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道:“张大妈家底厚实着呢,压根用不着我帮忙。”
易中海麻爪了,没心没肺的二愣子突然长了脑子。
怎么搞?
沉默片刻后,易中海换了一套说辞:“柱子,先不说贾张氏有没有藏私房钱,贾家的困难可是真实存在的,你多伸把手,对你扭转名声也有好处不是,最近你钱姨可没少在巷子里替你宣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傻柱更来气了。
“易师傅,你知道现在巷子里是怎么传我的不?”
易中海有些心虚地摇摇头,傻柱太阳穴直突突,怒气横生道:“我的名声根本没好转,外面都传我是冤大头,接济有钱人,滋养封建地主做派。”
“有这回事?”易中海蹙眉佯装不知。
但凡不是个睁眼瞎,不可能听不到巷子里的闲言碎语。
然而,傻柱没有多疑,而是撂下狠话:“反正我是不会再接济贾家了,先饿他们几天,我就不信真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张大妈还能把着钱不松手。”
易中海苦笑一声:“柱子,问题是现在黑市被封了,有钱也弄不到粮食,你忍心棒梗和小当没饭吃?”
呃......傻柱顿了顿。
旋即大大咧咧地说:“这不是有你接济的五斤粮票嘛,撑个几天没问题,黑市不会这么一直封下去的。”
易中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贾家窟窿太大,他一个人独木难支啊,又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奈何傻柱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主意要远离贾家。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先行离开。
毕竟是备用养老人选,为了贾家,从而恶了傻柱不值当。
来到贾家,易中海把傻柱的反应说了一遍,贾家三人心头纷纷笼罩上一层阴云,贾东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妈,祸是你惹出来的,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要不是顾忌易中海在扬,贾张氏都要破口大骂了:“好你个傻柱,先前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乖乖给我家吸血不好么,整那么多幺蛾子干啥。”
眼下,她只能乖乖认错。
纯粹是装给易中海看。
待易中海走后,贾张氏立马变得昂首挺胸,开始发号施令:“淮茹,你偷偷去傻柱家借粮食,现在只有你能拿捏这个二傻子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亲妈:“妈,你在说什么胡话,大晚上的,你让淮茹去一个单身汉屋里,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街坊邻居该怎么看我。”
贾张氏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完全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面子问题,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淮茹当心点,不被人发现就是了,你要是怕戴绿帽子,就在门口守着。
“不是我瞧不起傻柱,就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子,借他三胆,他都不敢对淮茹做什么。”
振聋发聩的言论,让贾东旭彻底沉默。
对啊!在生死存亡面前,面子什么的算个屁。
以他对傻柱的了解,纯属色大胆小,让他口花花还行,真刀真枪有违人伦的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贾东旭既没出声支持,也没表示反对。
显然默许了。
见状,秦淮茹内心又是一阵苦笑。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有在失望这件事上,贾东旭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夜色温柔如水,只剩下静谧的美好。
见院里空无一人,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向正房何家,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短短一段路,她心跳得厉害,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逃窜。
“咚咚咚!”
轻轻叩响房门。
刚准备熄灯的傻柱,眼睛里闪烁着狐疑的色彩。
这个点了,会是谁呀?
还这么礼貌敲门。
“咯吱!”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衣着单薄的秦淮茹。
皎洁的月光打在她脸上,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菜色,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五官精致立体,纤薄的唇瓣线条清晰,尽管略微泛白,却有种我见犹怜的美丽。
一时间,傻柱竟看呆了眼。
这让秦淮茹不禁有些得意,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能迷住年轻小伙,自己果真魅力非凡。
为免被人发现,秦淮茹直接从他身边挤了进去,顺手再把门关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把傻柱整不会,这给他一种红杏准备出墙的即视感。
他哆嗦着嘴,老脸一红。
不知所措地问:“贾......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如此表现,秦淮茹哪还不知道他想歪了,当即解释:“傻柱,你别多误会,我有事求你帮忙,在外头说话不方便。”
“噢!”
傻柱松了气的同时,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入喉,燥火渐渐消散,他问什么事,非得这个点过来说。
秦淮茹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
刚凑近,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抬手在鼻前挥了挥,她诧异道:“什么味,这么冲?”
傻柱老脸又是一红,尴尬地直挠头:“不好意思,袜子没来得及洗,让你见笑了。”
“你呀你!”秦淮茹掩唇轻笑,眼里没有半点嫌弃之色。
“你一个大老爷们,粗枝大叶的,可以理解,这屋里都乱成什么样了,我帮你收拾收拾。”
说着,秦淮茹化身这个家的女主人,弯腰在屋里拾掇起来。
又是叠衣服,又是整理垃圾。
高高撅起的大腚在空气中晃荡出各种弧度。
直看得傻柱口干舌燥,心想这娘们真贤惠,真带劲,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
自己以后找媳妇,就得按照这个标准找。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放着回头我自己收拾就行。”
回过神来后,傻柱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