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开恩。”虽然失去一个从小培养的皇后有点可惜,但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也不算什么。
处理完事情,宋旻来到长乐宫中。
冷厉的眉眼在看见靠在软榻上看书的静姝时,就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今日天气这般好,怎么也不出去走走。你整天待在殿里看书,也不怕坏了眼睛。等你以后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说罢,像是想到了那幅画面似的,忍不住开怀大笑。
静姝也不恼,斜眼瞅他一眼,语气依旧温和,“谁说我没有出去的?刚刚才从御花园回来,只是见着外面日头渐渐大了,这才回来的。”
接着哼笑一声,“再说,以后坏了眼睛的不知道是谁呢,我可不像某人天天批折子。”
宋旻渐渐收住笑,右手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正想着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便见白芷领着一位太医走了进来。
“娘娘,请平安脉的时辰到了。”
静姝看了宋旻一眼,颔首示意太医上前把脉,宋旻就在一旁安静地喝茶等待。
须臾,太医收回手,有些不确定,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良久抚了抚胡须,太医面带喜色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昭仪娘娘这是有喜了。”
宋旻早在太医换手把脉时便走到静姝身边站定。
此时听见这话,也不由喜形于色,高兴地连连道好,大手一挥就送来诸多宝贝,“传朕旨意,即日起晋封昭仪为贵妃。”
昭仪娘娘有孕晋封为贵妃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当今陛下接近而立,膝下依旧无子,此次静姝怀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众人自然不会提出反对去扫陛下的兴。
和静姝怀孕的消息一并传入冷清耳中的,还有陛下让她病逝的消息。
彼时,她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前站着她的父亲右相冷春秋,还有哭得不能自已,爱父亲成痴的母亲。
其实,早在她得知自己瘫痪时就已经不在意自身生死了,但她依旧不甘心,心中怨恨。
她从小被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养长大,条条框框时刻束缚着她,不得自由。
陛下是唯一一个既是家族选择也是她喜欢的人,她不能嫁给他,凭什么别人能够!
让侍女将哭晕过去的夫人带回去,冷相这才开口。
“清儿,你也别怪我们心狠。你做的事情都被查了出来,谋害妃嫔可是诛九族的事情!如今不牵连冷家已是陛下法外开恩,你……哎,你也别怨怪我们,我们也是无法啊。”说到后面,冷相的声音也不由得哽咽起来。
冷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冷相的惺惺作态,待他说完这才哑着嗓音道:“是女儿不孝,连累父亲丢了右相一职。”
“你我父女之间,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便说吧。至于你那死去的暗卫,我也就不问什么了。”
冷清心里冷笑,无视了他最后的话,“该说的女儿都已经说完了,女儿不能在父母膝下承欢,还请父亲以后善待母亲。”
看着即使瘫痪神态依旧清冷的女儿,冷相垂下眼睑,“你母亲是为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然会善待她。你既没什么再说的,为父便再送你最后一程吧。”
说完挥了挥手,就见冷清身边的贴身侍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径直往冷清床边而去。
冷清深深地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直到看见对方眼底的决心,这才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大臣家的女儿逝去并没有给静姝造成影响,相反还有点舒心。
毕竟,谁也不想有一个人就如同暗中的毒蛇般,只要有机会就会冲上来咬你一口。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封妃大典前一天。
此时静姝怀孕已经满了三个月,正被白芷和白芍服侍着更衣。
制衣局已经将明天早上要穿的妃位吉服给送了过来,现在静姝正打算试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好及时修改。
白芷白芍将吉服展开,吉服主体成紫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当今贵妃尤爱紫色,其上用金丝银线勾勒出祥云图案;衣服上绣着形态各异的鸾凤神鸟,活灵活现。
两人各自提着衣服左右,打算给静姝穿上,却被静姝伸手拦住。
闻着吉服上隐隐传来的香气,静姝内心很是无语,真的是招不在新鲜只要有用就行。
“白芍,你闻闻这衣服上的香气有什么作用?”静姝用手帕掩住口鼻,退后两步朝白芍颔首示意。
“香味?”白芍疑惑重复,仔细在衣服上嗅了嗅。
“的确有香味,味道不仔细闻还真不容易发现。”
“没想到这人死了都还想着给我找麻烦,就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利用了谁来达成目的。”静姝撇了撇嘴。
“这也亏得娘娘五感敏锐,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白芍语气愤愤。
“无碍,反正也是个死人了。你可闻出来这香的作用?”
“具体成分奴婢并没闻出来,但这香里有蜂蜡,应该是引来蜜蜂的。”
白芷也接着道:“娘娘,这人明显是想让你明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现在怎么办?”
静姝沉吟片刻,摸着自己的小腹,缓缓开口,“将衣服呈给陛下,由陛下出面吧。”
“娘娘,那明天大典怎么办?现在赶制也来不及了啊。”
“什么来不及了?”这时,外面传来宋旻的声音。
白芷白芍赶紧上前行礼,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回话。
“怎么,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宋旻语气淡淡,不辨喜怒,吓得白芷白芍两人赶紧跪下,不敢抬头。
静姝知道他不会因此生气,但也不想他心里有疙瘩,便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晃动,“怎么会?我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她们两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接着,静姝就将刚刚发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本来也是打算将它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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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的。只是她们担心我明日没有吉服可穿,正说着该怎么办呢,你就来了。”
能在皇宫中动手脚的人并不多,她们两人怕牵扯进什么事情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宋旻面色缓和下来,居高临下注视两人,语气依旧平淡,“以后有什么直说就是,朕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好了,你们下去传膳吧。”
看着两人退出殿内,宋旻才扶着静妹朝软榻走去,取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宋旻也顺势坐下。
“阿姝可是怀疑太后?但以我认识的太后来看,这件事不会是她做的。”
静姝心中有些诧异,听他话中意思对当今太后的印象还挺好,她一直以为两人只是面上和睦。
“你和太后关系很好吗?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做的?”
“也不能说关系很好。当初我还是三皇子的时候,我们两人曾合作过,也算是各取所需吧。她是一个聪明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将丽贵妃压得死死的。”
虽然这里面可能也有太后家世不错,以及先帝喜新厌旧的缘故。
但也是太后足够聪慧才能利用自身的优势,不然可能也和先皇后落得一样的下场。
“其实我也没想着是太后做的,但就算不是太后,也是和太后相关的人做的。”静姝轻轻用扇子扇着风。
因为怀着身孕的缘故,静姝有点苦夏,怕对身体有影响,又不能使用太多冰块降温。
这段时间都是宫人轮流给静姝打扇,现在内室只有他们两人,也就只有静姝自己动手了。
宋旻接过扇子轻轻为静姝扇着风,皱眉沉吟片刻,“我知道了。等下午天气凉快些了,我去给太后请安。吉服的事就交给我,你安心养胎便好。”
“陛下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本宫会害贵妃不成?”
寿康宫,太后语气依旧不疾不徐,语调慵懒,不像质问下首坐着的宋旻,倒像讨论今晚该吃什么饭。
待今日温度下降之后,宋旻处理完公务就带着吉服往太后宫中而去,才刚给太后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太后就有此一问。
“太后误会了,朕并没有怀疑你。只是宫权一直都在太后手里,贵妃在宫中根基又尚浅,所以还要麻烦太后帮着查出这胆敢伤害贵妃之人。毕竟,有能力在这后宫动手之人也没几人。”
“陛下这是有了怀疑对象?既如此,还来找本宫作甚?”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朕才来向太后求助。”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也不放下,右手拿着杯盖轻轻刮着茶水,“说来也巧。前段时间贵妃和其母族相认,没想到竟和太后还有些渊源,太后可能猜得出来?”
太后桃花眼微眯,想到了几个月前进宫的朱夫人,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
“本宫记得在闺阁之时,曾有一位很要好的婉堂姐,是我二叔的女儿。二叔一生只有二叔母一人,两人膝下除了两个儿子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很是疼宠。可惜,堂姐外出进香时失足摔落悬崖,年纪轻轻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