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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作者:白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知道灶门炭治郎看我的那种眼神。


    带着点困惑,有些担忧,还有几分犹豫着的善解人意,似乎准备勉强应下来拿菜刀当临时武器。我有些不忍让这孩子真的拿菜刀了,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诡异得连我都皱起眉,最后在他开口前换了个说法:


    “要不打一把斧头吧,用起来比菜刀应该顺手些。”


    我不是没想过把「八房」借给他用用,但鬼杀队一般使用的是刀身更小巧、出招更迅捷的打刀,与「八房」这把太刀存在形制上的区别,上手不顺反而会破坏战斗节奏;况且「死者行军·八房」本身还是我从《斩·赤红之瞳》里顺来的帝具,按世界观设定,与帝具相性不合的人强行使用易遭反噬,控制尸体傀儡的太刀帝具,想也知道绝不可能与灶门炭治郎的性格契合。


    与作品中「八房」的原主黑瞳将傀儡认作家人的扭曲性格不同,我只是觉得这个能力好用罢了,而且尽管帝具的限制会让人在操控傀儡时降低自身的行动能力,对我现在的体质而言影响也不大。我没觉得自己和这把刀有多少共鸣,不过它确实也没有辜负我,成为太刀侠的体验对我来说还不错。


    “打把斧头,我有点急用,今天能好吗?”我得到了少年的同意,询问那个看店的伙计,伙计凝眉拨了几下算盘,报出一个价格。加急赶工未尝不可,但即便现在开工也要等到翌日才能取货,我点头应下,余光瞥见一到身影正在铸剑坊外来回走动,似乎是见坊内有人,迟迟没有跨过坊院的门槛。


    是个熟悉的中年男性模样,明黄色的手套和围巾被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宽大衣袍衬得明显,同样黑色的帽檐挡不住夸张的耳鳍,身后锤到小腿的外衣下摆中也探出一条形貌色彩特别的鱼尾。这也太明显了,我心说,是老鲤,他也是来这铸剑坊打听旧事的,或许是发现其中有我们三人,所以暂时不打算进来。


    老鲤为人精明处事圆滑,虽然接触起来不难相处,借用罗德岛的身份和他交流不会出错,但他也不会轻易把自己调查的重要事项告诉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说到底,和这样的老江湖打交道到底是我这边容易说多错多,还是尽快离开不要妨碍他打探情报来得好。


    于是我和伙计又攀谈了几句,约好明日来取新打的斧头,便向身旁两人招招手离开了铸剑坊。


    之后的剧情……我略加思索,转头向灶门炭治郎要回了我的手机,顺手给博士发去了消息。《登临意》的剧情中没有罗德岛本舰干员出场,我既然已经决定借用罗德岛相关人员身份,那还是告知一下博士比较好。


    和博士的联系方式是之前在卡西米尔加上的,用对方的话来说,大概是私人号码。我打开向那个号码发去了几行字,说明因为意外情况我与鬼舞辻无惨又来到了泰拉,这次在玉门需要暂时借用罗德岛干员的身份。


    消息一直显示未读,我寻思着或许是舰内工作比较忙,便退出了聊天页面。


    “白夜小姐,昨日我问您的那个问题,您说我自己会想到答案。”我再次把手机递给灶门炭治郎时,他终于向我提出了昨日的事,看上去是有了些想法,见我点头后他接着说,“我在您给我的这个……手机,里面似乎有一些资料,我冒昧地读了一些。”


    “哦,你说《大地巡旅》吗?我下载了电子版在手机里的,你想看就能看,而且看上去你已经会用翻译功能了。”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说下去:“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抱歉,我没有想过这里会有那么严重的威胁,即便没有鬼,这里的人们也还是……”


    我看着他蹙眉的神情,不禁想起来自己最初玩《明日方舟》接触到游戏世界观的时候,大概没有人不会在初步了解这种末世背景时被残酷的环境所震撼吧,对灶门炭治郎这个生活在山里的孩子来说,城邦、国度、文明这些话题又太过宏大了。但毫无疑问他理解了“天灾”,也理解了“疾病”,这两个组成泰拉最大苦难的根源,他在阅读资料后知晓,也共情到了人们的痛苦。


    有一瞬间我下意识想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转念一想,这么说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因为看多了游戏剧情中残酷悲伤的环节,所以心中逐渐习惯这类节奏,但实际上我现在正踩在泰拉的土地上,一场严重的天灾也正逼近玉门。


    “你不用道歉。”我对灶门炭治郎笑笑,希望这样能宽慰他一些,“源石是这里的生活生产必需品,所有科技都建立在源石技术上,所以矿石病和天灾都是无法逃避的问题,你不用感到抱歉。”


    “我在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听您说这个世界没有鬼,以为……以为这里的人们能过得安稳幸福……”


    “即便是没有天灾和矿石病、也没有鬼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停止,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因为人就是这样的。”


    白天的集市要稍微热闹些,我在路边的摊上买了个苹果一起塞给他。


    “灶门,我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产生什么感觉,但我也想告诉你,就在你们消灭鬼之后不久的未来,人类会面临更大的灾难,这个灾难来自于人类内部的战争;有人成为加害者,有人成为牺牲者,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人,大约是比所有鬼吃过的人还要多的。”


    灶门炭治郎双眼微微睁大,沉默着点头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接过苹果顺着我的视线望向整个集市,看着小摊吆喝的模样和路上随父母赶集的孩子嬉笑的神情,将苹果收进衣兜。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集市的人潮中站住不动,往前走着说:“其实也并不怪你们,很多事情你们没有机会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现在既然了解了,我个人也是希望——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啦,我没有经历过你们的人生,可能没资格说那么傲慢的话——只是我个人希望,如果你有机会回去、并且不用忘记在这个世界看过的一切,就请不要仅仅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到鬼舞辻无惨身上吧。”


    至少不要说他是不该存在不该活着的生物……虽然这么想了,但我还是没说出这句话。其实他也不是经常性出言不逊的性子,那个片段中他若非气极也不会那样讲,更何况还有一种名为作者意志的存在会驱使角色的言行,所以结论仍是我告诉他的那样:不是谁的错,我也不想怪罪谁。


    如果把责任推给谁就能万事大吉的话,世间又怎会有那么多难以处理的困境?


    “哎呀,不用太放在心上啦,不过还是要请你先做个心理准备,因为这次是事关整个炎国安危的人与异族的战争,情况紧急的场合,我会用任何手段、不计后果地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无论他们是否是人类。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提前向你道歉。”我收起笑认真地看着灶门炭治郎。


    我没有受过专业的杀人训练,当然不会知道攻击哪个部位能让人没有多余痛苦地立刻死亡,更不知道怎么做能让人在疼痛中活很久。复盘直至今日的战斗,我只是将攻击甩在敌人身上,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放在游戏里是把敌人的血条打空就能达成通关目标,现在也只不过是把视角从电子屏幕转换到我眼中的第一人称视角。


    他也同样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花了些时间确认我话中语意,最终低低地应了声好。如果真有那样的时候,他希望尽可能不要伤及对方性命,我告诉他我会努力避开致命部位,但很多时候我只是按照认知中效率最高的方式攻击,所以保证不了结果。


    他真的是个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孩子。


    那对深红色的眸子里翻着数种情绪,我好像在原作里也看过他这样的表情,但眼前少年的神色又比任何平面图像更复杂。


    “白夜小姐,我知道您不是以杀人为乐的那种人。”灶门炭治郎看着我的时候有些悲伤,他极快地扫了眼一边的鬼舞辻无惨,追问道,“其实我还是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对他……”


    他的话被无惨往我手中塞东西的动作打断。我低头看去,无惨给我塞了个玉门特色的脆壳糖油果,趁我盯着手中的糖油果思考自己好像在游戏内见过相同的消耗道具时,他毫不客气地把灶门炭治郎想说的话堵了回去:“每次都那么多话,你们做什么事之前都得说上几句?”


    微妙的气氛中穿插了我一句“居然是给我买的吗好感动”,鬼舞辻无惨把我的脸推向一边让我别多话:“这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我看向天上已经开始聚集起的风暴云,装作无事发生咬上手中的糖油果,并无视了身后灶门炭治郎压着火喊了无惨的名字却碍于集市人多眼杂无法公然与他争论。


    今天天气真好啊你看那沙尘暴都要来了。


    视线扫向人来人往的集市,声音嘈杂中我放空大脑沉浸传统点心的口味上,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诸如“你凭什么不给她自己回答的机会,你没资格替他人做决定”和“她本来就喜欢我,由我来告诉她该做什么不应该吗”的对话,随意扫视着来往的人流。最终,我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将手中的油纸团成一团,转过身举起手在火药桶引爆之前踩灭火苗。


    “我找到目标人物了,可以来帮我推一下任务进度吗?”我单手抱臂,另一手点点下巴,帝具「八房」被我调出来抱在了怀中。争吵被我打断后,鬼舞辻无惨毫不在意地停下话语抱臂看向别处,灶门炭治郎做了个深呼吸转过身去。


    那我就当作他们都自动跟随好了。这样想着,我直接迈步朝着方才留心选定的方向走去。


    玉门集市很少像现在这样热闹,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任何僻静少人的巷子,相反,只是大路的正中。一位斐迪亚少年正杵在路中间,因为挡住了身后运货的人、被呵了两句后愣愣地让开身位。四面都是吆喝声与讨价还价声,偶尔还响起些因价格谈不拢而发生的冲突声响,大路中人挤人,这样的环境更容易埋藏致命的危险。


    被暗中敌人紧紧盯住的斐迪亚少年,也就是大炎司岁台的秉烛人左乐,他身在局中看不清身边哪些人是真的游客,哪些又是伪装成路人的刺客,正警觉地环顾四周,汗水不经意从他的额前滴下。当然,若是我作为外人有意观察的话,毫不费力就能注意到有什么人正在接近他,而那人手中正攥着一柄利器,周围人即便赶路匆忙也会尽可能避开其他路人,唯有此人不偏不倚直指左乐后背。


    这一刀若是刺中他,伤至脊骨会使他后半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动手行刺的人应该做过许多次同样的事了,只是熟练地一步步靠近那秉烛人。


    “你要做什么!住手!”在我上前抽刀做个后来的黄雀之前,灶门炭治郎先一步穿过人群冲到左乐和山海众刺客之间,一把抓住刺客即将出刀的手,大声呵道。


    我不声不响地放下「八房」,快步跟上向循声回头的左乐打了招呼:“左公子,追查贼人还请小心,莫要中了贼人圈套。”


    被灶门炭治郎抓住手的刺客打扮得就像普通游客,在被发现的同时用力甩开对方的手,拉起脖子上的面巾挡住脸转身潜入人群。泰拉人的体质到底是比人类好上太多,即便是掌握全集中呼吸法、实力已经接近柱的灶门炭治郎也没能拉住那人,甚至被推得踉跄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手心,抬脚就要去追。


    “诶,这穷寇可不兴追啊,年轻人莫心急。”明黄色的手套出现在视野中,高大的龙族男性挡在灶门炭治郎身前,老鲤向左乐轻点头,看向我们这边,“今天这集市可真是热闹……”


    “鲤先生,还有几位,虽不相识,但感谢各位相助。只是这集市中混入贼人,眼下不便多言……”左乐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双脚已经变换站姿将重心放下准备迎战。


    老鲤手指一动,抛出几枚铜钱,化作障眼的法术,散出薄烟笼罩在我们周围。“一些暂时的障眼法,撑不了多久,先脱身出去再说。”他话音落下,薄烟开始缓慢散去。随着情势被点明,埋藏在人群中的山海众成员似乎开始躁动起来,盯过来的目光越发锋利,但潜在人群中的山海众一时半会也无法分辨,除了被动招架也毫无办法。


    游戏中这次活动关卡并没有分辨敌人或平民的机制,若是系统还在的话或许还能辅助索敌但眼下系统卡死杳无音讯,只靠肉眼无法区分乔装过的山海众;更何况他们穿行在人流中,又怕惹急了他们会拿周围的路人当挡箭牌,挥刀出拳都备受约束。


    大部分路人也只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玉门人大多血气方刚,集市中因讲价发生的拳脚矛盾不在少数,多数时候也只是点到为止,越界之前便有热心肠的人来劝架。现在这样争斗,虽人数众多,但他人也只当寻常的争执,都没有当回事。


    不对啊,明明就有一个快速筛出敌人的方法,我怎么差点忘了呢。


    “我有一招能拖住这些贼人,你们抓住机会放倒他们。”即便系统卡死,我也还有【钙质化】这一个技能是不需要开商店购买技能石就可以使用的,既然是能使敌方减速的技能,换句话说受到控制效果的就是敌方单位,干脆就利用这个机制速战速决。


    银白色的钙质悬浮起来,界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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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的力场瞬间展开,几名上前正要袭击的山海众成员也徒然被束住身形,抬腿挥刀都变得迟缓,左乐和老鲤都借机放倒了几人,灶门炭治郎没有趁手的武器,直接仰头重重撞在一人的额上,顶得那名山海众头晕眼花栽倒在地。


    我心说不愧是被戏称为“头柱”的主角,关键时刻还是用了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低下头去掩盖自己压不住的嘴角。


    【钙质化】的时间结束后,集市中的山海众成员已经被解决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人眼见形势不妙,最终也快步撤走。等被重岳拜托暗中帮助左乐的本次剧情最佳消防员仇白赶到时,周围的杀气也都消散得差不多。


    “看来你们已经解决了,正好这几人送去巡防营审一审,虽然也不指望他们会吐出什么有用的事。”仇白帮着将倒下的山海众成员捆好,看向左乐,“宗师让我来帮一帮你,你这几年武功怎么没什么长进?”


    “仇白姐,我……”


    “这两人是?”仇白没在武功的问题上继续,戒备的目光扫向我,方才未来得及知晓我身份的左乐也同时看过来。


    我回头向灶门炭治郎摇头告诉他不必担心,将证件递给左乐:“只是罗德岛的办事人员罢了,先前在事件记录档案中读过左公子的事,也听同僚讲过,此次遇见也是机缘巧合。”


    他反复确认了证件的信息,几次呼吸后点头还给我,道了谢:“多谢几位相助,有机会代我向克洛丝姐他们问好,不过这些贼人涉及大炎机密事务,之后的事不便各位参与,在此作别。”


    我微笑点头,放松下来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疏漏了些什么。


    等等,“这两人”?


    鬼舞辻无惨去哪里了!


    我面色不惊地和他们道别,走远些后让灶门炭治郎先行回客栈,我去找无惨。


    他或许是有什么自己要做的事,是在那个想偷袭的山海众成员被抓包逃走后离开的,那他约莫就是去找那人了。是要拿泰拉人做什么血液方面的测试,亦或是想得到更多关于巨兽的信息,我猜了几种可能性,但还是得见到他后才知道。


    少年仍是有想问我的问题,或许跟我一起去比较稳妥,他也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妥协了。“鬼舞辻无惨的气味是在那个方向,白夜小姐您小心。”他给我指了个方向,往客栈的方向跑走了。


    顺着方向追过去,路边的景象却是越来越靠近铸剑坊。我满心疑惑正要踏入铸剑坊的大门,一张狰狞的面孔就直扑过来,下意识架刀挡住后才看清那是个寻常泰拉人的面孔,只不过除了兽类的耳朵尾巴特征外,这家伙的眼睛浑浊一片,被太刀卡着脖子挡住、仍张大要咬过来的口中赫然一对尖锐的利齿。


    这是鬼的特征,只能是鬼舞辻无惨的手笔,这人的衣着样貌倒也眼熟,应该就是逃走的那个山海众刺客没错。所以无惨不声不响地去追上了他,但没有打算把他交给巡防营,而是变成了鬼后放在铸剑坊门口。


    他来铸剑坊做什么?这里的仓库内确实藏着真正的天灾数据,因为坊主孟铁衣出于私情与山海众勾结,伪造了天灾信使队伍遇害的事件,所以那批队伍的成员和真实数据都一并存放在了这里。这段剧情的触发点不在今日,我也没来得及把剧情流程都讲给无惨听,但他现在就来到这里,应该也是从那刺客脑中的记忆探查到的。


    但他也没理由主动帮人,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我径直穿过铸剑坊的院子走进后屋的仓库,迎面撞上了鬼舞辻无惨,他看上去就在这候着我,似乎也早料到我会来。他只抬眼瞥了我一下,就继续低头回去看自己手上的那一摞纸张,没猜错的话,那是天灾数据。


    所以他对那些天灾数据有些兴趣?


    “我让灶……那小子,我让他先回去了。”我尝试适应了一下无惨的某些说话方式,向他走过去,“铸剑坊没人?”


    他看完了那摞记录天灾数据的纸张,又去看旁边的监测设备:“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次可以算你聪明一回。”他说话时没有看我,只盯着那些设备,尝试打开,却在看见装置毫无反应后丢了回去。


    “那个估计是没电了……所以你来找这些天灾数据?抱歉,我好像忘记跟你说详细剧情了,话说门外那个山海众是——”


    “随手尝试一下,效果不是很好。”无惨抬头看了看仓库架子上方的石料,转而像是对这铸剑坊的一切失去了兴趣一般,“我原以为这里的人变成鬼后能用那些法术和血鬼术结合,不过看起来,完全变成废物了。”


    还有扑过去咬人的本能就也不算完全没用,我脑中冒出一句荒诞的吐槽,最后决定还是不要说给他听了。手中的天灾数据保存完好,原剧情中这些数据一天后才能送到军营里,届时玉门因为来不及撤出天灾范围,只能被迫正面抵抗,若是能提前24小时交给他们的话,就能大大争取避险时间。


    但是……是否会有其他不妥?心底闪过一丝犹疑,不知为何我又总觉得这么做会产生其他蝴蝶效应,或许我应该再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无惨只像是无所谓,说:“反正你好像正需要这东西,拿着吧,上面写的内容倒是之前没有见过的信息,这个世界的‘天灾’当真是什么毁灭性的存在?”


    行吧,至少数据拿在手上,先带走比较好。至于被关押在仓库中的信使队伍,说不定有伙计看守,再深入只会更打草惊蛇,就先离开好了。


    我对无惨笑笑:“算是吧,过两天你亲眼看见就知道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啦居然能找到这个,这些数据很重要。”如果没有把一个泰拉人变成鬼就更好了……所以说那个到底怎么处理啊这里的太阳又晒不死鬼!


    “如果你在想那个失败品的话,我直接抹除便是了。”他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想法,耸耸肩玩味地笑了笑,“看在你比我预想的要更早些找到这里,就算是奖赏吧。”


    “那我也谢谢你。”我是真心的。


    我沉浸在对话中,没有注意身后洒下的一片阴影。仓库天花板上悬着吊灯,所以整个库房里并不昏暗,直到阴影几乎笼罩住我整个人时我才发现有人站在身后。说来也是惊奇,那人分明身形壮硕,一路走过来脚步却如此轻盈,若不是练功多年绝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浑厚的声音在我转过身的同时响起,那声音也不愠不恼,只像在唠一句家常,但说话人手中早已提着那柄熟悉的布满磨损的锻造锤。


    “两位在我铸剑坊的仓库内,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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