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内的乔承泽还在沉思之中,但思绪被乔宁打断了。
当乔承泽看着依然蹦蹦跳跳的乔宁,似是装作生气:“都已嫁做人妇,还这般跌跌撞撞。”
乔宁撒娇道:“我日后定会注意。我今日可是真心来看望父亲的。”
知道自己小女儿的个性,乔承泽才不信:“哈,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我这位父亲了。”
乔宁不乐意了,立刻道:“公瑾让我带了那么些东西回来,您居然都不高兴!”
乔承泽听了这话,转笑道:“你与公瑾过得好,那便是最好的礼物了。我望你们夫妻恩爱有加,平安幸福。”
乔承泽从不会把这些台桌下的东西告知乔宁,他希望小乔永远是这般无忧无虑,最好是一辈子不必沾染这些算计。
可姐妹间不可都无心机,总要有人能看清形势,只要姐妹间相互扶持,再难的路,总会好走一些的。
乔婉身为姐姐,只她一人知晓便足够。
再者,乔承泽实在不愿意打破小乔那绮丽的爱情幻想。乔婉与孙策并未有深厚感情,这些事接受起来便要比小乔容易得多。
哪怕同为乔家并蒂花,乔婉总要比乔宁承担的更多。
乔承泽掩去那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愧疚,对小乔道:“阿宁,日后你一定要听姐姐的话。无论何时,你们都不要分开。”
乔宁不懂其意,但自是点头,“我与姐姐,谁都不会离开谁。”
听到乔宁这话,乔承泽才终于露出笑容。
***
乔婉第一次去乔宁与周瑜的家,这里不过是暂时的家,却装饰的也极为雅致。
乔宁从堂内跑出来,兴奋地说:“姐姐,你终于来我家了。”
看着过度开心的妹妹,乔婉笑:“你三番四次邀请我,我如何能不来?”
乔宁挽着姐姐的手,逛着自家的那一片花园,道:“我昨日去见父亲,父亲对我说,让我永远不要与姐姐分开......我现在想想,若是我未嫁给周郎,那岂不是就要和你分开了?”
乔婉心下一沉,勉强笑道:“你们乃是天作之合,若是不结为夫妻,那真的是世间一大憾事。”
乔宁知道这是乔婉在故意取笑她,故作怒闹道:“姐姐如此能言善语,姊婿岂不是要日日都生气了?”
听到孙策的名字,乔婉并未像乔宁料想的那般又急又羞,她只是笑了一下,应道:“是啊。”
乔宁就算再迟钝也觉察出乔婉的不对劲,就是因为之前乔婉掩藏的太好,所以她并未往其他方面想。
乔宁问:“姐姐,你与姊婿吵架了?”
乔婉当然否认:“当然没有。我们之间感情极好。”
乔宁满肚子问号,但是还是住了嘴,拉着乔婉要在院落里弹奏古筝,“姐姐,你倒是听听我是否有长进?”
哪怕乔婉毫无艺术细胞,但是筝声一出,便能感受到仿佛置身于清冷的意境之中,像是在幽暗的岩洞之中,飞珠溅玉。十指翻飞之间,便可觉察到雨声击打屋檐,无需多言语,就可看出弹奏之人的高巧技艺。
一曲罢,就在乔婉打算鼓掌之时,却听到一清朗声音传来。
“阿宁,你有一音弹错了。”
乔婉侧头,发现说话的正是周瑜,这便是那极其有名的“曲有误,周郎顾”。
乔宁似是不好意思,道:“我少练习此曲,闹出笑话来。”
周瑜却道:“你弹奏,哪怕稍有瑕疵,也是你之特色。”
他满眼笑意,眼中尽是对乔宁的宠溺,丝毫未有责怪之意,只有欣赏。
乔婉亲眼看到周瑜对乔宁之心,心里总算放了心。
乔婉起身,周瑜却向她行礼,解释道:“本是回家取竹简,却刚听到阿宁的筝声。却不想打扰了你姐妹二人的好时光。”
乔婉回礼,道:“本就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玩笑,何谈打扰。”
周瑜大概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难以开口,乔婉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直言:“如今我们已是一家人,公瑾可直接说。”
周瑜道:“今日我与阿宁想邀请你与伯符来共进晚膳。”
乔婉在心里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起吃顿饭。
她当然答应:“自是好。”
乔宁也听到了这话,微笑道:“那你今晚要早些回来。”
“自然。”
远看着周瑜离开的背影,乔宁那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乔宁忍不住调侃道:“已经嫁于他,还日日都看不够?”
乔宁嘟嘴,“姐姐,你再开玩笑,我便不理你了。”
紧接着她说:“姐姐,要不我们今晚亲自下厨?”
乔婉立刻回答:“首先,咱们毫无经验。其次,女子远庖厨。”
乔婉如临大敌,上辈子虽然会翻炒简单的菜,但是在三国,调料,厨具,以及食材完全不同,那简直是从“有手就行”到“困难模式”的飞跃。
乔宁却似乎兴致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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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我们试试嘛。反正今晚只是家宴,就算做得难吃又如何?”
乔婉被强拉着进了厨房,看着那堆积在一起的食材,毫无感觉。
乔宁还一定要遣散下人:“你们都不许来帮忙!”
乔婉头大,现在的乔宁觉得做饭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大概觉得跟写字画画没什么区别。
乔婉看着台上放着的尖刀状的铁刀,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这种刀完全不符合人的用力规则,这一刀下去,切到自己手跟切肉的概率大致相同。
而且这年头也没有抽油烟机,烟真的会呛死人。
乔婉语重心长,“阿宁,专业的事请交给专业的人做。”
但是乔宁完全是小孩性格,才不听这一套,她十分感兴趣的说:“姐姐,我们做鱼如何?”
就在刮鱼鳞之时,乔婉听到乔宁小声“啊”了一声,她立刻抛掉自己手下的菜,忙去查看乔宁如何。
那铁刀真的落在了乔宁的手上,从手指上冒出的血珠越来越多,乔婉立刻冲外喊道:“快去找医师!”
乔宁也觉得疼了,豆大的泪珠往下滚,“疼疼疼。”
乔婉心疼的责怪她:“本就让你不要进厨房,闹得你受伤......现在赶紧回房间。”
医师来得极快,替乔宁处理完伤口,嘱咐她这几日千万不要沾水。
乔宁却还要回厨房里,“可是我今日是一定要做一顿饭给公瑾的。”
乔婉叹气,“行行行,那你在旁打下手,我来替你,可好?”
乔婉虽说了大话,但是她也是常年吃外卖的人,哪会处理鱼这么复杂的东西。她只能慢慢把鱼鳞褪去,顺便凭着感觉把鱼的内脏弄干净,然后放了一些豉,最后把鱼放在甑上蒸熟。
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滋味。
乔婉祈祷着最好孙策和周瑜都不爱吃鱼。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把铁刀,一个着力不准,真的很容易切到自己的手上。
就在她切那一把冬葵的时候,就很不幸的中招了,但是她硬是一声没吭,悄悄拿水冲掉自己手上的血,就怕乔宁大惊小怪。
反正切到手也不算什么大事,多试两次便能掌握的更好一些了。
而且现代人这辈子,只能在出土的文物里看到这种铁刀了,她却能摸到实物。
乔婉自娱自乐,觉得这也算是人生的特殊体验了。
忙活了快一个时辰,她们终于把这顿过度简陋的晚膳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