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洛用鞭子拴着女鬼的脖子,把她整个拎起来,往地上砸。
同时地面上长出无数用灵气形成的尖刺,每一个都有二十公分。女鬼挣脱不开,被砸在尖刺上,灵气直接穿透身体,痛入灵魂。
随着一声惨叫,女鬼身上的邪气散落,被鞭子吸收后传到段安洛的手中。
女鬼还没从这次攻击中缓过来,又被段安洛拎起来,再一次砸向地面。
女鬼惨叫着,身体里残存的灵气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
她用煞气攻击,却像打在棉花上,力道消失后,煞气不知道去了哪里,收都收不回来。
女鬼理智回归,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子了,这个人比镇压她的那个道士,要厉害得多得多。
她想逃走,门口落下一道惊雷,女鬼又惨叫一声,身上被雷劈得冒黑烟。
她惊恐地退回来,脚刚落地,紫色的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想躲,鞭子又抽过来。
牢笼内发出阵阵惨叫声。
而做这一切的人,就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她无处可逃,一只手还杵着下巴,目光温和得就像看戏。
魔鬼!
这人绝对是个魔鬼!
江源已经不敢看了,太惨了,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的厉鬼,皮开肉绽,浑身冒黑烟,一点人模样都没有。
再看面色温和的段安洛,江源猛地摇了摇头,以后绝对不能惹师祖生气!
等女鬼身上的气息散得差不多了,段安洛还是那句话:“认罪吗?”
女鬼眼也不红了,也不嚷着要杀人,身上的邪气已经快维持不住人形,“我认罪,别打了!”
段安洛满意了,跟江源说:“揍一顿就认罪了,以后但凡有嘴硬的,你就揍它。”
江源拿出小本本,记下来。
学习态度很专业,有没有那个能力不重要。
女鬼趴在地上喘息,根本不敢看段安洛的眼睛。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灵智的呢?她记不清了。
可能是那个倒霉的女人许愿的时候,也可能更早。
反正吸收的都是人类的苦难,都是对命运不公的抱怨,都是祈求它的保佑。
她只记得仇和怨,只想杀人。
她后悔,她杀的人太少了,才会这么弱。要是能多杀一些,吸收他们濒死前的能量,她今天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段安洛缓缓站起来,打断她的想法,“你,说谢谢了吗?”
女鬼愣住了,什么?
段安洛好脾气地跟她说:“你要谢谢我感化了你,超度了你,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尼玛啊!
女鬼心里恨死他了,心里全是:我谢你麻痹!
你个贱货狼心狗肺腹黑狡诈小心出门被车撞烂簸箕搓都搓不起来!
她把抢女鬼衣服的时候,那女鬼骂她的脏话全都骂给段安洛:你踏马打死我我还要谢谢你个屌艹!诅咒你下辈子投胎投不到华夏!
段安洛眯了眯眼睛,脸上不动声色,语气更加温和,“你说了我就放你走,我们要做有礼貌的鬼。”
女鬼不敢相信,“你放我走?你这么凶残你……真的吗?”
段安洛走了两步,蹲在她身边,和她的眼睛对视,“在下修佛,我佛慈悲,只渡不杀。你身上的邪气已经散了,切记,以后不要再害人了。”
他的眼神太真挚了,身上又透着仙风道骨的气息,看起来像个得道高人。
求生欲强烈的女鬼激动地跪在段安洛脚边,“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超度我!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
再也不、少、杀人了!
强大了第一个就杀了你!
段安洛微笑着站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温润有礼,连抬腿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然后一脚把女鬼踢向噬魂幡,“不好意思,这一刻的我又信道了,我只杀不渡。”
女鬼要疯了,“草你妈!”
段安洛看着她在噬魂幡下挣扎,抬手吸收着她绝望的负面情绪,“怪不得你要折磨苦命人,绝望的情绪确实很香。”
女鬼惊恐地发现,“你不是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噬魂幡吸了进去,邪气全都消失,只剩下一个黄铜的疙瘩,掉下来砸出一声闷响。
段安洛慢条斯理地收了伞,纤长的手指使劲拽了一下绑绳,用力地扎紧,“你才不是人,你九族都不是人,我让你在心里偷骂我!”
他嫌恶地看了眼小佛像,“源儿,你看着处理吧。”
这东西杀人太多,他不想碰,嫌脏。
段安洛打了个哈欠,吸收了这么多的负面能量,他的灵魂不疼了,全身上下又暖又舒服。他困了,想睡觉了。
他一边走向卧室一边想,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什么来着?
他感觉不是什么要人命的重要事情,索性就不想了,睡觉去。
一个身高1米8多,身材健硕,一脸正气的男鬼在门口不断地徘徊,踩出一片鬼脚印。
江源把雕塑洗干净,又用手纸把上面的水擦干,打算留着以后做展览。
察觉到外面的气息后,江源下意识地抄起桃木剑,心说哪个不长眼的鬼,竟然来这里撒野?没看见师祖大发神威,刚弄死一个吗?
出门一看,江源愣住了,这不是韩臻他大姐夫吗?
他经常跟韩臻一起上下学,见过大姐夫几次。两口子比韩臻大八岁,大姐夫就把韩臻当小孩,有时候去接韩臻放学,还给他买糖葫芦。
有一次遇到江源,给江源也买了一个。
江源记得很清楚,因为糖葫芦可酸可酸了。
江源收了剑,客气地问:“大姐夫,要不要进来坐坐?”
李宗之早就听韩臻说过,他那个小伙伴是个道士,有道士证的那种。之前李宗之不信这些,现在看来韩臻没有吹牛,这小孩真有那种能力。
矮得跟豆沙包一样,还挺厉害。
他一脸真挚地夸江源:“之前就听韩臻夸你厉害,现在我见识到了。”
江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他还差得远呢,师祖说他小废物来着。
“大姐夫,你是来找我师祖的吧?他现在累了,已经去睡了,他身体不好,被叫醒会发脾气的。”
李宗之想到在老远就能听到的鬼叫声,下意识地说:“不用叫,我明天再来。”
江源看他虚弱的样子,恐怕回去就没了,明天来不了了。
他客气地把李宗之请进来,赶紧点了一支固魂香,让他多吸点,不要客气。
看他魂魄凝实了一点,江源想着让他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到天亮还早呢,于是提议:“你要不要去看看韩臻?他在后面睡着了。”
李宗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行,我去看看他。”
一分钟后,客房响起一声惨叫:“鬼啊!!!”
“嘘,别叫,是我!”
“就是知道是你才害怕呀!”
“你小声点儿!在别人家借宿还这么吵,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韩臻快哭了:“你怎么做鬼都要教育我?”
大姐夫嫌弃地捏了捏他的肚皮:“你怎么胖那么多?出去跑个五公里!”
“不是啊姐夫,你活着的时候就练我,你死了还要练我。”韩臻用被子裹紧自己,他怎么这么惨啊!
李宗之催促道:“赶紧的,别废话,我带你一起跑。”
江源缩了缩脖子,幸亏他没有姐夫。
第二天,段安洛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墙角蹲着两个人形蘑菇。
一个是被折腾一宿没睡的韩臻。
他的龙傲天梦破碎了,他还是不适应能见鬼的日子,显示被厉鬼的惨叫声吓得精神恍惚,又被他大姐夫吓得神魂不稳,还要被大姐夫拉起来跑步,他整个人都快碎了。
另一个就是怕光的李宗之。
晚上的他吸了固魂香之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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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一点,白天阳光一照,他整个人都蔫儿了,躲在没有光照的供桌底下,吸着江源点的香,他甚至不敢站起来,怕一站起来自己就散了。
段安洛这才想起来昨天忘记了什么,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昨天太困了,让你等了一晚上。”
李宗之很有时间观念:“没有一晚上,只有6个小时零17分钟而已,小江给我点了香,我不累。”
段安洛点了点头,心说不愧曾经当过兵的,等待的时间精确到分钟。
他把挂在墙上的伞拿下来,撑开后对他说:“你先进去躲一会儿,我吃完饭就处理你的事。”
韩臻认识他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噬魂幡吗?他亲眼看着做的。
韩臻瞬间冲过去,一把抓住段安洛的手,激动地说:“太爷爷,我姐夫罪不至死!他是为了我姐才没去投胎的,您别收他呀!”
段安洛被逗笑了,“我没有收他,只是让他进去养养魂,放心吧,昨天晚上它吃饱了,吐出来的能量能养魂。”
韩臻这才松口气,他还以为段安洛要把他姐夫炼了。
把李宗之收进伞里后,段安洛示意韩臻:“把你姐姐接过来。”
“我姐见到我姐夫怎么办?”
“让你去接你就接,带她到隔壁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因果,谁也无权替他们做决定。”
“我知道了。”韩臻从桌子上抓了一个包子,骑上小电车就去了。
此时,玄学会总部的顶层办公室,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一张同样气派的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人正沉睡着。
他的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是常年修炼与自律雕琢出的完美杰作。肩宽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沉睡放松的状态下依然清晰可见。
那双比例优越的长腿在沙发扶手上随意地搭着,长得有些无处安放。
更令人惊异的是,一条通体莹白、足有水桶粗细的巨型白蟒,正温顺地盘踞成巨大的圈,把沙发剩余的部分全占满了,硕大的蛇头就靠在他的腿边。
一人一宠,竟在这肃穆的办公室里形成一种奇异而和谐的安眠画面。
推门而入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他在这里睡觉,将声音压得极低,“会长,神庙的封印是人为破坏的。按古籍记载和之前长期的灵气监测,那邪物身上的邪气已经油尽灯枯,即便侥幸脱困,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恢复到A级厉鬼的能力。我推断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有这个段安洛,看不出他是哪个门派的,总之,很强。”
会长听完汇报,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有人举报城东码头今晚有非法玄物交易,你亲自去查一下,小心点。”
“好。”那人领命,出去的时候路过沙发,无意间蹭到了睡觉的人的衣角。
门扉无声合拢,沙发上,司苍缓缓睁开眼,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派人跟着他,别让他死了。”
会长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关切:“你的气运……当真一丝不剩了?”
司苍坐了起来,白蟒主动爬到他背后,给他当靠背。
“不止没了,还在反噬,越来越倒霉。”一个月前,他在家睡觉,梦中被人踹了一脚,自那之后,气运全无,功德也没了,各种倒霉的事接踵而至,现在甚至于别人碰到他就倒霉。
会长也跟着着急,“你要是出事,天下苍生怎么办?”
司苍嫌恶的皱了皱眉,“活着是幸,死了是命,关我什么事?”
他端起桌上那只温润的青瓷茶杯,指尖刚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咔嚓”一声,杯子发出细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
茶杯毫无征兆地断成两半,杯身掉在地上,司苍的手里只剩下一个C形的杯子腿。
会长整个人都不好了,造了孽了!这是他新买的茶具,花了他一个季度的奖金!缺一个就不完美了!不、完、美、了!
“你赶紧去找个大师看看!看不好就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