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翎抱着独耳和药材一蹦一跳就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穿过来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虽然麻烦事儿不减反增,但她就是觉得快活自由。
临近家门的小路边,草丛里传出小兽的哼唧声,晏翎顿时停住了脚步,怀里的狸花猫动了动耳朵,然后一爪子摁在了晏翎的脖子上:“别多管闲事,这不是家养动物的味道。”
“你闻的出来?”晏翎低头看了独耳一眼,“是什么动物?大的还是小的,如果是小兽的话,这个声音代表了什么?是不是需要帮助?诶,反正就这几步路,咱们去看看?”
独耳闻言没动,过了几十秒,一个转身从晏翎怀里翻身跳了下去:“别太善良,会害了你自己。”
“贱命一条,我无所谓。”晏翎刚要抬脚往不远处的草丛里去,就看见独耳挡在了她的去路上。
独耳仰头看着她:“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好......”晏翎看着独耳起身走过去,突然笑了,“你是担心我吗?咪咪。”
独耳停下脚步,转身快步走回晏翎脚边,伸出两只爪子在晏翎鞋子前面的黄土地上挠了好几个来回:“说了好几遍了不要叫我咪咪!很丢脸很丢脸你知不知道!笨蛋两脚兽,笨蛋笨蛋笨蛋!”
“好好好,”晏翎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独耳的耳朵,又趁机掀开那只残破的耳朵,草草记下了情况,“我记下了,快去帮我看看是什么情况,现在怎么又没了声音?”
独耳冷哼一声:“总有心思多的野兽喜欢这样假装受伤吸引猎捕对象,然后一口吃掉,等会就把你这种蠢笨的小女孩骗去吃掉了。”
“那我还是自己去吧。”
独耳不解地看她,后者笑了笑:“我觉得跟我比起来,还是你更容易被吃掉一点。”
“......”
后来经过一番思考和争论,一人一猫一起朝着草丛走去,掀开长势极好的杂草,一只通体雪白的毛茸茸暴露在视线里。
“狗?狼?还是狐?”晏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蹲下,歪着脑袋想看眼前这毛茸茸的正脸。
两者就快要贴上的时候,毛茸茸突然抬起了头,朝着她不满地发出叫声。
是白狐。
“好漂亮的小家伙......”晏翎看着那双狐狸眼睛笑了笑,她救过狐狸,“你这是受伤了?”
说着,晏翎便要上手,只见白狐的爪子往里收了收,开了口:“滚开。”
晏翎愣住了,僵在脸上的笑容一会便被失落代替,白狐将她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看惯了人类的粗暴和狠厉,她头一次觉得无措:“你......”
“你是不是怀宝宝了?”
说没有难过是假的,在现代世界生活的那二十几年,她也经常因为动物的防备拒绝接受帮助而替整个人类族群觉得愧疚和遗憾,不过当下这种伤心是没什么用处的。
所以难过之余,晏翎趁着白狐的小动作,把后者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通体雪白的狐狸有什么外伤是看得最清楚的,但晏翎并没有看见黑色的捕兽器具,也没在白狐身上看见什么红色血迹棕色陈伤。
所以在大环境下找小不同,晏翎看见了那个不同于常态的肚子。
白狐低下头,把脑袋埋进爪子里:“嗯。”
“是......快生了吗?所以才躲在这里。”晏翎蹲下之后勉强能看见白狐的脸,但后者有意把脑袋藏起来,所以晏翎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最后抛开包袱趴在了地上。
白狐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惊,扬起脑袋的时候,鼻子还碰到了晏翎的脸颊:“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晏翎用胳膊肘撑着地,双手托着下巴,“我没有什么所求,但我会一点点医术,所以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你。”
“人医还能给动物接生不成?”白狐话音刚落,眸子突然睁大变圆,“你听得懂我说话?”
晏翎笑了笑:“天生的,没办法,但我不是人医,我是兽医来着。”
“不过,”晏翎顿了顿,“我确实没给动物接生过......或者你知道我需要帮你什么吗?比如帮你使把力气,再或者是只是帮你找个舒服的地方?”
白狐有些动摇,因为目前她所处的山离她的窝很远,她本来是出来寻找吃的,结果走到半路就开始不舒服,最后只好匆匆找了个还算高的草丛蜷缩着休息:“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就当我行善积德,”晏翎说着,坐了起来,“我娘亲重病,我家又没什么钱,可能是遭天谴了,所以我想着做点善事积阴德也是好的。”
晏翎想也没想就开始一通胡扯,颇有些她过去当社畜的洒脱与摆烂感。
白狐看着眼前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狸花猫,后者收到眼神,开了口:“这人很蠢,不会有什么聪明才智做出害你的事情。”
“咪咪!不许这么说我!”说着,晏翎一把揽过独耳按在怀里好好地揉了一通。
一人一猫你一言我一语的打闹,白狐见状笑了:“那......拜托你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快生了。”
晏翎闻言松开了独耳,然后单手撑着地就跳了起来:“那我抱你回家吧,我家就我和我娘亲。”
“还有几只特别吵的鸡鸭鹅,一群搞破坏的狗崽子。”独耳面无表情地补充。
白狐不觉得有别的动物会吵闹,相反的,正是有那么多对她没威胁的动物在,她便更安心,至少说明眼前的女孩是不会伤害她的。
“麻烦你了。”
晏翎把药材留在地上,弯腰俯身,一只胳膊穿过白狐的腋下,另一只手捧住了白狐的屁股,很轻松地便把白狐抱了起来,并且不会对白狐的肚子造成挤压。
“咪咪,药材就交给你了,”晏翎低头看了一眼独耳,后者已经开始研究怎么把药材挪回家了,“我走快一点,你如果实在弄不了,我就回来接你。”
独耳哼哼了一声,晏翎知道那是同意的意思,于是头也不回地抱着白狐往家的方向走。
......
另一边,陆凛值完夜便回了将军府,陆老夫人还未睡下,特意叫了陆凛去。
“母亲,”陆凛站在陆老夫人的院门前,“昭野明日还有公务,如果没什么要事......”
话还没说完,陆老夫人亲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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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院门:“就那么不待见母亲吗?”
陆凛苦笑:“您也不看看这已经几时了?今日叫孩儿过来,无非就是我已至适婚年纪,想给我物色何时的姑娘小姐,让我如何乐得前来?”
陆凛向来心直口快,过去的几年他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在战场上度过,现在班师回朝,他也只是想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阵,外敌未清,他又如何能安心成家。
“早些成家,日后你上了战场我还有个伴儿,若能留下孩子,我也不愁日后到了黄泉路上跟你父亲如何交代。”
陆凛低头看着母亲:“跟他有什么好交代的?”
陆凛的父亲死于荒山,早年是开兽医铺子的,一生最对得起的就是动物,却未曾料想一日上山采药死于动物之口,后来陆凛一直觉得他父亲有些自讨苦吃的意思。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今夜在你身旁的那姑娘,虽然衣衫不整了些,但长得也还算标志,你不愿相看富家小姐,莫非?”
“母亲,”陆凛怕再晚一会儿,他这个母亲能自己想到更离谱的地方,于是赶紧出言打断,“只是个可怜人家的姑娘,今日游街,我的队伍扰了她的家禽毁了她的禽蛋,又因为给重病老母买药才过了时间,我于心不忍才帮了一把,今日确确实实初见,并未有其他。”
“好好好,”陆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罢了,你自己的终身事你自己上点心......哦对了,我让承彦回你院里了,这孩子文武双全的却跟了我这个老婆子,算怎么回事?还是让他跟着你,你也顺心。”
陆凛闻言,笑了笑:“母亲,我觉得承彦也该成家了......”
“陆昭野!”承彦在陆凛身后开了口,本来是听说他值完夜已经回府,想找他叙叙旧的,没成想刚找到人就听见那人为了给自己开脱把老夫人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陆凛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开口:“母亲,如今我跟承彦若是再打起来,你帮谁?”
陆老夫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侧过头看像承彦:“承彦,明日来我院里,给你看看姑娘们的画像。”
说罢,陆老夫人后退一步,关上了院门,留下承彦和陆凛在门外。
陆凛低头笑了笑,然后转身看向承彦:“将军府内禁止打架斗殴。”
“这又是哪里多出来的规矩?”承彦跟陆凛从小一起长大,根本就没什么主奴尊卑的概念,陆凛也没把承彦当成自己的奴仆,一直都当亲兄弟对待,所以承彦说话也没什么太多的忌讳,“你值夜时陛下传了口谕,今日游街不成,于是陛下特命金吾卫将围猎提前了几日,明日便开始,就在京城外荒郊的围猎场。”
陆凛闻言一怔,然后有些头疼,他这个义兄就是看不得他闲下来:“城外的围猎场不是荒废多年了吗?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那一带还有田宅。”
承彦耸了耸肩:“主上还是好好想想明日穿些什么吧,皇亲国戚的贵女们可都在场。”
陆凛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迅速俯身拾起一块石子就朝着承彦砸了过去,后者反应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再回神时,陆凛已经一脸贱兮兮地跑开了。
“什么冷面阎王......还是那个皮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