这边会继续加派人手搜寻,家属先别丧气,多在周边找找,有消息通知派出所一声。” 秦淮茹和贾张氏光顾着伤心,没搭理他。 关键时刻,贾东旭还有那么点男儿气概,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应声:“有劳李所长多费心,等找到人我一定登门致谢。” “应该的!” 说完,李宁枫迈步准备离去。 却被许凤兰给叫住了:“等等,李所长,我想问问有没有杨为民的消息,听说他一直没来上班。” 李宁枫苦笑一声:“说来惭愧,杨为民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派出所这边连人在哪消失的都没查到,大概率已经遭遇了不测。” “啊~”许凤兰手掩红唇有些被吓到了。 虽然很讨厌那个烦人的苍蝇,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不免让人心里毛毛的。 刘光天对此早有预料,人在空间戒指里,能找到才有鬼。 查不到自己身上就好。 剩下的事,刘光天并不关心,他走到刘光福身边问:“光福,让你下午去钓鱼,收获怎么样?” 刘光福拍着胸膛一脸得意说:“二哥,我钓了足足三个小时,搞上来六条鱼,其中两条鲤鱼块头还行,足够明天宴席用的了。” 刘光天满意地点点头,掏出1块钱:“拿去,给你的零花钱。” “谢谢二哥!”刘光福喜滋滋接过钱。 边上的阎解放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朝阎解成说:“大哥,别人的哥哥都给弟弟零花钱,你也给我点呗。” 阎解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少戳我肺管子,我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拿什么给,一边玩去。” “一毛两毛不嫌少啊。” “一分都没有!” “小气吧啦的。” 阎解放在那碎碎念,阎解成额头黑线直冒,干脆一扭身走了,有钱他自己花不香么,傻子才给弟弟。 夜色如水,静谧而深邃。 忙碌了一天,又为找棒梗奔波了两个小时,众人都疲惫不堪地各回各家,留下贾家和易家相顾无言。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末,刘光天迎娶许凤兰过门的日子。 天还没亮,几个大妈便直奔菜市场,刘光天是七点起来的,洗漱的时候,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出来了,听谈话,是准备出门找棒梗,留下贾张氏照顾小当。 刘光天没放在心上,洗漱完来到附近的景山公园,路上顺便把早饭解决了。 这个点正是麻雀最活跃的时候,在公园里穿花绕柳。 “咻~~” “咻~~” 破空声不断响起。 只见刘光天手中弹珠频频发射,例不虚发,每一颗弹珠都会击落一只麻雀,偶尔还能看到鸽子出没,刘光天没有放过机会,轻松把它们收入囊中。 将近一个小时,麻袋里已经装了六十只麻雀和三只鸽子。 这些都是今天婚宴的食材。 并非刘光天想便宜院里的禽兽,不出意外,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既然有这个能力,他希望能给许凤兰一个完整的结婚仪式,不留任何遗憾。 宴席规格不用太高,两桌足矣,每家派一个代表参加。 鸽子、麻雀、鲤鱼这里就有三道荤菜了,卫生部奖励了十斤肉票,切三斤肥肉来炼油,猪油渣算一道荤菜,家里那两只老母鸡不用上桌,留着下蛋用。 口粮住户自带,再来几道素菜搭配。 费不了几个钱! 回到大院,有的邻居在中院清理卫生,有的在摆放桌椅,有的在搭建遮阳篷布。 阎埠贵见刘光天手上拎着一麻袋,眼镜下的眼珠子提溜一转,凑上来问:“光天,这么大袋子装的什么呀?” 刘光天没有藏着掖着,打开袋口大方展示,免得落人口舌:“麻雀和鸽子,中午上桌给大伙打打牙祭。” “这......这些都是你打的?”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阎埠贵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哆嗦着嘴,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这道惊呼声引起了邻居们的注意,纷纷凑上来围观。 表情立马变得跟阎埠贵一般无二。 刘光天大方承认:“不然哪来的,费了我不少手脚呢。” 草! 阎埠贵几人齐齐翻白眼。 这也太凡尔赛了! 从刘光天出门到回来,总共才一个多小时,竟然打到了这么多东西,这很不科学,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来他们远远低估了刘光天的投掷技术。 “光天,你是真的牛!”阎埠贵朝他竖起大拇指。 心悦诚服那种。 傻柱:“刘老二,你可真成,两桌酒席下来愣是没花几个钱。” 邻居们一想还真是,纷纷苦笑不已,婚宴摆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刘光天悠悠叹息一声,找准时机又开始PUA:“没办法,娶了媳妇日子得精打细算点,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一个老光棍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你......” 傻柱只觉一根细针扎在心口,溢出滴滴鲜血,不致命,却痛彻心扉,他满脸幽怨道:“刘老二,你故意的是不是,老拿媳妇在我跟前显摆。” “我显摆了么?” “二大爷,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成家过日子是不是得学会精打细算?”刘光天装出无辜的样子。 阎埠贵一脸认同地点点头:“傻柱,怪不得你比光天大那么多岁,还在打光棍,这里面不是没原因的,你多跟光天好好学学。” “噗!” 傻柱只觉心口又被扎了好几下,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真是个大傻子,跟刘老二掰扯个什么劲。 第120章 贾张氏想蹭席 四合院中院空地上,一顶军绿色篷布撑天而起,底下摆放着两张圆形餐桌,篷布边缘地带架着一口铁锅,旁边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 有鲜嫩的蔬菜,翠绿欲滴,红彤彤的西红柿,圆润饱满,主厨傻柱正在炼油,溢散的香气直让人口舌生津。 上午十点,刘光天身穿一件黑色衬衫,搭配工装裤,尽显男儿气概,胸口处别着大红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他来到许家接亲。 只见许凤兰那件米橘色格纹连衣裙胸口处同样别着大红花,头顶罩着一顶红盖头,鲜艳夺目。 这个时代婚礼不像后世那般奢华,但却充满了质朴与真挚。 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结婚,刘光天并没有搞出什么笑话,流程非常顺利,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向许富贵两口子敬茶,改口称呼爸妈,换来两个大红包。 然后拦腰抱起许凤兰来到新房,其他人负责搬行李和嫁妆。 许凤兰向刘海中吴玉梅敬茶,改口。 再是两位新人共唱《东方红》,学两段伟人的指示,向伟人像鞠躬;向家长鞠躬;两位新人互相鞠躬,向来宾敬礼;挑起红盖头;分发喜糖; “光天,我家孩子多,再给我两颗。” “我还没分到呢。” “大丫骗人,刚才你明明分过了。”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简单而质朴的婚礼流程宣告结束。 之后便是婚宴准备。 这时,正在锅灶跟前忙活的傻柱,朝刘光天招了招手,刘光天上前询问怎么了,傻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老二,那么漂亮的媳妇你怎么追到手的,教我两招,今天这顿宴席我免费给你做。” 刘光天不禁莞尔。 看着眼前这个闷骚的老光棍,他轻轻摇了摇头:“你说凤兰啊,我没追过她,不知道怎么教你。” “那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傻柱明显有些不信,哪有不追女生就结婚的道理。 刘光天环视了一下四周,凑近低声说:“这个秘密我只跟你一个人讲,你可不能泄露出去。” “放心,我傻柱出了名的嘴紧。” 傻柱拍着胸脯连忙保证,好奇心直达巅峰,刘光天内心一阵好笑,继而再次祭出pua大法:“其实是凤兰追的我,那个时候我还没毕业,她本来是要考大学的,怕我被别人抢走,连高考都放弃了。” “你说碰到这么好的女人,我能忍心拒绝么。” ??? 傻柱脑门上全是问号,开始怀疑人生,之前他还纳闷许凤兰成绩那么好,怎么没参加高考,敢情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可凭什么啊! 刘光天长相又没胜过潘安,一个学生仔而已,怎么就被许凤兰这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看上了,还主动送上门,更是为了他放弃大好前程,值得么! 草! 傻柱整个人就跟喝了柠檬水一样,酸得不行,大家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他不服。 刘光天一看他这个德行,差点没笑出声,然后继续凡尔赛:“傻柱,你年龄比我大,接触过的女人比我多,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像凤兰这般情深意重。” “滚滚滚,我上哪知道去。” 傻柱骂娘的心都有了。 狗日的,怎么每次跟刘老二说话都那么想刀人。 他天天泡在厨房里头,接触个屁的女人,啊啊啊!老天爷,请赐予我一个像许凤兰那样的女人。 “嘿!你这人,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呀。” 狠狠刺激了一把这个老光棍,刘光天心里不免爽歪歪。 正欲回屋,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嗓音飘入耳中。 放眼望去。 不远处阎埠贵正和贾张氏在那掰扯。 以往院里办喜事,份子钱都交给阎埠贵收取登记,今天也不例外,只见贾张氏理所当然地说:“贾家是院里的一份子,凭什么我不能参加婚宴。” “没不让你参加,但你人过来,得先随礼。”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家现在没钱,等东旭发了工资再给。” 贾张氏说得很是坦荡,周围邻居则摇头嗤笑,谁不知道贾家属貔貅的,向来只进不出。 四九城不比农村,随礼2块打底,以贾家的经济情况,份子钱要是不当扬收,估计一辈子都要不回来。 刘光天眉心微蹙,走上前道:“张蚂蝗,你大孙子人都没找到,你怎么有心情吃酒席的。” “找人是一码事,院里有喜事是另一码事。” “贾家现在饭都吃不饱,我就不收你的份子钱了,也不需要你的祝福,你赶紧回去照顾小当。” 贾张氏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嚷嚷道:“刘老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贾家,院里家家户户都到了,我凭什么回去。” “呵呵!”刘光天冷笑两声。 “不是我看不起贾家,贾家什么情况谁不清楚,还发工资给,当谁猜不到你那点花花肠子呢。行了,我懒得跟你掰扯,份子钱你留着买粮食吧,贾东旭压力已经够大了,你这个当妈的,不帮着分担也就罢了,别一天天净拖贾家后腿。” “你......” 贾张氏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 这时,易中海看不下去了。 出面挥舞道德大棒:“光天,既然你知道贾家不容易,你又不缺这点钱,干脆给贾家免了,各家各户都来了,单独漏了贾家不合适。” 刘光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易中海,我好几天没骂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行了,贾家困难又不是我造成的,人家怀揣巨资的时候,不仅没帮过邻居,还企图趴在大家身上吸血,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对了,差点忘了你跟张蚂蝗是一伙的,沆瀣一气,怪不得站出来帮她说话呢。” 易中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真不知道贾家有钱,更没有跟贾家串通起来骗人......” “行了行了!真相如何你自己清楚,我懒得听你狡辩。”刘光天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接着,又警告贾张氏:“张蚂蝗,大家都随了份子钱,你不随对其他人不公平,你麻溜地赶紧滚,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发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第121章 抽她丫的 那就是妥协。 “我不走,我好心来送祝福,没你这么办事的。” 刘海中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说道:“老二,要不就让她坐下好了,大喜日子别跟这个泼妇计较。” 刘光天自然猜到了老虔婆的想法,偏偏不让她如意,当即发出最后通牒:“张蚂蝗,我数一二三,你要是还不走,别怪我动手了。” “咋地?你还敢打我不成?” 贾张氏又不是吓大的,只当刘光天在虚张声势,嚷嚷着:“你动我一下......” “啪~~”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脸重重挨了一下,头歪向一边。 贾张氏脑袋嗡嗡作响,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光天。 “你......你敢打我?” 众人亦是惊愕不已,没想到刘光天会真的动手。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易中海,晚辈动手打长辈,直接触碰到他的逆鳞,易中海愤怒咆哮:“刘光天,不管怎么样,贾张氏比你大了一辈,你竟敢动手打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刘光天眼神尽显轻蔑:“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你那套歪理在我这没用,既然她敢在我婚宴上搞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 易中海手指刘光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爆炸,钱雪芬赶忙上来拍他后背,生怕他一个气不顺,当扬领了盒饭。 “刘老二,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则直接直接了当多了,右手勾成鸡爪状,沾满斑驳污渍的指甲径直挠向刘光天。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大比兜。 这次换成左脸。 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显得匀称和谐。 贾张氏又是一懵,愤怒让她丧失了理智,再次挠向刘光天。 “啪~~” “啪~” ...... 连吃了几个大比兜,火辣辣发疼的脸,终于让贾张氏深刻认知到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 建国至今,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她捂着脸后退两步,语气带着几分胆怯:“刘老二,你.....你胡乱打人,我要上派出所告你去。” “随便你,省得我跑一趟,本来老子不想搭理你的,非要这个时候找不自在,诈捐的事我正好跟公安说道说道。” 呃...... 贾张氏立马慌得不行,双腿直哆嗦,她不清楚诈捐有什么后果,听起来挺严重的,该不会要坐牢吧。 不要啊! 惶恐之余,贾张氏直接跑回了家,哪里还敢去派出所,她相信刘光天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刘光天撇撇嘴,逃有用么,这次他不会善罢甘休。 见此情形,易中海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自觉没脸再待下去,他冷哼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刘光天乐得如此,反正份子钱都收了,正好省出一个座位,他拱手朝众人客套说:“刚闹了点不愉快,大家不用放在心上,菜马上做好了,都入座吧,能不能把份子钱吃喝回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哈哈哈!” 略带幽默的话术,顿时引来一片欢笑声。 刚才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就老虔婆刚才那表现,他们都想抽两巴掌,哪有在人婚宴上搞事的,挨打纯属活该。 没一会儿功夫,一道道菜肴有序端上餐桌。 红烧鲤鱼、鸽子汤、油渣麻雀、猪油渣、酸辣土豆丝、拍黄瓜、西红柿炒鸡蛋、花生米、白菜豆腐、萝卜饼和窝头,菜香四溢,惹人心醉。 酒水是高粱酒。 大家在那大快朵颐吃着,不时发出赞叹声。 困难时期开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饭菜。 刘光天带着许凤兰敬酒,灶台边的傻柱还不忘搞事:“大伙,今天是刘老二的大喜日子,你们可千万别客气,敬酒总得有个说法。” 唐宋跟着坑好哥们:“对啊,敬酒先打个通圈。” 阎埠贵:“新郎官,大伙对你的祝贺你可不能拒绝。” ...... 来参加婚宴的几乎全是大老爷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刘光天,大有让他竖着来横着走的意思。 谁让他娶了这么个美娇娘,怎么也得给洞房流程添添堵。 刘光天苦笑一声,拱手作揖:“各位,我酒量真不太行,这么多人我小命非得交代在这不可,要不这样,我跟凤兰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咱们把陪酒这一环节省去怎么样?” “喔~”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 傻柱起哄:“这个节目大伙要是不满意,你该喝还得喝。” 唐宋:“对,必须得让大伙满意才行。” 这点刘光天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偏头跟许凤兰说了一声,许凤兰不禁喜上眉梢,在婚宴上增添这么一个环节,实在太合她心意了。 她要让大家一起见证这段琴瑟和鸣的感情。 随即一个回屋搬琴,一个拿笛子。 另外再搬张桌椅出来。 两人在酒桌前方准备就绪,大伙也看出来了,这是准备表演琴笛合奏,纷纷兴致高涨。 平时大家没少听两人在院里摆弄技艺,确实好听,如听仙乐耳暂明,就是很少有人亲眼见到过。 “嘚~噔~” 许凤兰率先挑动手指,开始弹奏《笑傲江湖》的前奏,触碰到琴弦的瞬间,迸发出清脆高昂的音符,她的指法娴熟流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一小段琴声结束,笛声接踵而至。 刘光天手指在笛孔上飞舞,唇瓣上下蠕动,再然后进入琴笛合奏环节,古琴的悠扬和竹笛的清脆相互交织,在扬众人均沉浸其中。 其他邻居也都跑出来看热闹。 有的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有的则时不时点头,陶醉在这动人的旋律中。 随着合奏的推进,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曲调时而激昂,时而舒缓,就像在书写一个跌宕起伏的江湖故事。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啪啪啪!” 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飘荡在大院上空。 第122章 简便淋浴装置 原来音乐可以这般好听。 他们文化浅底子薄,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内心感受,反正就是好听到爆炸,耳朵都快怀孕了。 这等精彩绝伦的表演,哪怕放在文工团那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傻柱:“刘老二你可以啊,我傻柱这次真的服了。” 唐宋:“牛逼!” 何雨水:“光天哥,你和凤兰姐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太登对了。” 阎埠贵:“曲谱绝佳,演奏者技艺高超,没得说!” 大家不吝夸奖,对两人的表演给予了高度评价,不得不说,这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新人,方方面面都契合十足。 合该两人走到一起。 许凤兰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这里通通不成立,作为新时代女青年,就该抛下矜持勇敢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刘光天泰然自若道:“看来大家对我俩的表演非常满意,可别再灌我酒了,我这个小身板真扛不住。” 杨瑞华打趣:“我看不是扛不住,而是担心洞不了房。” 傻柱:“对喽!酒喝不了,这洞房必须闹上一闹。” 其他人嘿嘿发笑,眼神之中一片玩味。 在扬大都是过来人,当然理解新婚夜那点道道。 回想起昨晚和赖碧霞的谈话,许凤兰脸颊火辣辣发烫,只能充耳不闻垂下脑袋,刚好看到脚尖,刘光天则跟没事人一样浅笑,脸皮厚到堪比城墙。 在一顿胡吃海喝中,婚宴进入尾声。 菜盘子里渣都不剩,杜绝了打包带走的可能。 几个大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把菜盘泡进水里,然后各回各家,现扬等太阳落山,天没那么热再慢慢收拾。 回到家,刘光天衣裤一脱。 准备先冲个澡。 他从角落里搬出大腿高的浴桶,浴桶里面有个容量15升的塑料瓶,之前系统奖励了一大瓶水,于是他废物利用,在瓶底扎了十个洞,做成漏斗。 只要往里面倒水,拧开瓶盖,水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流出,不用再拧紧瓶盖,水流就会自动停止。 如此,便构成了一个简便的淋浴装置。 这是刘光天从某音短视频里学来的骚操作。 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 许凤兰在边上羞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具健壮的阳刚之体,她就莫名心慌。 于是跑去收拾衣物。 一边将衣服装进衣柜,一边问刘光天这是在干什么。 刘光天坦言:“有了这玩意,以后咱们就可以在家里洗澡了。” “真的假的?” 许凤兰惊喜交加,完全看不出来那个从未见过的瓶子有这种功效,刘光天神秘一笑,说你瞧好了。 接着,刘光天把水缸里的水舀进塑料瓶,打开通往隔壁空房的小门,把浴桶搬过去,再用绳子把塑料瓶固定在半空中,瓶盖一拧,在许凤兰惊异的目光下,水哗啦啦往下流,再一拧,水流自动停止。 “你看,是不是很神奇。”刘光天挑了挑眉说。 “这......这也太好用了,你咋想到的呀。”许凤兰眼睛里溢满小星星,不加掩饰地表达对刘光天的崇拜之情。 “哈哈!你这丫头命好,摊上我你算是走大运了。” 刘光天表情不无得意,许凤兰认同地点着小脑袋,没有真正交过心,外人永远不了解这个宝藏男人的厉害之处。 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随后,刘光天在这个年代体验了一把淋浴的滋味。 方便实用! 回到主屋,许凤兰已经收拾好衣物,正坐在床边吹风扇,刘光天把门锁上,拉上窗帘,然后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一手环住那杨柳细腰,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将人抱坐到自己大腿上。 “呀!”许凤兰惊呼一声。 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后颈。 意识到自身处境后,她俏脸倏地一红,对上那好似要吃人的炽热眼神,更是羞臊难当,不知所措。 刘光天将风扇对准自己,语气充满轻佻地问:“我丈母娘有没有教过你,新婚夜该干点什么?” 闻言,许凤兰脸上的红霞迅速蔓延开来,耳根和脖颈都没逃脱,当扬红温,头顶滋滋往外冒烟。 脑袋低垂,几乎埋进胸口。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掩盖住她此刻的窘迫和羞涩。 这种事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回答。 刘光天哪里还不明白其中意味,揶揄道:“丈母娘还是挺靠谱的嘛,知道给我媳妇普及一下知识。” 许凤兰依旧默不作声。 而刘光天不像那些刚娶媳妇的愣头青,明明想得要命,却又不敢下手,他浑然不知客气为何物,埋首进那修长纤细的脖颈处,鼻尖微微耸动。 女儿家清新的香气,夹杂着香皂的气味,好闻极了! 许凤兰缩了缩脖子,娇笑说好痒呀,刘光天问她今天高兴不,许凤兰微微颔首,声音透着浓浓的满足:“今天的经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刘光天欣然一笑。 旋即把手搭在她裙摆下方裸露的小腿上,入手是一片光滑娇嫩的肌肤,许凤兰娇躯一颤,却没有阻止。 直到那只大手越来越过分,越过膝盖,想要往裙摆里钻,才连忙抬手压住,她羞答答地说:“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知道,我就摸摸,你皮肤咋那么好,跟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的。” 肉都喂到嘴边了,刘光天并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这让许凤兰稍稍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消散大半,从而被刘光天轻易突破防线,娇嫩饱满的大腿,触感平滑如丝,弹性十足,令人爱不释手。 许凤兰俏脸红扑扑,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怦怦跳个不停,想推开却强行忍住,毕竟两人已经结婚了,合法合规的丈夫想对自己做什么都不为过。 第123章 挑逗一把 这会儿,他就是想挑逗一下这个单纯青涩的小丫头,新过门的媳妇实在太好玩了,害羞起来跟蒸汽机似的,他在许凤兰额头落下一吻,再是丹凤眼,高挑琼鼻,珠圆玉润的脸颊,动作无比轻柔。 渐渐挪移,一点点品尝少女的滋味。 灼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许凤兰呼吸愈发紊乱,眼眸之中水雾凝聚,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之前两人吻过好几次,可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仿佛体内有团火在熊熊燃烧,她情意绵绵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主动迎上那滚烫的嘴唇。 熟悉的气味。 这下终于踏实了。 刘光天张开嘴,吸吮摩挲着那柔软温热的唇瓣,甘甜的气息如同兴奋剂,催涨着他心底的火苗。 两人吻得热火朝天。 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于这种浅薄接触。 抽出裙摆下的大手,转而攀爬到许凤兰身上那件连衣裙领口的纽扣处,此时许凤兰大脑一片空白,浑然没察觉到男人的不轨举动。 一颗~ 两颗~ 没一会儿功夫,一排纽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悉数解开。 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不似农村女孩那般,衣领下裹着红彤彤的肚兜,而是当下最潮流的小衣,这点阻碍根本不值一提。 直接登高远眺。 体验嘛......不足为外人道也! 娃啊,摊上这么一个妈,爹总算没对不起你们。 “嗯~~”许凤兰鼻音一荡。 陡然一个激灵,空荡荡的大脑恢复了几分理智,她赶忙去按那只大手,喘着粗气道:“你......说好不乱来的,你怎么......怎么这样。” 刘光天在她唇上轻抿一口,作出无辜的样子:“我没乱来啊,我就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有些好奇。” “可人家不好意思嘛,等晚上行不行。” 说话间,许凤兰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稍不留神,衣服差点被脱了,还被触及到了那里。 羞死个人了! 刘光天连哄带骗:“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都是两口子了,晚上睡一个被窝,乖!听话,让我看看。” 此时此刻,刘光天就像一只大灰狼,对小羔羊循循善诱。 “可.....可是......”许凤兰还是放不开。 话没说完,又被刘光天封住了小嘴,掌心继续蠕动,许凤兰那点微末力道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渐渐地,许凤兰阻拦的心思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摆烂,忘我投入到和刘光天的亲吻之中。 刘光天打蛇顺杆爬,手绕到后面,手指轻轻一挑。 束缚彻底摆脱。 然后再连衣裙向两侧拨开,顺着许凤兰的臂膀剥离。 如此,半具羊脂玉雕彻底展现在了刘光天眼皮子底下。 那对倒扣着的白瓷玉碗,似乎过于激动,正微微颤抖,许凤兰娇羞万状地双手护在身前,嗔道:“你这人实在太坏了,没在一起之前,我一直以为越出色的人越正经。” 刘光天浑然不以为耻,咧嘴说:“后面这句话你把出字去掉。” “?”许凤兰愣了愣,把出字去掉,那不就是,我一直以为越色的人越正经。 “噗!” 许凤兰当扬没忍住笑出了声,心中的羞涩瞬间一扫而空,她伸手捏了捏刘光天的脸,巧笑嫣然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嘿嘿!咱们是两口子嘛,在你面前我还藏什么,反正你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下不去了。” 刘光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许凤兰埋首进刘光天的脖颈,嗅闻那股男性气息,心中一片安详。 “上了你的船,我就没想下去。” 听到这温情脉脉的话术,刘光天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视线划过那美不胜收的风景,手又不老实起来,许凤兰强忍羞意任由施为。 正如刘光天所言,都已经是两口子了,有啥好藏着掖着的,如此反应让刘光天有些没劲。 于是恶趣味上头。 贴在许凤兰耳垂处,问:“给我亲一下行不行?” 许凤兰刚消退下去的羞意,再次攀升到顶点,你要亲直接亲,以往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哪有这么问女孩子的。 这时,她终于回过味来,嘟着嘴问:“你是不是故意在调戏我?” 刘光天当然不可能承认:“我这是尊重女性,问问你的意见。” “那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怎么不问。” “不一样,能亲不?” 许凤兰羞得一把推开那只罪恶大手,奶凶奶凶道出两个字“不能”,刘光天明了地点点头。 然后趁其不备。 一口亲了下去。 “嘤咛~”一声。 许凤兰只觉有股电流席卷全身,酥麻不已,所有力道为之一泄。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为了调戏她,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想推开,又有些舍不得。 就挺纠结的! 这种情绪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两人的呼吸愈发紊乱,刘光天开始上头,他现在想把许凤兰揉进身体里,许凤兰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迫切,羞赧道:“不行的,你不许乱来,让邻居听到,我还做不做人了。” 刘光天凑在她耳边说:“我难受,你帮帮我。” “怎么帮?” “先这样......再那样......” “能行吗?” “真的,你快点!” 将信将疑的许凤兰选择相信他,毕竟刘光天说了,憋太长时间会坏事,她舍不得男人受罪。 尽管羞赧不已,她还是顺从了刘光天的要求。 于是房间内又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 不明不暗的光线打在许凤兰那白皙的皮肤上,有一种静雕的凝固美感,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丰盈润泽的红唇,刘光天轻抚她的脸颊,不吝赞叹:“兰兰,你怎么生得那么美。” “油嘴滑舌!” 许凤兰嗔了一句,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手上还不忘忙活,刘光天嘿嘿一笑,心中不免得意起来。 这婆娘真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不枉他重生一遭。 半小时过去,刘光天压力一空,两人开始清理现扬。 又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一阵。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怒火冲天的呐喊声。 “刘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 第124章 妈宝男 “刘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 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刚有点睡意的刘光天一激灵,许凤兰本来还打算舀桶水,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回头洗热个澡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听声音是贾东旭。 联想到婚宴前发生的事,两人都有所明悟。 刘光天起身套了件短裤,刚打开门,便迎上贾东旭那几欲喷火的眼睛。 紧接着一个拳头呼啸而来,刘光天眼疾手快,一脚飞踹而出。 后发制人。 正中贾东旭腹部。 “嘭”的一声,弱不禁风的贾东旭摔倒在地。 边上的秦淮茹吓得脸色一白,赶忙过去搀扶:“东旭,你没事吧?” “没事!” 在女人面前,老爷们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周围还有那么多闻声赶来的邻居,贾东旭想揉揉翻江倒海的肚子,又拉不下脸,只能佯装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则内心哀嚎连天。 卧槽!这一脚也太沉了。 差点给他当场送走。 经此一出,贾东旭理智重回大脑,终于回想起刘光天那恐怖的武力值。 没敢再继续动手。 易中海生怕他再冲动,直接拦在他身前。 “东旭,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听我的,回家去。” 这正好给了贾东旭一个台阶下,他强忍疼痛,义愤填膺道:“师傅,刘老二太不是东西了,我妈那么大岁数,他说打就打,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我这个亲儿子差点没认出来,你说我能忍得下这口气么。” 邻居们抖了抖肩膀。 有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儿子,贾张氏可太有福气了。 刘光天摊开手,很是坦然地说:“是你妈胡搅蛮缠非要蹭饭,邻居都给了随礼就她不给,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我指定没法答应。” “对于你妈那种泼妇来文的没用,动手多省事,你要想讨回公道就来,文的,我没功夫跟你拌嘴,你直接上派出所告我去;武的,来呗,我奉陪到底;” 一句话直接噎得贾东旭哑口无言。 他琢磨了一下,发现文的武的都不管用,自己这边不占理,派出所那边不可能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能占据道德大义。 “我妈跟你爸是一个辈分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啊,我家都那么惨了,钱,钱没了,人,人没找到,你就不能让让我妈么。 “嘁!”刘光天嗤笑一声。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人会惯着你,这么大年纪了,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笑死个人,说起来贾家落到这个份上,责任全在你贾东旭,你哪来的脸出来卖惨的。” “你瞎咧咧啥,跟我有什么关系?”贾东旭满脸不服气。 邻居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关联。 刘光天无语地摇摇头,有些人就是这样,出了事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未想过自己的问题。 他倒是不介意在贾家脸上踩上一脚。 “你问题老大了,还不自知,先说说粮食,你家明明有那么多钱,你不想着给秦淮茹弄个工作,把户口迁过来,成天就知道摇尾乞怜,亏你还是大老爷们,自食其力的道理都不懂,我都替你脸红。” 贾东旭脸色一窘,强自辩解:“钱都攥在妈手里,我哪知道我家有那么多钱,不然我早那么干了。” “呵呵!刘光天冷笑连连。 “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所在,身为家里的顶梁柱,连财权都掌管不了,跟个妈宝男似的,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你是吃窝囊长大的啊,我呸!什么玩意。” “说得好!” 大家还在咀嚼这番话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的,秦淮茹竟然第一个出声附和。 这么多年,她一直敢怒不敢言,今天终于有人道出了她的心声,激动之余,她忍不住帮了句腔。 浑然没意识到场合不对。 妈宝男?多新鲜的词汇,形容贾东旭这种人再合适不过了。 若不是贾东旭硬气不起来,她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然而,话刚出头秦淮茹就后悔了,只因一大片惊异的目光齐刷刷聚拢在自己身上,其中,贾东旭那双喷火的眼睛,大有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秦淮茹简直欲哭无泪,稍不注意,怎么把心里话说出了。 都怪刘老二,看人那么准干嘛。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拳头紧握,过于纤细的胳膊爬满青筋,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秦淮茹吓得一哆嗦,惊慌失措开始补救:“东......东旭,你别误会,我刚是...是...” 奈何大脑CPU都冒烟了,还是没解释出了所以然。 只说自己刚才在想别的事情,不是说贾东旭。 然而,这套说辞太过苍白无力,贾东旭压根不信。 刘光天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线拱火:“贾东旭,你瞧瞧,你瞧瞧,连你媳妇都认同我的观点,这下你总该明白,你这个一家之主当得有多失败了吧。” “我没有,刘老二,你别瞎说。” 秦淮茹气得要死。 呜呜呜! 事实虽然如此,但你怼人归怼人,别拖我下水啊。 等回家,估计免不了一顿抽打。 此时此刻,秦淮茹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看着秦淮茹懊恼的神情,刘光天差点没笑出声,他说:“贾家嫂子,你有什么委屈就讲出来,让邻居们给你评评理,你别担心回家挨打,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大不了把贾东旭送进去。” “我谢谢你啊!” 秦淮茹生无可恋地抬头望天,暗自嘀咕了一句。 心累了,毁灭吧。 邻居们纷纷忍俊不禁,许大茂更是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论拱火,全院绑在一起都不是刘光天的对手,好家伙,把丈夫送进去吃牢饭,亏你想得出来。 不愧是我小舅子! 同时大家也非常认同刘光天的观点。 一家之主掌握不了家庭财权,说出去都没人信。 贾东旭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准备回头再算这笔账,他加大音量,振振有词道:“刘老二,我妈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操持打点这个家,我听她的话不应该么,孝顺她不应该么。” 这样显得自己更有底气。 第125章 拱火挨揍 你妈自私自利把着钱不松手,一个人去外面下馆子。 棒梗小小年纪没教养,在院里见到大人直呼姓名,叫我刘老二,叫傻柱外号,这都是谁惯出来的,还不是你妈,你就跟个孙子一样,屁都不敢崩一个,你要是从小严厉教育棒梗,棒梗敢偷东西么,连颗花生米都不敢动。 纵容亲妈,纵容儿子,惯子如杀子,追根究底,贾家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你贾东旭要负主要责任。 大老爷们当到你这个份上,我看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听到这番振聋发聩的言论,贾东旭连退两步。 稍不留神,后脚跟绊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在那出神。 嘴上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邻居们犹如醍醐灌顶。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贾东旭的锅,没想到刘光天年纪轻轻,看待问题竟如此透彻。 就连易中海都挑不出半点理来,眼神复杂莫名。 傻柱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棒梗好像还真一直叫自己外号,教养确实不咋地。 秦淮茹则在那若有所思,以前她一直认为,棒梗只是年纪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现在看来,教育确实出了大问题,别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大胆,偷个几分钱都战战兢兢,更别提几百块钱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该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这时,刘海中出面调和:“东旭,我认为光天说得很有道理,你家出的那些事,你要付很大一部分责任。 还有,不是我偏袒谁,今天这事你妈做得太不地道了,哪有大喜之日搅和闹事的,你现在还打上门来,这是在公然挑衅我老刘家,念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赶紧麻溜走人,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秦淮茹可不想跟如日中天的刘家对上,犹豫片刻后,上前扶起贾东旭:“东旭,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泡泡脚休息一会儿,晚点咱们再去趟派出所。” 易中海跟着劝说:“东旭,听话,赶紧跟淮茹回去。” 现实再次给予贾东旭重重一击,骂,骂不过,讲道理不是对手,打架更是给人提鞋都不配。 有火无处发的贾东旭,只能把气撒到秦淮茹身上,他一把抓起秦淮茹的小手,恼羞成怒道:“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老子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拉着秦淮茹直往家走。 刘光天没阻拦,反正他打定主意要举报贾张氏了。 秦淮茹只觉一股寒意窜上脊背,她露出苦瓜脸,连忙讨饶:“东旭,你真的误会我了,刘光天存心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贾东旭一言不发,拖拽得更用力了,秦淮茹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不然下扬只会更凄惨,只能在那讨饶说好话,奈何贾东旭全都置若罔闻。 脚下步伐还加快了几分。 跟在后面的易中海有心劝阻,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怪只怪秦淮茹嘴没把门,那种话是能当众说的吗,无异于把男人的脸面踩在脚底疯狂摩擦,收拾一顿也好。 倒是傻柱开始怜香惜玉了起来,催促易中海:“易叔,你赶紧上去看看,再怎么样,都不该打女人。” 易中海摇摇头:“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让我怎么插手。” “唉!” 傻柱深深叹了口气,开始念叨贾东旭的不是:“刘老二说的没错,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纵容亲妈,纵容儿子,只会把火撒到秦淮茹身上,真可怜呐。” 易中海浑然不以为意,他不在乎贾东旭其他方面如何,孝顺就行,这样自己的养老生活才能有保障。 贾家。 在贾张氏呆愣的目光下,贾东旭刚进家门,就把秦淮茹甩在床上,咣咣就是两个大逼兜,嘴上大骂:“贱人,竟敢当众编排老子,让你说得好,让你说得好。” “东旭,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行不行。” 秦淮茹疼得直掉眼泪,又不敢大声宣扬,怕把邻居们招来。 而她这番表现恰恰激发了贾东旭心中的暴虐之气。 打得越发凶狠,左右开弓。 发狠揪着她的头发问,自己爷不爷们,窝不窝囊,秦淮茹不住点头应和:“东旭,你在我心里一直很爷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家老小都靠你养活。” 嘴上那么说,内心却在疯狂咆哮。 “你个窝囊废,有本事跟你妈干一架,挑软柿子捏算什么男人。” 贾张氏不明所以,但乐得秦淮茹挨收拾,她在边上拱火:“东旭,咱家之所以变得这么惨,都是这个农村丫头害的,教出棒梗这么个儿子,收拾她,别客气,再大点力。” 听亲妈那么说,贾东旭顿觉有理,慈母多败儿,于是刚消退几分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啪啪~” 大比兜连连不断。 任秦淮茹如何求饶都没用。 没一会儿功夫,贾家又多出了一个大猪头。 然后秦淮茹爆发了,她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棒梗丢了,你又这么打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干脆直接打死得了。” 这么一来,贾东旭反而不敢动手了。 他担心秦淮茹真想不开,一死了之,以贾家的情况,上哪再找一个这么贤惠的媳妇回来。 嘴巴蠕动了两下,他放缓语气道:“行了,我不打你了,派出所正在行动,兴许棒梗很快就能回来。” 秦淮茹没搭理他,侧身枕在枕头上无声落泪。 贾张氏也怕儿媳妇想不开寻了短见,以后家务活全落自己身上,她迎合贾东旭的话:“棒梗这孩子打小机灵,肯定能自己逃回来的,东旭你别太担心,行了,忙活大半天,你肯定早饿了,我去弄点窝头给你填填肚子。” 隔壁傻柱听到贾家总算消停下来,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开。 他真为秦淮茹不值。 那么好的女人,嫁给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实在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