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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听闲话、生闷气、妒火中烧使脸色;写诗词、递条子、金童玉女

作者:一曲禅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上一章说到,崽子领着赵云、张飞大大咧咧进了那家海鲜自助餐厅,至于这三人如何踢馆子,此是后话。且先说一下那日,雨请月儿吃饭,席间,雨说了一些云之闲话,弄得月儿心里十分不快,其后,无端惹出了一些是非。


    彼时,云在假期,经常流连于月儿家。


    那日晚上,月儿下班回家,见到云,便吊起了小脸子。


    云不知道雨中午请月儿吃饭之事,亦不晓得月儿为何不高兴。


    吃过晚饭,云来到了月儿闺房,对月儿说道:


    “是谁惹恼了我家小女孩?”


    月儿噘着嘴说道:


    “去你的,谁是小女孩?除了你,还能有谁?”


    云一头雾水,问道:


    “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月儿瞥了云一眼,说道:


    “看你那样,像个正人君子,谁知道,你那么花心,十几岁就谈恋爱。”


    云听了,更加糊涂,说道:


    “除了和你,我什么时候谈过恋爱?十几岁,我正上中学,谈什么恋爱?”


    月儿瞪了云一眼,说道:


    “为什么梅儿对你那么暧昧?还是你不老实。”


    云听了,直笑,说道:


    “梅儿对我暧昧什么?人家是S委书记的千金、大小姐,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况且,梅儿已经订婚,你嫉妒她干什么?”


    月儿一扭脸,说道:


    “讨厌就讨厌在这,梅儿都订婚了,干嘛还惦记你?”


    云听了,心里一愣。暗想,月儿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连自己都不知道梅儿之近况,月儿怎么会知道梅儿还惦记自己?


    想罢,云问道:


    “你在哪听说的梅儿还惦记我?”


    月儿说道: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你也惦记梅儿?”


    云听了,觉得甚是冤枉,说道:


    “我压根对梅儿就没那个意思,惦记她干什么?”


    月儿说:


    “你别跟我说谎。梅儿那么漂亮,家庭条件那么好,你们又是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你说对你梅儿没那个意思,谁信?”


    云说道:


    “你只知道梅儿漂亮,不知道她的脾气有多坏。她再漂亮,我也不会和一个人打着过一辈子。再者说,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单纯的小女孩,而梅儿霸道,所有的事都得她说了算。而我,怎么可能会任人摆布?况且,她家条件再好,我怎么可能寄人篱下,倒插门?”


    月儿听云如是一说,觉得云之所言是实话,心中好受许多,说道:


    “你不喜欢梅儿就算了,没必要说人家的坏话。”


    云见月儿之脸色好了一些,说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闲话?”


    月儿是大家闺秀,最讨厌搬弄是非,听云如是问她,便说道:


    “问这些干什么?只要你对梅儿没那个意思,只要咱俩好,别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月儿说罢,往云之大腿上一躺。


    云看着月儿小鸟依人之样子,嗅着月儿那淡雅绵长之女儿幽香,理着月儿之长发,满目怜爱,看着月儿甜甜睡去。


    一个假期很快过去。云只好和月儿恋恋不舍告别,返回了学校。开学后,云照例每天去图书馆看书。


    云勤奋,除却主课,其他课程都提前通过考试,然后,腾出大量时间阅读。几乎每天都是最早来到图书馆,最晚回宿舍。所看书籍,几乎都是经典著作。诸如但丁之《神曲》、歌德之《浮士德》、柏拉图之《理想国》、康德之《纯粹理性批判》、维特根斯坦之《逻辑哲学论》、丹皮尔之《科学史》、希尔伯特之《几何基础》、以及梁刘勰之《文心雕龙》。


    冬日某天,云刚到图书馆,便见星儿端坐在自己对面。


    云和星儿虽同在一所大学,因为专业不同,只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平时很少有机会在一起说话。


    云看见星儿,眼前一亮。


    星儿像她母亲,很漂亮,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历经半年之大学熏陶,多了些淑女气。着栗色呢子大衣,戴浅棕色毛围巾,一副才女风范。


    星儿到图书馆看书,是有意为之。


    星儿上大学之前,她母亲便似乎有意怂恿她利用和云同窗之机会去追云,其表达方式虽则令星儿反感,可实际上,星儿之心里却颇为认同。


    星儿知道云和月儿正在处对象。可在星儿看来,云和月儿根本走不到一起。


    星儿觉得,月儿那般小女人固然可爱,可仅凭可爱,维持不了多久。热乎劲过去,月儿之单纯,尤其是月儿之小女人情怀,还任性,不要说云,任何男人都将就不了。


    在星儿看来,生活是现实的,谈情说爱不能当饭吃。由是,星儿认为,云和月儿分手是迟早之事。


    况且,星儿对自己之美貌及才能足够自信。星儿认为,自己和云才是绝配,举案齐眉之夫妻档能干大事。


    只是眼前,云和月儿正在热恋,可那又怎样?星儿随她母亲,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之女人。


    如是,星儿暗下决心,一定要利用同窗四载之大好机遇,设法将云追到手。于是,星儿观察好了云之行踪,来到了图书馆,坐到了云之对面。


    那日,星儿见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满脸惊叹,心里便感到极大的满足,脸一红,给云扔过来一张纸条,写到:


    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了?


    云看了纸条,一笑,给星儿回了张纸条:


    女大十八变。


    星儿看了那纸条,更加羞赧,给云投过来一张纸条:


    少贫嘴。


    云看了纸条,又一笑,回了张纸条:


    是实话。


    星儿接了纸条,看了一眼周遭,给云抛过来一张纸条:


    看你的书,别打扰旁人。


    云看了一眼那纸条,对星儿点了点头,便埋头读书。


    过了很长时间。突然,一个纸团打到了云之脑门上。云打开一看,是星儿用娟秀小字抄写的温庭筠之《南歌子》:


    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云看过纸条,又看了一眼星儿。只见星儿正红着脸低头看书。


    云看罢,摇头一笑,暗自思量,这首词和星儿真的很配。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公子哥,手里没有金鹦鹉,胸前没有绣凤凰,星儿哪里会看得上他?


    想罢,云一笑,给星儿回了张纸条,抄了《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星儿看了纸条,便知道了云之心思。那纸条分明是在告诉星儿,云对她不感兴趣。于是,星儿觉得很伤自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再理云。


    图书馆下班之时,已是星斗满天。


    星儿之宿舍是八舍,云之宿舍是七舍,两个宿舍是近邻。


    这日傍晚,云和星儿结伴而行。是时,寒霜遍地,万里无云,一轮明月高挂天上,天地间一派清澄。


    自少女时代以后,星儿还是第一次和云结伴而行,心如撞鹿。


    长大成人之后,云亦是第一次和星儿如此近距离接触。有美女相伴,云也有些心猿意马。


    走了一会,星儿问道:


    “你和月儿能不能像我俩这样诗书往来?”


    云听了,笑着说道:


    “生活中谁能这么讲话?”


    星儿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问题是,你的思想那么深刻,月儿能不能理解?”


    云淡然一笑,说道:


    “我们又不是探讨学术,理不理解,有什么关系?”


    星儿听了,一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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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问道:


    “相爱的人,总需要相互理解。如果相互之间都不能理解,怎么沟通?”


    云觉得星儿之话甚为好笑,说道:


    “我和月儿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怎么就不能沟通?”


    星儿撇了一下嘴,说道:


    “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要是我,我都懒得听。”


    云摇了摇头,说道:


    “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这些说什么?这些话题多有意思?能给生活增添多少乐趣?”


    星儿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才子和一个小女人在一起,竟变得如此浅薄,还能孤芳自赏,自娱自乐。”


    云一笑说道:


    “一个男人,能知道尊重女人,欣赏女人,不断发现女人的美,不好吗?”


    星儿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暗想,难怪母亲说,能抓住云,便会幸福一辈子。一个女人,能遇到云这样能理解、能欣赏、能像父兄一般呵护之男人,还求什么?想罢,星儿问道:


    “我也是女人,你懂不懂我?”


    云听了,知道星儿想说什么。只不过,云排斥星儿。云不喜欢星儿之复杂、刁钻和心机,觉得星儿在她母亲之熏陶下,已然泯灭了太多小女孩本该具有之天性,已然不是那种单纯可爱之小女孩。但是,云不想对星儿直白地袒露自己之想法,怕伤害星儿。于是,云说道:


    “嗨,闲聊天,干嘛那么认真?我就是个书呆子,讲点理论还行,可在实际生活中,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星儿听了云一席话,知道云是在委婉地回绝自己,便冷下脸说道:


    “不喜欢就说不喜欢,有什么必要说那么多托辞?”


    自翌日起,星儿不再和云谈那些风花雪夜之事,亦不再给云递纸条,甚或很少和云说话。只是每天和云一起早出晚归,结伴而行,去图书馆看书,抢着给云占座位。


    彼时,北方之大学甚为保守,大学期间不准谈恋爱,男女生经常结伴而行,会遭人议论。更何况,云在学校小有名气,星儿亦是那所大学里美女之一,没多久,便传出了云和星儿是金童玉女之绯闻。


    云本心里干净,听见那些传闻,只作笑谈,并未当回事。


    星儿却是有意为之,乐见这些绯闻传来传去。星儿暗想,早晚这些绯闻会传到月儿之耳朵里。星儿知道,月儿是那种洁身自好之女孩,容不得云在感情上有半点瑕疵。倘若月儿听到了这些绯闻,或许就得和云分手,自己便有机可乘。


    不出星儿之所料,那些绯闻果真传到了月儿之耳朵。只不过,传这个闲话的人是雨。


    彼时之大学,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少之又少之八卦绯闻,便会迅速在各大学传播,成为茶余饭后之谈资。雨在建工学院,便听到了云和星儿金童玉女之传说。雨听后,十分恼怒。


    雨想不通,云为何如此有女人缘?身边有个小鸟依人之月儿,还有个剪不断理还乱之梅儿。不独如是,又多出了个星儿。反观自己,虽则费劲把火将梅儿追到了手,可梅儿却对自己冷若冰霜。甚或雨心里实在没底,就算自己百般迁就梅儿,可谁知道那大小姐什么时候一翻脸,这段姻缘便会到此结束。


    雨觉得,


    自己之惨淡处境,


    都是因为云之存在和对比。


    如是,


    雨暗下决心,


    也让云尝尝被冷落、


    甚或被抛弃之滋味。


    此外,


    雨见梅儿如是任性,


    也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不能吊死在梅儿这一棵树上。


    况且,


    雨长得不怎么样,


    却颇为好色,


    只要想到月儿那温婉可爱、柔媚姣好之面容,


    便无时无刻不想入非非。


    如是,


    雨给月儿写了一封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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