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以为刚才说了那话,孙策会默然走开,或者是拂袖而去,但是他居然毫无反应,还是与她一同走。
乔婉在他的面前,总是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全被看了个一干二净。
她在心里疯狂叹气,连带着刚才愉快的脚步都变慢了几分,只剩下了沉重。
孙策似乎也察觉,他说:“你不必如此刻意,如同刚才那样便好。”
乔婉愣了一下,刚才自己那毫不端庄的样子,可能全被他看到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勉强挣扎道:“您刚才可能看错了......”
“看错了?”孙策似乎是在刻意逗她:“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一个女子在此蹦蹦跳跳......”
乔婉都想去捂住他的嘴了,她苍白的解释道:“可能是您眼花了呢......”
孙策顺着她的话说:“倒也有可能。”
乔婉想起一件事来,她从腰间拿出那一枚玉佩,“还给你。”
孙策却未接,等待着她的话。
乔婉道:“当日一见,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名号,更不知还有能见面的一日。既然再见到你,自然是完璧归赵。”
那玉佩上的伯符两字,灼烧了乔婉的眼,似乎在笑她实在太蠢。当日若是找了个地方典当了,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今日之事。
孙策看着灯火下神情晦暗不明的乔婉,还是未接他的玉佩,“既为夫妻,就不必再多加计较。”
乔婉眼眸低垂,那纤长的睫毛落在眼下便是一小片阴影,她行礼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表面上的乔婉温婉有礼,但是此刻的她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不要,你死了之后就成遗物了,大堆人想买回去。
这玉佩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乔婉就当是分手费了。
乔婉与他在一起,总是莫名其妙的十分拘谨,连闲逛的兴致都少了几分。
孙策这种心思深沉之人,自然也看得出乔婉的不自在。
“今日我们既然都无选择,”他停下脚步,认真的说:“但今后,我希望我们一同自由选择。”
这话说的很大,乔婉不解其意。
当她看向他时,只看到他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认真的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悸动。
但乔婉把这种悸动归结于看到帅哥的一种生理现象。
她先是一愣,但随即微笑:“那我希望,我们都能更自在。”
当乔婉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乔宁还未归家,她猛地向桥那边跑去,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
桥下依然有一人在等待,乔婉叹气,慢慢走近还在傻等的乔宁。
乔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责骂,而是真心问:“百花节都过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乔宁的脸上并未有沮丧,她反而脸上都是释然:“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乔婉问:“什么事?”
乔宁对姐姐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她说:“我发现,我很是喜欢他。”
乔婉被自己妹妹的话所震惊,但是立刻给她洗脑:“不是,你这不是喜欢他,可能只是不甘心。”
站在她面前的乔宁褪去了小女儿的娇羞,眼神变得莫名坚定起来:“姐姐,哪怕他今天没来,我都在担心他是否在路上受伤了,而没有一丝气恼......”
乔婉不懂这种爱情的感觉,只看到眼前的天雷滚滚,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搞砸了这件事,非但没有让乔宁知难而退,反而是越加坚定。
看着乔婉摇摇欲坠的身体,乔宁扶了姐姐一把,抛下自己的爱情,立刻问道:“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没事吧?”
乔婉努力让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没,没事。”
生活不易,乔婉叹气。
她沉默半晌,问乔宁:“我只想问你,你是否已经做好决定,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无论他将来对你如何,你都不改变你的心?”
她更进一步的问:“甚至,哪怕下一秒他会死,你也愿意此刻跟他在一起?”
乔宁侧头,看到姐姐那张平日里满是温柔的脸上沾上了认真的神色,她知道姐姐没有开玩笑。
乔宁已经下定决心,“是。”
乔婉似乎是被妹妹的决心吓到,带她回家的路上,一路上皆是沉默。
乔宁的感觉没错,乔婉实在是无法理解乔宁跟着了魔似的,非要追着周瑜跑。傻孩子,那是你的幸福之路吗,那是你的寡妇之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转了五圈,只觉得挫败。无论怎么做计划,最后的结局全都是失败的。
但她同时又觉得历史果真是神奇,无论是谁,都会注定走上最合适他的路。
事已至此,乔婉也只能安慰自己,历史上小乔也跟周瑜相守了数十年,虽说周瑜先魂归故里,但是最后他们两还是埋在一起的,说明大概感情还算不错。
当乔婉顶着一副黑眼圈来见乔承泽的时候,乔承泽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别问,”乔婉只能说:“问就是一夜没睡。”
乔承泽了然的问:“你的那些计划全失败了?”
乔婉大惊,“您早就知道了?”
乔承泽摸了摸胡子,直接的说:“你的那些招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乔婉不乐意了,“那您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乔承泽反问她:“我跟你说,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了。
乔承泽还是相当了解她的,任何事,她不自己去折腾一番,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乔婉叹气,这下子彻底是束手无策了,只说:“父亲,做好准备吧。”
乔承泽好奇:“什么准备?”
乔婉虽说的是好话,但脸上并没有一丝喜色:“你将有两位江东女婿的准备。”
乔承泽拍了拍乔婉的肩膀,转头看向挂在书房里的那幅画。
乔婉抬眼看去,那是小乔画的姐姐,本是打算装裱起来的,那画上的“永不离”三个字还是乔婉亲手写上去的。
乔承泽的视线定格在那三个字上,说:“婉儿,你年长一岁,身为姐姐,凡事还需你多操心些。”
乔婉应道:“父亲,您放心。”
乔承泽紧接着又道:“无论是伯符还是公瑾皆是英杰......你懂事,小乔莽撞,出嫁之后,我只盼你们能平安。”
乔婉虽说是平日里爱吐槽,但是听到乔父的真心之语,也不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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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代的洪流下,乔家一家甚至连个名字都未留下,只能与那些英杰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乔婉从书房里退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乔宁,面色红润,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她丝毫并未因为昨晚的挫败而伤心,反而是越挫越勇。
“去哪呀?”乔婉看着乔宁鬼鬼祟祟的打算出门,问道:“连看到我,都不说句话?”
乔宁凑近她,撒娇道:“姐姐,你都知道,还非要问我。”
乔婉自知拦不住她,帮忙整理了有些散乱的发髻,告诫道:“傻丫头,若是真有意,也得让对方上门,你天天往军营里跑,成什么体统。”
乔宁听到这话之后,极为欣喜,“姐姐,你不反对我们了?”
乔婉还是低头了,“我劝不住你,也拦不住你,便只能帮你完善过程了。”
乔宁有点沮丧的说:“可是,他现在不见我。”
乔婉安慰她:“别担心。”
乔婉知道,周瑜对小乔一定是有好感的。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历史上就是这么写的。
但目前周瑜对乔宁避而不见,那也只能是她这个姐姐去再次叨扰这位历史名人了。
乔婉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大冤种,棒打鸳鸯的是她,现在做红娘的还是她。
但是为了妹妹,再窝囊也值得。
当她再入周瑜营帐之时,甚至还多了几分驾轻就熟之感。
周瑜见是她,打趣道:“今日我空闲不多,恐怕是无法与乔姑娘对弈了......”
乔婉听了这话,就知道他在玩笑,脸上因尴尬而泛红。
她一狠心,也不要脸了,打算直说:“公瑾先生,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别的事......”
营帐外却传来一阵声音,“将军。”
传来的是孙策的声音:“谁在里面?”
守帐之人回答:“是大乔姑娘。”
孙策丝毫不客气,掀起营帐便走了进来,当看到乔婉的时候,明显就脚步一顿。
乔婉一看到他,就仿佛见到了天敌,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瑜见两人之间的氛围格外诡异,掩去嘴角那笑容,打起圆场来:“伯符,你可是来与我有要事要谈?”
乔婉听了这话,打算立刻告辞,“我不请自来,不想却打扰了两位......”
下一句“我先告辞”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孙策打断:“乔婉姑娘是见了我,便没话说了?”
乔婉琢磨着孙策这话的意思,大概是嫌自己没礼貌。
这怎么能行?!有礼貌是她的人设,决不能崩!
她十分标准的行了个礼:“未想到将军您有事要找公瑾先生,我可否先行告退?”
这一行礼,再加上这句话,算是踩中了孙策的怒气。
他怒极反笑,出言讽刺:“孤男寡女,同在一帐,实属不妥。”
周瑜在旁扇着羽扇,心下明白,只觉得好笑,明显他就是听了那句“将军”和“公瑾先生”之后,才更生气的。
他还是选择替乔婉说句好话,“我与伯符为兄弟,大乔姑娘以后便是我的嫂子。有何事,想必也不必避开伯符。”
乔婉沉思再三,觉得小乔的事,也许还需孙策的帮忙,所以也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