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里可以便宜做大一点膀胱gao牌吗？”
什么鬼？
沈正给他发的什么？
男科……吗？
江凌给沈正回了个单问号，感觉某个地方已经平静了，便扔开手机去了卫生间。
他一边释放着，一边胡思乱想着。
难道沈正年纪轻轻就有那方面的问题了？是不是得帮他保密呀，这方面应该不算黑料吧……
哎，现在的小女粉们，也不好说。
滴滴滴
滴滴滴
刚拨开静音健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调音量，手机铃声就按着昨晚他吹头发放歌时调的分贝催命似的叫了起来，江凌感觉自己被吓得都能差点尿劈叉了。
他胡乱擦了擦提起裤子，跑回卧室一把捞起手机：“喂？”
“呦，大清早火气这么大。”江愿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起床气压一压，你让我问得我给你问到了。”
没等江凌回答，江愿马不停蹄的继续说道：“上个月吧，有个打架被劝退的，但这孩子是一个人打好几个，好像叫沈正是吧？”
“对。”江凌有点吃惊。
“哦，其他人名我也忘了，不过沈正这小孩儿也挺可怜，后来打得其他几个都还手了，只有他被劝退了。”
“为什么？”
“一方面吧，沈正确实打得狠，据说是一个人打好几个都打得呼呼的，还把其中一小孩打鼻梁骨折了。”江愿顿了顿，又说，“然后就是被打骨折这小孩，家里挺有背景的。”
“本来都还手了算是互殴吧，愣是闹得不行，沈正也没咋受伤，这就……”江愿下意识地低了低声音。
“那为啥打起来呢？”江凌问。
“说起来这个，就说沈正这小孩可怜了。”江愿叹了口气，“那骨折小孩儿，可能和沈正有点怨，他转到一中以后也欺负了沈正一段时间，沈正都没理，直到那天据说是骂沈正他们家鸡鸭世家啥的，说得太难听了。”
“什么……”江凌震惊地有点说不出话。
“对，没错，就你想的那个行业。”江愿又叹了口气。
“那，这保真吗，万一是造谣呢？”江凌有点难以置信。
“应该是真的吧，骨折说他爸爸妈妈都是这行业，妈妈在他小时候跑去南方了，他爸爸现在就在秦城海明街那的高级会所。”江愿说得也有点闷闷的，“最重要的是他爸爸好像介入过骨折的家庭，所以……”
“但是吧，沈正好像不跟他爸爸有什么联系了。”江愿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天围观的同学说，听着吵起来好像是这个意思。”
“我草。”江凌没忍住，骂了句脏话，“那这样怪沈正干什么。”
“所以他现在和你是同学是吗？”江愿问，“姐姐和你说了这些，你知道就好好保密吧，小孩儿一个人也不容易。”
“嗯，肯定的。”江凌闷声说。
“行，那姐就忙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江愿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江凌发了一会儿呆，慢慢降下了心里那团火，沈正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不过父母的问题肯定是跟孩子没啥关系，就是隐隐约约觉得想拉沈正入伙没那么容易。
坐在桌前胡思乱想着剪了一会儿视频，江凌的手机亮了一下，解锁看到是沈正的消息回了过来，江凌顿时乐了。
【正】：我靠靠靠靠靠靠，昨晚太困了，打错字了
这都打得什么啊
【JL】：小哥哥半夜梦啥呢？
【正】：哎服了，我是想问你，你知道哪可以便宜做大一点广告牌不？
江凌有点无语，原来是问这个啊……
【JL】：我有个朋友家里正好做这些，我给你问问。
【正】：谢了，好同桌，爱你哟么么哒~
【JL】：……
江凌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佩服沈正，丫的个苦难土壤下盛开出来的这么开朗又骚包的花儿。
江凌点开侯哲的对话框把沈正的事儿说了，侯哲家里是做广告的，他大概一直在帮家里干活，中午了才回复江凌。
侯哲跟江凌把做广告的事项大致说了说，让他转告给沈正，又说可以让沈正直接联系他，江凌想了想拒绝了，但没过一会儿发现自己要充当传话筒了。
感觉有点麻烦，但又是自找的。
呵呵，脑残吧。江凌默默唾弃了一会儿自己。
江凌让沈正把要求发给他，等了会，沈正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回复。他看着沈正纯黑色的头像，有点好奇，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映入眼帘便是蓝天白云下**城墙的红楼橙瓦，啧啧，不愧是沈·正气盎然呀。
沈正只发了两条朋友圈，一条是风景，一条是只小黄狗，都没配什么文案。
别说，拍得还都挺有感觉，是一种和他表面不同的平静又孤独的感觉。
江凌熄了手机，继续剪着视频。他干活儿的时候一般不习惯太长时间的打断，而且喜欢一次性弄完，这会他没再看手机，等把这周的视频剪出来时天都黑了，他饿的前胸贴后背。
把视频发到群里的一瞬间，江凌窜了出去，在厨房翻找到一口蛋糕塞到嘴里的一瞬间，不断叫嚣着的胃终于平静了下来。
江凌一边慢悠悠地吃着蛋糕，一边打开手机回消息，沈正已经把要求发过来了。
江凌挑了挑眉，原来是做废品站的广告牌，他家现在是干这个吗？
他告诉沈正可以给便宜，但最近侯哲家里正有单大生意，估计下周末能做出来，沈正愉快地和他敲定了，并邀请他没事的话到时候一块去啊。
沈正做的广告牌不小，是落地的那种立牌，江凌十分怀疑沈正是想拿他当免费劳动力。
他等了一会儿，还是回复了个好。
江凌对不感兴趣的事一般都不爱管，他把剪好的视频发给其他人后，直接连着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就这么溜过了周末，周一早晨进班时看到赵智炜坐在自己座位上，和沈正说着什么的时候，他人都是懵的。
紧接着他反应了过来，大步着快速走了过去，他听到沈正说，“炜哥，真不行。”
“为啥啊，我们分红不少的。”赵智炜的声音有点急切。
“我不想影响学习，不好意思啊。”沈正平静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
“可我们也都学生……”
“赵智炜，你和我出来一下。”江凌打断了赵智炜，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教室外走。
走出教室后，江凌一把甩开赵智炜，赵智炜趔趄了两下站稳了，脸上有一丝尴尬。
“我说什么你听进去了吗？”江凌心里有点冒火。
“靠，那你到是行动啊。”赵智炜脾气也上来了，“等等等，都他妈等一星期了，这周数据又不好看你是不知道啊。”
“你意思没个帅的就完犊子了是吗？”江凌压着声音，“那这样都散了吧，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说你有能力做好，你丫的能力就是只靠别人是吗？”
赵智炜了解江凌的性格，瞬间软了语气：“哎，凌队，我这不也是着急吗？这事是我太心急了，主要互联网你也知道，一凉了谁还记得你。”
“这事是我错了啊，凌哥。”赵智炜拍了拍江凌的肩膀，“我再找找别的方向。”
赵智炜的眼光确实敏锐，而且也的确在用心，江凌缓了两秒钟，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你，只不过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我也一直在考虑，而且你太着急反而有可能搞砸。”
“这两天我和大家说说也再找找别的点，我们也不能只有一个方案。”江凌看到老曹从前门进了教室，“回去上课吧。”
江凌回到座位上，有点不自然地坐下。
“你和赵智炜是一块儿干的吗？”沈正瞟了一眼江凌，盯着黑板问道。
“……是。”沈正很聪明，江凌叹了口气回道，“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事儿，他就是瞎急。”
“哦。”沈正有点好奇，侧头看着他，“你们要帅的，你怎么不行？我觉得你长得也很不错啊。”
江凌张了张嘴，有点犹豫，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沈正好像看出了他的为难，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就在江凌艰难地想开口时，听到沈正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还是哥太帅了。”
……
江凌瞬间想撤回自己内心挣扎了半天的内疚。
“我看看你们的账号呗。”沈正小幅度地戳了戳江凌的胳膊，“能看吗？”
江凌盯着黑板，一只手在书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手机，又微微低着头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把手机从桌子下递给沈正。
凌队长，粉丝63.7W。
沈正看清这个账号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江凌。
牛逼啊！
沈正无声地朝江凌比了个口型。
江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没再看沈正，回头盯着课本。
沈正翻了翻江凌点出来的账号页面，以他外行人的眼光都可以看出流量确实是有些下滑，最近的几个视频都堪堪是破万赞，这周新发的甚至才9000多点赞。
看着置顶上最高一百多万的点赞量，旁边新发的这几个视频显得渺小又无助，他理解赵智炜为啥着急了。
沈正实在没忍住戏逗江凌的心，他向右侧着身子凑到江凌旁边：“哟哟，过气网红啊。”
“沈正！你趴着干啥呢！”老曹天外来音吓得沈正立马坐直了，“不好好学习想干什么？”
沈正看了一眼江凌，江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同桌不急不慢的声音响起来：“报告老师，我和江凌说话呢。”
“你倒是诚实，早看你俩说得高兴的懒得搭理你们。”老曹呵呵了一声，“现在我要不阻止，你俩干脆直接抱上得了。”
班上顿时哄笑一片。
“这么想抱出去站走廊上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