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当道,骄阳似火。
58年的夏天,比前几年更为炎热,一阵南风吹来,从地上卷起一股股热浪,火急火燎地让人感到窒息。
关注天气的人会发现,今年夏天没怎么下过雨。
按照历史发展,刘光天知道,这是困难时期来临的征兆,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轻叹一声。
收拾好心情,刘光天前往教室为这个学期画上句号,不知不觉,他已经上了两年中专,明年就该毕业了。
“叮铃铃!”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暑期生涯正式开始。
跟同窗挥手道别后,刘光天慢悠悠走出教学楼。
“刘光天!”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刘光天耳畔,接着肩膀被拍了一下,刘光天偏头一看,果然是丁秋楠。
一身白大褂犹如白衣天使。
身材高挑,体态匀称,水汪汪的杏仁圆眼仿佛会说话。
嘴角噙着棉花糖般的笑容。
在外人面前,丁秋楠永远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可每次见到刘光天,她都会大方展现自己的另一面。
而刘光天一见到她就有些头疼,小丫头人其实不错,就是太热情了,跟在电视剧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况且还是个美女。
刘光天担心自己一个没稳住,迷失在美色之中。
“这么巧!”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丁秋楠嘟着嘴说:“才不巧,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有什么事吗?”
“放假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这个给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说完,丁秋楠往刘光天手里塞了一个小物件,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两根麻花辫像钟摆一样在空中来回晃动。
刘光天摊开手,发现是一个外观精致的香囊,显然是一针一绣缝合而成,正中间“平安”两个大字撬动人心,字体周围环绕着用丝线精心绣成的精美图案。
“唉!”刘光天不禁轻叹一声。
上一段糟糕的婚姻,让他对感情心灰意冷,而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刘光天从空间里取出一只叫花鸡、两个白面馒头,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等到太阳落山,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他才慢悠悠骑车回到大院。
即便如此,依旧免不了汗如雨下。
刘光天衣服一脱,全身只剩一条短裤,提起水桶准备去中院洗个澡。
每年夏天夜晚,无所事事的邻居们都会搬张小板凳,聚在院里闲话家常,互相分享八卦消息,手中蒲扇不断挥舞,一边驱赶蚊虫,一边纳凉。
刚进中院,刘光天便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准确点说,在偷瞟他的肉体。
目光主人一个是秦淮茹,一个是贾张氏。
仅一眼,秦淮茹就被那具古铜色的健壮躯体所吸引。
好强壮的男人!
跟矮小精瘦的贾东旭犹如天壤之别。
穿越两年多时间,强身健体丸的效力差不多发挥到了极致,刘光天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多强,估计一拳干死野猪不是梦。
从视觉效果上,刘光天的体型跟常人并没有多大区别,真要说的话,比例更加匀称和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块头并不大,胜在棱角分明。
光看表面。
根本想不到这具皮囊下,潜藏着令人惊骇的爆发力。
“咕噜!”
秦淮茹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贾张氏也没好到哪去,偷偷扫视着那具年轻健硕的躯体,她不禁想起了老贾,呜呜呜!老贾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走得那么早,害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老贾!翠花心里苦啊!
面对两人的窥视,刘光天只觉身上像是有黏腻的虫子爬过,一阵恶寒,秦淮茹一个美少妇看也就看了,反正他又不吃亏,可你贾张氏一个又老又肥的寡妇瞅个嘚啊。
真踏马无语!
刘光天强迫自己忽视这点,悄然加快洗澡速度。
洗完闪电般跑路。
这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刘光天刚回到后院,又跟许凤兰打了个照面。
见许凤兰眼睛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身体,表情一片呆滞,刘光天不禁有些好笑。
当即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揶揄说:“哎!想啥呢!”
“唰”的一下。
回过神来的许凤兰,俏脸瞬间红成猴屁股。
“我......我在想......”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许凤兰才捋直舌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哦!那你先忙,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许凤兰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跑没了影。
确认刘光天看不到自己,许凤兰捂着胸口,背靠垂花门大喘粗气,纤手在头发上不停抓挠。
大有将头发薅秃的架势。
“啊啊啊!”
她都快被自己气死了。
竟然盯着男人的身体发呆,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天知道刘光天会怎么想自己。
该不会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吧。
想到那种可能,许凤兰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殊不知,刘光天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房间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裤衩,刘光天闲的发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光福唠起嗑来。
不一会儿,唐宋找上门来,满脸严肃地说:“光天,我哥昨天在厂里听说了件事,现在农村户口不能随便迁到城里了,你知道不?”
刘光天面露疑惑:“知道啊,政策1月份就出来了,难道当时易中海没开大会宣讲?”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当时天寒地冻的,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谁有心思听他咧咧。”
“1月份就开始限制了?”
唐宋浑身一激灵,他又不傻,前脚自己才把户口迁到城里,后脚限制政策就出来了,很可能是刘光天提前得知了消息,才让他迁户口的。
里面肯定有事。
想起那天刘光天问唐家秋收是不是分了粮食,唐宋心里一咯噔,谨小慎微地问了句:“光天,我这心里慌得很,你给我透个底,是不是农田政策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