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阎埠贵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强行打断了。
昨天被刘海中气得一宿没睡,他决定趁这个机会给他添添堵。
“光天,三大爷他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哪有长辈跟晚辈道歉的道理,年轻人大度一点,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老阎你也是,以后说话注意点。”
说着,就欲率先离开现场。
不愧是道德天尊。
一棍道德大棒下来,既抬高了老一辈人的地位,又讥讽刘光天太过小肚鸡肠,偏偏还不好反驳。
然而,实际上全是歪理邪说。
阎埠贵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让自己跟一个小辈道歉,他真拉不下这个脸。
其他邻居也觉得有道理。
奈何刘光天不是吃了亏还打碎牙往肚里咽的主,他扬起下巴强势发声:“一大爷,你这话我可不认同,三大爷跟我只是邻居关系,算是哪门子的长辈,有哪个长辈会造谣自家人的。”
静!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满是诧异。
自易中海担任院里一大爷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
许大茂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目光灼灼,傻柱眉心微蹙,张了张口没有发声,刘海中眼睛睁得溜圆,好似第一天认识自家儿子,但更多的是惊喜,有理有据跟易中海呛声,不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干得漂亮!
阎埠贵顿觉骑虎难下,闹成这样,其实他更倾向于服个软,他在院里的处事原则就是,没好处的事不干,得罪人的事不干,两者冲突的时候,利字当先。
跟刘海中生出嫌隙并不是明智之举。
突然有人反抗自己,易中海先是呆了呆,接着深深看了刘光天一眼,语重心长道:“光天,你年龄小,年轻气盛很正常,一大爷不怪你,就算你不承认三大爷是你的长辈,那也是长者,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对你没好处,要知道吃亏是福,一大爷全都是为你考虑。”
刘光天张口就来:“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噗!
许凤兰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捂住嘴,只是肩膀一颤一颤的,显然忍得很是辛苦。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声笑就像一个导火索,瞬间燃爆全场。
哈哈哈!
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家都在放声大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言论,吃亏是福,福如东海,这踏马是要易中海吃多少亏啊,有够绝的。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刘光天竖起大拇指:“光天,我支持你。”
易中海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射向他,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衅,怒喝道:“许大茂你给我闭嘴,还有你,光天,你怎么就那么倔,听一声道歉对你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自己的师傅,最近又从易中海那占了不少便宜,贾东旭不好眼看着对方被打脸,当即声援:“刘光天,我师傅好心帮你们调解矛盾,你怎么跟疯狗一样,逮谁咬谁,赶紧跟我师傅道歉,不然我要你好看。”
刘光天斜了他一眼,面露不屑道:“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的再来2个都不够我打,行了,再拖下去就该迟到了,我懒得跟你们掰扯那么多。”
他直接忽视易中海,把目光对准阎埠贵:“阎师傅,道不道歉由你自己决定,以后咱们骑驴看唱本。”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三大爷都不叫了,这是在正式宣战。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啊。”年轻气盛的阎解成朝他大喊一声,无论怎样,气势不能输了。
他阎解成也是要脸面的,被人找上门还能忍?
喊出这句话,阎解成似乎能感觉到邻居们对他另眼相看。
不曾想。
下一刻,阎埠贵就啪啪打他的脸。
“等等,光天,三大爷跟你道歉,我不该没调查清楚真相胡乱造谣。”阎埠贵急忙服软。
他是真的怕了刘光天,小年轻邪性的很,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变得伶牙俐齿不说,胆子还大到没边,关键脑子特别好使,以后至少也是个干部,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为好。
“那就这样!”
刘光天头也没回,抬手朝后面挥了挥。
“爸,你干嘛跟他道歉?”阎解成眼泛血丝,对这种认怂的行为很是不满。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滚,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管。”
阎解成拂袖愤然离去。
其他人怔怔地看着刘光天的背影,脑海中那个顽劣不堪的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强势霸道胆大聪慧。
“卧槽!上班要迟到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
众人如梦初醒,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个别甚至小跑着,路上还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易中海跟贾东旭并肩而行,一路上一言不发,金黄色的光线倾洒而下,却无法穿透他眼神中的阴翳。
刚才阎埠贵低头道歉,不仅自己丢脸,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这让易中海无比憋屈,你就不道歉怎么了,一个小年轻还能吃了你不成。
真没用!
枉你还是大院的三大爷。
贾东旭大概能猜到师傅的想法,提议说:“师傅,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要不咱们给他套麻袋,狠狠教训一下?”
刚才刘光天三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贾东旭打心底不服气,但又心底发虚,不敢正面硬抗。
觉得套麻袋最稳妥。
易中海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你跟一孩子置什么气,以后有他吃亏的。”
贾东旭挠挠头,这才想起对方只是个16岁的半大小子,算了,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
另一边,前往红星中学的路上。
许凤兰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光天,刚才三大爷要是不道歉,你真会去红星小学造谣?”
“你猜!”刘光天故作神秘地说。
“哎呀!你就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