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邻居们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看这样子,是没搜到啊?”
“许富贵这不是冤枉人吗?闹这么大动静!”
“我就说嘛,林家小子看着不像会偷东西的人。”
听着这些议论,许富贵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爹,会不会是……是藏在排骨里了?”
就在许富贵窘迫万分的时候,他儿子许大茂突然指着厨房灶台上那锅还在咕噜咕噜炖着的排骨,眼睛放光地说道。
他实在是太馋那锅肉了,那香味,简直要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而且,他觉得他爹不能就这么输了,不然回家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许富贵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啊!鸡可不就是吃的吗?炖了不就毁尸灭迹了!
“对!肯定是被他炖了!刘大爷,您看,他家这锅肉,肯定有问题!”
他指着那瓦罐,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这么香的肉,寻常人家哪能炖的出来?里面肯定有猫腻!”
刘海中闻言,也觉得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本来就对这锅肉的香味印象深刻。
他也凑到灶台前,使劲吸了吸鼻子,那浓郁的肉香直往他鼻孔里钻。
“嗯,这肉确实香得有些不寻常。”刘海中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
他其实也想尝尝这肉,要是能借这个机会……
林石头看着他们这副丑态,心里冷笑一声。
一群饿死鬼投胎的玩意儿。
“你们想怎么样?”林石头冷冷地看着他们,“难道还要把我这锅肉也给倒了,看看里面有没有鸡骨头?”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讽刺。
“我看行!”许富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咬牙说道。
“这锅肉必须查!说不定鸡骨头就混在里面呢!”
只要能证明林石头偷鸡,就算毁了一锅肉又算什么。
到时候,让这小子赔钱,还能把这院子弄到手!
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林石头,既然你说你没偷,那就让我们查个清楚,也正好还你一个清白嘛!”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在想,要是真有鸡,那这小子就栽了。要是没有,大不了说几句场面话,反正他也没损失。
“好啊。”林石头出人意料地再次答应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走到灶台前。
“既然二位大爷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配合,倒显得我心虚了。”
他拿起旁边一个干净的大木盆,作势就要把瓦罐里的排骨往盆里倒。
“大家都看清楚了啊,免得到时候又说我藏了什么。”
周围的邻居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石头的动作。
许富贵和许大茂更是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刘海中也眯起了眼睛,准备看个究竟。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带着几分慌张和不安。
众人齐齐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穿着打补丁的破旧衣裳,身材瘦小,脸上脏兮兮的孩子,
手里正拎着一只蔫头耷脑的芦花鸡,正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院里这么多人。
是院里王家的孩子,狗蛋。
“狗蛋,你……你拎着鸡干什么?”
许富贵看清那孩子手里的鸡,顿时愣住了。
那只鸡,毛色,大小,可不就是他家丢的那只宝贝芦花鸡吗?!
它怎么会在这里?
狗蛋被这么多人,尤其是许富贵和刘海中凶巴巴地盯着,吓得快哭了,声音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说道:“许……许大叔,这……这鸡是我在……在咱院墙角的那个破狗洞里找到的。”
“它……它好像是自己从笼子缝里钻出来,然后……然后就钻到狗洞里出不来了,我刚才听见里面有动静,才发现的……”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紧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窃笑声和议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许富贵和他儿子许大茂那两张瞬间变得五彩斑斓的脸上。
许富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最后变成了酱猪肝色,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精彩。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脸颊滚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太丢人了!真是丢死人了!
搞了半天,鸡根本不是被偷的,是自己跑了,还钻狗洞里去了!
他们父子俩,气势汹汹地跑到人家里又吵又闹,又翻又找,结果呢?
纯粹是贼喊捉贼,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刘海中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搜查,要给人家林石头一个“清白”,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院里管事扫地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叮!吸收来自许富贵的极度羞愧情绪能量+250,窘迫情绪能量+180,愤怒(对自家鸡)情绪能量+50。”
“叮!吸收来自许大茂的羞愧情绪能量+150,恐惧(怕被打)情绪能量+80。”
“叮!吸收来自刘海中的极度尴尬情绪能量+220,懊恼情绪能量+150,怨怼(对许富贵)情绪能量+60。”
“叮!吸收来自围观群众的嘲笑、鄙夷、幸灾乐祸等复杂情绪能量+350。”
林石头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如同过年放鞭炮一般,疯狂响起。
这一波,又是大丰收!
爽!太他娘的爽了!
他看着许富贵、许大茂和刘海中那副吃了苍蝇屎一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让你们诬陷我!让你们想占我便宜!
现在傻眼了吧?
“咳。”林石头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院子里的尴尬寂静。
他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却又无比扎眼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了。
“许大叔,刘大爷,现在……鸡也找到了。”
“这‘赃物’,看来是不在我家啊。”
“那么,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代价’,二位是不是也该给我,给我们兄妹一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