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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作者:薄荷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泪尽。


    他餍足起身,她却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像一具精致的傀儡,唯有眼角一滴未落的泪,泄露了内心的屈辱与痛楚。


    薛皓庭重新附过身,指尖抚过凌枕梨颈间那道还泛着红的掐痕,是他刚刚在她的雪肤上烙上的属于他的痕迹,很好。


    凌枕梨以为他还要折磨自己,下意识去掩那道痕,薛皓庭却以为她要跑,控制住她,咬上她的耳垂,继续欺辱她:“你这幅被其他男人调教出的身子,可比正经夫人知趣多了。”


    一个劲地拿过去揭凌枕梨的伤疤,他都没发觉自己是在醋妒这女人被别人捷足先登。


    这招十分奏效,凌枕梨听完气得浑身颤抖。


    薛皓庭见状心情舒畅,手也开始不老实,凌枕梨气急败坏,伸手去挡薛皓庭在下面作乱的手,又被就势按在枕畔。


    “装什么贞洁烈妇?”薛皓庭不满,指尖划过她弄假的守宫砂,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还真有意思,是醉仙楼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


    凌枕梨倔强地看着他:“我自己的。”


    本以为薛皓庭还会挖苦,结果他笑得很开心,道:“我很喜欢。”


    真是个变态。


    “你因我有三分像其他女子便百般凌辱,若是得不到那女子而前来发泄,也算不得什么磊落事。”


    凌枕梨气恼到忘记自己的身份,直冲冲顶撞薛皓庭。


    薛皓庭用强迫手段对付凌枕梨是想发泄妹妹与人私奔的火气,面容相似只是借口。


    “我凌辱你并非因为我妹妹,不过……”薛皓庭的眼眸冷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磊落事?你这蠢妓是疯了吧,这种勾当你觉得磊落吗?”


    凌枕梨的目光依旧倔强,不肯低头。


    僵持良久,薛皓庭厌恶了,狠狠甩开她,起身穿衣。


    凌枕梨被他一推,狼狈地瘫倒在床上,发丝凌乱,以为他就要走,幽怨地盯着薛皓庭:


    “给钱。”


    ……


    薛皓庭无语,从锦囊里掏出一块金条,扔到床榻上,似乎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给你。”


    而凌枕梨见多了萧崇珩给她的各式各样珍宝,对金条也是见怪不怪,于是翻了个白眼。


    看她这幅演都不演的模样,薛皓庭想起自己那劲劲的妹妹,她俩这点倒像极了,于是笑了:“怎么,嫌少啊?”


    凌枕梨昂着头,嗔怒:“妾岂敢。”


    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自己的身份,以及面对的是谁,赶紧低下了头认错,省得被薛皓庭把这事告诉妈妈,到时候她钱也没了,妈妈那边的好脸色也没了。


    结果下一刻,薛皓庭把一整个锦囊都扔到了床上。


    “别接客了,我养你。”


    锦囊掉在床上,露出里面依稀可见的银票和金条,凌枕梨吃惊地瞪大眼睛,听到薛皓庭的话,她更难以置信,缓缓抬起头。


    凌枕梨抬起头,敛了脾气,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薛皓庭,不明所以。


    刚刚经历了情事,凌枕梨浑身散发着缱绻慵懒的味道,有些可爱。


    她长得极美,有着不输他妹妹薛映月的美貌,还有着与薛映月半面相似的样貌,就这一刹,薛皓庭想带她走,把她藏起来,独自享用。


    话到嘴边,最后却成了一句:


    “你休息吧。”


    留下这一句,薛皓庭匆忙走了,没敢让凌枕梨看见自己红了的脸。


    ***


    回到丞相府时,已经是深夜,薛皓庭原以为父亲母亲已经睡下,准备从后门溜进去,结果丞相薛文勉就在他房中等着他。


    “你去哪了。”


    声音冷的就像要打他板子。


    “见过父亲大人。”薛皓庭默默行了个礼,不予理会,就要往前走。


    “怎么,你也要学你妹妹,不认我这个爹了吗?”


    薛文勉的话说的很难听,薛皓庭抑着脾气,尽量不对父亲失礼。


    “想必妹妹过些时日自己就回来了,她从小就听话,父亲何必对她斤斤计较。”薛皓庭不喜父亲说妹妹的坏话。


    “要不是有你这个哥哥兜底,想你妹妹也没那个胆子跟人私奔。”


    薛文勉越说越气,站起身,走到薛皓庭身边,将信封狠狠甩到薛皓庭脸上。


    “孽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尽管气的不行,薛皓庭还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信,拆开来看。


    字迹是妹妹薛映月的。


    ——女儿不孝,今日以笔墨陈情,自知辜负父母,然心意已决,不敢欺瞒。


    昔年承蒙父母教诲,女儿未敢忘家门荣辱,然储妃位尊,终非吾愿,吾愚钝,宁负虚名,不负己身。


    父亲常言“家族为重”,亦逼迫女儿顺从,然吾夜夜惊梦,恐步前人后尘,今遇良人,虽无显赫家世,却愿以性命护我周全,吾思之再三,终难割舍。


    自知此举辱没门楣,二老震怒,吾不敢求恕,唯愿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当未生吾女,况家中兄长聪慧,必能光耀门楣,吾将隐姓埋名,出事绝不复累家门,故莫派人寻找。


    然若女儿勉强入宫,必将他日困死红墙之内,辜负双亲多年养育之恩。


    临笔涕零,伏惟珍重。不孝子薛润


    ……


    薛皓庭看着这封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薛文勉气的发抖,攥住拳头:“哼,好一个他日困死红墙内,是说我若是抓她回来,逼她嫁给太子,她就死给我看是吗!”


    薛映月从小就被指做未来皇后,但她是个身子不好体弱多病的,就因为这个,薛家害怕皇室知道后嫌弃,悔婚,为了让她成功嫁进皇家,就拘束着她,不准她出门抛头露面,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在家里人的监视之下,时时刻刻都要学习琴棋书画。


    终于熬到临近大婚,丞相夫人带她去郊外寺庙里祈祷婚姻美满,结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绑走了薛映月,千钧一发之际路过的江湖侠客出手救了她,薛映月自小被困在四方天地里,急切地想出去看看,于是请求侠客带自己离开,两人私定终身。


    女儿跑了,薛文勉还不敢走漏风声,只能悄悄派人去找,只怕耽误了跟皇家的婚事。


    那日夜里,侠客带着薛映月悄悄回府取东西时,薛映月去跟薛皓庭道了别,她是毅然决然要离开,决心死生不复相见。


    妹妹虽然从小被困于家墙内,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做出的决定,都是考虑好了后果的。


    既然如此,薛皓庭也愿意帮助薛映月,他认为自己疼爱妹妹,所以愿意成全她。


    “父亲不必气恼。”薛皓庭眼神淡漠,将信重新折好,“儿子知道该怎么办。”


    “你知道怎么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妹妹回家找过你,要不是你放松了守卫,你妹妹根本不可能再次逃跑。”


    突然,薛皓庭脑海中突然浮现凌枕梨的眉眼。


    凌枕梨那娇俏又无辜地散发着魅惑的眉眼,跟自己那不谙世事的妹妹过于相似,但比妹妹多了丝乖戾的狡黠。


    “儿子自然是有解决之策的。”薛皓庭拱手行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凌枕梨正在妆台前点朱砂,猫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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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玩着昨日薛皓庭留下的锦囊。


    铜镜里映着张惨白的脸,独刚刚涂在唇上的胭脂红得刺目,像抹未干的血……昨儿夜里没休息好,连带着妆也画不好了。


    听见外头楼梯的声响,不紧不慢。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进来了个杂役。


    “姑娘,妈妈请您过去呢。”


    凌枕梨闻言,不禁有些疑惑不解,昨日夜里她身子疼的厉害,孝敬了妈妈一块金条,说好了的今日休息,会是什么事急着让她过去?


    按着疑惑,她匆忙梳妆好,跟着杂役过去了。


    刚要推开门,一道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刹那间,凌枕梨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这声音,正是昨夜那个不顾她感受强迫她的混账,他怎么又来了,还真要包下她吗?


    既来了躲也躲不掉,凌枕梨推开门进去。


    果然,看到了那个恶劣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比他岁数要大不少,是他父亲?他们要父子同乐?


    竹帘被金履挑开时,凌枕梨下意识蜷缩一下。


    她抬头对上一张悲天悯人的脸,恍惚间凌枕梨嘴角一抽,什么人啊,这么悲悯不去寺庙里打坐,倒跑妓/院里来了。


    “你是棠儿吗?”


    那人颤巍巍伸出手,却在触及凌枕梨肩头时猛然缩回。


    “真的是你……”


    见他举动稀奇古怪,凌枕梨想笑,好歹是忍住了,也不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到底要干嘛,看起来好像认识她。


    老鸨的冷汗简直要把脸上的铅粉冲出道沟壑:“丞相大人,您确定您要找的人,是她吗?”


    丞相大人。?


    如果她没记错,昨晚的男人就是丞相公子,面前这老男人是他爹啊。


    一叠黄麻纸放在老鸨面前的桌上,最上头那张契文印着朱红的刑部大印。


    薛皓庭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父亲演戏,他也想笑,不过是冷笑。


    太假了,他是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了薛文勉,又嫌恶地用绢帕掩鼻,装作跟凌枕梨不认识:“父亲,此地不宜久留,先带凌姑娘回去再说吧。”


    凌枕梨怔怔地看着薛皓庭,不知道这是唱哪出。


    薛皓庭不理会她惊愕的目光,只管挖苦:“我父亲替你赎了身,还不赶紧谢过?”


    凌枕梨转头看向那位丞相大人,脑子还没转过弯。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赎身?


    老鸨看出了凌枕梨的不解,赶忙打热络:“你不知你父亲与丞相大人有些旧情,他这次来啊,是特地带你出去的,还不赶紧谢过丞相大人。”


    听到跟父亲有关,凌枕梨才木讷地行了个礼,“谢丞相大人。”


    薛文勉压下内心的嫌弃,面上装作感动,老泪纵横:“咱们别在这里说话了,回府吧。”


    薛皓庭上前拉住凌枕梨的胳膊就往外走,毫不客气:“赶紧走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一路被薛皓庭拉扯着就下了楼梯,凌枕梨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还都没拿,甩开了他的手。


    “你干嘛。”薛皓庭不耐道。


    “我的东西还在房里。”


    “那些破玩意你回相府要多少有多少。”


    “破玩意?那是你不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你之前的恩客对你还真舍得啊,无所谓,丞相府有一堆御赐的首饰可以给你,赶紧走,回家。”


    “不行!”


    两人斗嘴挖苦间,丞相薛文勉跟了上来,不知道他们在拉扯什么,蹙眉不满。


    “棠儿,马车就在下面侯着,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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