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实习医生不听从指挥,总是喜欢自以为是,这种情况除外。”
阮暖淡定说着,其实是在含沙射影。
刚巧被走进办公室的郭磊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愤怒立刻挂脸,“阮医生是在说我吗?”
阮暖轻笑:“不是。”
郭磊瞪着她,眼睛如同钢珠,透着冰冷金属的寒光,阮暖却没搭理。
他当然知道阮暖说的就是自己,可这女人刚立了功,谁敢招惹她?
只能不了了之。
阮暖看向郭磊,这个男人挺好玩,快被气炸了还没发火。
不免在心里讽刺一句。
另一边,下午还排了三台手术的阮暖,一直到晚上下班才得以喘口气。
结果就在医院门口遇上了一只奇葩,不,是被奇葩堵住了。
是江烬岳!
他抓住自己的胳膊,拖着她往角落里去,此刻正值阴暗,路灯甚至都未亮起,江烬岳的手臂跟铁钳一样难以挣脱。
阮暖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半路就把江烬岳甩开,顺带吼了他一句,“江烬岳,你是有神经病吧?”
不请自来还带有绑架嫌疑。
江烬岳灰头土脸,脸色乌青,“你帮我跟薄先生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宁溪也不是故意的。”
阮暖心里冷笑了下,翘着唇角反问,“所以我是故意的咯?”
江烬岳理亏地擦了擦额角由于紧张冒出的汗,“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暖暖,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薄先生和薄老先生都不是我能得罪的人……”
阮暖哼笑,“你现在知道了?”
江烬岳拧眉:“暖暖!宁溪不知道,所以犯了忌讳,这不是她的错。”
“但你救死扶伤,薄先生一定念你的情的,你说话肯定管用!”
阮暖心想,管用也不会帮你的。
她说,“没这个义务,江先生,我又不欠你和宁溪什么人情,为什么要帮你们费这个劲?再说薄峻夜那,你们已经得罪了,他又不是泥人,一定会有脾气,我这个时候凑上去,是想让我当受气包吗?”
江烬岳闻言,脸色一僵。
阮暖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被戳中了,还拿自己当枪使呢,这个废物。
阮暖转身,径直往车库走去,她以为江烬岳会离开,就没回头看,直到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耳边又传来男人阴冷的声音,“你现在怎么开这么好的车?”
“是哪个男人包养了你?”
给阮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听见鬼魂在叫。
她才阖上车窗,准备启动发动机,车窗就被重重敲响,响起江烬岳歇斯底里的污蔑,“我说你怎么闹着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因为傍上了大款,你开的这辆兰博基尼,是辆男款车,你还想怎么狡辩?”
给阮暖无语整笑了。
她在京市,爸爸给她买了一车库的车,男款女款都有,但车和衣服又不一样,其实不太分男女款,喜欢哪辆开哪辆就是了。
阮暖就是如此。
她在家习惯开哪辆就开哪辆,还用跟江烬岳交代?
所以她嗤笑一声,“和你有关?开的是你的车吗?”
江烬岳脸色难看。
“不是的话,就闭嘴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