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月芽来家里洗澡的时候,薛阳光就跟她说了整理五金店的事。
陈月芽听到:“一天十块钱太多了,不用给钱,我免费帮忙,后天休假去帮忙。”
她一个月休假四天,时间不固定,全看她自己想休哪天,选好休假日期,提前一天说就行。
薛阳光说话没避开妈妈,商喜梅听见了,拿出小账本:“要给的,阿姨帮你记账上,欠的钱减十块。”
“商老板在家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他说。”陈月芽没有阻止阿姨记账行为,接受了十块钱的报酬。
商喜梅:“需要单独说吗?单独说你去楼上找他好了,他在家。”
“不用单独说,没别的事,就是还钱的事,我想着现在东西都涨价了,长时间下去,工钱可能会跟着涨,不能按原来一千块钱还,需要比照着物价还。
我会先把一千块钱还完,还完再补钱。”
薛阳光:“也没必要那么实诚,你帮忙打扫卫生算补差价了,而且涨工钱是不可能的,起码近期不可能。”
如果他是陈月芽的债主,他不会算差价的。
打扫卫生很费力好吧,比看店累多了,完全能抵消差价。
“商老板借我的是救命钱,不一样。”陈月芽不太认同他的说法。
商喜梅拍了小儿子后背一下:“赶紧把你哥喊下来,告诉他,月芽找他有正事。”
“妈,你喊一嗓子的事,非要我上楼做什么?没准哥都能听见我们说话声。”抱怨归抱怨,薛阳光还是去楼上喊哥哥了。
他很快回来:“哥在洗澡,说很快洗完下来,我回房间整理库存本了。”
库存本上有进货价和售出定价,改定价去。
商喜梅下楼,去和附近街坊邻居聊物价的事。
只留陈月芽在二楼客厅。
陈月芽有点紧张,希望妈妈能在商老板下来前洗完澡出来。
有妈妈在旁边,她不至于太不自在。
心里是希望妈妈快点洗完,但不会催妈妈洗快点。
妈妈骨折后,她就劝妈妈行动的时候小心点,妈妈经历过痛苦折磨,腿脚行动确实缓慢许多,洗澡也不会洗太快。
如果她催了,妈妈着急起来,很容易再次受伤。
愿望落空。
五六分钟后,商老板下来了。
“有什么事吗?”商旭顶着胡乱擦拭过的湿发下楼,问陈月芽。
他现在穿的是件浅灰色背心,也是挺贴身的,都能看到上面晕开的水渍。
商旭本来想梳个头发再下楼,觉得太刻意,干脆直接下来。
亏他发量挺多,湿发也不会难看到哪去。
陈月芽看了眼商旭背心上被水染湿的深灰色痕迹,转移目光,说起自己找他什么事情。
她说起事情,提到一千五百块钱,声音特别小,怕阳光听见了。
商旭:“不需要,你就按我借出去的金额还。”
这回陈月芽直视着他说话了:“不可以,你借我的是救命钱。”
被她直视着,商旭目光落向别处:“这样吧,你把原来的钱还完,还完后,不用惦记着还钱的事,自己存钱花用,过年的时候给我家送些年货就行。”
他完全没想到补钱这茬。
不补完全没关系。
毕竟她是陈月芽。
陈月芽接受了他的提议:“好,我会送年货和一些实用的生活用品。”
说完补钱的事,陈月芽没话说了,看着浴室门发呆,心里希望商老板赶紧离开。
商旭犹豫十几秒后,还是决定开口:“我没有盯别人牙齿看的爱好,因为阳光牙齿不好,所以会稍微注意点牙齿。”
“嗯。”陈月芽配合地嗯了一声。
发现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商旭直说:“你不用因为牙齿避开我的视线,我不会一直盯着你的牙齿……最近看你不敢在我面前露牙齿了。”
陈月芽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轻轻摇头:“不是因为牙齿,你夸我牙齿好,我心里挺开心的,其实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晚上睡觉都在后悔自责。
后悔向你讨烟,后悔说那些话让你心情更差,因为那些话我才开始躲你……问题都解决了吗?”
她是真的后悔自责,商老板应该没有察觉到她的目的,只单纯感到糟心,糟心她极有可能被香烟“毒害”。
“解决了,解决后就觉得也不是大事。
你说的那些话没什么,我还后悔没事在路边抽烟。”居然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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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碰见。
别提多后悔,非要抽烟,待在房间里抽得了,没事在路边抽什么烟。
“解决就好。”
妈妈在浴室里说洗好澡了,陈月芽回应一声。
商旭小声:“我走了。”
“嗯。”
在浴室开门声响起前,商旭离开。
...
陈月芽在厂里会利用空闲时间看书认字,但不代表她能无障碍看懂别人写的字,所以五金店整理工作,她真的只负责整理。
五金店看似杂乱,实则乱中有序,陈月芽不乱动它们的位置,单纯把它们摆整齐,使它们更方便阳光清点。
店面不算大也不算小,还有个小阁楼,陈月芽开始整理前,看着小阁楼:“阳光,以后在这里装个护栏吧,木头护栏也行,总比空着要安全。”
薛阳光现在对陈月芽没有特别排斥了,还能和她聊几句:“成,我下次和我哥说声。”
两人一起整理,本来乱中有序,看着没多少空间的货架,愣是被陈月芽整理出不少空间来。
先把货架上的货理好,再看情况补货。
有个年轻男人进来店里,对薛阳光说:“阳光,借我把扳手。”
薛阳光从工具箱里拿出几个不同大小的扳手,问他要借哪个。
他和附近街坊邻居不太熟,硬聊也聊不熟,能来做生意的五金店借工具的人,除了厚脸皮的,就是他哥认识的,算是哥哥朋友。
来人郭正浩是哥哥的朋友。
店里有专门准备一个工具箱,里面的工具可以外借。
郭正浩拿了最小的扳手,薛阳光在借出小本子上记下他借走的工具。
郭正浩拿了没有立刻走开,用眼神无声问薛阳光,店里的姑娘是谁。
“花钱请来帮忙干活的,就帮一天。”薛阳光脑子动得飞快,轻声告诉郭正浩。
比起撒谎说是妈妈那边的一个亲戚,不如直接说花钱请来的。
如果只说是来帮忙干活的,没准还得问东问西,说花钱请来的,那代表关系不怎么亲近。
他也没说错,不是吗?
郭正浩没有追问下去:“我先走了,下午来还扳手。”
他离开,薛阳光继续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