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州行深爱一个人,他会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孔雀求偶般,将对方的身心牢牢掌控。
纪敏嘉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跳如擂鼓,情难自已。
“楚哥——”他想说些什么,言语太无力,他解释不清心中的深爱,手就被楚州行握住了。
楚州行的手很温暖,手骨修长,可以包拢他的手背。纪敏嘉手指动了动,楚州行温柔强势地将他的手指分开,完完全全裹住,十指紧紧相扣。
“带你出去逛逛?”他的声音太温柔,纪敏嘉目眩神迷,扯了扯楚州行的衣袖,楚州行疑惑低下头,他一仰面,就将唇贴了上去。
这几乎算不上一个吻。
他的唇很柔软,亲吻也很随意,比蜻蜓点水还要细微,触碰着楚州行的唇角,仅送来一点温度。
楚州行还没来得及感受。
纪敏嘉的眼神似水,靠得太近,睫毛又长又翘,像翕动翅膀的蝴蝶,柔软的触角轻轻一碰,又飘飘离去。
楚州行的心狂跳不止。
这应该是第一次,纪敏嘉主动在外面吻他。
楚州行情不自禁抓住纪敏嘉的肩膀,半强迫半诱导地继续这个吻。
他细致品味纪敏嘉的唇中令他陶醉的气息,把其它的一切都忘掉了,后院围了几棵枝繁叶茂的高树,叶缝间刮出凉嗖嗖的风,一波波浪潮般“沙沙”晃着。
纪敏嘉微微睁大眼睛,脸皮透着红。
这次他没躲,乖顺地,任由楚州行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楚州行的手慢慢游走,他捏着纪敏嘉的肩头,一点点地往下揉捏着。
纪敏嘉身形单薄,皮.肉韧韧贴了一层,握起来有点硌手。
‘太瘦了。’楚州行无限爱怜,动作不觉地放轻,吻也变得缱绻,甚至放纪敏嘉喘了口气,他的手指顺着纪敏嘉的肩头,一直捏到小臂。
他的手停在纪敏嘉后腰处。
纪敏嘉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也饱满弹性,可能是平时运动量大,后腰处隐隐绷紧,摸上去出乎意料地韧。
楚州行爱极了他的身体,纪敏嘉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长在审美上。
他掐着纪敏嘉腰间的软肉。
恰如他所预料,纪敏嘉一下绷紧身体。
手掌上滑,楚州行托住纪敏嘉的脊骨。
对上纪敏嘉的眼,楚州行的神情太具有迷惑性,似在疑惑纪敏嘉为何如此敏感。
纪敏嘉眨眨眼,愧疚地收回视线。
楚州行得寸进尺,手臂用力,搂得很紧。
风从纪敏嘉脸上拂过,明明害羞到极点,依然抬着眸,眼珠子湿润润的,特别纯真,认真与楚州行对视。
整张面孔水洗般清澈动人。
这刹,楚州行再也忍不了,他捧住纪敏嘉的脸,强行侵.占柔软湿润的口腔,纪敏嘉整张面孔的热度又升高一大截,他紧张地牙齿磕碰,“楚、楚——”
“别说话——”楚州行诱惑,“乖一点。”
纪敏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爱意蓄满他的胸膛,连续缠绵的亲吻,每一下,纪敏嘉都能清晰感知楚州行的嘴唇温度。
楚州行的动作介于礼貌与狎昵之间。
纪敏嘉被吻得心痒,脑中空白,眼睛里盛满了楚州行。
最后一下,楚州行亲了亲纪敏嘉的鼻尖。
两人分开时,手心全是汗。
“亲了这么多次,你怎么还如此生疏?”楚州行帮他整理凌乱的发,他说这话,温热气息就洒在纪敏嘉耳边。
楚州行又说:“还是要练。”他舔了舔唇,“可以找我勤加练习。”
他还想再亲一下。
突然。
“哥——我杯子洗好了!热水也倒好了!”
楚遥洗干净杯子,又给纪敏嘉倒了杯热水。她急急匆匆找过来,见他们还在后院说悄悄话,隔了老远就喊起来。
楚州行看过去,楚遥已经冲到两人面前,叽叽喳喳,“我给敏嘉哥哥倒了杯菊花茶,野菊花是我采的,也是我晒干的,我一朵一朵挑,都是最好的花。”
说着,她叉着腰特别得意地翘着鼻子。
楚州行不搭话,只问她,“家里的自行车还能骑吗?我要带敏嘉出去逛逛。”
楚遥被他岔开话题,忘记炫耀自己有多能干,她忙带路,“能骑,我去镇里都是骑你的自行车。”
自行车有了年头,车把都生了锈,却被楚遥擦得干干净净。
楚州行走过去,问:“有没有头盔?”
楚遥看傻子的表情,“骑自行车还要戴头盔?速度能多快,你能骑飞起来?”
楚州行被她一呛,威胁般竖起拳头。
楚遥当即怪叫,躲到车后,“他急了!”说着,朝纪敏嘉告状,比比划划,“敏嘉哥哥你可要小心点,以前我哥载我,把我摔到沟里,他还说是我乱扭,明明是他技术太差。”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哇,你每次都这样,说到你的糗事就让我闭嘴,我偏不!我六岁,他载着我去买菜,下雨天地滑,我让他慢点,他站起来蹬!摔得狗吃屎磕掉我的两颗乳牙!他自己把脸摔肿了,几天不敢出门。”
“楚遥!”
......
他们两兄妹吵吵闹闹,站一边的纪敏嘉看乐了。
楚州行懒得跟她拌嘴,推着车出了门。他试了试手感,就让纪敏嘉上车。他们两骑出去一段路,楚遥还在门口看,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她才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风呼呼刮着,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楚州行骑得不算快。
一路他都在介绍。
谁家种了橘子树,哪段路是哪些人出钱修的。谁家儿子出去打工,回来就修了房子。
纪敏嘉默默抓着车杠,闻着风中的花香,安静地听这些家长里短。骑过一段石砖路,年久失修,砖石坑坑洼洼,路面变得颠簸,楚州行的声音随风声而来,提醒:“抓紧了。”
下一秒,楚州行就带着他向下俯冲。
“啊——”
纪敏嘉紧紧搂住楚州行的腰。
楚州行的肩背很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用力蹬车时肩胛骨凸起,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他的背又很温暖。
纪敏嘉将脸贴在他背上,闻着楚州行身上的洗衣粉味,淡淡的。
他忍不住用脸蹭了蹭。
楚州行被他蹭得发痒,只觉自己拉了只小胖狗。这小狗又乖又不老实,总用最纯情的动作撩拨他。
风把楚州行的头发吹得乱糟糟,他心情很愉悦。目视前方,一路加速,他如同战无不胜的将军,身后是自己的战利品,他带着珍贵的宝物,驰骋在他熟悉的故土上。
又一段弯道。
楚州行利落地刹、拐、冲刺。
纪敏嘉受惯性整个人向前撞,吓得他更用力地抱紧楚州行,而楚州行被他搂得神清气爽,哈哈笑起来。
等路途平缓,纪敏嘉抬起脸,才惊喜地发现,风将道路两侧荒地上的蒲公英吹动了。无数纯白的蒲公英种子随风飞舞,仿若纷纷扬扬的雪花。
“楚哥——”
楚州行也看到了,他蹬直腿,伸出右手用力一够,什么都没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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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依旧愉悦,说:“它们在欢迎你呢。”
秋日的清风徐徐吹来,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照出两道相依偎的影子。楚州行一鼓作气,提着劲带纪敏嘉冲出了这漫天飘絮。
.
到了果园,楚州行将车锁好,纪敏嘉神神秘秘伸手,“看——”
是几粒蒲公英种子。
纪敏嘉笑得很开心,楚州行也笑,“被你抓到了?”
“嗯。”他把蒲公英捧到楚州行面前,逗小孩般,“楚哥,你吹一下。”
楚州行托住纪敏嘉的手,很配合,笑着说:“我这就放你们自由。”他轻轻一吹,蒲公英就飘飘飞了起来。
两人看着蒲公英越飞越高,被风吹着,越飞越远。
送走蒲公英大家庭,纪敏嘉还念念不舍地看了一会。
看果园的工人是个老阿姨,楚州行跟她打招呼,她一下子就认出了,热情地招呼他们吃橘子。
“姚莉家的小子,你现在不得了,出息了。以前你就一点点大,就到我膝盖,一眨眼你就长那么高。”
“这小伙子谁啊?长得可真俊俏,这皮肤比小姑娘都白了。”
楚州行接过橘子剥开,“他是我帝都的朋友,嘉嘉,来我们这旅游的。我家也没啥好玩的,就领他过来看看。”他看向纪敏嘉,“叫她李姨。”
纪敏嘉乖乖叫人。
听说是帝都来的,李姨稀罕得不行,一定要塞几个橘子给纪敏嘉。
“你在外面发大财了,都说帝都工资是我们这几倍呢。”
“哪有,混口饭吃。”楚州行三下两下吃了一整个橘子,又问李姨,“姨,装橘子的篓子给我个。”
李姨朝角落一抬下巴,“那呢,你自己拿。”
“我妈在里面?”
“她今儿在东面剪枝,咱们这今天不出工。”
楚州行拿了个竹篓,跟她道别,“姨,我们先走了”。
“你们小心点,前几天下了暴雨,路上烂泥陷脚。”
“好,李姨拜拜。”
纪敏嘉跟在楚州行身后向前摸索,橘子园没什么规划,新老果树都零零碎碎种着,有的树半人高,光秃秃一根杆,有的树枝繁叶茂,挡下一大片绿荫。
可能是下过雨,空气中散不尽的腐殖味。
顺着人踩出来的道路,一直向前。
走了十多分钟,穿过一片密集的果林,终于找到了一块流水潺潺的空地。
为了浇水方便,果园的工人们从山上引了一条小溪下来,这条溪流蜿蜿蜒蜒穿过半片林地,沿路冲刷出一道浅浅的河滩。
水非常清澈,滋养出许多颜色各异的野花。
楚州行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将篓子里垫着的藏青色棉布拿出来,展开,铺在草皮上。
“坐一坐。”他留了位置给纪敏嘉。
纪敏嘉坐下的瞬间,楚州行身侧的温度都上升了。他靠着楚州行的肩膀,依赖地磨蹭着,楚州行伸手将他揽到怀里,他也伸手环抱住楚州行的腰。
秋日的午后,阳光不冷不热,照在头顶,令人昏昏欲睡。
楚州行打了个哈欠,两人都没聊天,纪敏嘉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楚州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睡颜十分柔软,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毫无威胁。
风吹动碎发,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眉毛睫毛上,暖洋洋的,一看就知道明天是个好天气。
楚州行也困了,他带着纪敏嘉躺倒在草地上。
他觉得,如果时间停滞,就这样睡下去也不错。
爱的人就在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