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今天的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沈书柠半晌还没缓过神。
“陆司砚，今晚去我的公寓好吗？”
母亲的日记本在她自己的小公寓里。
陆司砚微微颔首，“都听你的。”
他清楚，她有些事情需要整理。
沈书柠回到公寓，将自己关在了卧室。
她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翻开母亲的日记。
【哥，今天我看到吃到一家牛排，跟家里大厨的手艺很像。不知道爸爸妈妈，和你们在家里还好吗? 我好想你们，但是不敢联系。---谢婉盈】
【二哥不知道结婚了吗？他性子孤僻，冷傲，但也不能单身一辈子。妈妈，你是不是还在为二哥的婚事烦恼。---谢婉盈】
【爸爸，原来有些美好都是伪装出来的。今天那女人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她一点都不在乎我知道了，她料定了我不敢离开。我每天睡不着，可柠柠才一岁，等她再大一点点，我就回去找你们，好不好？---谢婉盈】
沈书柠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酸意。
妈妈，原来我才是你的负担。
咚咚——
陆司砚敲门，沈书柠整理了下起身开门。
他拿着手机，一眼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水光。
“哭了？”陆司砚一步上前，双手勾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
“没。就是看了妈妈的日记，有点心酸。替她不值而已。”
沈书柠将脑袋枕在男人的肩上，“陆司砚，你说如果妈妈没有我，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妈妈如果没有生下自己，她相信妈妈会勇敢选择离开，她会立刻回去找到她的避风港，而远离这座牢笼。
陆司砚晦暗不明的盯着她修长白嫩的脖颈，低头轻咬了一口。
“啊——”沈书柠短促的尖叫。
她皱着白净的脸颊，“陆司砚，你咬我做什么？”
陆司砚神色淡漠，“看看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不要假设这种没发生的事情，没有你，你打算让我跟我的右手过一辈子吗？”
沈书柠那一点伤感在男人痞里痞气的眼神里，瞬间消散。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陆司砚这才想起他敲门的重点，“老婆，你们外卖都是怎么点的，我想买点东西？”
“喏，你下这个，然后点进去绑定地址电话，然后你想买什么就下单什么。”
教完后，沈书柠好奇：“你还要买什么？肚子饿了？我给你下面吃。”
“嗯，是有点饿。”陆司砚黑眸微闪，“没事，我自己点，你先去洗澡。我还要买点洗漱用品。”
或许是男人的语气太正经了，让沈书柠忽略了他眸光晦暗。
直到一个小时后，陆司砚拎着一大包进了屋。
沈书柠正在吹头发，她家就一间浴室。
嗡嗡的吹风机鼓噪的声音，吹得她脸颊红彤彤的，“陆司砚，你等等，我吹完了你再进来洗。”
陆司砚从他拎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件黑色的包装，放在浴室镜的台面上，“老婆，我给你买了件睡衣，你今天穿这个吧。”
沈书柠拧起秀眉，“我有睡衣，为什么要穿这个？”
“老婆，你试试吧。”
沈书柠放下吹风机，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包装袋，当看到里面的放着的套裙时，她脸唰地一下更红了。
“陆司砚，你变态！”
陆司砚闷笑，“嗯，我变态。”
“但老婆，你答应我了。”
沈书柠想到自己车上没拿上来的那一套，再加上他新买的，这是两套了。
她红着脸将男人赶出了浴室。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买最小款，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看着浴室镜里的自己，她都有些口干舌燥。
太涩/了，比她买的那套更显身材。
沈书柠将长发往胸前遮了遮，稍微看起来正常点。
裙子很短，刚刚遮住大腿根部。
“老婆，穿好了吗？”
沈书柠娇艳欲滴的眸子，闪了闪，“嗯，好了。”
当浴室的门一打开，陆司砚喉间的线条，明显的下砚。
他眸中染着欲色，嗓音像是浸润在酒里，“老婆，好美。”
沈书柠不自在的移开眼，实在是他的眼神太过烫人了。
陆司砚扶着她的腰，将他带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沈秘书，故意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我？”
沈书柠：..........
特么的，这衣服是你买的！
宽厚的手掌从脸颊游移到脖颈，沈书柠宛如触电一般，感觉到背脊酥酥麻麻。
最后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停在衬衣的纽扣上。
陆司砚温温热热的气息埋在她的侧颈深吸了一口，
指尖探入。
刺啦一声，纽扣全都散落。
他薄削的唇闪着润泽的水，“沈秘书，你衣服质量不好，我帮帮你。”
然后沈书柠感觉自己好像一整晚都飘荡在水上，找不到重心，
一阵高过一阵的海浪声拍/响在耳边。
让她浑身战栗。
直到天光渐亮，沈书柠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司砚亲吻着她湿润的眼角，宠溺的笑笑。
不喜欢看她白天伤心，只想看她晚上在他怀里哭泣。
-
沈书柠去律所请假。
高伟俊好奇，“书柠，你不热吗？”
沈书柠见他盯着自己脖颈的丝巾，心里一紧，“老大，这是穿搭，是我的时尚单品！”
高伟俊：......
行吧，他是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时尚了。
“你的假我批了，刚好你手上最近没什么案子。回国后，去接几个法律援助吧。差不多也就到年底了。”
高伟俊淡笑，“正好年底了，这份漂亮的年终汇报，几个合伙人会看到你的。”
沈书柠知道老大的意思，感激的笑笑：“谢谢你，老大。”
“行了行了，就不爱听你谢来谢去。去吧去吧，好好陪陪家人，休息就别操心工作的事了。”
高伟俊把她打发走，看着她也有一种养女儿的感觉。
看着她刚进律所时，什么都不懂，到现在能够独当一面。
高伟俊的内心也很欣慰。
沈书柠刚出写字楼，陆司砚的电话就来了。
“老婆，累不累，我来接你？”
沈书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累不累你不知道吗？”
难道不是他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沈书柠是万万没想到，陆司砚不仅买了衣服，还网购了超大号的BYT。
什么饿了，她看他就是个变态！
“陆司砚，我给你挂了个中医，明天你就去看。”
陆司砚脑袋里浮现了一个问号，“我没病，我去看什么？”
沈书柠嗤道，“欲/求/不满也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