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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是不是很疼?

作者:醉看长安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一点,应该不会睡着吧?”唇分之际,谢琮问他。


    “应该……不会吧?”路知晚怔怔看着谢琮,也不知是不是醉了,竟没有恼。


    “那这样呢?”


    谢琮又凑上去,这一次吻得更深,恨不能将自己唇舌沾染的酒意,悉数奉上。


    路知晚沾了酒以后反应极慢,直到被亲得气息不稳才将人推开,拧眉道:“谢琮,你到底还喝不喝酒?”


    “喝。”谢琮抬手帮他拭去唇角沾着的水渍,规规矩矩坐好。


    路知晚重新将酒碗满上,递给谢琮。这会儿别说他只是让谢琮喝酒,就算让对方喝药,太子殿下多半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吃点东西。”路知晚怕谢琮喝得太快,便给他夹了菜,让他垫垫肚子。谢琮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阿晚面前受到这种待遇,不禁受宠若惊,看着碗里的菜都不舍得下筷子。


    “不合口味?”路知晚问。


    “合!”谢琮因为太过高兴,抬手时不慎将筷子扫落在地。他正打算俯身去捡,路知晚却将自己的筷子递给了他,起身道:“你先用我的,我去取一双新的。”


    阿晚今日太主动了。


    谢琮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不对……


    他梦里的路知晚也不会这般待他,体贴到令他觉得不真实。


    原来阿晚不讨厌他的时候,是这样的?


    谢琮一手按在心口,竭力让自己沉住气。他告诉自己今晚一定不能猴急,不能惹路知晚不高兴,最好是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再顺势而为。


    他眸光无意扫过酒坛,看到了坛底露出的黄纸一角,伸手抽出来一看,发觉是一张用朱砂画的符。这是……他心念急转,骤然想起了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头。


    谢琮恍然大悟。


    怪不得阿晚那么主动。


    原来这坛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化解他的“血光之灾”?


    谢琮满肚子旖旎心思登时散了大半,将那张符纸又塞回了酒坛下头。他并未戳破路知晚的心意,对方纵然没打算在情、事上招惹他,却也算为他花了不少心思。


    不多时,路知晚回来,重新入座。


    谢琮看着眼前之人,眼底没了方才的缱绻,倒是添了几分偏执。


    “怎么了?”路知晚问他。


    “无论如何,你始终还是在意我的。”谢琮凝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


    阿晚心里明明是有他的,为何就是不肯面对?


    “谢琮?”路知晚又斟了酒递给他。


    谢琮没有去接,而是攥住对方手腕一扯,顺势又吻了上去。


    “谢琮,别这样。”路知晚一手抵在他心口,阻止他的举动。


    “你很厌恶孤?”谢琮问。


    “不是……”


    “不厌恶,那就是喜欢。既然喜欢,为何不可?”


    路知晚这会儿脑筋转得极慢,险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你是储君,我是臣子……”“你怕的是这个吗?”谢琮看着他,开口道:“若孤不求将来呢?”


    不求将来?


    这是什么意思?


    “你怕悠悠众口,怕动摇孤的储君之位,怕自己一心匡扶的社稷毁于一旦。那孤便只求眼前,只在连州与北境,你将我当做谢琮而不是储君。”谢琮抬手抚过他紧蹙的眉眼,语气带着蛊惑般的温柔:“阿晚,就当是陪我做一场梦,待一切尘埃落地,这梦便会醒……”


    路知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琮,男人双眸溢满了滚烫的爱意,灼得人理智尽失,倒像是真的置身于梦境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理智占据了下风。


    不等他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被谢琮箍在了怀中。


    “阿晚……”谢琮亲他。


    毫无章法,像只即将失控的雄兽。


    路知晚一手按在男人颈后,骤然施力,将谢琮掀翻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双目泛红的人,想起那日的噩梦,想起算命老头的那句血光之灾,一颗心忽然就软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谢琮传染了疯病……


    路知晚俯身,埋在谢琮肩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冲破味蕾,像是火种落在了干柴堆里,顷刻间一发不可收拾。


    互相交错之际,路知晚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许久前的那个晚上。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就范,如何纵容,又如何在谢琮的渴望中推波助澜。


    他可是武人,若他不愿,谢琮又如何能那般待他?


    “阿晚,你会吗?”谢琮问他。


    “会什么?”路知晚停下了自己毫无章法的亲吻,或者说是啃咬更合适。


    “你说呢?”谢琮大手落在他后脊,而后一路向下,停在了尾椎骨的尽头。路知晚身体一僵,呼吸比方才更乱了几分。


    “上次是不是很疼?”谢琮问他。


    “是挺疼的。”路知晚说。


    谢琮事到临头才想起来没准备东西,上回他中了毒不算清醒,这会儿却舍不得让人受苦。


    “下回吧。”谢琮翻了个身,将下巴抵在他肩上,自背后抱着他。


    路知晚的猫耳朵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边缘泛着薄红。


    ……


    “你手臂的伤还没好,我自己……”


    “无妨,早就不疼了。”


    ……


    谢琮不住亲吻着路知晚,郑重而温柔。


    这夜,剩下的半坛酒,谢琮终究是没顾得上再去喝。


    路知晚半醉半梦,后半夜睡得比猫还安稳,直到清晨隐约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才猛然惊醒。


    “二哥?我听到二哥的声音了!”路知晚坐起身,待看清自己和谢琮身上的一片狼藉后,当即有些炸毛。


    他什么都顾不上,起身便去翻找自己的衣裳,好不容易找到才发觉衣服又被谢琮撕烂了。他拎了不成样子的衣服,一脸崩溃地看向谢琮:“你下次能不能改改这毛病?”


    “好。”谢琮看着他,只听到了“下次”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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