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时期,工人们食不果腹,而食堂每天准备的份量都一样,但谁也料不准今天有多少人来三食堂,这便造成了有时有剩菜,有时光盘的现象。
厨师颠勺并不存在,不然下班被套麻袋都是轻的。
带剩菜可以说是厨师的一种隐性福利。
傻柱听刘光天那么说,立马不乐意了:“刘老二,我一个厨师能饿着妹妹嘛,肯定是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帮贾家,不像你,工资那么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昨天还故意馋棒梗。
棒梗吃不上鱼就一直在那嚎,嚎得我脑袋都疼了。”
刘光天一听心里偷乐,馋得就是小白眼狼。
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馋棒梗的。
“傻柱,我工资高没错,可我才刚上班马上又要讨媳妇了,不得多存点钱,凤兰,兰兰,你说对不。”
说话间,刘光天抓起环在腰间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兰兰?
好肉麻的称呼啊。
许凤兰脸颊爬上一朵红云,娇滴滴地轻嗯了一声。
这一下直接给傻柱整破防了。
呆呆地注视着那只被亲过的手。
心中幻想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好想试上一试。
长那么大,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更别提亲了,跟刘光天一比,傻柱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失败。
刘光天继续PUA傻柱:“兰兰,以后你负责洗衣服做饭,我负责喜欢你,你收拾家务,我收拾你。”
许凤兰有些没听明白这个“收拾”是怎么个意思,刘光天嘿嘿一笑,说:“等娶你过门我再好好教你。”
???
单纯的许凤兰一脸懵圈。
傻柱则老脸一红,他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不过看刘光天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大概率错不了。
于是乎他又炸了。
狗日的刘老二,这是专门跑他跟前秀恩爱来了,有媳妇了不起啊,呜呜呜!没这么埋汰人的。
说实话,傻柱真的羡慕了。
就许凤兰这样的,他能收拾一整天不带下床那种。
刘光天又说:“兰兰,我给你唱首歌吧。”
“什么呀?”
“咳咳,我开始唱了。”
好姑娘真漂亮~花儿都为你开放~
为了你把歌唱~唱出心中的梦想~
好姑娘真漂亮~你的热情像太阳~
温暖照在了我的心上~
刘光天的歌声充满磁性,热情奔放,每一个音调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迥然于时代的歌词,听得许凤兰如痴如醉,怎么听像是刘光天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可把她给美坏了。
看着许凤兰那笑靥如花的样子,傻柱表示忍不了。
“啊啊啊!”
捂着耳朵一边喊,一边拔腿就跑。
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许凤兰疑惑傻柱这是怎么了,刘光天乐不可支地说:“单身汉羡慕了呗。”
“咯咯咯!”
下一秒,空气中飘荡起许凤兰那银铃般的欢笑声。
......
回到大院。
果不其然,厂里的流言已经在大院传开了。
阎埠贵一脸幽怨地看着刘光天:“光天,你小子不老实啊,当初我问你工资多少,你说就37。”
刘光天耸耸肩说:“那不是二大爷教我的嘛,做人要低调。”
呃......阎埠贵被噎得无言以对。
毕竟是他最先谎报工资的。
贾张氏在那里酸到冒泡:“工资那么高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我工资高该你的啊。”刘光天反怼。
“都是邻居,你家有钱,我家穷,帮我家一把怎么了。”
“狗屁歪理,贾东旭有媳妇,傻柱没媳妇,秦淮茹怎么不帮傻柱一把。”刘光天一本正经地说着。
哈哈哈!
邻居们哄堂大笑。
多新鲜的说辞,这个脑回路没毛病。
饶是秦淮茹这个身经百战的少妇都有些扛不住这般调笑,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贾张氏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差点没背过气去。
傻柱则在那偷乐,头一回觉得刘光天还是挺懂事的。
虽说小秦姐姐一脸菜色,但他不嫌弃。
易中海在边上有些听不下去了,挥舞道德大棒:“光天,淮茹是女同志,钱是物品,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们刘家有能力就多帮帮邻居,不一定是贾家,也可以是前院的李家,中院的王家,这两家都比较困难。”
这次易中海学聪明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哪怕自己这边占不到好处,恶心一下刘光天也是好的。
邻居们眼神闪烁没吱声,都希望能从刘家身上刮层油下来。
主要刘家的情况确实让人眼红。
一家三职工,工资加起来都将近两百了。
根本花不完!
他们很愿意接受嗟来之食。
此情此景,完全用不着刘光天出手,刘海中便驾轻就熟地祭出PUA大法。
“老易,你没孩子不懂里面的道道,光齐光天眼看就要成家了,方方面面都要花钱,前两天我才给光天拿了三百块,这不今天信托商店送来了一批二手家具,还在后院摆着,你该不会以为人家白送的吧。”
“后面还要彩礼、酒席什么的,一大堆花销,我还愁着呢,你没孩子,没操心过这种事我理解,这人呐......”
没孩子!
又是没孩子!
易中海简直快气炸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套说辞,就很气,偏偏人家有理有据,还不好反驳。
邻居们纷纷理解地点点头,确实刘家现在也有难处。
众人各自散去。
回到后院,刘光天注意到空地堆着各种家具,吴玉梅白天已经清洗且晾晒过了,粉刷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于是几人合力把家具搬了进去。
先随意放置,等墙面完全干透再调整。
墙面有磕碰到的,直接让装修师傅修补好。
晚上七点的时候,那个差点噎死的工人老徐,带着一只老母鸡登门致谢。
“刘医生,今天多亏有你出手,不然我就交待在那了,这只老母鸡是自家养的,现在缺粮食实在养不起,干脆送来给你补补身体。”
刘光天知道这个老徐是六级工,不差钱,并没有拒绝,笑吟吟地说:“我就是顺手而为,徐师傅太客气了。”
“诶!应该的,应该的,跟我这条命比起来,一只老母鸡算什么。”
双方闲聊了一会儿,老徐起身告辞离去。
刘光福盯着老母鸡,肚里馋虫疯狂作祟,问:“二哥,咱们什么时候把这鸡宰了?”
“宰什么宰,先养着下蛋,等我结婚那天再上桌。”
刘光天白了他一眼。
刘海中和吴玉梅含笑点点头,他们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