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屹一愣,眉头微蹙,他非常怀疑这话的真实性,那人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但如今也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再待着也无意义,自己也难受,所以他点点头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吧。”
秦欢欢以为这么多天的相处,云屹多少也会有些舍不得吧,再说了,被一个傻子想是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事吗?从云屹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留恋。什么人啊这是,她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傻子吗?
云屹才没管秦欢欢什么脸色,连头也没回径直朝秦云昭所在的地方走去。
虽然与秦云昭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也摸清了一些秦云昭的性格,她故意在秦欢欢面前说自己吃得多又嘴挑,不就是想让自己去吃垮他们的嘛。云屹明白。
秦云昭见云屹果真朝自己走来了她更加心虚了,难不成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云屹见秦云昭这副心虚的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懂,什么想不想的,怕是她故意说出来恶心秦欢欢的吧,罢了罢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云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提醒着秦云昭快些赶路。
秦云昭发现了,这些天官差给他们吃的越来越少了,今日更是夸张,清水里飘着几片野菜叶,一点盐味也没有,许多人因为摄入的盐分极少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你们不是挺傲的嘛,现在再傲给我看看呢?”那领头的官差坐在木板上,手中拿着佩刀很是不屑,自从那里被废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时不时用仇怨的眼神盯着秦氏众人,他坚信害自己的凶手就在其中,他一定要将此人给逮出来。
秦氏众人没有说话,只按压着自己的胃部,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掏空的容器,胃中泛着酸水直往上涌,从那日起,他们就料想到这天了,可要他们束手旁观,他们做不到。
“去,将那小贱人给我拉出来,这次,老子要当着他们的面将她给办了,不是团结得很嘛,现在我倒要看看他们拿来的力气反抗。”
这几天对于秦云昭来说没什么变化,她每次想要吃好吃的就会借口去方便,回来之时会漱口将身上的味道除去,但她时不时也会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些小零食分给亲近之人,以减轻自己吃独食的罪恶感。
秦渊迟几人只当那些吃食是齐晟林以前给她准备的,或是去县城时自己悄悄买的,谁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几个官差大摇大摆走到秦云昭身边拉起那个姑娘就要走。
“秦大公子,求求你救救嫣儿,她比秦二姑娘还要小上一岁,上次的事情他们就怀恨在心了,不能让我的嫣儿落到他们的手中啊!”
那妇人拉住了秦渊迟,直接跪下,脑袋重重地磕到地上。
秦渊迟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只是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若是在平时他倒是可以将那些败类给一刀砍死,可如今自己也成了戴罪之身,轻易动手怕是会连累亲人。
秦云昭见这一幕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什么狗东西,那玩意儿都没了还想着那事呢?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啊?
“哎呀,多大点事,看我的。”
就在众人沉默时,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未施粉黛,一些泥巴被她涂抹在脸上,额前的碎发这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尽管如此也遮掩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或许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将自己的容貌给遮掩住,带着自己的女儿隐藏在流放队伍中。
“这是谁?”秦云昭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我们村秦秀才的妻子晚娘,曾经是青楼里的花魁娘子,秦秀才为了娶她不惜与整个家族为敌,好不容易秦秀才如愿娶到了自己心爱之人,可还没等晚娘肚中的孩子出生,秦秀才就出意外死了,从那以后晚娘便带着她的女儿在村里独自生活。
麻绳总挑细处断,晚娘的女儿也不同于常人,她三岁开不曾开口说话,大夫说她在肚中时受到了影响,发育迟缓,许是个傻子,但晚娘不信自己的孩子是个傻子,一直教她各种手艺,母女俩靠着这些手艺活勉强度日。
村中也有些老光棍地痞流氓想要钻晚娘的屋子,都被她拿着菜刀给赶出来了,村里人骂她假清高的很多,还说她本就是千人枕万人睡的玩意儿,装什么清高。”
秦云昭朝晚娘身旁的小人儿看了过去,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是手中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她的眼神不敢与人直视,像极了现代时的自闭症。
“我这一去恐是凶多吉少,若是回不来了,请你们善待我的女儿,不求你们养着她,但求平日里帮衬这些。”晚娘脸上满是坚毅,世上除了她的女儿已经没有其他值得她留念的事情了。
“好,晚娘,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女儿就是我的女儿,秦大公子作证!我一定会养她一辈子的!”
那人连忙哭着拉着晚娘,不知该如何感谢她。
秦渊迟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秦云昭,她当然知道自己哥哥在想些什么,她也在想办法,若是自己的异能达到5阶,那她可以使出她的寄生那招,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动及思想,可是自己的异能才2阶,她除了将人杀死没有其他办法。
晚娘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转身就走,她的背影充满了坚毅与决绝。
秦云昭忽然想起了那只偷东西的熊猫,若是它在,是不是就能威慑到那些官差了呢?
想到这里,她赶紧坐到地上,掌心朝下,种子生根发芽,在周围寻找了起来。
秦云昭心中抱着一丝幻想,距离遇到熊猫的地方已经很远了,正常情况下,那些熊猫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它们的领地意识很强,擅自进入别的熊的地盘,那可能免不了一场恶战。
她寻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只熊的身影,秦云昭有些失望,改变根的方向朝那群官差蔓延而去。
秦云昭是个不想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个圣母,她只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只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女性在自己面前被玷污她还是做不到。
她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一旁的云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昏迷或者服下就会听从指挥任人差遣的药?”
“有可以昏迷的药,没有让人听从指挥的药。”云屹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秦云昭。
有时候秦云昭也挺好奇的这人怎么随时能够从怀里拿出瓷瓶?难不成跟自己一样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