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低吼声中,南川世爵掐着他脖子提起。
两个血人交撞着扭打在一起,惊得莫斯连声求停。
“你以为她为什么答应求婚?”宫烨窒息着挤出恶毒的笑,“她有多爱我,为了我命都不要……你杀了我,她也活不成了……”
南川世爵浑身僵住,瞳孔缩成针尖。
宫烨咳出一口血:“祝福我们吧,南川,论辈分你叫我小叔……大婚之后,你该叫笙笙一声婶婶了。”
南川世爵再次暴怒不止,拽着宫烨又是一阵暴打。
两人打得病房一片狼藉,直到宁风笙的病床也被撞塌……
宁风笙掉在地上,苍白的唇微微开合:“唔……南川世爵……”
这声呢喃像道冰咒,冻住了所有暴戾。
南川世爵僵在原地,看着宫烨倒在地上喘息。
“你在叫我?宁风笙——我在!”
她叫他的名字,是他……不是那条宫狗!
抱起女人消瘦的身子,置放在另一张钢架床上。
宁风笙没醒,还陷在昏睡中,轻轻又叫了声:“南川世爵……”
南川世爵的胸膛滚烫的厉害,所有的暴戾在她的呢喃中化为乌有……
他染血的手握住她冰凉指尖,额头抵着她手背,终于允许自己露出痛色——
他早就是条疯狗。
从四年前遇到宁风笙开始,他的獠牙就只为她收起。
“别嫁他,他只会利用你,宁风笙你是猪吗!”
“你要的……我都能给……唯有你嫁给他我不答应!”
“宁风笙,他是埋你的火坑,我不准你一脚踩进去!”
……
翌日上午,阳光很好,纱帘被晨风掀起一角,漏进来的阳光恰好刺在宁风笙眼皮上。
她睫毛颤动,尚未睁眼就听见金属撞击的脆响——
“砰!”
保温桶砸在墙上的动静震得吊瓶摇晃。
南川世爵掐着宫烨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猩红的眸子仿佛要滴出血来:“再敢用你的脏手碰她,老子现在就拧断你脖子!”
宫烨金丝眼镜歪斜,却还保持着斯文笑意。
他缠绕着纱布的手轻轻搭在南川世爵腕间,声音温柔得瘆人:“脏手?笙笙每晚可都是枕着我手臂睡的……”
“你找死!她昨天叫的我的名字!”
宁风笙掀开眼皮,被这两人的声音吵得耳膜嗡嗡作痛:“吵死了。”
两个男人同时僵住。
南川世爵猛地冲到床前,凌厉的眉眼紧紧皱着透出慌乱:“什么时候醒了?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你声音太响,吵醒了笙笙。”宫烨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身上多处伤痕,眼睛淤青,左手也包扎着绷带——
昨天被殴打得伤势不轻,不过没有致命伤,他捡起滚落在地的保温盒——
“拿着你的猪食滚!”南川世爵暴戾吼着,手里按着电话催促跑腿工。
“在路上了,别急啊少爷……”莫斯回道,“宁小姐醒了?”
“赶紧的!”南川世爵危险的目光瞪着宫烨,“还不提着你的猪饲料滚?”
“笙笙,我喂你吃。”宫烨盛了一碗鸡汤。
“你敢喂我剁了你的贱手!”
“都闭嘴。”宁风笙撑着额头,脑子晕得厉害,“看到你们就头晕。”
她此刻确实天旋地转。
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的地下车库,南川世爵知道宫烨是他小叔了
“小姐该换药了。”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被屋内诡异的氛围吓得后退半步。
两个男人同时转身。
南川世爵扯开染血的衬衫袖口,露出肌肉虬结的小臂:“我来。”
宫烨已经戴上医用橡胶手套,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我学过护理。”
治疗车在两人争夺中轰然倒地。
碘伏棉球洒落一地,药瓶滚得老远……
“shit!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滚出去,你们两个都出去……”宁风笙闭了闭眼,脑袋晕得更厉害了,生怕他们又在这里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