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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作者:月连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起初沈暮云由着萧瑟言拉着跑进了荒林里,可她渐渐发觉那人竟带着她在里头打着转,好几次临近出口,萧瑟言便完美错过。


    沈暮云一开始怀疑萧瑟言是为有意,历经三次转折后,不禁思索道:若是有意为之,目的有何为?难道只欲耗光我的精力,随后把我抛在此地放任不管?


    思及此,沈暮云不欲跟着萧瑟言好似无头苍蝇般乱跑,便装作气喘吁吁般模样开口道:


    “王爷,妾身好累,现下属实是跑不动了,能否叫妾身缓一会儿。”


    边说着,沈暮云还把另一只手搭上萧瑟言手腕处,脑中疑惑满满:


    方才聂迷晕萧瑟言使的药量足矣叫其昏睡两个时辰了,现下竟一个时辰便已醒来,且还可拉着自己跑这般久。


    这叫沈暮云忆起在荒屋破窗而逃的神秘人。


    萧瑟言闻言便立即停住脚步,转身望向沈暮云,眸中好似万分心疼般,思索片刻后,竟背过身去继而蹲下了身。


    此番动作,叫沈暮云推翻了之前一切的猜测,心中认定了一个结论——萧瑟言是个路痴!


    沈暮云压下内心的无奈,敛了敛神容,柔声道:


    “怎可叫王爷屈尊来背妾身,恐累着您。”


    然萧瑟言背对着她摇了摇头,还是执意蹲在沈暮云面前,沈暮云不欲与之推拉一番,便弯腰伏上其背。


    而后,沈暮云复而瞧见出口,正当萧瑟言欲再一次与之擦身而过时,沈暮云立即出声提醒道:


    “王爷,出口在那儿!方才确是到过这,月光这般亮妾身竟未曾发觉,害得王爷多有劳累。”


    沈暮云话中有一丝揶揄之味,她故意这般拐着弯说萧瑟言是个路痴。


    萧瑟言朝沈暮云指的方向看去,好似在回忆那般顿了顿后,便转换方向朝着出口走去。


    此时,沈暮云见自己终可不必在此地打转,伏在萧瑟言背上小小吁了口气,不经意间瞥见萧瑟言红透的耳根。


    他这是怎的了?被我点破后太难堪了?


    沈暮云有一丝后悔方才逞口舌之快,如若怒上心头有何好歹,此刻无第三人在场,她可百口莫辩,便轻轻拍了拍萧瑟言的肩,语中带着心疼道:


    “王爷,此刻已出荒林,到了正道上便把妾身放下吧,恐王爷劳累。”


    还未待萧瑟言有所动作,沈暮云便闻见身后头有人唤着王爷二字,这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般回头。


    “王爷!感谢天老爷啊!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康嬷嬷后方跟着一群皇宫侍卫,瞧见确是萧瑟言后便喜笑颜开,急哄哄地向两人跑来,瞧见萧瑟言背上的沈暮云便立即换了副面孔。


    “王妃,确是你在危急关头救下了王爷,此番叫王爷背着你却亦是不妥!”


    沈暮云不欲与之争锋,便再次叫萧瑟言放下她,方从其背上下来,便瞧见周边举着火把的侍卫齐齐让出一条道,顷刻间,萧弗言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暮云方欲行礼,萧弗言立即上前打断道:


    “无需多礼,见你俩人无事是万幸,今夜是你救下了朕的弟弟,功不可没,此番行径有勇有谋,实是天下女子之典范,该当有奖赏。”


    言毕,萧弗言便解下了腰间的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


    “此乃先帝在朕是为东宫之时赐予朕的,今日朕把它赐予你。”


    沈暮云微微福身,脸上带着些许为难,缓声说道:


    “圣上赐予臣妾此圣物,臣妾万分欣喜,亦万分惶恐,恐……”


    沈暮云有意停住话语,她所要的可不仅仅是这圣物,今夜种种唯一目的便是助她此后成为京中最尊贵的女子,如今辰王妃这个头衔还远远不够。


    “不必惶恐,此物你当之无愧,今夜之后,朕还会命人去辰王府宣读圣旨,叫京中知你此番孤勇行径,往后便以你为典范。”


    沈暮云当即跪地叩拜,扬声道:“臣妾谢主荣恩!”


    此时她低着头,在场众人皆不知沈暮云眼底一闪而过的野心。


    ……


    辰王府内。


    沈暮云下马车时才发觉此时天已微微亮,方进入王府,欲回屋补补觉,便闻见后头康嬷嬷那聒噪的声音响起。


    “还不快快扶起王爷,王爷怎的了这是?”


    沈暮云转身望去,便瞧见坐在地上的萧瑟言被仆人们扶起,内心叫道:


    这祖宗又怎的了?方才拉着她跑这般久皆无事,此刻便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如此思着,可腿还是朝萧瑟言那处走去,耐心询问道:


    “王爷,您可否有碍?”


    话音刚落,康嬷嬷这厢便接下了话茬,冷言道:


    “方才王爷道他脚腕处疼,许是背着王妃把脚崴了,这一路与王爷乘同一马车,可我瞧着王妃竟现下才知?”


    沈暮云并不接康嬷嬷的话,只是直直望着萧瑟言不咸不淡道:


    “哦——若是如此,妾去唤府医来替王爷瞧瞧?”


    萧瑟言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蹙了下眉头,便摇头且抬手做了番手语。


    跟在沈暮云身后的琥珀解释道:“王爷道他无碍,无需请府医,只需……王妃给他揉揉便可。”


    沈暮云点了点头,朱唇轻启:“如此那妾身扶着王爷进屋吧。”


    随后,她故意上前轻轻推开康嬷嬷扶着萧瑟言的手,继而抛下满脸怒意的康嬷嬷与余下众人,便扶着萧瑟言进屋。


    琥珀本欲跟随,可沈暮云与之道不必跟来,而后便在她面前关上了门。


    这叫琥珀有些奇怪。


    往日沈暮云与萧瑟言在一处时,萧瑟言与其作手语,便会叫琥珀看后传达给她。


    沈暮云把萧瑟言扶至床榻边,便蹲下身欲堆起他的衣物,欲查看萧瑟言脚腕的伤势,此番动作叫萧瑟言震惊不已,腿不受控制的往后躲。


    可沈暮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脚腕,叫他的腿只好定在原地,此时沈暮云脸上的神情与强硬的动作不同,仰头温柔地望着萧瑟言说道:


    “王爷方才不是在外头道要妾给您揉揉,此刻为何要躲?难道王爷的脚无碍,只是在于众人说笑?”


    虽嘴上这般说着,可沈暮云还是把萧瑟言的鞋袜除去,低头查看他的伤势,检查了一番,只有些红肿未曾伤到筋骨,便松了一口气,心中思来:


    若是真是为我伤到了腿,还得叫外头那人日日挂在嘴上说道,真真烦人。


    想到这,沈暮云把手搭在萧瑟言脚腕处开始揉起来,她从前在闺阁中闲来无聊,看过不少医书,现下实践起来很是认真。


    而后,沈暮云余光一瞥,发觉那人正望着她的面容出着神,叫她好不自在,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萧瑟言霍然闷哼出声。


    沈暮云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


    国公府烟霞居。


    “什么?你此言当真?”李氏把手上的茶水大力往桌上一放,大惊失色。


    一旁站着的刘妈妈急点头,言语恶狠狠:


    “真真的!主母,方才老奴看过梅玉传来的信亦不信。”


    “可老奴叫小厮去辰王府打探,小厮返回说他在王府外头远远的瞧着,随后便见圣上身旁服侍的赵公公从王府内走出。”


    李氏一副恨得牙痒痒般模样,手死死抓着一旁的扶手,手指间泛了白:


    “一个贱妾生的小妮子,嫁过去才多久没被那王爷克死,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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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得到圣上亲自降下的圣旨与赏赐,不就是偶然间救下了辰王,这有何大不了的!”


    刘妈妈面色大变,举目环顾四周后,便开口说道:


    “主母这话万万不可再说,对圣上大有不敬。”


    “再者,她如今深得圣上看重,今日之后便会传遍京中的大街小巷,如若与之对着干,便是打了圣上的脸啊!”


    李氏闻言面色有所缓和,随后嘴角一勾,开口说道:


    “既然她如今这样风光,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要带着大礼去沾沾光!”


    ……


    琥珀数着手上的厚厚一沓的邀帖,不禁眉头一蹙,望向正在挑衣裳的沈暮云说道:


    “王妃,自昨日接下圣旨后,这送来的邀帖便没停过,如此多的邀帖若是皆赴约的话,得要排到下月有余了,要不我们把一些帖子委婉回绝了去。”


    沈暮云手上的动作未停,头亦没回,便立即道:


    “不可,方受圣上赏赐,京中人人皆知,如若今日去了这家,明日拒了那家会叫人道我借着圣上拿乔,反之,京城百姓们皆会知晓——辰王妃此番受赏当之无愧。


    而后,沈暮云换上衣物后,行至琥珀身旁,继而说道:


    “且若是能结交些好友,与我而言利大于弊,亦不必只依着王爷的荣辱生存,可否明了?”


    琥珀点了点头,目光便落在沈暮云的全黑行衣上,不禁满脸疑问:


    “明了,可……王妃,你为何穿成这般?不是说要去定北侯府赴约宴会。”


    沈暮云穿上一件立式水纹八宝披风,细细整了整后,便继而开口说道:


    “这般不就瞧不见我里面穿的了,当然要去,今日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琥珀,走吧!”


    琥珀有点没听明白沈暮云后半句话,不过此时沈暮云已经迈腿往外走去,琥珀只能按下心中的疑问,立即跟了上去。


    沈暮云方至府邸门口,便又被康嬷嬷叫住,她叹了口气,拾起一副笑脸转过身去。


    “王妃这般着急,瞧着是去定北侯府赴宴?”


    “是。”


    康嬷嬷与往日不尽相同,今日的语气很是恳切。


    “可我方才见王爷腿伤难忍,今日这宴会可叫人推了去,亦好去好好服侍王爷。”


    沈暮云笑意深了几分,言辞委婉道:


    “人人皆知定北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如若我今日不去赴宴,恐多有得罪,给王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暮云话头一顿,随即又说道:“再者,我又不是大夫,若是王爷确是疼痛难耐,康嬷嬷此时不该来寻我,应快快去寻府医才是,我说的可对?”


    未待康嬷嬷有所反应,沈暮云便开口道:


    “琥珀,我们走!”


    康嬷嬷瞧着远去的马车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此时怒得面色铁青,久久未缓过来。


    此刻在屋内远远瞧着这场戏的萧瑟言身后幽幽的多了道人影,萧瑟言抬手一挥,那人道了声:“是。”便复而隐去。


    ——


    定北侯府外一处屋顶上赫然立着两人。


    聂此时站在沈暮云身后,瞧着“沈暮云”端庄得体的与众人说着话,恍然大悟道:


    “姑娘,原是借着赴宴脱身,故前几日叫隼传信与我,询问我组织内是否有易容之术高明者。”


    沈暮云转身只是笑了笑,便拍了拍聂的肩道:


    “走吧,趁着这个时候开始我们的正事。”


    说罢,便轻轻一跃,稳稳着地,聂紧跟其后,顷刻间两人消失不见。


    而此时,方才俩人所在的屋顶上,陡然间出现了一人,远远盯着定北侯府内“沈暮云”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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