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没听明白司命的话里藏着的意思,皱眉自觉看向老鹤,见他目光澄澈,面色波澜不惊,又扫向司命,心中了然,这俩大概是对上脑电波了,可是他俩是懂了,自己啥也没懂。
他心里升旗一丝丝不痛快,想来大家相处也有段时间,都已经这么熟了,怎么对话还当人面自动加密,这不是纯纯欺负外地人。
洛黎双手抱胸,感慨自己只有自己了。可这一知半解着实磨人,撩的人好奇心越发膨胀。
他余光瞥了眼离自己稍近的老鹤,径直否决:这厮的嘴是最难撬开的,之前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便是问啥啥不说,如今见状,脑子大抵是找回来了,想必说了也不能百分百听信了。如此想着又扭头去看司命,正欲开口,便瞧着他的身子如星屑般在眼前散去,化作烟化作雾,只留下自己的一声长叹,余音未完。
“诶,司命这来去匆匆,也没说是要干啥?”洛黎拍了拍沾在衣上的云絮,提着摆又重新挨着门框坐下。
“让你多加勤奋修炼。”老鹤见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连语气中都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修仙之术并非一朝一夕,你这般得练到何时去!”
洛黎只当是没听见,原本托着下巴的双手,慢慢挪到了耳边,堵了起来,一开始脑袋还四处摇晃,眼珠子左右打量,可渐渐的,老鹤发现他双目怔怔,不知看向何处。
老鹤原以为他这一坐怕是又不知道要坐多久,独自绕着启明殿缓步了一周,经过大殿门口时,却见门匾下坐着的洛黎竟然不见了,慌忙四顾,见洛黎竟站在玉阶下,双手负背,迎着霞光而立,心下松了口气。
“你怎么站那儿去了?”老鹤缓缓蹦过去,见他望着天际的金光发呆,开口问道。
洛黎咂嘴,疑惑道:“老鹤,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影子?”
霞光中似有黑影闪动,老鹤欲展翅迎上看个仔细,被突入眼前的一袖宽挡住。老鹤去看,洛黎侧着脸,看那金光看得仔细,却半步不曾挪动。
洛黎眉头紧皱,时而眯眼时而瞪大眼,可却不敢朝前一步。他虽看不清金光中的黑影是什么,但总觉得这忽隐忽现的黑影有些眼熟。
他捂着胸口,心脏跳动得好似快要跳出来,这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被膨胀的云追逐时,最为明显。他感觉自己现在脑中一片混乱,如一团麻,理不清还剪不断。
“老鹤老鹤,”他忽然后退半步,边唤着老鹤边急速往启明殿方向去,“老鹤赶紧回启明殿。”
老鹤闻声转身,才发现洛黎竟然连飞带跑已经距离自己数丈之外,慌忙展翅追上,哪知才迈过启明殿门槛,殿外一阵惊雷,振聋发聩。一人一鹤回望,殿外的云团被震得溃散,片刻,又缓缓重新凝聚。
远远一道人影忽闪而至,挽着拂尘,盖了一头的白色云絮。
“也不知道今日雷公发了什么疯,莫不是下届难道有散修要飞升?”司命絮絮叨叨地自问自答,拍着身上的絮,迈进门。
他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中化作木头般的一人一鹤,手中拂尘一摇:“你俩又杵着作甚?”
洛黎双臂一展,飞扑上前,跪在太白脚旁,眼角泛红,瘪着嘴,瞧着像是被谁欺负惨了。
太白朝旁挪了几步,拂尘抵着洛黎的额头,防止他扑上来抱着自己的腿:“你这是又送丢了丹药,还是又去哪里偷懒坏了谁家的器具?”
“星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洛黎这卖惨的本领也是越发收放自如。
这番操作早先几乎每日太白都得看上三回,如今虽然洛黎演技越发娴熟,但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套路,太白也是摸到了些门路,双手一伸,牵着洛黎站起身。
“徒弟快起,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大礼。”
老鹤看着面前默契配合的两人,不忍直视,昂着头从两人间穿过,强行分开了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
“星君,你听我给你说。”洛黎被老鹤这般打断,忽然想起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告知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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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一五一十与太白说了一遍,相比较之前司命的版本,更详细了些。
可太白听完,神色与司命无异,都分外镇定,毫无惊慌。
“怎么你也是这副表情?”洛黎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太白“咦”了一道,视线从洛黎扫到老鹤,又收回,问:“你还与谁说过这事?”
“你回启明殿之前,司命也来过,我怕这是要紧的事儿,便也跟他说了,”洛黎食指摸着下巴,又补充了句,“不过他倒是啥也没说就走了。”
太白转身又要走,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司命那事不急,”又看向老鹤,“他来,想必是见到你了?”
老鹤点头,应了一声,态度恭敬,与先前判若两鹤,着实是令洛黎都惊掉了下巴。
“他可有说什么?”
“并无。”又好似是瞥到了洛黎,忙补了句,“司命有格外叮嘱洛黎小仙好好修炼。”
“洛黎小仙”这四个字让他心中一震,这是第一次有人以天庭的呼号唤他,他略带几分感动,如果后边接的不是“好好修炼”这四个字,他或许会更开心。
洛黎边想边摇头,心中暗叹:这老鹤自从找回自我,不仅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本座,还学会了告状。又看他在太白面前,低垂着头,仔细回答的模样,洛黎双眼逐渐瞪大:在太白面前一改先前的懒散,温顺得像是只小猫,想来是记起来之前在天庭当牛马的事情了。
太白捋着胡须,微微点头,扭头见洛黎正歪着头盯着自己,扬了扬下巴。
“星君还要出门吗?”洛黎忙问。
太白摆了摆拂尘:“不急,”他忽然一本正经看着洛黎,“你的仙术修习得如何了?”
这是什么走向,不应该都去关心下天庭异象吗,怎么反倒关心起他的功课了?
洛黎张着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
太白瞧他这个模样,心中清楚了大半。
“得多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