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头硕大的野猪猛然从外面飞进来,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吴老黑身上。
“哎呦!”
吴长寿被野猪王撞倒,双腿压住,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野猪压顶!
几百斤的野猪压在身上,可不好受!
吴长寿刚才没被野猪砸死,那是陈墨控制着力道,不想弄出人命!
不然他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快!快!帮我弄开这头野猪!”
吴长寿高声哀嚎。
众人也顾不得李家姐妹,赶忙上前搬野猪。
一大群半截入土的老瓜瓤子,气喘吁吁,连搬带拽,好不容易才将野猪王拖开。
可吴长寿的脚还是被压得肿成猪蹄,需要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在此期间,陈墨快步走入庙内,来到李家姐妹身旁。
“玉甄,清怡,你们没事吧?”
陈墨眼神关切,生怕她们受伤。
“我们没事,幸好你回来的及时,若是晚些,怕是真要遭了他们的毒手!”
看到陈墨后,李玉甄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陈墨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李清怡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扑到陈墨怀中,不停啜泣。
“他们诬陷我们偷米粮和棉袄,还要脱我和姐姐的衣服……”
听到她委屈的哭声,陈墨心中升起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李玉甄看到陈墨身上的破棉袄,眼神骤变,低声道:“陈墨,你身上的棉袄哪来的?难道……”
她有些不可置信。
在印象中,陈墨压根不是小偷小摸的人!
“放心!这棉袄来路正,不是偷的!是我光明正大要来的!”
陈墨轻拍李玉甄冰凉的小手,安慰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去哄哄清怡。”
“好!”
李玉甄虽不知陈墨的棉袄来历,但依旧坚定相信陈墨不会骗人,便转身去安慰妹妹。
随后,陈墨转过身,怒目环视众人。
“怎么?你们偷偷害人不成,改强抢了?”
吴长寿虽然心中满是怒气,但看陈墨人高马大的雄壮身躯,也不敢硬来。
那可是能扔野猪王的主儿,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
他也只能给刘老鼠使眼色,让刘老鼠当出头鸟!
“你休要胡说!”
刘老鼠色厉内荏,有气无力地反驳,“分明是你偷了我的棉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目光都落到陈墨身上,低声议论。
“那确实是刘老鼠的棉袄,他还真是个小偷!”
“他不光偷了棉袄,还偷了刘老鼠家十斤糙米呢!”
村妇们顿时也皱起眉头,看陈墨的眼神都变了。
“小墨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他连野猪王都能打回来,为啥要偷一件破棉袄?”
“大花婶子说得对!”
陈墨眯起眼睛,冷笑道:“老子领完野猪王的悬赏,十件新棉袄老子也买得起!为什么要偷一件破棉袄?你们编谎话都不过脑子?”
“刘老鼠,你不准备说,这棉袄是怎么送给我的?”
此话一出,众村妇立刻看向刘老鼠,七嘴八舌询问。
“是啊!咋回事!刘老鼠你说清楚!”
“我……”
刘老鼠眼光闪烁,刚想编谎话。
“刘老鼠,你可别想编瞎话骗人!”
刘翠翠忽然开口喊道:“墨哥儿可是杀了野猪王,明个儿去衙门领过赏,就是猎人籍了!”
“你若敢编谎话诬陷墨哥儿,衙门的官老爷们让你好看!”
闻言,不仅是刘老鼠,嘎瓜村所有男人都骤然变脸,六神无主看向吴长寿。
猎人籍?
他们最多就是农籍,有些还是没有田地的民籍,可真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蠢货!”
吴长寿也是面色骤变,恶狠狠瞪了刘老鼠一眼。
陈墨竟然能成为猎人籍?
这事儿刘老鼠可没给他说过!
刘老鼠找到吴长寿以后,把得罪陈墨的事情说了一遍,求他帮忙。
吴长寿抽着旱烟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个馊主意!
他决定让全村男人一起上山来,诬陷陈墨!
就算陈墨想报官也没事,他吴长寿在县衙有关系,足以对付一个小平民!
再说,他们还可以统一口径,官老爷就算真要查,也查不出来!
可陈墨是猎人籍,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猎人如今金贵得很,若是出点事儿,官老爷们得仔细查!
而且,能打回野猪王的猎人竟然去偷棉袄和糙米,明显说不过去!
傻子也能知道有问题!
县官老爷自然不是傻子,捕头也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反倒成了怎么都圆不过去的一眼假谎话!
“婶子们都好奇是怎么回事?行,那我给你们说清楚!”
陈墨冷冷一笑,把今早的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刘老鼠这小浑蛋!竟然惦记人家媳妇?还敢害人性命!”
“刘老鼠,你差点犯下任命官司!人家只要你一件棉袄,没送你去衙门就够好的啦!你还恩将仇报?”
“狗娘养的!刘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就该抓你去报官!”
那群村妇指着刘老鼠破口大骂,喷得他满脸口水。
大花婶子最为激动,脱下棉鞋就往刘老鼠脸上抽!
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吴叔,救我!”
刘老鼠被打得晕头转向,赶忙向吴长寿求救。
“扶我过去!”
吴长寿被人扶着,一瘸一拐来到刘老鼠身旁,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狠狠扇在刘老鼠脸上!
“你个刘老鼠,还哄骗我说人家偷你东西!让我误会这位壮士!你还不赶紧闭嘴!”
“我……”
刘老鼠面色惶恐,心中顿时明白,这是要被村长当挡箭牌了!
但他忌惮吴长寿的势力,也不敢反抗,只能唯唯诺诺扇自己巴掌。
“吴叔!是我不对!我气不过,才出此下策骗您的!求您原谅我!”
刘老鼠认罪,顿时真相大白!
众人都为陈墨鸣不平,骂得更加难听。
“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是你吴长寿在搞事情?”
陈墨心中冷冷一笑,自是看得出来,幕后主使是吴长寿!
但如今还没有猎人籍贯在身上,真闹到衙门反倒不好解释。
且忍他们一日,只等猎人籍贯到手,就要让这两个狗东西付出惨痛代价!
当然,今天也不能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陈墨冷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吴长寿陪笑道:“壮士,您说怎么办?”
陈墨冷冷看向刘老鼠,“这家伙不是诬陷我偷棉袄和糙米,就让他赔我一件棉袄,还有十斤糙米!”
“若是不肯……嘿!那就等明日,这两件事情一起见官!”
若是真见官,在场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更是会连累到吴长寿!
“肯!他是肯的!”
吴长寿瞬间变脸,赶忙按着刘老鼠的头怒喝:“还不赶紧给壮士磕头,求壮士饶了你!”
“壮士,我错了!”
刘老鼠秒怂,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既然吴村长明事理,我也不为难其他人!”
陈墨冷冷盯着刘老鼠:“你等什么呢?还不把你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我!”
“啊?”
刘老鼠低头看看身上的灰缎子棉袄,摸着光滑的面料,极为不舍。
这可是吴长寿刚给他的,还没穿热乎,又要入陈墨的手了?
“啊个屁!赶紧脱!”
吴长寿心中焦急,抬手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