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儿?我这就让人去查查,随便查查今日有谁去过马厩。”说着又安抚地拍了拍她,“你安心休息,我一定会查幕后凶手的。”
静姝轻点头,依偎进男人怀里,靠在他胸口,闭眼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过了片刻,静姝还是忍不住迟疑道:“那匹马怎么样了?”
被自己毫不留手地打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匹马有没有事,它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宋旻压下嘴角不可抑制的笑意,缓和语气道:“放心吧,只是昏过去了。”
转眼过了几天,静姝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白芷装扮。
一会儿她要出席一场晚宴,是为了这次春狩第一名庆祝,也是庆祝活动圆满结束。
这几日的狩猎活动静姝并未前去观看,但今晚的活动她是必须出席的。
和宋旻来到宴会主位坐下,环顾四周并未看见朱玉茹,倒是见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前两天下面人便查出朱玉茹曾在出事那天清晨去过马厩,她也承认自己的确下过药。
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宋旻并没有处罚她,只是让她这段时间不得外出,具体的,还是等回了皇宫让太后自己处置。
静姝本也以为是朱玉茹出于妒忌暗害她,可是!
看着出现在宴席上,和元宵节遇刺那日茶楼上的人周身气场一模一样的冷家小姐冷清,静姝心里又改变了看法。
要知道,从一开始,那个刺客便是浑水摸鱼,冲着她来的,宋旻是替她挡了一下。
悄悄掐了个法诀,看着那一缕香气晃晃悠悠地没入冷清身体,静姝心中不由冷笑。
害了她还想要嫁祸给别人,自己却全身而退?
既然喜欢马儿发疯,那便让你也体会一下。
翌日,整个行宫的人都早早起床收拾行囊,今天正是回皇宫的日子。
静姝抬脚刚准备上车,想了想将抬起的脚又放下,吩咐白芍将春哥儿叫来和她一起坐。
以防万一,春哥儿还是和她坐一块儿才安全。
春哥儿很快到来,静姝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先上车,自己紧随其后。
不多久车队慢慢行走起来。
“姐姐,你身体怎么样了?我本来是要去看你,但是陛下拦着不让我去。”春哥儿撇了撇嘴,内心对陛下是有些不高兴的。
姐姐不舒服,他去探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偏偏还拦着不让自己去。
“我没什么事,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而已。”静姝温和笑笑,将点心端到春哥儿面前,示意他吃。
“你心里也别对陛下有什么,他只是担心你影响到我休息。”
见着点心,春哥儿眼睛一亮,拿了一块最喜欢的桂花糕就吃了起来。
今儿个起得这般早,又要急着赶路,他早餐都没有吃多少,早就饿了。
“姐姐放心吧,我心里清楚着呢。”
见着弟弟吃得脸颊鼓鼓,双脚还不由自主地前后晃了晃,静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春哥儿也不再多说,安静地吃着点心,一时间,马车里只能听见咀嚼声。
等吃完两块点心,肚子不再感到饥饿,春哥儿喝了一口茶,扯出帕子擦擦嘴角,又擦擦手,将自己整理干净,这才开口道:“姐姐,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静姝一直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并未出声,听见这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有没有事,姐姐随时可以找我,我一定随叫随到。”见着姐姐似乎要生气,春哥儿赶紧讨好道。
言罢,还特别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静姝掩唇一笑,摇了摇头,嗔怪道:“你呀。”
接着转身从车厢固定的柜子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木匣打开,里面装着三枚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佩。
“这玉佩可保你平安顺遂,百邪不侵。你可不能轻易将之取下,就算是洗澡也不行!”将其中一枚玉佩取出,静姝将它戴在春哥儿脖子上,语气郑重。
她在这枚玉佩上雕刻了基础防御阵法,可护主人轻易不受伤害。
见着姐姐脸上的严肃表情,春哥儿摸摸胸前的玉佩,乖乖点头。
静姝摸摸他的头,又将剩下的两枚玉佩收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将这两枚玉佩带给爹娘,一定要叫他们好好佩戴,不可离身。知道吗?”
“姐姐放心吧,我一定让爹娘贴身佩戴。”春哥儿绷着脸严肃地点点头。
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他觉得姐姐有一点点迷信,但这是姐姐对他们的关心,他无法拒绝。
这么想着,他内心不免有一点点小雀跃,看来姐姐也很幼稚嘛,居然还相信这些。
哼,他从十岁开始就不相信了。
静姝可不知道乖巧的弟弟内心是这么想自己的,要不然一定给他两个脑瓜崩。
马车渐渐驶离行宫,进入官道上。
时机刚刚好,静姝抬手摸了摸发髻,眼角余光看见春哥儿未注意这边,快速拔下头上发簪,将之变为细小的银针,控制着朝冷清所在的马车激射而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喜欢让别人的马失控,那自己也试试其中滋味吧。
听着外面一瞬间传来的嘈杂,静姝轻轻挑眉,嘴角向上勾起,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质由温柔端庄变得妖娆又危险。
但也只是一瞬间,没让任何人察觉。
“不好了!我家小姐的马车跑远了,人还在车上呢。”
“来人呀,快来救救我家小姐。”
呼救声传来,冷清的马车早已消失在密林中,看不见踪影。
宋旻本是安稳地坐在马车里,听见呼喊,询问情况,派了几名金吾卫前去救人。
他则焦急地来到静姝所在的马车。
一进去,就见静姝怀中正揽着眼泪汪汪,脸上血色尽失的春哥儿轻哄。
他表情微变,不动声色地将春哥儿从静姝怀中带了出来,“春哥儿可是伤着了?我让太医来看看。”
“没有伤着。他是被刚刚的变故吓着了,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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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冷家小姐的马车突然失控,你们还是跟我坐一起。我也好保护你!”
不待静姝拒绝,宋旻抱着眼眶还红红的春哥儿率先下了马车,朝御辇而去。
唤来太医检查了几遍,确认春哥儿没有受伤,静姝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弄这一出是为了惩罚敌人,可不是让家人跟着受伤的。
到那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宫人的禀报,冷清已经被找到,只是人还昏迷未醒,右相已经请了太医去看。
不多时,白芍进来伺候静姝,和她说起闲话,“娘娘你还不知道吧,刚才冷小姐的马车失控跑了,找着的时候人就昏迷在车里不省人事。”
“那她可有受伤?”静姝摸过头上的紫色牡丹花发簪,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带着担忧。
“听说她的后腰重重撞在马车凳子上,太医刚刚看过,说是一个救治不好,怕是以后都下不了床了。”
说到这里,白芍也是一脸唏嘘,好好的高门贵女,以后可能就要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了。
“可惜了得。”静姝用手帕遮住勾起的嘴角,也是一脸惋惜。
旁边的宋旻手中端着茶盏,抬眼看见她眼中些微不以为然,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
作为一名合格的帝王,他可不认为这次惊马是一场意外。
不光他,其他人恐怕也不会这么认为,包括右相。
前些日子静姝才刚刚惊了马,今日冷家小姐也同样惊了马。
这不让人多想都不可能。
看来这做点什么堵住右相的嘴。
回到皇宫,静姝日子又变得如往常一般悠闲自在。
时常跟着白芍学习基础医术,独处时也会试着催动狐火炼丹炼药。
宋旻这边却不得清闲,他让人重新调查静姝当初惊马的真相。
思及静姝对冷家小姐的态度,宋旻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安排人查查冷家,特别是冷家小姐是否与这事有关。”
“诺。”
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迈入六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季节。
此时仪元殿内只有宋旻和冷右相两人。
宋旻高坐在书桌之后,面无表情地将调查结果扔在书桌上,凤眸冷冷地注视着冷相,话却是对着魏珠所说。
“将东西拿给右相好好看看,这便是他们冷家教出来的贵女。”
冷相心下微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惹得陛下发怒。
待仔细看过小太监递来的东西,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禁怒火中烧,赶紧下跪请罪,“微臣教女无方,望陛下恕罪。”
宋旻静静看着他,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久到冷相额头冒出冷汗,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冷家小姐不知尊卑,胆敢谋害嫔妃,简直罪大恶极。最后自食恶果导致自身瘫痪,也算她咎由自取,直接让她病逝吧。至于右相你,教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人,但念你多年来为国家尽心尽力,此事也是被蒙在鼓里,便革去你右相一职,也示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