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深陷在被绞成团的毛线沙发里,五个佣人捧着ipad围成半圆,屏幕播放着针织教程。
“少爷……第三针要穿小孔!”
他烦躁地扯断织错的毛线砸开,扼断两根针:“见鬼,连基础针法都不会教?”
“少爷,我们教了……”
是您怎么也学不会啊。
莫斯战战兢兢递上棒针:“少爷,要不让米兰工匠……"
“闭嘴!”南川世爵下颌紧绷,毛线缠绕着他的手腕,“把剪刀拿来!”
“南川少爷在cosplay蜘蛛精?”宁风笙忍不住笑出声,“奶奶说织错一针要拆三行呢。”
南川世爵暴起时带翻整座线团山——
“谁准你醒来的?这种破玩意,配不上我的身份!”
“你不是说三天能织十件?”
宁风笙是头一次见谁织毛衣,差点把他自己给织进去的,浑身上下到处挂着毛线,周围也都是,一簇簇一团团地打着结。
想象着他那暴躁且不耐烦的性格,每织两针就发脾气甩毛线的样子,真的搞笑。
“你笑什么?”他踢开滚到脚边的线团,拖鞋也沾满绒毛,“粗活根本不配我动手。”
“我还以为这是盘丝洞,到处都是毛线……蜘蛛精都比你织得好,”宁风笙走到他跟前,故意拎起纠缠打结的线团,”还是你在给游艇编锚链?”
“……”
南川世爵暴怒不止:“哪个白痴教的针法滚去撒哈拉数骆驼!”
几个佣人吓得不敢吭声。
宁风笙将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打凌乱毛线摘下来:“自己学不会怪老师?”
“……”
“我奶奶用脚都比你织得好!”
“宁风笙,你竟敢小看我……”南川世爵掐着她腰肢按进真皮沙发,一阵惩罚式索吻,果然吻她比织毛线容易多了。
“南川世爵,早点睡吧,你眼睛都困出了红血丝。”
宁风笙看着他困红的眼睛,这男人前两夜战斗力旺盛,没怎么睡。
她好歹白天补睡了,他白天不睡,今晚还熬大夜。
他是想把自己熬成鹰?
“走啦,去睡!”
宁风笙牵着他的手走出毛线山,佣人和莫斯终于得到解脱,一脸感激涕零。
南川世爵应该是太累了,抱着她回到床上,两秒入睡。
因为太困,他的呼吸声有点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宁风笙钻进他怀里,他突然睁开眼:“我打鼾了?”
“没有……”
他的眼睛又闭上了,呼吸声接上,再次秒睡。
宁风笙:“……”
……
翌日上午,大厅里,佣人们战战兢兢。
“再说一遍——”南川世爵捏碎了药剂瓶,刀尖抵住医生的咽喉,划出血线,“谁给你的胆子。”
“是宁风笙宁小姐……她让我在林小姐的安胎药里滲流产成分的药剂。”
“一分钟,”南川世爵稍一用力,那血从划开的伤口流得更肆意流,“不说实话,我割断你的动脉。”
“南川先生,我每一句都说实话……”
南川世爵扯松墨绿丝绸领带,胸口涌起一股无法疏解的戾气。
啪,一个本子掉在医生面前。
“画不出真凶,我就把你送去地下诊所改造性别。”
医生哆哆嗦嗦捡起素描本和笔,简单地勾画着素描……
画上的女人一头长发,杏仁眼,樱桃嘴,额迹有个分辨率很高的美人旋涡……
重点是她脖子上挂的项链,「sj」的字母刺痛人的眼睛。
“画得一点不像,丑死了,”南川世爵突然砸过去一个水晶烟灰缸,“重新画,再画错我现在就先让你失去男性特征。”
碎片飞溅,割开医生的裤管,小腿鲜血直流。
他再次去摸素描本,突然被掐着脖子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