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去而复返,身后多了数十名军中亲卫。
一声令下,亲卫齐出,秦风被团团包围。
“秦风……”
他脸色铁青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今天,我就让你当个明白鬼!”
秦风只是静静的看着田浩,对他或是那些亲卫并不在意。
“你不是说咱们大乾律法中,杀人偿命需论是非因果吗?”
“那么你虐杀王府护卫头领董成一案,便由本官亲自审理,调查清原委后再行定罪!”
说完,他忽然大笑起来,声音狰狞且癫狂:“秦风,你以为,你就熟读咱们大乾律法吗?”
“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傻,但你虐杀董成此乃事实。”
“今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秦风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好似看小丑一般看着田浩表演,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
察觉到这一点,田浩大怒:“怎得?你以为,凭你们秦家封爵就能免罪吗?”
“莫说此封爵眼下无人继承,就算你继承了封爵,杀人一事,你也必须做出交代!”
“要我交代,可以。”
秦风淡淡的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先解决与王家的恩怨,相信你没意见吧?”
田浩瞥了眼已哭成泪人的王淼淼,止不住的厌恶。
“看着他!”
摆了摆手,田浩后退两步,算是做出表态。
“少……少将军……您别听这傻子胡说,淼淼她可是黄花大闺女,你们都已经定下婚事,您可不能不信淼淼啊!”
王夫人吓坏了,忙跪地向田浩求情。
王煜同样连滚带爬地扑了上来:“少将军,您知道的,他就是个傻子,他嘴里怎么可能有一句正常话?”
“您……您若实在不信,可以立刻与淼淼圆房,如此一来您就知道,淼淼她的身子是不是干净的了。”
田浩本还十分恼火,不过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却有所动容。
“圆房?”
秦风轻蔑冷笑:“确实是个好办法。”
“田都尉,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提醒。”
“若要圆房,那就带上这贱人找个地方立刻把事办了。”
“否则以这王家人的卑鄙无耻……”
“不用说了!”
田浩快疯了。
尤其是那些平日他正眼看都不看一下的泥腿子,正因这爆炸的新闻围着他指指点点,更让他感觉自己好似头顶了一片草原。
“秦风!我只给你一刻钟时间。”
田浩双眼猩红地说出这句话,一脚把抱着他的王煜踹飞,然后又揪着王淼淼头发拎起来猛扇了几个巴掌、骂了句“贱货”,这才咬牙切齿的走入府衙。
他是实在没脸继续在大门口站着了。
“秦风,你这狗杂种,你为何要害我!”
眼见田浩的身影远去,王淼淼彻底癫狂,疯了一样扑向秦风,那样子好似要把他当场撕碎。
“滚开!”
一脚将王淼淼踹翻,秦风冷哼道:“害你?你也配!”
“王家人,你们给我听好了。”
“算上当年我父资助你们财物等等,你们共欠我秦家三十八万两白银。”
“另……这两年你们对我的种种折辱,秦某亦会一一讨还!”
王氏夫妇对秦风恨急。
不过听到这话,他们却并未放在心里,反而是讥讽冷笑。
一个傻子而已,还马上就要被田少将军给办了。
要钱?做梦去吧!
相比起来。
他们更担忧的还是如何来平息田浩心中怒火,将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将王氏夫妇神色尽收眼底,秦风也不在意,转首向府衙走去。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煜担忧地来回看向府衙内与王淼淼,最后将怨毒的目光落在秦风背影上,咬牙道:“都怪这傻子。”
“若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用点药,将他毒哑!”
王夫人同样满脸狰狞。
她阴恻恻地低声道:“别急,少将军只因这傻子当着大伙面说出,面子上挂不住。”
“等事后,咱们再去找少将军求情,然后让淼淼侍寝。”
“只要咱们提前做好准备,料想少将军决计不会发现,淼淼早已不是清白身的事情。”
王煜点头哀叹:“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这傻子刚刚说的话,又当如何?”
“怕个什么?”
王夫人冷嗤道:“秦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他能如何?”
“莫说那些陈年旧账根本无法清算,即便能算,咱们也可以完全不承认。”
“现在……咱们就等着傻子伏法,被少将军整治以后,逼他签下售卖祖宅的合约就是。”
说完,她又对王煜安抚道:“老爷你放心吧。”
“那傻子虽然说要休了淼淼,但根本就没下休书,做不得数。”
“再理法上,咱们依旧有权售卖他的祖宅,少将军也离不开咱们。”
吃了这记定心丸。
王煜悬着的心才算落地,终于想起那个被秦风一脚踢到抽搐的女儿,忙赶过去照料。
彼时,秦风已走入府衙。
田浩坐在县令的位置上,神情阴冷:“给我跪下!”
秦风静默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放肆!”
田浩瞪圆了双眼,厉声怒喝:“秦风,你这是在藐视朝廷威严吗!?”
相比于无能软弱的县令,田浩明显硬气许多,且更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
一句朝廷威严压下来,秦风若不跪,势必会被他把这顶帽子扣死,到时候都不需要调查董成死因,就能直接将秦风依法查办。
甚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田浩还有一丝期待。
臭傻子!
你最好别跪,这样我才有搞死你的理由,才能将你对我的羞辱报复回来!
在田浩期盼的目光中,秦风傲然而立,淡漠道:“让我跪?你还不够格!”
田浩不怒反喜,猛拍惊堂木。
“好胆!给我……你干什么?”
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见秦风伸手入怀。
想到之前身体被秦风支配的恐怖,田浩顿时紧张起来。
“这就是统管一方治安的都尉?”
轻蔑地说出这几个字,秦风将那块被他藏于怀中的铁卷高举。
“我说了!”
“想让我跪,你田浩,不够这资格!”
田浩本还莫名其妙,疑惑奇怪秦风要做什么。
当他看到铁卷的那一瞬,田浩瞳孔急剧收缩,失声惊呼:“丹书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