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一直在骚扰我……惹得我很烦。”南川夜枭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流转着,“遇到狗一直朝我吠,赶又赶不走,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捡起武器狠狠地把它打跑。”
“我就是武器?你利用我伤害他?”
“没辙,谁让只有你能伤害到他?”南川夜枭笑容俊美,在椅子上坐下。
“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南川夜枭没开扩音,所以没听到南川世爵的话——
“你刚不是说要转告给我听?”
南川夜枭笑着揉了揉嘴角:“你跟我哥一样傻?打趣他的话听不懂?我会真转告给你听么?”
“……”
“果然是一对猪,这智商很相配啊。”
“南川夜枭,你很欠揍!”宁风笙恨不得揍死这个男人。
要不是还指望着他把自己送走,她真的要暴打他一顿!
“反正不能在一起,这通电话接了能改变什么?”
话虽如此,他借着她去伤害南川世爵,实在过分!
“你得罪他没有好处,南川世爵发起疯来……路过的狗都害怕!”宁风笙实在不理解,“你就非要去招惹他?”
南川夜枭收敛了笑意:“从我第一次见到哥,他就是一本正经的屌样,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我们都是垃圾。听说他很疯,在乎得你要命,不过很少人见到他发疯失态的样子,我很想见识见识……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宁风笙吃惊……
南川世爵常常在她面前发疯,南川夜枭竟然说,很少人见到?
“南川夜枭,你平时都这么贱吗?”宁风笙忍不住骂道,“你会不会经常被自己贱到?”
“要多怪罪别人,不要内耗自己。”南川夜枭轻松惬意地挑笑,“我这么贱,一定是全世界的过错。”
说不过他……
宁风笙也不想再浪费口舌:“什么时候送我去机场?”
南川夜枭看了一眼手表:“再等等,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
雾气漫过南川祖宅墓园的哥特式尖顶。
南川世爵手持白玫瑰,立在冷风中。
二十年前那女人坠楼时溅开的血渍,在他眼前晕染成复仇的血图……
他放下花束,将墓碑上的鎏金刻字重新描了一遍……
身后传来车队碾过碎石的声响——
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正拄着金手杖走向坟墓。
几十名保镖随后包围了,站位构成防护死角。
“祭品带得真齐全。”南川老爷冷冷睨了他一眼,“亏你还想起今天是她的忌辰。”
香炉突然被狂风吹熄。
那男人弯下腰,点了香,用丝巾擦拭墓碑遗像时挑起冷笑:“畜生,竟敢弑父?”
话音未落,南川世爵拔出手枪的动作行云流水,枪管抵住他的太阳穴。
同时间,保镖拔枪指向南川世爵——
“我不想溅脏了蕴蕴的墓。”南川老爷叹息着,身体侧开偏移。
砰,第一颗子弹击空。
南川世爵连接着开枪,他曾无数次演习击杀他,应该百发百中才是。
这枪却不受他控制,震颤得厉害。
一颗子弹钻向南川老爷左胸,掉下一枚废弹壳。
南川世爵瞳孔骤缩——他亲手组装的枪被人动过手脚?!
“和你母亲一样天真。”南川老爷拔出手杖里的细剑,刺向他咽喉,“你以为这就够格当南川家族继承人?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
南川世爵翻身躲开,剑锋划破他的袖臂。
“为了个女人,你想父子相残?”
南川老爷挥舞着剑锋,混战中击碎圣徒雕像的眼珠。
南川世爵抓起墓前的供酒泼向对方眼睛,左臂却传来剧痛,中弹处鲜血顺着定制西装滴在墓碑上,洇出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