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备受宠爱的刘光齐,突然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兄弟俩骨子里都透着爽劲。
该!
好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有福不同享。
恰在此时,刘海中推开门走了进来。
嗅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鱼香味,他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这味道也太香了,馋死个人!
“老二,你哪弄来的鱼汤?”
刘光天不慌不忙道:“肖大夫家带回来的。”
刘海中默默点了点头,强行压下讨要一碗的想法,老子跟儿子要吃的,他拉不下这张脸。
倒是刘光福挺有眼力见,问了声:“爸,鱼汤我喝过了,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倒一碗。”
刘海中挤出一抹笑容说:“不用,你还在长身体,多补充补充营养才能长壮实。”
说完,他又略显尴尬地看向刘光天。
“老二,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已经教训过你大哥了,这个混账东西现在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惦记自己的未来弟妹,简直丢尽了我刘家的脸。”
刘光天幽幽叹息一声,开始pua输出:“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流言传到外面,以大哥的名声......唉,怕是没有哪个好姑娘愿意跟他。”
听到这,刘海中刚压下的火气又噌噌往上窜。
这已经是刘光齐第二次在刘家脸上抹黑了,上次“豆芽齐”事件,还可以说刘光齐是受害者,这次惦记未来弟妹的污点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这个狗东西,老子当初就应该给他射墙上。”
刘光天眼角抽了抽,为刘光齐未来愁云惨淡的生活默哀三秒钟。
随后,刘海中问起工作上的事,刘光天简单介绍了一下医院的大致情况,刘海中笑逐颜开。
这么看来,职工医院有望发展成大医院。
二儿子前途一片光明。
“老二,你又不是只懂些皮毛的愣头青,以你的医术水平,医院就没给你点特殊优待?”
“工资按行政19级发放,每月78块。”
“那不错啊,都快赶上我了。”
刘海中登时虎躯一震。
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年轻能有这份收入,不说百年难得一遇,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
啧啧啧!
老刘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呀。
刘光福则在那掰手指,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得完,果然,读书才是过上好生活的最佳捷径。
日后再跟许凤兰结婚,夫妻俩加起来收入破百。
呜呜呜!这也太幸福了!
......
与此同时。
何家大门被推开,易中海像是进自家一样门都没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见傻柱就着花生米,正悠闲惬意喝着小酒,易中海不免心生羡慕。
灾年饿不死厨子,果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唉!”
一屁股坐在桌边,易中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傻柱好奇问:“一大爷,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
易中海顺势说道:“我是为今年秋收发愁,各地旱情比去年还严重,看这情形,定量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说起这个,傻柱也跟着摇头叹息。
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大爷,你要是缺粮食吱个声,我多少能支援点。”
易中海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洗脑还是非常成功的,两个养老人选,只要有一个培养得当,足保晚年生活无忧。
现在头痛的是,另一个养老人快撑不住了。
“柱子,一大爷知道你是个好的,我一个八级工还不至于挨饿,厂里补贴了不少粮票肉票,可院里有户人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傻柱一听就知道说的哪家。
“一大爷,你可真成,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张大妈才找过你麻烦,听说还跟一大妈大吵了一架,你何必为贾家操这份闲心呢。”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张大妈的性格一惯如此,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还能真跟她置气不成,我是心疼贾家那两个孩子,棒梗正在长身体,不说补充营养,连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秦淮茹呢,在贾家吃的最差,小当连奶水都喝不上,东旭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唉!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平时也会省吃俭用接济一些,可还是杯水车薪。”
傻柱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贾家的情形他全都看在眼里,秦淮茹现在一脸菜色,洗衣服都抖不动了,让人连偷窥的欲望都没有。
日子确实艰难!
注意到傻柱眼里的同情,易中海不禁一喜,趁热打铁说:“柱子,都是邻居,有能力你就帮一帮,贾家会记着你的恩情,等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不成!张大妈之前冤枉我对秦淮茹有意思,把我名声都弄臭了,我可做不到你那么大度。”
一听让他以德报怨,傻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柱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大老爷们可不能这么小心眼,你说你名声坏了,眼下正是弥补的好机会。”易中海抓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傻柱疑惑地看着他,想听他说出个子午寅卯来。
“你想,之前是因为你单门借秦淮茹棒子面,没帮过其他邻居才弄出的误会,现在你主动接济跟你有仇的贾家,这相当于告诉大家,你就是出于心善才那么做的,是不是撇清了这层关系。”
傻柱摸了摸下巴,感觉确实很有道理。
沉吟过后,他点头答应下来:“一大爷,回头我拿五斤白面给贾家,你给好好宣传一下,尽快帮我把名声扭转过来,刘老二都处上对象了,我也不能落后人太多不是。”
易中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问题,回头我让你张大妈和一大妈一起宣传,至于娶媳妇这事......”
说到这,易中海顿了顿,眼神复杂莫名:“你先别着急,等名声扭转过来,我帮你寻摸寻摸。”
“得嘞!那就拜托一大爷了。”
幻想着自己娶媳妇的场景,傻柱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脸上的褶子宛如岁月刻下的痕迹,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不多时,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