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哪里断了?”
刘翠翠愈发慌张,关切的眼神不断乱瞅,但又不敢乱动。
陈墨沉吟道:“还能是哪?当然是你屁股坐的地方!”
刘翠翠恍然醒悟,不由脸色通红,呼吸都开始急促。
她虽然是个寡妇,但过门没几天丈夫就被抓走当兵,所以跟男人的接触并不多。
遇到这种事情,心中也慌乱,不比花黄大闺女好多少。
“那,那我不动……你缓一缓。”
刘翠翠也只能轻咬朱唇,静静趴在陈墨身上。
她感受到陈墨那强壮的胸膛,听着陈墨沉重有力的呼吸,冷清多年的心房,忽然也变得燥热。
片刻过后,陈墨稍微缓和,感觉没有那么疼,才缓缓起身。
“你可别趴在我身上了,快起来!我要看看伤势!”
陈墨抱着刘翠翠纤细的腰肢,将她放到一旁,扒开厚棉裤检查伤势。
还好,并没有大毛病,不然老陈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刘翠翠整张脸都变成赤红色,低着头支支吾吾,声音细若蚊虫。
“幸好你没给我压断!不然我娶不到老婆,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陈墨倒也没怪她,拍拍屁股上的雪,站起身来。
“照顾他一辈子?”
刘翠翠听到这话,躁动的心更是火热,眼光闪烁,时不时偷瞄陈墨,不知在想什么。
陈墨并没有多想,走到旁边搬起一块大石头,向陷阱走去。
此时,陷阱中的野猪王已经挣扎起身,因为厚重的皮肉,陷阱中的木桩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
野猪王抬起前腿扒着土墙,尝试着往外跳。
可它刚抬起头,陈墨举着巨石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呜嗷!呜嗷!”
野猪王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彻底慌了!
“猪中吕布,下辈子再见!”
陈墨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举起手中巨石,狠狠向野猪王的头顶砸下去!
砰!
百余斤的巨石狠狠砸在野猪王的腰肢上,直接将其背脊砸断!
“呜嗷——”
野猪王发出一声惨叫,抽搐倒地,眼见是进气多出气少。
没过片刻,这老畜生就口鼻出血,彻底没了声息。
“嘿!没想到能猎到一头大野猪,真是大收获!这家伙不得吃一个月?”
陈墨面色大喜,跳到陷阱里面,把野猪王扔出来。
别看这野猪王挺沉,但也难不住陈墨,他双臂巨力,轻轻松松就能扛起野猪。
“走吧!”
陈墨扛着野猪王,招呼刘翠翠,“先去你家!”
“去我家?哦!好!”
刘翠翠不免胡思乱想,低着羞红的脸颊,给陈墨带路。
路上,陈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从刘翠翠口中得知,猎到野猪王可不是只有吃肉那么简单,官府还给发猎人籍贯!
猎人籍贯可了不得!
因为大弘常年乱战,会骑射的男子都被征兵派往战场,又恰逢饥荒年间,老猎人就越发少见!
山中又总有猛兽下山吃人,急缺猎人围猎猛兽,朝廷才单独把猎人列为高等籍贯。
之前的籍贯阶级是‘士、农、工、商、民、奴’,但如今却是‘士、猎、农、工、商、民、奴’。
猎人籍贯在七层籍贯中排行第二,比农籍的地位都高!
刘翠翠还告诉陈墨:“这野猪王害了不少人,衙门早就张贴告示悬赏这头老野猪。”
“墨哥儿你只需拿着野猪的獠牙去衙门,非但能拿到猎人籍贯,还能拿回一笔不菲的赏金呢!”
嘿?还有钱拿?
那可太好了!
日子这不就好起来了吗?
“等拿到猎人籍贯,就能解决路引的问题,再也不用带着李家姐妹东躲西藏了!”
“而且猎人籍贯地位很高,只要不惹到当官的,在这小山村里可以横着走!”
陈墨暗自想着,抬头看看日头。
今日有些晚,已经日落西山。
等到明日一早,他就拿着野猪獠牙,去衙门弄路引!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从山上走下来,扛着野猪走进嘎瓜村。
村子是一片低矮的黄泥土坯房,大多围绕着篱笆院,房顶积雪下是厚重的茅草。
陈墨看过后,心中暗叹:“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是真穷!”
“咦?今日村中怎么如此安静?”
刘翠翠低声呢喃着,也并未多想,带着陈墨来到她的家中。
刘翠翠家的土坯房格外低矮,门框只有一米八,陈墨必须低着头才能进去。
屋中也十分简陋,除去一些锅碗瓢盆,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床。
“墨哥儿你等等,我去点火盆。”
刘翠翠忙活着,抱来干柴,在小土盆里点燃篝火。
总算是暖和许多!
“正好!我先把狐狸皮扒了!”
陈墨掏出匕首,从外面弄来些血水,烧热以后,先把山鸡、狐狸、山鼠处理一番。
刘翠翠忙里忙外,帮着陈墨打下手,手脚很是麻利,也称得上是村中的贤妻。
陈墨有猎人王神技在身,处理猎物手拿把掐,很快就弄完。
“狐狸肉归你,狐狸皮归我。”
陈墨把狐狸肉放在桌子上,擦洗着手上的血水。
“肉给我?”
刘翠翠微微一怔,本想拒绝,但想到家中两天都没开火,最终没能开口,只是向陈墨鞠躬行礼。
“墨哥儿,谢谢你。”
“别着急谢我!这些狐狸肉不白给你。”
陈墨笑道:“我救了你,还给你肉吃,你总要报答我,对不对?”
他想着铺垫一番,从刘翠翠家中换些器皿,不然回去连个煮粥的锅都没有。
报答?
自从刘翠翠成为小寡妇,村中不少老男人惦记她的美色,每次她都竭尽全力才能将那些老男人赶走。
她本以为陈墨是个好人,没想到也跟那些男人一样,馋她的身子!
“墨哥儿人还不错,从了他也算是家中有个男人,村子里那些地痞就不会再来烦我。”
刘翠翠眼神略微黯淡,轻咬朱唇,很快作出决定。
她声音低沉羞涩:“我好久没洗澡,先烧点热水擦擦身子……”
“擦身子干嘛?那多麻烦!”
陈墨怔然,眼神中尽是疑惑。
换碗盆还要洗澡?
这是哪里的风俗习惯?
“不洗?我身上可能有些味道……”
刘翠翠脸色更红,咬咬牙:“既然墨哥儿不嫌弃,那你跟我来!”
说着,她拉起陈墨的大手走到里屋,低头解衣服扣子。
随着厚重的花棉袄敞开,露出绣着荷花的小肚兜,略显柔弱的身躯白花花的,有些晃眼。
“她会错了意,准备以身相许?”
陈墨起初有些懵,但很快回过味来,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就是想换锅碗,怎么还附赠这种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