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曲、连两位阿嬷再次架起江寄意成跪姿,宥阿嬷抓住江寄意的双脚固定住,曾阿嬷拿来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放到江寄意的膝盖窝,双手固定住木棍两头使木棍紧贴膝盖窝,曲阿嬷和连阿嬷一起用力让江寄意往下跪坐,怕力度不够,曲阿嬷甚至猛用力坐到江寄意的大腿上。江寄意本已被折腾的无力说话,此时的疼痛还是让她大声惨叫。
腿还是不能弄断的,毕竟这人还是留着给五王子用的。
这样折腾了十几回,江寄意腿上已经毫无力气,只怕是现在放她走,她都跑不了。
善奶奶一边慢悠悠的喝茶,一边慢悠悠的开口:“要的就是生不如死,刚才不疼不痒让你生不如死,现在疼也让你生不如死。哦,对了,这样惩罚你,就算你再疼,腿上也没什么伤痕。”
江寄意恨恨的盯着善奶奶,有气无力的说:“都成这样了,还怕你什么?”
善奶奶慢悠悠的放下茶,慢悠悠掏出帕子擦擦嘴,一个打扮的不符合年龄的老年妇女做这些动作在江寄意看来矫揉造作至极。
“不怕,那就最好了。曲阿嬷,上第三式吧。”
几个阿嬷拿上绳索,拖着江寄意来到闹市口的一根门柱前,把江寄意束在柱子上。江寄意心里冷笑,就这?虽然自己官府人家长大,讲究衣冠整齐,但现在想用这招使自己屈服?以为让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示人就能威吓到自己?不可能!
善奶奶还是端坐在江寄意身边不远处:“我还是那句话,想求饶吗?晚了。走到第三式了就一定要走完。唉,走到这一式的女子可不多啊。忘了告诉你了,这一式要三天呢。”
来来往往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认识四个阿嬷的,以为这是在调教官妓,也就不敢言语,匆匆而过,即使有八卦之心的也只是对这江寄意指指点点。
到了傍晚,江寄意有点饿了,虽然早上正常吃喝了,但一天下来耗了那么多精力也渴了饿了。善奶奶开始表达善意,让几个阿嬷粗暴的给江寄意灌了不少水,吃了些米粥。
晚些时候,江寄意开始有尿意,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咬牙忍着,忍到半夜开始有便意,江寄意感觉难堪,但仍旧咬牙,直忍到浑身冷颤,动也不能动一下,感觉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开始直立、发抖。
子时,善奶奶留下曾、宥两位值守,带着其他两位先回去休息了,约了明天卯时来换班。
曾、宥两位见善奶奶一走,两人嘻嘻哈哈到江寄意面前,将几人吃喝剩下的茶水和吃食粗暴的灌到江寄意嘴里,一顿猛操作,江寄意上下失守。
虽然子夜时分,周围漆黑一片,也再没有其他人,但此时的江寄意仍觉得难堪至极,只求速死。
曾、宥两人掩着口鼻,嫌弃的哈哈大笑起来。江寄意也分不清是哪个,只听到一个阿嬷说:“听说她不是我们云族人,不知道是哪里人氏,怎么养成的这样,竟然当街排遗泄粪。”
“哎呀,才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这后面还有两天呢。这么不知廉耻,幸亏困住了,不然呀……”
“就是,不然不得当街脱衣敞腿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粗俗下流的言语,刺激的江寄意羞愤难堪到意识模糊……
再醒过来时,太阳已经高照。
江寄意缓缓睁开眼,看看身上,盖着一条破烂不堪的破被,再抬头才看清楚面前是善奶奶和曲、连两位。
“醒啦?饿了吧?渴了吧?”善奶奶看似关心的假意问了两句,便示意曲、连两位上前给灌吃灌喝的。
这吃的喝的端到面前的时候都带着点馊味,两人先扯掉脏臭的破被,然后一边灌一边说:“哈哈哈哈,你昨天受刑了,没力气了,今天吃这些容易排泄,嬷嬷们昨儿晚上回去搜了好几个地方攒的,哈哈哈。”
江寄意再挣扎也没有用,还是被灌了。
善奶奶嘱咐曲、连两位要按时喂饭,然后稍微走近一些对江寄意说:“一般妓院让为了让女子顺从,第一次接客都是街上的脏臭乞丐上。你命好,就你这点姿色还能直接入宫侍奉五王子,偏你不知好歹。”
江寄意用尽力气说出一句:“让我死。”
“把你捆在这儿,就是让你跑不了也死不了。你以为你现在的腿还能站起来逃跑吗?想死?怎么死?哼,真以为能咬舌自尽呢?你咬舌了死不了还成个哑巴,那时候你倒是不用进宫了,直接去最下等的妓院做最下等的妓女接最下等的客!”
善奶奶阴森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再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寄意,一改刚才凶狠阴森的语气,慢悠悠的说:“不着急,还有两天时间,你身上的污秽会越来越多,知道你的人也越来越多,别以为你不是云氏人就能躲得了,这世上,指不定哪个角落就有个认识你的人现在正看着你呢。”
江寄意想到了那个问自己认不认识江知意的大王子。这云国真有认识江知意的人?真会有人认识自己?
漫长的三天过去了,此时的江寄意已经和粪坑里捞出来的差不多了,晚上掌灯的时候,善奶奶来了,看着已经生无可恋,如死人一般瘫靠在柱子上的江寄意,知道此时的江寄意自尊自爱已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几个壮汉提着大桶的水,一个个的猛浇到江寄意的身上,此时已经深秋初冬,冷水浇到江寄意身上,先是冻的她一个激灵,然后就是不断冷水冲上来,整个人都冻透了才停手。
然后几个阿嬷上前闻闻,腌臜的臭味淡了不少才动手解开绳索,把江寄意拖回了教坊司后舍。
驱寒姜汤已经备上,不需要问江寄意的意思,直接灌下,然后木桶香薰坐浴,一顿操作后,让江寄意自己起身擦拭穿衣,自己盖被休息。这时候的江寄意才感觉到自己有腿,能勉强费力的走动。即使是这时候,跑也跑不掉的,因为躺下睡觉的时候,床前还站守着宥阿嬷。
没受刑之前自己都不是宥阿嬷这种悍妇的对手,何况现在?江寄意行尸走肉般躺下,盖上被子,脑子浆糊一样,不知道要想什么,该想什么,不知不觉的还是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晌午,这是这几天来睡的最长的。江寄意起身看到床前除了善奶奶,还有一个面容秀丽的年轻女子。
见江寄意醒了,善奶奶说:“明儿晚上就是你进宫日子。这位是教司坊中最擅技艺的莞晚,你好生学着吧。”
晚上,宫人引江寄意入宫至五王子的卧榻处,跪坐在榻前,腿上依旧疼痛,内心是麻木和羞耻交缠。
莞晚是多年官妓,传授奇技淫巧面无羞色毫不扭捏,在江寄意差点羞死的时候她竟直言有点羡慕江寄意:“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把握好了,以后你不论是什么身份,也只用伺候五王子一个人,像我们这些贱籍,那是随时要应朝廷的征召去侍奉不同的达官贵族。”
脚步声渐渐的传来,开门声,进门声,脚步声渐渐靠近,江寄意低着头,眼睛瞄到一双软靴出现在自己视野前方。
“抬起头来。”一个冷冷的男子声。
江寄意慢慢抬头,垂着眼眸,脸上经过莞晚的精心打扮,没有浓妆艳抹,是刻意妆扮出的淡妆,谓之“我见犹怜”妆。
“嗯?你?”男子疑惑声。
江寄意听到这话心里一颤:“认识我?”不禁抬眼看向面前的五王子。
和大王子长得不像,虽然长得也很不错,但是很书生气,没有大王子那种刚毅遒劲,脸色甚至有点惨白,嘴角虽然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此刻却并没有让江寄意觉得可亲近。
云鹄开口:“你是夏栀荷什么人?”
江寄意虽然不愿意告知对方自己叫江寄意,但也确实不认识什么夏栀荷,于是按照莞晚教的:“奴婢不认识夏栀荷也从未听说,奴婢还请五王子赐名。”
云鹄笑了,大哥都说是故人妹妹,这丫头却说不认识什么夏栀荷。看来善奶奶那边认真调教过她,她也倒是乖巧,撇得一干二净。既然送来恶心我,那我也要恶心你,你说不知夏栀荷,那我就要让你知。
“教坊司有三个头牌,穗岁,芊千,莞晚,那你从今后就叫栀知吧。”
江寄意不知道这个名字会恶心到大王子云隼,只知道这个名字确实恶心到了她,这是明着告诉她,她是从教坊司出来的。
两人各有心事,这一夜对江寄意来说毫无美好,对云鹄来说则是味同嚼蜡。天亮之后江寄意刚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有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端着避子汤等着她了。女子告诉江寄意,她叫月影,十二岁起就在康成宫服侍五王子,现年十七。如今整个云族王宫的人都知道,五王子新收了一个陪床,月影羡慕的对江寄意说:“你是五王子唯一收的一个陪床,等五王子哪天大婚了,你就可以被抬为侍妾啦。”
江寄意听了这话心里觉得恶心的不得了,但脸上还是赔着笑。接下来几天江寄意和月影认真学了五王子宫内的规矩,既然目前没法逃离,那就先学点规矩让自己少受点罪。
过了没几天,月影来说:含章宫那边宫女来传话,说是大王子妃要召见栀知。江寄意随宫女前去含章宫的路上不禁纳闷:大王子?妃?为什么要见自己?这云氏王宫还有哪些王子公主?
按耐不住好奇,江寄意问引路的宫女:“这位姐姐,小女子我刚来宫里,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待会见大王子妃的时候怕是有言语不周,有什么需要提点的还请姐姐费心告知一二。”
宫女一脸冷淡,听了这话斜眼看了一下江寄意:“数年来宫里都没有添新人,你这一进来,大王子妃自然要端看一下。”顿了一下又说:“大王子妃绝色美人,美人从不会刁难别人。”
美人?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