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十分震惊,很是纠结了一番,“算了,先不管穿书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先得想想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平时看的书不少,这一本还没写完,她穿越前只看了前面连载的几十章,后来就忙着和小组作业的队友吵架去了,难怪之前一直没想起来。
《沧海登仙路》是一个叫十二月影的作者写的一本修仙团宠文,女主萧芸芸带着团宠系统穿越到沧海修仙界,一路遇见各种帅哥美男,最终和男主修成正果。
这个系统可以将女主获得的宠爱值转化成自身的气运值,因此各种逆天法宝珍材在别人那里百年难遇,在女主这就如同家常便饭,可以说是狗血与天雷齐飞。
凌微回想着她看过的几十章剧情中,男主一直在一个鸟不拉屎的什么山谷里面练剑,和这清元门毫无关系,而女主萧芸芸所在的门派,好像正是叫清元门。
是了!颜玉书在书中,是萧芸芸同宗的师姐。凌微隐约记得,此人在萧芸芸入门之前是年轻一代的天才人物,可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受了伤,进境大不如前,在女主入门前不久才治好。
她好了以后也是深居简出,多在闭关,与女主交集不多。而凌微这个名字在这本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然看见和自己同名,她一定会有印象的。
“颜玉书,颜玉书……”凌微拍着脑袋,拼命想着和她相关的剧情,终于想起来了一点儿。
女主的美貌在书中多有描写,而女主的一位师姐提到过,颜玉书身边曾经有一个侍女,美貌和女主不相上下,听说曾经还是天水灵根,只是不知受了什么伤无法修炼,只得在颜玉书身边做些侍女的活计。
而颜玉书的伤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侍女。师姐因此还连叹天妒红颜,十分惋惜。
结合现在的情况,凌微觉得那个天水灵根的侍女多半是死了,就算没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那个疑似炮灰的侍女,就是未来的我?还是说如果我没有穿越的话,那就是原主小凌微长大后的命运?不过我并不记得书里有提到名字,或许另有其人也说不准?”
凌微心中不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穿来后对着井口照过,现在自己才九岁多,只能算五官端正,然而面黄肌瘦,头发干枯像野草,身体更是如同芦柴棒一般,实在说不上是美人胚子。
可是这件事事关性命,她也没法确定自己一定就不是那个人,即使她真不是那个人,也未必不会落到和她同样的下场。他们既然在找“侍女”,或许不止找了一人,自己很可能不是第一个,也不一定是最后一个。
凌微推测,颜玉书的恢复和书中的侍女多半有关,尤其是这次这位颜仙师找侍女都找到凡界来了。按理说修仙界的世家,要侍女还不简单么?为什么一定要来凡界从未入门弟子中挑?
很可能修仙界不是找不到,而是符合条件的人,哪怕可以得到灵丹法宝,都不会自愿去。这事情肯定不只是“推衍功法”这么简单。
凌微刚刚知道自己可以修仙,面前还有清元门这样的大宗门,可以说通天仙路就在眼前。可是没想到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告诉她这通天的仙路,刚走第一步就要变成炮灰。凌微心中忍不住骂起这坑爹的命运来。
可是骂归骂,凌微知道将要面对的是这么一个死局,现下也毫无办法。一方面,陈繁肯定从中得了某种好处,多半会派人看着她以防她逃跑。在这晋都,即使她跑了,也很容易就会被抓回来。
另一方面,即使她没有被抓回来,成功逃跑了,陈繁的算盘泡汤,肯定会迁怒原主的母亲,甚至还有小环。
而到了清元门,那就是人家的地盘了,她一个未入门的凡人,哪怕再未来可期,也很难保证有人会为此对上颜家。到时她一个凡人想要反悔或逃跑,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样看来,想要避免将来的命运,最好是在半路上逃跑。这样牵连不到凡界的人,也不像在清元门逃跑那么困难。本以为马上就能开始的求仙路,现在前途又渺茫了起来,凌微不禁哀叹了一声。
不过,现在知道可以修仙,自己的资质又是上好,总比刚穿来时强多了,以后总有办法的!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
这时候颜继和青衣修士已经走到客院中,让大家出来准备出发了。颜继见到凌微,还点了点头,凌微也假装对他十分亲近的样子,露出了一脸甜笑。
等大家都准备好了,青衣修士听到有几个小孩肚子咕咕叫了几下,不禁笑道:”看这几个孩子,还未辟谷呢!你们府中可有吃食,给他们带上些吧!”
随侍的下人心中却忙道不好,“仙师,现下离午食还早,厨下只有早间剩下的汤和粥,小人现在就去吩咐,让他们做些干粮出来!”
颜继却不耐烦:“费那些事做什么,直接去坊市上买些就罢了,走吧!”
陈繁这时和钱夫人来送行,让身边的陈音去跟着颜继,忙道:“仙师见谅,是我们准备不周!”又叫来几个人,“你们去账房上支银子,陪这几位小仙师去坊市买些路上吃用的。”
“走吧,”颜继没有反对,带着一行人去了两条街外的坊市上。
凌微来过这坊市一回,见其他几个小孩都十分高兴地四处看,她偷偷地找了一个被派来付账的管事,说道:“大哥,那边的荣记糕点铺,我想吃好久了!大哥能否给我几两银子,我去买两份来,和大哥一人一份!”
这管事本就是领了银钱来付账的,听说还给自己吃,哪有不愿的,就给了三两银子,让她自去买了。
凌微拿到银子,进了糕点铺,四下环顾一圈,仗着自己个头小,就从后门窜进了后巷,又看准了相邻的铁匠铺跑进去。
“哎,你这孩子,怎么乱跑啊!”凌微连声道歉,只见这铁匠铺子墙上挂满锄头、镰刀,旁边柜子上陈列着一排大小刀具。一个老人正踏着砂轮磨着一把刀,问道,“小娃娃来此作甚?”
“这位老丈,我想买一把防身的匕首,不知你们这儿可有合适的?”
旁边的小厮见有生意,连忙跑过来,“有的!我们刘记铁铺,在这街上可是响当当的,姑娘看看这几柄可合心意?”
他从柜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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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三件,在台子上一字排开:一把十字柄短匕,刀刃约莫三指宽,两侧带有血槽;一柄柳叶形状的小刀,要更长也更薄一些,看上去十分锋利。
还有一柄刀刃较钝,手柄上的云纹十分精美,看起来更像是装饰品。可能是伙计看她一个小女孩,不确定她是不是买来玩才拿出来。
凌微也不纠结,云纹的不太实用,柳叶刀对她来说有点太长,不方便携带。她花二两银子买了那把十字柄的小匕首,套上刀鞘揣入怀中,又从后门窜了出去,跑回荣记糕点买了一盒糯米糕,给那管事。
“我太馋了,买了糕点之后忍不住直接吃了。劳大哥久等,这是您的那份!”那管事也不计较,点了点头,打开盒子吃了起来。
凌微还剩下几文钱,又去路边买了几个大烧饼,准备路上吃,却在路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其实不是她熟悉,而是原主小凌微熟悉——一个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抱着一个小娃娃,正在买风车,小娃娃拿着风车咯咯直笑。女子温柔地摸着小孩的脸,对小孩说着什么。
她先前听陈繁说凌莺儿已经嫁了一个商户时,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可是此时看到她怀中的小娃娃,回忆一下子猝不及防地浮现了上来。
和以往回想原主小凌微的经历仿佛隔了一层纱不同,这记忆带着太多的感情汹涌而来,让凌微一时难以分清这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记忆中,女子也曾这般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对她说“乖宝”。可是等自己越长越大,她对自己就越失望,打骂也越多。
“如果你是个男孩儿就好了!如果你是个男孩,国公爷一定就给我名分了!”
“人家的孩子多么贴心,怎么就你这么不懂事,话不爱说,做事也不麻利!”
后来小凌微长到六岁,凌莺儿被赶出府去,就变成了“微儿啊,娘在外头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你去求求你父亲,求求夫人,让我回府吧!”
还有“这次银子怎么这么少?你在府中有吃有喝,就不懂多留一点出来接济娘亲吗?我若不是生了你,如何会被夫人赶出来!”
最后变成了她弥留之际,神志模糊,全身又冷又痛,从柜子摸索着拿出小银锁,煎熬着托人传话想见娘亲一面,却只得到冰冷的两个字:“不见!”
凌微摸着胸前的长命锁,看着女子温柔地抱着那孩子,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男人走过去。女子说了些什么,男人拿起风车,接过孩子,一同往前走去。
她眼前模糊了起来,想再走近些,看清楚一点,却被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她连忙稳住身子往那边看去,却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街边人来人往,凌微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有人来叫,她才回过神来。她挨打、受罚、被羞辱的时候,不论多么难受,从来都咬着牙,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此时她一摸湿透的衣襟,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泪流满面。
“哭什么?走了!”有人过来拉住她。
凌微什么也没说,最后看了一眼繁华的街道,在众人的惊叹中走上了飞舟。她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