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是说我们出来是忙正事的吗?”纫秋咬着嘴唇,轻拽不远处神态闲散那人的衣角。
谢云岫俯身咬过身侧娇俏女子递来的葡萄,声音含糊不清道:“你瞧瞧,这不是正在忙正事吗?”
少年一身青绿色衣衫,纤细手指挑起面前轻纱女子的下巴,声音含笑:“莺莺美人琴技出众,我可是等了许久才等来的机会呢。”
纫秋有些生气的鼓了鼓腮帮子,愤愤想着,早上出来的时候明明说是为了店铺的营生,没想到转头进了青楼。
还没来京城几天,这镇国侯府二少爷风流纨绔的名声便传的到处都是。
“就知道取笑奴家”,面前的莺莺姑娘嗔怪道,“明明公子在京城里是一等一的俊秀。”
“哦?”谢云岫松开了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对着莺莺低声开口,“竟不知,还有哪家儿郎能与我相较?”
莺莺有些沉迷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眉眼浓稠艳丽,比琉璃还耀眼的眼睛微眯着,明明在花楼风流浪荡,可长的却比里面的所有姑娘都漂亮。
“若说起来,如今五望七姓的裴公子才是京城各家小姐竞相追捧的人物,十五岁连中三元,如今十八岁的年纪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丞相”,纫秋一把将谢云岫拉起来,“公子,时间到了,我们走。”
谢云岫强硬的被拽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着莺莺做着口型,“等我。”
纫秋一边走一边数落,“公子明明都调查好了一切,就差去云锦坊了,怎么又来怡香院……”
声音戛然而止,纫秋睁大了眼睛看向前面。
“我瞧着这个与你十分相称,喜欢么?”谢云岫站在街边摊贩面前,拿起一枚玉簪望向纫秋,“不喜欢?可我觉得很好看啊,正巧你妆奁里缺一枚白鹤样式的玉簪……”
纫秋从小服侍谢云岫长大,虽不贴身伺候也十分亲近,故而谢云岫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买给她,早已成了习惯。
看到纫秋脸色有些难看,谢云岫淡笑着正要将玉簪放下,可不小心脱了手,身后伸出一双玉白的手将发簪稳稳接住,声音有如玉碎,“很好看。”
谢云岫被惊的退后一步,扭头直直撞上身后人的胸膛,闷声呼痛。
“云岫。”
「宿主,你身后不远处是候府长子,你的大哥谢栖玄,前不久你们见过一面。」
根据系统给的资料,侯府内知道自己女扮男装的除了爹娘就是自家这位大哥了。
谢云岫雾蒙蒙的眼睛睁开,果然看到自家大哥站在不远处,放下捂着额头的手,规规矩矩叫了声“大哥。”
“谢兄,你不是说你家小公子十分乖巧吗?刚刚咱们三个可都是看到他从怡香院里出来的啊。”另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我们公子是……是有正事才过去的,你知道的。”纫秋开口替谢云岫辩解道。
“嗯,我知道”,谢栖玄面容冷肃问着谢云岫,声音却温柔许多:“还疼吗?”
谢云岫摇摇头,嗓音带着委屈,“不疼了。”
谢栖玄皱了皱眉,看着站在谢云岫身侧的白衣青年,裴砚行一向冷漠的有些绝情,怎么今日倒帮了云岫。
“抱歉,是我不好。”
谢云岫这才发现身侧有声音,转头看去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位白衣君子。
谢栖玄声音适时响起,将方才戏谑谢云岫的青年拽了出来,“云岫,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柳青”,抿抿唇接着说:“你旁边的是裴砚行。”
谢云岫挑挑眉,裴砚行,这不是那位名动京城的丞相大人吗?
“久仰丞相大人大名,今日得见才知远比传言中的出众”,谢云岫语调轻佻,“初次相见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漂亮小姐,还想前去求娶……”
“云岫”,谢栖玄看着裴砚行越来越寒凉的气场,开口制止了谢云岫继续往下说的话语,“裴相为国鞠躬尽瘁,不得无礼。”
“哦”,谢云岫垂头闷声应着,拱手作揖道:“裴相恕罪。”
映在她眼中的是青年月白广袖下骨节分明的手,其中握着的那枚玉簪,比起那只手竟都逊色三分。
正当谢云岫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青年大幅度退后几步,转身离开的步伐稍显凌乱。
谢云岫抬眼与谢栖玄对视一眼,只听见一声:“回去再说。”
谢云岫忽视耳边纫秋唠叨的声音,顺手拿起一盒胭脂,与那被拿走的玉簪一起付了钱。
“公子,你得罪了丞相大人,咱们计划的那娃娃可怎么办啊,草稿都拿过去让师傅做了。”纫秋边走边唠叨着。
半月前谢云岫就调查出来,整个京城就数这少年丞相裴砚行的名气最大,她便动了以其原型做棉花娃娃的心思,找了几副丹青就绘制出了草图。
虽然死了一次,但手艺还在,谢云岫前不久便送去云锦坊打样,今日出来便是为此缘故。
谢云岫听着唠叨有些头疼,将手中的胭脂盒子塞在纫秋手中,点点她额头道:“今日那裴相拿了我玉簪,赔我一个稿子怎么了?”
接着她神情有些得意痞气,“若不是我,恐怕明日京城要传出来裴相强抢摊贩物品了。”
说话间,一路行至云锦坊,牌匾上金字招牌笔锋外露,遒劲有力,店内布料依次错落排布,整齐干净,赏心悦目。
“小少爷来了”,云锦坊掌柜的见谢云岫站在门前,赶忙出来迎接,“快快请进。”
谢云岫看着古朴简洁的装潢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旋即问道:“前几日让打样的稿纸可有眉目?”
说起这个,掌柜的连忙点头,“师父已经快做完了,小少爷稍等片刻今日就能拿走。”
接着声音有些不确定道:“只是那娃娃样式总感觉十分眼熟,小少爷是设计出来专供幼童玩的吗?
随行的纫秋知晓内情,偏过头去假装没听到,谢云岫坦然回应道:“非也,下到刚出生的婴孩上到八旬老者,只要喜欢都可以加以把玩娱乐。”
“竟有如此妙用?”,掌柜的一时惊讶惊讶,顿了顿,道:“只是感觉十分眼熟,倒不知晓这草稿来源于何处啊?”
这谢小公子半月前就带着张稿纸亲自指导坊内师父打样制作,又把这像小孩傀儡人一样的东西叫做棉花娃娃,倒是十分新奇。
谢云岫淡声开口,却平地起惊雷,“自然是以丞相大人为原型,我亲自设计手绘,待日后为这小棉花娃娃裁制衣裳,改换装扮,又是一大笔利润呐。”
「恭喜宿主成功开启慈善值任务,目前积攒慈善值:0,还请再接再厉。」
自半月前没有了声音的系统乍然开口,谢云岫尝试过直接捐助乞丐,流民等,没有任何反应。
依照今天这样来看,必须要以自己亲自赚来的钱来进行慈善才可以,那么棉花娃娃这件事必须推行下去。
正在谢云岫思忖间,掌柜的一听一时怔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阵腿软,“这这这,丞相大人?”焦急的转了几圈,“小少爷,这恐怕不行吧?”
“有何不可?”谢云岫挑眉看去,“他裴砚行有说不许让别人制作棉花娃娃吗?有说不能售卖棉花娃娃吗?”
“这……”掌柜的有些迟疑,“倒也没有。”
“那不就完了”,谢云岫排板决定,“就这么办,先打样出来我去看看反响如何,好的话再大批量生产。”
谢云岫坐在院内,云锦坊虽然利润微薄,却因得布料质量好积攒了一批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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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采集的客人,其中不乏贩卖棉花的。
她手指轻叩石桌,不时抿一口茶,不多时,掌柜的就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一个箱箧。
箱箧打开,包装精细轻巧,布料层层包裹着里面的物品,依次打开后,一个制作精致的棉花娃娃安静的放置在其中。
发丝采用上好的蚕丝编制梳理成细丝,加以染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透亮,躯干采用绒布,其上刺绣精致,特别是面部,细密的针脚钩织成那人一双狭长俊秀的眼睛,精巧动人。
“不错”,谢云岫将娃娃拿起来,这才看到手脚处都用刺绣做了动物的爪垫样式,当时只是随口一提,竟能做的如此活灵活现。
伸手捏了捏,棉质厚实紧实,使得谢云岫十分满意。
“做的很不错,之后我会找人打一副小骨架,放进去之后便可以摆出各种姿势,更加具有可玩性。”谢云岫摸了摸棉花娃娃的眼睛,小声喟叹一句,“还是本人更加好看一些。”
听到这话的纫秋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发出声音,云锦坊掌柜的面色一喜,随即又有些忧虑,“只是这毕竟是丞相大人……小的怕是不敢大批量生产。”
“那这样”,听到这话的谢云岫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我又绘制了几张草稿,除了第一张是我家大哥的,其它的都没有什么原型,你可以放心制作。”
掌柜的接了过去仔细翻看,这才舒展了眉头,“那我将消息放出去,还有,小少爷,这一定要丞相大人同意了我们才敢制作啊。”
“知道了知道了”,谢云岫应声,拿出一方玉牌递给掌柜的“那我带着纫秋先走了,有事情随时去王府找我即可。”
“行”,掌柜的接过玉牌妥帖的放在袖笼中,“那我送送小少爷。”
“不必了”,谢云岫一把将纫秋揽过来,“有纫秋陪我就行。”
掌柜的方才说一日便能赶工数十件出来,看来任务达成指日可待了。
纫秋坐在马车上,将手中的胭脂盒子翻来覆去的揉捏。
看的谢云岫都有些难受,遂开口问道:“谁惹我们家纫秋美人了,告诉本少爷,我好好去教训一下他。”
纫秋这才放过了手中的胭脂,开口说:“公子,你拿丞相大人去做那娃娃,真不害怕怪罪吗?”
纫秋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回响,谢云岫握着骨扇的手一抖,看向厅堂内坐的满满当当的一群人,不禁头有些发疼。
“我明天去拜访一下丞相大人可以吗?”
谢云岫将骨扇一把合上,接过丫鬟倒的茶时还不忘眨眨眼睛,看的镇国侯谢翊有些牙酸。
这小女儿计划着假装浪荡一点,怎么如今倒像是真的风流纨绔浪荡子,尤其是容貌俊秀到雌雄莫辨,更添了几分勾人的气质。
“不可”,大哥谢栖玄先开了口,偏冷硬的面容没有表情,在此刻看着十分唬人,“我明日组一个饭局,到时你随行一起去,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解决。”
谢云岫点点头,随意舒展着腿,旁边季淑雪有些心疼地问着:“岫岫出去走累了吧,娘给你按按腿。”
“夫人,我也才刚回府。”侯爷谢北珩幽幽开口,目光沉沉落在季淑雪搭在谢云岫肩上的手。
季淑雪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你自己捶捶得了。”
看着自家亲爹脸色逐渐黑沉,谢云岫轻握住季淑雪的手背,顺势起身,语气闲散却十分认真,“娘,明日和裴相商议还需好好准备,我就先回房了。”
临走前还轻轻拍了拍,对着侯夫人微笑着眨眨眼睛,“娘,等我日后给你一个大惊喜。”
随即拍了拍身侧纫秋手中提着的箱箧,揽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只待明日与那丞相大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