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无垠,随着直升机徘徊降低,高高的草浪被风刮得像绿色翻涌的潮水,视野所及之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氢气球。
直升机盘旋着寻找降落地,整个婚礼现场骚乱起来,小动物惊慌失措地逃逸着。
教堂里。
“南川夜枭,我们是协议婚姻,不会有任何亲密举动,你敢健忘?”
“不亲吻,怎么宣誓?”
“就走个过场好了!”宁风笙本不想要有婚礼仪式——
是南川夜枭坚持,说他第一次结婚,堂堂南川家的二少爷,怎能连个像样的婚礼现场都没有。
结果却在他的婚礼上,把所有人“骂”了一遍。
既要还要了属于是。
还好南川世爵看不到,不然肺管子都要气裂了。
“让我吻一下,”南川夜枭紧紧盯着她粉嫩的唇,“就嘴唇碰碰?”
那高挺的鼻梁越来越近,气息近在咫尺……
宁风笙浑身僵着,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抗拒这股气息。明明只是碰一下也没什么的!
突然她举起捧花狠狠摔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别凑过来,我会生气了!”
她才发现,她竟是那么厌恶除南川世爵以外的人触碰。
生理性的厌恶。
“笙笙,你跟我哥吻过那么多次。碰碰嘴皮也不行?那么纯情?”
“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脏。”
“从此以后……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哈?”宁风笙冷笑,“我看你是溺水三千,你全部喝光!滚开啦,大仲马!“
“我认真的……我以后都不玩女人了。”
“你玩不玩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她从他眼中读到一种危险的气息,那是雄性生物狩猎雌性的兴味,“南川夜枭你说话不算数,这婚我不结了。”
“由不得你。”南川夜枭脸色瞬变,也不装了,手紧紧环绕着她的腰。
宁风笙想要狠狠打他耳光,双手却被他一只手就攥紧了。
这不只是一个吻,是他宣告所属的印记!
挣扎中,白孔雀受惊般展开尾屏,万千白羽在光影中仿佛织就的羽笼……
“笙笙你看,连畜生都知道要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是我的,逃不掉了。”
蛇形戒指卡住她的下巴,他强势的吻碾下来——
一声枪响!
当彩绘玻璃突然炸裂,受惊的羊驼撞翻了圣餐台,栖息在钢琴上的鸟群惊动起飞。
南川世爵踩着琴音走入礼堂,一身黑色风衣,瞳孔幽暗,枪管还冒着硝烟。
他踩过满地残败的花瓣,枪口直指南川夜枭眉心:“我的女人,你也配用脏手碰?”
南川夜枭轻笑出声,将宁风笙往怀里带得更紧:“哥,你不在的邀请名单之列,擅闯别人婚礼——连我养的鬣狗都比你有教养!”
差一点就要吻到笙笙了,关键时刻被中断,真的很让人恼火了。
宁风笙看着这男人浑身冒火,带着一身杀气走进来,眼瞳震惊地瞪大了:“南川世爵……?”
时隔一个多月,再见到这张英俊邪肆的脸,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以为他们结束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南川世爵咬牙瞪着宁风笙,目光冷冷落在南川夜枭缠在她腰间的手。
这女人今真美……
美得人要夺人呼吸。
可想到她这么美地蜷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是为了嫁给别人才盛装出席——
他恼怒中又朝空中放了两枪:“松手!”
要不是南川夜枭怀抱着宁风笙那么紧密,怕擦枪走火打偏到宁风笙——从踏进教堂那一刻起,他就一枪崩了这只枭狗。
枪响惊得小动物们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