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升学宴,秦淮茹并没有参加,跟几个大妈一起给傻柱当帮厨,同样见证了全过程。
她忧心忡忡地说:“东旭,刘光天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又年轻气盛,下手没轻没重的,往后一大爷要是再跟他对上,你可别冲上去,拳脚无眼,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我会怕他刘光天?”贾东旭明显不高兴了,什么叫拳脚无眼,说得好像自己干不过刘光天似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秦淮茹没有扫他面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
就贾东旭那身板,秦淮茹真怕他在刘光天手里撑不过一个回合,夜深人静的时候,院里动静吭哧吭哧令人燥热难耐,而贾东旭呢,一二三完事。
简直没眼看!
没办法,谁让家里的吃食大半都落入了贾张氏的肚里。
看着儿子嘴硬的样子,贾张氏是真怕他强出头,但一想到易中海的个性,就熄灭了劝说的想法。
他易中海又不傻,刘海中还没死呢,再继续针对一个半大小子,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但凡要点脸都不可能那么干。
随即,贾张氏起了龌龊心思:“东旭,今天院里那么多人反对易中海,这会儿估计他心里正堵得慌,你去借点白面帮他压压惊。”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脑回路属实无敌。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易中海一个绝户,在院里不亲近自己徒弟还能依靠谁。
......
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都在讨论刚才的所见所闻。
后院住户团结一致、刘光天医馆坐诊、易中海莫名针对、易刘两家反目.......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处充斥着诡异。
其中,最让人惊讶的是,刘光天竟然短短数日便获得了肖战的认可开始坐诊。
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一般学徒,怎么也得要个三年五载才能走到这一步。
于是专门有人跑到交道口大街上,找肖战探听虚实,肖战没有藏着掖着,表明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学习能力超乎寻常,要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
这下院里彻底炸锅了。
对于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没有人再敢轻视,都把他当一个成年人对待,刘光天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身边有个医生在,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
大家都生出即使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刘光天的想法。
阎家。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阎埠贵越看阎解成越不顺心,只能不断暗示自己,亲生的,亲生的,莫生气。
平复好情绪后,阎埠贵郑重其事道:“老大,爸养你那么大不容易,你现在毕业了,可不能跟从前一样在家里吃白饭,昨天我去街道办问过王主任了,暂时没有岗位安排。”
“啊?”阎解成微微一怔。
但很快意识到自身的情况,自己入学比较晚,实际年龄比刘光天大一岁,继续在家里吃白饭确实不合适。
“爸,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不爸带你去回春堂问问,让你留在那当学徒?”阎埠贵提议。
阎解成挠了挠头,羞愧说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阎埠贵瞪了他一眼:“什么料不料的,无论什么年头手艺人都很吃香,况且人家大概率不会收你,我只是试一试而已。”
说话间,阎埠贵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刘光天理论基础扎实,手上肯定有这方面的书籍,于是提议去找刘光天借书,再不行,让他居中说和说和,兴许肖战会给面子收个徒弟。
这句话瞬间戳到阎解成痛点,他嚷嚷着:“你赶紧熄了这个想法,我说什么都不会去求刘光天的。”
话音落下,他一扭身跑了出去。
“嘿!这小子!”阎埠贵气不打一出来,他还有一大堆话没说呢,找不到工作就给我出去打零工,上交工资,包括伙食费、住宿费、赡养费......
一想到今后家里多份收入,阎埠贵觉得这个儿子还能要。
唉!
大不由人,自尊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殊不知,阎解成不是自尊心强,而是不愿向刘光天低头服软,那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皮猴子,两人没少打嘴炮,甚至真人pk,每次都是阎解成完败。
如今对方咸鱼大翻身,自己却如坠深渊。
士可杀不可辱!
这个时候让他去求刘光天,阎解成只能说“办不到”。
阎解成刚跑出家门,就跟外出上厕所归来的刘光天,来了个不期而遇,阎解成冷哼一声,面若寒霜地跑开了,刘光天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晃悠悠往家里走去。
路过中院的时候,何雨水正在水龙头前面洗衣服,11岁的她身材单薄瘦弱,个子倒是不矮,目测有一米五,两根麻花辫在皎洁的月光下来回摇摆。
搓衣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水流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
“雨水,洗衣服呢?”刘光天随口打了声招呼。
“是啊,光天哥。”
见到来人,何雨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但马上又变得忧愁起来:“光天哥,刚才的事,我代我哥跟你道歉,其实我哥这人心肠不坏,就是分不清好赖人,希望你别跟他计较。”
“我倒是没什么,但他好像没打算跟我善了。”刘光天耸耸肩。
何雨水愁得就是这个,真不知道易中海给她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他比亲爹还亲,好几次因为易中海对院里人挥拳相向,最后还是自己掏钱赔得医药费。
堪称赔了夫人又折兵。
偏偏本人还自得其乐,认为自己在院里立了威。
真就印证了那句话:“没有叫错的外号,只有起错的名字。”
放眼整个大院,何雨水只信任刘光天,当即向他求助:“光天哥,你说一大爷对我哥是不是有什么算计,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总喊我哥大孙子。”
刘光天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说:“老太太这人有个嘴馋的毛病,你哥又是厨子,你想想你哥定级后,是不是经常往后院送好吃的。”
“真的哎!”何雨水恍然大悟。
如今家里条件大为好转,何雨水并不在乎那点吃食,只要聋老太太在院里罩着何家,东西给也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