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枕梨听完丞相夫人的话,加上过去在萧崇珩那儿听的细碎言语,自己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如今的皇室关系。
过去朝政混乱,皇位动荡,高宗宠爱杨婉后,甚至为她废了薛元后,薛后在寺庙郁郁而终,正因如此,高宗婉后为了补偿薛家才承诺薛润做储妃。
高宗膝下的四子一女均为婉后所出,婉后野心颇大,为了掌权,连续陷害长子章慧太子,次子端怀太子。
尽管迫害子嗣,但高宗依旧宠爱不减,去世之前还把朝政大权给了婉后,希望她辅佐好剩下的儿子们。
三子裴敛继位后称宣帝,但实际朝政大权还在杨太后,也就是过去的婉后手中。
宣帝裴敛十分宠爱他的皇后陈氏,因此陈家一门荣宠不断,加官进爵,然陈氏只是屠户人家,此举引得杨太后不满,联合众臣权贵废黜了宣帝,扶植四子裴赦登基,称睿帝。
杨太后想让睿帝立自己的侄女为后,但睿帝执意立最宠爱的女人为皇后,也就是如今太子的生母,但那女子是睿帝做皇子时领兵打仗时俘获的战俘,身份卑贱,为此惹怒了杨太后,杨太后给那女子随便按了个罪名赐死,睿帝悲痛不已,杨太后认为睿帝太过懦弱,将他毒杀,后在大臣们的力捧之下,杨太后登基,称文帝。
文帝暮年,政权逐渐流失到女儿舞阳公主裴敬,丞相薛文勉,以及将军陈饶三人手中,但文帝立侄儿杨显德为太子,侄孙杨承秀为太孙,要把皇位给杨家人,引得公主与陈将军带头发动政变,当时的郡王裴玄临单枪匹马杀进皇城,手刃文帝为父母报仇,并帮扶叔父裴敛重新登上皇位。
宣帝与陈惠后只有一个女儿金安公主,于是宣帝就将辅佐他登基功劳巨大的侄儿裴玄临过继到自己名下,立为太子。
而她凌枕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丞相嫡女薛映月,嫁给太子做妃,他日一朝得势,向权倾朝野的长公主裴敬复仇。
“记住,你就算过去被醉仙楼教的再不知廉耻,去了东宫也必须装得冰清玉洁,未经过男人,只有这样,太子才会宠爱你,日后才会对你好,把权力与金钱都奉献给你。”
听闻此言,凌枕梨死死咬唇,丞相夫人虽然说话的语气严厉,用词也不客气,但却说的是真话。
男子爱女子的贞洁,亘古不变。
崔悦容看着看着镜子里凌枕梨的脸,越发想起自己女儿,不禁眼含泪水,也不知道女儿如今过得怎么样。
凌枕梨见丞相夫人落泪,忍住她刚刚对自己的不客气,连忙讨好道:
“夫人,您别伤心了,润姐姐在天有灵,一定希望您把后边的日子过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崔悦容赶忙抹了眼泪,倔强地说:
“我的润儿福薄,你是个有福气的,还有机会登上高位,过上人人羡煞的日子,以后你就不要出门了,待在这儿好好听嬷嬷们的教导,留给你的日子可不多了。”
说完,丞相夫人也不再久留,只她一人待在这闺阁里。
接下来的日子,丞相夫人为她找来了所有过去教过薛映月才艺的老师,如今离大婚只剩短短两个月了,凌枕梨必须在短时间内模仿好薛润,幸亏她是官家女出身,在醉仙楼里为了讨好萧崇珩也学了不少东西,如今要学的对她来说也不算难。
只是每到夜里,薛皓庭总会探访她的闺阁,亲自“教导”她。
烛火映得满室生辉。
凌枕梨站在闺房中央,神色慌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几乎要将衣服的绸缎揉皱。
“抬起头来。”
薛皓庭的命令从身后传来。
凌枕梨咬了咬下唇,缓缓抬起脸。
薛皓庭眼中顿时映出她那张与薛映月半张相似的面容,只是此刻那双相似的眉眼盛满了愤恨与惶恐。
薛皓庭的手指抚上凌枕梨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家吧,你和我妹妹阿狸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喃喃道,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该叫我什么?”
“哥哥……”凌枕梨的声音细如蚊呐,她感到有些羞耻,咬牙切齿道,“夜已经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你说什么?让我回去?”薛皓庭忽然低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手指猛地收紧,掐得她下颌生疼,“你现在不过就是薛家的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别真把自己当碟子菜。”
凌枕梨疼得眼眶发红,却不敢挣扎。
她知道复仇机会是丞相给她的,得罪薛皓庭对于她现在来说没有好处,想到父母惨死,自己的悲惨日子,凌枕梨明白自己的处境,她现在必须要忍。
薛皓庭觉得无趣,松开手,转身从柜中取出一件胭脂雪色的薄裙。
他将裙子丢在她面前,“换上。”
凌枕梨盯着地上散开的衣裙,胸口如压了千斤巨石。
通过相处,她感知到了薛皓庭对他亲妹妹薛映月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如今是拿自己当做他妹妹的替代品。
于是她故意不去看那件衣服,推脱道:“我怎么能穿润姐姐的衣服。”
谁知下一刻,薛皓庭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他,眼神冷的要杀人。
“你说什么,你不能穿?那你怎么不把现在身上穿的扒下来?”
疼痛让凌枕梨眼中泛起水光,仅剩的尊严让她死不愿穿地上的那件,于是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薛皓庭冷眼着看她,眼神幽深如古井,充透嫌恶。
当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时,薛皓庭吞咽了一口口水,正要褪下最后的里衣时,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薛皓庭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呼吸喷在她颈侧,言语稍许温柔,“现在,叫我哥哥。”
凌枕梨闻言浑身僵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知道薛皓庭想听什么,他想听她用薛映月的语气唤他,她原本想倔强到底,可是又担心继续下去会激怒薛皓庭。
左不过就是一句哥,白日里也没少叫。
“哥哥。”
柔声细语,薛皓庭的眸中瞬间充斥起欲/火。
他一把将凌枕梨推倒在薛映月的绣床上,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
“再叫!”他命令道,手指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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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枕梨被暴力对待,忍不住哭了出来,受到屈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没入锦被中。
吻到她的眼泪,薛皓庭的动作停住了。
他撑起身子,凝视着她泪湿的脸,眼神竟有一瞬的恍惚。
“阿狸。”他低唤,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别怕,别哭了,哥哥在这。”
他的柔情是故意的,为了羞辱凌枕梨刚刚的倔强。
这温柔的假象只维持了片刻。
当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前柔软时,凌枕梨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重新燃起的□□与疯狂。
“你不是阿狸。”薛皓庭的声音冷了下来,继续侮辱,动作也变得冷硬,“你是她的替身。”
她的乳名其实也叫阿狸,但不敢告诉薛皓庭。
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时,她只得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薛皓庭的动作毫无怜惜,仿佛只是在发泄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
良久,她的视线模糊了,只能看到头顶的帐幔在剧烈摇晃。
“看着我,”薛皓庭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转移,“看我是谁。”
凌枕梨被迫直视他布满欲望的眼睛,那里面的黑暗让她心惊。
薛皓庭,对她只有占有和欲望。
……
当一切结束,薛皓庭起身整理衣衫时,凌枕梨疼得蜷缩在床角,用破碎的衣裙勉强遮住身体。
她不敢动,也不敢哭,只有蜷缩着才有一丝安全感。
薛皓庭站在床边,冷漠地看她。
“从今日起,你每晚都要给我侯着。”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小事,“你若是敢将此事宣扬出去……”
他没有说完,但凌枕梨懂那未尽之言,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她木然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薛皓庭转身欲走,被凌枕梨怯懦地拉住衣角。
“避……避子汤……”
丧子之痛刻骨铭心,况且她跟薛皓庭当真是无半分情,她不想怀孕。
薛皓庭感到可笑,冷哼一声,狠狠甩开她的手,嘲讽道,“你进青楼时候喝过凉药,跟以前的男人弄完更没少喝药吧,你觉得你还能怀上孕?”
听到这句话,原本只是觉得做了替身而委屈的凌枕梨心碎无比,疼痛又苦涩,口中也上了酸涩的味道。
他说的对,郎中也说过,流产后她的身体千疮百孔了,哪还能做母亲。
薛皓庭本欲离开,却又在门前停住。
他回头看她,眼神复杂。
但仅此两秒,便离开了。
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凌枕梨终于放任自己无声地痛哭起来。
她颤抖着手去摸被薛皓庭弄受伤的地方,疼得她又迅速将手收回。
良久,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凌枕梨停止哭泣,屋内一片寂静。
恍惚中,凌枕梨摸上自己的脸。
不难猜出,就是因为这张脸,她才得以被薛皓庭看上,丞相才会带她回家中,她才有了复仇的门路和机会。
看来这面容不仅为她带来了幸运,也为她带来了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