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神技,成为猎人王喂饱女帝》 第4章:陷阱!村花! “大雪下了好几天,这群山鸡估计也饿坏了,只要下点谷物,自然能让它们露面!” 有神技的存在,陈墨熟知山鸡的习性,顺着足迹来到山鸡常活动的地方,掏出一把谷物,洒在地面上。 只等山鸡出来觅食,就能抓住! 接着,陈墨来到旁边的树木后面,掏出之前打磨好的石子,攥在手中,静静等待。 陈墨身无长物,连把刀都没有! 如果是普通猎人,肯定没办法进行狩猎! 但陈墨有猎人王提供的巨力,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依旧能靠掷石子进行狩猎! 神技的强悍!远超想象! 若有小半个时辰,随着一阵‘咕咕’声,灌木丛中终于有响动了! 只见枯木微微颤抖,积雪簌簌掉落! 一只五彩斑斓、长着大红冠子的公山鸡飞出灌木丛,细长的尾巴翎羽在半空中飘扬,颇为绚丽。 公山鸡看到谷物后,并没有啄食,而是机警地观察四周,发觉没有危险,才低声啼鸣。 “咕咕咕……” 听到啼鸣声后,几只土灰色的母鸡也飞出灌木丛,落在外面,跟着公山鸡啄食谷物。 “长尾山鸡,也称之为‘飞龙’,性子机警,冬日多以一只雄性为首,抱团取暖和抵御天敌。” “一二三四五……总共五只山鸡?嘿!被我看到,那就一只也别想逃!” 陈墨数过山鸡后,从怀中数出五颗石子,攥在手中。 “呼——”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左右手同时开工! 左手负责将石子迅速弹到右手之中,右手负责投掷石子,保证能连续投掷! 陈墨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迅速将五颗石子掷出! 真是惊人的投掷技巧! 五颗石子前后连成一条长线,几乎是同一时间投出,间隔极短! 嗖嗖嗖嗖嗖—— 五颗石子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山鸡群而去! 噗噗噗噗噗! 五颗石子尽数打中山鸡的眼窝,洞穿头颅,没有一颗是射偏的! 四只母山鸡中弹后,迅速倒地趴窝! “喔喔……” 大红冠子的公山鸡生命力顽强,即使正中头颅,也扑腾着翅膀,跌跌撞撞飞进灌木丛中。 “跑?你往哪里跑?” 陈墨迅速跑上前去,抓住公山鸡的翅膀根,将其抓住。 “少你一个,你这群老婆该多寂寞!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一起下锅!” 陈墨把山鸡在雪地里擦干净血迹,也用草藤绑在腰间,准备再去一趟野猪林。 原本陈墨身上有一柄匕首,可是在原主外出打猎时遗失了。 那柄匕首不仅是件趁手的武器,对李家姐妹还有很重要的意义! 匕首是先帝亲自打造,留给姐妹两人的遗物! 所以,陈墨准备去一趟野猪林,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陈墨沿着记忆中的路途,边走边找,直奔野猪林而去。 “咦?怎么没有?难道掉在陷阱里面了?” 陈墨深入野猪林,来到上次跌落的陷阱附近,都没有找到匕首。 正当他准备去陷阱中看看时,忽然发现,陷阱四周有一串清晰的脚印。 “还有人?” 陈墨提起警觉心,仔细观察四周。 如今他身上有一堆猎物,还是在野外,如果有人看到他以后,很难保证不会杀人夺食! 陈墨耳朵微微抖动,仔细聆听,发觉陷阱中传来微弱的声音。 “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陷阱中是个女人的声音,很虚弱,还伴随着上下牙打颤的声响,似乎就快被冻死了。 陈墨并没有出声回应,而是小心翼翼来到陷阱旁观察。 陷阱旁的树干上绑着一截藤蔓,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但因为承受不住重量,已经崩断! 陷阱里面的女人应该是下去后,想用藤蔓上来,但藤蔓崩断才被困住的。 陈墨悄悄走到陷阱边,探头向里面观瞧。 陷阱是抓野猪用的,整体成圆筒状,足有三米深,底部埋着许多尖锐的松木桩子。 冬天裸露的土地被冻得很硬,没有工具根本挖不动,人掉下去以后,根本上不来。 只见陷阱边缘处,有个穿大花棉袄的年轻姑娘,正靠在土墙边,颤抖着求救。 “有人吗……救救我……” 她大概是掉进去很久,嗓音都因长时间呼喊而变得沙哑。 花棉袄姑娘屁股下面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应该是只冻僵的白毛大狐狸! 陈墨看到这幅场景,心中顿时将事情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姑娘应该是上山找吃的,看到陷阱中冻僵的狐狸,想要利用藤蔓下去捡,但没想到藤蔓断裂,才被困住。” “但是,一个小姑娘独自上山……有些蹊跷!我还是先试探她一番!” 想到这里,陈墨终于出声,“姑娘,你怎么掉进去的?” “有人?好心人,求您救我上去!我一定报答您!” 花棉袄姑娘顿时精神振奋,拍拍冻僵的大腿,缓缓站起身来,解释原委。 正如陈墨猜的那样,她就是因为捡狐狸才掉下去的。 陈墨又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一个姑娘家独自上山?” “我也是迫不得已……” 花棉袄姑娘沙哑解释。 她叫刘翠翠,是嘎瓜村的小寡妇,男人两年前被强制征兵,死在了战场上。 家中只剩下她自己,又没了米粮,实在饿得没有办法,才上山找吃的。 “听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陈墨暗自盘算,“救下她,还能去她家中换些锅碗瓢盆和干柴,倒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你先帮我在陷阱里找找,有没有一柄匕首!” “好!好!我这就找!” 刘翠翠赶紧弯下身,用紫红的小手扫开积雪,仔细翻找。 “找到了!真有!好心人,给你!” 片刻后,刘翠翠直接将匕首扔了上来。 那是一柄蛇鳞刀鞘包裹的匕首,虽朴实无华,但十分锋利,刀刃上刻有一行字‘李氏春秋’。 “终于找到了!” 陈墨面露欣喜之色,“找回匕首,对于李家姐妹也算是有个交代!” 砰! 随着一阵积雪飞溅,刘翠翠又把大狐狸也扔上来。 “好心人,这只狐狸也给你!求你去旁边的树林中找根粗一些的藤蔓,拉我上去!” 狐狸也送上来了? 刘翠翠还真是没有心机,也不怕陈墨是坏人,直接拿着东西跑路! “真是可怜的娃,心思这样单纯,不知道怎么在乱世中活下来的!” 陈墨轻笑摇头,二话不说,纵身一跃,直接跳下陷阱。 他跳下去后,刚好看到刘翠翠震惊的小脸。 刘翠翠虽然是个小村姑,脸颊被冻得苍白,但姿色还不差,特别是那丰盈的身姿,前凸后翘,别有一番风味。 陈墨暗道:“以刘翠翠的长相,保准得是个村花!” “你怎么不去找藤蔓,也跳下来了?” 刘翠翠还以为陈墨是个没脑子的大傻个,急得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 “洞这么深,我们可怎么上去啊?我们怕是都要被困死在这里面!” 说着,她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眼神中都透露出浓墨般的绝望! 第5章:别动!我好像断了! “哭什么?我敢下来,自然就能上去!” 陈墨沉声道:“别哭了!” “你,你没骗人?” 刘翠翠赶忙擦掉眼泪,轻咬嘴唇,直勾勾盯着陈墨。 “站好,我托你上去!” 陈墨叮嘱过后,直接上手抱住刘翠翠。 虽然隔着大花棉袄,但因为她身材很好,还是有些柔软的手感。 “托我上去?那你呢?你这么高大,我可拉不动你!” 刘翠翠面色焦急,赶忙道:“那我去找长一些的藤蔓绑在树上,你再拉着藤蔓上去!” 她确实是个好心肠的姑娘,听到能获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也要帮陈墨脱困。 “不用,你站好就行!哎!别乱扭!屁股都坐我脸上了!” “好!我不动……” 刘翠翠只有一米六冒头,又因为挨饿很瘦弱,也只有八十斤。 陈墨有神技在身,可是单臂能举五百斤的重物! 他只需要一根手臂,就能轻松把刘翠翠托起来! 陈墨直接像是抱小孩一样,把刘翠翠托起来! “这大个子的手臂好粗好壮,好大的劲儿啊!” 刘翠翠暗自吃惊,只感觉一股巨力,直接把她扔出陷阱。 砰! 刘翠翠趴在柔软的积雪中,久久不能回神。 陷阱中,陈墨双腿微拱,轻轻往上一跳便抓住陷阱边缘,宛若灵活的猿猴翻身而上。 “嗯?她撅着屁股干什么呢?” “我刚才也没使多大劲儿,应该没摔伤她……” 陈墨刚翻上来,就看到刘翠翠撅着丰盈的屁股,趴在积雪中不断颤抖。 刘翠翠听到陈墨翻上来,赶忙颤巍巍转过头,“恩人,你看前面,是野猪王!” 野猪王? 陈墨微微皱眉,顺着刘翠翠的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在山林之中,有一头硕大的公野猪,正在低着头找食物。 那只野猪要有六七百斤重,獠牙足有近半米长,闪烁明晃晃的光芒,宛若两柄弯刀! “嘶——” 陈墨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野猪的獠牙通常代表年龄和战斗力!寻常野猪的獠牙,最多也就有二十厘米!” “这家伙的獠牙却有近半米,堪称野猪界战神般的存在!真是猪中吕布!怪不得能叫野猪王!” 刘翠翠慢慢起身,颤抖的身躯不由自主靠到陈墨身旁。 “这头野猪王是我们青山坳出了名的凶!连山中老虎都打不过它,听说还会吃人!” “恩人,我们可不敢出太大声音……不然被野猪王发现,便要成为它的口粮!” 野猪是杂食性动物,是会吃肉的! 这头野猪如此巨大,吃人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我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若是真跟它打起来,就算能赢,也只会惨胜!” “在这种鬼地方,如果真受点伤筋动骨的伤,就等同于慢性自杀!” “不能硬拼!且让它活一阵,等我搞到趁手的兵器再回来抓它!” 陈墨暗自盘算过后,决定暂时避让。 “别出声,我们慢慢退走。” 就在他准备拉着刘翠翠,缓慢撤退的时候,野猪王忽然转过头,死死盯住两人。 “哼哼哼……” 野猪王盯着陈墨两人,眼中竟然流露出思索之意。 猪向来很聪明,成年的猪能有七八岁孩童的智慧,老野猪的智慧会更高! 这只野猪王正在权衡利弊! 平日里,野猪王遇到人不会贸然进攻,只会发出叫声警告。 只要人乖乖退走,它不会追! 可大雪封山好几日,野猪王也饿了很久,如今看到陈墨腰间的山鸡、山鼠、狐狸,有些忍不住腹中饥饿! 它只想杀掉眼前的人,吃掉陈墨和那些猎物! “呜哦——” 野猪王刨动蹄子,头颅微低,獠牙对准陈墨两人,准备冲锋撞击! “这家伙还不准备放过我们?” 陈墨也看出它的意图,眉头微皱,思索对策。 “现在想弄死它,只能利用身后陷阱!但它很聪明,如果看到陷阱,一定会躲开……” “所以,必须激怒它,让它失去理智!” 就在陈墨思索之时,野猪王已经嚎叫着,恶狠狠向两人冲过来! 那沉重的猪蹄踩在雪地上,激起大片积雪纷飞! “恩人!野猪王冲过来了!” 刘翠翠吓得高声尖叫,不知所措。 “别喊!死不了!” 陈墨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颗石子,直接瞄准野猪王的左眼,抢先出手! 嗖—— 尖锐的石子依旧十分精准,直接打进野猪王的眼眶之中! “呜哦——” 随着一声惨叫,野猪王的左眼流出鲜血,直接变成独眼猪! 疼痛使它异常愤怒,独眼之中布满血丝,调整身形,更是不要命地向着陈墨冲撞! “它再往前两米,就该躲开了!” 陈墨计算好距离,在野猪王冲到近身五米的时候,一把抱住吓傻的刘翠翠,纵身跳向旁边。 两人落地后,如同滚地葫芦般,滚出去六七米之远。 与此同时,野猪王也发现陈墨身后隐藏的陷阱,前腿倒腾着想要停住! 但它已经停不下来! 强大的惯性使其一头扎进陷阱里! 砰! 只听沉重的掉落声,野猪王重重摔在陷阱中! “呜哦!呜哦!” 野猪王随之发出凄惨的叫声! “野猪王掉进去了!” 雪地里,刘翠翠面色惊喜,赶忙坐起身来,向着陷阱方向观瞧。 “大姐,你先是屁股骑脸,又是屁股骑档……你到底想干啥?” 陈墨颇为无奈,拍拍刘翠翠的屁股,“你坐到不该坐的地方了!” 刘翠翠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势,坐在陈墨的跨上。 虽然隔着棉裤,但她还是感觉到,瞬间羞红了脸! “我,我……” 慌忙之间,刘翠翠想要起身,但无处安放的小手,直接按在陈墨强壮的胸膛上。 姿势更怪异了! 刘翠翠赶忙又收回手,脖子都变得通红。 “我,我这就起来!” 她强撑着心中羞涩,双腿微微用力,想要站起来。 可无奈厚重的棉裤实在影响行动,好不容易起身一半,又失去重心! 这次,刘翠翠非但重重坐了下去,整个人还都趴到陈墨的身上。 “哦!” 陈墨只感觉裆部遭受重击,忍不住发出痛苦的沉吟。 “啊?你怎么了?” 刘翠翠慌忙抬头看向陈墨,鼻间喷吐出的热气,撩拨着陈墨的心扉。 这个女人完全没意识到,她和陈墨如今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在玩火! 陈墨痛苦沉吟:“别乱动!我可能……断了!” 第6章:意外之喜!猎人籍贯! “断了?哪里断了?” 刘翠翠愈发慌张,关切的眼神不断乱瞅,但又不敢乱动。 陈墨沉吟道:“还能是哪?当然是你屁股坐的地方!” 刘翠翠恍然醒悟,不由脸色通红,呼吸都开始急促。 她虽然是个寡妇,但过门没几天丈夫就被抓走当兵,所以跟男人的接触并不多。 遇到这种事情,心中也慌乱,不比花黄大闺女好多少。 “那,那我不动……你缓一缓。” 刘翠翠也只能轻咬朱唇,静静趴在陈墨身上。 她感受到陈墨那强壮的胸膛,听着陈墨沉重有力的呼吸,冷清多年的心房,忽然也变得燥热。 片刻过后,陈墨稍微缓和,感觉没有那么疼,才缓缓起身。 “你可别趴在我身上了,快起来!我要看看伤势!” 陈墨抱着刘翠翠纤细的腰肢,将她放到一旁,扒开厚棉裤检查伤势。 还好,并没有大毛病,不然老陈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刘翠翠整张脸都变成赤红色,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细若蚊虫。 “幸好你没给我压断!不然我娶不到老婆,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陈墨倒也没怪她,拍拍屁股上的雪,站起身来。 “照顾他一辈子?” 刘翠翠听到这话,躁动的心更是火热,眼光闪烁,时不时偷瞄陈墨,不知在想什么。 陈墨并没有多想,走到旁边搬起一块大石头,向陷阱走去。 此时,陷阱中的野猪王已经挣扎起身,因为厚重的皮肉,陷阱中的木桩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 野猪王抬起前腿扒着土墙,尝试着往外跳。 可它刚抬起头,陈墨举着巨石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呜嗷!呜嗷!” 野猪王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彻底慌了! “猪中吕布,下辈子再见!” 陈墨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举起手中巨石,狠狠向野猪王的头顶砸下去! 砰! 百余斤的巨石狠狠砸在野猪王的腰肢上,直接将其背脊砸断! “呜嗷——” 野猪王发出一声惨叫,抽搐倒地,眼见是进气多出气少。 没过片刻,这老畜生就口鼻出血,彻底没了声息。 “嘿!没想到能猎到一头大野猪,真是大收获!这家伙不得吃一个月?” 陈墨面色大喜,跳到陷阱里面,把野猪王扔出来。 别看这野猪王挺沉,但也难不住陈墨,他双臂巨力,轻轻松松就能扛起野猪。 “走吧!” 陈墨扛着野猪王,招呼刘翠翠,“先去你家!” “去我家?哦!好!” 刘翠翠不免胡思乱想,低着羞红的脸颊,给陈墨带路。 路上,陈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从刘翠翠口中得知,猎到野猪王可不是只有吃肉那么简单,官府还给发猎人籍贯! 猎人籍贯可了不得! 因为大弘常年乱战,会骑射的男子都被征兵派往战场,又恰逢饥荒年间,老猎人就越发少见! 山中又总有猛兽下山吃人,急缺猎人围猎猛兽,朝廷才单独把猎人列为高等籍贯。 之前的籍贯阶级是‘士、农、工、商、民、奴’,但如今却是‘士、猎、农、工、商、民、奴’。 猎人籍贯在七层籍贯中排行第二,比农籍的地位都高! 刘翠翠还告诉陈墨:“这野猪王害了不少人,衙门早就张贴告示悬赏这头老野猪。” “墨哥儿你只需拿着野猪的獠牙去衙门,非但能拿到猎人籍贯,还能拿回一笔不菲的赏金呢!” 嘿?还有钱拿? 那可太好了! 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等拿到猎人籍贯,就能解决路引的问题,再也不用带着李家姐妹东躲西藏了!” “而且猎人籍贯地位很高,只要不惹到当官的,在这小山村里可以横着走!” 陈墨暗自想着,抬头看看日头。 今日有些晚,已经日落西山。 等到明日一早,他就拿着野猪獠牙,去衙门弄路引!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从山上走下来,扛着野猪走进嘎瓜村。 村子是一片低矮的黄泥土坯房,大多围绕着篱笆院,房顶积雪下是厚重的茅草。 陈墨看过后,心中暗叹:“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是真穷!” “咦?今日村中怎么如此安静?” 刘翠翠低声呢喃着,也并未多想,带着陈墨来到她的家中。 刘翠翠家的土坯房格外低矮,门框只有一米八,陈墨必须低着头才能进去。 屋中也十分简陋,除去一些锅碗瓢盆,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床。 “墨哥儿你等等,我去点火盆。” 刘翠翠忙活着,抱来干柴,在小土盆里点燃篝火。 总算是暖和许多! “正好!我先把狐狸皮扒了!” 陈墨掏出匕首,从外面弄来些血水,烧热以后,先把山鸡、狐狸、山鼠处理一番。 刘翠翠忙里忙外,帮着陈墨打下手,手脚很是麻利,也称得上是村中的贤妻。 陈墨有猎人王神技在身,处理猎物手拿把掐,很快就弄完。 “狐狸肉归你,狐狸皮归我。” 陈墨把狐狸肉放在桌子上,擦洗着手上的血水。 “肉给我?” 刘翠翠微微一怔,本想拒绝,但想到家中两天都没开火,最终没能开口,只是向陈墨鞠躬行礼。 “墨哥儿,谢谢你。” “别着急谢我!这些狐狸肉不白给你。” 陈墨笑道:“我救了你,还给你肉吃,你总要报答我,对不对?” 他想着铺垫一番,从刘翠翠家中换些器皿,不然回去连个煮粥的锅都没有。 报答? 自从刘翠翠成为小寡妇,村中不少老男人惦记她的美色,每次她都竭尽全力才能将那些老男人赶走。 她本以为陈墨是个好人,没想到也跟那些男人一样,馋她的身子! “墨哥儿人还不错,从了他也算是家中有个男人,村子里那些地痞就不会再来烦我。” 刘翠翠眼神略微黯淡,轻咬朱唇,很快作出决定。 她声音低沉羞涩:“我好久没洗澡,先烧点热水擦擦身子……” “擦身子干嘛?那多麻烦!” 陈墨怔然,眼神中尽是疑惑。 换碗盆还要洗澡? 这是哪里的风俗习惯? “不洗?我身上可能有些味道……” 刘翠翠脸色更红,咬咬牙:“既然墨哥儿不嫌弃,那你跟我来!” 说着,她拉起陈墨的大手走到里屋,低头解衣服扣子。 随着厚重的花棉袄敞开,露出绣着荷花的小肚兜,略显柔弱的身躯白花花的,有些晃眼。 “她会错了意,准备以身相许?” 陈墨起初有些懵,但很快回过味来,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就是想换锅碗,怎么还附赠这种服务?” 第7章:把她们扒光! 看到刘翠翠曼妙的身姿,陈墨也感觉有些燥热,差点没把持住! 陈墨虽然人不坏,但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再说古代法律允许三妻四妾,多娶几个媳妇好像也没问题? 但陈墨如今肚子里没有食儿,实在没有体力做那档子事儿。 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娇妻,等他回去喂饱呢! 想要收刘翠翠,也得等两日! “翠翠,你误会了!” 陈墨赶忙伸手阻止刘翠翠,讪笑道:“我就是想拿肉跟你换点碗盆干柴,没想做别的!” “啊?” 刘翠翠本就羞红的脸更加红润,宛若熟透的蜜桃。 她慌慌张张穿衣服,手不断颤抖,衣服的布扣都扣错好几次。 “是我误会墨哥儿了!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真是羞死人了!” 刘翠翠只感觉脸颊滚烫,都不敢抬头看陈墨。 “翠翠,我去找找你家有什么能换的。” 陈墨识趣地转过身,去外屋一阵翻腾。 刘翠翠家里也真是穷,除了筷子多两双,连个多余的锅都没有。 好在家里存的干柴比较多,陈墨就多弄了些干柴打成捆,准备带回去。 片刻过后,刘翠翠从内屋走出来,脸颊红彤彤地看着陈墨。 她轻声询问:“墨哥儿,你就只拿这些柴火?这怎么行?” 陈墨无奈苦笑:“你家也强不到哪里去,我把锅碗瓢盆都拿走,你用什么?” 刘翠翠眼光闪烁,心中更为愧疚。 墨哥儿真是好人啊! “墨哥儿,我家虽然没有这些东西,但附近叔婶家应该有,我拿肉去换!” 刘翠翠说着就要剁开狐狸肉,去给陈墨换器皿。 “也对!有你当中间人,我倒是能从村民手里换些东西。” 陈墨并没有让刘翠翠出肉,而是剁开一只老母鸡,弄成肉块,拿出去换东西。 在刘翠翠的指引下,陈墨向四邻八舍换用品。 听到能用锅碗瓢盆换肉,附近的村妇都跑出来,纷纷争着跟陈墨换。 不过片刻,陈墨就收获满满。 仅用一只鸡的代价,就换来一堆锅碗瓢盆,甚至还有一床极其珍贵的薄棉被。 棉被可是好东西,平日里别说是用半只鸡换,就是有五只鸡也换不来! 若不是那村妇家实在揭不开锅,也不会忍痛换出去。 换完东西后,陈墨有些犯难。 东西有些多,他还得扛着野猪王,其余东西根本拿不回去。 好在那群村妇都十分热情,争着帮陈墨提东西。 陈墨笑吟吟道:“先谢过大家!等我宰了猪,再给大家分猪肉!” 日后想在嘎瓜村生活,就得先打好邻里关系。 人情世故处理好,干啥都容易! “小墨可真是有本事,把野猪王都打回家了!” 有位四方脸,名为‘大花婶子’的村妇满眼羡慕,盯着野猪王看,宛若在看一座金山。 “我们家那口子真蠢!他就不会打猎!种地也不咋行!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也没办法!” 有村妇调笑道:“晚上厉害就行呗!你大花婶家半夜的声音,吵得人都睡不着觉哩!” “你这张嘴就会胡咧咧!” 大花婶子也不恼,反倒颇为自豪,“也不是我吹!我家那口子晚上确实厉害!” “你们看小墨这体格子跟牛似的,肯定也厉害得紧!” 胖村妇调笑:“小墨你有媳妇了吗?没有就把翠翠娶回家吧!这金童玉女的,也般配得很!” “对!翠翠是该改嫁,给他家那口子老娘都伺候走了,还守着那死人屋干啥?” 黝黑村妇接口道:“翠翠,你要是嫁给小墨可就有福了!到晚上一准让你舒服!大花婶子都得羡慕你哩!” 刘翠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低声道:“婶子们别乱说……” 但她偷瞧陈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嘿!村里老娘们扯老婆舌真厉害啊!” 眼见越聊越离谱,陈墨赶紧岔开话题,“婶子们,怎么今日只见你们在家,叔伯们呢?” “说起这事儿,咱得骂吴老黑那个破村长!” 大花婶子絮絮叨叨:“你说这大冷天的,非把全村男人都叫走!说什么要去山神庙里讨个公道!” 山神庙? 那不就是陈墨现在的‘家’? 用屁股想也能知道,肯定是刘老鼠叫上村长,准备使坏! “婶子们,走快点!” 陈墨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我和两个夫人,就暂时住在山神庙里。” 此话一出,村妇们也停了嘴,顿时面面相觑,眼神阴沉不定。 这么说,陈墨是惹上大麻烦了? 那她们现在跟陈墨换东西,是不是也要惹麻烦? 陈墨看到众人的神情,心如明镜般透亮,赶忙开口笼络人心。 “婶子们,我自问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鬼叫门!” “等会儿上了山,只求婶子们听明白事理儿,给说句公道话!” “只要肯帮忙,等明天宰了猪,我挨个上门给大家送猪肉!” 听到有猪肉拿,那群村妇顿时嚷嚷开。 “我看小墨人挺好,肯定不是坏人!是村长弄错了!” “就是!咱姐妹几个上山给评评理儿!” …… 山神庙内。 聚集着十多个男人,大多都是四十多岁,眼神色眯眯地盯着李家姐妹。 为首之人,是个穿着灰缎子棉袄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留着八字胡,略显富态。 能在饥荒年代吃得肥头大耳,可见其不一般。 此人便是嘎瓜村的村长,吴长寿,外号‘吴老黑’。 吴长寿眯着眼睛,打量李玉甄姐妹,躁动的手指不停挠手心。 “找到了吗?” “吴叔,没找到!” 刘老鼠带人把山神庙翻了一遍,最后假模假样摇摇头。 “他男人肯定是把偷的棉袄,还有米粮都藏起来了!” 吴长寿打量着李玉甄玲珑身躯,淫笑道:“你们说,他男人会不会把偷来的米粮,都藏到她们怀里了?” “吴叔说的有理!” 刘老鼠眼光像黄鼠狼般贼亮,嘿嘿坏笑:“那咱们去查查她们?” 吴长寿微微点头,“去!扒光她们,看看是不是把偷来的米藏身上了!” “嘿嘿!村长,咱也帮忙!” 众人闻言都心里躁动,摩拳擦掌,上前准备刁难李家姐妹。 “姐,怎么办啊!” 李清怡胆子小,双眼含泪,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 “别怕,有姐在!” 李玉甄虽然也怕,但努力挺直腰杆护住妹妹,怒喝道:“你们休要诬陷人!” “我姐妹清清白白,从未偷过你们的东西,你们若是乱来!小心我们报官!” “报官?那也得我们搜完了再报!” 吴长寿眉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贪婪和猖狂。 大庭广众之下把你们扒光,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们还敢报官? 在古代,贞洁名声对女人太过重要! 就算被人侵害也绝对不敢张扬,只能默默忍受苦难,有甚者更是会想不开,直接自尽! 再说了,他吴长寿在县衙里也是有人脉的,根本不怕! “脱!把她们脱光!本村长要亲自检查!” 就在众人满脸淫笑,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谁他娘的敢动我家娘子!老子要你们的狗命!” 第8章:他杀了野猪王? 紧接着,一头硕大的野猪猛然从外面飞进来,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吴老黑身上。 “哎呦!” 吴长寿被野猪王撞倒,双腿压住,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野猪压顶! 几百斤的野猪压在身上,可不好受! 吴长寿刚才没被野猪砸死,那是陈墨控制着力道,不想弄出人命! 不然他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快!快!帮我弄开这头野猪!” 吴长寿高声哀嚎。 众人也顾不得李家姐妹,赶忙上前搬野猪。 一大群半截入土的老瓜瓤子,气喘吁吁,连搬带拽,好不容易才将野猪王拖开。 可吴长寿的脚还是被压得肿成猪蹄,需要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在此期间,陈墨快步走入庙内,来到李家姐妹身旁。 “玉甄,清怡,你们没事吧?” 陈墨眼神关切,生怕她们受伤。 “我们没事,幸好你回来的及时,若是晚些,怕是真要遭了他们的毒手!” 看到陈墨后,李玉甄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陈墨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李清怡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扑到陈墨怀中,不停啜泣。 “他们诬陷我们偷米粮和棉袄,还要脱我和姐姐的衣服……” 听到她委屈的哭声,陈墨心中升起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李玉甄看到陈墨身上的破棉袄,眼神骤变,低声道:“陈墨,你身上的棉袄哪来的?难道……” 她有些不可置信。 在印象中,陈墨压根不是小偷小摸的人! “放心!这棉袄来路正,不是偷的!是我光明正大要来的!” 陈墨轻拍李玉甄冰凉的小手,安慰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去哄哄清怡。” “好!” 李玉甄虽不知陈墨的棉袄来历,但依旧坚定相信陈墨不会骗人,便转身去安慰妹妹。 随后,陈墨转过身,怒目环视众人。 “怎么?你们偷偷害人不成,改强抢了?” 吴长寿虽然心中满是怒气,但看陈墨人高马大的雄壮身躯,也不敢硬来。 那可是能扔野猪王的主儿,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 他也只能给刘老鼠使眼色,让刘老鼠当出头鸟! “你休要胡说!” 刘老鼠色厉内荏,有气无力地反驳,“分明是你偷了我的棉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目光都落到陈墨身上,低声议论。 “那确实是刘老鼠的棉袄,他还真是个小偷!” “他不光偷了棉袄,还偷了刘老鼠家十斤糙米呢!” 村妇们顿时也皱起眉头,看陈墨的眼神都变了。 “小墨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他连野猪王都能打回来,为啥要偷一件破棉袄?” “大花婶子说得对!” 陈墨眯起眼睛,冷笑道:“老子领完野猪王的悬赏,十件新棉袄老子也买得起!为什么要偷一件破棉袄?你们编谎话都不过脑子?” “刘老鼠,你不准备说,这棉袄是怎么送给我的?” 此话一出,众村妇立刻看向刘老鼠,七嘴八舌询问。 “是啊!咋回事!刘老鼠你说清楚!” “我……” 刘老鼠眼光闪烁,刚想编谎话。 “刘老鼠,你可别想编瞎话骗人!” 刘翠翠忽然开口喊道:“墨哥儿可是杀了野猪王,明个儿去衙门领过赏,就是猎人籍了!” “你若敢编谎话诬陷墨哥儿,衙门的官老爷们让你好看!” 闻言,不仅是刘老鼠,嘎瓜村所有男人都骤然变脸,六神无主看向吴长寿。 猎人籍? 他们最多就是农籍,有些还是没有田地的民籍,可真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蠢货!” 吴长寿也是面色骤变,恶狠狠瞪了刘老鼠一眼。 陈墨竟然能成为猎人籍? 这事儿刘老鼠可没给他说过! 刘老鼠找到吴长寿以后,把得罪陈墨的事情说了一遍,求他帮忙。 吴长寿抽着旱烟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个馊主意! 他决定让全村男人一起上山来,诬陷陈墨! 就算陈墨想报官也没事,他吴长寿在县衙有关系,足以对付一个小平民! 再说,他们还可以统一口径,官老爷就算真要查,也查不出来! 可陈墨是猎人籍,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猎人如今金贵得很,若是出点事儿,官老爷们得仔细查! 而且,能打回野猪王的猎人竟然去偷棉袄和糙米,明显说不过去! 傻子也能知道有问题! 县官老爷自然不是傻子,捕头也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反倒成了怎么都圆不过去的一眼假谎话! “婶子们都好奇是怎么回事?行,那我给你们说清楚!” 陈墨冷冷一笑,把今早的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刘老鼠这小浑蛋!竟然惦记人家媳妇?还敢害人性命!” “刘老鼠,你差点犯下任命官司!人家只要你一件棉袄,没送你去衙门就够好的啦!你还恩将仇报?” “狗娘养的!刘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就该抓你去报官!” 那群村妇指着刘老鼠破口大骂,喷得他满脸口水。 大花婶子最为激动,脱下棉鞋就往刘老鼠脸上抽! 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吴叔,救我!” 刘老鼠被打得晕头转向,赶忙向吴长寿求救。 “扶我过去!” 吴长寿被人扶着,一瘸一拐来到刘老鼠身旁,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狠狠扇在刘老鼠脸上! “你个刘老鼠,还哄骗我说人家偷你东西!让我误会这位壮士!你还不赶紧闭嘴!” “我……” 刘老鼠面色惶恐,心中顿时明白,这是要被村长当挡箭牌了! 但他忌惮吴长寿的势力,也不敢反抗,只能唯唯诺诺扇自己巴掌。 “吴叔!是我不对!我气不过,才出此下策骗您的!求您原谅我!” 刘老鼠认罪,顿时真相大白! 众人都为陈墨鸣不平,骂得更加难听。 “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是你吴长寿在搞事情?” 陈墨心中冷冷一笑,自是看得出来,幕后主使是吴长寿! 但如今还没有猎人籍贯在身上,真闹到衙门反倒不好解释。 且忍他们一日,只等猎人籍贯到手,就要让这两个狗东西付出惨痛代价! 当然,今天也不能放过他们! 想到这里,陈墨冷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吴长寿陪笑道:“壮士,您说怎么办?” 陈墨冷冷看向刘老鼠,“这家伙不是诬陷我偷棉袄和糙米,就让他赔我一件棉袄,还有十斤糙米!” “若是不肯……嘿!那就等明日,这两件事情一起见官!” 若是真见官,在场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更是会连累到吴长寿! “肯!他是肯的!” 吴长寿瞬间变脸,赶忙按着刘老鼠的头怒喝:“还不赶紧给壮士磕头,求壮士饶了你!” “壮士,我错了!” 刘老鼠秒怂,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既然吴村长明事理,我也不为难其他人!” 陈墨冷冷盯着刘老鼠:“你等什么呢?还不把你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我!” “啊?” 刘老鼠低头看看身上的灰缎子棉袄,摸着光滑的面料,极为不舍。 这可是吴长寿刚给他的,还没穿热乎,又要入陈墨的手了? “啊个屁!赶紧脱!” 吴长寿心中焦急,抬手又是一巴掌。 第9章:过来一起睡! 刘老鼠万般无奈下,再度脱得光溜溜,打着寒战询问:“哥,我,我能走了吗?” 陈墨冷声道:“你还欠我十斤糙米,若是明日拿不来!哼!就等着进炮灰营!” “是!我记着!明天一定拿来!” 刘老鼠咬咬牙,也只能点头应下。 “滚!” 随着陈墨的怒喝声,刘老鼠等人慌慌张张跑出山神庙。 “走!走快些!” 吴长寿想起陈墨愤怒的面容,高大强壮的身躯,不免心中有些后怕。 一群老男人浩浩荡荡,走出山神庙很远,才都松了口气,心有余悸谈论陈墨吓人的体格。 吴长寿则是把刘老鼠单独叫到身前,还将身上的小棉坎肩脱下来,给他披上。 “大根,叔刚才打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不给那恶人认错,咱们这一村的人都要栽到他手里!” “你今天下跪磕头,是救了咱嘎瓜村全村人的性命!” “叔,我知道。” 在村里厮混这么多年,刘老鼠哪有这种待遇? 他顿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对吴长寿的怨恨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吴长寿能当上村长,还是有些笼络人心的手段。 刘老鼠搓着冻僵的手臂,颤巍巍询问:“叔,咱们就这样认栽啦?” “当然不是!” 吴长寿吸吸通红的鼻子,啐了口浓痰,“呸!他一个外乡人,还想在咱嘎瓜村称王称霸?” “你放心,叔会给你出这口气的!那俩骚娘们咱也得弄到手!” 刘老鼠担忧道:“叔,他可是猎人,咱又干不过他,怎么能弄到他的媳妇?” “嘿,猎人又怎样?有王爷大吗?” 吴长寿神秘兮兮道:“你长贵叔不是在衙门当差吗?他悄悄告诉我,汝王殿下来咱渭州就藩了!” “传言汝王殿下最喜欢美人,最好还是小寡妇,别人的媳妇!就连县令大人都忙活着给殿下搜罗美女!” “你看那俩小娘子非但长得像是天仙,身上还有股仙气儿,若是能送给汝王殿下,定然能讨殿下欢心!” “到时候汝王殿下一高兴,给咱爷俩一笔赏,那就是一辈子都吃不完的金山银山!” “所以,你得帮叔,弄到那俩小娘子……” 吴长寿之所以敢如此猖狂,是因为他堂弟吴长贵在衙门当差,还是捕头。 他纯纯是狗仗人势! “叔你放心!” 刘老鼠顿时眼前一亮,“有我长贵叔帮忙,这事儿定然能成!” 吴长寿搭着他的肩膀,“走,跟叔回家,叔再给你弄身棉袄穿,你这就去今夜就去城里找你长贵叔,叫他来跟我商量这事儿!” “好!好!” 刘老鼠顿时感觉自己受到重用,忙不迭用力点头。 “嘿嘿嘿……” 吴长寿回头看看山神庙的位置,忍不住露出冷笑。 嘎瓜村因为壮劳力都被征兵,村里大多都是四十多岁的老汉,还有一群寡妇。 吴长寿作为村中威望和手段最高的人,自然能掌控村子的‘生杀大权’! 但陈墨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感觉到威严被挑衅,感受到了危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铲除陈墨这个不稳定因素! 即使没办法弄死陈墨,也得让陈墨滚蛋! 与此同时,山神庙中。 “刘老鼠三番两次来找茬,如今矛盾越来越大,定然不会善了!” “嘎瓜村的村长也是个坏胚子!肯定会再使坏!得想办法搞垮他们!” 陈墨也不傻,自然不会轻信吴长寿等人。 “小墨,东西就给你放这里了,等回村去,婶子帮你骂你叔那个老糊涂!跟着瞎掺和!” 大花婶子等村妇放下手中物件,纷纷眼神炙热盯着陈墨。 “谢过婶子们,还是婶子们明事理!” 陈墨笑了笑,明白这群人是奔着猪肉来的,当即保证。 “诸位婶子放心,等明日宰了猪,我定会亲自送上门。” “好!好!” 众村妇笑得合不拢嘴,这才转身离去。 刘翠翠一步三回头,眼神有些黯淡,不时轻叹。 “原来,墨哥儿已经有家室了,还都是天仙般的妙人。” 小寡妇心中怅然若失。 陈墨并没有看到,只是忙着收拾刚弄回来的器皿。 可李玉甄眼光闪烁,若有所思,“那个小寡妇看陈墨的眼神,不对劲!” 夜色深沉,寒风怒号。 小庙内不似之前那般寒冷,多了一抹温暖。 篝火冉冉跳动,上面架着一个小瓦锅,里面粥水翻滚,浮着一层透亮的鸡油,栗子和肉块在粥内翻滚。 浓郁的肉香、米香、栗子清香,混杂成勾人心魄的香味,在小庙内飘荡。 李清怡穿着紫缎大棉袄,眼巴巴坐在篝火堆前,不断抿嘴唇。 如果不是自小接受的礼仪不允许,她肯定直接上手盛一勺出来,尝尝味道。 她忍不住询问:“陈墨哥哥,好了吗?” “不要着急,马上就好!” 陈墨轻轻搅和肉粥,笑着解释:“我们三人几天没吃饭,肉粥要炖得烂一些才好消化,不然吃了要肚子疼的!” “清怡,忘了父皇教过我们什么,要戒骄戒躁。” 李玉甄披着薄棉被,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咕噜噜……” 但下一瞬腹中传来的饥饿叫声,顿时让她破功。 李清怡调笑道:“姐姐你还说我,你不是也馋得肚子咕咕叫?” “饿了,肚子自然会叫。” 李玉甄面色羞红,依旧倔强嘴硬。 “嘿!好啦!” 陈墨看两姐妹实在饿得不行,就拿起碗盛出肉粥,递给李玉甄。 “清怡,给。” 李玉甄吞吞口水,还是先将肉粥递给李清怡。 却不想,李清怡摇头推回去,“姐姐你先吃!” “谦让什么,都有!” 陈墨又盛出一碗递给李清怡,“清怡,你要的飞龙肉粥,今晚敞开吃,管够!” “陈墨哥哥,你真好!” 姐妹二人接过粗糙的木碗,大快朵颐。 陈墨也盛出肉粥,窸窸窣窣喝下去。 肉粥并没有多少调料,只有简单的盐调味,肉还有点腥味,米也是糙米,咬到嘴里咯吱咯吱作响。 但在饿了好几天的前提下,这锅肉粥无疑是人间美味! 一大锅肉粥,很快就被三人喝完。 吃饱喝足以后,就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睡觉! 之前三人没有棉被,便各自裹着稻草睡,但如今多出一床棉被,却反倒让三人犯了难。 “玉甄,清怡,你们睡棉被,再把棉袄盖被子上,我去那边睡。” 陈墨脱下身上的破棉袄,递给李清怡,准备找些厚稻草,先对付一晚上。 篝火旁,李家姐妹身下是厚厚的稻草,上面铺着单衣,两人窝在被子里,很是暖和。 再看陈墨那边,一把把稻草盖在身上,还是被冻得打哆嗦。 “姐,这么冷,再把陈墨哥哥冻病怎么办?” 李清怡于心不忍,欲言又止。 李玉甄看穿妹妹的心思,低声询问:“你想让陈墨跟我们一起睡?” “我们白天都见过陈墨哥哥的身子了,隔着衣服睡觉也没事吧?” 李清怡有些心虚,不敢看姐姐。 李玉甄眼光闪烁,沉默良久才轻声呼唤:“陈墨,你过来……跟我们一起睡。” 第10章:被窝里藏了啥宝贝? “一起?” 陈墨顿时眼光锃亮,讪笑道:“这不好吧?” “别废话!过来!” 李玉甄毕竟是‘在逃女帝’,骨子里还是君王脾气,用命令的语气让陈墨钻被窝! 君让臣陪睡,臣不得不睡! “微臣领命!” 陈墨赶忙踢踏着棉鞋,来到两女身前。 “玉甄,你看……我睡哪边?” “睡我身旁。” “陈墨哥哥睡我这边!” 两女异口同声,说完后相互看了一眼,眼底都涌出几分羞涩。 “要不我睡中间?” 陈墨笑嘻嘻道:“这被子小,我体格这么大,睡旁边很容易抢被子。” “我睡中间,你俩把我夹住,那我就老实了,不会抢被子!”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底也有小心思。 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在身旁,哪个也不能冷落,睡中间正好! 左拥右抱,神仙享受! “废话真多!进来吧!” 李玉甄撇撇嘴,挪了挪身子,给陈墨让出中间的位置。 “我可进来了!” 陈墨贼兮兮笑着,钻进暖和的被窝之中。 嗯! 女帝和公主暖床,就是格外暖和! “嘶——” 李清怡吸了口凉气,低喃道:“陈墨哥哥,你身上好冷啊!是不是被冻坏了?我给你搓搓!” 她大概是白天搓习惯了,小手又在陈墨身上一通倒腾。 “哦哦哦……清怡你慢点,痒!痒!” “陈墨哥哥原来你怕痒啊?我搓你这里!哈哈哈!” 李玉甄听到陈墨销魂的叫声,脸色通红,浮想联翩,赶忙背过身去。 “咦?” 李清怡忽然停手,还发出疑惑的声音。 “陈墨哥哥,你身上藏了什么宝贝?又大又硬的……” 听到这里,李玉甄脸色更红。 妹妹都摸到什么了? 竟然还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她有些羞怒地转过身来,“李清怡,你闹够了吗?” 李清怡可怜兮兮道:“姐,你凶什么?陈墨哥哥就是在身上藏了个硬硬的宝贝!” 李玉甄轻咬朱唇,不知该如何给妹妹解释,那究竟是何物。 “确实是宝贝!忘记拿出来了!” 陈墨尴尬一笑,赶忙从腰间拿出那柄匕首。 看到这柄匕首,李玉甄面色微红,这才知道是误解了妹妹和陈墨。 但很快,她的眼底便迅速蒙上一层哀伤。 匕首勾起李玉甄的回忆,让她记起自己亡国奴的身份。 半晌,李玉甄才沙哑道:“这匕首不是丢了吗?你从哪里找回来的?” “我去野猪林其实是专程找匕首的,没想到还能猎到野猪王。” 陈墨便用温柔的语气,讲述白天狩猎的过程。 讲到惊心动魄的地方,李清怡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暗自担忧。 “如今找回匕首,也算是让你们有个念想,玉甄你收好。” 陈墨把匕首递给李玉甄。 这把匕首是李家姐妹父亲的遗物,对她们确实很重要! 李玉甄收好匕首,轻声道:“陈墨,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们姐妹即使不被饿死,也会被人卖掉……反倒生不如死。” “说这些干什么?” 陈墨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缓解悲伤的气氛。 “等明日换来猎人籍贯,咱们便可以在大弘真正安身!再也不用东躲西藏!” “再等我再攒点银钱,从村子里买座宅子,还不用睡破庙挨冻。” “咱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等我有了实力,还可以招兵买马,积攒实力!”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回大魏,再坐到那九龙宝座上!” 若是寻常人说这话,兴许只是安慰人。 可陈墨作为穿越者,又有神技系统在身,却不是说大话! 他是真有心思,有朝一日打回大魏,帮李玉甄夺回帝王之位! “我不想当什么帝王……” 李玉甄忍不住抱住陈墨的胳膊,轻声道:“只要我和妹妹能活着,能吃饱,能穿暖就足够了。” “陈墨,我白天时看到那个小寡妇看你的眼神,我有点害怕……” “如果有一天你结婚生子,是不是就不会管我和清怡了?” 以前她是帝王,陈墨是臣子,自然需要服侍她。 可如今她自身难保,再无帝王威严和手段! 若是有一日陈墨结婚生子,还会再管她们吗? 通过白天的事情,李玉甄更是明白身边有男人的重要性! 没有陈墨,她们姐妹可难以乱世中活下去! “那个小寡妇?就是陈墨哥哥救的刘翠翠?” 李清怡抱紧陈墨,心中也有些惶恐,“陈墨哥哥,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们!” “你我患难真情,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 陈墨调笑道:“你们若是真的怕我跟别的女人跑了,直接嫁给我不就行了?” “好!我嫁!” 李清怡心思单纯,当即点头,“陈墨哥哥,我们明天就完婚!” 李玉甄轻咬朱唇,虽然难以启齿,但把陈墨抱得更紧了。 “哪能说结婚就结婚?我们得有房子,有车……老马车也行。” 陈墨毕竟是现代人,心中都是房车那一套思维。 “但你们也别担心,那些东西我们很快就会有的。” 在陈墨温柔的话语中,李家姐妹二人听到未来的蓝图,忍不住露出笑容。 篝火冉冉跳动,温暖的小被窝中,三人轻声细语勾画着美好的未来,片刻后都沉沉睡去。 清晨,寒风吹入。 火盆里的柴火已经熄灭,只有些许余温。 陈墨缓缓睁开双眼,看看怀中两女,一左一右抱着他的胳膊,紧紧依偎着他。 李玉甄面容冷艳,赤红色朱唇忍不住想让人亲一口。 李清怡清纯可人,透过单薄的衬衣,还能看到小肚兜,嘴里说着梦话。 “陈墨哥哥,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嚯! 你这口条不去说相声,那可真是屈才了! “真是人间极品,只可惜环境太差,不然早就把她们拿下了!” “等我买到房子和大床,一定教教她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陈墨看到两女妖娆的睡姿,只感觉有些反应。 “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可真要犯原则性错误了!” 他赶忙蹑手蹑脚钻出被窝,穿好破旧棉衣,给火盆重新添上柴火,开始做早饭。 煮好肉粥后,他坐在篝火前,查看系统。 新的一天来临,新神技已然可以觉醒! 【今日神技觉醒中……】 【恭喜您!觉醒1级神技「宝眼」!】 【宝眼:辨识天下万物!火眼金睛,可辨真假!识其价值!】 “宝眼?不知道新神技有什么用,我来试试!” 陈墨神情兴奋,眼眸中闪过一抹金光,看向四周。 第11章:我的猪肉很贵! 当陈墨看到物品,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些信息。 就比如那只野猪王,就会出现关于它的价值信息。 【老野猪:一头被悬赏的老野猪,吃过人肉,被青山县衙悬赏。猪肉价格今日略微浮动上涨,每斤30文!】 “这宝眼技能也太牛了!” 陈墨露出灿烂笑容,“我正愁进城不懂市场行情,会被人坑骗!” “有了这个神技,非但谁也别想骗老子!还能去捡漏淘宝贝!” 他正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陈墨回头看了一眼,是李玉甄正在出被窝。 “我去外面弄些雪水煮开,给你洗脸。” 李玉甄瞧了眼陈瑜,就低头拿起瓦盆,准备出去。 “玉甄,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干,还是我来吧!” 陈墨赶忙起身,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瓦盆。 让女帝大人去煮洗脸水,这算什么事儿? “我去就行。” 李玉甄拢了拢秀发,低声道:“我们姐妹如今都要你养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上午你自管去城里卖猪,我和清怡会准备好午食的。” 说着,她便披着棉袄,端起瓦盆往外走去。 那贤惠的模样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更像是顾家的妻子。 “嘿!女帝给烧洗脸水?” “等过些天日子再好些,是不是能让女帝给咱洗脚,公主给咱暖床?” 想想那美好的日子,陈墨心中顿时有了动力。 他用女帝大人亲自烧好的水洗过脸,再用匕首刮去胡须,穿上刘老鼠的缎子棉袄,吃过早饭,扛起野猪王! 准备进城! “陈墨,你路上小心些!” “陈墨哥哥,一路小心!” “好!你们在庙里也要小心,若是那群人再来找事儿,你们就下山去找大花婶子,婶子们肯定会说句公道话!” 叮嘱过后,陈墨扛着野猪王下了山。 厚厚的积雪覆盖在泥泞乡间小路上,并不算好走,更何况扛着一头大野猪。 若是常人,即使没拿东西,徒步走到城里也需要一个多时辰。 可陈墨体壮如牛,扛着猪跑起来比刘翔还快! 只见雪地上一道黑影健步如飞,眨眼间就跑出去老远,只留下满地的雪脚印。 因为大雪的缘故,进城的人并不多,城门口的两个士兵正在打瞌睡。 陈墨跑过去的时候,两人忽然精神一震。 “我滴娘!哥!你看到啥东西跑进城里去了?” “那玩意跑得太快,我没看清啊!但我看到了猪头!不会是野猪精进城了吧?” “那东西有腿有胳膊的,肯定不是野猪精!”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陈墨早就跑过街面,直奔东市而去。 每座城池的构架都是有规律的,东市一般就是牛羊马匹交易的地方,自然也有卖肉的。 “嚯!好大一头野猪!” 陈墨刚走进东市,就引得众人纷纷瞩目,忍不住多看几眼。 此时,陈墨就是整条街上最靓的崽儿! 陈墨放缓脚步,寻了位面善的老者,笑吟吟询问:“老丈您好,不知咱这城中,哪里的肉铺收得起这样的野猪?” 如今饥荒年间,小肉铺早就倒闭了,只有大肉铺才能收得下野猪王! 老者笑道:“这么大一头猪,也只有林记肉铺和吴家肉铺收得起了!” 陈墨又问道:“那再请问老丈,这两家肉铺,哪家名气更大一些?” 老者当即回应道:“当然是吴家肉铺!吴家肉铺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 “你是想问吴家肉铺怎么走?” 陈墨眼光闪烁,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不!请问老丈,林记肉铺如何走?” “林记肉铺?放着吴记肉铺不去,竟然去林记?” 老者指着前方的路,“你走到街角往左拐,就能看到林记肉铺。” “谢谢老丈!” 陈墨笑吟吟谢过老者,直奔林记肉铺而去。 林记肉铺外,随风摇曳的木幌子经历风吹雨打,留下岁月的痕迹。 “就这里!” 陈墨扛着野猪,大步走进肉铺中。 肉铺里好似没什么生意,并不是没人买肉,而是没有肉食。 柜台上趴着个尖嘴猴腮,身着灰棉袄的青年,正在流着口水打瞌睡。 “连这等肉铺都没有肉卖,我的野猪肉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陈墨心中如此想着,轻声道:“小哥儿,有客人上门!” “嗯……” 灰袄青年头都没抬,嘟嘟囔囔道:“今日的肉早就卖完了,客官明日请早!” 这店小二未免也太怠慢了! 陈墨微微皱眉,但还是压着性子说道:“我不是买肉,我是卖猪!” “卖猪?” 灰袄青年顿时精神一震,赶忙抬起头。 “嚯!好大一头野猪!” 当他看到野猪王,也发出和路人一样震惊的言语。 “客官,你要卖这头野猪?” 灰袄青年赶紧擦擦口水,眼神都恭敬许多。 这年头,能打到如此大的野猪,又穿着缎子小棉袄,一看就是牛逼的老猎人啊! 猎人可是都是宝贝,招惹不起! “对!” 陈墨点点头,“但我这猪肉卖的价格很高,你能做主吗?” “价高?” 灰袄青年笑了:“客官您想卖多少银钱?” 陈瑜放下野猪王,伸出五根手指,“一斤猪肉卖50文钱!” “啥?” 灰袄青年有些懵,“客官您可能不知道,如今的猪肉价格,一斤也就在30文左右,怎么可能卖到50文?” “您这价格莫说我们林记肉铺收不了,去哪里都不可能卖出去的!” 他还以为陈墨是个不懂行情的傻子,漫天要价! 陈墨有宝眼,自然知道猪肉的价格,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有他的底气! “你就说你能不能做主吧?” 陈墨微微挑眉,“我这猪肉50文一斤卖给你,就有办法让你60文卖出去!” “这……” 灰袄青年略微迟疑,贼溜溜的眼睛乱转。 陈墨如此有底气,还能弄来这么一头大野猪,自然是能人,千万不能得罪! 他思虑再三,笑吟吟道:“客官您稍等,我去请掌柜的!” “好!你去吧!” 陈墨见有戏,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片刻过后,灰袄青年带着一位孔武有力,络腮胡的大汉走出来。 大汉浑身带着一股腥臊味,显然是常年宰杀牲口留下的,轻易去不掉。 “嚯!好大一头野猪!老子杀过这么多头猪,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那大汉也颇为震惊,随后赶忙向陈墨拱手。 “壮士您好,我是肉铺的掌柜,林春生,敢问壮士贵姓!” “免贵姓陈,陈墨。” 陈墨也微微拱手回礼。 林春生好奇道:“这头老野猪,是陈兄弟你猎回来的?” 陈墨点点头,“正是!” “陈兄弟果真是好手段!” 林春生伸出大拇指称赞过后,挠着络腮胡坦言道:“猪确实是头好猪,可也卖不到60文一斤。” “你要50文的价格,恐怕是给不了的!但我可以30文收!权当是认识你这个朋友!” “日后兄弟若是再猎到野物,卖于我就行!” 30文收,按照市场价来说,已经没什么赚头了! 林春生是看上陈墨打猎的手段,真想交个朋友! “林掌柜莫急,听我说完再下决定!” 陈墨笑眯眯道:“用我的法子,莫说把猪肉卖到60文!70文也行!” 第12章:猪王有猪王的卖法! “哦?果真?” 林春生顿时兴趣高涨,吩咐灰袄青年:“去沏壶茶,我跟陈兄弟聊聊!” “我这就去!” 灰袄青年赶忙沏茶倒水,林春生也把陈墨请到后堂,听他细细讲述。 “林掌柜可看得出来,我这头野猪是野猪林的野猪王?” 陈墨喝了口茶,慢条斯理询问。 “野猪王?” 林春生忽然眼前一亮,再度竖起大拇指,“原来是野猪王,我说怎么能长这么大!” “这野猪王可是凶名远扬,咱青山县城都知晓呢!” 陈墨笑眯眯继续道:“林掌柜想必也知道,衙门正在悬赏这头野猪王?” 林春生点头,“有所耳闻,说是半年前下山伤了人,这都悬赏大半年了,都没人能将其制伏!” 陈墨循循善诱,“我等会儿便要将野猪牙交到衙门,衙门自然会发布告示,通告野猪王已经伏诛!” “届时,全城百姓都能知晓野猪王的名号!” “若是林掌柜借此机会,卖出野猪王的肉,是不是能大赚一笔?” “而且,您家肉铺的名头还能压过吴记肉铺一头!无论是收肉还是买肉都将有优势,日后生意更加红火!” 好主意啊! 林春生眼光锃亮,若有所思。 他们林记肉铺之所以肉食短缺,就是因为被吴家压过一头,卖肉的都会先去吴家。 等到吴家收不下,才轮得到他林家! 若是真能胜过吴家,这买卖可赚大发了! 思索半晌,林春生才道:“陈兄弟,可卖这么贵,真有人买吗?” “您卖的可不是简单的猪肉,而是猪王的名号!” 陈墨笑吟吟道:“你看这饥荒年,村里的老农连饭都吃不上,可大户人家饭桌上不是也没少了山珍海味?” “我这猪肉只卖给富人!他们不会在乎是这几十文的价格!” “有道理啊!” 林春生频频点头,“陈兄弟真是高见!您不开肉铺,真是屈才了!” “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忧……” 别看他是个魁梧的杀猪汉子,没想到性格如此优柔寡断。 “这样吧!我再出个法子!” 陈墨也早有预料,笑吟吟道:“林掌柜,你今日只需按照25文一斤,先收下猪肉,再按照我的法子去卖!” “等告知贴出来,你叫价70文一斤,看有没有人买,若是没有,你再按照30文卖也不亏!” “若是有人买,你便再抬价,还可卖得更高!” “但有一条,如此一来,之前25文便成了定金,我会再回来收35文的差价!便要60文卖于你!” 这办法很好! 成了陈墨能多赚,不成林掌柜也不必担心亏钱。 当然,陈墨是有信心的,这猪肉定然能卖出高价! “好!就用这法子!” 林春生拍了下大腿,当即用力点头,“真能卖出名声,60文一斤我也认了!” 随后两人写了张文书,签字画押。 野猪王经过宰杀过后,陈墨留下条猪腿肉和里脊肉,其余都一并卖给林春生。 当然,脏腑下水之类的东西价格就要低一些。 最后陈墨总共卖了14000文钱,也就是14两银子! “陈兄弟,你明日再来,定会有消息!” 陈墨在林春生笑吟吟的面容中,走出林记肉铺。 “十四两纹银,能买好多东西了吧?” 陈墨心中暗自盘算:“先给我的俩准媳妇买身好看又保暖的棉袄,再弄辆牛车,还得买床保暖的大棉被!” “米面也得买点,总不能老是吃糙米,哦,还有刀具,我还得买些工具!” “对了,还要存银子买间房子……不能总睡破庙!” 算来算去,十四两纹银好像也不那么够用。 “还是先去县衙把悬赏领了,再去一并买齐!” 陈墨提着两颗粗长的野猪獠牙,直奔县衙而去。 县衙并不远,以陈墨的脚程,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县衙。 陈墨还没进县衙,就从外面的告示栏上看到好几条悬赏令。 有悬赏贼匪的,也有悬赏猛兽的。 除去野猪王之外,青山坳还有很多伤人的猛兽,比如‘独眼黑豹’、‘花毛人熊’、‘白额大虫’…… 悬赏的价格是一个比一个高! 野猪王只能排在最低一档,但也有足足二十两纹银的价格! 悬赏最高的‘青山虎王’,甚至更有五百两! “嘿!这么多悬赏令,我把那些野物都找出来,别说是房子,就是大别墅都盖得起了!” 陈墨收回目光,大步向着县衙里走去。 县衙门口有两位当差的衙役,依靠着门框,正在低声闲谈,时不时传来笑声。 “啧啧,那醉花楼的小桃红太娘的正了!那屁股!那脸蛋!啧啧!昨晚让我好一阵销魂!” “你如果把喝花酒的银钱都存下来,早娶婆娘了!话说回来,小桃红包一晚多少银子?” 嗨!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下面的人都要吃树皮了,官老爷们照样夜夜笙歌! 就连衙门的小衙役都有闲钱,还能去逛春楼? “两位官爷好!” 陈墨挤出一抹卑谦的憨笑,低身向前。 年轻衙役微微皱眉,打量着陈墨,见他身上挂着半个猪腿,手里拎着一对野猪牙,面色微变。 本来还是平淡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 有种莫名的恶意! “不对劲啊!” 陈墨眉头微皱,“我这架势好歹是个猎人,对青山县衙来说可是稀缺,就算不热烈欢迎,也不该厌恶!” “有事!这里面有猫腻儿!” 但他并未做声,只是依旧憨笑着看向两人。 年轻衙役冷冷询问:“你是杀了野猪王的那人,来领悬赏的?” 杀了野猪王的那人? 这话更有意思了! 两个衙役好像提前就知道,陈墨杀了野猪王,要来领赏? 陈墨压下心中疑惑,笑道:“是!还请两位官爷给指个路!” “今日领不了!” 年轻衙役冷冷道:“县令老爷没在,你过几日再来吧!” 陈墨依旧笑问:“敢问官爷,县令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可说不准!县令老爷出差去,谁敢问?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个月!” 年轻衙役冷笑,不耐烦挥挥手,“莫要再多问!若是妨碍我们公务,便给你抓起来!赶紧走!” 妈的! 这俩狗东西真是穿上虎皮就不说人话啊! 什么样的差事,能让一个身为父母官的县令,三五个月不回县衙? 再说了,领个悬赏而已,需要县令出面? 最多动用师爷或是捕头,就能把这事儿办了! 这俩衙役就是纯纯放屁!故意哄骗陈墨! “跟老子玩这一套?有的是法子治你们!” 陈墨眯起眼睛,顿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