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离洗完澡出来,环顾主卧一圈也没看到闻清野,找去了小阳台,见闻清野裹着浴袍坐在椅子上看雪。
江离租的房子楼层高,对面几乎没有遮挡物,远处是一片覆盖上一层雪被的草坪,视野开阔。
江离拿起厚毛毯走过去给她披上:“穿这么点,也不怕着凉。”
闻清野偏头见是江离笑了笑:“上次看这么大的雪,好像还是在H国。”
江离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伸手拥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觉得所有的疲惫都被赶走了。
忍不住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在她漂亮的颈窝处落下一个吻,闻清野叹了口气:“江离,你不要老是勾引我。”
“是你勾引我。”江离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
“江离…”闻清野突然起身,一把跨坐在她的腿上,将身上的毛毯展开将两人一起裹住。
在毛毯下闻清野环住她的脖子,江离呼出的热气落在闻清野的锁骨处,痒痒的。
“我的心跳又被你弄乱了。”闻清野的鼻尖若有似无地滑过江离的唇。
“我也是。”江离用低沉的嗓音回复她。
“我想试试在下雪天的阳台上…是什么感觉。”闻清野吻了吻她的耳垂。
“不管身体了吗?”江离在等她失控。
“不想管了,”闻清野轻笑出声,“你也别管了好不好?”
“那就再放纵这一次……”
江离的手臂在毛毯里攀上闻清野的后背,将她往自己身上贴,牙齿轻易扯开半边浴袍,白皙光滑的半边肩颈暴露在空气中。
双唇在她的锁骨附近游离,闻清野身体一颤,喘息在江离的耳畔处落下。
“江离…吻我…”
吻上她被冷落已久的双唇,闻清野才觉得心中的空虚被填满了几分,不自觉将江离的脖子勾得更紧了。
江离腾出一只手去扯她的腰带,怕她跌下去,搂住她后背的那只手使了把力,紧紧护住她。
毛毯下的温度与室外的温度形成了绝对的反差,冷与热交替。
刚洗完澡的江离整个人暖烘烘的,连带着手指都是温热的,轻易就让腿上的人缴械投降。
想要更尽兴,闻清野挺着腰肢,怕她坐不稳,江离还能分出点理智问她:“要不要去床上?”
“不要,”闻清野不满蹙眉,“江离,你不专心。”
闻清野不想听她解释,低头吻上她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跟爱的人负距离亲密,她脸上泛起的潮红让江离失了智,爱人的低吟声悦耳,阳台外的雪继续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当然,江离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谁能想到,明明是零下的气温,却让人生出一层薄汗……
欢愉过后,江离用毛毯整个裹住闻清野,托着累得睡过去的她往卧室走,从寒意四起的阳台外突然进到温暖的室内,闻清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江离怕她着凉,贴心抱着她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擦干身体仔细穿好睡衣后才小心抱着她去床上睡。
被窝里的闻清野跟八爪鱼似的,下意识黏上江离的身体沉沉睡了过去。
江离一早是被闻清野滚烫的体温给吓醒的,几乎是一瞬间清醒过来,抬手去探闻清野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闻清野似乎难受得厉害,江离唤了她两声,她只哼唧两声算是回应,江离从床上弹起来,翻箱倒柜找医药箱。
一量体温已经烧到了39度,翻出退烧贴给她贴上,又接来温水哄着她把退烧药吃下,闻清野烧得迷迷糊糊,只一个劲儿地嚷嚷好热。
江离给她换上一床薄一点的被子,瞧着她脸颊红得不正常,自责的情绪扑面而来。
昨晚就不该纵着她在阳台上胡来,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闻清野这些年身体不算太好,抵抗力差,总是小病不断。
都烧成这样了,江离怎么放心让她去拍戏,于是去敲开了宁思卧室的门,宁思打着哈欠来开门:“怎么了?”
“小野发烧了,”江离叹了口气,“能跟剧组请个假吗?她这样怕是没办法去拍戏。”
“啊?怎么回事?”宁思也跟着着急。
“额……”江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昨晚闻清野跟自己在阳台上那啥受了凉吧?
宁思也没追问,大步跨进主卧去看闻清野,见闻清野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整个人脸红得滴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宁思叹了口气,去自己卧室拿手机:“我给导演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宁思拿着电话出来了:“今天的戏还挺重要的,景都已经搭好了,本来小野是该拍一整天的,导演听说她生病了,允许她请半天假,下午两点之前得赶过去。”
“半天…”江离不太理解,“就一定要人带病工作?”
宁思也犯了难:“演员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剧组搭景得花不少钱,总不能停拍等演员。”
江离更想给自己两巴掌了,都怪昨晚没分寸,害闻清野发烧不说,还耽误了工作。
“你也别担心,”宁思安慰她,“我现在去联系医生,小野现在这种状况,打针应该能好得更快一些。”
“好,麻烦了你了思思。”
宁思又马不停蹄联系医生去了,江离替闻清野盖好被子,想着得给她做点清淡的吃食,便去厨房忙活了。
等医生来打过针又开了药,闻清野才渐渐清醒过来,浑身乏力又酸痛,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张嘴嗓子也跟着痛,才意识到自己又感冒了。
江离和宁思都守在床边,闻清野知道她们担心坏了,勉强扯出一个笑。
随即想起自己还有戏要拍,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哑着嗓子问:“怎么不叫醒我呢?惨了惨了……”
说着就要下床,太激动发出一连串咳嗽,江离赶紧把她按进被窝里躺好:“你别动,老实躺好。”
“可是我……”
宁思接过话:“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导演请过假了,你现在还在发烧,也拍不了戏。”
正说着,宁思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奇哥打过来的,宁思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江离内疚得眼睛都红了,轻轻抚上闻清野烧红的脸颊:“对不起,都怪我,害得你发烧病倒。”
“江离,不怪你,”闻清野握了握她的手,“是我引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